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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周亚夫将军只注意到了作战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过错,没有及时跟周亚夫将军说起这件事。”
周亚夫的脸色依旧平静,“你就是提前说了也没用。”
周亚夫又补充道:“陛下说了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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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第718章 求学之道
刘恒一脸无奈的从皇宫走出来,迎面就遇到了一位大臣。
栾布站在皇宫门口,淡定的站在这里。
巡视的甲士也不理会他,按理来说,任何人都是不能在皇宫门口徘徊的,甲士若是觉得你行为有异,甚至可以当场拿人,但是栾布显然不在这个被捉拿的范围之内。
刘恒朝着他微微行礼,很是客气的询问道:“栾公是有什么吩咐吗?”
栾布冷冷的回答道:“我在此等我主,大王可速退。”
这几乎是指着刘恒的面让他滚蛋了,可刘恒的素养很好,并没有因为栾布的言语而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办完了事,我自然就会离去,不必栾公催促。”
栾布板着脸,一声不吭。
刘恒上了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栾布就看到周亚夫被刘长撵着从皇宫里走了出来,周亚夫板着脸走在前头,刘长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还用脚来踹他。
“觉得自己很威风是不是?”
“很忠君?可以名流青史是吧?”
刘长叫嚣着,一边踹着这位大汉车骑将军,手还在不断的推搡着他,将皇宫霸凌发挥到了极点,周亚夫只能默默受气,被刘长一路霸凌着,连推带踹的赶到了门口。
周亚夫自然是很不服气的,“我没有说错,他个外王,有什么资格对战事指指点点的,还说我不知政?!我当初提议修建军学,吸纳人材来进修,若是将权贵子放进去读书,不比他安排到南军要好百倍?他就是有些虚名而已,群臣还对他一个劲的吹捧,说什么贤王...此人不知分寸,什么都想插手,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早就令人绑了他..”
“绑我哥哥是吧?!你怎么不去绑我阿母?我阿母管的更多,就在那长乐宫呢?你怎么不去?”
“我不敢!!”
“我打你个欺软怕硬的!!”
栾布见状,急忙上前阻拦,“陛下,这是出了什么事?”
刘长气的够呛,“还能出什么事,这厮险些当着我的面就要跟四哥动手,我好不容易凑齐这般强大的阵容,自己难得可以去放松一下,这厮在这里捣什么乱啊!”
栾布忍不住开口说道:“主要是有些女干贼总是用吴王来与陛下对比,用心不良...周将军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吴王很多行为,与治政没有关系,反而是处处卖名,陛下,请恕我直言,外王留在长安,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刘长捂着额头,“你们这些东西啊,有女干贼拿他来对比朕,那你们去打那些女干贼啊,打吴王像话吗?看他好欺负是吧?”
“还有,什么叫跟政务无关,你们看不出他是为了使庙堂和睦吗?这不就是叫他来的原因吗?原先那些人平静下来了,你们倒是开始闹上了??”
栾布还没说话,周亚夫却问道:“陛下?我们可以去打那些女干贼?”
“废话,你个车骑将军是干什么吃的,你这已经是目前大汉军职最高的将军了,正面碰三公都不虚,你怕什么,有人再敢搞离间这种事,你抓了就是,不抓闹事的,去抓被闹的?太尉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去了趟西庭国后,怎么跟夏侯灶越来越像了?”
刘长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夏侯灶有太多的书信往来,这夏侯灶,又害我一员大将啊!”
周亚夫也有些无奈,“陛下有所不知啊,我这车骑将军,也不好做,我们家太受人忌惮,一门三侯,我做点什么事,庙堂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这刚进南军,庙堂里就有传闻说您要调我阿父回来把持北军,一人掌北军,一人掌南军,一人掌楼船...说我们家要将大汉的兵权全部掌握在手里..”
刘长满脸的不屑,“你管人家怎么说呢?难道我还会听他们这些话来处置你吗?”
“这自然不会,但是这非议流言,比那战场还要凶险,我不担心陛下,却是担心那长乐宫...”
刘长大笑了起来,大手一挥。
“你不必担心,我观今日之局势,太后年迈,太尉昏聩,丞相纵欲,此三人,不足为惧,而我已年壮,吾等兄弟,再不受拘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受人所制!”
