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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她只想过要防男人,却从未想过还要防女人。
瑜都终究是个危险的地儿。
见天色也不早,她仍怀戒备地歇息了会,便迈步朝这几日一直入宿的客栈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拖着疲惫的步子进入后,她正欲直接上楼,未想会听到侧边有熟悉的声音入耳:“二姐。”语中透着明显的喜意。
是虞听燕,正起身快步朝她走来。
虞秋见到对方,面露不解。
“我打听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里。”虞听燕面上含笑,不动声色地将客栈大堂里的人看自己时的惊艳目光收入眼底。
虞秋问道:“可是有事?”
当年她与这堂妹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自三年前姐姐落崖前对她说了那句话后,她再看对方时,总觉得不对味,何况她确实越来越意识到与这堂妹之间明显少了一分真诚。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了?”虞听燕握住她的手,眼睛瞬间通红,“二姐瘦了不少,这两年过得极苦吧?”
“还好啊!”对虞秋来说,其实也就这两个月因寻姐姐过得苦些,之前的她过得当真没那么差。
虞听燕打量着虞秋透着纯真,不像骗人的模样,眸中划过一道异色,继而叹气道:“你就别逞强了,祖母与娘迂腐,我却不信那些东西,有什么需要,二姐可以找我。”
这话倒说到虞秋的心病上,她不由又落寞了,垂眸道:“不必的。”
当下的虞听燕瞧着就是个贴心好妹妹,拉着虞秋坐下,好生一番关心寒暄,例如多么多么想她,怎么怎么劝过祖母,如何如何恨不得替她受罪。
说得她挺感动的。
只是却不由心中暗暗嘀咕:怎不来点实在的,送她点钱?
果然是少一分真诚。
正是虞秋在想些有的没的时,虞听燕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犹豫了下,才道:“记得二姐舞艺高超,近两年可是有再习过?”
虞秋微微点了下头:“怎么了?”
虞听燕继续道:“先前我有幸结识礼部左侍郎顾大人之女音音,通过她成为戚府的舞姬。两日后,戚府所有舞姬都会去二公子好友府中献舞,奈何作为主舞的音音身子不适,一时难找合适之人,所以我想找二姐帮忙。要知道,这次的舞不是在本府,自然不容许有差错,以免丢了戚府的脸。”
话罢,她又加了句:“我最相信二姐的舞艺。”
这才是其目的么?
虞秋思此心有不适,果断摇头:“我不想去。”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并不想出风头惹人注意。
到时哪个权贵看上她,将她强抢了,她找谁哭去?
虞听燕暗暗握了握拳后,又拉住她的手撒娇:“好姐姐,你就当帮帮妹妹,如何?”
虞秋仍是拒绝:“不去。”
虞听燕原本料准虞秋需要他们这些“家人”的关怀,才先是一番寒暄亲近,拉进情感上的关系,却未想对方会拒绝的这般干脆。
软磨硬磨,她不得不面怀失望的作罢。
她看着虞秋疲惫到几乎要打盹的模样,叹道:“既如此,我便尊重姐姐吧!看姐姐似乎挺累,我便先行离去,改日再来看姐姐。”
虞秋点了点沉重的脑袋:“哦。”
虞听燕再轻拍了拍虞秋的手,才起身离去,走出客栈时,她回头看了看虞秋上楼的背影,心中冷哼。
倒是挺麻烦的一个人,可惜由不得你。
因她如今是戚府的舞姬,若没个缘由,自然得待在戚府的舞苑中,所以她离开客栈,便直接去了戚府。
回到舞苑进入顾音音的房间,她坐到床边,问正在喝药的顾音音:“音音现在感觉如何?”
顾音音将空碗递给丫鬟,倔强道:“还好。”
她能成为戚府的头号舞姬,自然也是色艺双绝的姑娘,只是当下却脸色苍白,气烟声丝。但为能进入堇宁王府见到堇宁王,她必须撑过去。
她贵为礼部左侍郎府中千金,瞒着家人入这戚府当舞姬,就是因知道堇宁王府不养舞姬,却是会在有需要时用到戚府的舞姬。
她必须入得堇宁王的眼。
虞听燕看着顾音音这脸色,眼里划过什么,继而叹气道:“要不就别强撑着,这次不去也罢,找其他人替你?”
