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虞叙叹了口气,道:“大哥没用,帮不了你,也只能私自给点钱,你就拿着吧!”他虽是虞家长子,却只是一介莽夫,文武皆是资质平平,也没能耐管得了家中长辈之事。
他终究是愧为大哥。
虞秋犹豫了下,知道自己的处境,便还是红着眼收了这钱。
虞叙问她:“伯母人呢?你是一人来的瑜都。”
她应道:“我娘还在北冀,离开虞家后不久,娘她便进了城外的庙里,一直在为我祈福,与世无争。”
虞叙微有些惊讶:“那你来瑜都……”
她赶紧道:“我不是来找你们,我是来找姐姐的,我无意得到姐姐的贴身玉珏,一番打听,便寻了过来。我在那里躲雨,也只是巧合。”
她真没想过要回虞家。
何况这如今的虞家,除了祖母,便只剩叔父那一支二房人。他们大房这一支,已是支离破碎。
虞叙闻言叹气:“若能早日找到她便好,可是有需要大哥帮忙的?只管说。”
虞秋摇头:“没有,大哥快回去吧!待会被发现,会挨骂。”她知道大哥是好大哥,却也知道若麻烦他,会让他在虞家难做。
虞叙看着她,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一声叹息。
且说虞宅中。
虞听燕随母亲薛氏,送因见到虞秋而心情不佳的虞老夫人回屋后,便一道去了薛氏的屋里。
进屋虞听燕便倒了杯茶递给薛氏:“娘喝茶。”
薛氏接过喝了口又放下,她按揉着疼痛的脑袋:“真是晦气,那丫头一来,这老毛病便犯了。”
虞听燕顿了下,道:“许是巧合,哪能任何事都算在二姐头上呢?”
薛氏闻言便有些生气:“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她出生时,大师就给批命说她这八字刑克六亲。偏生你祖父祖母他们不信,放着你这真正的宝贝不疼,去视她为掌上明珠,当年若早将她送走,哪能有后来之事?瞧你祖母,如今倒是嫌弃极了,当初怎就不嫌弃?晚了。”
虞听燕撒娇道:“娘,其实二姐怪可怜的,你与祖母说说,让她回来?”
薛氏了解自己的女儿,稍一思索,便抬眸看她,脸色更是不好:“怎么?你还在挂念那姓楚的教书先生?想向虞秋打听他?”她记得,当年虞秋母子被赶出虞家后,便被那楚惜收留了。
虞听燕面露委屈:“我……”
为了楚惜,她当年做那么多才将虞秋陷入这步境地,未想反将眼比天高的虞秋推到他身边,这让她如何甘心?
“你啊!”薛氏恨铁不成钢,“就一个教书先生有哪好?能让你多年念念不忘?何况他还偏偏眼神不佳,看上虞秋那扫把星。”
虞听燕低头,没有说话。
薛氏冷声道:“说起来,那小子怕是早已成亲,亦或已与虞秋生儿育女。更甚至,已被那丫头给克死。”
虞听燕脸色大变:“不可能。”
薛氏也不想刺激到女儿,见她这模样,便握住她的手:“好了,别想他,你如今好不容易因攀上顾家姑娘成为戚府的舞姬,不是说马上便要入堇宁王府,在其宴席上献舞?以你的美貌,若入得堇宁王的眼,那不比那姓楚的好上千倍万倍?”
听说那堇宁王不仅位及权臣,相貌堂堂,还洁身自好,身边至今未有个女人,是瑜都多少人家趋之若鹜的存在。
对薛氏来说,她女儿就该配最好的。
“堇宁王?”
虞听燕这才想起,她还未告诉家人,那堇宁王便是当初被二哥所救并收留的江姓男子。
之前见到他,她着实惊讶了一番,但与她无关。
不过如今,她倒觉得有关了。
她垂眸掩下眸底算计。
听说,堇宁王个性冷酷,极为无情。若是她能将虞秋弄到那宴席上献舞,被他见到,事情是不是将会很精彩?
她可没忘当年虞秋究竟是如何对待落魄时期的他。
如今的堇宁王,随意便能整死虞秋。
正是这冰冷冻得她回了神,她下意识转身就要离开。
奈何她拉了拉门,却撼动不了这门半分。
她以后背紧紧抵着门,惶恐不安地看着那已放下茶杯,目光仍飕飕地落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是他把她弄过来的?