“今天下事在我,谁敢不从?!你且安心为之,不必惧怕他人!”
刘长说着,发出了一声狂笑。
看着这副谋反成功的暴君模样,栾布急忙提醒道:“陛下!此非明君之言也!!”
“好了,不说了,走吧,我们去试验田里吃...巡视!”
“你也来吧!”
刘长一把抓住周亚夫的脖颈,三人钻上了马车,朝着城外的试验田飞速行驶而去。
而在试验田内,董安国面色苍白,正在大声的吩咐着:“快些!快些!内史传来了令,陛下要亲口看看新作物!赶紧将没成熟的藏起来!盖好喽!!对,周边再撒点矢!!”
......
刘恒回到府内,刘安急忙前来,手持诸多文书,一脸的疲惫。
“仲父,这些我都处置好了。”
刘恒看了一眼刘安,欲言又止,只是叹息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安有些不解,坐在了仲父的身边,好奇的询问道:“仲父,何以闷闷不乐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恒摇摇头,“无碍,无碍,只能希望你阿父长寿...否则,唉,改制的准备如何了?”
“还好,按着阿父说的,已经列出了三套,我拿去跟张相商谈了一番,那个设立内阁被张相给否决了,说容易造成豪族把持庙堂,九品更是被他下令烧毁,说不许任何人看到,只有三省那一个,张相是可以推行...但是他觉得我们设立的太过简陋,让我们继续细化,他担心转变太大,使得庙堂大乱,认为先从三公开始改制,再逐步改九卿..”
总算是有了点好消息,这让刘恒有些欣慰。
刘长麾下这些骄兵悍将,包括那些舍人心腹,实在是不好相处,连自己都相处的如此困难,真不知刘安要如何对付他们,他们这些人只认刘长,甚至将刘长个人的利益放在整个大汉和社稷之前,这就有点太可怕了,他上任三公,对大汉而言未必是坏事,但是对刘长个人是有些小威胁的,当然,刘恒没有谋反的心思,可这些人已经无法容忍他们不能忍受有人的名声比皇帝还好,抢走皇帝的功劳....而可怕的是,最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曾返回庙堂。
若是那人回到了庙堂,情况岂不是要更加恶劣?
刘恒急忙调整了思路,看来自己还是要略微改变一下对群臣的态度,不要再刺激到这些人了,不能一个劲的埋头做事了。
就在刘恒陷入沉思的时候,刘安还在反思着他们所拿出的那些改制方向,“阿父真是个奇才,说他庸碌,他能拿出这么多的官制,各个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成熟,可若是说他大才,每一种制度他都提出了个大概,却不够详细,还要我们自己来补充...也不知阿父到底是如何有这么多想法的,想要补充这些东西,还是挺有难度的,就说这三省六部,跟如今这三公九卿...融合难度极大啊。”
“陆贾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不说服他,压根就没办法开启革新...”
刘恒猛地起身,“陆贾这边,不能再拖了,必须要解决才是!
刘安也振奋了起来,“仲父说的对!我们要如何解决他呢?!”
“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你去劝说他吧!!”“嗯???”
刘安瞠目结舌,往后谁再敢说仲父看着不像是阿父的亲兄弟,我非让老二将他给挂在墙上!
