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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我拿起孩子的左手,左手食指和拇指的虎口上面有条很明显的青茎,有蚯蚓粗细,而且鼓胀的厉害果然是被吓着了孩子的魂魄弱,遇见恐怖或者惊吓都容易失魂,如果时间不长还是可以召回的这样的只要帮他驱下鬼,在用针调理下血脉很容易好
我把米筒打开,米堆中间凹陷,四周鼓了起来,而且还有三个小坑我掰开他的嘴,借着光能看见嘴里舌根处有个水疱这种症状的人多半是热毒和风邪一般情况下我会用银针挑掉嘴里的疱,在扎两针就没事了,但我估计错误了(米婆会针灸,这个是系统跟着当地一位有名的郎中学过的)
我刚拿出针,走到他后面准备扎入他脖子后面的手太阳小肠肩中俞穴的时候,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不像是孩子的声音,到像成年女性的声音
“你笑什么,让阿姨给你扎一下,不疼的,很快就好”我拿起只准备扎下去孩子慢慢的转过头,到肩膀的时候猛的一声断裂的声音,他整个头颅都转了过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我,嘴里还留着口水我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你既然救别人的儿子,就拿你的儿子给我”他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闭了下眼,刚睁开发现孩子好好的坐在我前面,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小心的爬起来,走到他面前一看,并没什么变化,我以为是我眼睛花了,照例还是为他扎了几针,并在脖子腋下松了下经脉孩子很快痊愈了,晚上就没事了,婶很高兴,带着孩子走了,孩子临走前对我笑,笑的我发毛开始的几天我还有些顾忌,都决定在也不给人看病了,但一直都没事发生,我也渐渐淡忘了
很快我也有了大立(米婆的第一个孩子)他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家人都很开心,但六个月的时候,我早上起来发现他脸就紫了,我是治病的,知道孩子没救了,但依然疯了一般去喊人,最后大立还是死了,死的时候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后来想想,和那个孩子笑的一样
我当时还没想起那个孩子的话,只怪自己命苦,但这不过是个开始,以后的十年里我又生了五个孩子,每次都早夭,最大的也才一岁不到,第六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几乎用尽全部心血去养育他,孩子长的很好,我以为厄运过去了,但就在一个夏天晚上,我听见门外有人喊我,出去一看却没人,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
我真的要疯了,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这无疑是在我心上剐了又剐,我已经开始怀疑十年前治的那个孩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很快又怀孕了,而且把所有以前孩子遗留下来的衣服物品只要是相关的全部扔掉,我决定重新开始养育这个孩子,当做第一个孩子来养育
德立降生了,我穷尽所有的气力来养育他,但自从他生下来就不停的哭,从白天哭到夜晚,声音异常的刺耳,我用了很多方法也不管用,我开始恐惧了,开始后悔医治那个孩子
直到那一天,我们的邻居,一个高大的东北汉子,他身体非常强壮,平时也对我们很好,那天他上了夜班,但孩子依然号哭着,我正在哄孩子,他像门神一样冲了进来,凶神恶煞,大吼一句:“嚎嚎个没完,哭丧啊!”他把我吓呆了,然后他冲过来,对着德立轮圆了巴掌一下打过去,德立马上就不哭了,我还以为被打傻了,谁知道从此后他就没在哭过,健康的长大了,但那个男人却从此卧床不起很快就病逝世了,他的家人也相继病死,我知道,那东西里开了德立,东北汉子成了替罪羊
德立长大后,我带着他来到那个东北汉子的坟前磕头,并告诉他这是他的大恩人,虽然我很难过,但不可否认,更多的是高兴,因为我以为我的儿子从此无忧了但,那也只是我以为
德立很优秀,优秀的出忽我的意料之外,我甚至感到有点担忧,我并不聪明,德立的父亲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靠着编竹篮过活但这孩子从小就看出异于常人的聪明,但从来不笑,始终板着脸,除了对我,其他人很难和他说上几句话我依旧帮着周围的邻居治病,名气也越来越大*开始前,他考入了清华,临走前我和他谈到很晚他拉着我的手,说我和他父亲养育这么多年真不容易,他会努力读书报答我们还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儿子说这话更高兴呢?母子二人把他小时候所有的事都回忆一遍
