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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昏水墨鱼
“那我问问你,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胡说八道?”刘作玉继续撇嘴问。
白栋一下就哑巴了,答不上来了。看来这家伙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在我面前瞎显摆呢,我就没太在意,说道:“好啦,有人失踪什么的跟我们无关,好好上课。”
白栋还是有些不服,争辩道:“不是啊,我听说那几个女生失踪是因为灵异事件,她们宿舍隔壁的几个女生告诉我,说她们最近正在研究个什么都市怪谈。”
白栋这小子话题转换得很快,刚还在说失踪的那几个女生可能跟都市怪谈有关,一转眼就扯到了都市怪谈上,笑眯眯地说:“哥几个,要不咱们晚上回去玩玩碟仙笔仙什么的?也去试试。我可告诉你们啊,上次我们去菩萨村的时候,听到鬼夜啼了,那哭声,卧槽,当时可把我们给吓死了,所以我觉得吧,这世界上肯定是有灵异事件的。”
刘作玉几个没有去菩萨村,不过也隐隐约约听其他人谈起过菩萨村听到鬼夜啼的故事,所以顿时也来了兴致,追问白栋到底是啥情况。
白栋这小子脸皮也够厚,一通绘声绘色的表演下来,把哥几个吓了个够呛不说,还把赶走鬼魂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却对白栋所说的都市怪谈留上了心,这玩意儿其实有很多,比如什么九龙铁路的小孩广告啦、香港中大的一条辫姑娘、香港的某个什么狐仙大厦。
大陆比较出名的有什么猫脸老太、成都武侯区僵尸、帝都消失的735公交车等等。
同样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日本列岛也有许多都市传说,比如比较出名的裂口女,说是一个嘴巴很大的丑女,会拦住独自走夜路的孩子,问他自己漂亮不漂亮,反正不管你怎么回答,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个死字。夸张的是,日本的教育部竟然为此还专门研究过防范措施,可想而知都市传说这玩意儿影响到底有多深了。
说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还很小的时候,也就是程度武侯区僵尸案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老是听人说僵尸到哪到哪了,弄得人心惶惶,也亏得那时候人小不懂事,也是稍微大一点……
别说是在咱们东方,就连欧美也有很多类似的都市怪谈,像是无面的查理、召唤血腥玛丽、狗男孩的传说等等。
东方和西方的区别在于,西方的都市传说,大多是跟恶魔、地狱有关。而东方的都市传说,则大多跟幽灵、冤魂、僵尸什么的有关。
而且东方因为文化差异的缘故,都市传说听起来远远比西方的都市怪谈恐怖,就好像东西方的恐怖片,西方人走的是血腥恐怖路线,而东方则是心理暗示恐惧路线,双方是有着截然的不同的。
现代人嘛,相信科学,其他啥都不信,所以都市怪谈什么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只是趣闻。实际上在遇到张卿蕤之前,我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因为我就从来没见到过鬼。
在遇到张卿蕤之后,我的生活改变了,对于鬼怪的存在,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认知,也许那些都市怪谈,并不是真的不存在,而是在以讹传讹的情况下,变得有些夸张罢了。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白栋这小子已经把宿舍哥几个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纷纷决定今天晚上要去玩玩笔仙。
他们拉我一起去玩,我就撇嘴,不屑道:“笔仙那种老掉牙的通灵游戏有毛好玩的,不去不去!遇到鬼才更让我觉得麻烦,我警告你们啊,别不拿笔仙当鬼魂,人家也是有脾气的,惹到他的话,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家伙不听我的劝告不说,还以为我只是在死鸭子嘴硬,便拿我调笑打趣,白栋咧着嘴,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日天,上次在菩萨村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怕就明说呗,哥几个又不是外人,没关系的啦。”
我还能怎么劝说,难道告诉他们,嘿,哥可是鬼门先生,是沟通阴阳的守护者,身负打开鬼门的职责,如果遇到鬼的话,那些鬼会找我帮忙?
