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再入仕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赵政策倒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在赵政策心里,没有转过弯来呢。
准时上班,准时下班,然后回家陪老婆孩子,赵政策的日子过得看起来非常惬意。
而赵老爷子,好像也对赵政策不闻不问。几个伯伯,更是没有安慰过赵政策。
直到有一天,赵政策的母校北方大学的校长找上门来!
“校长,您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过来,我去母校就行了,还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吗?”赵政策一听老校长来访,赶紧迎了出来,很是恭敬地请老校长就坐,敬烟敬茶。
“赵部长,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校长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强行笑道,“公事公办,我还是来一趟的好。”
“校长,您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只要学生能够办到的,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赵政策想都没想,就马上表态说。
要是在别的领域,赵政策还不敢说大话,可这教育领域,本身就属于自己这个教育部副部长分管,名正言顺。
“政策,您先看看这封信吧。”校长叹了一口气,递给了赵政策一份文稿。
赵政策一看,也愣了愣。
这是封公开信,题名《致全校教职员工的公开信》,信中对北方大学的教育管理体制,双代会的民主程序等许多问题,向校领导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更为甚的是,参加北方大学第二届教职工代表大会和第十一届校工会代表大会的双代会的十七个代表团中,有十个团的青年教师代表在公开信上签名。
这些青年教师希望真正地把北方大学办成人民的大学,他们要求获得参与民主办学的权力。
“政策啊。”校长皱着眉头说,“现在,这封公开信就出现在校园内的布告栏上,成了全校的舆论中心,而双代会,也被迫延期,专门讨论这些问题。”
先前,赵政策还以为老校长找上门来,是为了母校的某些利益问题。可事情确实这么回事,赵政策倒有些难办了。这种事情,是不大好用手中的行政权力强行解决的。
略微一沉吟,赵政策才很是恭敬地问:“校长,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是个做学问的人,对管理方面本来就不擅长。”老校长正色说道,“我还是专门做我的学问好了,请教育部领导另选贤能,我甘愿让位,这是我的真心话。”
“校长,您这么一说,学生就无地自容了。”赵政策大惊,赶紧说道,“我不也是您的学生吗?母校为国家培养了大批的人才,这就是您的心血啊。”
“可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啊。”老校长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撂挑子,而是解不开这个结,无颜面对全体师生。”
“校长,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赵政策想了想,就笑着说,“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您别着急。”
“真的。”老校长这才高兴了,“那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我这就跟校长您过去。”赵政策也不客套,直接站了起来。
“这不太好吧。”老校长反而迟疑了,“不耽误你的正常工作。”
“校长,我这教育部部长也就是个闲职。”赵政策微微一笑,“整天都闲着呢。”
老校长自然认为赵政策说的是客套话,但见赵政策对自己这个校长这么尊重,也很是欣慰。
作为北方大学的校长,老校长的学生当中,职位比赵政策高的人多的是,但能够如赵政策这么尊重自己,二话不说,就从副部长办公室里出发,随自己去母校的人,赵政策还是第一个。
赵政策请老校长的小车先行,而自己的小车则跟在后面,往北方大学方向驶去。
一进北方大学的校长办公室,赵政策就问道:“校长,您能给我一份北方大学的组织架构图吗?”
“组织架构图?”老校长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东西,不过,我这有一份副校长分工示意表,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也行。”赵政策笑了笑,“您老坐,我先看看。”
通过这份副校长分工示意图,赵政策倒是基本上看清了北方大学权力的金字塔。
北方大学一共有正副校长把人。在校党组领导下的校长办公会议之下,七个副校长分管着八十多个部门。而其中用虚线与校长们联系着的教学科研单位,仅仅占三分之一。
“校长,我记得七八年的时候,学校里只设教学系十五个,另外有四个教学直属单位和六个研究所,外加设处级行政管理部门八个吧。”赵政策略微有些诧异,问问了一声,“这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部门?”
