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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我只一个见习者,只有在人少的时候稍微替代一下,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赌客很少,而且大都懒懒散散,他们没有什么精神,当然,我们也是
和你分开后我一直想着该如何走自己的路,因为你的生活就是我的向往中的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结果当我分神的时候,那个男人走了进来,几乎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几乎是方形的脑袋上短而柔软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而紧紧贴在头皮上,就像一层被随意涂抹的泥巴一样可笑,但是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笑不出来了
有的人行走起来带着一种气势,无疑这个家伙就是那样的人,我眯起眼睛慢慢打量起来他,穿着高筒黑色皮靴,黑色的西裤,已经长及过膝的灰色大衣,四方的脸,额头高耸,两道剑眉朝这太阳穴分射而出,高隆的鹰钩鼻和厚厚的嘴唇,他的下巴正正方方的,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他的大脸上带着一道道的水迹,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瞬间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黑色圆形水渍
他吐出口里的槟榔,对这我咧嘴一笑,一排带着绯红色的整齐牙齿像一点点的鲜血晃动着我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做了个开始的动作
我几乎有些呆滞的发牌,开牌,结果可想而知,我输的很彻底,当然,我很快在老板的喝斥下被替代了
可是我的继任者如我一样倒霉,转眼间,高个男人面前堆砌起一大笔筹码,我看见领班的额头开始流水
是的,是流水而不是冒汗了,比那男人的额头的水还要多
那个晚上是老板的噩梦,他几乎赢走了赌场一个月的总收入,而且旁边的几十台不同角度的摄像机都看不到他有任何出千的动作
最后,他将筹码换成钱,装在一口黑色的皮口袋里,吹着口哨离开了
我看见老板擦了擦脸,然后找来黑哥耳语了几句,黑哥很黑,黑的不像我们,据说他六岁开始就光屁股在海滩上跑了,这一带没有不怕他的,据说他砍西瓜很厉害
砍西瓜厉害的人,砍脑袋也应该很厉害
老板是这样想的,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虽然那人身材高大,但黑哥也不矮小,何况他还有兄弟,他的兄弟还有几尺长的西瓜刀
我开始担心大哥子了,于是我偷偷走出去跟着黑哥,而黑哥则跟着大个子
终于,他们照面了,我以为会出现电影里才有的刀光剑影,可是才几个照面,黑哥一行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砍西瓜的刀到底还是那么容易砍掉人的脑壳,我想下次老板会聪明点选择些别的保安了,不过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决定离开那里了
在这里,赌场几乎是正当产业,大大小小的太多了,所以离开那里也不妨碍我成为一个伟大荷官的梦想实现
实际是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因为我决定拜师,拜那个大哥子为师
当我跪倒在他面前,他有些晒笑地望着我,接着摇了摇巨大的头颅
他拒绝了,当然我不死心,继续跟着他,做他的小弟,没有任何的奢望回报,我吃过很多苦,还受过伤,帮他挨过一刀,他从来不和我说话,也从来不阻止我做哪些事情,但我还是坚持着,终于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似乎带着些许温柔
“我如果有儿子,差不多和你一般大了”终于,他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大喜过望,知道机会来了
师傅几乎把所有知道的手法都交给了我,每次和我在一起,他的手都拿着东西,有时候是牌九,有时候是麻将或者扑克筛子,我把那个当作是他的爱好,就像是有人喜欢手里捏个核桃,握个钢球一样