我要这么说了,这些家伙不笑死才怪呢!
反正说多了当没说,我就不说话了,别过头去,结果就听到前面几个女生也在低声议论学校的失踪案。
女生们知道的可比白栋要详细得多了,不过大概是因为谣言传了太多次的缘故,那几个女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现在已经是众说纷纭。
就好像前面几个讨论的女生,有的说是她们在厕所叫了花子,所以被花子抓进了厕所,有的则说她们是玩碟仙的时候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还有更夸张的,说是那几个女生中有一个是通灵者,因为通灵见鬼,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被鬼给拖进了十八层地狱。
这都搞笑呢吧?我作为鬼门先生,在张卿蕤的帮助下,也算是渐渐知道了鬼怪的世界,十八层地狱是不存在的,至于鬼门之后到底是个什么世界,无论是我和张卿蕤,现在都还说不清楚。
那几个女生说着说着,也跟白栋他们一样,话题很快就扯了老远,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恐怖的都市怪谈,一边把自己吓得低声惊呼,一边却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然后她们几个就开始互相邀约,说是今天晚上要在教室里搞个什么通灵游戏。
我就拿胳膊肘撞了一下白栋,给他打了个眼色。告诉他那几个女生的意图,白栋顿时大为意动,一屁股就把我挤到了一边,跟几个女孩子交谈起来,然后两帮人恋奸、情热,约定今天晚上在教学楼下的花坛边一起……





鬼门 第四十章 我们穿越了
寒冷让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愕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块露天的院子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新被子。抬起头来,只一眼,我就认出了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我家乡的院子,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院子西南角已经被拆掉的房子,现在依旧完好如初,我家对门已经许久没人住,已经塌了不少的李家房子,也跟新修的没多大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爬起来,再低头看看脚下,两三米长的青石板铺成了一块平整的院坝,这里竟然真的是我老家的院子?
张卿蕤飘然来到我身边,可爱地对我吐了吐舌头,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话:“相公,抱歉,我们穿越时空的时候出了点误差,现在是05年的……”
说着,她怯生生的看着我,似乎有些害怕我发火。
穿越了?我特娘的也赶时髦穿越了?我是应该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大发横财呢,还是应该……不对!
我勾着下巴,斜睨了一眼西南角隔房姑姑家的房子,哼了一声:“真的是05年?”
张卿蕤低下头,怯生生地竖起两根白嫩的手指:“其实我说晚了两年,是……是03年。”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半点声息,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诡异,再次定定地看着张卿蕤:“还不说老实话?我二姑家的房子,可是老早就拆掉了!”
“是……是93年。”张卿蕤坚持不下去了,结结巴巴得说出了实话。我整个人却如受雷击,这尼玛还真的穿越了?还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看着她漂浮在我家大门口,我心中不知怎么的,升起了一股极为荒谬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是仔细想,却又想不起什么来。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来着,为什么没有半点记忆呢?
