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你觉得冥河出现在那里?”我问詹晖
“可能,死亡之河不会破坏河流的原本生态环境,但是据说却能给动物带来死亡,而且这种死亡很快,甚至连腐烂的都来不及,原本充满生命力的肉体很可能一下就变成了肥料”他昂着头说我听了有些不解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问他,詹晖笑了笑
“你觉得我父亲是会告诉你父亲多呢,还是会留给我的资料多呢?”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们两只好先找到一户居民讨个住处,因为天色已晚,而且三十多里地走下来,都少有点疲惫
招待我们的是一家普通的村民,似乎在这里还算不错,但家里明显没有什么朝气,男主人看了看我们,脸上虽然还有笑意,却更像是有人从两边挤着他的脸颊出来的一样
男人的皮肤很光滑,但又黝黑发亮,像一块黑色的绸缎,手上的肌肉很发达,手掌里布满一条条细长的暗红色的老茧,可能是经常拉网导致的他家后院不远就是河滩,一条三米多长的渔船,虽然老旧发黑,却犹如一位经常锻炼的强健老者,仍然散发着生命力河边的风带着潮气,吹在脸上有些痒痒的家里一共四口人,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和他的父母,以及男人的七十岁的老母亲
这里的人非常好客热情,所以即便是在这种日子,他们也尽其所能来款待我们,腌制的鱼肉很有韧性,晚饭相当丰富蓬莱小面、咸鱼、虾酱、贴饼子还有一些自己种的菜蔬和家中自酿的米酒,但这反而使我们非常内疚,因为很可能吃掉了这户善良的村民仅存的一点吃食了,所以执意要留下钱,中年汉字死活不肯收,还是他的妻子——一位身材臃肿,脸上泛着健康的桃红色的孕妇掩着嘴笑着收下了,汉子埋怨了几句,还是坐下和我们喝酒
那位老人我们只见了一面,似乎眼疾很厉害,是女人搀扶着出来了,和我们打了招呼,又走进去了,小男孩对我们很好奇,睁着大眼睛盯着,却始终不肯接近我们,只是挑了条鱼,去外面玩耍了
“打不到活鱼,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让你们尝尝这里的河鲜,那可是我们当地的美味啊这条河流虽然不大,但是渔产本来一直都很丰富的”汉子脱去黑色湿透了长衣,裸着上身,灌下一杯米黄色犹如蜂蜜的米酒,他的脸更加红了,但又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我问道
“十多天了,水质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们还潜下去看了看,奇怪了,水下居然一个活物也没有,别说鱼了,其他东西也看不到,大家都快死心了,都计划着搬出去,可是这里的河段大家都是有定的,我们出去,只会捕鱼,但叫我们往那条河去啊”中年汉子苦恼地摇头,“我母亲年纪大了,眼睛又瞎了,身体越发老迈,老婆也马上要生了,都要钱,可是你看这鬼地方”他懊恼的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见他有些迷糊了,心情不好,喝米酒也容易醉的
我们帮着他老婆扶他进了房间,接着又帮着收拾了一下,这位女人非常熟练的操持着家务,又哄着儿子睡觉,然后又去招呼自己的婆婆躺下,我们都看的累了
“大嫂要多注意休息啊”詹晖劝导,女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挽起垂下来的头发,只是笑笑,沉默不说话
一夜无言,我们只好在外屋躺下,谁在竹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和詹晖没说话,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想是否这条河中就有冥河的存在
天气炎热,外屋到显的凉快,到了后半夜,河风将我吹醒了,觉得伸出床的手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于是睁开眼睛看了下
一个拘偻着的身影缓步着朝外面走去,每走一步停一下我忽然觉得好生熟悉,当那人走到屋外,会忽然回了一下头
几乎枯萎干涸的脸庞,犹如失水的土地,到处是一道道沟壑,两撇薄而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闭着眼睛,双手扶着屋外的墙沿
我几乎大叫了起来,因为那分明是那个瞎了眼的婆婆
但是嘴巴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我终究没有喊出来
手的主人是詹晖,他望了望屋外的人,接着用另外一只手弯曲起来只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个嘘声的动作
詹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非常兴奋,带着很强烈的期待感
我又看了看那婆婆,已经走出去了,难道是梦游么?