“看来政策对母校还是很熟悉的嘛。”老校长点了点头,“进入八十年代,情况忽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行政管理部门取代教学科研部门,占据了主导地位。你也看出来了吧,八七年,直接从事教学和科研的系增加了四个,所增加了六个,而非直接从事教学科研的职能部门,一下子变成了四十多个,而这中间,还没有包括党务系统的管理部门呢。”
“这样啊。”赵政策微微皱起了眉头,嘴上却笑着说,“有专家统计,八十年代和五十年代相比,教学科研单位增长四倍,而非教育部门却涨出了十倍,真可谓发展迅猛啊。”
“我也知道这个里面有问题。”老校长苦笑了一声,“可现在其他高校也基本上是这样,教委基本上也是这样安排的。”
“校长,您让助理陪我做个调研就行了。”赵政策点了点头,“您好好休息,这个事情,一个星期内我一定给您答案。”
“政策,这下可给你添大麻烦了。”老校长笑了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又是从北方大学出去的,我这才厚着脸皮找上门去。”
“校长,您太客气了,我是您的学生,为母校分忧解难,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赵政策赶紧说道。
老校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件事情确实让赵政策为难,因为赵政策在别的地方可以说是地位显赫,可在北方大学内,到处都是他曾经的老师和校领导,这又是个得罪人的事情。至少,老校长是这么认为的。
殊不知,以赵政策今日的阅历,处理起区区一个北方大学的事情来,自然是游刃有余,并没有老校长想的那么复杂。
而赵政策现在要做的是,先调查好具体情况,然后对症下药。
让老校长的王助理惊讶的是,赵政策的调研好像没有一点儿规律可循,基本上是在找北方大学的领导以及老师们聊天,谈家常。
赵政策第一个找到的是自己在北方大学的同级校友王志平,他是历史系的青年教师,取得硕士学位后留校任教。小伙子课讲得不错,颇得系里重视。
不过,现在王志平却不得不申请调离,到另外一所大学任教。
“老同学啊,不是我对母校没有感情啊。”王志平脸色有些悲愤,“你看,我母亲,爱人,孩子再加上我老少三代四口人就住在这样一间集体宿舍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老同学,具体说一说吧,也许我能够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呢。”赵政策呵呵笑着,递给王志平一支香烟。
王志平和赵政策在当年北方大学的那一届里,算是非常出名,主要是因为学业成绩非常好。而赵政策更是因为《实践出真知》一文而闻名于北方大学。
王志平和赵政策当时都是学校的学生会干部,自然打过一些交道,彼此之间比较熟悉。





再入仕途 第四百一十一章
第四百一十一章
谈到调离的原因,王志平很是悲愤地给赵政策讲述了他所遇到的一个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怪圈。
“我和爱人家都在外地,结婚后还是各自住单位的集体宿舍。为了能有一间洞房,我们向分房委员会递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种种艰难曲折,大约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最后才以探亲的名义,借给我们一间住房,并限住一个月。房子窄小破旧,倒也凑合了,但没有暖气。为了取暖,我们只好买煤生火。这下,问题来了,买煤要煤证,办煤证要户口本,上户口要住房卡,而借助的房子是没有房卡的。转了一大圈,我们两才发现,这是一个死循环。要跳出这个怪圈,只有两条路,或者忍寒受冻,或者回集体宿舍。一气之下,我们交出了那把倒霉的钥匙,放弃了这次努力争取来的周年蜜月。”
去年,王志平的爱人要临产了,需要一个坐月子的空间。万般无奈,王志平找到系里,希望能借间房。
“系里很同意我的处境,却又房无一间,只好让我去找主管副校长。校长告诉我,房子的事情要找分房委员会。我找到分房委员会,答复是,借房子这类具体事情,要找房管科。当我找到房管科,你猜人家说什么?我们只接待单位,不对个人。你回去写个报告给系里,让他们出面联系。嘿,你瞧了没有,我跑了一大圈,脚都跑疼了,又转回系里,又一次陷入了死循环。”王志平说得眼圈红红的,让赵政策禁不住摸了摸有些发酸的小腿。
死循环让王志平感到绝望,他决心不在这个怪圈里消耗精力了。于是,王志平递交了请调报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又陷入了新的死循环。
在办理调离手续时,王志平被告知,必须把现在住的集体宿舍腾出来,才能给他办理调离手续,否则不予盖章放行。而对方单位规定,必须在报道之后,才能解决住房。
如此以来,王志平必须在调走与报道的过程中,找到一个能暂时栖身的空间。
“可是,我不正是因为缺少这个空间才调动工作的吗?”王志平对接连不断的怪圈迷惑不已,更悲愤不已。
接下来的调查中,赵政策了解到,在北方大学,像王志平这样在死循环中痛苦挣扎的人,并不止一个。
死循环磨掉了很多人的热情与希望,浪费了多少人的才华与精力!在调查的过程中,赵政策也为之动容。
而在初级干部当中,不止一个系主任对赵政策说:“为了把教育质量搞上去,我们很想引进一些人才。但是想归想,我们却没有进人的权力,根本办不成。当然,各个部门也有他们的困难,可学校不是要以教学和科研为中心吗?”
