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听到这话,虞秋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抬头看了眼明明总是那样,却总有人说今晚很美的星星,再看着仍在看星星的戚韩,觉得今日的他似乎有点傻。
戚韩收回目光转眸与她怪异的目光相撞后,才感觉到尴尬,他摸着鼻子打着哈哈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现在晚上的气候挺温和,蚊虫不免开始滋生,隔着衣服,虞秋都能感觉到被咬,很痒,她弯腰去挠小腿那块,不想不经意抬眸间,会见到有人踏入院中。她算是对江以湛的身影熟悉了,哪怕天黑,只一眼她也能知道是他,当即愣住,一时被吸引注意力的她,便身子失控前倾,惊呼间差点掉下去,好在这时戚韩立刻伸出胳膊搂住她,她才没摔下去。
戚韩转眸见到江以湛,便惊讶的唤了声:“二哥。”
江以湛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看着他们突然变冷,转身便走。
虞秋觉得不妙,赶紧推开戚韩,跳下院墙,追上江以湛的脚步,她跟在他身后下意识想要去拉他的手解释什么,可想到自己已经不打算勾引他了,便作罢,只跟在他身后想着如何与他说。
江以湛所去的方向是蓝轩,虞秋一路跟着他,欲言又止多次。
二人一前一后,一个冷漠,一个无措,吸引了路上不少王府中下人的目光,都觉得惊讶又好奇,只是没敢多看。
到没人的地方时,虞秋停下脚步,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有话与你说。”
江以湛脚步未停,只讽道:“我没义务听你说。”
虞秋便又心急地追上他,她不敢逼他听,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后来进了蓝轩,她见他似乎打算回房睡觉,才试着弱声道:“对不起,我勾引你是为了救我娘。”
欲跨进房间的江以湛终于停下脚步,未回头。
虞秋见他有听的意思,不仅没松气,反而更加紧张,她怕他发怒,怕自己真的没有了退路。她看着他的后脑,小心翼翼地继续道:“多年来,我娘的身体一直不好,熬了多年,终是药石无用,我听说你哥被称为神医,便想入王府打探你哥的消息,所以才行险招来接近你,甚至勾引你。”
江以湛转身冷眼看着她:“所以呢?为何突然坦白?”
虞秋在她扎人的目光不由低下头,将话说得好听些:“我不想再骗你,我想诚心求你,求你让你哥回来救救我娘,我娘没有多少时日了。”
江以湛冰冷吐出:“凭什么?”便转身就往房间里去。
虞秋赶紧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我知道过去我不该欺辱你,现在不该骗你,我错了,我欠你太多。但我哥救过你,你看在这份恩情上救救我娘,我欠你的,我再自己还。”
江以湛低头看了眼被她紧紧抓住的衣袖,意味不明道:“你想怎么还?”
虞秋低头道:“你想怎样都行,你不是想折磨我么?”
江以湛冷冷勾了下唇,转身抓住她的肩头,一步步缓缓将她压到墙上,眼里泛着诡谲之色,他低头靠近她的耳朵,缓声道:“我想睡了你。”
她的娇软美 41.第041章
这么一句堪称邪恶粗俗, 又动机骇人的话入耳, 虞秋便惊住。
江以湛能感受到所压着的她, 体温因为他的话而陡然变凉,他看向她的脸, 不出意外地见到她脸色变白, 他眸中划过一道阴戾,便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寒声道:“你该明白, 从很早起,我就肖想于你,你现在若满足于我,我便让我哥回来救你娘。”
虞秋艰难地动了动唇瓣, 终于颤着声音道:“可容许我考虑?”
江以湛默了会, 便放开她,去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不徐不疾地喝了口后,才慢悠悠道:“时间别太长, 别让我反悔。”
得到许可,虞秋赶紧转身跑了出去,仿若身后有洪水猛兽。
江以湛抬眸冷冷地看着她迅速离去的背影, 眯眼间,陡然握紧手中茶杯。
虞秋跑出蓝轩,便深深地呼了口气, 虽然坦白前她已经做好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 可当他说出这个要求时, 仍旧是吓到了她,仍旧是让她不由惶恐。
她从未想过他会要她直接献身,她倒宁愿他以丫还牙地折磨她。
一路上她都在考虑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可凭她这颗脑袋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不想献身,半点都不想。绕是之前勾引他,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到这种地步,若失身,她以后该怎么办?