詹晖从床上小心做起来,接着穿上外衣,拉着我走出去,跟在婆婆的外面
老人在前面走的很稳,我不禁奇怪,她不是瞎眼么,即便是我们在这么黑的夜里,也不见得就不会摔跤了
“我不让你叫,不是怕吵醒她,而是怕吵醒里面睡觉的人”詹晖说
“她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慢慢在后面跟着,一边小声问,詹晖没有回答我,只是做了个继续走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好这是条非常狭窄的石头铺成的向下台阶,否则我真怕跟丢了
我忽然感觉到风中的湿气更大了那老人居然来到河边了詹晖和我伏到一边的石头堆里,仔细看着
老人在河边停了一下,然后开始向下走去
河水渐渐淹没了她,从脚踝到脖子,我看不下去了,难不成看则老人被淹死我们却无动于衷?但我刚想过去,却被詹晖阻止了,拉扯的时候,河水已经把老人完全淹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心何忍啊?”我大声质问他詹晖只是笑笑,不说话,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回到屋子,他带着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面的屋子,来到了那老人的房间
我仔细看了看,老人好好地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是老人的魂魄么?”走出屋子,我点上烟,问詹晖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是冥河在召唤她明天或许还会出现那一幕,我们不如在这里多呆几天”詹晖不再说话,而是打了个哈欠,进去睡觉
由于我们付了足够的钱,中年汉子一家到也不介意,可是每天晚上半夜后,我们都能看到另外一个老人走出屋子,走进那条河,连续五天了
老人的身体,也日渐虚弱,今天,她甚至爬不起床来,中年汉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八夜 捉迷藏
我的幼年时代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酷热难耐,只好去外婆那里避暑,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儿就是贫民窟,从东往西都是一条条狭长顶多容三人进出的小巷,每条小巷都居住着十几户人家,整个一片地方都是低矮的平房,当然,如若像外婆一样有六个儿女的,就会在楼顶在割出一块更狭窄的空间作为分房,记得最小的舅舅高考的时候就住在上面,潮湿而闷热,一股霉味,即便是深秋,在上面呆上一会儿也汗流浃背房子大都是自己垒的,虽然破旧,却相当结实,只是大都采光不足,就是白天,里面也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总比住草棚茅棚的好
每条巷子从头到尾总有一两个联通的地方,如同一张大网,又像一块布满沟壑的耕田各家各户的孩子们无论大小,都是放养型的,春天玩弹珠,夏天扑画片,秋天耍陀螺,冬天打雪仗,小伙伴们的脑袋只想着怎样变着法子玩,那时候你几乎随处可见疯跑着满头汗水泥土的小鬼,有时候也会撞着做事忙碌的大人,父母偶尔呵斥一句也无暇顾及了
当然,这种地形最适合也最容易玩的自然是捉迷藏了,而谈起捉迷藏,我就会想起小元
小元一家不是这一带的原住民,他和他的母亲——一位身体孱弱面黄肌瘦的女人,一同搬家到外婆的隔壁,原来的住户要去外地,就将这房子租给两母子了,小元的母亲是位非常古怪的人,无论春秋冬夏,她都穿着一身碎花衬衣和薄薄的棕色西裤,每天手里拿着一把碎谷子招呼着她养的几只比她更瘦骨如柴的母鸡她不太爱和邻居们说话,不过她经常都要靠编制一些竹制品卖钱养活自己和儿子,例如一些扫把,米斗,斗笠等等她的脸上总是挂着难以名状的痛苦,犹如得了暗疾的病人,又像是一直等待责骂的幼童,黄色如小米般的脸庞和青的略有些干裂的嘴唇都让人看的非常不舒服,每次看见儿子回来,眼睛中无法掩饰的厌恶和恐惧却与行动上的体贴关心截然相反小元母亲的说话声音总是很低,就像是隔着一层头罩,抑或是从地底发出来的一样,在热天中听起来像将要断气的知了的哀鸣
这女人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却经常能听见她和儿子聊天,但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而听不到她儿子回答,不过偶尔可以听见几句,因为大多时候白天小元在外面疯玩,只有晚上,娘两才在一起聊天有几次我起来小解,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趴在他们家窗台下面偷偷听
只是谈话的内容颇为奇特,甚至让我费解
“你放过我”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