学校的管理体制有问题,学生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为了改善大学生们的住宿条件,扩大招生名额,学五楼在人们急切的盼望中,终于在暑假里完工了。
然而,落成归落成,新楼却不能使用。
原来,人们发现,各个房间的门一旦被锁上,就再难以打开。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还真是一座围城。
另外,新楼厕所的大便冲水器都有毛病,需要重新更换。
这些问题该由谁来解决呢?过去,这都是总务处的事情。学校后勤方面的事情,统统由他们负责。不过,今非昔比了。
如今,在总务长的领导下,与总务处平级的单位就有**个之多。有权管房子的,就有四个处级单位:基建委员会办公室,基建处,修建处,校产办公室。
面对新楼的问题,基建处说,我们只负责建房子,维修是修建处的事情。修建处的人说,我们的任务是维修旧房,这种无人住过的新房,不在维修之列。
各方互不相让,最后还是经过老校长的调停,由修建处把门锁,冲水器全部更换,修理了一遍。当然,增加了五千多元的开支。
不管怎么样,学五楼的问题总算得到了解决,可并不是所有的楼房都有学五楼那样幸运。
电教楼附设的一栋三层楼,建成后才发发现,全楼上下竟没有一个厕所。人们必须从三楼跑下来,拐进另一座楼中去方便。
楼内人员强烈呼吁,起码在一楼给建一个厕所。这毫无疑问又是一个需要分清权责的大是大非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出面解决。
而赵政策经过实地勘察,确实发现该楼已经使用一年有余,而厕所问题仍然在扯皮当中。
只是苦了那些楼内的工作人员,只好继续忍受着老大的不方便,去它楼寻求“方便”。
赵政策禁不住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帕金森,是个英国人。帕金森曾经通过考察英国官僚政体,总结出一条定律:打量膨胀的官员和机构,是会彼此之间制造出工作来的。
也许,这个并非虚构的故事,就是对这条定律所作的中国式的注解?
据老校长介绍,北方大学现在有在职处级干部三百余人,至于科级单位和科级干部的数字,不只是老校长不清楚,常务副校长他们几个校领导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赵政策只能是这么理解:这些数字大大超出了上级规定的编制,所以必须保密吧。
以赵政策的身份,自然只能相信学校领导的说明。除个别存在的因人设事的问题,大多数行政机构的产生,是出于更好地保证教学和科研工作顺利进行的良好愿望。
但是,同时,赵政策的心里有很清楚,行政管理的客观运行机制,却不是以这种良好的愿望为转移。权力系统是庞大的,权力本身也很强大,但这种权力已经不是服务于教学科研这个中心,而是异化为凌驾于科研之外,之上的力量,人们要为它的存在而奔忙工作。
一些学校的高层领导也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中文系主任谢自立:“听起来我是一个系主任,可实际上,我不过是一个大干事。今天这个部门要求填报表,明天那个部门要你去汇报。什么伙食节电,园林绿化,房屋分配,计划生育,什么都要求系里主要负责人来管,哪里还有精力去抓教育?”