“你准备要走了?”“对,明日就要出发。”
天禄阁外,刘勃跪坐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跟老师浮丘伯行礼拜别。
刘勃很早就有了游历各地的想法,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很快就要就国了,一旦就国,他这辈子就只能在代国,除非是遇到什么大事,否则就没有出国的权力,因此,他想在这就国前的两年内,在大汉各地转一转,也是看看地方的情况,增加自己的阅历刘长是很支持儿子的这种想法,认为诸侯王不能不知道地方的情况,哪怕不是自己的领地的情况,也该去熟悉。
刘勃原先就准备要离开了,只是因为太上皇的事情而耽误了一段时日,到如今,庙堂内外都没有什么大事,他终于可以安心离开了。而他最先来拜别的,却是自家老师。
如今浮丘伯算是正式退休,什么事都不管,整日修书著作,偶尔去厚德殿客串一下译者,帮着陛下翻译之类的,日子过的相当清闲,但是浮丘伯在这般闲暇时日里,也是做出了不少事的,他先后完成了两部著作,其中一部唤作《贤者曰》,主要是探讨当今与过去的社会问题,对那些饱受争议的尚方,报纸,食货等问题做出了解释,对陛下诸多看起来荒唐的行为进行了合理的注释。
按着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开始了全职水军的差事,开始全力为长老爷洗白。
浮丘伯想要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为刘长的政策正名背书,而他做的还是小有成绩的,他本身在儒家之中的影响力极大,太学生们在他离开之后又非常的怀念他,他的著作刚刚发行,就使得长安士子们哄抢,最后连长安的纸张的价格都上去了,时人称为长安纸贵...而他这本书,从圣人的角度来诠释当今的政策,直接将刘长变成了一个前所未有,德过尧舜的神圣人物。
当然,黄老学派的众人还是不喜欢他的著作,认为他吹嘘太过,完全就是为了获得爵位而奉承皇帝,著作本身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黄老学派的评价,浮丘伯拿出了自己的第二部著作,这本书叫《明君》。
若是说第一部书还是在探讨社会,从政策方面洗白刘长,那第二部书就是完完全全的吹捧刘长了,其中记录和杜撰了大量刘长的言行,通过刘长和身边人的对话来点名一些为人做事的道理....儒家内部都惊呆了,你隔这写论语呢??甚至都不藏一下??
这本书卖的就更火热了,哄抢的不只是士子了,连官员们都开始下场,弄得地方上的官吏都是人手一本。
听闻还卖到了身毒那边去。
浮丘公如今正在写自己的第三部著作。
得知自己这位弟子要前往地方,浮丘伯收起了面前的纸笔,认真的说道:“当初你来找我学习的时候,只是一个腼腆的孩子,没想到啊,今日居然都要去外求学了,既然是要去外地求学,那我就要告知你去游学的道理了,我们儒家的弟子,年长之后,都是要去各地游历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如此,由老师来传我游学之道,你靠近些。”
刘勃坐的近了点,做出认真聆听的模样。“你可知去游学,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勤奋?耐苦?”
“不,是强弩,出行最好带着强弩,可以不带箭矢,主要是恐吓敌人,强弩可以藏在马车上....我教你怎么去藏强弩...不被查出来...”
刘勃神色茫然,“老师,我是诸侯王...”
“哦,对,险些忘了,你是可以合法持强弩的,刚才那些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会用强弩对吧?”
“会...”
“嗯,那我再教你别的...在赶路的时候啊,要注意远处的山林,若是有飞鸟惊起,那就是有人藏身...晚上驻扎的时候不要驻扎在河边.....篝火一定不能用湿柴....”
“遇到官吏盘查,不要跟人顶撞,将姿态放低点..”
“若是遇到贼寇,就跑....实在跑不掉就守着等支援,若是迫不及待了,再去跟他们开打...”
刘勃目瞪口呆的听着老师传授的游学之道,浮丘伯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当初孔圣领着弟子外出,尚且被贼寇围困,差点逼死,在那之后,天下的盗贼越来越多,我们去游学,自然就要做好各种准备....要提防每一个靠近的人...我们做好了准备,盗贼才会敬仰我们的名望,让他们离开,若是我们没做好准备,那就是被俘被辱了...如今虽然是盛世,可有些山林之中,免不了会遇到盗贼,你身体强壮,我不担心遇到贼寇,就怕你受了暗算..”
刘勃在老师这里学习了很多外出游学的道理,直到天色泛黑的时候,他才正式拜别了老师。
他又前往拜别自己的几个长辈。
太后对他的外出游学很是满意,亲自赏赐给他一把宝剑,奖赏他如此勇武的行为。
曹姝和雍娥有些不忍,却也各自送上了礼物。
唯独樊卿,不太舍得让儿子去吃苦。
她双眼通红,“勃尚且年幼,如此能游学各地啊...若是遇到了什么恶人,那可怎么办啊?”
曹姝看了一眼跟狗熊一般的刘勃,喃喃道:“你倒不如担心一下那些遇到他的恶人会怎么样.....”
