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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兄弟两人聊着天,刘盈看到城内那繁华的景象,也是忍不住说道:“没有想到啊,我这些弟弟里,却是你将国家治理的最好...”
刘恢倒是很清醒,“这与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梁国居天下之中,四通八达,耕地又多,寡人上位之后,只颁发过允许开垦的政策,然后就甚么都没有做....”
“如意若是听到你这番话,也不知该有什么想法...”
刘恢挠了挠头,没有回答。
“赵国和唐国都因为务农之政弄得沸沸扬扬的,你这里怎么没有动静啊?”
“有啊,走!兄长,我带你去看!!”
马车即刻改变了方向,朝着城西的方向赶去,刘恢邀功似的说道:“长弟要兴农,我梁国绝对是要担当重任的....来,您先用这布帛将口鼻围住....”
刘恢熟练的拿出了布,刘盈狐疑的看着他,“这是为何啊?”
“额,我要带您前往大汉最大的试验田,我召集了中原的农家,将寡人方两百余里的东苑赏赐给了他们,让他们当成自己的试验田,来改进耕耘的办法....”
这东苑,就是刘长的上林苑是一样的,是梁王游玩的地方,刘盈最先是非常的感动,好弟弟啊,为了长弟,连自己的私人园林都直接赏赐给农家来折腾。
“好啊,好啊,恢弟,苦了你啦,连你的私人园林都赏赐出去了,方两百余里的土地你都...嗯??两百余里???”
刘盈脸色大变,骂道:“我说你这个竖子怎么愈发的肥胖,供你享乐的东苑就有两百余里??你的都城才多大?!”
“我今日非打死你个....”
刘盈气冲冲的就要脱鞋,刘恢连忙解释道:“兄长!兄长!您听我解释,这是当初阿母前来梁国时为了供他游玩而扩建的,最先修建的人是彭越啊,与我无关啊!!”
听到他的解释,刘盈也就暂时饶恕了他。
“那这跟捂住口鼻有什么关系呢?”
“唉,这些农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整日都用一些恶臭难闻的东西来折腾寡人的东苑,好好的一个园林,被他们弄得都没有人敢靠近了,臭味熏天啊...隔着几里远,都能闻到那味道...难怪农家是主张耕战的呢,将他们派往战场都没有问题,那些东西一丢,敌人定然丢盔卸甲的逃命...来梁国是来错地方了,应该去燕国打仗去...”
“哼,这是利于天下的事,你却嫌弃臭味?难道你这个诸侯王,便吃不得苦了吗?那些农家整日在耕地里忙碌,你带上布帛去看他们,成何体统?!”
刘恢低着头,听着兄长讲述大道理。
他们这些人都是自幼听着二哥讲道理长大的,刘盈讲起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城西,曾经的园林,此刻果然是变成了大片的耕地,远远的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在耕地里忙活着,彼此之间并不言语,有的趴在泥土之中,有的则是蹲在耕地边上不知观察着什么,在看到他们的同时,那股恶臭味也瞬间令人上头。
刘盈的脸顿时就变了。
他赶忙看向了一旁的弟弟,刘恢早就将口鼻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此刻正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兄长。
在他的注释下,刘盈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话咽了进去。
在弟弟面前,要保持兄长的威仪!
当梁王来到这里,下了车后,这些农家们的反应也各自不同,有的很是恭敬,急忙前来拜见,有的只是远远看着,并不靠近,也有的俯身行礼,刘盈并非是刘长那样的文盲,通过他们的举动就能分析出他们属于农家的什么派系,农家虽然不是黄老儒墨这样的显学,可在诸子百家里,体量也并不算太小。
真正体量小的那些,在后世都已经失去了记载,甚至很多都没有能扛到此刻,在秦末的收书运动时就直接原地暴毙了。
在始皇三十四年,丞相李斯上奏:“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等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其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以吏为师。”
天下的藏书,除却医书,卦书,农书,其他的都烧,不知多少学派直接原地暴毙,连学派的名字都没有传下来....
