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我知道！”柯晨凯答应，跟着收线。
这个时候，坐在电脑前的池秋雨叫出来，“子腾，快！”指着显示器上定格的画面，说，“就是他，那个孩子！”
“找到了？”程子腾大为意外，忙过去看她面前定格的视频。
画面上，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脸上挂着笑容，眼睛却望向另一边。
“秋雨，你怎么肯定？”程子腾问。
“对比！”池秋雨迅速调出另一副画面，说，“你看，这是海洋馆门前，虽然有一点远，但它拍到孩子的脸。”
不错，这两张图，都拍到了孩子的脸，只是后一张比前一张清晰一些。
池秋雨说，“虽然五官还不是很清楚，可是可以看到，这个孩子的模样应该很清秀，小脸大眼睛的类型，然后他身上的衣服，是当初展示会上小亦穿的一款，为了打响品牌，那一系列的服装里，有两款定为限量版，这就是其中的一款！”
程子腾点头，问，“你就是从衣服认出，这个孩子，就是从海洋馆出来的孩子？”
池秋雨点头，说，“从这两点，我只能有七成的把握，毕竟画面范围广，孩子的五官不是很清楚，如果是小亦，我当然能一眼认出来，可是别人的孩子，就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还有别的依据？”程子腾问。
“有！”池秋雨把两幅画面再放大，指着孩子的鞋子说，“你看！”
程子腾凑近一些，就见两副画面孩子的脚上，都穿着一双灰色的运动鞋，巧合的是，左脚鞋子的颜色，都要比右脚颜色深一些。
池秋雨挑挑眉，说，“海洋馆里，除了隔着巨大的玻璃观看鱼类，孩子们更喜欢的，就是露天水池那里的水族表演，我推测，这个孩子一定是在看表演时候，跑到前边去，弄湿了鞋子！”
这个时候，老六也跟过来，皱眉说，“小孩子贪玩，跑到水边很正常吧！”
池秋雨点头，说，“孩子弄湿鞋子，很正常，可是这个孩子和从海洋馆出来的孩子穿同一款的衣服，同一款的鞋子，湿的同一只脚，外貌轮廓又是惊人的相似，就不再正常！
“嗯！”程子腾点头，又皱眉说，“可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小亦，又怎么会有闲情带着孩子去看水族表演？”
池秋雨抿了抿唇，轻声说，“小亦不止是一个很敏锐，防范意识很强的孩子，他还非常勇敢，如果他看到别的小朋友被他妈妈之外的人抱走，也不会不出声。”
“嗯！”想到前一次母子两个被绑架，程子腾赞同的点头，把海洋馆前的视频又重放一回，深思说，“从这个角度看，那个孩子就站在女人和小亦之间，如果有人要抱走这个孩子，小亦不会不知道！”
“对！”池秋雨点头，说，“可是小亦没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推测，在海洋馆里，他们有过接触！”
“有过接触？”程子腾惊跳一下，立刻打通程子欢的电话，说，“姐，你把带小亦进海洋馆的前后，详细说一回，不要跳过任何一个细节！”
“好！”电话里，程子欢勉强保持慎定，一边想一边讲，讲的很慢，却很详细，中间有漏过，返回去再补。
程子腾听完，落在池秋雨身上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些赞赏，点头说，“姐，我知道了……现在还没有，你放心……”
安慰程子欢几句，挂断电话，向池秋雨点头说，“果然，姐姐带着小亦看过水族的表演，其中有夫妻两个带着儿子就坐在他们不远，一个和小亦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和小亦一起跑到水边去近距离观赏海狮！”
老六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说，小亦因为看到男人和这对母子在一起，所以男人抱走孩子，他只认为是爸爸抱走儿子，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
程子腾点头，说，“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三个人故意接近小亦，让小亦记住他们的样子，然后男人借故先离开，然后女人带着孩子跟在我姐姐和小亦身后出来！”说到这里，忍不住赞叹，“秋雨，你让我们都感觉到惭愧！”
“我只是了解小亦！”池秋雨应一声，切换回她刚刚发现的画面，说，“这个男人中等身材，大约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三左右，头发微卷，发量不多，身材微微发福，穿xl号的衣服！”