回到自己屋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来越无措之际,脑中不由想起她离开他房间前,他的话。
——时间别太久,别让我反悔。
她想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慌,生怕反反复复的他突然又反悔,她真是见多了他的反反复复,阴晴不定。最后没法,她终是一咬牙坐起身,直接离开小院,再次朝他那里去。
失身罢了,大不了以后她不嫁人,正好陪娘一辈子。
这次再去蓝轩的路上,她明明走得很慢,却仍旧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似乎是眨眼间,她又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她低头揪了揪自己衣服,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这时他的房间已经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她觉得他该是睡了,她便摸着黑缓缓朝里间移去,心想着黑点也好。终于摸到床沿,她瑟瑟地唤了声:“王爷?”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她犹豫过后,为了速战速决,便直接爬上他的床。就算今晚他睡了,明早他也可以随时碰她。
她真怕极了他反悔,甚至觉得自己刚才不该犹豫。
可她在满是他的气息的床上缓缓摸索了半日,都没摸到他的身体,她便又轻轻唤了声:“王爷?”
忽然,外间那边亮起了灯。
虞秋立刻转眸看去,见到江以湛竟仍坐在桌旁,便愣住。
江以湛冷眼看着爬到他床上的姑娘,如此娇娇软软,柔美动人的她无措地坐在他日日睡觉的床上,睁着那双含着怯弱无辜的剪水美眸望着他,不得不说,这视觉冲击感挺大,令人不由遐想连篇。他眸底色彩变深,忽然满含嘲讽地勾唇:“考虑得这么快?”
虞秋犹犹豫豫地点了头,弱声道:“只要你能伸出援手,你怎样都行。”话罢她便低下头紧抓起掌下的床单。
虞秋走之时,江以湛手里喝的是茶,而这一次喝的是不知何时拿来的酒。看他的样子,该是喝了不少,寒眸中有着明显的酒气。他懒懒地看着她,再饮了杯酒后,便起身一步步朝里间走去。
虞秋垂眸看到他的脚,不由将头垂得更低。
江以湛从床边站定,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下摩擦着她的滑嫩肌肤,打量起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总是那么纯净,纯净到一眼能望到底,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让他想把这双眼睛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他忽然倾身伸出胳膊抵着床头,将她困在他的一双臂膀间,他低头闻了闻她身上香甜的气息,浓烈的酒气扑打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的薄唇几乎印下去。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他抬头又看着她已经湿润了的眼睛,眸中划过一道狠厉,他抬手抓住她的衣襟,几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的衣服撕碎。
她倏地紧闭起眼,仿若是要上刑场一样。
他看不到她有半分情愿,她接近他的每一次都是因为她娘,全是迫不得已。难以想象她每一次的乖巧迎合下,究竟藏着对他的多大厌恶。他突然坐起身,目光森寒地目视着前方,薄唇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虞秋颤了颤眼睫,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冷硬的侧脸,越发慌张道:“你是反悔了?”她的声音中起了哽咽之意。
“我让你滚!”江以湛重申。
她怯怯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的胳膊:“我娘……我娘……”他若反悔了,她娘怎么办?
