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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昏水墨鱼
听着他们议论纷纷,我脑子却突然一醒,对了,刚才在地藏墓听到的歌声,里面似乎是某种提示啊:一个孩子目盲了,另一个孩子吓跑了,躲着的孩子在哪里。
我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么个童谣: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这首童谣据说知名度相当高,其中埋藏着一起血淋淋的谋杀案。至于真伪,我就不予置评了,但是很明显,我在地藏墓听到的这首诡异儿歌,肯定也隐藏着什么。
一个孩子目盲了?是说有一个孩子变成了瞎子?
另一个孩子吓跑了,这说明应该是那个瞎子孩子的伙伴,可是是什么东西会吓跑他?
躲着的孩子在哪里?这说明应该是三个甚至更多的孩子在一起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到底是谁吓到了他,还是什么东西吓到了他?
还有最后那一句充满杀意的“找不出来就要死,就要死!”,到底是谁要死?要找的到底又是谁?
这首诡异儿歌缺头少尾,就算我想破脑袋,目前也找不到任何疑点。不过我还是决定顺着感觉走,先问问看跟这首儿歌有关的事情。
我拉着两个凑热闹的村民,悄悄塞给他们十块钱——别小看这点钱,对于这种穷乡僻壤来说,十块钱已经相当不少了。
两人收了钱,脸上笑得跟菊花似的,就差点头哈腰叫“太君”了。
我就把在地藏墓听到的儿歌给他们复述了一遍,可惜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回给我一句:没听过!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似乎真的没听过这首儿歌。
我就尝试着将儿歌的唱腔也学了一遍,两人的眼神瞬间就诡异了起来,打着寒战抱着肩膀责怪我:“你不是有毛病吧?这种吓死人的歌,怎么可能会是儿歌?我们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歌,而且也从来没听到附近有小孩子唱过。”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我心中有些疑惑,没在儿歌的问题上多做纠缠,问他们,村子里有没有瞎子。
两人又互相看了看,似乎是在一个个地回忆,然后用力摇头:“村里没瞎子,聋子倒是有两个,哑巴也有一个,唯独没有瞎子。山里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瞎子呢,一个不小心就掉悬崖下去了。”
没瞎子,聋子哑巴都有?那为什么那首儿歌里会出现“一个孩子目盲了”这样的句子呢?这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吧。
既然跟儿歌有关的问不出来,那就问问那个李朝军吧。
可惜当我把这个名字报出来的时候,两人更是一头雾水,说村里根本就没出过这样的人,连名字里带个朝字的,都完全没有。
问题竟然一个都没有得到答案,这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接下来整整一天,我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首儿歌到底是不是某种提示,如果是的话,瞎子、被吓到的、躲起来的,到底是谁,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什么东西在捣鬼?
为了思考这些事情,我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连饭都不太吃得下了。
晚上大家又聚在一起斗地主,我心中有事,就独自一人躲在了角落,拿着手机胡乱玩,打算清清脑子。
正好这时候张氏回来了,她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在村子里逗了一圈,打听到的东西也很有限。杨艳的确是村子里长大的姑娘,也的确是死在了山里,不过没有人知道具体的细节,就连杨家的人,大概也是因为不想太伤心,所以从来没提起过杨艳的事情。
我让张氏自己去休息,依旧一边玩手机,一边寻思。
张氏是个很聪明的女鬼,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皱着眉头问我:“相公,今天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如说出来让我参详参详。”
也是,我一个屁都不懂的普通青年,在这里胡思乱想似乎也没用。我就把在地藏墓遇到的情况跟她说了,甚至连那首儿歌的事情也没隐瞒。
听完我的讲述,张氏反而笑了起来,一脸轻松地道:“相公,那的确是地藏菩萨,估计是在提示你呢。”
地藏菩萨?哪有这么诡异的菩萨,庙里的佛祖啊、观音啊啥的,哪个不是宝相庄严的。就连怒目金刚,至少也是看起来很威武的嘛。
“无我相,无众生相,是故无相。”张氏低声解释道,“地藏菩萨是舍身佛,自然与一般菩萨不同,而且那儿歌,只怕相公也理解错了。”





鬼门 第六章 画师
我理解错了?