德立去了北京,没过多久还寄了彩色照片回家,当是照片还不是很普遍,而且大都是黑白的,我第一时间把照片拿出来,想看看儿子在北京是不是瘦了但我一看照片就呆了,他在照片上笑着,那笑容我在熟悉不过了,就是以前多次出现的笑容,我眼睛一黑,那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和无知于是我发疯样的想赶快去北京找儿子*迅速的席卷全国,我这种人当然被当作神婆和巫婆抓了起来挨斗,我不在乎他们怎样斗我,但我求他们放我去北京找儿子,可根本没用
半年后,德立的死讯传了回来,这次我没有再哭,但德立的父亲却过度悲伤没多久也去世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袋想的只有一件事,救人积德,难道我这也错了?我拒绝了所有在让我来医治的孩子,那怕他们求我,骂我
我也去找过婶,问过那个孩子的事,那个孩子后来很健康,现在还在我的心里稍稍好过了点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有后代,或者说所有我治过的孩子都是我的后代?与是我想通了,又开始帮住那些可怜的孩子,尽我所能的帮助我可以在这些孩子身上找到我失去的东西”
我看到这里,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纸,很破旧了,不过纸的质地不错,我小心的打开,原来是一张人体的针灸穴位,还记载了什么穴位主治那种病这个我是不明白了,心想还是等纪颜回来给他后面还记载了许多她如何为孩子门治病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一般避暑,高烧找米婆的最多,只要去一次让米婆扎几针,把筋骨松一下,全身就轻松了,真是神奇
书的最后一页很吸引我,上面写着如何用米请鬼这也是米婆被叫米婆的原因
“以竹筒盛米,新鲜早稻为佳取白布以水沸之,在阴暗处风干,礼开前务必净身净心,将白布盖于筒上,以双手环护坐与桌前静心闭眼心中默念欲请之鬼生前称呼,不可呼其姓名米筒发凉后即可”这是米筒的过程,此外还要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进行并且上面说以米请鬼并不是一定成功,如果可以将死者生前使用多的物品放入筒中机会大点而且鬼离开前不能松开护住米筒的手,也不能揭开纱布
我按照上面的去做了,用的就是米婆生前的那个筒子心中喊着米婆,果然米筒开始变凉,我几乎要握不住了,跟冰块一样我感觉筒内的米在不停的跳动,仿佛沸腾一般,但纱布却纹丝不动就当我快松开手的时候桌子对面出现了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我的眼睛像被蒸汽环绕一样,不过影子越来越清晰了的确是米婆,除了脸色稍暗之外和平日里一样
我忍不住叫了一句,“米婆!”并想离开座位走过去米婆伸说阻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十八夜 山神
纪颜已经离开将近两个多月了,我的工作压力很大,不过李多没事就会来找我和落蕾,她有种别人没有的快乐的感染力和她在一起真的会觉得非常轻松,看来她的这种性格和平日里话语不多又不苟言笑的纪颜还真是绝配呢纪颜发来消息,今天下午就会回来了,我连忙请假半天,带着落蕾和李多去接他,特别是李多,一路上非常兴奋,因为她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纪颜了
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在人群中找纪颜不是难事,高个,白脸,背着厚实的旅行袋的准是他,这不,他过来了
李多飞快的跑过去我原本以为按照她的个性一定会箍住纪颜脖子转圈,可没想到她非常腼腆的一边摸着耳环,一边看着纪颜傻笑原来这丫头也会害羞啊不过纪颜看上去很疲惫,而且似乎气色不好,看了看李多,并没露出过多的惊讶与惊喜只是拿手摸了摸她可爱的短发脑袋就绕开她向我走来了,我看见李多失望的站在那里
“还好?”我接过他的袋子,纪颜双眼无神,艰难的点了点头,干涩的说了句:“先回去”
一路上大家都默然,我原以为会很开心,特别是李多,一直撅着嘴看着车外,落蕾逗她她也没反应,而纪颜则一直在猛抽烟,我知道他一定遇见很难受的事了