他锐利寒冷如冰针的目光倏地射向她,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赶紧下床跑了出去。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现在该识趣点离开,其他之后再说。
随着她的离开,他紧握起骨节泛白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
许久后,他冷呵了声,含着浓郁的自嘲。
因听闻王爷房间还亮着灯,杨柳便来到蓝轩,敲了敲未关的门,过了会后,里面才响起王爷没有情绪的声音:“进。”
杨柳踏进转眸见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状态似乎不对的王爷,压下心中诧异,过去拱手禀报道:“楚惜是四年前凭空出现在北冀的常悦书院,属下没找到可以查到他身份的源头。但这恰恰说明,他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江以湛闻言眉眼微动。
上次这楚惜来王府,他只一见到对方便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从哪里见过。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只觉得那楚惜只是个文弱书生,他却能清楚地看出,那楚惜会武,还是个绝顶高手。他默了会,便道:“继续查。”
“是。”杨柳再看了看王爷眉眼处异于往常的疏冷,转身离去。
另一头,虞秋离开蓝轩后,便直接出了王府,一路上她都是恹恹的,步伐缓慢。因着现在已是深夜,当她到常悦书院时,已到凌晨,她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发着呆,直到天亮书院的门打开,她才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腿,迈步踏进。
她去到东北小院的房间时,乔氏还在沉沉地睡着。
她坐在床头看着娘,发现娘又瘦了许多,眼窝明显下陷,脸色寡白发黄,这让她不由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握住娘的手腕,好在感觉到明显的体温,她才狠狠松了口气。
若是以前,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娘便会醒,可如今却睡得极沉,足见她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而堇宁王还在反反复复。
她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娘醒来,她陪娘聊会儿,见娘才醒就又要睡,便再看着娘睡下后才离去。她心里琢磨着,待堇宁王不再胡乱闹脾气,她继续求对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不磨蹭,免得他又反复。
踏出小院,她又见到楚惜与尹陌烨迎面走来,便停下脚步。
楚惜从她身前站定,声音柔和:“秋儿怎又过来了?”
虞秋看到他,其实还会下意识地觉得委屈,毕竟他是她两年来的身心依靠,可听到他的话,她的心突然又凉了半截,看他的眼神也变凉,透着明显的疏离,她道:“我来看我娘。”
楚惜看着她明显的异色,又问:“可打听到江成兮的消息?”
虞秋的声音变冷:“有没有江成兮的消息与你何干?生病的是我娘,不是你娘,用不着你几番相问。”
这倒是楚惜第一次见向来软软乖乖,就算闹脾气也不会有任何震慑力的她如此,不免有些惊讶起来:“你……”
虞秋越过他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她立刻甩开他:“少碰我!”
楚惜压下因为似乎被她厌弃而生起的不适感,看着她默了会后,才道:“秋儿是忘了武林号召令?”
她在外受尽委屈,他不会问,她与堇宁王亲密到哪一步,他不会问,她现在为何冷漠,他不会问,却是有心情问他的武林号召令,就算她对他的感情再深,也有清明过来的一天,她反问:“那东西对你有多重要?”
楚惜顿了下,道:“很重要。”
虞秋便冷道:“好,我会试着帮你找到那东西,已还你对我与娘的大恩大德,你也别觉得亏,你毕竟还伤过我的心,也算能扯平。”
楚惜不由出声:“秋儿的意思……”
虞秋没理他,迈步离去。
尹陌烨与楚惜一道看向她的背影,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楚惜未语,只意味不明地看着虞秋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缓缓离去。
她的娇软美 42.第042章
虞秋离开书院就又回到王府, 她本想再去找堇宁王, 又怕他的脾气还没消, 便去了文初雪那,不想却看到文初雪在喝药, 她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文初雪嚼了颗蜜饯, 嘴唇有些泛白:“只是有些风寒,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过去没看到你, 想你带我去看颀儿。”
虞秋关心道:“生病了还去?”
文初雪叹道:“我最近总是心发慌,只有去看他,才能心安些。”
虞秋抬手探了探文初雪的额头,觉得其病得不是多严重, 便应下:“好吧!”虽然她昨晚一宿没睡, 却还感觉不到困意,再走一遭也罢。
颀儿就像文初雪的良药,她们一到, 文初雪就将他抱起,气色瞬间变好许多。
虞秋坐在桌旁托腮看着眼前亲昵不止的母女,隐约有些出神, 直到文初雪唤她名字,她才回神,问道:“怎么了?”
文初雪叹道:“我这才注意到你的气色不好, 似乎是没睡好, 我们回去吧!”
虞秋看着其怀里的颀儿:“不再陪陪他?”
“下回再来。”
“哦!”
她们出巷时, 文初雪正欲问虞秋身上发生的事,不想抬眸突然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划过隐于大路对面的树后,她当即变了脸色,拉起虞秋跑回巷中靠墙停下。
虞秋诧异:“怎么了?”
文初雪嘴唇煞白:“我看到我二妹了,她似乎也看到我们,所以躲在对面的树后,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发现什么。”
“这……”虞秋闻言亦是脸色大变,天知道对方是何时注意到她们来往于此处,又知道多少。
遇到关于孩子的事情,文初雪总是不能冷静:“我该怎么办?”