“佛经上说:瞎子看不见光明,那并不是太阳的过错,只是因为他的眼睛瞎了。凡夫看不到佛陀的清净光明的国土,也并非佛陀的过错,只是因为众生的心眼被烦恼无明障蔽了。”张氏微笑着,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老子道德经第十二章则这样讲: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末了,张氏还顺手安慰了我一手,说了句大实话:“如今这时代,学生们学的不是经义,相公理解不了也很正常。”
是很正常,可是这话落在我这个听众的耳朵里,还是有点尴尬。为什么?因为我其实是挺瞧不起张氏的,因为她是明朝万历年间就死了的鬼诶,老古董了好么。
张氏这么一解释,我倒是有了一层新的想法。首先第一句:一个孩子目盲了,也许并不是说他是个瞎子,而是说他有着自己的理想——呃,好吧,这里大概用*这个词更合适一些。而这个人呢,也许是被自己的*蒙蔽了眼睛,所以做了错事。
做了什么错事呢?很可能就是杀了杨艳的那个人。可是后面你两句怎么解释?难道是有两个目击者?其中一个被吓跑了?另外一个则被吓得躲起来,看完了全过程?那儿歌里说的要找的那个人又是谁?是跑掉的那个?还是躲起来的那个?
找不到都得死,要死的又是谁?难道是凶手已经察觉了一些什么,所以要杀人灭口?
可是我又凭什么确定这是某种提示,而不是某些东西在装神弄鬼?既然张氏这样的鬼妻都在我身边了,我也亲眼见过杨艳的鬼魂,谁又能保证没有其他的鬼?
我越想就越觉得复杂、烦躁,发现似乎疑点比以前更多了。张氏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悄声安慰我,说只要按照自己的直觉去做就好了,如果真的帮不了杨艳,她会全力保护我和我的同学的。
直觉,那玩意儿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可是张氏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既然连鬼魂都可以有了,为什么不能有佛?
我不停地推翻自己原本的设想,本来就有着相当的问题,可我也不是个侦探啊。所以一直头疼啊,头疼啊,头疼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为止。
这一夜相安无事,我本来还想着如果杨艳再出现的时候,我还想向她打听一些东西呢,结果她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来做饭的不是村长,而是三个年轻小伙子,其中就有昨天来凑热闹的那两个。这两人显然是那种性格比较开朗,跟谁都能凑近乎的人,至于新加入的,则是村长的儿子,名字是李学军,模样端端正正,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李学军是个有点沉默的年轻人,早早地帮忙把饭做好,跟他一起来的叫郭毅的小子就解释说,村长今天要忙着迎接镇上领导,十里八村的也都要来参加地藏祭,所以村长忙不过来,只能让他们这些没什么事做的年轻人来负责游客了。
我稍稍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天要来菩萨村的人不少。实际上因为菩萨村地方太偏僻,交通不便,很多人就算专门是为了地藏祭而来,也大多会选择在镇上留宿,像我们这样提前两天抵达,还在村子里住下的人并不多。
因为上午十点就要开始地藏祭,到时候其他人估计也忙不过来,所以三个小伙子甚至把中午饭都做好了。只不过这三人的手艺嘛——实在是不怎么样,除了像我这种从来不挑嘴的,大多数人吃的时候都会皱皱眉。
早饭很简单,稀饭、咸菜、新鲜的包子、一些花生米和几个炒素菜。我三口两口吃完,看到李学军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马上走,而是独自一人坐在石磨边,对着院子后面的林子画起了画。
他的画板很简陋,就是随手捡的一块木板,纸张也并不太平整,是已经被折出过好多痕迹的a4大小的白纸。
可这一切似乎都影响不到他,他很专注,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稍作思考,就低下头继续画了起来。
我轻脚轻手地走到他的身边,他还是发现了我。但他只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就继续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去了,而且还显得更加的专注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副素描,李学军手中铅笔运行速度很缓慢,但每一根线条似乎都经过深思熟虑,一根根树木在他的笔下成形。
素描这玩意儿,我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学过——是在美术课上。学校嘛,大家都懂的,尤其是美术课这种课程,那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疼,老师也是得过且过,上课的时候发两张纸,爱画就画,不画也无所谓。至于到了初中、高中,干脆就没这课程了。
所以说鉴赏画作水平什么的,我是完全做不到,甚至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会画画的人简直碉堡了,绝对的文艺青年!