尽管农家体量不小,可刘盈放眼望去,那些正在耕地里忙碌的人很多,目测都接近千人了,这可比在长安的农家人还要多啊。
“你是如何将这么多农家都弄过来的?”
“寡人就是下令,农家来梁国研发耕地的技术,就给与充足的耕地,农具,粮种,要什么给什么...想用多久用多久,然后他们就都来了...”
刘恢挺了挺肚子,就差将家大业大几个字刻在脸上。
像他这样的,放在先秦,那就是秦国眼里上好的肥肉,狗大户,吃一国能肥六郡的那种,可如今嘛,倒也没有诸侯国敢打他的主意。
刘恢认真的说道:“我听闻,长弟在庙堂推行尚方,造船,治农,群臣大多劝阻...我就跟国相商谈了一番,准备逐步在梁国建立完整的尚方府,造船府,还有这农家试验田...像这类投入巨大的产业,放在梁国大概是最合适的。”
刘盈皱起了眉头,“恢啊,你可不能急功近利啊,这梁国如今乃是天下粮仓,若是弄得你们都开始缺粮,那是要出问题的,周边各国灾害,庙堂往往都是从你们这里弄粮食来进行救济...”
听到兄长的担心,刘恢咧嘴傻笑了起来。
“兄长啊,这梁国的粮食钱财,若是再不用,那就要烂掉了...反正寡人也没有什么事要做,倒不如帮着长弟来主动承担这些事情,如今寡人的尚方府内有一千余匠人,他们也在研究各类的东西,还有就是造船坊,还在修建,至于这试验田,如今有农家八百余人,这些时日里,也算是弄出了不少东西,等会就给兄长看看成果!”
刘恢得意洋洋的拉着刘盈来到了一处耕地,这耕地非常的奇怪,因为这些作物居然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刘盈都忍不住揉了揉双眼,好奇的看着,啧啧称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刘恢叫来了研发这技术的农家,那人穿着朴实,见到梁王也不是很恭敬,是农家的游荡派,这人认真的解释道:“在泽中用木桩作架,挑选菰根等水草与泥土搀和,摊铺在架上,就可以种植稻谷了,这种技术,我称为葑田...梁国还好,南国有大量的水泽,利用这个办法,就能将不适耕作的地方变成可以耕作的....”
刘盈点着头,看向刘恢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不错,不错。”
“还有呢,兄长,你来!”
刘恢更加得意了,他指着远处耕地上所运用的农具,“看到了吗?”
刘盈看去,却看到那耕犁前没有耕牛,有人仿佛骑在耕犁的身上,然后耕犁就开始移动了起来,刘盈一脸懵逼,刘恢笑着解释道:“兄长,这是我的尚方府所做出来的,叫脚踏犁!还有,你认真看,那脚踏犁上的东西叫犁镜....有利与翻土,寡人令尚方尝试了三百种形状,最后确定了这个样式是最合适翻土的....”
刘恢财大气粗的说道:“寡人最初只是看着粮仓里的粮食和钱币都堆积的发烂了,因此准备用一用,没想到,这脚踏犁,还有这些耕作技术一出来,我梁国的粮食又得更多了,唉,这若是烂掉了可怎么办啊,只能是想办法来用掉了....”
“如意若是在这里,非得跟你打起来...不过,该节省的地方还是得节省。”
刘盈绷着脸,这一路上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着刘恢汇报自己的成果。
“这些都是最近做出来的,设计图纸和匠人我都派往了长安,不然兄长就可以见见了...我终于是知道长弟为什么那么重视这尚方了,哈哈哈,这东西果然对国有大利啊!”
在这里见过了梁国最近的成果之后,两人这才驾车离开了试验田。
走在路上,刘盈一直都板着脸。
“恢弟啊...你做的不错...你们都很好,我很早就知道你们都会是很杰出的....哇...”
刘盈上一刻还在拍着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下一刻却直接吐了出来。
“二哥??”
