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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虞秋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吓得不由哆嗦了下,便睁大眼睛看向突然施用轻功跳过来直接抓住齐公子的胳膊掰断的江以湛:“王……王爷……”
江以湛只随手一按,便轻易让齐公子趴在地上,他将其踩在脚底下,冷厉的目光落在虞秋身上,他脚下一使力,再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才满含讽刺道:“还真是只要能救你娘,谁都行。”
这时张妙倾晚一步跑了过来,她在江以湛身边气冲冲道:“我就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只一试探便暴露出她的面目,只要是个大夫说能救她娘,她便不管其他,什么都愿意做。江哥哥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虞秋诧异,所以这果然是计?只是为了离间她与王爷?
她不由失望起:“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最好的大夫?”
江以湛见她关注点只在此,没有为自己辩驳半点,便动了动手指,压下想要掐她的冲动,再沉沉地看了她一阵后,便狠狠甩袖离去。
“王爷!”虞秋这才想起要为自己解释什么,可他已走远。
是不是谁都可以,她不知道,因为她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就来了。
她觉得王爷生气,大概是觉得男性尊严遭到羞辱。
张妙倾只不屑地看了虞秋一眼,也转身离去,她越发觉得祖母这个计好,她就等着江哥哥将这不知廉耻的舞姬给赶走。
这时有护卫将齐公子给拖了出去。
随着其他人的离开,言颜抱着孩子从侧屋出来,她站在虞秋身旁看着其脸色,见还行,便一手拉着对方往正屋走,正欲将门关住时,文初雪跑了过来:“等等。”
言颜便转身去到桌旁将孩子放下。
文初雪进来关门抱起孩子,马上问道:“是发生什么大事?王爷沉着脸离开,还出去个伤的。”
言颜倒了杯水递给虞秋,叹道:“秋秋被那张姑娘给设计了。”想到王爷那副抓到媳妇红杏出墙似的模样,她就觉得极慎人,亏得秋秋这么胆小都没怎么被吓到。
文初雪看了眼在低头喝茶的虞秋,又问:“怎么回事。”
言颜将所发生之事都与文初雪道来,文初雪闻言默了会,便有些难以启齿地问虞秋:“所以,只要能救伯母,秋秋真的换谁都……”
虞秋放下茶杯,托腮道:“我不知道。”
言颜不禁道:“你似乎没怎么被王爷吓到。”
虞秋轻哼了声:“习惯了,他总有事没事用那冰刀子似的眼神刮我,仿佛下一刻就要弄死我的模样,可每次只打雷不下雨,逗我玩儿似的。以前我会有惊魂到觉得自己要死的感觉,现在还好。”
不知何时屈膝坐在小院正屋屋顶的江以湛,正木着脸听着下面的对话。
他身旁还坐着几番看他脸色的姜风。
这时文初雪思索过后,拧眉道:“王爷脾性古怪,以伯母这身子,的确不能再这样耗着,得试试其他的法子,瑜都曾确实存在一位特厉害的齐大夫,但在前不久隐居了,我打听打听他的住处?”
虞秋下意识抱住自己:“不会还是要献身吧?”
文初雪闻言好笑:“哪有那么多登徒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夫。”
登徒子,这倒是把堇宁王也说进去了。
言颜撞了撞虞秋,开起玩笑来:“若还是要你献身呢?你当如何?”
“我……”虞秋细细设想了下,便烦躁地趴在桌上,一副泼出去的模样,“献吧献吧!管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只要能让我娘活下去。”
她这想法,言颜与文初雪都能理解。后来言颜想到什么,便试探着问道:“你真的谁都行?王爷对你来说,没有一点特殊的?”
虞秋直起身,再托腮思索着道:“其实相比于别人,我觉得宁愿是王爷。”
言颜立刻又问:“为何?”