回到纪颜的家,他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他不在的时候是我们几个轮流帮他打扫的,所以即便长期不住,到也十分干净,我拍了拍他,“说,到底怎么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纪颜终于坐了起来,望着我,又望了望落蕾和李多,说了句:“我从未看见死那么多人,一百四十七人,就那样活活埋进去了”说着,拿手按了按鼻梁我一听大惊,“到底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要去西藏的,但半路上一个朋友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很急的事,他一直未求我任何事,所以我决定先去帮他的忙”纪颜用嘶哑的声音慢慢叙述着,窗外的天气开始暗淡起来
“我朋友是河南人,在当地的一家非常有名的煤业公司工作,那里的煤炭储备非常丰富,当然,开采的量也很大之所以找我来,是因为他们下辖的一个大型煤矿在挖煤的时候遇见了奇怪的事我当时不过是为了应好友之约去帮忙,但我没想到,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刚下火车,朋友就来了,和几年前不同,他明显黑了也瘦了,眼圈旁边有淡淡的乌黑的痕迹,青色的工作服上我甚至还看见了一两点煤渣
“到底是什么事?”我边走边问,他殷勤的帮我提着包,却避开了我的回答
“我们先吃饭,然后坐车去矿里,车上我慢慢和你说”说着便把我拽上车
“我们的煤矿规模在全国也属大型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安全高效我们给它取名太平矿也是为了讨个吉利,你知道,挖煤别的不谈,保障安全是重点啊但前几天却陆续出了很多怪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挖煤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一来危险辛苦,而其实最主要是民间传说,山煤是山神的血脉,挖煤又要深入地下作业,非常的不吉利,有‘入土’的说法,所以来挖煤的人都为了生计才被迫工作,所以人员也不稳定,不过像我们这种正规的国家产业到还过得去可上个星期开始,先是有人所在隧道里看见鬼火,然后紧接着说在挖煤的时候石头居然溅出血水,晚上矿道里还听见哭声,弄的人心惶惶,很多工人都不敢下去,所以没办法,我才想到你啊”我听完他的述说,也是感到奇怪,虽然以前是有下矿挖煤会得罪山神的说法,但都只是传说罢了,虽然最近矿难不断,但都因为是小作坊企业乱采造成的,像他们这种大型国有企业不应该出现问题啊,既然他提出帮忙我自然要答应,何况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车子行驶着崎岖的山路,几乎快把我颠的胃都吐翻了山脉很巍峨,但在快入夜的时候看却让人还有种恐惧的感觉,或许和大自然对比起来我们太渺小了,车子开进了煤矿基地,马上展示出现代化的一幕,这里简直和一个微缩城市一样,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内不过略显萧条每个人干燥开裂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捉摸的古怪表情,干涸发紫的嘴唇都半张着说是悲伤又谈不上,总之让我很不舒服
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穿着深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像我们走了过来,刚下车,他就把我手紧紧握住,力气非常大,几乎把我纂疼了
“您是纪颜同志,我是这里煤矿基地的负责人,我叫李天佑,刘队常常说起你呢,我们遇到点小麻烦,希望您可以帮我们解决下”我笑了笑,心想不出事他才不会老把我挂嘴边呢,随即看了看朋友一样,他也不好意思的看旁边去了这位李负责人看来很热情,他带着我先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头上被风吹的呼呼直响的红布标语“安全第一!”
外面的山风打的人脸很疼,不过里面很不错,我喝口茶,李向我叙述
“最早是上星期二”他看看我朋友,“是星期二,刘队?我记性不差的”朋友憨厚的笑笑点头,李天佑又继续说到
“我们每天晚上都有值夜班的工人,那天好象是老孙,他的腿有风湿,不适合下井,所以就安排他值班,因为怕有人偷煤,据他说,半夜他有点迷糊,隐约听见有很空旷的哭声,像婴儿,又像猫叫,而且声音从井口传来,他大着胆子带着手电过去,在井口用光晃了晃,声音停止了,老孙正要离开,结果看见蓝色的人形火焰慢慢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吓的叫一声,手电都扔了,拔腿就跑,还摔伤了腿早上大家去查看,发现一切如旧,而且还找到了老孙丢落的手电筒”我听完大笑,朋友奇怪的望着我,那个李天佑也很奇怪,有点不满,但他没有发作,忍着问我:“纪先生笑什么?很好笑么?”
“不是,请原谅我的无礼,不过这在好解释不过了,洞口在山风吹的情况下有声音很正常,而且所谓的鬼火也可能不过是磷火?”