副教务处长纪宝成:“教研室主任按理说都应该是本学科的学术带头人担任,可现在许多系都安排年轻人干了。原因很简单,干这个差事真正研究学问的时间并不多,却经常得干跑腿的活,日常杂事也应付不完,谁愿意干?法律系有两位三十多岁的副主任,干了一年硬是不愿意干了。他们跟我半开玩笑地说,谁要是把我们给撤了,我们给他磕三十六个响头。”
主持工作的副校长黄达:“人称我们八个正副校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实,我们八仙连开个会碰头都很难。每个人都有一滩事,真得靠各显其能了。我当系主任的时候,还能抽出一半的精力考虑教学和科研的事情。可当了副校长后,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处理行政事务了,可还是不够用。”
面对着白发斑斑的老校长,赵政策一针见血地说道:“校长,学校里任何一个单位都有二三十个单位去管,这样的事情能办好吗?肯定要闹官僚主义。因为这个体制,这个机构,这个架势,就要闹官僚主义。”
“是啊。”老校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们这些管理部门究竟是为教学科研单位服务,还是给教学研究单位设置障碍,还真是个问题。一号首长说过,管理就是服务。可实际上,我们并不是这样,管理不是服务,而是让基层为我们服务。
对于庞大的行政机构运转的结果,赵政策自然胸中有数,一语中的!
而赵政策更关心的是,在北方大学里,究竟谁在办教育?
为此,赵政策专门走访了工经系的系主任施礼明。工经系在北方大学,被认为是教育改革走在前列的系。
可系主任施礼明和赵政策聊起来,却是满腹苦涩:“我们和学校职能部门的直接联系,就是教务和研究生院。他们管的就是学生考试量的控制,教师工作量的计算这些硬件。学生招进来,分出去,他们就算完成了任务。至于教学计划,教材编写,课程安排以及课讲的好坏,学生水平如何,社会是否需要等等,是没有人来我你的。现在办教育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教师的良知和觉悟。为什么出现有什么交换四开什么课,开什么专业就招什么生的现象?因为只要你不找上边要钱,要物,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会有人来干涉你。现在是教师办教育,系主任办教育,学校在办什么?我们不了解,今年初开系主任会议,传达本学期工作任务,十项任务中涉及教学和科研的仅仅只有两项。




再入仕途 第四百四十二章
第四百四十二章
施礼明接着说道:“八六年,我们系里为了加强教学科研与生产实际的联系,想办一个工业经济研究所,我们提出不要经费,不要编制,不要房子,不要电话,只要学校点头批准。可就为点这个头,竟然拖了一年,这个以教学和科研为中心的原则怎么体现?“
而通过老校长的助力,赵政策了解到,统计系主任曾经对本系的一位博士研究生说出了一翻肺腑之言:“说心里话,我不愿意给青年教师加更多的任务,因为他们太清苦了。我作为系主任,心中有愧啊!假如我有权给他们增加工资,有权给他们分配住房,有权给他们解除后顾之忧,那么,我就会理直气壮地把他们的任务增加一倍,让他们拿出一流的教学和科研成果出来。“
通过和这些人的交谈,了解他们的亲身感受,赵政策逐渐清晰地看到,在那庞大的权力体系中,作为学校工作中心的教育和科研,却是处于最底层,这就是教育的现实。
然而,如果把这一切都推在白发苍苍的校长们头上,以为这些都是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造成的,那也未免太冤枉他们了。校长,自然也有校长的难言之隐。否则的话,老校长就不会放下面子,主动来找赵政策这个曾经的学生帮忙了。
人年树木,百年树人,赵政策感觉到自己这个教育部的副部长,其实还是有事情要做的。这一刻,赵政策终于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压力。
北方大学这样名牌学校,瘦死的骆驼比马自然要大。学校的领导们和教师们其实也在对教育做着认真的思考。只是,在现行管理体制的约束下,思考很难化为行动。
副教务处处长纪宝成对教育体制的改革,从宏观上做了思考:“我认为,高等教育改革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运行机制的问题。其中心内容,就是竞争机制。要竞争就得让竞争者有奔头,也就是要建立起动力机制和制约机制。校长也好,系主任也好,你要负起一校一系的责任,你手中就必须有让人们向往和追求的利益。不然的话,责任落到实处,就是一句空话。大家都明白,机构太多了,人浮于事不好,可这是工资制度造成的,不提职就提不了工资。作为领导,不得不考虑这些因素。学校要以教育和科研为中心,就要依靠教师。可是靠什么来调动教师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呢?靠行政手段不行,靠经济手段没有,靠职称评定又受名额限制。”
说到这里,纪副处长讪笑了两声:“政策,不怕你笑话,我们靠的一年中的两个假期,靠办好幼儿园,附小,附中,以百分之一百的升学率,来吸引做父母的教职工。然而,在商品经济和竞争机制越来越对学校产生冲击的今天,仅仅靠这些,究竟能维持多久呢?”