不仅屋里的两姑娘好奇这个问题,屋顶上那本是因为虞秋上一句话而绷起俊脸的某男人更是好奇,便明显抿了下嘴,等待她的答案。
虞秋理所当然道:“因为他长得最好啊!就算青楼的姑娘,也会希望自己的客人是最优秀的。”
言颜不由笑起:“你这鬼比喻。”
虞秋想起昨日的事,便神秘兮兮地继续道:“昨天我给他脱衣服处理伤口时,看到他那体格身形,怪惊艳的。那整体线条极完美,健硕紧致,肌肉匀称,那腹肌一块一块的,感觉他这身材就像话本里写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还真养眼。”她说着便觉得有些脸烫了,赶紧倒了杯茶喝下。





她的娇软美 45.第045章
听到虞秋气死人的前言, 又颇为中听的后言, 屋顶上的江以湛薄唇又抿了抿, 眸中之色有点复杂,他竖着耳朵继续听下去时, 姜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 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姜风,显然不悦打扰。
姜风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激灵,斜着指了指他们的右侧不远处, 他循着看去,便见到一只猫在漫步,他下意识欲取下腰侧银鞭,却为时已晚, 那猫已经踩滑一片瓦, 把自己给惊跑。
随着瓦声响起,下面传出言颜的声音:“什么东西?”
江以湛便立刻施用轻功朝西面飞去,姜风忙跟着。
虞秋她们从屋里跑了出来, 虞秋与言颜跳着脚丫子想看看屋顶时,文初雪拉了拉她们,指向东面院墙跑过去那只猫, 道:“是文府的猫。”
虞秋下意识拍了下胸口:“还以为是贼呢!我这心莫名不踏实。”
既然没事,言颜便拉着虞秋回到屋里坐下,道:“看来你最近看的话本不少, 竟对男人的身材生起好奇心了, 小丫头片子还怪能欣赏的, 也不害臊。”说着她不由笑了起来。
虞秋却是突然有些不得劲的低头喝起茶,她越发觉得自己似乎被形势逼得越来越放得开,以前想想就让她觉得害羞不已,以及不可能去做的事,现在都能颇为坦荡地去面对。
言颜轻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虞秋摇头:“没事,初雪不是说给我找齐大夫吗?那赶紧找吧!”
文初雪应下:“好!”
另一头,江以湛落地后,便阴恻恻地瞥了眼后一步从他身旁落地的姜风,姜风见了便缩了缩脖子道:“王爷不会在怨属下没早一步将那猫弄走?妨碍了王爷继续听姑娘家的私房话?”
江以湛负手迈步往前走,能搭理这手下才有鬼。
姜风咳了咳,掩下想笑的冲动,跟在王爷身后道:“王爷,听姑娘家的小秘密,此举非君子所为哦!”
知道王爷不会理,姜风快步跑到王爷面前倒着走起,贼兮兮地打量起王爷的身形体格,面露赞色地点了点头,建议道:“还算虞姑娘有眼光,王爷,用你的脸与身材征服虞姑娘吧!”
江以湛不冷不热地哼了声。
姜风赶紧让到一边,免得碍了王爷的眼,会被打。
遇到虞秋的事,文初雪极为积极,自己的事都可以扔下,为打听齐大夫隐居的住处,近两日几乎不见她的影,后来在第三日早上,她终于出现在虞秋的小院中,告诉虞秋自己千方百计,终于打听到齐大夫的住处。
虞秋闻言惊喜:“他在哪里?”
文初雪应道:“就在瑜都北面,吴镇外的一座山下,不算远,出城后,不到两天两夜的路。”
虞秋急道:“那我现在就启程请他,不过你的脸色怎么不好?”
文初雪摇头:“没什么大事,我能打听到齐大夫,都是因为我祖父与他相识,祖母便也颇为了解对方的事,我几次试着靠近祖母,遭遇不少冷脸罢了。”
虞秋握着她的手:“委屈你了。”看来文老夫人做得很过分。
文初雪笑道:“不委屈,能帮到你就好,只希望齐大夫能医治伯母。但名医总会端些架子,何况这齐大夫已经隐居,我便陪你一起去,希望他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能随我们过来。”
“好!”虞秋求之不得。
是日文初雪便将孩子拜托给言颜,她与虞秋一道离去。因着都是偷走,没有王府或是文府的马车可以用,她们便先步行着去找马车。后来路过之前虞秋给江以湛买点心的那家铺子,文初雪道:“路途劳顿又无聊,你既然喜欢这家铺子的点心,我们进去买点打发时间?”
虞秋想了下,道:“好像不怎么想吃点心,就买点瓜子嗑嗑吧!”
“好。”
这时虞秋突觉与她擦身而过的人似乎碰了下她的腰际,有过被偷钱经历的她第一反应就是低头伸手覆上自己的腰带处,见果然被偷了钱,便下意识在瞬间冲过去拉住对方的衣领:“把钱袋还给我。”
小贼还在掂着钱袋,高兴收获不错,措不及防被拉,便怒道:“放手!”