“你究竟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还不走么?”诸如此类,而小元的回答只有重复的一句
“不”
我对这家奇特的母子感到好奇,但那时候的大人们很发对孩子多事,即便是将这些东西告诉外婆或者母亲,也顶多只是一巴掌轻轻地拍在我的屁股上,然后玩笑似的一声训斥,接着又去忙碌自己手上的事情去了
五六岁的孩子脑袋只有问号,对什么都好奇,于是我对小元留了个心眼
外婆家呆的地方原本是森林,一百多年前清末一些渔民来到岸上,在这里居住了下来,并把这一代唤作方家场,至于为何这么叫,大家早已经无法解释,只是跟着老一辈的人习惯罢了
这一带从五岁到*岁的孩子一抓一大把,所以经常玩耍自然少不了,由于大家家境差不多,都不富裕,穷人家的孩子似乎天性喜欢互相帮助,所以小元没来几天,就和大家混熟悉了
只不过他略有一些怪异
小元的脑袋很大,而且五官奇特,几乎是平的没有一点起伏,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精细描绘了五官的人脸后被吹起来的红色气球气球,大而圆亮的脑壳上点缀着几根湿润润的头发,薄而白皙如同被洗衣粉漂洗多次的布匹的头皮下一根根吸管粗细的紫色血管清晰可见他的眼睛很小,稀稀拉拉的眉毛几乎让人感觉到那眼睛像塞进一个面团里的两粒豆子可是他却还喜欢眯起眼睛说话,鼻子不高,宽而短,还略微向里塌下去,厚厚的略微向上翘起的嘴唇总是挂着油珠子——小元的母亲即便自己不吃饭,也要保证儿子天天有肉有鱼,实在太穷了,她就*着双手到附近的池塘逮一些蛤蟆烧给小元吃,哪怕自己的手被蛤蟆皮肤分泌的毒液灼伤所以我们这帮孩子非常妒忌他而且他不太爱说话,可每次说话犹如一个大人一般,总是教训同年龄的我们,而大家也对他的话非常信服小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总是肿胀的成半透明色,如撕扯下来的薄薄的猪皮,手上总是湿漉漉的,每次我握着他的手,老感觉滑腻,仿佛握着一块肥皂
几乎每次玩捉迷藏,他总是能够找到我们,无论我们躲藏到哪里——板车下,竹筐里,小黑屋,还是大树上,每次自以为躲的天衣无缝,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
而且每次,小元都出现在你的身后,朝着肩膀重重的拍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我看见你了”
按照规矩本来是被抓到的人去躲,可是小元却似乎不喜欢躲藏,而大家也乐得让他去抓,只是游戏这东西,一旦失去了平衡,被抓住的次数一多就没有意思了,当小元热情的邀请大家再次玩的时候却遭遇了众人的白眼,小伙伴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我一个人,而他则再次眯起眼睛望了望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总是能找到我们?”我和他顺路,自然问了问他
“你们太笨了,那些地方,我以前躲过无数次了”他的回答依旧非常不客气,不过我也习惯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抓你的人永远找不到呢?”临到家了,小元正要推开木门进去,我又问他
这次小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推开木门的手抽了回来,他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将大拇指轻轻按在我眼睛上
“弄瞎他的眼睛,像这样,大拇指用力按下去,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的话像锥子一样,而且手上真的开始用力,我的眼睛很*到一阵挤压感
五岁多的我自然哇哇大哭起来,小元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立即收回手,走进了屋子,留下我一个人小心的按摩着被揉痛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着,耳朵边上已然听不到外婆和母亲梦呓似的哄我入睡的歌谣,只是不停的回荡着小元说的那句话
“弄瞎他的眼睛”
“真是个怪人”我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今天夜里热的有些厉害,本来夜风应该非常凉快,而现在却软弱的厉害,忽然下身一紧,有些尿意,我从竹床板上爬了起来,揉着还略有疼痛的眼睛去解手
前面说过,方家场的巷子很窄,一道入夏,房子就如同一个蒸笼,大家都将床啊,竹席摆放到外面来避暑,外婆家在巷子头,而这里各家各户都没有厕所,大的就去一百多米外的公共厕所,至于孩子,一般都在厨房旁边的水沟边对付一下算了
我从床上下来,发现月亮出来了,由于东西多,我小心的避开堆放的杂物,忽然发现了那些睡在外面的邻居
以前我并没有过多注意,可能是那天眼睛有些痛,不自然看了一下