要报当年她几番羞辱虐待他之仇么?
她总算想起自己与这瑜都犯冲的事情,从未想到过,这王府的王爷,就是他。
这巧得让人想痛哭。
如今的他明明瞧着比以前沉稳冷静,成熟内敛得多,不像当年一样跟头狼似的浑身藏不住的戾气。
但莫名的,只一个眼神,就让她觉得他比以前可怕得多。
她不由握紧手中的虞美人,埋下脑袋,终于瑟瑟地出声:“你……你想干嘛?”这人的眼神真像刀子,在刮着她的头皮,锐利的疼。
窗外飘进一丝微风,再次吹散她手中这朵花的香味。
这香味飘入她的鼻息间,也飘入到嗅觉极好的江以湛鼻息间。
闻到这颇为异常的香味后,他转而看了那虞美人一眼,便突然起身,迈步不徐不疾地朝她走来。
绕是一身中衣,也挡不住他如今这身独属于上位者才有的贵气,更挡不住他身上令人窒息的威压感。
难以呼吸的感觉,令虞秋不由小心翼翼地微抬了下眼帘,好巧不巧的,她的目光恰落在他的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似看见那连中裤都挡不住的骇人风光。
受惊的她呜咽一声,赶紧抱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脑中想起话本中的一个梗,功成身就的男人,忘不了曾经所受的屈辱,为了证明自己,便直接将那曾瞧不起自己的女人给极近羞辱,包括要了对方的身子,然后像破布一样扔掉。
想到这,她狠狠抖了下身体,嗖的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别……你别……”别靠近她。
江以湛没有忽视掉她刚才看了他下面一眼,这一眼落在他眼底,似乎有了层耐人寻味的意思,令他顿住脚步,微眯了下眼。
他倏地靠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手掌极烫,落在她的肌肤上,仿若烙铁。在她“啊”的惊叫间,他夺过她手里的虞美人,又在瞬间放开了她。
见被放开,她赶紧躲远了,眼含薄泪地瞅着他。
恐惧盖住了她对身体异样的注意,但身体却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并不知当下的她粉腮正透着极为诱人的媚红,双眸汪汪,仿若欲语还休。
所以她当下的模样瞧着就是欲拒还迎。
江以湛抬起手中虞美人,就近闻了闻后,看着她这怕是正常男人见了都会难以抵挡的勾人模样,眼中浮出极为锋利的讽刺。
他语气无情:“心机见长,可惜这药对我不管用。”
在虞秋的印象中,她极少听到他说话,她知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当下难得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颇为陌生。她不懂他的话是何意,只沉默着,战战兢兢满含戒备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贞操重要,还是命重要?
不想回到桌边坐下的他,却突然冷喝一声:“出去!”
啊?
她面露不解之色。
但只是一瞬,她不给自己思考其他的余地,只知道他在赶她走,便赶紧过去拉门。
一直站在房门外头有事禀报的杨柳也算是将里头的声音听得七七八八,他听到王爷赶人的声音,便很自觉地由外打开门,不想开门就被虞秋撞了个满怀。
她的娇软美 62.第062章
晋
amp;江
amp;文
amp;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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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她坐在客栈的房间里,趴在桌上把玩着手中一对玉珏。
这对玉珏是多年前,哥哥送给她们的,姐妹俩一人一个, 上面分别刻有她们的名字,素来都是贴身不离。
当年姐姐虽落崖,可始终都没找到人,所以她坚信姐姐还在,何况姐姐的玉珏无端出现在瑜都。
记得在梅川见到这枚玉珏时, 那持玉珏之人说,是从瑜都的流动摊子上入手的, 这让她不知该如何继续顺藤摸瓜。
姐姐可是在这瑜都掉了玉珏, 然后被人捡来卖了?
思及此, 她便突然站起离开房间。
她决定将瑜都每家买卖玉器的铺子摊子都问个遍,说不定能有些结果, 哪怕这活量太大。
后来花了多日时间, 她几乎真将瑜都各街巷都逛遍了,却一无所获。
没精打采地倚着路旁的一棵大树, 她看着人来人去, 车水马龙的大街,心里琢磨着,她是否该回去了?
