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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虞秋只道:“不是说祖母?”
虞听燕便没再拐弯抹角,直接道:“祖母病情严重,一般大夫难治,我与娘这次过来,就是为请齐大夫给祖母看病,奈何请不动。既然二姐已请动齐大夫,便再与齐大夫说说,去一趟虞家。”
虞秋垂眸应了声:“哦!”
前日时,江成兮本是打算要进城,未想风月会突然与他说有人跟着他们。作为许多人口中的神医,就算再行踪不定,也难免遇到有本事找到他的人,且都是不一般的背景。为让自己在瑜都待得清净些,他们便突然改道往东行去,约莫估计差不多了,才去到客栈落脚。
果然在深夜时,几名来自江湖的高手闯入他房间。
风月立即抽剑阻挡他们靠近江成兮。
几名高手的头目道:“我们只是想请江公子走一遭。”
江成兮坐在桌旁喝着茶,不紧不慢道:“那得看你们是否有本事。”
“虽然医者父母心,但听闻江公子却不走寻常路,既如此,我们便只能不客气了。”头目挥手,几名高手便立刻迎上。
风月倏地挥剑,速度快如闪电,他们差点被伤及要害,好在及时躲过去。不少人听闻江成兮身边跟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侍,武艺高超,未想是真的,他们便没敢掉以轻心,全力企图制服对方。
江成兮喝茶观战,悠哉悠哉的,没被影响半分。
这些人不像那日追虞秋她们的那几个人那般废,风月眸中划过肃杀之色,全心迎战,一招一式间皆不落空。烛光摇曳中,地上的尸体一具伴着一具,最后以风月的剑划断对方头目的喉咙收尾,她收剑入鞘。
江成兮搁下茶杯,起身负手离去,风月随后。
他们没在这里逗留,又上马往瑜都的方向回去。他们到瑜都城外时正是日头灼人的晌午,恰见到杨柳骑马从城门口出来。
杨柳看到他们,立刻迎过来下马拱手道:“大公子。”
江成兮问:“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们王爷呢?”
杨柳应道:“王爷在兵营,属下正要过去。”
“一起。”
“是!”
江以湛负手从兵营踏出来,仍旧是一身黑色衣裳,只是瞧着颇为轻便,透着飒爽。他看到骑马过来的江成兮,没有露出意外之色,翻身上了马,待江成兮离近了,便道:“你很快。”话语间,他一夹马身,驱马前行。
江成兮转了方向与他并行:“若不是遇到缠人的,能再早几日。”
兄弟一起默了会后,江成兮嘴角微勾起,又道:“早几日我快到城门时,凑巧见到你的虞秋与她的小姐妹遇到危险,似乎是几个小江湖。”
江以湛眸色微动,未语。
江成兮侧眸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道:“不关心?”
江以湛淡道:“不是有你们?”
江成兮再看了看江以湛,便问杨柳:“你们王爷真的还对那虞秋有兴趣?”
杨柳默了瞬,道:“王爷似乎与虞姑娘闹了矛盾。”他话罢便见王爷不冷不淡地瞟了他一眼,立刻噤声。
江成兮见自家兄弟遇到虞秋的事都这副德行,笑而未再语。
巧的是,他们快到城门时,会再遇到虞秋,当下虞秋正坐在虞家的马车里,由北往南去,恰从由东过来的他们面前过,他们抬眸越过车窗,便能看到马车里的她,这时她也不经意转眸朝外看来。
虞秋措不及防撞入江以湛深邃难测的眼底,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往侧边移了些,不让他看到自己。
江以湛未想几日不见,她竟开始躲避自己,眸中明显划过不悦。
江成兮捕捉到江以湛的神色,便吩咐下去:“拦住他们。”
风月得令,立即骑马过去挡在虞秋所在的马车面前,马车突然停下,马车里的几个人都朝外看来,见到江以湛,她们便惊讶。当下薛氏还在补眠,虞听燕推了推后才醒来,问道:“到了?”
虞听燕摇着头指了指外面的堇宁王,薛氏见了,马上清醒过来。
她们都不知道拦她们马车的是谁,只知道遇到王爷了,便都赶紧下马车,包括虞秋与文初雪,都站在马车旁福身:“见过王爷。”
跟着一起福身的虞秋不由又看了看风月。
江以湛没表示,只仍高高坐在马背上,俯视着莫名注意力在风月身上的虞秋。
这时江成兮悠悠然地问虞秋:“虞姑娘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做什么?”
