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你在做什么?”思绪被身旁的细微声响拉回,东陵晟转眼看向了一旁的青芜,淡淡问道崾。
青芜略略一惊,抬眼凝向了东陵晟。只见这男人正看着她丝绢中的花瓣,眉眼尽是慵懒之色。
她轻轻一笑,“我瞧这秋桂开得正好,想收集一些来酿桂花酒。这梅子酒也是我自己所酿,王爷可还喜欢?”
“是吗?”有心亦无心,东陵晟轻声应着。下一刻,他漫不经心地浅品了一口手中酒水,嗓音清淡,“她也喜欢酿酒。”
他口中的她,是那个女子吗躏?
如此想着,青芜也替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梅子酒。良久,她却只是愣愣地看着风从酒面拂过时,吹荡起的圈圈涟漪。
他们已是夫妻了,不是吗?
可至今为止,他虽一连在她房中夜宿了几日,却从未碰过她。
或许,他还不信任自己吧。
犹自淡淡一笑,青芜幽幽道,“王爷棋艺精湛,所设棋局竟无一人能破。若是王爷不嫌弃青芜愚钝,青芜有机会必向王爷讨教一二。”
太子残暴不仁,早已激起民怨。而她亦早早策反,投靠了摄政王。
以破解棋局为誓,看似摄政王被迫娶了她,实则却是这男人的将计就计。只是,连她也未曾想到,他所设下的棋局竟是为他自己所破。
现如今,她已顺利博得了太子与皇后的信任。
“祝文良老奸巨猾,从不轻信于人。由太子引荐你去见他,尚可有机会博得他的信任。”东陵晟忽然凝声道。
微蹙起眉,青芜颇为疑惑的问道,“可我要怎样才能让太子带我去见丞相?”
此时,却见面前男人忽然微眯了双眼,“那便要看丞相究竟有多想除掉本王了。”
*****
端郡王府。
阴沉着面色踏入府邸内,东陵钰负手行至院中时,原本欲上前的曹管家被他一个冷寒眼神竟是吓得不敢上前。
虽不知主子究竟为何置气,但想来与这男子身后的喜鹊定是脱不了干系。眸光一转,他忙给院中下人使了记眼色,示意大家赶紧离开。
瞬间,院内便只剩了一前一后二人。忽的转眸看向随在他身后入府的喜鹊,东陵钰眼中除却怒气,还盛着一抹探究。
见前方男子正转过身盯着自己,喜鹊心中顿时一惊。生怕东陵钰会忽然朝她冲来,这女子不着痕迹的微微向后退开了几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远了一些。
见状,东陵钰冷冷一笑,便刻意压低了嗓音道,“你为什么会深夜一个人出现在帝都街头?是你自己主动交代出来?还是要我用点手段让你不得不交代出来?”
轻扫了眼院落四周,喜鹊见唯一的出口都被护卫给堵住了,心知自己想跑必不可能。
思虑片刻,她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多心了。就是女孩子家总有那么一两天不方便嘛,所以我就告假出府去买了一点东西。结果逛的时辰久了些,便耽误了回府的时间。”
“你出去逛街还要穿成这幅模样?”一眼打量过她教夜行衣包裹得尚显玲珑的身段,东陵钰冷嗤。
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喜鹊将心一横,咬牙道,“我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在街上走,心想着还是不要太暴露了,要是遇见劫财劫色的坏人咋办?穿成这样不显眼,安全!”
“一派胡言!”思及方才的一幕,东陵钰又道,“若我没猜错,你应是从李将军府中出来的。”
“哪有?我就是刚好路过而已,谁知会被他们盯上。”
“再说了,将军府光听来就是这么生人勿近的地方,凭我一个小丫头能进去?王爷也太抬举我了!”喜鹊微皱起眉,言辞凿凿的道着话语。
见这女子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东陵钰沉了眸光。眉眼不动地凝着她,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是吗?我当初收你入府时,你说你出身微寒,母亲早逝,父亲只是一介农夫。”
“据我观察你数日,若你真是这般出身,怎可能做起事来却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我特意让膳房在准备的宵夜中加入了珍贵食材,一般寻常的农夫家怎么可能对这些山珍海味如此熟悉,就若是经常能吃到。”
看着喜鹊微微别过脸,却不言语,他继续道,“你说你是因不愿被父亲卖给县上的罗老爷做小妾来冲喜,才连夜跑出来扮作小叫花流浪到清风原,是吧?”