这个时候，两名专职做脸部画像的警察过来，迅速将画面里的男人抓取特点，绘成一张电子脸书，发送到各个分队的手里。
老六吁一口气说，“到现在，三个嫌疑人的画像基本完善，多亏池小姐！”
虽然说，多年断案的经验，一旦发现线索，做出画像是迟早的事，可是身高、体型，从来没有做的这样快速和精准。
池秋雨迟疑一下，问，“现在，我们只能等吗？”
“不！”程子腾点头，一只手按在她肩上，轻声问，“秋雨，你说那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是限量版，有没有什么办法，根据这款衣服，缩小搜索这个孩子的范围？”见她眼睛里都是迷惑，叹一口气说，“虽然犯法的是大人，但是这个孩子一定是重要线索！”
“嗯！”池秋雨点头，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想一下，说，“当时那两款限量版的服装，是分在四个卖场的，而且并不在一起……”说到这里，眼睛一亮，转头看着程子腾，说，“当时的展销会，选的是工作日，小亦的表演都是压轴，也就是说，正是午休的时候。如果那个孩子的家长是在展销会看到这款衣服，那就说明……”
“说明他们的家，或者是工作单位，就在附近！”程子腾点头，迅速拨通程子欢的电话，说，“姐，我需要程氏童装系列两款限量版服装的售卖时间和展销地点，越快越好！”
“假期还没有结束……”程子欢愕然一下，跟着点头，说，“我马上通知销售部经理，你等我消息！”
“我派人去程氏去取！”程子腾纠正，挂断电话，又打给老五，“你去一趟程氏，把我姐给你的东西马上送来公安局！”





做爹心虚 第222章 怎么做到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程子腾根据当时开展展销会的几个卖场，迅速画定了几个区域。等老五把销售报告送来，池秋雨准确指出视频上男孩子所穿那一款服装所展销的地点。
程子腾在地图上圈出两个范围，向老六说，“组织人手，对这两个范围进行排查，看有没有画像上的两个人！”
老六点头，马上把地图下发，组织人手去查。又皱眉说，“现在还在过年，如果那两个人只是工作范围在这里，会增加难度！”
程子腾点头，又摇头说，“只要是他们经常活动的范围，就总有线索！”
是啊，现在还是过年期间，不但有许多人不在平时的活动范围，每天进入海泞的人流量也大，给盘查工作造成很大的干扰。
程子腾盯着地图，目光在锁定的两片区域上注视，偶然间，看到两片区域之外，靠近边缘四个醒目的黑字……广天国际！
谷广天！
程子腾眉心一动，马上喊过老六，指着广天国际说，“派人去查谷广天，今天一天他的行踪！”
老六扬眉，细细看了下地图，说，“广天国际都不在这两块区域之间，离展销会也有一定的距离，你是说……”
“如果他一直在留意秋雨，就有可能来展销会！”程子腾接口。
“嗯！”老六点头，想一想说，“这件事，目前还看不到和谷广天的联系，更何况，不管是他明着，还是暗着的身份，都不宜直接调查。我派人暗访吧！”叫来助手，说，“你安排人手，去附近做一个关于儿童的民意测验，最好能查明广天国际的员工有多少人家里有四到六岁的男孩儿！”
“是！”助手敬礼退出去，
两个人回到监测室，见池秋雨的眼睛终于离开显示器，却默默的盯着手机。
小亦失踪已经近三个小时，可是，她的电话始终是一片沉寂。
程子腾走过去，揽她入怀，轻声说，“秋雨，你很厉害了！能这么快找到那个孩子。”是啊，本来他提出让池秋雨找那个孩子，只是怕她胡思乱想，找一些事给她做，哪里知道，她竟然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找出线索。
老六也大感兴趣，忙问，“嫂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池秋雨扯了扯唇角，说，“海洋馆门前，女人和男人离开的方向，都在监控的范围内，视频上并没有什么人抱着孩子离开，剩下的，也就只有三条路。”
停了一下，又抬头看看程子腾，轻声说，“刚才知道小亦失踪，我……我对程总大喊大叫，实在是……”刚才在视频里，她把海洋馆前的视频又往后放一段，本来是想看有没有那个孩子的线索，却看到了程子欢焦急寻找的身影。
她，也很疼小亦！
“她明白的！”程子腾搂一搂她的肩，轻声问，“你是追查那三条路的视频？”
池秋雨点头，说，“游乐场这三条路，一条是通往餐饮区，一条是大型游乐区，另一条是通往湖边。我想，那个时候虽然正是饭点，但罪犯总会心虚，不会去餐饮区从容就餐，所以放弃。”