虞秋自然会怕,但她见周围人多,而且这条路来往权贵多,治安极好,多得是巡逻的人,何况只是个瞧着瘦巴巴的小贼,她便壮起胆再道:“把钱袋还给我。”
但这小贼还有给断后的伴,正从她身后靠近,他手里拿着刀,恶狠狠地道了声:“真是找死。”便直接抄起刀往虞秋砍去。
虞秋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去,见有刀朝自己砍来,便倏地侧身去躲。
文初雪并不知道虞秋的动作反应快,下意识道了声:“小心!”便立即伸手死死地握住对方拿刀的手,脸上一片慌张。
她是真正的娇娇女,哪有力气去控制个男人,对方直接将她给甩开,被甩在地的她眼见着对方的刀朝自己砍来,便睁大了眼。虞秋见了,下意识跑过去阻止。
这时霍淩淮与尹陌烨恰在斜对面不远处的酒楼上看到这一幕,正是尹陌烨欲捏碎身旁的花瓶相救时,霍淩淮已将手中酒杯扔了过去,仿佛在电光火石间,那酒杯直接射中那人手中刀,咣当一声落了地。
虞秋正过去将文初雪拉起跑开,只能犹如心在滴血般,眼看着拿她钱袋的小贼跑离。但忽地突有碎瓷打中小贼的腿,小贼“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她见了,便赶紧去夺了自己的钱袋,拉着文初雪拔腿就跑。
跑过酒楼时,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当见到暮王与尹陌烨,便心中疑惑,莫不是他们帮了她们?
文初雪在酒杯射下来时,便已循着看到救她的霍淩淮,这回她便没敢再看,只是眼里也划过疑惑之色。
尹陌烨不知道霍淩淮这般冷血到骨子里的人为何会多管闲事救了与虞秋在一起的那姑娘,只看了看霍淩淮始终面无异色的模样,识趣地没有多过问,拱手道:“尹某还有些事,便先行离去,王爷告辞。”
霍淩淮接过关帆重新递过来的酒杯,看着虞秋她们仓惶的背影呡了口杯中酒后,应了声:“告辞。”
随着尹陌烨的离开,霍淩淮注意到虞秋她们所去的似乎是出城的方向,便转动着手中酒杯,慢悠悠地吩咐下去:“随便派点人去追虞秋,试探试探成果,别留把柄。”
“是!”关帆得令下去。
虞秋与文初雪跑得极远后,才停下来,虞秋一边喘气一边抚摸着文初雪的背部,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文初雪一时说不出话,只红着脸喘息不停。
虞秋便继续道:“真是倒霉,才出来就遇到这种事。”
文初雪好一会才顺过来气,她不安道:“这么快就遇到这等危险,难以想象出城后,我们还能遇到什么。”
虞秋道:“刚才那似乎是亡命徒,才挑这里作案,只能算我们倒霉,这种人极难遇到。外面危险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多,我独自从梅川到这里,近两个月的路程,没遇到过危险。”
文初雪没出过远门,只若有所思地颔首。
“但是……”虞秋继续道,“要不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找齐大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免得拖累你。若齐大夫不肯随我来,我便各种央求,他的脾性总不可能比王爷还古怪。”
文初雪摇头:“我必须帮你,不过我觉得我们得一人准备一把匕首防身。”
虞秋见文初雪模样坚定,便思索着应下:“好吧!”
她们便如文初雪所说的,买了两把匕首,分别插在二人的腰后,又雇了辆马车,买了些瓜子干粮后,便就急急地出城离去。为早些请到大夫,虞秋给车夫加了钱,速度便快不少。
却不想虞秋不经意朝后车窗看去时,会见到几名着装不一的男子正持刀奔跑着朝她们的马车靠近,她立刻拉了拉文初雪,紧张道:“你看。”
文初雪顺着看去,便变了脸色:“他们莫不是朝我们来的?”
“为什么?”虞秋再没见识,也看得出来这几名男子不同于城内遇到的小流氓,都是练家子的,便不由害怕得声音都在发颤。
这时他们陡的加速靠近马车,直接抬刀将马车劈裂,虞秋与文初雪吓得立刻牵手一起跳下马车,滚倒在地。虞秋逃起命的功夫向来猥琐,也禁摔,她拉起文初雪就跑:“快跑!”