“是,怎么了。”倏地抬眸对上他的眼
,喜鹊朗声应道。
略显烦闷地挑了目光,待东陵钰再度定眼攫住她时,已是冷冷一笑,“去县上查证的人回来告诉我,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罗老爷,更没有什么纳妾冲喜一事。”
闻言,喜鹊的眸中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
该死的,这东陵钰是要查她祖宗十八代吗?是她疏忽,放松了警戒。
她不曾想过,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会对一个小叫花如此上心。她还以为,自己能在端郡王府里舒舒服服地躲上一段时日呢。
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喜鹊只得硬着头皮,打算来个死不认账,“那定是你派人去查的时候,罗老爷已被他家的煞气给冲死了,自然也就无从查证。”
冷眼看着这个满嘴胡言的女子,东陵钰缓缓道,“说实话,今晚你身着夜行衣独闯将军府又是何故?”
“你到底是谁?潜伏在我府中究竟是何目的?”
看着东陵钰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喜鹊顿时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也微微涨红了几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就是王爷府中一个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烧火丫头吗?你尊为王爷,为何总是要处处针对我一个女子,传出去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见这女子已到如今还不肯说半句实言,东陵钰已是怒火中烧地低吼道,“你这个女子,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怎么?现在错都是我的了吗?”
闻言,喜鹊忽的扬起下颌,丝毫不惧的仰头看向了审视着自己的东陵钰,冷嘲道,“怎么?说不过你要打我吗?”
下一秒,东陵钰竟是蓦地上前一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再从这女子口中听到一字一句地挑衅话语;也不想去逼自己想清楚为什么这几日她的身影总会有意无意地在他脑海中出现;更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在得知她不在府中后,会毫不犹豫地出来寻她。
因为她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骗子。
死死地盯着眼前男子,待喜鹊见忽然朝自己袭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唇上的一抹温软时,她瞬间懵在了原地。
呆呆地任由他亲吻着,喜鹊在唇上的微痛渐渐化作缠绵时,小脸已是艳艳如火。
半晌,待东陵钰微喘着离开她的唇时,喜鹊竟是羞红着脸问道,“为什么要亲我?方才你明明很生气的样子,我以为…”
这是她的初吻,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但奇怪的是,似乎自己并不讨厌,甚至…
“你讨厌吗?”看着她眉眼无措地清灵模样,东陵钰缓声打断反问道。
比起她的喋喋不休,似乎自己更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将小脸埋得低低,喜鹊嗓音细软地应语道,“我喜欢…”临了,她还不忘补充一句,“这个是真话,没有骗你。”
霎时,东陵钰便黑着脸一甩袖袍,丢下她转身离去。
颇为纳闷地站在原地,喜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东陵钰,你就是个怪人。”
轻哼着别过脸,她亦转身朝了自己的厢房而去,再也不想理这个轻薄她的小气鬼了!
*****
两日后,兰陵殿。
静宁地奢华内殿中,烛台上的火焰正泛着浅淡地橘色微光,而那鹅黄色帐幔,则是轻撩而下,将殿内映得柔柔婉婉。
侧卧在床榻上,皇后温敏彤虽是轻合着眼,但她眉间却微锁着一抹淡淡地郁色,似是陷入了沉沉梦魇。
随着一阵清风从窗棂吹拂而入,殿内的两抹烛火已是微微摇曳了几许。
此刻,负责守夜的柳儿见夜风带了抹沁凉之意,便缓步行至窗前掩上了窗棂。转眸看向已欲燃尽的烛火,她用银簪挑了挑火芯后,便去到了外殿取拿替换的火烛。
霎时,又一抹夜风呼呼而来,吹得窗棂已是“吱吱”作响。
微蹙着眉动了动身子,温敏彤只觉口干舌燥欲想喝水,便徐徐张开双眼,轻轻地唤了声,“柳儿。”
见殿外此番无人回应,她略显疑惑之际,用手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一手抚过惺忪地睡眼,待温敏彤半眯着双眸朝殿外望去时,一抹细微地声息,让她蓦地聚了心神。
不动声色地轻转目光,她屏了气息再度细细聆听,发现那是一道空绵地叹息之音。而这抹声息中,还透着丝丝点点的幽怨与哀鸣。
霎时,温敏彤只觉自己周身的血液就如凝滞冻结般,尽透寒彻森冷之意。可她胸中的心脏,却已狂跳到几欲从喉间蹦出。
死死地咬着牙,她轻颤着眼睫缓缓朝声息发出的方向看去,竟见窗棂前蓦地闪过了一道白影。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只觉这抹令人头皮发麻地哭泣声愈来愈近,便是刹那间,一名身着白裙,披头散发的女子出现在了温敏彤的视线中。
霎时,她在缓缓转过头后,竟是以扭曲
的姿势朝着温敏彤徐徐爬来。这女子幽幽抬起的面上,是惨白森然的脸,以及流着血泪的双眼。
瞬觉一股热血轰然冲向头顶,温敏彤瞪着惊恐的双眸,张合着嘴正欲呼喊时,内殿忽的响起了一抹尖利的惊叫,“啊!有鬼!”
