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老三拍打着胸口,「县尉已被我剁了,留着这些人的狗命,就是让他们也尝尝苦头,大丈夫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今日,你若是秉公判决,处死这几个女干贼,我无话可说,坦然赴死,若是你敢窝藏这几个人,与他们一般勾当,我就率领着兄弟们与你拼个死活,我这里有三千兄弟,便是十个换你一个也得让你不安生!!!!」
「喏~~~~~」
囚人们大呼了起来,他们开始躁动,纷纷抡起了工具,甲士们举起了强弩,双方直接对峙。
看到对方已经举起了强弩,刘老三没有半点的畏惧大吼道:「兄弟们!!庙堂不公!!这老贼看来是要包庇那些女干贼了!!且随我反了这庙...」
「且慢!!!」
卢卿大叫着,这人虽上了年纪,但是嗓门还是很洪亮,一下子就盖过了那刘老三。
卢卿看着远处那些不怕死的众人,心里也是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好的没继承,这造反的能力倒是继承的彻底啊。
「我指着这天地发誓,定然查清这件事,若是有女干贼索贿贪污,杀害服役之人,我定然不会饶恕!」
「但是,你们已经犯下了大错,不许再与甲士对峙!丢下武器,方可活命!!」
刘老三看了看那些强弩,心里的热血也渐渐消逝,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便丢下了手里的佩剑,那些人也纷纷丢下了锄头,甲士们轻易就制服了他们,而
包括道长在内的那些官吏们瑟瑟发抖,尤其是刚刚来到他身边的那个官吏,此刻面色苍白,看着他们的模样,卢卿就知道,这刘老三说的大概就是实话了。
刘老三的真实身份是要保密的,这些人并不知道。
卢卿坐在营帐内令麾下的人查清这里的情况,查了账本和记录,果然,很快就发现了大一笔的亏空,他们做的并不精妙,根本经不起查询。
而当甲士推搡着刘老三走进营帐的时候,刘老三还是傲然的扬起脑袋,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卢卿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推进来的刘老三,缓缓拔出了佩剑。
刘老三当即就慌了,大叫道:「乃公是夏王!家父大汉皇帝!麾下有骑兵二十万!!哪个敢杀我?!!」
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卢卿这才笑了起来,「大王方才那般勇武,如今怎么却怕死了?」
「方才那是在外头,人多...」
「卢公啊...我这是为国除贼,方才外头人多,喊了您几句老贼,您不要介意...」
刘赐咧嘴笑了起来,看着他那模样,卢卿还真的是没办法对他生气,卢卿割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刘赐抱怨道:「解开便是了,何必如此浪费绳索呢?」
卢卿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让刘赐坐在了一旁。
「大王让老臣很是难办啊,领着囚人谋反...还公然杀害县尉,囚禁县中官吏,殴打他们...冲击县衙,这些事,都够诛族了...」
「诛族??好啊,您去诛啊,记得先诛个头最大那个。」
看着这有恃无恐的小家伙,卢卿也是头疼,我这陇西又不是垃圾场,为什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丢呢?