马车突然被劈,车夫立即懵了,吓得也扔下马车跑掉。
那几名男子提刀不徐不疾地跟着她们,正欲上前拦住她们的去路,忽然一霜色衣服的女子以高超的轻功跳了过来,持剑拦在他们面前,冷眼看着他们。
他们见是一个仙子般的冷面美人,似乎并不放在眼里,迎上来便打算杀了。
女子挥剑迎战。
虞秋与文初雪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救她们的女子,女子步履矫健地穿行在几名男子间,日光下,她手中迅速挥动的剑泛着寒芒,就如她脸上肃冷之色。
虞秋只注意着女子的身形,有些恍惚。
江成兮骑着一匹白马晃晃悠悠地靠近,他身后跟着另外一匹无人乘骑的灰马,他从不会被刀剑殃及的地方停下,侧眸懒懒地从虞秋身上瞥过后,便漫不经心地看起眼前的打斗。
几番刀光剑影,风月的剑刺中最后一名男子的腹部,抽出时,因为速度奇快,剑刃几乎看不到血,又瞬间落入她腰间剑鞘中。她没有看倒地的一群人,转身看向惊在原地的虞秋,眸色平静地朝其靠近。
虞秋回神,没敢去看地上几位是否死去的人,只赶紧道谢:“多谢恩人。”她没看过这种血腥的一幕,看到眼前女子如此快的解决几名男子,气质又冷飕飕的,不免有些畏惧起来。
文初雪更没见过打打杀杀的事情,便不由握紧虞秋的手。
风月从虞秋跟前站定,朝其递了几个小药包,道:“不用怕,他们没死,你们若再遇到危险,可将药包里的药粉撒出去。”
虞秋犹豫了下便接过,又道了声:“多谢姐姐。”
风月没再逗留,转身过去动作利落地上了江成兮身后的那匹灰马。
江成兮颇感兴趣地又看了眼虞秋,便驱马离去,风月跟在他后面。
文初雪缓过来所受的惊吓,抿了下有些苍白的唇,看向那辆破马车,哑着嗓子道:“我们把那匹马解下来用?”
虞秋仍看着那女子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文初雪问她:“你怎么了?”
虞秋未答,只看向文初雪,关心道:“你怎么样?”
文初雪摇头:“无碍,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一点惊吓不算事。”
她们便一道过去解马,不敢去看地上的那几个人,慌慌张张解马上去离远后,才有心思琢磨起这是些想对她们做什么的人,但没个确定结果。
另一头,江成兮与风月渐行渐远后,江成兮不徐不疾地随意道:“没想到你还会管闲事。”说话间,他没去看后面的风月,似乎就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风月垂了下眼帘,未语。




她的娇软美 46.第046章
虞秋与文初雪是在次日深夜赶到的吴镇, 进入客栈留宿时, 虞秋趴在桌子上叹道:“只急着赶路, 倒忘了计算时间,白赶急赶忙一场, 真累。”
文初雪素来娇贵, 更是累得趴在桌上马上睡着了。
虞秋见没回应,抬头看去,看到睡着的文初雪, 便拿了床薄被盖在文初雪背上,打算等水送来再将其喊醒洗洗睡床上。
这晚二人都睡得极沉,但次日鸡鸣声一起,仍是马上就醒。
她们打听着去到吴镇镇外山下时, 见到一处简单的小院外等着不少人, 知道这里就是齐大夫的住处,虞秋便道:“这哪里是隐居,半点清净都没有吧?”
文初雪道:“我们能寻到他, 别人也能寻到,慢慢知道的人自然会多起来。”
虞秋觉得也是,她拉着文初雪正欲走近问问情况, 未想会见到她的叔母薛氏与虞听燕母女俩,对方同时也看到她,虞听燕正想迎过来时被薛氏拉住, 还瞪了眼, 虞听燕便只喊了声:“二姐。”
“行了。”薛氏口气极不好。
虞听燕便没做声。
虞秋不喜欢薛氏, 比不喜欢虞听燕更胜,因为曾最苛刻她的人便是薛氏,在祖母面前煽风点火,让祖母越来越厌恶她的是薛氏。既然人家生怕给她扯上关系,她自然也不会贴上去。只仿若没看到对方一般,与文初雪从别人那里询问情况,并得知齐大夫不出诊。
她们琢磨下,为不耽误病人看大夫,决定还是晚上再来好生请。
虞听燕看着她们的背影,问薛氏:“二姐是不是也过来请齐大夫出诊的?”