李学军就是这样的典型文艺青年,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也不介意我全程观赏他作画。
不过看着看着,我就看出点不对劲来了,李学军的画,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悲凉与恐怖。
今天的天气其实很不错,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这形容词有点俗,但却正好合适。就连本来是坟地的后面林子,看起来也只是很普通罢了。
可是李勋军画里的东西,却正好与之相反,明明只是简单的铅笔线条,却全是阴森、诡谲的气息。
他明明是比照着面前的景色在画的,可场景却又绝对不同。他笔下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林子的正中间是一大片坟头,坟堆的最里面,则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披散着头发,背脊褴褛,似乎正蹒跚着向坟堆的最深处前行。
单单只是这样就已经够恐怖的了,更恐怖的是,画中的女人,明明只是个背影,但我却似乎看到,女人正缓缓地回头,然后露出一对空无一物的眼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难道是杨艳?
难道,他就是儿歌里唱的人中的其中之一?我再次细细打量起李学军来,他面白无须,衣服也打理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倒不像是山里人。
尤其是他的手,皮肤很细,虽然不至于说白得如同玉一般,但至少在男性里面,算是皮肤相当白的了。这种皮肤,这种手,是不可能出现在山里人身上的。
我敢肯定,这个人有秘密,可是我应该怎么开口跟他搭话呢?这位李学军同学,似乎……是位高冷选手啊。我最怕的就是这种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外表又冷冰冰的家伙了。
李学军画画的速度不算快,犹豫了一会儿,他的画也才完成了一半多一点。
“你在画什么?”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打个直球,先从他的兴趣入手。只希望不会被这位高冷选手给无视掉就好。
李学军头也不抬,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我一个字:“画!”
卧槽尼玛,我当然知道你在画画了,我特么又不是瞎子,我的意思是你画里的内容是什么意思啊。
我再次细细地打量着他,却发现他似乎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高冷似的,依旧自得其乐地画着画,他不时抬起的嘴角可以表现出他此时的心情。
画这么诡异的画,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心里很莫名其妙,就问道:“你很喜欢画画吗?”
“是。”
这李学军,简直就是个青蛙,你不戳他,他就不跳的。
“呃……那你画里想要表现出什么内容啊?”我琢磨了一下,这种人估计你跟他绕弯子是没用的,干脆就直接问吧。
谁知李学军却回过头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没有内容。”
我以为他又要低头去画画,可是这一次李学军居然把画板放下了,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不自信地问道:“难道画画都必须言之有物吗?可是我明明只是画着玩而已,也必须这样做吗?”
呃……果然是个喜欢画画的,一旦扯到这件事情上,他就不再是高冷的了。
我觉得是时候展现我的嘴炮功底了,可惜李学军话还没说完呢:“为什么必须要这样做呢?难道只是满足自己的爱好不行吗?别人说的,我就一定要照做吗?不!我不会!”
呃,这位居然还是个倔性子?我低头无语,原来这位其实早就已经对自己画画有所想法了,可是他的画那么诡异,难道这也是正常的吗?