我摸了摸身上,钱包身份证什么的全都不在了,除了那一床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我竟然孑然一身。
“算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抬起头,凝视着自家的大门,几乎本能地敲起了门。
外头的夜色很浓,浓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我一边敲门,一边问张卿蕤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张卿蕤犹豫了一下,告诉我现在是三月,正好是我出生的那几天。
我点了点头,见敲门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推开了大门。反正是自己家,家里人的习惯我还是很清楚的,别看我家大门平时总是关着的,其实根本就没上门闩。
门开了,熟悉的堂屋出现在我的眼前,堂屋中间左边摆着一张八仙桌,右边往里走一点是一堆农具被堆在谷仓里,显得有些凌乱,几根长条凳放在谷仓旁边。门背后的窗棱上挂着三根锄头,下面则是一件蓑衣。
顺着堂屋往里面走,右边是我家的厨房,一张大灶台是新近才垒好的,厨房左边的碗柜也是新的。我记得我妈曾经说过,当时她和我爸才结婚,家里老太太就张罗着让伯伯和我们家分了家。
老太太挺偏心,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分给了伯伯,天地什么的倒是对半分了,但是家具却分得很不公平,分给我们家的就一张床,三根长凳,两副碗筷,其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后来添置的。
摸了摸崭新的碗柜,我心中一片了然,只是觉得荒谬到了极点,难道我特娘的真的穿越了?这碗柜真的是我家那个啊,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记忆中的碗柜已经有些旧了,玻璃的柜门因为我爸妈一次打架被敲碎了,后来改成了纱帘。可是现在这碗柜真的好新,就连那崭新的玻璃,摸起来也很舒服。
碗柜旁边是石头的水缸,里面装着水。这里也满载着我的记忆,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爸妈就经常让我拿着小水桶,穿过院子,去院子背后的水井里打水。有时候一天要跑好几趟。
到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嫌用水桶提水慢,就开始拿扁担挑。当然大人挑的那种铁桶我还不行,但我用塑料桶却还是能摇摇晃晃地挑上两挑了。
我爸妈没受过什么教育,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反正动不动就是打,就是骂。再加上那时候我爹妈年轻火气大,那可是几乎天天吵架,我就成了个受气包,两人吵完架心情不好,就经常拿我撒气,我可以说是天天在责骂中长大的。
一般来说,我爸妈吵架之后就轮到了我的挑水时间。不过也亏得你个时候的锻炼,我读初中那会儿,身体可是很好的,可以清晰地看到六块腹肌,胳膊上肌肉也是十分强壮。一直到上了高中,开始住校了,平时就总是捧着书,作为重点高中,体育课也几乎上不了,缺乏了锻炼,身体素质就开始慢慢降了下来。
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各种回忆纷至沓来。
正准备走到旁边伯伯家的厨房看看,我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暴喝:“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是他!我的父亲!但却又不是我的父亲,他很年轻,刚刚接近三十岁的年纪,皮肤也比我记忆中的父亲要黑得多。
他的身体很健壮,跟我记忆中的父亲是完全两个样子。我已经记不太清小的时候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了,我只接的他现在的样子,瘦瘦的,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子。
但父亲的容貌,我是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看着他那熟悉的面颊,老爹两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好在我瞬间恢复了理智,急忙摆出个自认为亲和的笑脸:“不好意思,路过这里,想讨口水喝,敲了很久的门,我就不请自来了。”
老爹用很疑惑地眼神看着我,神情不善地道:“真的是喝水?那赶紧喝,喝够了马上滚!”
我有些愕然,虽然记忆中的老爹脾气暴躁,不过并不是不讲情理的人,现在外头夜色深沉,竟然赶我出去?
我急忙从碗柜里拿了个碗,打了一碗水,一边慢慢喝,一边琢磨着应该如何让老爹收留我。至于张卿蕤,她毕竟还不能算是一个人,就算以鬼魂的形态存在,也并不太碍事。
“好了没有,喝个水而已,磨磨蹭蹭的干嘛?你不会是小偷吧?”老爹戒备地凝视着我,让我一口水差点呛到。
我放下了碗,因为没有想好说辞,只能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请问能不能让我借宿两天,我……”
“借宿?还两天?没门没门,赶紧滚!”老爹不耐烦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推着我的后背,把我往外面赶。
几只老鼠大胆得从我们俩中间穿了过去,我眼睛顿时一亮,我记得好像有一种挺有效的灭鼠方式,材料也不太难找,也许我可以用这个方法跟老爹谈谈条件?
在老爹的推搡下,我不得不出了厨房,走出堂屋的时候,我看到老妈正倚在门边,打着呵欠看着我。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了一下她的肚子——没有!现在不是我正要出生的那几天吗?为什么妈妈没有挺着大肚子?