在樊卿的眼里,这个跟狗熊一般的壮汉却依旧是乖顺的小孩,她伸出手来,刘勃也急忙低下头,樊卿轻抚着刘勃的头,“你又何必执意要外出呢?就是外出,也不能带着三四个人就出去啊,带上二十位北军将士吧,实在不行,就让你舅父给你调些精锐水军前来...家里还有些门客,也可以让他们跟着你去...”
刘勃无奈的说道:“阿母,天下太平,我是不会有事的,况且,阿父肯定会派遣绣衣跟随....”
“我不派。”
刘长很是干脆,他严肃的说道:“我的儿子,外出还需要人来保护吗?我在五六岁的时候,就独自去洛阳,梁国等地,游学四方,甚至还这幅了很多能人,被他们称为高贤...”
樊卿擦了擦眼泪,“明日去跟你外大母告别,然后再去。”
“我知道了。
一家人吃起了饭菜,曹姝拉着刘勃低声叮嘱了起来,刘勃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点着头。等吃完了饭菜,几个女主人都离开,刘长拉着次子,漫无目的的走在了皇宫里。
“你个竖子也长大了...当初你是最喜欢往我怀里钻的,现在嘛,倒也算是魁梧了...还还不错。”
刘长低着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勃。
“这外头啊,没有我来保护,你就得靠你自己了,我不可能保护你一生的,你总得自己去做事,这次,我不会派遣绣衣跟着你,万事都要靠你自己了,若是遇到问题,不要鲁莽,要懂得用智慧...你虽然没有你大哥那么聪明,但是你勤苦勤奋,儒家那些人都还挺喜欢你的,这次外出,你就不要再用自己的身份了...这样吧,你出了门就说自己是吕种...明白了嘛?”“我知道了。”
“阿父,我不在的时候,您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学成归来,不辜负您的厚望。
刘长伸出手来,给了这个大个子一个拥抱,随即很快就松开了手,一脸嫌弃的说道:“别弄脏了我的华服...”
刘勃行礼,随即转身离开。
刘长只是看着远处的阴影,等到刘勃走远了吩咐道:“派人跟上他,不要让他看到,不要让他受伤。”
阴影之中传出了城阳王的声音。“唯。”




家父汉高祖 第719章 如鱼得水
卢卿坐在战车上,怒气冲冲的朝着平乐道方向前进。
此处乃是大汉最大的氐族聚集地,氐人的来源,众说纷纭,但是他们与其他诸胡不同,他们是纯农耕的部族,而白马氐就生活在陇西郡的范围内,大汉在这些胡人聚集地设道,这个道跟县是平级的,一般由庙堂来委任当地胡人的首领来担任道长,当然,配置跟县是没多大区别的,其余诸多官职都是由庙堂所委派的士人来担任。
平乐道的张道长此刻正坐在卢卿的身边,满脸的委屈。
「郡守要为我做主啊...」
「这一个多月来,我当真是没有一天安稳时日啊,时不时就有闹事的。」
「现在可好,那些囚徒,胆大妄为,居然公然谋反!」
「他们联合起来殴打官吏,甚至逼迫那些官吏为他们服徭役,跋扈至极,我从未见过如此跋扈的囚人啊!」
「我带着士卒前去镇压,结果他们把县衙士卒也给抓了,如今也不知被摧残成了什么模样...」
听着这道长哭哭啼啼的讲述,卢卿更是勃然大怒,「在我的治下,居然有人敢杀官谋反,占据一县,你做好被处死的准备吧!!」
听到这句话,那道长崩溃的哭了出来。
「我冤枉啊,先前他们还都是好好的,不知为何,后来越来越抵触,甚至公然联合,不听管教...」
卢卿咬着牙,「谋反啊,你知道你治下有谁嘛?若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我整个宗族的命都不够赔的!!你这次,是犯了大事了!!」
卢卿此刻当真是头皮发麻,他原本正在地方巡视播种的情况,结果这平乐道的道长忽然找到他,告知他道内服徭役的囚徒们谋反,囚禁了官吏,占据了县城,将他这个道长给驱逐了出去,听到这件事,卢卿当即暴跳如雷,当今这般盛世,居然还有人敢谋反??还是在自己治下,他当即就要砍了这个道长,可是又一想,整个人都吓得险些晕厥了过去。
因为夏王此刻就在那个道,若是那边的囚徒谋反,那夏王岂不是出了大事??