李天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您不是矿工不知道,矿里面绝对不允许有磷火存在的,洞里很多天然气,一旦引爆状况不堪设想,而且洞内声音以前从未发生过”我有点窘迫,为自己无知感到尴尬,好在李天佑没有深究
“这件事给大家带来不小的震动,不过很快平息了工人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工作可就在前天,前天中午快结束开饭的时候井底忽然发生骚乱,开始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你知道万一要是挖到了地下水脉就了不得了后来上来的工人身上有的带着血迹似的东西,我忙问是不是有人受伤,结果他们都大喊着什么山神发怒了,开凿墙壁居然喷出了血水,所以他们逃了上来,这几天他们都不肯下井了,每天可损失很多钱啊,在这样这里非瘫痪了不可”李天佑说着说着眉毛都快皱得连成一条了我想了想,对朋友说:“走,我们先下去看看”朋友有点吃惊,“你急着下去干什么,还没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啊”李天佑拦住了朋友的话,笑着对我说:“纪同志这么热心真是难得啊,不过下井前先要准备一下,而且你没下去的经验,先休息下”说着走了出去
“我并不想你下去”朋友走了过来我摇着说说:“没事,不下去看看我能知道什么,既然要解决问题总要身临前线才行”过了会儿,李天佑走了进来,手里拿了几本书,我看了看,似乎都是下煤矿的安全注意事项说明其中一本大大的红封面的书分外显眼,原来是《煤矿井下作业事项与紧急情况处理手册》我随意翻阅了些李天佑不厌其烦的向我介绍着,叮嘱我要注意氧气供给,注意尖刺物体,注意明火暗火,注意不要携带易燃物等等,不过我还是一一记住了李天佑说的可能自己嘴都有点干了,于是跟朋友挥挥手
“走,刘队,我们这就带纪颜同志下井,事情不能在拖了总公司都打了好多电话给我了”朋友不情愿的站起来,在我身边低声说:“下去后什么也别乱动,别高声说话,总之跟在我后面”我点点头,拿了本体积小点的手册类的和他们一起出了门
习惯在办公室之后出来感觉更加冷,我缩了缩脑袋,到是朋友已经习以为常了旁边原地休息的工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非常不自在终于来到了矿口,李天佑也脱了西装,外面罩了件几乎褪色的工作服,我也穿了套,并带了有矿灯的安全帽里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我们几个乘着罐笼沿着轨道滑下去,刚进去就感觉到一阵潮热扑面而来,接着是非常刺鼻的霉味和岩石的味道越往下走越黑暗,基本完全要靠人工光源,这里听朋友说一般都用钨灯照明矿洞里面回响着矿车滑击轨道的声音,卡擦卡擦的,慢慢的进入矿洞,我总觉得自己像那位为了找回妻子亡魂的日本大神一样,进如了冥世似的
温度和湿度越来越高,几乎让我窒息,我大口的喘着气,他们两人到没什么,不过额头出了点细汗不知道滑行了多久,矿车终于哐铛一声停下了李天佑跳下矿车,看了看,回头对我们说:“这就是工人发现*的地方了,你看,地上还有”说着把灯对准了地面我顺着方向望去,果然地上通红的四周很安静,但我的耳朵却一阵耳鸣,而且脑袋也很胀,感觉血直往头涌可能在地下过深有这种反映,不过稍微过了会好多了旁边都是尖角突起的岩石,还有些挖矿工具,他们工作的地方的确是我难以想象的苦难和艰苦不仅是因为环境恶劣,而是我觉得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都觉得有自己无法在上去的压迫感
我随手拿起个榔头,指了指一个地方问朋友:“这里可以敲么”朋友看可看,点点头我狠狠的把榔头甩过去,碰的一下,石头四溅开,我仔细地看着破裂的地方,果然,渗类似血液的红色液体我用手指蘸了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很重的血腥味和臭味,难道真是血?我有点疑惑了,虽然听说挖山洞开煤实际是挖着山神的身体,但不会这么夸张,煤矿到处都是,怎么单独这里出现这么奇怪的事
我转过头问李天佑,在开采的时候是否发现除了煤矿以外的东西,李天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没有,还说这里是煤矿又不是金矿,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煤哪里来的其他东西正说着,隧道里真的响起了婴孩般的哭泣声我们三人为之一楞,尤其是李天佑,把手纂成个拳头,身体还在发抖
怪声响了一下就消失了,我们舒了口气但石壁流血如何解释呢我把一些石头碎屑装起来对李天佑说:“我带些回去看看,还能在往下看看么?”我看似乎还能在下去
“不行,在下去我怕你受不了,里面环境太差很多积水,而且刚刚挖掘,就到这里,我们先上去”朋友阻止了我,不过也好,我呆的实在有点难受,就像三伏天蒸桑拿一样
朋友启动了下矿车的开关,但没有反应,他又按了几下车子还是不动