虞秋见这气度超凡脱俗,看着犹如皎月般的公子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才知他是问自己。她只认为他是王爷的人,也是替王爷问她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若老实答了,王爷会不会生气,便在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爷后,犹犹豫豫地道出:“我们去了吴镇请来名医医治我娘。”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王爷的冷哼声。
江成兮确实是为自家兄弟问的,也想让自家兄弟与她说说话,奈何他见他们“眉来眼去”几次,却愣是没有谁与对方说一句话,便暗暗轻啧。
江以湛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驱马离去。
江成兮他们也没逗留,跟上江以湛。
见他们走远,文初雪便有些担心地对虞秋道:“秋秋偷跑出来好几日,王爷是不是又要生气了。”
虞秋叹道:“随他便吧!”
她们俩没再上虞家的马车,一起上了自己去时所骑的马。
薛氏与虞听燕听到她们的对话,没多问什么,只更是心觉虞秋在堇宁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证实她们的想法,堇宁王在有意报复虞秋。
两辆马车,一匹单马启程入了城。
后来薛氏见虞秋他们领着齐大夫所去的方向不是虞家,便不悦道:“谁再大也大不过你祖母,你这是要去哪里?”
虞秋见薛氏还要她们领大夫先去虞家,亦是不悦:“齐大夫本就是请来治我娘的,也只答应了治我娘,待事后若齐大夫还愿意去虞家,我们自然会带齐大夫过去,若不愿意,我便也没法。”
“你……”
薛氏还想再说什么,前头马车里的齐大夫出声道:“行了,既然来到瑜都,一个是治,两个是治,待老夫先给虞姑娘令堂看过病,再给另外一个看。”
虞听燕见齐大夫自己都答应了,便松了口气,拉了拉霸道的母亲,示意其别再多言,薛氏只得忍气吞声,吩咐马车与虞秋他们分了道,往虞家去。
终于领了厉害的大夫踏进常悦书院给娘看病,虞秋心里极为激动,她跑进屋就轻轻扑入躺在床上的娘怀中,喜道:“娘,我请到名医了。”
乔氏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好。”
虞秋见娘这模样,眼泪不由在眼里打转,她怀着希望对走过来的齐大夫道:“拜托大夫了。”
齐大夫过去从文初雪搬过来的凳上坐下,为乔氏号起脉。
虞秋见齐大夫渐渐拧起眉,不由问起:“怎么样?”
齐大夫再号了会后,才满怀疑惑的反问起:“别的大夫都说虞夫人这是常年被心肺两疾折腾,最后恶化成如此的?”
虞秋有些不解地点头:“嗯!”
齐大夫继续号脉,后来又道:“老夫看出来的脉象确实是心肺两疾恶化严重,可从夫人的状态上看,又不该只是如此,该是还有其他致命之疾加重了病情,老夫医拙,竟是看不出结果。”
虞秋闻言立刻问起:“那怎么办?”
齐大夫的手指仍搁在乔氏的脉搏上:“让老夫再看看,想想。”
齐大夫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先给开个方子吃几天,待他回去再好生查阅一番,若有个结果,要不自己再过来一趟,要不捎个方子过来。虞秋只能依着他,希望他能得到个结果。
后来她与文初雪将齐大夫带去虞家,因着虞秋与文初雪还要送送齐大夫,便打算跟着一道进虞家,奈何薛氏却让人拦住虞秋,怕她克到老夫人。
虞秋进不进无所谓,便与文初雪在门口候着。
齐大夫很快就出来,道是虞老夫人的病症好看,他开的方子一定管用,只是颇为抱歉看不出乔氏的具体病因。
虞宅里头,知道老夫人不会有大事的虞听燕安了心,再次提起自己要回王府,薛氏闻言便拧眉道:“我说过不能去,如今正是堇宁王处理与虞秋恩怨之时,你若过去,怕是被祸及,甚至是害了我们整个虞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堇宁王忘记她还有我们这些亲人。”
“可是……”虞听燕急着打听楚惜的消息。
这时躺在床上的虞老夫人也道:“不准去。”声音虽虚弱,气势仍旧挺足。
虞听燕咬了咬唇:“祖母,娘,我……”
虞秋与文初雪将齐大夫送出城后,才往堇宁王府的方向去。虞秋仍是对齐大夫寄予厚望,希望他回去后,能得到个结果。路上文初雪免不了一阵宽慰,道疑难杂症需要时间去研究也是正常,何况说不定齐大夫现在开的这个方子是有用的。
再次站在堇宁王府狗洞前,虞秋撅起了嘴,明显不高兴。
文初雪见她这副模样,便觉好笑:“就那么不乐意进王府?”