“我无碍...许些恶臭,算不得什么,你要记住,作为诸侯王,就是要以身作...哇....”
来回不知呕吐了多少次,刘盈精疲力竭的坐在车上,满脸的颓废,转过头来,看到刘恢的笑脸,顿时再也忍不住,兄弟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农家是从哪里找的那些玩意,怎么如此恶臭...你还真没说错,是应该让他们去燕国!”
“哈哈哈,兄长怎么不继续说道理了?”
“等我缓缓...等我缓缓...”
“阿父的孩子里,除了我,你们都是有能耐的,不错,真不错!”
........
此刻的长安,却并非那么的平静。
太学内,浮丘伯正在读着书,有弟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邸报。
“老师!司马老贼.....”
浮丘伯猛地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弟子即刻改口,“司马季主在黄老邸报上辱骂您...”
浮丘伯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惊讶,甚至是乐呵呵的接过了报纸,翻看了起来,黄老报的开头部分,就是司马季主的文章,司马季主这个人的口才和文笔都是不错的,先前浮丘伯辱骂百家,百家因为骂不过他,就埋起头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司马季主则是直接从那文章入手。
他在文章的开头就写到,当初的荀子抨击百家,是因为看到百家不曾有进展,而他作为圣贤的人物,自然可以发表出自己对各派的观点,可浮丘伯您也这么做,您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达到了跟荀子平起平坐的地步呢?还是觉得如今百家的发展都不好呢?圣天子当朝,各派都是一片繁荣,怎么,您要否定这一点??
还是说您如今是荀子那样的人物了,因此就可以随意批判诸派,否认如今欣欣向荣的局面呢?
在随后的文章里,他更是结合浮丘伯这一生所做的事情,相继给浮丘伯扣上了无能,诡辩,谄媚,失信,不忠,无礼等等帽子,就司马季主扣上的这些帽子,都可以让浮丘伯身败名裂了。
弟子们看的都火大,浮丘伯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文章啊,写的好啊,黄老也有能人。”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
“那是要以笔还击??”
浮丘伯摇着头,“不急,不急,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你去代笔,就说我无心与司马季主争吵,我不过是因为看到了太子所著的书,觉得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就发表了自己的想法,而司马季主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子,就公然谩骂,实在是不合适...”
弟子都懵了,自家老师什么时候变了性子??这都被人骂成了这样,还不还击??
浮丘伯只是笑着说道:“无碍,你就按着我说的来操办就好。”
弟子点着头,即刻离开了。
浮丘伯淡定的拿起了面前的报纸,反反复复的看了起来,那书的典故,浮丘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什么人所书写的,这治政的事情,他不是很懂,可是为新书造势,让新书迅速深入人心,被众人钻研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办法的。带节奏这种事情嘛,这是文人之强项。
陛下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给自己求名声,陛下是个干实事的。
只要书籍能迅速深入人心,发挥出作用来,陛下才不会在意这书的署名权呢。
而此刻,司马季主苦苦等待,等了三四天,都没有等来浮丘伯的反击,反而是因为两人巨大的声望,这件事在天下都迅速传播,文人们热心的关心着两位学术大佬的争斗,就在这个时候,儒家的报纸出来了,众人纷纷拥挤着去买,两人为报纸的销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是当这些人买了报纸之后,却大失所望。
因为浮丘伯根本就没有参与对骂,只是解释了一下两人的恩怨,是因为太子安的一本新书。
司马季主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不像是浮丘伯的风格啊?
怎么还给我解释起来了?太子有新书了?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季主顿时也好奇了起来,没有继续追击,连忙写信给太子,询问事情的原委。
而就在众人以为这次冲突就此结束的时候,司马季主却接到了浮丘伯的私人书信,书信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只有一句,“一日几遗矢?”
司马季主气的险些炸裂,很快,黄老邸报连着三天都出现了司马季主的文章,开始对浮丘伯全力攻击,不留余地,连那新书都被牵扯了进来,你个腐儒,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弟子评头论足,你是个什么东西?!