“怎么回事?”我和李天佑一起问道朋友焦急的看着车子,“不知道啊,矿车从来没出过问题,怎么今天忽然失灵了”我看了看那前面乌黑的路,如果要爬上去也不知道灯源够不够正想着,我们三人的灯忽然全暗了下来,最后一丝灯光很快就吞没在黑暗中我没说话,他们两人更明白在这里没有光以为着什么
“我看我们还是坐在这里等他们下来救,如果没灯光爬隧道我也不敢说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距离很长”黑暗里听声音应该是李天佑他还告诉我们少说话,呼吸尽量慢点保持体力等救援人员
隧道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在这里多呆一秒都令人难受要等救援的人来估计还有几小时时间慢慢过去,我们都感觉有些口渴了,黑暗之中似乎都能听见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破裂声,是墙壁的破裂声
“塌方?”李天佑和朋友几乎同时喊道,但又马上闭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真的要出现塌方,在继续高喊无疑等于自杀,但现在没有灯光,我们只好尽量在耳边低声交谈
“我们互相拉着手慢慢走出去”朋友低声说,随即拉着我的右手,李天佑可能在最前面我们这样慢慢的沿着石壁走上去这样,我就在队伍的最后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快出矿口了,温度似乎也慢慢降低了,周围的环境买开始那样难受,我真高兴呢,李天佑也说:“快出去了”我的左手感觉被人握住了,是双小手,很凉,很僵硬
我脑子轰的一声乱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我腿迈不动了,这让前面的二人感觉奇怪,他们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扭到脚了?”朋友关切的问道
“纪同志没事么?没事赶快出去,就快到洞口了”李天佑的声音和急,我似乎记得他好象还有个会要开但我现在左手还是那种感觉,而且凉气顺着手一直往上走以前我感到闷热,而现在却觉得置身与冰窖了我不敢回头,虽然我知道其实可能看不见什么但脖子却不自主的转过去
我居然看得他
或许还是说它?一个孩子不能叫侏儒,因为那脸上分明带着稚气,他圆睁着眼睛盯着我,一只手握住我左手,另外只手指着我他的脸很大,很惨白,黑色稀疏的头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十九夜 债
这个城市的初冬的夜晚还是很漂亮的,虽然有点冷,但两个人可以喝着热酒吃点小菜还是不错的
过了会,纪颜的头上都能看见些许白色的蒸气了,我估计我也是,把外衣脱掉又继续喝纪颜端着酒杯,忽然又放了下来
“我们好象很久没像这样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是啊,我还很怀念夏天的时候你讲的故事呢”我把酒喝尽,辣刺刺的感觉从嘴巴到喉咙又直通向胃,然后迅速溶解爱血液里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本来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不过出了矿难的事也没什么心情,只好回来,不过一路上还是听说到很多故事”纪颜又倒上了杯酒
“哦?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没问你,那到底是什么故事?”我帮自己也满上一杯,忽然发现我已经有些醉意了
“我们国家的汉字真是非常奇妙呢”纪颜半笑着用手蘸了点酒,在桌子上写了个字,我一看,是个“债”字
“这不是债字么?又啥奇妙的?”我不解地问
“你看啊,这“债”字就是一个“人”字加一个“责”字,就是说,债就是人的责任有很多时候欠债的人就是因为没履行自己的责任我在火车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老师,长夜无聊,我们互相讲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这个老师五十多岁,刚好去外地开教研会,他见我很不开心,于是主动攀谈起来,他姓吴,我们姑且叫他吴老师
吴老师对我说的就是债的故事,他说他的学校就曾经出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候是九一年,刚好在打海湾战争,那是一所中学,学生们都是十四五岁,都是玩劣不羁的年代,外面的战争似乎成了他们的催化剂,学校里的聚众斗殴现象层出不穷,学校领导,尤其是训导主任头都大了,于是一气之下,制定了一条校规,打架一旦发现,责任全部归咎于先动手的一方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但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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