可是我学的越多,却发现和别人赌起来还是会输
于是我问他原因,他却只告诉我我欠缺了一些东西,一些后天无法弥补的东西”我的荷官朋友忽然停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九十六夜 锁
在我的对面,搬来一个女人
一个在我看来无比奇怪的女人,有两种女人很吸引人,美丽的和神秘的,恰巧,这个女人集合上述两点
由于坐着经常和人接触的工作,我所见过的女性远比普通人多,漂亮的自然不少,可是像她这样的却的确没有,应该怎么形容呢,这个女人似乎永远处于一种没有任何杂质的快乐的状态,还有一种几乎接近病态的美丽,就像葬花的黛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像要好好了解她
这个叫西桂的女人几乎是我一觉醒来就出现在我的对面,可是昨天我的对面还是空无一人的闲置旧房,这让我不得不问她一句是何时搬来的
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的门口,刚巧我准备收拾停当赶去报社,而她也在门外清扫垃圾,穿着一套黑色的过膝套裙,长发及肩,脚下踩着一双很卡通的大头塑料拖鞋,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圆脸让人觉得亲切自然,小巧的鼻子和略微上翘的嘴唇都有一种小妹妹似的感觉
“哦,我是昨天晚上搬来的,没有吵到你?”她告诉我的时候一脸非常的抱歉,笑容向两颊两边撅起的脸上堆满了红晕,扇贝似的牙齿仿佛在还未完全浸透阳光的楼道里闪烁发亮,和美女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自然又多问了几句
西桂告诉我她的名字,并是一名外企员工,因为为了上班方便,所以租了我对面这套房子,并且只有单身一人在这个城市,当她知道我的身份后非常高兴
“我经常看你写的专栏,都是很有意思的故事呢”她又笑了下,这次她的手空了,并且对我伸了出来
“希望相处愉快,记者先生”她的脑袋歪向一边,调皮地微笑着,头发也随之如瀑布般流向肩头我和她握了握手,就马上赶去上班了
可是,我从未听说附近有什么外企
管它呢,别人的工作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努力使自己打消去思考关于西桂的事情
中午我一般是不回去的,因为来去匆忙,有时候中午精神好还可以处理一些事情,可是今天我却冒出了回家的想法
走到家门口,却发现西桂的门开着,我特意放慢了脚步,并且让楼道踩地很大声音
果然,门里冒出一个脑袋,她很小心地望着我,她似乎正在更换自己的门锁,满额头的细汗,这里的门锁向来坚固,干吗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我询问她一句,西桂只是搪塞到说原来的门锁坏了
“你回来了啊?吃饭了么?我准备了一些自制的小菜,要不一起来,就当作我向你这地头蛇的进贡如何?”她眯起眼睛,伸出手对着我招了招,仿佛如一直招财猫一般可爱
我摸了摸刚刚吃饱的肚子,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好
吃东西是其次,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家是什么样子
西桂告诉我今天自己请假一天来收拾屋子,女孩子么,总喜欢干净细致到极致,几乎对洁净有了一种嗜好,我的师姐有时候会懒到下楼买饭都不愿意去,但却会在难得的周末一个人打扫屋子整整一天
或许,女人的思维对于我来说很难理解
西桂的家也很干净,干净让我觉得有点紧张
除了必须的家具,几乎找不到任何一点多余的东西,好像这家的主人随时会离开一样,而且,我发现几乎只要是可以打开的东西,她都上了锁,上锁的书柜,被锁链绑住脚的桌椅,所有电器的开关都放在一个被锁住的铁盒子里,而墙角里还摆放着数个巨大的木箱子,当然也上了锁
西桂好像觉察出我的异样,她解释说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老丢东西,所以渐渐养成了什么都加上锁的习惯,哪怕是厨房的柜子,餐桌电视都用锁固定住,至于其他的更别说了
“不嫌麻烦么?”我有点无奈地问,看来美女多少有点怪癖这个说法倒是对的
西桂立即摆手,并且捂着嘴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在房间中回荡开来
当我也被她的笑声传染到准备咧嘴傻笑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脸上表情转化之快让我难以想象,即便是最一流的演员,恐怕也难以像她这样做的不留痕迹