“我……”虞秋笨笨的,遇事找文初雪出主意正常,现在文初雪找她出主意,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可遇到这种事情,她却不得不尽量帮忙想着主意,好一会儿后,她才道,“无论她有没有发现什么,我们都得赶紧把颀儿藏起来,不能再搁这儿。”
文初雪亦是如此觉得:“可一时间,我们藏哪里?”
虞秋思索过后,建议道:“要不我把丫鬟给撤了,先把孩子藏我那里,期间我们再找其他地方,若是被发现,而无法解释,就说孩子是我的。”
文初雪闻言诧异:“可你一姑娘家……”
虞秋道:“我身份简单,被认为孩子是我的,后果不大,我也无所谓,何况只是暂时,小心点也不会被发现。”
文初雪摇头:“我不能,你……”
虞秋未等她说完,直接拉起她就走:“别磨磨蹭蹭了,太危险。”
在虞秋的义不容辞下,文初雪终是答应。她们在回去时,文晓欣果然还跟着她们,所以孩子不藏也得藏。她们便抱着孩子从后门离去,暂时找了个地方落脚,虞秋去遣走丫鬟再到落脚处后,文初雪先回了文府,虞秋在深夜时才抱着孩子回王府。
这一晚文初雪也在虞秋这边歇着照顾孩子,虞秋因一天一夜没睡,在看了看躺在她身旁的母女俩后,很快便熬不住沉沉睡去。
她心里还挂着娘的事,次日早早去了堇宁王那里。
她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王爷?”
她已习惯在堇宁王的地方来去自如,也不知为何没人管她,她想了下,便直接推开门而入。她环视一圈又没看到堇宁王的身影,便失落地从桌旁坐下,打算等他。因少眠,等着等着的她又开始犯困,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她去到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看。
堇宁王这里的书她看不进去,走神的她忽然想起楚惜所要的那令。
她琢磨了下,打算趁此机会试着找找。
她去到案桌旁拨弄着卷缸里头的卷轴往里看了看,见没有,便在案桌上再看了一圈,之后垂眸见到眼前上着锁的抽屉,她拨弄了下那锁,在书房其他地方环视起来。
这时的窗外,杨柳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后,默默离去。
虞秋不敢乱翻,反正本就不是急着找的东西,她便又回到桌旁坐下,乖乖等着堇宁王,奈何这一等便是到晌午都没人。因着文初雪还要出去找房子,她不得不先离开,踏出蓝轩时,她再次见到张妙倾。
张妙倾就等着祖母替她治一治这不知廉耻的舞姬,倒没找事,只在与虞秋擦肩而过时,哼了声,道:“准备准备,过几日,你得去我们府上献舞。”
江以湛已经答应借舞姬,张妙倾与张老夫人理所应当地认为借的是虞秋。
虞秋闻言没问什么,只含着疑惑离去。
之后她每天都会过来,几乎是一日三回,但奇怪的是,她每回过来都没见到人,问护卫也都只说不知,为此她心急得不行,想再去看看娘的身体如何。
这日她便对每日都出去找房子的文初雪道她今日出去一趟,让文初雪在院中看一天孩子。不想她们一时没注意让突然而至的言颜见到孩子,好在因为虞秋都愿意让人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文初雪便也看开许多,知道越慌越容易出乱子,两人便一道不去说孩子的身份。言颜是聪明人,知道兹事体大,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说。后来文初雪不知想到什么,让言颜帮忙看着孩子,她与虞秋一道出去了。
离开王府后,虞秋便问文初雪:“初雪为何会愿意将颀儿交给言颜?”
文初雪笑了笑,道:“自然是因为放心,就像放心你一样。我已看开,知道这种事情靠我一人担着怕是担不了几天,只在有放心的伙伴时,遇事才能化解。何况我已经打算在准备充足后,带孩子离开瑜都。”
虞秋闻言惊讶:“离开?”