我和老妈的眼神撞了一下,但她根本就不认识我,对老爹说道:“苏海,赶紧把人赶走,困死了。”
老爹应了一声,把我推出了门,我清晰地听到了门闩上锁的声音,心里哀叹了一声。
尼玛,竟然是真的穿越了?而且似乎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是一个没有我的世界?
我脑子里掠过许多可以说得痛的解释,但是却唯独穿越这一项最是荒谬。怎么就特么的穿越了呢?我穿越之前到底是在干啥来着?
我又敲了敲家门,可惜老爹老妈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理我。最后我只能无奈地再次回到院子里,稍微打量了一下,李家下面那块院坝堆着一堆树枝,竟然形成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帐篷。
我就把那床被子抱起来,钻进帐篷底下,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星星很明亮,93年的天空还几乎没有污染,我看到了最近这些年来最漂亮的星星。
可惜我的心情很沉重,为什么会穿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的事情我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外面稀里哗啦地开始下起了雨,因为有树枝帐篷的存在,我倒是没有被雨淋到,只是觉得有些无措。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身无分文不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是不是混得有点太惨了。
我再次抬起头,天空的星星依旧明亮,在沙沙的微风中,将它们仅有的光投射了过来,照亮了这片人世。
又在下雨又能看到星星,这样的情况倒是罕见呢。
我心里默默无言,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醒了再说。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闩的响动,接着就听到老爹的声音:“喂,你还在吧?外面下雨了,要不……你还是过来躲一躲吧。”




鬼门 第四十一章 这小子是个蛇精病
我兴奋得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家门。
老爹对我温和地笑了笑,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准备关门。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凭空而下,我看到从李家走出一个人影来,他神情凶悍,脚步幅度极大,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人是谁?李家的人我可都认识啊,为什么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而且他的眼神好凶,就像要吃人一样。
老爹显然也被吓到了,急忙叫道:“快关门,快关门!那家伙来了,快点关门!”
老爹把左边大门推了过来,我也急忙去拉右边,两扇门合拢的时候,我看到那人已经走到了屋檐下。
这时候的老爹还很年轻,动作很快,一把就将门闩拉了过去,房门被关死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透过门缝看到那人仿佛铁了心似的,重重地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老式的木门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庞大又突兀的力量,顿时被踢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又是一道惊雷落下来,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堂屋。
我看到老爹脸色惨白,似乎非常惧怕,身体瑟瑟发抖,所在了我的背后。
不行!这时候应该挺身而出!我心里大叫着,急忙扑过去,用身体顶住了房门,对老爹叫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呀,顶着!别让他进来!”
老爹哦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我使出全身力气顶着房门,那人的力气好大,大得超乎我的想象,从门外我也听到了一阵有点奇特韵律的声音,有点像是什么奇怪的咒语。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紫色气体从外面穿了过来,穿透了房门的缝隙,在堂屋里扫荡了起来。
我近乎神经质地跟着大声念诵起来:“唵(ong)、嘛(ma)、呢(ni)、叭(bei)、咪(mi)、吽(hong)。”
这是来自于佛门的六字真言,尤其是在藏传佛教中应用十分广泛,据说可以驱邪降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会这几个字的。要不是自己念出来,把这几个字摆在我面前,我至少不认识第一个和第六个字。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我开始念着六个字以来,外面传来的力量就渐渐变小了,尽管老爹依旧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旁边,打我竟然可以独自顶住房门了。
紫色的气体却依旧不可阻挡地穿透了过来,房门被人撞地咚咚作响,随时都有被踢开的可能。我额头上冒着汗,拼命得念动六字真言,希望这六字真言能够帮助于我。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我在跟外头的人斗法,我用六字真言让外头的人进不来,但外头的人还是有手段查知到里面的情况。
房门的动静突然停止了,我心中一松,以为自己斗法成功。还没来得及高兴,六字真言也没来得及收,就听到房门陡然一声大响,以不可阻挡之势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个神情凶狠的中年人,脸上五道抓伤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亡命徒。他神目如电,淡淡扫过房中,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大吼道:“跟我走!”