「好了,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请大王回去,跟那些人等待着处置结果吧!」
刘赐就这样被赶了出去,丢进了那些囚人之中,这些人也不全是囚徒,其中有赘婿,商贾,成员五花八门,而看到刘赐平安归来,他们都是不由得聚集在了刘赐的身边,纷纷寒暄了起来,神色激动,刘赐大声的跟他们说着话,夏侯赐和董仲舒早就知道他不会有事,待在人群里,一人很是激动,一人很是无奈。
刘赐自从被丢到这里后,生活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他实在是太适合当囚犯了。
在这里,他仿佛回到了自家的家,跟那些人谈笑风生,众人起初还不在意这个小娃娃,可这个小娃娃却总是能弄到一些肉食,衣裳,甚至是草药之类,对他们也足够关心,将他们都当作自己的好友,常常给与他们各种帮助,还敢在官吏故意为难他们的时候出头相助,这让刘赐迅速成为了他们的好友,在县尉要公开的示威,想要埋杀囚人的时候,刘赐跳起来一个锄头打倒了对方,几下将他打的奄奄一息,在这一刻,他就成为了众人的领袖,众人跟着他,直接袭击了甲士们,将他们全部捆绑。
刘赐差点就自封为王,领着这些人谋反了,但是想一想,自己好像本来就是王,因此才没有自封为王。
他那强大的亲和力,在这里是最大的优势,众人也都知道他是来自长安的大人物,因为他身边总是有人护着,还有两个跟班,衣食无忧,也都愿意跟随他,而刘老三也常常说起自己的抱负,将来要去夏国,建功立业,还总是跟他们说,想要给他们一个以功赎罪的机会,带着他们去夏国。
不少人真的有些期待,若是能去夏国,用军功来赎罪,倒也是不错的事情,总比在这里服徭役服到死要好啊。
而在县衙内,郡尉也是有些头疼。
「虽然官吏有罪,但是这些囚人也不能就此饶恕啊,若是放了他们,只怕会更加骄横...还有那位大王,这可如何是好啊?」
卢卿迟疑了片刻,反问道:「不如将他们送出去?」
「送出去??」
「对,将他们送去夏国吧...将大王留在这里,那些人送去夏国吧,也免得他们继续在这里作乱,只要没了大王这个挑头的,也不怕他们再惹出什么事...大王是不能送出去的,那就只能送那些人了。」
「唉...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再去调一批人来这里吧,找些本分老实的,免得再被大王给教唆...咳咳,率领。」
「让大王在陇西服徭役,这不是在锻炼大王,这是在锻炼我们啊!!看大王那样子,你让他回长安,他还未必愿意呢,他简直太喜欢这里了...不过,大王也算是有能力的,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居然就能领着一群囚犯颠覆一县之地,将来若是去了夏国,倒是不怕压不住那些胡人,说不得还能领着那些胡人,大杀四方...」
卢卿对这位大王的评价很高。
郡尉却摇着头,「现在庙堂对傅相的做法有极大的意见,认为他是在资助自己的敌人,给那些胡人提供各项技术,让他们强盛起来,都担心他会弄出一个比匈奴还可怕十倍的敌人,养虎为患....意见不合,还有大臣写信给我,询问这边胡人的情况,询问是否有影响,我们这里的胡人,大多都是农耕,他们又不游牧,我哪里知道,可庙堂的这些大臣们,他们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我无法回答,就指责我不会办事。」
卢卿点着头,「治理还是在人就说这陇西,胡杂混居,这么多年,说是道,其实跟县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河西等地,也是如此,我治理地方,最大的体会,便是一视同仁,若是主官都不将境内不同之人当成人来对待,那想得到这些人的效忠也是不可能的,是铸造利剑还是养虎为患,全靠为首者是怎么样的人...我倒是觉得,夏王足以镇压他们,傅清也足以...庙堂群臣,不曾去过边塞,难道比傅清还知道边塞的情况吗?」
「以夏王这个性子,去了那塞外,怕也是如鱼得水...甚是欢快。
「这样吧,往后就给这里调来一些胡人,也算是让夏王提前学会如何跟胡人相处...」
「唯!!!」
而在校场内,刘赐坐在众人之中,讲述着自己在长安曾看过的诸多盛况,众人听的很是认真,神色很是憧憬。
他跟众人聊了许久,这才觉得有些疲乏,准备休息,董仲舒和夏侯赐却围了过来。
「那老贼没有为难你吧?」夏侯赐问道。
「为难我?他也得有那个胆子啊,我是什么人,堂堂大夏之王,麾下二十万骑兵,谁人敢招惹我呢?」
董仲舒摇着头,「虽然不敢为难您,却是要为难这些人了,这些人怕是不会再待在这里,大概要被送去其他地方。」
刘赐认真的说道:「等我徭役结束,我就请求阿父,让他们跟着我去夏国,建功立业!」几个人说着,刘赐忽然又问道:「长安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董仲舒目前担任了与长安联系的重任,他急忙说道:「听闻代王外出游学去了,游学之后就要就国。」
「二哥?凭什么我是服徭役,他就是去游学。「
「实在不公平啊!!」
董仲舒笑了笑,「据说太后还送了他宝剑,大家都夸赞他的勇武。」
夏侯赐有些疑惑,「不是去游学吗?为什么要送剑呢?不是该送书吗?」
刘赐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刘家人是不能受辱的,大母将宝剑送给二哥,就是想说,若是被盗贼围困了,就拔剑自刎,莫要失了体面...」
家父汉高祖 第720章 只薅一只羊!!