“不行!”顾音音厉声拒绝,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去堇宁王府,甚至没心思去想自己这病来的蹊跷。
这时有其他丫鬟进来:“姑娘,二公子过来说是瞧瞧几位舞姬的练舞情况。”
虞听燕看了眼有些紧张的顾音音,道:“我去应付。”
她出了顾音音的房间,见到不远处亭下坐着把玩手中宝剑的戚韩,便过去福身:“二公子。”瞧着极为乖顺且端庄。
戚韩见到她,问道:“顾姑娘呢?怎没见你们练舞?”在他二哥江以湛宴席上的舞,他自然尤其上心,特来查看。
虞听燕面露忧色:“音音有些不适,在屋里歇着。”
戚韩闻言搁下手中剑:“可严重?两日后的堇宁王府可去得了?”
“无碍。”虞听燕应道,“稍作歇息便可。”
戚韩颇觉无聊地摸了摸下巴,随即拿起剑起身:“那你们悠着些,宴席上别出差错。”言罢,他迈步离去。
虞听燕垂眸颔首:“是。”
戚韩离开舞苑,本是打算去歇着,可莫名他又觉呆不住,便步伐轻快的继续往南走。
他没事便爱往堇宁王府跑,虽然跑不出个花来。
虞秋怀抱着一幅卷轴行走于人流不断,极为繁闹的街道上,双眸仔仔细细地沿着左右巡视着。
许是出于觉得这小兄弟长得太过俊俏,周遭打量她的人不少。
在频频目光下,她从一家铺子前停住脚步,抬眼看了看这铺子牌匾,便踏了进去,瞧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铺子掌柜迎过来:“这位公子是要些什么?”
虞秋将手中卷轴搁在柜台上,应道:“我想拓些寻人告示,这画中便是我要寻之人。”
掌柜拿起卷轴打开来看,见到画中是一仙姿玉色的佳人,不免眸露惊艳之色,并问:“这画中是公子的姐姐?”
虞秋不喜别人私自对她姐姐有想法,哪怕对方瞧着并无不敬之意。
她压下不悦,应了声:“嗯!”
她性子单纯,不是善于藏匿心绪之人,掌柜见她微抿着嘴,就知自己一时失态了,便轻咳了下,问道:“公子要几份?”
“十份。”
掌柜微微颔首,后似想到什么,又道:“公子外地来的吧?大概并不知这瑜都城内不被允许大肆张贴告示,这同一告示,全城最多只能贴五份。”
掌柜也算是个好心之人,虞秋闻言失落之余,没了刚才对其的那点不满。
“这样啊!”她歪头稍思,便道,“那就五份好了。”
这铺子不大,所有事都是掌柜亲力亲为,掌柜画告示时,问了她一些必要写上的信息,后来问到如何联系她时,她这才想起自己入城便直接急着寻铺子拓告示,并未找客栈落脚。好在掌柜热心,联系她的方式可直接通过他,她记得过来便好。
心满意足地接过告示,她付钱踏出铺子。
因数量有限,她好生掂量过,后来租了匹马代步,直接将告示贴在了几处城门附近,一圈下来,已近黄昏,又累又饿。
还马后,她握着最后一份告示,一时并没想好贴哪。
直至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经过一家瞧着很大很安全的客栈,她稍一想,便将告示贴在客栈旁的树上。
她满足地呼了口气,然后投宿了这家客栈。
进入房间,让人准备好洗澡水,她打开包袱时,才注意到里头的一枚印章。拿起这枚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她有些懊恼地抬手捶了下脑袋。
怎么可以忘记这个呢?
这印章是姐姐亲手给她刻的,若她印在告示上,姐姐见了,一定更容易知道是她在寻她。
她没犹豫,拿着印章又快速下楼出了客栈。
回到那棵树下,她握着印章,在树上这份告示上用力印了下。
看着印在上头的“虞秋”二字,她琢磨着暂且先好生歇息歇息,明日再将其他几份告示也印上。
回到客栈,她进房关紧门窗,褪衣踏入浴桶中,缓解着浑身疲劳。
这时,本是还算平静的客栈,突然有位身穿藏青色劲装的男子领着几名兵装护卫由正门快速踏入。
男子单手搭着腰间剑,下令:“搜!”