西桂盯着我,缓步走过来
“你知道么,每次开锁接触禁锢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那东西是属于我的,我才会安心下来”她的手指头细白光彻,我眯起眼睛,仿佛像五根大头针一样对着我的的脸伸过来
可是我却无法动弹,最后,她的手指头在我额头弹了一下
“可以开动了,记者先生”她转过身,走向香气四溢的里间厨房
我问她为什么不叫我名字,她坏坏地摇着头说我名字太麻烦了,而记者先生是她给我取的
“这样,我就会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你啊,好像你只属于我一样”她说道这里,忽然害羞地低下头,我无法看到她被长长漆黑如绸缎似的头发遮盖起来的脸,只好装傻拿起她熬的汤喝了起来
汤做的一般,我也无心去品味,这年头女孩子做出来的食物只要不吃到胃出血就不错了
离开的时候,西桂小心地带上铁门,我在身后听到了好几声金属摩擦的上锁声
“这么没有安全感么?”我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样的日子在我和西桂偶尔见面的谈笑声中迅速过去,令我不解的是,她似乎很少出门,更别说其他的社交活动,她经常昼伏夜出,偶尔出去一次,也是带着一大堆的锁回来,仿佛她对锁有这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她曾经告诉我过我,只有看见那些锁和钥匙,她才能感觉到安全和归属感
而我也开始渐渐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
这一类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然,我也察觉出对方只是一个业余者,很快我略施小计,便在街尾小巷拐角处逮住了他
当我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一种怎样的面容啊,仿佛全身的灵魂被抽空了一般,无神的双眼犹如两口干枯的深井,满脸的落魄和疯长的胡子,面颊黑而深陷,就像上了年纪掉光牙齿的老年人,而我抓在手里的胳膊也若有若无,就像一根细柴似的,毫无肌肉可言从年龄上来判断,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是你,你和西桂在一起,告诉我,快告诉我,西桂是不是你在一起啊?”他看到,还未等我问他,却一下跪倒在地上抓着我的衣服痛苦地哀求道,不过似乎身体过于衰弱,加上情绪激动,居然晕过去了
我只好把他搀扶到附近的小餐馆,结果证明我是对的,他是饿晕的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饭了,他表现的如三年饥荒一般,再有厌食症的人看着他也会觉得饿了于是我也要了碗馄饨,坐在他对面慢慢吃起来
终于,他似乎满足下来,也稍微平静了
“我劝你赶紧离开西桂,在你还能离开之前”他的话听上去像劝告,但是配合他的表情来说却更像是警告更为合适
“我不喜欢听一半话,看在我为你买单的份上,多少告诉点什么”我望了望堆成小山状的满桌餐具,开始盘算着明天要问同时借多少钱才合适
忽然,他非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腹,豆大的冷汗直冒,我开始怀疑他是否吃得太快而会出事,他休息了一会说没事了
“我知道你不见得会相信我的话,你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完全被她迷住了,我就在你家楼下呆着,一旦她外出,你就叫上我,我会让你知道真相的”说完,这个男人拍拍拍屁股走了
回到家,西桂居然打开自家的门等我,我忽然觉得心头一暖,自从离开父母已经很久没尝过被人等待的滋味了
她的怀里抱着一直可爱的小狗,全身通白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下
“你想干嘛?它是我的!”西桂一下变了脸色,将狗猛地扔进客厅里,小狗似乎摔着了,发出尖利的叫声,我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恶意”说完,我又想起了先前那个男人的话西桂似乎很痛苦,她没有说话,而是走进去重新抱起那条狗
过了会,我似乎听到几声尖利狗叫,但后来又消失了,我甚至怀疑那是因为过度劳累的幻听而已
我回到自己家里,走到阳台上,果然,那个家伙就蹲在我家楼下,也不知道他跟踪我多久了,居然我住哪里也知道
门外响起了关门的声音,这么晚了,西桂居然出门?