一行骑士正在沿着官道迅速朝着长安的方向飞驰而来。
这一行骑士大概有三十余人,披甲持弩,一路飞驰,看着他们这架式,也没有什么人敢去阻拦,就连地方亭长也没有询问他们的身份,任由他们畅通无阻的朝着内史地区飞奔而去。
当他们来到了河内的时候,骑士们看起来大多都很疲惫。
那些骑士们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而为首者看起来更是憔悴,却是眉头紧锁,他看了看周围,指着远处的一处驿舍,「且在此处休息,明日卯时做饭,辰时之前出发!」
骑士们欲言又止,为首者瞥了他们一眼,问道:「怎么?没听到我的话??」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行礼,表示服从。
当骑士叩响了驿舍大门的时候,负责驿舍的老头有些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抱怨道:「都这般晚了,怎么还有行人??」
当他走出来,看到门外那全副武装的骑士们后,顿时就不敢抱怨了,脸上挂满了笑容,急忙行礼拜见,骑士很是疲惫,「什么都不需要,要点水,我们要尽快休息。」
老人笑吟吟的领着他们走了进去,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住所。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那为首者,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他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人,皮肤细腻,模样清秀,完全看不出到底多少岁数,若不是留着胡须,简直与那妙龄妇人一般,神色冷冽,眼神孤寒,令人不敢轻易亲近,好一幅相貌啊!
老人暗自想着,若是能得到这样女婿,那该多好啊,只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他家里那女子,只怕给人做妾都不够资格,他领着这为首者进了最好的房,又让自己的女儿进来收拾房间,这人果然是根本没有多看他女儿一眼,倒是他女儿,看着这人出了神,险些就打碎了那几个茶具,另外一人也走进了屋内,坐在了这为首者的身边,老人上了点吃的,这才离开了房间。
后来的那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张相,我们长途跋涉,已经全速赶路了一个多月...骑士们都快撑不住了,我们倒是无碍,就是您,您是大汉之相,岂能这般轻慢自己的身体呢?您若是出了事,我们要如何跟陛下交代呢?请您在这里休息两天,然后再出发,免得伤了身体...」这位英俊非常的为首者,当然就是左相张不疑。
随着年纪的增加,他的魅力也是越来越大,他变得更加成熟,那整齐的胡须让他没了当初的阴柔秀气,让他变得阳刚了不少,更是俊朗。
可他的心情却很糟糕,他严肃的说道:「我们晚回去一天,陛下就要多遭罪一天,那什么吴王,居然敢欺辱陛下!!当真是罪不可赦!!」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乃是他的长史,吕种。
吕种是吕禄的弟弟,也算是自幼跟刘长他们玩到大的,但是吕种的性格并非很外向,不适合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因此迟迟无法彻底融合到群贤的行列里,当然,也算是半个群贤了。
他年少为吏,一步步升到了如今的位置,成为左相长史,张不疑的助理加秘书,在这个年纪,他也算是颇有前途了。
而张不疑火速返回长安,这件事还要怪在他的头上。
前不久,吕种接到了兄长的书信,兄长在询问他情况的同时,也是以玩笑的姿态说了些长安的趣事,就包括御史盯着皇帝,让皇帝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奢侈,华服都不敢穿,还抱怨自己也被御史盯上,坐立不安,出行都只敢坐驴车...家里的钱大多都被御史拿去用了,皇帝一天只敢吃一顿肉。吕种觉得这些很有趣,便给同僚们讲述长安的趣闻,结果当张不疑听到这个趣闻的时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张不疑一听这些话,当即暴跳如雷。
什么?我家
陛下居然遭受了这样的委屈??
他家陛下一天岂能只吃一顿肉?连件华服都没有?
怒火攻心,张不疑当即将傅清找来,将修建城池的后续事项交给他,自己甚至都不再坐车,而是骑着马就朝着长安的方向冲锋而来。吕种现在只恨自己嘴欠,干嘛非要讲述这些事情呢?