这非凡的阵势,吓得客栈大堂里头的人都不敢吱声,只有客栈掌柜赶紧过来,小心问道:“大人,这是……”
男子瞧着虽冷漠,却不是目中无人之辈,他淡眸打量着客栈四周,应道:“堇宁王府杨柳,奉命搜人。”
掌柜闻言眼睛睁大,赶紧退下,未敢多言。
楼上房间里,虞秋仍坐在浴桶里泡澡,她舒服的闭着眼,几欲睡过去,耳边突响起的密集脚步声令她立刻回神。
在客栈光着身子洗澡,本就是一件特没安全感的事,听到这异常,她便赶紧出来连水都顾不得擦,就直接迅速将衣服穿上。
未想她刚准备去门口听动静,脖颈便沾上一股凉意,伴着一声:“别动!”
这声音苍沉,听着便知对方年纪挺大。
她目不敢斜视,被挟持着推到桌旁坐下,并见到此人模样,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大奸大恶的。
但人不可貌相,虞秋欲哭无泪地吞了吞口水:“大……大叔想怎样?”
她离开梅川近两个月,一路上虽一直惶惶然的,却并未真的遇到过任何意外,怎到了瑜都就三番两次出事?
当下的她因一头及腰青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虽已穿上男衣,但并未裹胸,瞧着明显就只是个柔弱胆怯的姑娘。
中年男人看着她那双虽被吓的微红,却仍旧极为清澈的眼眸,似乎是在瞬息间掂量了什么,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搁在她面前,冷道:“立刻将这上面的内容记住,不容许半分差错。”
虞秋看着这张复杂的图纸,为难极了:“大叔,这一时半会……”
“别废话!”他手下匕首突然用力,“快!”
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落泪,她感觉脖子定已流血。
她不由哆嗦,为了活命,哪敢耽搁,便立刻打起前所未有的精神,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图纸。
许是因为怕死,她竟真的只在刹那功夫就将其内容记了下来。
为了有安全感,虞秋挑的房间是客栈楼上最靠里的一间,外头的人最后才能搜到她这间房。
不知何时已上楼的杨柳,目光不经意触及到虞秋这间房,便迈步踏去。
中年男人正对虞秋说着什么,突听到外头声音,便将虞秋拉到窗边,再次嘱咐:“记住我的交代。”
虞秋顾不得去想自己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慌忙点头:“记住了。”
不想她话音刚落下,他又立刻道:“跳下去。”
“什么?”虞秋大惊。
“快!”那把匕首又架在她脖子上,“死不了。”
她怕他再割她的脖子,便赶紧爬上窗台,正是她看着这高度再次犹豫时,一股推力直接将她给推了下去。
“啊!”
虞秋摔下楼,便听到似有脚步声快速靠近,她顾不得身上摔疼的各处,捡过被扔下来的包袱,迅速过去躲在墙根的草丛里。
下一瞬,草丛便被扒开,两名护卫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人冷问:“何人?”
虞秋眼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我……我……”
她的衣服颇脏,发丝湿乱,瞧着不仅狼狈,更是一副诚惶诚恐,仿若受了大惊的模样,再一看她那张姣美的脸,恐怕谁见了都会觉得她这是遇到不齿之徒,才躲于此处。
两名护卫不免也如此认为,因着当下他们还有要事,便没管闲事,转身离去。
随着他们离开,虞秋抹了把泪,重重地呼了口气。
这时的客栈里,杨柳已推开房门,他踏进便见到趴在桌上,脸色苍白嘴角含血的中年男人。
他走过去看了眼插在其胸口的匕首,探过其鼻息,发现已气绝。
护卫进来后,他吩咐:“好生搜搜。”
“是。”
杨柳伸出手指沾了点烛台旁的灰烬,稍思索了些什么后,便迈步离去。
他走出客栈,来到客栈旁,向另一名背对着客栈,立于树下的男子拱手禀报:“王爷,搜到疑是吴应的人,但已死,似自杀。”
男子身形颀长高大,英姿卓荦,一身黑袍融于夜色中,唯独那腰间玉带泛着丝丝冷漠的光芒,就如他浑身散发出的气质,比夜凉,比月冷。
他单手负于身后,一手轻抚着身前骏马的马背。
他以黑色玉笄束发,垂眸间,微风拂过,吹起一缕碎发落在他的耳畔,衬得那张如刀削般锋利的脸,更显英挺。
杨柳继续道:“他死前似乎烧过什么,桌上有灰烬。”
被称为王爷的男子终于出声:“将尸体带回去。”声音虽低沉磁性,极为好听,却没什么温度。
“是。”杨柳应下离去。
另一头的虞秋仍坐在原处,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心头恐慌,便咽着口水从包袱里拿出木梳,顺过头发将其束起。
她需要重新找个客栈,便不能顶着一副仿若受辱的女子模样。
整理好仪容,起身时,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由冷嘶出声。她呼了口气,一瘸一拐地沿着墙根往街道那边走。





她的娇软美 82.第082章
晋 amp;江 amp;文 amp;学 amp;城 amp; 以他比谁都要简单的性子, 自然想不到其他,只觉得王爷在看那位姑娘时, 瞧着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专注。
所以……
他眼珠子转了转, 突然亮了起来。
下面一直关注着江以湛反应的虞听燕见他终于认出虞秋, 心中暗喜,她就等着虞秋遭殃, 也必须遭殃。
一支舞临近尾声,虞秋越发迫不及待退场。
不想忽地中气十足一道声音响起:“有刺客!”