“嗯！”老六忍不住点头。
池秋雨又说，“不管大人是什么目的，但孩子总归是孩子，如果从大型游乐区过，孩子看到那些大型的游乐设施，一定会吵着要玩，不给就会大吵大闹，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就没那么快逃走，所以也暂时不理！”
“所以，你从通往湖边的那条路开始追查！”程子腾点头，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激赏。
池秋雨笑笑，说，“这家游乐场，我带小亦去过几次，所以知道那里的环境！”
“也是池小姐心细！”另一边的一个警察接口，笑着说，“这海洋馆，我也带孩子去过几次，也知道这几条路通到哪，可是刚才只想到不会去餐饮区，没想到把大型游乐区排除！”
“一定每次都有孩子的妈妈在！”池秋雨摇头。孩子的需要和心思，只有做妈妈的最了解。
“那倒是！”警察点头，又转回身接着工作。
这个时候，通讯器上的二号灯又突然亮起来，程子腾直接接起来，喊，“无眉！”
“老大，刚才我们截获一段手机的信号，疑似沈静在和海泞联系！”无眉快速的说。
“知道内容吗？”程子腾精神一振。
“通话时间太短，没有截到，可是可以定位，海泞那一边的电话是在广天国际附近！”
“广天国际！”程子腾低声重复，问，“还有什么线索？”
“沈静在十分钟前逃到海上，我们已经组织围捕！”无眉回答。
“叫晨凯说话！”程子腾说。
“子腾！”柯晨凯的声音很快在另一头响起。
“滨江那一边的海上地形复杂，岛屿太多，如果沈静的目的是躲起来，那里很容易！”程子腾快速的解说，顿了一下，说，“沈家渔业起家，海上的关系网也不是我们能全部知道，她也有可能逃往深海，调直升机支援，防止有人接应。”
“好！”柯晨凯答应，跟着又低笑一声，说，“子腾，这一次，她逃不掉！”
“我相信！”程子腾低声说。
收线回过身来，看着老六说，“广天国际，划为第三个区域，注意附近所有人的情况！”
“好！”老六点头，又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眼看着天色渐渐变的昏暗，案子的排查工作还是没有眉目，池秋雨渐渐变的焦燥不安，抓着程子腾问，“子腾，眼看天黑了，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小亦……小亦……”想到要放儿子在绑匪的手里一整夜，就觉得心如刀绞。
“秋雨！”程子腾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耐心一点，现在没有消息，未必就是坏消息！”
至少，没有什么地方发现池亦的尸体。
池秋雨摇头，轻声说，“上一次我们被绑架，也只有两个小时破案，这一回……这都四个多小时了！”
“上一回，他们的目的是牵制我，又有你说服绑匪和我联系！”程子腾耐心的解释，安慰说，“上一回，小亦也是自己逃出来，这一回，他总会想办法自保！”
小亦能自保吗？虽然知道小亦不同于普通的孩子，可是程大队长又怎么敢把赌注押在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




做爹心虚 第223章 做一个专访
“上一回……”
池秋雨低声重复，脸色不禁变的苍白，抓住程子腾的衣服，低声说，“上一次，新闻……新闻有没有说，是小亦自己逃出来的？”
如果是，这一回的绑匪，一定会注意！甚至……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沈静，甚至会报复在小亦身上。
程子腾愣了一下，迅速回身，向老六说，“查一下上一次结案的档案，看新闻怎么说？”
老六点头，迅速调出存档的视频，就见新闻播报员唇含浅笑，说，“x月x日，我市发生一起绑架案，受害者是一对母子。神奇的是，在警方赶到前，分别关押的母子二人已经各自脱身，和歹徒对质……”
“他们知道……”池秋雨呻吟一声，慢慢坐倒，轻声说，“他们知道小亦是自己逃出来的，就一定会加强防范，他……他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啊！”
是啊，他再聪明，也只能限于斗智，如果对方动手，他怎么办？怎么办？
程子腾也忍不住皱眉，向老六看过去一眼，轻轻摇头，低声说，“很多时候新闻暴露的都是受害人和执法者的真实情况，反而给罪犯打上马赛克，真是……真是有病！”
心里含着气怒，却想不到更合适的词表达现在自己惊怒的情绪。