浮丘伯的回击很快就出现了。
你弟子写的书不好还不许他人评论吗??好,这本书明日就能在长安书肆里看到了,天下人自然知道好坏!!





家父汉高祖 第447章 太子何故谋反?
“这本书写的多好啊,简直就是神书!这是注墨经,不过,这已经超越了墨经!
!”
长安城内,黄老之士聚集在了诸多的书肆门口,手里捧着那本《格学》,言语里满是吹捧,作为当下的老大哥,显学头子,虽然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亡,可门徒数量可并不少,光是司马季主,如今跟随他读书的就有几十人,像当初盖公一份书信就能给唐国弄来近千位黄老士子,这就是黄老庞大的影响力了。
先前被浮丘伯骑在脖子上骂,这已经成为了黄老学说最大的耻辱。
如今在司马季主的带领下,他们愤怒的发起了进攻。
儒家也不肯示弱,只是碍于这本书作者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挑刺。
他们不敢,浮丘伯却敢。
浮丘伯将自己在修改过程之中所遇到的不足,瑕疵指出来,作为这本书不好的证据,然后黄老这群人就为他给补齐了,无论是典故的来源啊,还是实证啊,各个方面,这些黄老学派的都帮了浮丘伯大忙,儒家专攻己家,在这方面显然比不上什么都学的黄老,当事情关系到了黄老新圣的时候,有数千位黄老弟子都在为“刘安”查缺补漏。
就如历史上那样。
在历史上,刘安身边聚集了数千人的门客,这些都是治学的好手,他们围绕在刘安的身边,帮着刘安将《淮南子》编写出来,完成了一本概括了全部学问的黄老大成者之作。
浮丘伯只是将这个过程往前推了一步,在查缺补漏的同时,也增加了这本书的权威性,毕竟这本书有黄老全体同仁打包票,黄老都说写得好。
至于要真正运用这本书的陈陶,此刻茫然的坐在刘长面前。
这本书他不知翻看了多少次,每次翻看都会非常的激动。
书是很好的书,足以改变如今的尚方。
可问题是,这本书不是陛下所完成的吗?跟太子,黄老那帮人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浮丘伯,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怎么,陈公是书中的内容不满意?”
陈陶赶忙摇着头,“陛下...并非是如此,只是近期内这学术之争...”
“哈哈哈,无碍!”
刘长随意的挥了挥手,“这尚方之事,可不是你们墨家一家之言,百家学说内,与尚方有关者,近三十余家,加上民间那些匠人...若是我一人所作,那就是你们墨家之珍宝,若是太子安所作,那就是天下之珍宝了。”
“况且,在这件事上,我跟张相是商谈过的...”
“这盛世啊,朕大概是见不到的,按着张相的计划来看,安都未必能见得到,不过,安将来要做的事情,与朕不同,朕要让天下人吃饱,这学术文化之类,那就得交给安这个竖子来操办....”
“这名声,与朕早已无益,我便是对外说是自己所着作的,也没有多少人相信...朕这恶名,就是让他们去指正其中错误,他们都未必敢做,倒不如送与安,与朕无用,对他倒是大有好处。”
刘长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他好功,要的是他人的认可,阿母对他给出了堪比论语的评价,阿母的认可超过天下任何的吹捧。
“陛下真圣贤也!”
陈陶心服口服,无论是对刘长的学术水平,还是圣贤所应拥有的品质,他都彻底的服气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看看人家梁国,一个小诸侯国,居然连着做出了脚踏犁,犁镜...还发明了架田这样的技术...再这么下去,你们这庙堂尚方可就要被诸侯国尚方给比下去了!”
陈陶急忙起身,“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嗯,要建立盛世,尚方是最重要的,你要全力而为!”
“唯!