虞秋换成一副不得劲的样子:“若非怕还是需要王爷的哥哥,若非怕离开太久王爷生气,我才不会过来,这辈子都不会过来。”
殊不知当下江以湛与江成兮正坐在里头的溪边亭中下棋,旁边站在姜风,他们都是功力不弱,耳力极好者。尤其是江以湛,能将虞秋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他便抿起薄唇,止住落棋的动作。
文初雪先一步钻过来,再扶起后来钻过来的虞秋,又道:“你就那么不喜欢王爷?上次不说挺欣赏他的外在?”
虞秋应道:“可脸太臭啊!若我娘被齐大夫治好,我再也不想见他。”
江以湛陡然眯眼,指尖所夹的黒棋瞬间被他捏碎。
姜风见了,下意识抹了把额头冷汗,他有预感,若王爷老是这样偷听虞姑娘讲话,最后定能听出事儿来。
江成兮瞥了眼江以湛的黑脸,看到两位姑娘离远后,忽然又听到动静,转眸便见到一条黑狗也从虞秋她们通过的狗洞钻进来,甩了甩圆滚滚的身子离去。他嘴角微勾,颇觉有趣地问姜风:“你们王爷像养狗一样养了虞秋多久?”
姜风愣了下,应道:“虞姑娘入王府没多久就这样了。”
江成兮轻啧道:“这就是阿湛的不对。”
姜风点头认同,王爷喜欢姑娘的方式确实不对。
江成兮却是继续对江以湛道:“即是喜欢的姑娘这般厌弃你,那便直接关起来,折断她的翅膀,连狗洞都别给她。”





她的娇软美 47.第047章
次日一早虞秋又去了书院, 她进入房间恰见尹双在端茶给乔氏喝, 便立刻过去满怀期待地问坐在床上的乔氏:“娘, 感觉如何?”
乔氏轻柔笑道:“才过去一晚,哪那么快。”
“哦!”细细看了乔氏一会, 又道, “虽只是一晚,可我觉得娘看起来,精神好了些啊!”
这时给乔氏掖着被子的尹双道:“确实是好了些, 从伯母说话的气道上就能看出来,这位齐大夫确实管用。”
见尹双也这么觉得,虞秋便极为高兴:“这样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就不由激动地扑入乔氏怀使劲蹭着,继续道:“娘一定要好好吃药, 绝对不能落下了。”
“好。”乔氏轻拍了下虞秋的脑袋, 虽然确实好了那么一点点,也仍是肉眼可见的无力虚弱,她拿着帕子掩嘴咳了咳。
虞秋闻声抬眸看着乔氏, 只希望娘能越来越好。
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齐大夫开的方子是管用的,虞秋仍怕自己高兴得太早, 为给自己留后路,这堇宁王府,她仍得能去则去。这日她陪娘到晌午后, 便就打算离开书院, 但在踏出院口时, 又见到迎面过来的楚惜。
她每次再见到楚惜,总难免会有种恍惚的感觉,以为他们还是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曾经那样对她百般照顾宠爱,让她满心欢喜。但脑中画面突然一变,她便也突然回神,面色变得淡漠起来,越过他就要走,却被他握住手腕。
她下意识欲甩开他,他这次却用了力,她撼动不了他半分。
“你……”她转头不悦地看向他。
楚惜看着她温温和和地轻勾了下唇:“我送你。”
虞秋试着抽了抽手,见抽不出,便道:“随便你,先放手。”
楚惜放开她,与她并行,他侧眸看了眼明显不高兴与他待一块的虞秋,问道:“秋儿给伯母找大夫了?可有点成果?”
虞秋淡应:“还在观望。”
“为何不找堇宁王?”楚惜说这话时,一双深眸略有些意味不明地注意着她的反应,“之前不是说进展挺好?”
提起堇宁王,虞秋下意识觉得有些烦躁:“别提这个。”
楚惜追问:“为何?”