他都不敢想象,等张不疑返回长安,跟吴王打起来的时候,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吴王和张不疑都是陛下的心腹,大概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反而是自己这个教唆者,大概要去陇西服徭役去了吧??
可吕种现在无论有多后悔,后悔的想要抽打自己的脸,都没什么用处。
张不疑已经知道了,他将吴王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大敌,一路上都说要去长安宰了那吴王...这可要出大事了。
「张相,吴王向来勤俭,陛下肯定是受到了他的感化,自愿不享受的,否则,谁又能逼迫陛下呢?」
「放屁!陛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那是顿顿无肉不欢的人,怎么会是自愿呢?这都是那吴王的过错!!我绝不饶恕这厮!!」
张不疑还是很生气,大手一挥,就让吕种离开了房间。
等吕种离开后,张不疑的神色方才缓和了片刻,外王进驻庙堂,尤其是这么一个善于收拢人心,德高望重的外王,势必会引起那些忠君派的强烈不满,而自己作为忠君派的首领,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回去把持大局,缓和矛盾,否则岂不是要耽误了陛下的大事?有自己在,那些吹捧刘恒的人也不敢信口开河,那些反对刘恒的人也会放心的看着自己来发挥,到时候,自己就保持着与刘恒对立的局面,让庙堂平衡下来让陛下继续自己的宏图伟业!
刘恒要帮助陛下完成改制,这些忠君派的大臣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配合,刘恒再努力也没用,陛下又不能亲自逼迫他们协助,这种时候正是需要我的时候啊。
张不疑沉思着陛下整日念叨的那些事情,随着年纪的增加,他也逐渐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再是那么的易怒暴躁,办了很多事,读了很多书,他对庙堂的局势,天下的情况,乃至不同人的想法,都看的越来越透彻,他也学会了在不同人的面前用不同的模样来伪装自己来达到目的。
此刻的他,再听着身边的人的言语,总是觉得自己能轻易看破他们的想法,却不会主动点破,只是点着头当作不知情。
或许当初的阿父,也是如此看着自己的?无论是地方还是庙堂,都需要制衡,而自己这个激进的帝党之首,是进行制衡的最好人选,无论是晁错的时期,还是如今的刘恒时期,自己都能发挥出重要的作用来,为了陛下之伟业!
他情不自禁的望向了窗口。
皎洁的月光从窗口洒进了屋内,张不疑的脸上缓缓出现了一抹笑容。
「陛下...放心吧,您的大臣要回来了。」
次日,骑士们很早就惊醒了不情不愿的起身,准备做饭,好在这里的负责人还是很有头脑的,提前为他们准备好了饭菜,他们这才免去了做饭的苦恼,开始坐下来吃饭,而张不疑是最先起来的,明明是个文士,可他看起来比那些甲士们还要精神奕奕的,不见丝毫的疲倦,他与骑士们坐在一起,大口的吃着饭菜,吕种坐在一旁,一脸无奈的啃着麦饭,边啃边抱怨着。
门外忽然传来了叩门声。那老人急忙去开门。
门外传来了很嘹亮的声音。
「老丈...我是不其侯吕种,前来游学,想要在您这里要些吃的...」
正在吃饭的吕种顿时就将嘴里的麦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门外,他勃然大怒,「是哪个狗贼??连我都敢冒充!!」
他猛地跳起身来,快步冲到了门口,一把拽开了大门,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好一个魁梧壮汉,吕种后退了几步,再一看,这不是刘勃吗??