送走了陈陶,刘长顿时放下了方才的嘴脸,低着头骂道:“朕辛辛苦苦编写出来的东西,居然就成了安这个竖子的...朕非得拿他一两本书来署上自己的名字....”
“陛下?”
曹姝走了进来,刘长即刻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样,满脸的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样总是能给与他人极大的安全感。
“姝?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带些吃的....”
曹姝看起来很开心,很快,刘长的面前就摆满了各类的吃食,曹姝笑吟吟的说道:“以往都是陛下四处抢夺他人之功劳,实在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能将功劳让出去...陛下是真的长大了...”
曹姝满脸欣慰的看着刘长,就仿佛自家养了十余年的傻儿子长大成人一样。
“名声对朕来说,犹如粪土...朕不屑一顾!”
刘长大义凌然的说着,曹姝便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手。
“陛下,受苦啦。”
刘长忽然笑了起来,比方才的笑容还要自然很多。
“无碍的...朕这都是给张相做事呢,朕也帮不上他什么,就只能在这些方面做些事....想来想去,朕所擅长的也就只有尚方之事了...朕也算是尽力了吧。”
“陛下,已经做的够多了。”
“哈哈哈,是吗?”
刘长笑着转过头来,基本在看到刘长神色的那一刻,曹姝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等晚上!”
......
这本《格学》,在两大学派的争斗之中,影响力不断的扩大,这本书第一次确定了“科学”的概念,并且对如今的“科学”做出了诸多的规范,简而言之,就是确定了科学的精神,为“理工”做出了一个理论基础,什么是科学,应该怎么进行科学研究等等,刘长还在书里总结出了很多的实验法门,研究技巧等等。
这本书不但让尚方的人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还让其他学派也认识到了尚方是什么,他们在做什么。
随着发行,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众人的目光也从学派争端重新落在了这本书上。
而格学瞬间成为了潮流,各个学派都想要认识这个学问,原先他们只是简单的将其称为制机械,或者干脆以尚方学来代替,可这本书,却将格学作为一项单独的学科,乃至是囊括了数个学派的学科来推广出来,各学派都意识到,来大活了!
此刻的百家,经过了多年的交锋,早就养成了敢于抄...借鉴的风格,当初叔孙通还在的时候,就有意的让自己的弟子去接纳这种学问,只是当时没有这么一个具体的概念,而如今有了,叔孙通所没能做完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黄老是最开心,因为在他们看来,着作者乃是太子,那这显然就是黄老自家的学问。
不少的黄老弟子开始投入对格学的研究之中,希望早日补充全这个理论,将其纳入黄老体系之中,而墨家自然就急了,我家陛下给我写的,你们怎么还能抢呢?
陈陶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不过,他不是要补齐理论,而是要去贯彻理论的知识,通过格学来建立墨家的新学问体系。
儒家作为多年的抄袭老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涌现出了大量的儒家来钻研格学这门学问。
作为最初的接触者,浮丘伯还写了一篇感悟,其中隐约表达出一个意思,这格物好像是我儒家最先提出来的啊?
各个学派再次开始了内卷。
浮丘伯凭借一人之力,就将这门新学带上了一个高峰,使其成为了当下之潮流。
而当刘安开始收到大量书信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有些懵的。
发生甚么事了??
这些时日里,船司空县内的邮差都险些跑断了腿。
来自长安的书信直接淹没了他们。
刘长倒是有意隐瞒太子的位置,可又如何能瞒得住朝中高层呢?刘安又时常跟长安的好友老师们书信往来,更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有刘长所安排的人,其他人想要来见太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夫凶狠,他可不会惧怕任何人,也不给任何人面子,哪怕你是前国相的亲孙子,该揍还是得揍。
长安与这里的距离并不远,也算是刘长将儿子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来磨练。
长安出了什么事,刘安这里知道的很快。
这也就导致了如今的情况,刘安看着院落里堆积如山的书信,满脸的困惑,困惑的不只是他,包括收留他的这一家人,此刻都是目瞪口呆,原来贵人之间通书信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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