刺客的速度非常之快,瞧着似乎都是些高手,在王府的护卫排开护着众位宾客时,他们便从正南飞到了戏台前落地,正快步朝正北的方向走去,似乎就是冲着这王府之主来的。
这时另一群护卫已迎过去,与他们打在一起。
姑娘们吓得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状况,懵在原地。直到看见瞬间溅出的血, 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瑟瑟发抖地抱作一团。
虞秋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这些舞姬呆的地方正是宴席中间,他们刀剑相向之处。在这最危险的地方,稍一不小心便易被武器碰到。
看到从自己眼前闪过的刀光剑影,虞秋小脸更白,赶紧用双手捧住自己仿若在下一瞬就会被不小心毁掉的脸, 下意识就要往边上跑, 不想她这一移动, 恰挡住了一位欲继续往北去的刺客的路。
刺客大概是嫌她挡道,又明显不是怜香惜玉的,极为果断的抬起手中刀就朝她横扫而来。
“啊!”虞秋吓得惊叫一声。
好在她虽不会武功,身体却不仅灵敏,更是极为柔韧,她立刻在瞬间以最大的弧度后弯,险险地躲过了过去。
随即她赶紧趴在地上,因为突觉这样估计是最安全的。
也确实如此,刺客见没砍到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迈步踏着她的身子继续一边应付着护卫,一边朝北而去。
虞秋被踩,自然疼极,疼得眼泪在打转。
她再次默念那两百两银子。
这时戚韩早已加入战局,本是欲过去护住虞秋,不想却见她身手不错,还很明智的趴在地上,便放了心,只一心应付着刺客。
戚韩一剑刺中刺客的身体,又在瞬间抽出,那带出的大量血恰溅在地上虞秋的手上。
突然的温热将虞秋吓得一抖,她看向满手的血,眼睛陡然睁大。
却不得不吸了吸鼻子,默念这是猪血。
宴席中兵器相融,血溅各处,宾客与舞姬们躲得躲,议论的议论,可谓是一个“乱”字。
唯独那离得最远地主桌上,江以湛仍仿若置身事外一般面不改色。
他单手转动着手中杯子,寒凉的目光仍落在那像个小乌龟一般趴在地上自保的虞秋身上。
这目光的存在感能直接穿透虞秋心中对这些打打杀杀的恐惧,她本打算顺着感觉转头看一眼,不想那双沾满人血的手突然被踩了一脚。
疼。
她呜咽了一声,干脆将手中血往身上擦了擦,直接将脑袋给抱住。
好一会儿过后,刺客全数被解决,戚韩擦净剑刃上的血,潇洒利落地插入腰间剑鞘中。他过去蹲下身抚了抚虞秋的后脑,笑道:“刺客都已解决,你可以起来了。”
虞秋未起,只仍趴在地上闷闷出声:“是不是有很多尸体?”