可又极不甘心。
正是她出神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时, 耳边响起一女子甜美的声音:“公子?公子?”
她回神, 转眸看去, 见到的是一长得高高壮壮,显得过于魁梧,五官又过于普通的绿衣姑娘。
她愣了下,不确定道:“是你在喊我?”
姑娘掩嘴轻笑:“不然公子觉得这里还有别人?”
虞秋见势,不由打了颤。
不是她有意用有色眼神看人,而是姑娘这声音与姿态,和其威武的外貌实在不搭。而且她若没理解错,这姑娘似乎在对她眉目传情?
她干干一笑,下意识站远了些,心怀防备:“姑娘有事?”
姑娘见她明显有排斥自己之意,眉间便拧出不悦,那甜美的声音有些装不下去,泄露出其嗓音中原本的霸道浑厚:“我看公子穿着朴素,形容落魄,是无家可归?不如跟我去我们镖局过过好日子?”这话里分明就别有深意。
只镖局二字,虞秋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她立觉惶恐,赶紧摇头:“不必了,在下有事先走一步。”言罢,拔腿就跑路。
姑娘睁大眼看着她麻溜远离的背影,大喝:“你给我回来。”
这时后头有爽朗狂妄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
姑娘愤恨抬眸,见到身后酒楼二楼,一公子正姿态随意地坐在护栏上,他手里似乎拿着一杯酒,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看戏的。
此人正是虞秋入城时遇到的戚韩。
姑娘生在瑜都,虽是镖局里长大的野蛮之人,却也知在这瑜都看着金贵的人是不可随意得罪的,免得无意捅到篓子。
所以她未惹他,迈步就要追虞秋。
不想她膝盖突然被击中,直接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愤怒爬起,呸掉嘴上的灰尘,正欲大骂,头顶便响起戚韩含着笑意的声音:“你是看中那公子,看他弱小无依,打算带回去诱逼着当自己男人?”
姑娘看到地上碎裂的酒杯,便知是他打倒的她,不由还是怒了:“与你何干?”
戚韩闻言再次笑出满口白牙:“看你这壮如牛的身板,就不怕压死那小公子,哈哈哈……”许是笑得腹部有些疼,他抬手摸了摸。
不知何时,周围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两人的纷争,隐约有嘲笑声传入姑娘耳里。
姑娘气红了眼,不由跺脚:“长得壮怎么了?长得壮还不能嫁人了?”言罢她再难忍受,迈步就跑开。
戚韩不以为意,只眨巴着眼睛看着虞秋离开的方向。
这小公子挺有趣。
这时已跑远的虞秋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去到路旁捂着胸口好生喘气。她想到刚才那姑娘身边没有带人,也幸好没带人。
她只想过要防男人,却从未想过还要防女人。
瑜都终究是个危险的地儿。
见天色也不早,她仍怀戒备地歇息了会,便迈步朝这几日一直入宿的客栈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拖着疲惫的步子进入后,她正欲直接上楼,未想会听到侧边有熟悉的声音入耳:“二姐。”语中透着明显的喜意。
是虞听燕,正起身快步朝她走来。
虞秋见到对方,面露不解。
“我打听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里。”虞听燕面上含笑,不动声色地将客栈大堂里的人看自己时的惊艳目光收入眼底。
虞秋问道:“可是有事?”
当年她与这堂妹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自三年前姐姐落崖前对她说了那句话后,她再看对方时,总觉得不对味,何况她确实越来越意识到与这堂妹之间明显少了一分真诚。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了?”虞听燕握住她的手,眼睛瞬间通红,“二姐瘦了不少,这两年过得极苦吧?”
“还好啊!”对虞秋来说,其实也就这两个月因寻姐姐过得苦些,之前的她过得当真没那么差。
虞听燕打量着虞秋透着纯真,不像骗人的模样,眸中划过一道异色,继而叹气道:“你就别逞强了,祖母与娘迂腐,我却不信那些东西,有什么需要,二姐可以找我。”
这话倒说到虞秋的心病上,她不由又落寞了,垂眸道:“不必的。”
当下的虞听燕瞧着就是个贴心好妹妹,拉着虞秋坐下,好生一番关心寒暄,例如多么多么想她,怎么怎么劝过祖母,如何如何恨不得替她受罪。
说得她挺感动的。
只是却不由心中暗暗嘀咕:怎不来点实在的,送她点钱?