“不想便是不想提,我更不想与你提。”虞秋加快步伐,将他甩远了些。
楚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追上去,他脑中想的是在提到江以湛时,她虽是烦躁不悦,却隐隐含着的一丝女儿家的埋怨之态。
尹陌烨从他身后踏来,问道:“在想什么?”
楚惜未应,转身离去。
尹陌烨看着虞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了一会,转身跟上楚惜。
虞秋离开常悦书院,因为遇到楚惜而引起的不快,又是久久不散。一路上她便颇有些心不在焉,但比之前好多了,尤其是在想到娘的身体有变好,心中郁气消去得比以前快许多。
回到王府,她迫不及待拉着文初雪报喜,文初雪闻言亦是极为高兴。
后来她见言颜不在,便问:“今日言颜没来过?”有高兴的事,她恨不得拉着每个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文初雪应道:“本来是在这里,后来被于嬷嬷通知着去献舞了。”
“献舞?”虞秋闻言惊讶,“是给王爷?”
“嗯,好像是与另外一位邵姑娘一起。”
“没找我?”
“没有。”
虞秋坐在桌旁,面怀疑惑,她庆幸自己再次偷出去没被抓包之余,不解起王爷要看跳舞为何独独落下她,是她真严重地将他给惹恼了,还是有别的缘由?
终究是有些不安,她便对文初雪道:“我去看看她们。”
文初雪应下:“好。”
虞秋通过打听得知堇宁王是在后花园,便也去了后花园。
她一番寻找,见到正在花丛间献舞的言颜与邵芊芊,而亭下坐着江以湛兄弟俩。他们在下着棋,江成兮偶尔看一眼那颇为赏心悦目的舞蹈,江以湛以单肘抵桌,手里执着一杯酒,时不时抿一口,另一手不紧不慢地落棋,眼帘微垂间,似乎没见他看过花丛中的舞。
虞秋是因为不安过来的,可现在又不知该做什么,便站那不动。本想试着看看堇宁王的脸色,琢磨琢磨他,奈何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冷漠的背影。
江成兮落下一枚棋,抬眸看到站在不远处瞧着有些彷徨的虞秋,他与看着这头的她目光撞到一起时,嘴角微勾起,声音不大不小地道出:“虞姑娘来得正好,跳支舞给我们赏看。”
虞秋不知这白衣公子到底是谁,只觉得他看起来不简单。
她正好想探探堇宁王的情况,听到这公子的话,便看着堇宁王的背部,等待他的反应,却突然听到他毫无情绪的驱逐声:“谁让你来的?回去。”说话间,他仍以后背对着她。
“我……”虞秋觉得他还在生气,是因为上次那齐公子之事没消气?还是因为她私自离开王府多日之事?
江以湛又道了遍:“回去!”
江成兮打量着二人,颇为好笑地道了声:“两个受气包。”这话声音不大,不足以让那头的虞秋听到。
虞秋怕再惹怒王爷,便不得不怀着不明不白的感觉,低头转身离去。
见到她离开,江成兮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江以湛,笑道:“只是在生她的气?还是也不想她跳舞给我看?”
江以湛未语,只落下一枚棋。
“小气。”江成兮随之落棋。
这时一直站在亭外,江成兮身后不远的风月,在看到虞秋离远后,转头看了眼江成兮的背影,便也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虞秋离开后花园,一时没走远,站在湖边扔石子玩。
她只希望娘能真能在齐大夫的医治下好起来,否则以堇宁王这样的情况,她想让他伸出援手,实在是难上难。而且她也不想再几番撞上去被他凶,被他吓,真是怪影响心情。
“你怎么还在王府?”在她身后,忽然响起张妙倾透着尖锐的声音。
虞秋回头看到对方,不大甘愿地福身,未语。
张妙倾走近虞秋,厉声质问:“我问你怎么还在王府?”她之前几天过来都没看到虞秋,便以为虞秋被赶走了,未想这次过来,会再看到对方,脸色便变得难看。
虞秋应道:“因为我是王府的舞姬啊!”