戚韩这才想起这些良家小姑娘不比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自然害怕打打杀杀,更害怕尸体,便吩咐正在处理尸体的护卫:“你们快些。”
除虞秋之外,其他姑娘都是坐在地上抱着身体发抖,有的甚至是在哭。但无论如何,看着都不至于损失美人的形象,或泫然欲泣,或梨花带雨,只会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再反观虞秋,有人觉得,这姿态似乎太窝囊了些。
甚至有人在道:“这主舞美则美,可惜性情实在是……”对很多男人来说,女子可以刚烈,可以柔弱,但窝囊却实在有失美感。
殊不知,虞秋听到这评论,反而觉得放松。
看不上她就对了。
这时江以湛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他站起身,没管这宴席上的事,只迈步便离去。
姜风看着王爷负手渐渐离远的背影,再又看向那已被戚韩扶起来的虞秋,眼里透着明显的兴味。
莫不是他们家王爷真看上这位姑娘了?
戚韩扶着虞秋起身,注意到她这身白色衣服上的血迹,便立刻问:“姑娘可是受伤了?”
虞秋摸着自己的后背,心有余悸地摇头道:“就被踩了几脚。”
话语间,她注意到已经起身,正朝她走来的言颜,见其衣袖上有血口,便立刻过去问道:“你是受伤了?”
言颜虽是平民出身,却也是颇为娇气的,她红着眼睛点头:“被刀划了下。”
不仅言颜,虞听燕和另外两名姑娘也被殃及,当下正流着血。
虞听燕忍着疼痛看向什么事都没有的虞秋,心觉不平之余,又想到堇宁王已知虞秋的存在,这丫头怕是也运气好不了多久。
戚韩吩咐已经过来的于嬷嬷:“将姑娘们都送回后院,让府医过去看伤。”
于嬷嬷福身:“是。”言罢便与其他姑娘一起,由没受伤的扶着受伤的,一道仍旧惶惶然地离去。
虞秋没走,只看了看言颜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些纷纷告辞离去的宾客。
她抚了抚胸口,缓过后怕的感觉,便对戚韩伸出手:“宴席进行不下去了吧?那是否可以给钱呢?”渐渐地,她在戚韩面前已不是多拘谨。
戚韩因她的爱财笑了起来:“劫后余生,还记得钱。”
虞秋想起刚才那差点砍到她的一刀,不由深呼了口气,又下意识将仍沾着血,有些颤抖的手在身上擦了擦。
她紧盯着戚韩欲在身上掏钱的架势,不想随后他却耸耸肩,无奈道:“两百两,我一时也没带,要不你先回去压压惊,待我拿了银票再给你?”
虞秋闻言撅起嘴,无奈点头:“好吧!”
“所以说姑娘是因为钱才来跳舞的?”处理好残局,姜风走了过来,他仍抱着剑,上下打量着虞秋,贼兮兮地眨了下眼,“我也给你钱,你再给我们家王爷跳几支舞如何?”
身为一个合格的亲信,务必将忠诚进行得彻彻底底,连主子的终生大事也要搁在心上。
以免王爷继续打光棍。
王爷光棍久了,他都有种王爷看他眼神不对劲的错觉,怪渗人的。
接收到姜风的目光,虞秋顿觉不安,突有一种要被卖的感觉,便赶紧道:“我不跳。”话语间,她下意识朝戚韩靠了些。
两百两已足够,不能贪心不足。
戚韩知道虞秋是个胆儿小的姑娘,见她竟是会有信赖他之举,便觉得极为得意,大大方方地还当真朝前走了些,看似好像在护着她。
从这两人的架势中,姜风没看出什么门道,只直接将戚韩给推开:“去去去……别碍事。”
戚韩自然知道姜风不会伤害虞秋,他抱胸站一旁,倒想看看这厮想干嘛。
不想姜风却是突然开始诱惑虞秋:“我跟你说,我们王爷不仅有权有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洁身自好,你在他面前跳几支舞,若是被看上,这王妃之位必定是你的。”
虞秋闻言反而惶恐,赶紧摇头:“我不要。”要真被那王爷看上,那才糟了。
戚韩见虞秋拒绝,颇为高兴,便吩咐其他人:“送姑娘回去。”
“这……”姜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戚韩给拖走,“哎哎哎……干嘛干嘛?”
“既然她不想,就别逼她吓她。”
虞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道还好他们关系好。
已经离远的姜风,仍不死心得转头瞧了瞧虞秋,心下仍琢磨着,既然连财权势,与王爷的色相都诱不住这丫头。
他觉得他该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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