李学军凝视了我一会儿,不说话了,又转身去拿自己的画板开始独自画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他似乎心有不满,所以嘴唇一直在开开合合的,也不知是在嘀咕什么,就连距离他不到一米的我,也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第一波接触似乎有些失败,我就沉默着整理思路,李学军依旧画。他下笔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缓慢而又认真,不时抬起头看看眼前的景色,拿笔在眼前摆个比例,然后继续低头画,偶尔他也会快速地用铅笔将一小块画纸迅速涂黑,形成一片诡异的带着点反光的黑色。
李学军的画越接近完成,整张画给人的感觉就越诡异,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画里钻出来似的。
我目睹了他作画的整个过程,这种感觉从暧昧到强烈,绝对逃不出我的感知。
可是李学军依旧自得其乐,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画有多诡异似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再次开口问道:“那个……你画里的女人是谁呀?”
李学军似乎突然生气了,用力地将画笔放好,然后瞪着我:“你眼睛是瞎的吗?我明明在画树林,哪里来的女人?”




鬼门 第七章 李学军和他的画
我看错了?李学军的怒火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啊。我心中感慨,再一次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画纸,确定我的确没有看错,这幅画绝对是一片坟墓,中间站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不对,应该是女鬼!
见我盯着他的画看,李学军更加愤怒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我再说一遍,我画的是树林!你看,这块草垛,不就是前面那块草垛吗?”
他指着自己的画纸,把最中间的那个女鬼指给我看,只不过我看到的是一个恐怖的女鬼,而他自己却说那只是一个草垛。
林子里的确有一个草垛,快两人高,怎么呢画也不可能变成个女鬼吧?
我就用很奇特的眼神看他,李学军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大吼起来:“你给我道歉!快道歉!我绝对没有画什么女鬼,我画的是树林!是树林!是树林!呜呜呜……是树林啊,绝对是树林啊!”
吼到后半段,他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家伙这么小气?我正疑惑呢,白栋闯了过来,一下子就跳到了我面前,哈哈大笑道:“苏日天,走走走,看地……呃,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哥们儿被你欺负哭了?”
这家伙反应慢了半拍,话说了一般,才看到正哭着的李学军。几乎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摆在石磨上的那张画纸。
白栋夸张地叫了一声,跳着往后退了两步,只一眼就看出了这画不是我画的——也是,我俩同宿舍已经一年多了,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不会画画。
“哥们儿,画得不错啊。”白栋笑嘻嘻地竖起了大拇指。
李学军突然停止了哭泣,猛地抬起头来,惊喜地叫道:“你看得懂我的画,你看得懂我的画对不对?你告诉他,你看到了什么,你快告诉他。”
他火急火燎,一副已经急不可耐的模样,白栋却依旧笑嘻嘻地,不慌不忙地道:“我当然看得懂啦,这么特别的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说实话,要是半夜里让我一个人看到这幅画,我肯定尿都吓出来了。不错不错,哥们儿很有画恐怖素描的天赋,啧啧啧,看看这画里的女鬼,简直就跟真的是的。哇,我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简直毛骨悚然啊,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冰水浇了一样。”
白栋这人本来就是个话唠,一番喋喋不休下来,我都有些受不了他了。不过李学军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画,又看了一眼白栋,低声喃喃自语道:“你……你不是在骗我?你也看到了女鬼?”
“那是当然,不是吧,哥们儿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还能画得这么逼真?你这画画技术是在哪学的呀,简直碉堡了有木有。”白栋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追问起来。
李学军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大叫一声:“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在我以为他发神经的时候,李学军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刚才宝贝得不行的画纸跟画笔,统统都不要了。
白栋拿起他的笔,大声叫道:“哥们儿,你的画笔!”
李学军不答,一边哭,一边疯狂大叫着跑了。
这李学军绝对有隐情!我急忙示意张氏跟踪李学军,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情报。毕竟目前我所得到的线索太过支离破碎,实在是很难连接在一起。
白栋不解地看着李学军的背影消失,这才低声嘀咕道:“日天,那哥们儿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他像个神经病啊?”