薛氏哼道:“这还用问,你伯母在离开虞家前就一身病,当下怕是快被这丫头给克死,跟这丫头在一块,能活到现在还真不易。但我们都请不到齐大夫,这丫头更是做梦。”
说起这个,她就一肚子气,她们母女俩昨晚过来了一次,是见着齐大夫,可一说请他去瑜都出诊,就被直接拒绝,今早更是被赶出来,哪怕她们出价再高,便怨极这齐大夫的不识好歹。
“娘,现在人多不便,我们晚上来吧!”
“也只能如此。”
虞秋与文初雪在还还未入夜便就过来了,她们在外等到不再有病患要进去看病时,才过去由仆人引着进到屋中。这一幕恰被晚来的薛氏母女见到,薛氏不屑道:“就那穷酸愚笨的样子,还想请齐大夫。”
虞听燕也觉得虞秋请不到,打算等虞秋被赶出来时,再进去。
屋里头的齐大夫刚过半百的年纪,虞秋本以为会是个肃然的,瞧着就不好靠近之人,未想他看着颇为慈和,似乎是个宽仁之人。他见到虞秋与文初雪,便问:“是哪位姑娘身子不适?”
虞秋便立刻诚心道:“家母身患顽疾,被诊断熬不了多时,听闻大夫盛名,我们想请大夫去瑜都走一遭。”
齐大夫听到这话,直接道:“老夫不会为了去趟瑜都而耽搁更多病患的医治,所以不会出诊,两位请回。”
虞秋欲再求时,文初雪出声:“我们也是无办法之举,伯母的身子日渐衰败,眼见着就要……便不好再让她经历这路途劳顿,只要大夫能答应随我们走一遭,让我们做什么都行,还望看在我祖父文左丞的面子上能走一遭。”
齐大夫闻言惊讶:“你是左丞文大人的孙女?”
文初雪点头。
外头的薛氏母女本以为虞秋她们马上会被赶出来,未想等了许久,她们还在里面,不免有些惊讶。更未想的是,后来会看到那齐大夫跟着虞秋她们走出来,便更是惊住。
薛氏不由迎过去问:“齐大夫这是?”
齐大夫只应了声:“出诊。”脚步未停。
薛氏闻言拧眉,她们母女被晾了两天,怎么也想不到虞秋过来就请到齐大夫,便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语中有了些质问的意味:“齐大夫说过不出诊。”
齐大夫也是颇为随性之人,他看这薛氏就是个尖酸刻薄者,便道:“老夫如何,似乎还轮不到夫人过问。”
“你……”薛氏差点甩脸色,被虞听燕赶紧拉住。
虞听燕拉着薛氏放慢脚步,小声道:“娘,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既然二姐已经请到齐大夫,那医一个是在瑜都,医两个也是在瑜都,我们便好好再与大夫说说,若不行,我们再与二姐说说。”
薛氏不想与虞秋扯上半点关系,但想到家中好一段时日都下不得床的老夫人,便不得不压下心中郁气,听了女儿的话,一张脸仍旧难看得很。
这时虞听燕跑上前问虞秋:“二姐是打算今晚就回瑜都?”
虞秋淡应了声:“嗯!”
虞听燕得到答案,便没有再多言,只回到走在后头的薛氏身旁,琢磨着今晚与虞秋她们一道上路,再寻个机会求求齐大夫,或与虞秋好生说说,薛氏再不甘愿也得依了虞听燕的建议。
到前面的路上时,齐大夫上了仆人准备好的马车,虞秋与文初雪一起上了来时的马,薛氏与虞听燕上了她们虞家的马车,如此便直接启程了。
虞听燕坐在马车里看着同乘一匹马的虞秋她们,见她们落魄至此,自然幸灾乐祸,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透过车窗对虞秋道:“姐姐,你们这样怪累的,还是上我们的马车吧!”
虞秋不想理她,本欲离远些,不想这时她又道:“顺便说说祖母的病情。”
虞秋不恨虞老夫人,自然也不希望虞老夫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往后看了看趴在她背上颇为疲惫的文初雪,便应了下来:“好。”
薛氏见虞秋上马车,厌恶地离远了些。
虞秋对身旁的文初雪道:“初雪趴在我腿上睡吧!”
文初雪问她:“你呢?”
虞秋笑了笑:“你是千金小姐,我哪有你那么娇贵。”
文初雪也笑了下,便打了个哈欠,朝虞秋的腿上趴下去。
见到这似乎很姐妹情深的一幕,虞听燕压下不屑道:“这位姑娘瞧着不是个普通人,莫不是因为她,二姐才请到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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