什么?我反应不及,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顿时就恼了,用力一挣,甩开他的拉扯,怒道:“我不走,你到底是谁?”
“你这小子是不是不知死活,这里是鬼窝!”中年人怒吼着,再次抓着我的手,扯着我往外面跑。
我愕然回头,这时候一道闪电正好画下,在光明中,我看到了父亲的脸——那已经不再是父亲的脸了,而是一个骷髅头!
怎么会?那是我爸啊!这里是我的家呀!怎么会这样?
“老爹”这时候终于有了动作,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啸,极为迅速地向我们这边扑了过来。他的手变成了一截白森森的骨头,竟然跟刀子一样锋利,指尖只是刚好划过我的手臂,就在我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他双眼泛着红光,将手指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吮吸起来,随即爆发出强烈的古怪欢呼,白骨嶙峋的身体颤抖个不停,然后大跨步向我们这边追了过来。
“不知死活!”中年人冷哼一声,一抬手就打出一道雷光,“老爹”看来也不是多强力的怪物,顿时承受不住,一身骨头哗啦一声散架了。
我现在是又悲哀又恐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变成了怪物,被人一下给打死,偏偏自己又发作不得,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院坝并不大,中年人拉着我,快步穿过院坝,走上了李家的屋檐下,到了这里,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终于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第一次进了鬼窝,竟然能全身而退,我估计是鬼窝里的家伙没看穿你的底细吧。”
我怒了,口口声声说我家是鬼窝,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苏家怎么会变成鬼窝的?”我咬了咬牙,还是把怒气忍了下来,没办法,这事儿咱不占理,何况我自己也是亲眼看到老爹变成了个骷髅的。
中年人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原来你还知道那是苏家?莫非跟他有什么亲戚关系?”
“不是,我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我是苏海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冲口而出,我并没有丧失理智,我很清楚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也许我就会被人大卸八块,可是现在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中年人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倒是个疯子,穿越时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出现?也罢,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我来告诉你真相吧,苏家的确是变成了鬼窝,苏家两口子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如中雷击,一把扶住墙壁,让自己不至于摔倒下去。
中年人又不紧不慢地说出了更加惊人的事实:“苏海家两口子虽然死了,他们也不过是这世界上死于凶魂之手的芸芸众生而已。如果你真的是从未来穿越时空而来的话,难道还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凶魂占领了世界吗?现在全世界几乎有八成以上的人死了,死后都转变成了凶魂!而剩下的两城人口也不过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说罢,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你真的是从未来来的?你连凶魂的事情都不知道,莫非未来的日子我们人类又重新夺回了我们的世界?”
凶魂?全世界八成以上的人都死了?我脑子里突然就发现出游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丧尸围城、世界末日。这尼玛简直也太不靠谱了吧,我怎么穿越到了世界末日来的?
见他神情激动,我不得不打击他:“我估计我穿越的是一个平行的世界,在我那个世界,我是在现在的未来三天里出生的,可是刚才我看到我妈——她分明就没有怀孕。”
也是,都已经死了,死人还怎么孕育生命?
咦,不对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个死人生了孩子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中年人那失望的眼神。他颓然地松开了我的肩膀,苦涩地笑了起来:“是吗?原来未来还需要我们去努力啊。”
我又追问了几句这边的情况,中年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道:“自从凶魂占据了世界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朝廷发现一品官员的大印可以起到镇邪的作用,如今朝廷正在拼命得制造大印,争取每人发一个,可是要制造大印又哪里那么简单?如今好多人都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朝廷?一品官员?大印?这都特么的什么鬼啊!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但是中年人居然还真的摸出了一个红色的紫檀木大印来,拿给我看:“这就是一品官员的大印,有了这大印就不惧凶魂,可以跟凶魂争斗。对了,方才我撞破鬼窝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竟然差点把我的大印都给挡住了。我以前也闯过几次鬼窝,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时你在里面,看清是怎么回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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