那只是个可怜人啊!我心中哀叹,不过却没说话。白栋这小子没心没肺的,估计很快就会忘了这茬吧。
果然没过两分钟,白栋就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拽着我就往外头走:“日天,别愣着了,走走走,去看地藏祭,听说这地藏祭已经有好多年历史了,几乎每年都会举办的,赶紧看热闹去。哈哈哈,说不定哥们儿运气不错,到时候来一场美丽的艳.遇什么的。”
我心中不屑,不过还是被他生拉硬拽地给带出了门。老师早已经在清点人数了,见我们俩最后出来,就有些没好气地道:“你俩干什么呢?要去参观就早一点,老是这样我行我素的,没有半点组织纪律怎么行。”
白栋嘿嘿傻笑着蒙混了过去,老师显然也没心情在这种小事上多作纠缠,又讲了几遍注意事项,就带头走出了院子。
山里的路不好走,尤其是我们队伍中间还以女生居多,行进的速度就更加的慢了。女孩子们娇滴滴地哎哟连天,白栋就在女生们中间四处游走,希望能博得其中某位的好感。
一路互相扶持——呃,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其实就是稍稍帮几个女生,拽着她们爬了点山坡,我们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菩萨村外头不远处的一处山谷,地势还算平整,也是平时绝对不准别人随便进入的禁地。说实话,当我听到郭毅说这地方是禁地的时候,我当时还有点蒙呢,心里暗说:现代社会居然还有人玩儿禁地这一套,也太落伍了吧?
郭毅一解释,我才知道,原来这地方还真是禁地!因为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就供奉在这里。这可是国宝级别的东西,所以连本村的人都是被禁止随便进入的,也只有每年的地藏祭,才会开放给本村人和游客进来观赏。
地藏菩萨是个啥玩意儿我就不介绍了,我相信大家都听过“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这句话吧?其实这就是地藏菩萨说的,传说他本来可以成佛的,结果地藏觉得地狱还有很多人在受苦,就没接受。
这些神话传说,可信性不高。不过在来这里的路上,老师怕学生们光赶路辛苦,一边走一边讲解了一下地藏菩萨金身的事情。相传释地藏其实是古新罗国王族金乔觉,他在唐高宗永辉四年剃度出家,开元十六年圆寂,书中记载称其:时年九十九岁,其尸坐于函中,三年后开将入塔,颜貌如生。举起则动骨节,若撼金锁。
这段记载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换成大白话说,其实就是说地藏死的时候九十九岁了,然后尸体坐缸,三年后出缸,面目栩栩如生,把尸体搬动起来的时候,骨节动都不动,就像是被锁死了似的。
坐缸又是个什么鬼呢?其实就是肉身佛的制作方法,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木乃伊——当然其实是大相径庭的。木乃伊是干尸,是掏空了内脏,撒了很多香料,用布包裹起来的。
坐缸的大和尚则不同,那是死了之后马上就送进大缸里,经过特殊处理,等三年之后再捞出来,如果看到肉身不腐,面目如生,那就再做成金身,也就是一般所说的肉身佛。
这玩意儿成功率据说不高,只有刻苦修持的大师才有可能成功。释地藏的肉身佛,可以说是我国最古老的肉身佛之一,其象征意义自然与众不同。
另外顺嘴提一嘴,要真仔细算起来的话,释地藏是新罗王族,其实棒子……呵呵,你懂的。
本地有许多有关地藏菩萨的传说,相传只要虔心对地藏菩萨祷告,基本上就不会有实现不了的愿望。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当地地藏菩萨依旧香火鼎盛,每年的地藏祭,更是会引得十里八乡的村民远道而来,也为菩萨村带来了一年里唯一的一次赚钱的机会。
山谷占地面积并不大,我们抵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是摩肩擦踵,不过大家还是自觉的在山谷中间留出了一条四五米宽的道路。在道路的尽头摆着个高台,上面坐着几个当官的,估计就是本地的镇长书记一类的吧,旁边村长叔正在热情地端茶倒水,点头哈腰。
我还没能把山谷里的情况看个仔细,郭毅就已经高声叫了起来:“来了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们看到的是一群打着赤膊的健壮山里汉子,整整八个人,抬着一辆木车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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