果然是少一分真诚。
正是虞秋在想些有的没的时,虞听燕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犹豫了下,才道:“记得二姐舞艺高超,近两年可是有再习过?”
虞秋微微点了下头:“怎么了?”
虞听燕继续道:“先前我有幸结识礼部左侍郎顾大人之女音音,通过她成为戚府的舞姬。两日后,戚府所有舞姬都会去二公子好友府中献舞,奈何作为主舞的音音身子不适,一时难找合适之人,所以我想找二姐帮忙。要知道,这次的舞不是在本府,自然不容许有差错,以免丢了戚府的脸。”
话罢,她又加了句:“我最相信二姐的舞艺。”
这才是其目的么?
虞秋思此心有不适,果断摇头:“我不想去。”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并不想出风头惹人注意。
到时哪个权贵看上她,将她强抢了,她找谁哭去?
虞听燕暗暗握了握拳后,又拉住她的手撒娇:“好姐姐,你就当帮帮妹妹,如何?”
虞秋仍是拒绝:“不去。”
虞听燕原本料准虞秋需要他们这些“家人”的关怀,才先是一番寒暄亲近,拉进情感上的关系,却未想对方会拒绝的这般干脆。
软磨硬磨,她不得不面怀失望的作罢。
她看着虞秋疲惫到几乎要打盹的模样,叹道:“既如此,我便尊重姐姐吧!看姐姐似乎挺累,我便先行离去,改日再来看姐姐。”
虞秋点了点沉重的脑袋:“哦。”
虞听燕再轻拍了拍虞秋的手,才起身离去,走出客栈时,她回头看了看虞秋上楼的背影,心中冷哼。
倒是挺麻烦的一个人,可惜由不得你。
因她如今是戚府的舞姬,若没个缘由,自然得待在戚府的舞苑中,所以她离开客栈,便直接去了戚府。
回到舞苑进入顾音音的房间,她坐到床边,问正在喝药的顾音音:“音音现在感觉如何?”
顾音音将空碗递给丫鬟,倔强道:“还好。”
她能成为戚府的头号舞姬,自然也是色艺双绝的姑娘,只是当下却脸色苍白,气烟声丝。但为能进入堇宁王府见到堇宁王,她必须撑过去。
她贵为礼部左侍郎府中千金,瞒着家人入这戚府当舞姬,就是因知道堇宁王府不养舞姬,却是会在有需要时用到戚府的舞姬。
她必须入得堇宁王的眼。
虞听燕看着顾音音这脸色,眼里划过什么,继而叹气道:“要不就别强撑着,这次不去也罢,找其他人替你?”
“不行!”顾音音厉声拒绝,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去堇宁王府,甚至没心思去想自己这病来的蹊跷。
这时有其他丫鬟进来:“姑娘,二公子过来说是瞧瞧几位舞姬的练舞情况。”
虞听燕看了眼有些紧张的顾音音,道:“我去应付。”
她出了顾音音的房间,见到不远处亭下坐着把玩手中宝剑的戚韩,便过去福身:“二公子。”瞧着极为乖顺且端庄。
戚韩见到她,问道:“顾姑娘呢?怎没见你们练舞?”在他二哥江以湛宴席上的舞,他自然尤其上心,特来查看。
虞听燕面露忧色:“音音有些不适,在屋里歇着。”
戚韩闻言搁下手中剑:“可严重?两日后的堇宁王府可去得了?”
“无碍。”虞听燕应道,“稍作歇息便可。”
戚韩颇觉无聊地摸了摸下巴,随即拿起剑起身:“那你们悠着些,宴席上别出差错。”言罢,他迈步离去。
虞听燕垂眸颔首:“是。”
戚韩离开舞苑,本是打算去歇着,可莫名他又觉呆不住,便步伐轻快的继续往南走。
他没事便爱往堇宁王府跑,虽然跑不出个花来。
她没忽视掉刚才那一眼中,他那气宇轩昂中透出的贵气。
思其装束,便知他如今处境定是今非昔比的。
这时几名护卫抬着一个人从客栈走出,她转头看去,便见被抬的是刚才逼她记图纸的中年男人。
只一看其如若一具尸体的模样,她便大惊失色。
这……
她不由浑身发凉,不知他是否死了,又如何死的。
随着护卫们抬着尸体离开,客栈里的人聚集在了门口,包括附近其他人,都在议论纷纷。
“我没眼花吧?刚才那站在树下的男子是堇宁王本人?”