从我站着的地方一直延伸下去,每家每户的门外都躺着几个人,大家一动不动,就像堆放着的一堆堆的货物,看都看不到边银色的月光透过破旧的塑料棚子的裂缝照射在他们裸露的肌肉上,反射着奇异的光,我见过这附近的一个加工塑料人像的工厂——一个专门为衣店制作模特用具的地方那天他们卸货,正好大风,一堆堆码放好的人形模特裸露在空地上,就像现在一样,年幼的我有些诧异,几乎分不清楚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真实的
可是当我小解完,我这才留意到唯独小元家是不再外面睡的,而且似乎从搬来到现在,无论天气多热,他们母子也从未睡在外面过,总是吃完晚饭,就早早的关门进去了
我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门缝从猫着腰挤出来,接着直立起身体,又将房门带上
我连忙蹲在一个竹楼旁边,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元的母亲
她的脸侧对着我,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解脱感,就像刑满释放的囚徒,又如同赌博着正在关注结果的赌徒她的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布口袋——她和小元搬过来的时候也就背着
这个女人似乎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里面,接着小心的穿过躺在弄堂里的人,不过那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她似乎犹豫了下,当然选择了从我这边走出巷子,接着她越过了我躲藏的地方,消失在夜色里很幸运,也许她正着急的离开,没有注意到我
不过我正诧异她为何深夜这样小心的离开,那被带上的木门又打开了
小元从里面走出来,他的眼睛并不像白天看上去的那么细小,反而泛着光,犹如猫的眼睛
“你走不掉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捉迷藏了”小元的声音很低,却犹如一个成年男人的嗓音,如同我的舅舅和外公一般紧接着,他闪进了屋子我有些害怕,先前感觉的燥热一扫而空,我双手揉搓了下手臂上浮现出的鸡皮疙瘩,爬上竹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家人推醒正打算洗漱停当吃早点,却发现小元的妈妈端着一碗盖有荷包蛋的面条递给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元
小元的表情很得意,他接过了那碗面条不过我看见那面条分明朝外吐着热气,可是小元却不怕烫的大口大口吃下去,而且几乎没怎么吞咽,一眨眼功夫,面条下肚,大腕空空了
而小元的母亲似乎对这并不惊讶,只是恨恨地拿过空碗,咬着嘴唇,而小元吃过后就一溜烟跑外面去了,临走前还叮嘱我吃快点,赶紧过去和他玩
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真实,或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压根就没出现过,当时的我如此安慰自己
又过了几天,夏日的温度开始退却,我在外婆家的快乐日子也要到头了,数着指头满打满算也就是明天了,而小元听说我也要离开,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邀请大家玩捉迷藏
孩子们只有在实在没有别的游戏可玩的时候才会同他玩当然,结果显而易见,一下午都是小元在抓人,而且没漏过一个,而我自然在小伙伴的抱怨声中和小元一同回家去了
晚饭过后,大家睡的很早,半夜里,风突然变凉,犹如铁刀刺肉,我闭着眼睛摸了半天的毯子却没有得手,结果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般的东西
猛的睁眼一看,却发现小元蹲在我床旁边,而我的手正在他的大脑袋上,他瞪着眼睛抽动着鼻翼望着我,当然,我吓得叫了一声,不过很快他用手把我嘴巴捂上
“跟我来”他说完背过身,朝外面走去,而我犹如中邪一样,居然真的跟在他后面
白天里热闹的街道,店面都寂静无声,那个年代还没有酒,网之类的夜生活,即便是电视,也是少部分人的奢侈品,这个时段外面除了守夜人,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和小元的脚步声回荡在涂满柏油带着余热的路上
他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出了方家场,还有粮站和自由商场
“你到底去哪里啊?”我忍不住问他
“去找人,她要和我玩捉迷藏”他没回头,依旧走着
“找谁啊?”我嘟囔着问,不过这次小元没回答,只是在前面哼哼笑了几声,肥厚的肩膀抖动了两下,把脖子的后的赘肉也堆积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几乎累的闭上了眼睛,却一下撞到了小元身上,原来他停了下来
“你明知道逃不了的”小元忽然说话了我正诧异,接着才发现他没有对我说
他谈话的对象是一个卷缩在一个早已经关门的小杂货铺旁边的人