他当即点兵,点了三百骑士,一千余甲士,火速冲向了平乐道。
卢卿乃是有战功在身的,虽说已经有很久不曾打仗,但是对这种囚徒是没有丝毫畏惧的,当他领着人一路冲到了这座小县城的时候,神色却有些狐疑。
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叛乱的县城啊?
卢卿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县城一如既往,依旧有商贾自由的进出,城门口还站着甲士,想象之中的烧杀劫掠,整个城池浓烟滚滚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卢卿猛地看向了一旁的道长。
「谎报军情??」
张道长自己都有些懵,他支支吾吾的看着远处。
「大胆狂贼!还敢骗我?!到底有没有叛乱?!」
「有!确实有!他们连甲士都给绑了,怎么不是谋反吗?他们还要冲县衙,我是在甲士的保护下撤退的...」
卢卿黑着脸,驾车朝着城池的方向继续前进,刚刚来到了门口。
门前的甲士早已注意到了这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看清楚了旗帜,急忙上前行礼,卢卿看着面前的甲士,倒也不像是贼人伪装,身上也没有伤痕,卢卿便让他们起身,站在自己身边,问起了情况。
「我听闻城内有人谋反,有这样的情况吗?」
那甲士有些迟疑,「也不算是谋反吧,就是那些服徭役的囚人,似乎跟监督他们的官吏起了冲突,绑了那些官吏,又制服了前去治理的县尉...可他们并没有逃跑,也没有劫掠四方,如今还在那渠边...县丞此刻就在县衙内下令...我们不知道情况,还是守在这里...」

卿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随即大手一挥,领着甲士们就进了城。
他们浩浩荡荡的进城,却吓坏了城内的百姓们,他们纷纷躲避,走在路上的人也急忙朝着家的方向逃跑,卢卿一路冲到了城北郊的新渠工程处,这里是此处最新操办的一项小工程,主要就是在这里完善灌溉之事,弄出一片适合耕作的沃土良田。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卖力的挖着渠道,可两边都没有什么官吏巡视,甚至能看到一些穿着官服的人正在挥着锄头挖着渠道。
卢卿所带领的甲士们迅速包围了这里,而那些囚人之流此刻都是拿起了工具,警惕的看着他们。
那些正在挖掘的官吏们看到这些甲士们,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猛地丢下了手里的工具,快步冲到了那些甲士的身边,这才找回了失去已久的安全感,有人抱头痛哭,更有人朝着卢卿这边冲来,「郡守当心啊,这些贼子们谋反!谋反啊!」
卢卿打量着那些停止了工程的众人,扫视了一圈,「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是哪个?」「这些女干贼不当人,为首的正是乃公!长安刘老三!你要如何?!」
忽然,有人叫着,从渠道里跳到了一旁,那是个半大的孩子,灰头土脸的,一脸的忿恨,腰间还挂着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剑,怒气冲冲的瞪着卢卿。
这孩童如此无礼,卢卿身边的郡尉都懵了,猛地拔出了佩剑,「无礼!年不满十五不死,可免肉刑乎?」
卢卿瞥了他一眼,低声在他耳边言语了一声。
郡尉猛地收起了佩剑,抚摸着胡须,赞许的说道:「看到宝剑也不避让,果真是一股英雄气!」
刘老三很是愤怒,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礼让而息怒,他指着那个躲在郡守身后的人,叫道:「乃公这辈子就没有见过如此欺负人的!服徭役的就不是人吗?这厮公然跟我们索贿,其他那几个都是他的帮凶,给了钱就可以闲着,没钱的就要代替那些人做工,每天的粮食和饭菜都敢克扣,连挖掘的工具都是残次品,拿些破旧的来装作是新的,钱去了哪里?!」
「有人只是表示了疑问,他就联合那个天杀的县尉,要将人给活埋...天理难容!!」
那些站在渠道里的人,听着刘老三的话,都是怒火中烧,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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