教这道惊呼破开死寂,她侧目一看,返回内殿的柳儿已是颤抖着身子蜷至了帐幔后,而她手中的火烛亦是掉落在地,摔成了两断。
顷刻间,殿外又陆续传来了大大小小的惊叫声,以至整个兰陵殿都陷入了无际的恐慌之中。
不消片刻,便有手执火把的禁军齐齐出动,开始在院落内四处搜寻,而数名宫人也急急赶至了内殿。
正待温敏彤几欲崩溃地看着这名女鬼要伸手攀上自己的床榻时,她竟忽的一下消失不见,全无踪迹。
被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的柳儿扶靠上了床栏,温敏彤急促呼吸的同时,将内殿缓缓打量了一番。
待她目光划至某处时,眼瞳已是倏地一缩。那柜阁的前方,真真切切地印着一只血手印,而女鬼爬行过的地面上,还透着一道猩红的血痕。
将心中的恐慌重重压下,温敏彤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水轻饮了一口。那暖暖入喉的热流,让她的心绪终是稍稍平和了些许,可她眉心锁住的弧度,却是愈发紧致。
“将殿内所有的摆件都给本宫换掉。”
方才的事,让她预感到恐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看来,她须得让皓儿快些成婚才好。
转眸看向殿内惊魂未定的宫人们,温敏彤沉声道,“今夜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
翌日。
携了秋荷与玉岑缓步行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东陵馥沿路而过时,都见不少宫女在一旁窃窃低语。
“哎呀,吓死人了,昨夜皇后娘娘宫里闹鬼,你知道吗?”一名身形娇小的宫女,眸色惶恐地看了眼四周后,便朝与自己同在一块大石上小憩的丰腴宫女,轻声问道。
“骗人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是不是看错了?”丰腴宫女微挑了眉,一脸质疑。
“绝不会错,那女鬼双眼淌血,模样极是可怕。”见她似有不信的模样,娇小宫女皱眉道,“是真的,大家都看到了。不信你遇到阿花时,可以问问她,她也看到了。”
听这女子说得如此玄乎,丰腴宫女倒也认真了起来,“那除了女鬼,你们还看到什么?”
将身子轻倚向她,娇小宫女颇为惊惧的开口道,“我告诉你,那女鬼还在柜阁上留下了血手印。所以,皇后娘娘让宫人将殿内的所有物件都搬了出去,全数换掉。”
“这得多晦气啊。”
听闻二人的私语,东陵馥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眸看向一旁的秋荷,她问道,“你可知母后宫中人丢弃的物件摆设在哪?”