刘勃刚说出吕种的名字,就看到舅父站在了自己面前,这让他颇为尴尬。
「舅父?您怎么在这里?」
刘勃急忙行礼拜见,他身后那些人也纷纷行礼拜见,吕种看到他身后还站着好几个人,他迟疑了片刻,「你怎么在这里?来,进来吧。」
他拉着刘勃走进了院内,那老人也没想到他们相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张不疑看着自家女婿,因为早就知道了他要外出游学的事情,心里也并不惊讶,只是平静的让他坐在一旁,而跟随刘勃走进来的,还七八个壮汉,这些人此刻都警惕的看着这些骑士们,神色有些不安,张不疑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口询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刘勃笑着回答道:「丈人,这些都是心向儒家的士子们,过去他们没有机会来学习圣人的道理,不小心误入歧途,在遇到我之后,被我所说服,都表示愿意跟着我一同游学,一同学习圣人的道理,因此我就将他们留在了身边。」张不疑看向这些人,发现他们都是些模样凶恶,衣衫褴褛,甚至有剃发的,怎么看都像是强盗,不像是求学的士子。
他问道:「你们都是跟着他来求学的?」这些人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对,对,对,我们仰慕圣人文章..」
就在二十天前,他们还是些需要圣人恩泽的贼寇,跟着他们的老大哥在河水附近打劫商贾,那天他们遇到了孤身一人的刘勃,原先他们看到对方的身材,就不愿意去招惹的,奈何,他们已经六十多天没有生意,实在无奈,趁着自己人多,就围攻了上来,不成想,这家伙一点都不害怕,居然准备以圣人的文章来说服他们,想要教化他们。
听到这话,他们的领头大哥当场笑得肚子疼。
圣人文章?狗屁文章!
本以为是个豪杰,没想到是这般腐儒,那就不必害怕了。
于是乎,这位领头大哥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对方的面前,让他用圣人文章来说服自己。刘勃尝试着用各种道理来说服对方,可领头大哥却各种羞辱他,就是不领情,直到刘勃说了一个多时辰,那领头大哥觉得玩够了,直接要动手。
然后,他就被一发强弩给贯穿了。
又有四五个人冲上来为大哥报仇,只见剑光闪烁,那些人都丢了脑袋。
刘勃就将其余那些盗贼拉过来继续讲道理,这次,这些盗贼们都听进去了,圣人的道理果然是天大的道理啊!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们当即洗心革面,成为了儒家的忠实门徒,决定跟随在刘勃的身边,跟着他一同去求学。
刘勃很开心的说起了自己成功教化贼寇,让他们走上正途的事情,他说道:「老师果然没有骗我,这圣人的文章,是可以让作恶的人开始行善的,教化之能,莫有能如我儒家这般的。」
那几个盗贼深以为然,不断的点着头。
张不疑和吕种沉默了许久,吕种看向了张不疑,示意了下自己的佩剑,张不疑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冷笑着,一脸不屑的说道:「何其天真啊,你觉得这些人是服了你的那些大道理?他们只是害怕你的勇武而已,只要找到机会,他们就会逃跑,甚至可能会在你睡觉的时候谋害你,想要杀你,机会实在太多,像这般行凶作恶的低贱之人,哪里配学习儒家的道理呢?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孩子罢了,还是让骑士们将他们全部诛杀吧,免得给你招来祸患..」
那些盗贼们脸色大变,拔出了腰间的剑。刘勃一愣,随即愤怒的站起身来,「丈人,怎么能这
么说呢?儒家有教无类,不会因为身份而轻视他人,我已经询问过,他们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才成为那人的帮凶,也不曾杀人如今更是真心愿意跟着我学习道理,将来做出一些贡献,将功赎罪,我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好友,没有提防的心思,他们又怎么会谋害我呢?圣人向来是不滥杀的,是要教化的,不教而诛,何以称仁?!」
那些盗贼的脸更是赤红,有人愤怒的将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此人既然是君的长辈,请君莫要因为我们而与他顶撞,我们就死在此处,自证清白就是,可恨遇到君的时候实在太晚,没有机会,不能为您效力了!!」
他说着,猛地用力,刘勃眼疾手快,直接夺走了他的佩剑。
随即看向了张不疑,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向来以为您是有智慧的长者,岂能是非不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能改正自己的过错,正视自己的过错的,才能成为真正的贤人...岂能因为他们曾从贼,就如此对待呢?这些都是义士,不该就这样死在这里!」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自为之吧!我们走!」
他领着众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吕种还想说些什么,此刻也是无奈的跺脚,跟着张不疑离开了此处。
那些盗贼都站在刘勃的身后,有人喃喃道:「君真的要带着我们学习道理吗?」
刘勃转过头来,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愿意学习吗?」
那些人顿时跪在了刘勃的面前,「愿跟随在您的身边,学习圣人的道理,万死不辞!!」众人再次纵马狂奔而去,吕种有些不满的说道:「方才就该杀了那些盗贼的,勃多危险啊,若是他们有了歹意,夜里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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