文初雪点头:“我带着孩子在瑜都躲躲藏藏并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光明正大养大他。”
虞秋也觉得这样不错,不仅文初雪想离开,她自己也想在娘的病好后,与娘一起离开,她不喜欢这瑜都。她用肩头撞了文初雪一下,笑道:“你这次找房子找得挺久,莫不是不想找?觉得孩子放我那不错?毕竟可以天天见到他。”
文初雪无奈道:“放你那确实不错,但也不能老放着。主要是为了杜绝再次被发现的危险,我自然得找得更安全些。”
虞秋觉得也是,在看过娘后,便与文初雪一起找房子去了。
后来路过一家点心铺子,虞秋突然停下脚步,对文初雪道:“这家铺子的点心不错,你说我进去买些给王爷,如何?”
文初雪应道:“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啊!”
虞秋将文初雪拉进去,没注意到迎面朝这边走来的楚惜,他将她的话收入耳底后,眸色略变得有些深。他朝前走了些,站在铺子外头朝里看着正在细细品尝,认真挑点心的虞秋。
直到她们要出来时,他才不动声色地离去。
回到王府,文初雪去小院中看孩子,虞秋便再去寻江以湛,可是仍旧没看到他,这让她不由觉得,他这莫不是故意躲她不成?但想想自己也没这么大的脸,便又怀着失落离去。
次日。
张老夫人的寿辰到来,因她是个爱面子的人,她的寿辰自然办得极为风光,络绎不绝的宾客进门道贺后,便是杯觥交错,有说有笑的宴席,照壁前面是精彩的戏,整个前院热闹极了。
但坐在主桌的张老夫人,脸色却有些不好,只因最重要的人没来。
此人便是堇宁王江以湛,能让她长尽脸面的人。
宾客们不少也盼着堇宁王来的,他们见始终不见人,便终有人问道:“这往年堇宁王都在,今年怎还未来?”
有第一个人问,便会有更多人附和,张老夫人压下不悦,仍旧沉着端方的模样:“许是有事耽搁了,我那侄儿也不知在哪儿。”
她的话音落下,终于见到江以湛与戚韩的踏入。
江以湛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耀目的存在,何况是区区一张府的宴席,众宾客便起身行礼。但他这脸色苍白得太过明显,不免让人心中疑惑,却并没人敢多言。后来还是端着姿态迎过来的张老夫人关心地问道:“阿湛这脸色怎这般差?是哪里不舒服?”
江以湛对张老夫人确实颇为尊敬,他应道:“受了点伤,待坐会我便离去,姑母担待。”虽是有伤,并不减他的气度,除了脸色不好,倒看不出其他异样。
挽着张老夫人的张妙倾见到江以湛自然是又高兴又骄傲,听到他说受伤,她才变了脸色,急问:“江哥哥是伤了哪里?”她过去要拉他的胳膊,却被戚韩给不动声色地挡开。
张妙倾不悦地瞪了戚韩一眼,倒也没在众目下闹起。
携伤也要来这寿宴,张老夫人关于之余,更多的是觉得江以湛对她这寿宴的重视,心头极为满意自豪,她点头道:“既然有伤,那自然得早些回去养着。来,先坐下与姑母说说这是怎回事。”
他们都从主桌坐下,大部分时候都是其他人在说话,江以湛只喝着酒,偶尔应一声,垂眸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后来张老夫人便道:“阿湛即是有伤,便少喝些。”
江以湛应了声:“嗯!”但酒杯却没放下,酒也仍在喝。
到了舞姬献舞时,张妙倾立刻转眸看去,忽地变了脸色。这时也看过去的张老夫人因不认识虞秋,便不慌不忙地问道:“哪位是虞姑娘?”
戚韩摸了摸鼻子,道:“这里头没有虞姑娘。”
张老夫人闻言惊讶,随之眉头微拧:“我不是说借虞姑娘?”语中含着些责备之意,是对江以湛的。
江以湛继续饮着酒,应道:“换其他舞姬也一样。”
张老夫人脸上不悦很明显:“不过只是个舞姬,有何不能借?”
江以湛是个闷葫芦,以往张老夫人说他什么,他无论听不听,都会默默由着对方去说,但这次事关虞秋,他便不喜听,于是忽然站起身道:“我回府养伤,姑母告辞。”言罢便迈步离去。
未想他竟会为个舞姬不给她面子,张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沉了脸。
戚韩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我就说嘛,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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