“奴婢记得是在月牙湖附近。”
微一颔首,东陵馥便道,“我们去看看。”
闻言,玉岑却是急急皱眉道,“公主,我们去看那个做什么,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怕的话,那就我和秋荷去好了。”说着,东陵馥已加快了脚步。
见二人已丢下她走到了前面,玉岑咬牙追了上去,“等等我。”
片刻后,待几人来到摆放兰陵殿物件的湖畔时,东陵馥一眼便瞧见了那个传说中印有血手印的柜阁。
几步行至柜阁前蹲下身子,她小心翼翼地以指尖抹了点干涸地血迹放在鼻端轻嗅。静凝几许后,她将目光落向了一旁被丢弃的香炉。
一手拾捡过香炉,东陵馥将炉盖揭开闻了闻后,又拈了一小把香灰在手中细细观察。
半晌,待她确定心中的想法后,便徐徐站了起身,朝二人道,“我怀疑这场闹鬼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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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21.云萝,不能说的秘密(1)
闻言,秋荷与玉岑皆是一惊,“公主为何这般说。”
垂眸看向手中的香灰与血痕,东陵馥凝眉道,“这血手印上的血,并非是人血。而这香炉里,亦有乱人心魂的苏迷香。”
“昨夜,兰陵殿内的众人因吸入了这种使人恐惧无限放大的苏迷香后,才会深信自己看见了所谓的女鬼,甚至在臆想中瞧见女鬼朝自己爬行逼近。”
“其实这个女鬼根本就是人假扮的。”抬眸看向身旁似在思疑的二人,东陵馥的话语中尽是笃定。
瞥了眼四周摆放的物件,秋荷凝声道,“那这个人会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崾”
目光不经意地挑向封存物件的宫殿外,东陵馥倏地瞥见了一抹身影从院外瞬闪而过。皱眉凝着人影出没的方向,她即刻便吩咐道,“这湖畔偏僻少有人来,秋荷,你赶紧去追。”
霎时,已领命的秋荷便施展开轻功,朝了那人疾速追去躏。
迅速来到花树小道上,她见前方行着的是一名小宫女,可步履匆促的模样又十分可疑,便扬声道,“前面的小宫女,你是哪宫的?”
见这小宫女听闻自己的问话后,非但没有停下步履,而是越行越快,秋荷再度施展出轻功朝她追赶去。
几个闪身逼近至小宫女身后,她伸手便朝这女子的肩头按去。可这女子竟是将身子一矮,一个旋身避过了她的抓擒。
频频退开几步后,小宫女继续朝着前方奔去。
见得这般情景,秋荷蹙眉一跃,便倏地落在了她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宫女微微一惊,便以灵活的步履踏至小道旁的草丛间,欲强行通过。
可她这点浅薄的功夫哪里又敌得过秋荷,便是一瞬,这女子便被秋荷不偏不倚地攥住手臂,再无逃脱的可能。
此时,随在后方赶来的东陵馥在小宫女与秋荷的拉扯间看清她的容貌时,不禁大惊,“是你!”
蹙眉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子,小宫女在二人眸光交汇的一瞬,亦现出了惊异之色。
“喜鹊?”缓缓打量着这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东陵馥问道。
闻言,玉岑疑惑的看了看被唤作喜鹊的女子后,便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东陵馥,解释道,“公主,她是李肃将军的女儿,李惜。”
“李惜…”东陵馥在听闻玉岑的话语后,面色已是沉凝了几分,而她看向喜鹊的目光,亦是蕴了抹探究之意。
片刻后,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没想到我那日救下的小叫花,原来是母后钦定的未来太子妃。”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道,“今日,母后在兰陵殿召见李将军父女二人,你怎会穿着宫女的服饰出现在这里?”
见喜鹊因疼痛而紧蹙起眉,却咬着唇瓣似是并不打算解释,东陵馥淡淡道,“正巧我要去兰陵殿,那便将你一道带过去,自然会有人告诉我其中的原委。”
说完,这女子便转身朝了兰陵殿的方向而去,而喜鹊也被秋荷押着迈开了步子。
眼见情况不妙,喜鹊一脸惊慌的开口道,“好了,好了,我都说了还不成吗?”
瞧这女子终是改口妥协,东陵馥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了她。
“只是,你可不可以让她先放开我,拽得手痛死了。”喜鹊撇嘴瞪了眼一旁的秋荷,嚷嚷道。
在东陵馥的示意下,秋荷一手放开了她。忙动了动酸痛的手臂,喜鹊皱眉,“我就是李肃将军的女儿,李惜。”
“你既是李惜,何以要扮作小叫花在外流浪?”东陵馥凝了眼她,问道。
皱眉叹了口气,李惜喃喃道,“因为我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便逃婚跑了出来,结果被当作小偷教端郡王擒住。再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今日一早,皇后娘娘宣召了我与父亲。我虽逃婚在外,却不能看着父亲因我逃婚一事而被责罚,只得硬着头皮同父亲一道入宫,觐见皇后娘娘。”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东陵馥又道,“那你这会扮作小宫女鬼鬼祟祟地,是在躲避什么?”