“我会跟着你一辈子的”小元又说
这里是一个连接着外面公路和居民区的交接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总要试下”那人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原来是小元的母亲
“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小元忽然转过头,带着微笑望着我,而我木然地点点头
“在这里,也就你对我最好了”小元忽然伸出手,如同长辈似的伸出手想摸我的脑袋
“你又想干什么?”女人忽然尖声叫道,就像是手指甲刮过黑板上的声音
小元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觉得此刻的小元非常危险,我跑到了那女人身边
女人用手将我推到身后
“我讨厌这身体了”小元双手抓着自己脑袋低声说着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捉迷藏?我说过你玩不过我的,无论你躲到那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小元伸出双手做环抱状朝我走过来,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女人在发抖
“逃啊,躲起来,然后我再来找你,我说过的,我最喜欢找躲起来的人”小元一边咧着嘴巴笑着,一边走过来
“快走,别让他找到我们”女人伸出手来拉着我在寂静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回头望去,小元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是对着我们伸着手
我们先后跑到了好几个地方,可是每次还没等坐稳,小元就从黑暗之中慢慢走出来
“我又找到你了!快跑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九夜 半根针
可能是台风的缘故,原本火热的八月也凉爽起来,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七月半,忽然觉得这天气又十分应景了不知道纪颜和李多已经走到哪里了,随手打开邮箱,却发现居然多了封纪颜的来信
这家伙相比知道七月半将至,居然发了封问候信,只是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又快到七月半了,前些日子我和李多为了寻找当地的传说故事,要渡过一条河,据说河对面的村落发生过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急于过去,只是河面没有桥,水却又涨的厉害,所以搭了个老人的船过去,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时至鬼节将近,或许这个故事你可能用的着”我看了看前面的话,忽然来了精神,早上起来的困意一扫而空,继续看了下来
“这里荒凉的很,四处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石滩和杂草原本狭窄的河面忽然湍急起来,就像揉散了的面团,水lang都是一块一块地涌动着,我和李多找了许久,却没有看见过河的桥,天色渐渐暗淡起来,刚刚结束的大雨似乎又有回头的意思,河面的鹅卵石被雨水冲刷的光亮异常,正着急,却看到在水天一色的角落里居然停靠着一叶扁舟,不仔细看,仿佛被融进去了一样
我走过去,一位带着灰白色草帽,披着件陈旧蓝色工作服外套,下身套着灰色短裤的摆渡人,闷着头在抽着水烟我走过去,问了声
‘请问开船么?’他抬起头,脸犹如一个干瘪放置很久的老面馒头,带着萎黄,又像个缩严重的苹果,眉毛几近脱落了干净,眼睛和脸颊都铺满了深入沟壑的皱纹嘴巴含着烟嘴,带着漠然的眼神望着我们卷至手肘处的袖子下面是布满了如蚯蚓粗细的长长的血管,一根根凸立出来——常年接触水的人都会这样,皮肤黄而干燥,上面站着一层层还未完全脱落下来的灰黑色的死皮,终于,在注视了我们几秒后,他的嘴巴离开了水烟筒
‘当然开,不过你们姓什么?’他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我奇怪他的问题,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李多也有些不悦,性急的催促着
他看上去似乎年纪很大了,却不知道为何还在摆渡,而且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或许不是我们,他一天也接不到一个客人
老人的身体去很健硕,站立起来后面如铁板一样整齐直立,他将水烟筒收拾起来,顺手结果我们的行李,船体不大,却也勉强容的下四人,我和李多对面而坐,老人则站在船头,将船撑离了河岸
1...4445464748...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