而北方大学一个刚刚离休不久的副校长更是感叹说:“从做校长的经历中,我总结出一条真理,在高校中,最没权的就是校长!”
对于这一点,分管后勤工作的副校长最有体会:“现在办教育难,当校长更难,拿我主持的这摊事情来说,要财权没有财权,要人权没有人权,你要雇用几个临时工,指标控制在教委,你要解决几个工转干,也要到教委报批。教育经费也是这样,钱给了你,怎么用却要他来定。比如基建费,你可以拿来盖楼,但盖几居室一套,你没有权力,也得教委说了算。前一段,有些教师给我们提意见,说我们放着图书馆百分之五十的拒借率不抓,却花几十万元曲盖门楼,建花园。可提意见的同志并不了解,那花的是绿化经费,专款专用,不用上交,我们有什么办法?现在学校的婆婆也多。谁都可以管学校,连接到上的小姑娘都可以对你校长拍桌子,动不动就罚你的款。开公审会也要主管校长带队,检查交通安全也要分管校长参加,换总务长去不行,不去就扣你单位的分,罚你的款。就拿预防肝炎来说,区里召集主管副校长开了会,市教育局副局长到会发的言,可过后市高教局却又开了一次会,内容完全一样。然后又是区里检查,卫生局听汇报,精力都是这样被消耗掉了。现在,我不敢奢望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只要少找学校点麻烦,我就念阿弥陀佛了。”
赵政策也邀请了八位政府校长特意谈到了学校的机构膨胀问题。
“高等学校也往往被人们比做一个小社会,在这里发生的种种矛盾现象,吴不是整个大社会系统中的矛盾的反映,小社会中矛盾的产生,发展和解决,无不受着大社会的制约与影响。”赵政策抛出了影响,“各位校长,对这些我是深有体会的,因此,我认为学校的机构膨胀也算是个大问题。”
“是啊。”一个副校长点头赞同,“精简机构势在必行。但光是学校汗不管用。最大的问题是上边得先减。教委,市委,高教局都应该带头喊,要是下边喊了上头不喊,将来上头工作压下来,谁去干?我们承认,个别机构有因人。设事的现象。但是发展教育,促进改革,要稳定两支队伍。一是教学科研队伍,二是行政管理和政工队伍。现在,教师队伍实行聘任制度,在教育科研单位工作,可以评教授,研究员,这些都是与工资挂钩。可行政管理干部怎么办?工资制度改革后,工资是与职务挂钩。行政干部只能在职务上找齐。民以食为天哪,你不给他安排个处长当怎么办?四五十岁的人了,拖家带口的,同期毕业的同学成了教授,副教授,心理上也难以摆平。当初,也是组织上需要,人家才放弃教学工作,从事行政管理的呀。”
赵政策心里一乐,看来,领导者有领导这看问题的方法和角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未必没有道理。但是,这种权宜之计,势必会带来新的矛盾。至少,赵政策是这么认为的。
学校在呼吁自主权,校长在呼吁自主权。而中国的教育改革,赵政策认为首先就要从自主权改革起步。
1...195196197198199...2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