闻言,李惜的脸颊微微一红,便道,“端郡王这会恐怕已到了兰陵殿了,我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否则…”
*****
兰陵殿。
端坐在大殿的凤座上,温敏彤浅饮一口茶水后,便瞥了眼坐与下方的李肃将军,笑道,“李将军,你家闺女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本宫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没见过她了。”
闻言,李肃放下茶水,抱拳道,“都怪臣平日对她太过娇惯,以至这丫头此番误了觐见的时辰,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怎么会呢?小丫头生性贪玩也是常事,李将军言重了。”
目光转向坐与李肃对面的东陵皓,温敏彤打趣道,“倒是皓儿,好久不见她,怕是惦记的紧吧。”
扬唇微微一笑,东陵皓不置可否,“反正儿臣是早早的便来到了母后的殿中。”
闻言,温敏彤正要笑骂着说些什么时,殿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声,“端郡王到。”
凝眼看向朝殿内款款而来的男子,温敏彤见他行至凤座前方后,便躬身一揖,“儿臣见过皇后娘娘,臣弟见过大哥。”
“嗯,入座吧。”略显慵懒地拉长了语调,温敏彤示意他坐在了东陵皓一侧。
一手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东陵钰朝了坐与对面的李肃点头示礼。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殿外便又传来了小太监的传话声,“李惜姑娘到。”
闻言,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殿门处。随着一道身影款款行至殿内,众人皆是微微一惊,这来人竟是云萝公主。
目光落向在殿中福身行礼的女子,温敏彤开口问道,“馥儿,怎么是你?你没见到李惜那丫头吗?”
“母后稍安,一看便知。”东陵馥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向了殿门处。
此时,已有两名小太监抬着一尊精致的屏风进入了殿内,并在这女子的示意下,将其摆放在了大殿一侧。
正待众人疑惑着她何以要这般而为时,一名以团扇掩面的粉裙女子踏着轻雅地步履进入了殿内。
姿影芊芊地行至大殿中央,李惜朝殿内几人福身过后,便退至一旁坐与了屏风后方。
此番,这尊屏风虽是将她周身都遮掩了去,但透过那薄薄轻纱却能影影绰绰地看见她的模样。便是眉眼神动并不真切,但也尽现雅致柔美。
见得这般情景,温敏彤不禁笑道,“大家又不是没见过这丫头,为何要这般模样?”
闻言,东陵馥瞥了眼一旁的东陵皓,却是笑道,“就是因为见过,才应当更加注重礼节。”
眉梢轻轻一挑,温敏彤微疑道,“怎么?”
“大哥是乃太子,太子成婚必是草率不得。此番,母后宣李姑娘来兰陵殿,她若不来便是违抗懿旨,但若来的话,又会违了大婚前二人不得见面的礼节。”
“因此,儿臣便想了这个办法。”目光扫过殿内众人,东陵馥眉眼含笑的开口道。
闻言,温敏彤已是点头赞许道,“还是馥儿想得周全。”
瞥了眼坐与屏风后的李惜,她将目光落向了李肃,“本宫此番召你父女二人入宫,便是想早些将太子的婚事办了,也可了却本宫的一桩心愿。”
听得皇后要将婚事提前,李惜紧捏团扇之余,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静淡不语的东陵钰。
此时,这男子亦转过头看向了她所在方位。心中猛地一惊,李惜赶忙侧过身子,将团扇掩得更加严实。
这一刻,她心中满满都是他对自己发怒的模样。
“小女与太子的婚事,全凭娘娘做主。”李肃微微俯身,恭敬地应了话语。
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温敏彤又道,“好,那本宫便让钦天监择个吉日,尽快让他们完婚吧。”
听完二人的话语,东陵馥扫了眼屏风后的李惜,便再度朝她一福,“母后,儿臣与未来皇嫂性子相投,很是谈得来,正好儿臣也想找个人说说知心话。”
“不如就让她留在锦芙宫中陪伴儿臣些时日可好?反正大家即将成为一家人了,培养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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