张妙倾稍一想,便面露气愤:“莫不是江哥哥还没将你赶走。”
“没有。”虞秋又向张妙倾福身后,越过对方离去。
张妙倾气冲冲地转头看着虞秋的背影,她不知道江哥哥为何在认清这狐狸精的面目后还不将其赶走,只知道自己很生气,也越发看虞秋不顺眼。她从不认为自己在一个舞姬面前需要顾忌些什么,便转过身朝虞秋的背影走去,抬起手就要将其往湖里推。
但就在她的手快靠近虞秋的背时,手腕突然被人给握住,她立刻怒视起碍她事的人,见又是个绝色女子,便更是不快:“你是谁?放手!”
虞秋闻声回头,见到风月,便觉得惊讶。
风月明显不将张妙倾放在眼里,直接将其给甩开:“滚!”
张妙倾岂容人这般对自己,她摸着被握疼的手腕,怒道:“本姑娘问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在堇宁王府造次管本姑娘的事?”
风月倏地抽出剑指着张妙倾,懒得与对方废话。
“你……”张妙倾何曾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之事,自然被唬住,她白着脸赶紧后退许多,更是愤怒地来回看了看风月与虞秋,“竟是在堇宁王府如此放肆,你们等着。”言罢她转身就跑离。
在西面的一处墙角后,白如嫙站在那里将这一幕的前前后后收入眼底。她眸色平静地再看了看湖边的虞秋与风月,似想了些什么后,便也离去。
风月忽地转眸看去,恰见到白如嫙的背影。
虞秋看着眼前的风月,默了会后,便问道:“刚才你与张姑娘是?”
风月收回落在西面的目光,应道:“她想推你入湖。”
虞秋闻言诧异:“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谢。”起初她觉得对方是有些可怕的,现在渐渐觉得也没什么,因为对方是善恶分明的好人。
“不必谢。”
“对了。”虞秋突然想到什么,便又问,“你与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为何也在王府?这倒是凑巧,我是王府的一名舞姬,叫虞秋,你呢?”
“风月。”
虞秋见对方只回答了名字,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便作罢没有继续追问,只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是姓风?”
“不是。”
虞秋点了下头,忽然觉得与对方聊天挺累,不过她莫名觉得很暖,很想与风月交好,便欲再说些什么,抬眸间却见到堇宁王他们正朝这边走来,便看向堇宁王的脸,但他没看她一眼。
江成兮拍了下突然停下脚步的江以湛肩头,先一步踏过来从她们身旁路过,道了声:“走了。”
风月得令,跟在他身后一道离去。
见风月突然走,虞秋转身看向其背影。
站在她侧身不远处的江以湛,目光不知何时终于落在她身上,循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看的又是风月,他抿了下薄唇,迈步朝她走去。
虞秋见风月走远,才转过身,未想会看到堇宁王正在走向她,她措不及防撞入他那双难测的深眸中,下意识朝后退了些,忘记后面是湖的她脚下突然踏空,便惊呼一声,扑通掉入湖中。
江以湛见到这一幕,立刻大步过来,恰见到她在湖里利索地站起身。
虞秋自己狼狈地从湖里爬出,站在他面前,觉得懊恼急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水,下意识就道:“都怪你吓得我,没事总沉着脸。”
江以湛看着眨眼间变成落汤鸡的她,沉下脸:“敢与我闹脾气?”
这一幕,恰被寻过来的张妙倾看见,她面露惊讶之色,便冷哼着停下脚步,她倒要看看这不知尊卑大小,连她江哥哥都敢训的虞秋会遭到怎样的处置。
不止张妙倾,就连路过的两名丫鬟都因惊讶竟有人敢凶王爷,也停下脚步。
或许是因为王爷总是不拿自己如何,虞秋真变大胆了,也或许因为掉入湖中太不爽,虞秋一时口快后,听到王爷冷嗖嗖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仿佛吃过熊心豹子胆之事,她怔了下,赶紧缩起脖子道:“我不是故意的。”
话语间,她因为害怕,正一步步往后挪。
江以湛眼见着她又要退入湖中,立刻伸手拉住她。
虞秋愣愣地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手,想到什么,这才转头看了下身后的湖,便赶紧抽出握在他宽大掌间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手里温软滑腻的触感消失,江以湛衣袖下的手指轻搓了下。
他看着她由头到脚,一身湿漉漉,似乎有些冷得打颤的可怜模样,不经意间注意到她的衣服因湿透而紧贴身体的光景,他看了眼她身前难以言喻的美景,眸色深了深,便脱下自己的外衣扔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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