她似乎只有在夜晚才愿意离开那个家当我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忍不住走到了阳台上,那个男人带着微笑站在下面,我犹豫了片刻,对着他做了个上来的手势
“怎么样?那个贱人出去了是?嘿嘿,我就知道她喜欢晚上出门,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习惯呢,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那人喋喋不休地站在我身边说着,我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你不是要让我看真相么?”我问他,男人愣了愣,随即诡异地笑了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
“知道么,她无论搬到那里,所有的门锁都要换掉,坚持用自己的,她认为这个世界所有的锁都不如自己的安全,实际上她并不知道我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偷偷配了钥匙”他居然说自己以前和西桂在一起过,这真让我不可思议,可是几下咔嚓的开锁声后,铁门居然真的开了
房间里面很黑,我想去摸索着打开灯,结果被他制止了
“如果开灯,她上来前就知道我们来了,那就不妙了,你小心地带上门,把里面的门闩插好,这样她就进不来了”我只好答应,心里却奇怪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古怪的邻居和一个同样古怪的路人
那个男人似乎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在半黑暗的客厅里轻声呻吟着,他果然又是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而且看样子似乎想在这里寻找什么
但是西桂的家里任何可以打开的东西都是上了锁的
不过这个男人居然每个锁都可以打开
“在哪里?在哪里?她究竟把那个放到什么地方去了?”男人疯狂地翻找着抽屉,书架,柜子,我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墙角的几个木头箱子很可疑
我指了指那些箱子,“干吗不找找那些箱子里?”
“哼,你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瞧,好像最边上的正好没上锁”他冷笑着回答我
我没有还击他,而是自己走了过去,从窗口漏进来的对面楼层的余光躺在木质的箱子上,当我准备打开的时候,箱子里却传来了一阵小声的叫唤
里面的东西,就是刚才看到的那条小狗
不过,我几乎已经认不出那条狗了,它雪白的身体几乎被血给浸透了,狗的四肢被细细的铁丝穿过,固定在了箱子的边缘,它的上下嘴唇被贯通了而且也加上了一把铜锁,这是何等的残忍,那条狗睁着漆黑的圆眼带着恐惧和祈求望着我,而我则感到一阵恶心,立即合上了盖子
“哈哈,找到了!她居然放在了一把锁里,把钥匙放在空心锁里面,也只有我和她会这样做了!”我回头望去,那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一把形状古怪的钥匙
大概十公分左右的半圆柱体,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齿轮,男人兴奋地脱去自己的上衣,一瞬间,我看到了金属反射的光芒晃过我的眼睛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捂着自己的腹部了
在他一根根凸起的肋骨上,几乎每一根上都挂着一把锁,那些锁泛着冰冷的黄色光芒,他拿起钥匙,对准孔眼一把把打开了,原来那些锁都是一个钥匙可以打开的,我看到那些与其锁身不符合的小指头粗细的锁条慢慢地从肌肉的挤压中被抽出来,伴随着的是那个男人痛苦地低声喊叫
几乎每开一把锁,男人的脸上就疼地扭曲一下,然后是释放后的轻松和愉悦,你很难想象痛苦和欢乐这两种最极端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是什么样子,总之当开到最后一把锁的时候他终于累了,大口地喘着粗气,靠着家具一屁股做到地上
“告诉我,告诉我一切关于西桂的事情!”我的好奇心再也无法制止了男人冷冷地望着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其实他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
“我和她曾经是一对恋人,十年前,就和你一样,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对面,那样的可爱美丽而温柔,我深深的迷上了她,没多久,我们便住在了一起,可是我很快发现,她像疯子一样对任何东西都要上锁,每次上锁的时候都念念有词,而且行为越来越古怪,有一天,我在喝过她煮的汤后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身上的疼痛所惊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帮的死死的,而她则在我的肋骨上一个个的钻孔,并且把那些锁锁上去,她简直就是个魔鬼!”男人愤怒地大喊道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西桂端给我的那碗汤,胃里开始剧烈的翻滚起来
“你刚才说二十年前?”我难以置信地问他
“感觉到奇怪么?那个女人永远也不会衰老,她曾经告诉我她活了很久了,我原以为是在开玩笑,结果后来才知道,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甚至可以锁住自己的身体和年龄,让其无法老化,我已经四十多了,她一定还是保持以前那样的年轻?”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后来呢?”我问他
“后来?后来我被他关在房子里,像一条狗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九十七夜 过阴
野老常言:阴牒勾人,往往有生人为之者,谓之过阴其人言语饮食,了不异人,但就睡则嗒焉若丧,呼之不能觉,盖其过阴时也榻下双履,必一仰一覆,尽仰其履则觉,尽覆其履则死不复返故每寝必扃其户惧为人所弄也后一月谁当死者,辄先知之,预见阴牒也