如果歹徒不知道这段新闻，面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一定会放松戒备，以小亦的聪明，就算不能脱身，恐怕也会给他们发出消息，可是现在……
刚刚想到这里，程子腾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霍的一下抬头，向老六说，“马上联系电视台，给秋雨做一个访问！”
“什么？”老六和池秋雨同时睁大眼，见鬼一样盯着他。
冰山脸难得的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程大队长眨了眨眼，轻声笑起来，把两个人叫到面前，轻声低语。
十分钟之后，先是一号区域传来消息，并没有发现可疑。
再隔五分钟，二号区域突然有消息过来，男人的声音兴奋的说，“老大，我们在卖场的监控里，发现了一个女人，体形特征很像是抱走小亦的女人，传过去请池设计师确认一下！”
这句话是用扬声器听到，程子腾愣了一下，耸耸肩，看着老六说，“这里你是老大！”
老六笑笑，说，“你们倒会省事，快传过来！”
如果运用警方的技术分析，总也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短短几秒，军线专网传过一幅画面，一个女人，身穿裁剪合身的职业装，瘦长的脸，盘着丸子头，正站在人群后，抬头看着台上的小亦。
池秋雨只看了两眼，就点头说，“体形确实和那个女人很像，她身上这套衣服，是去年秋天流行的新款，比海洋馆那身高出不止一两个档次，市价应该在八千到一万元左右。根据衣服的款式和价值，这个女人应该是什么公司的高级白领。”
“为什么是高级白领，而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的夫人？”一名警察提出疑问。
穿接近一万的衣服，家境当然不会差！
“笨蛋！”老六在他脑袋上敲一记，“哪一个阔太太是穿着职业装逛街的？”
“哦哦！”小警察摸摸脑袋，笑笑说，“池小姐不来当警察，可惜了！”
说话的空隙，已经有人给了那边答复，说，两人体形完全一样！
程子腾盯着画面，低声说，“虽然展销会的时候还不是很冷，但是穿成这样出来，应该离的不远！”又看一下二号区域的范围，点头说，“这里离广天国际还有一段距离，可是附近却有两个高档小区。”
“不是说她是高级白领吗？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在家的附近吧？”老六扬眉。
“假设，这个女人是广天国际的员工，那一天家里刚好有事，所以趁午休回来，刚好看到小亦的表演！”程子腾说。
老六点头，说，“从广天国际到这里，开车的话，也就十几分钟，有这个可能！”思索一下，接通二号区域的负责人，说，“缩小范围，去盘查这两个小区，找出女人和孩子！”
“好！”二号区域那边简短的答应，很快挂断。
这个时候，负责联系电视台的警察进来，说，“队长，电视台的人到了！”
老六向程子腾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说，“这里，我是队长！”
程子腾挑了挑唇，拉着池秋雨起身，握住她的肩膀，郑重的说，“秋雨，看你的了！”
“嗯！”池秋雨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领路的警察出门。
打开墙上的电视，随意一个频道，程子腾坐下来盯着画面。很快，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停下来，画面闪出电视主持人严肃的脸，用职业的声音说，“现在播放一则新闻，在四个小时前，我市x游乐场一名五岁的男孩儿走失，他就是前不久风麾整个海泞的小明星池亦！”
主持人的画面缩小到右下角，画面上出现池亦走秀的场景，跟着画面切换回来，说，“池亦在是海洋馆门前走失，从当时的监控来看，应该是自己离开！”画面又切换到海洋馆门前的视频，正是程子欢离开池亦去买热饮，女人带着孩子走出海洋馆，男人问路挡住池亦的一段视频。
画面在双方分开后定格，露出池亦原来站着空空如也的地方。主持人的声音说，“从监控可以看出，池亦失踪的过程中，并没有其他的人接近，所以认定是自行离开。这四个小时里，池亦的家人一直在动用一切关系寻找，可是始终没有一点消息。现在，池亦的妈妈，程氏服装部的首席服装设计师池小姐就坐在我们的演播室里，希望通过媒体，找回自己的儿子！”