“确实是,那领人入客栈的大人自称杨柳,那不就是堇宁王的一亲信么?也不知这死人是什么来头,能让堂堂堇宁王亲自过来一趟。”
虞秋未来得及因“堇宁王”三个字而觉诧异,注意力便被“死人”两个字吸引了去。
所以那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是真的死了?
她顿觉不是滋味。
而这些百姓似乎都没受影响,仍在说道着。
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堇宁王,她心中好奇心被提起,便将包袱抱在胸前走过去了些,问离得最近的那小伙:“那所谓的堇宁王就是方才那树下穿黑衣的冷峻男子?”
小伙看了她一眼,应道:“听说是,该没错。”
她压下心中震惊,顿了下,又问:“这堇宁王是何来头?”当年那男人,瞧着就不是个金贵的,如何摇身一变,便成为一郡王?
这时另一瞧着似乎话较多的百姓听到她的话,便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你这小兄弟真是孤陋寡闻,竟是连堇宁王都不知。这天下终能大定,堇宁王功不可没。当年是他携一干武林义士协助当今圣上,才得以登基,并仅两年时间,便协帝平定了天下。”
“携武林义士?”虞秋喃喃过后,突想到些什么,便立刻又问,“他是江湖出身?名为江以湛?”
“不错。”那百姓点头后,看了看四周,又道,“公子还是小声点。”
虞秋未语,她想到的是近三年前,祖父与爹在书房的谈话。
因先帝昏庸,多年前,这大胤天下便逐渐进入乱世,各地大小势力陆续生起,不算小的,除宗室朝廷之外,另外起了两股大势力以夺天下,而他们虞家属北方戟王的势力,坐落北冀。
本是僵持不下的乱局,在三年前有变。
当时她便听到祖父谈到一名叫江以湛的江湖人,当年宗室的殷王便是有这江以湛的协助,才顺利取代作为其皇兄的先帝,成为当今的孝乐帝。
也正是因他的存在,皇朝迅速崛起。
她从未想过这所谓的厉害至极的江以湛,便是当年被他哥收留,被她所欺辱的江姓男子。
她怔怔地继续听着其他人说的话,越发知道“堇宁王”三字究竟意味着多大的权势与富贵。
既已知他的现状,她要做的事便更是得避免与他再遇,因为惹不起。
可想到她与这瑜都犯冲,她不由觉得很悬。
她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便继续将包袱抱在胸前离开了这里,缓慢行走在哪怕天黑,也仍旧颇为热闹的街道上。
她本只是又累又饿,现在还疼,浑身疼。
好在不远便遇到另外一家瞧着还不错的客栈,她尽量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胸口,迈步踏进。
要了间房,她迫不及待对镜检查脖颈处的伤势。
虽见伤得不多,她仍旧难受。
也不知可会留疤。
后来她拖小二给她买了药,重新再洗了个澡,给自己上过药,才觉安心些,同时又觉肉痛,因这药花了她不少钱。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她本该想很多,可架不住太累,很快便入了睡。
次日,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睁开眼,她捶了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便起床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里嘀咕,也不知会不会打湿她的告示。
当即她便穿戴好,没吃早饭,直接便出了门。
如昨日一般,她租了匹马,将告示所在的几个地方一一去了遍,把印章给盖了上去。好在她挑的地方好,几张告示都可以在这雨天里保住。
解决此事,她才感到饿,便骑着马找地方吃东西。
奈何后来雨越下越大,半路上的她,不得不暂且牵着马去到一处巷口宅子的屋檐下躲雨。
她靠墙蹲下身紧抱自己的身体,眸含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雨。
突然有车轱辘声传来,她转头看去,便见到一辆瞧着还算奢华的马车驶进巷子。她本无异色,却在看到那车夫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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