——《耳食录》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略弯着腰,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胡乱的披在身上,连口袋翻出来了也没有注意,细长而稀疏的眉毛几乎可以数出来有几根,他的脸仿佛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面点师傅做出来的半成品的面团,到处凹凸不平,与缝隙似的眼睛和厚实嘴唇相比,那颗巨大的酒糟鼻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你知道过阴么?”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了类似砂纸摩擦铝锅般沙哑的声音,我听的耳朵有些难受
我摇头,随手看了看手表——主编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经常借着接待来访者的事情偷懒怠工,所以对我做了硬性规定了
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请不要着急,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而我也不需要任何的报酬,只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倾诉一下,因为我怕告诉别人会让人以为我是个神经病,我的身体和精神已经无法承受那种折磨了,再不说出来,我会发疯的”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就像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般无助地颤动着肩膀,他用巨大的双捂着脸,居然差点哭了出来,我虽然很反感男人哭泣,但是由于惊恐而导致的眼泪的确少见
这个叫吴若东的男人三十五岁,但是看上去却如此苍老,一来是最近精神紧张所致,二来是他的工作是一名小公司的副总,所以公事繁忙,导致人到中年却两鬓雪染,他所烦恼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妻子
“我只是个普通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本打算在这个城市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如果,如果不是遇见那个女人的话”吴若东将身体又蜷缩了一些,像一只四处寻找壳的蜗牛
“这几年忙于事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管自己的终生大事,后来偶然的机会认识到了我现在的妻子,她是从农村来的,靠着自己考上了师范大学,在学校里教心理学,她的相貌气质很好,而且我自己也是一个小县城出来的,深深知道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背景和后台的人要在这个城市立足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而且在认识半年后就结婚了在别人看来,她会嫁给我有些不太公平,其实那时候追求他的有很多人,后来我问过她为什么,妻子也只是淡淡地说觉得我是个好人
婚后的生活很快乐,不过很快我又忙于工作,她也安心做一名家庭主妇,虽然她一再要求我们生个孩子,但是我公司事情太多,只好延期,而她也有些不悦,却没有多说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总有一些奇怪的人来找我们家找她
先是一个穿着打扮非常落魄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塑胶袋,似乎装着什么条状物的东西她和我妻子略微交谈后妻子变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婚前提出的唯一的要求,需要一间自己单独的房间做会客室和阅览室,而且那间屋子的确也没什么不同,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床
我先前并没有注意,自己上班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没如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做菜我原以为她出去了,可是她的外套和皮包分明挂在客厅的衣架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我以为她可能学校有些事情来不及回来,正打算躺在沙发上睡一下,可是我忽然听到了她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的房间在进门后穿过一条通道,一直在整个房子的左边角落,紧紧挨着阳台
由于是小区,所以平时一点噪音也没有,虽然利于休息,但是长时间的寂静也让人多少有些不适所以房间里哪怕有一点杂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我穿着拖鞋,一步步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阳台上出过来的风让我的脚有点冷,那种声音像一种咀嚼声,很慢,但很清晰,一下一下很有规律,我能想象一如电视里贵族进食一般
橘黄色的木门居然没有关上,留着一小条缝隙,我忽然觉得有种偷窥的罪恶感,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好奇心驱使着我隔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由于里面房间不是很大,即便视野狭窄也能看得很清楚,我看到妻子平躺在那张床上,而先前的那个女人则背对着我坐在一边,妻子睡着的样子很奇怪,似乎和平时略有不同,可是当时我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妻子在休息,可是当我正要回头,那个背对着我的中年女人忽然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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