镜头跟着主持人的脚步做了一个转动，对上另一边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女人。主持人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池小姐，当时小亦失踪，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池秋雨流泪，哑声说，“是……是和我的老板，程总裁！”
“程总裁？你为什么把孩子交给程总裁呢？”主持人再问。




做爹心虚 第224章 小男孩尸体
“因为我上午要去医院，探望我的养父，带着小亦不方便，就把他暂时交给程总裁帮我照顾，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里，池秋雨捂住脸，控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如果我记得不错，池小姐已经和程总裁的弟弟订婚，是吗？”主持人等她的声音小一些，又接着问。
池秋雨点头，低声说，“其实程总裁并不同意，只是子腾坚持，所以……所以她才会妥协。”
“为什么呢？”主持人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惊异，向她比划一下，说，“池小姐如此优秀，程总裁为什么会不同意？”
池秋雨低着头，半天才轻声说，“因为我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她认为，我配不上子腾！”
“池小姐，你是不是暗示，是程总裁不愿意你和程队长在一起，或者，只是不喜欢小亦，所以才会故意把小亦丢掉？”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池秋雨连忙摇头，脸上全是迷茫，连声说，“程总裁是好人，我没有怀疑她，我只是……只是希望小亦能回来，只要我儿子平平安安的，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真的！真的！”
“好了好了！”主持人看着情绪失控的池秋雨，连声安慰，说，“池小姐，如果现在小亦就坐在电视机前，你想和他说什么？”
“小亦……”听到儿子的名字，池秋雨似乎镇定一些，哭的通红的眼睛望向镜头，情真意切的说，“小亦，如果你看到，快点回家吧，或者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马上去接你，再也不把你交给别人了！”说完，又忍不住捂住脸抽泣。
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探到镜头前做了一个手势。主持人的声音一下子转为兴奋，大声说，“现在是现场直播，有可能得到池亦的消息，现在我们收看现场报道！”
画面切换，演播室的画面缩小到右下角，大屏上出现一个身穿羽绒衣，手拿麦克风，鼻头冻的红红的男人，他呵着热气，对着镜头说，“十分钟之前，警方接到报案，说在游乐场的湖水里，发现一具小男孩儿的尸体，只是不知道，他和小明星池亦失踪案有没有什么联系，现在，大家跟我来看一看！”
晚上的游乐场，早已经黑沉沉的，只零星的分布着几盏路灯，而现在湖边却灯火通明，聚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群，两艘捞救船正向岸边靠过来。
前边的几名搜救员上岸，从后一条船上接过一个**的孩子。孩子的身上穿着一身小迷彩服，两只脚上已经没有鞋子，小脑袋向后仰耷拉着，一只小手从身边垂下来，整个人了无生气。
两侧的镁光灯闪个不停，有灯光推近，打在孩子的脸上。
这个镜头一出现，小画面里顿时一团混乱，池秋雨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倒，主持人连忙一把把她抱住。
画面切换回来，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冲上去连声呼喊的镜头，程大队长从镜头后冲出来，一把抱起池秋雨冲出镜头，在他们身后，主持人用极快的语速说，“湖边发现小男孩的尸体，池设计师一看就晕了过去，这个时候程队长赶到，事情，还要往什么方向发展，请随时关注我们的独家报道！”
节目到这里，画面戛然而止，再次切换成池亦在台上走秀的画面。
老六皱眉问，“子腾，会有用吗？”
程子腾点头，轻声说，“至少，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认为小亦是走失，现在以为湖里那个孩子就是小亦，不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