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馥儿与皓儿可都是唤了你父皇,而你不也向来最宠爱馥儿吗?”徐徐朝他凑近了几分,温敏彤缓缓道出的字句,如火如毒。
“别与他废话,今日就是他的死期。”此时,与她一道进来的祝文良略显急切的开了口。
死死地盯着龙榻旁的二人,东陵烨随着一声闷响而起,已从龙榻上挣扎着跌了下来。
趴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他再也无法道出半个字。
眸色寒凉的看着似苟延残喘的东陵烨,温敏彤冷冷道,“明日,便是皓儿的大婚之日。而皇上,则会因伤势过重,不治驾崩。”
“本宫会顾全大局决议秘不发丧,而众大臣则会联名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君。届时,整个皇宫乃至是帝都,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就算是东陵晟也无力回天。”
忽的扬唇一笑,她继续道,“东陵晟因串通天琰宗谋反,丞相会派兵前去围剿摄政王府,阻止他入皇宫,就算他搬出秦氏与许四娘也无法逆转。”
“谁会去相信,一个谋反之人所说的话呢?”
“皇上便安心上路吧。”目光缓缓挑向身旁的祝文良,温敏彤笑得阴寒。
下一秒,祝文良便俯身蹲在了东陵烨的身旁。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药丸,他一手捏上了这男人的脸颊。
见他竟是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开,早已失了耐心的祝文良伸手掐过他的脖颈,强行使他张开了嘴。
将红色药丸重重地塞入东陵烨口中,他以蛮力迫使这男人吞下后,才收手站了起身。
眸色冷然的看着已孱弱到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的东陵烨,祝文良挑眉哼笑了一声,便同温敏彤一道转身离去。
此刻,藏匿在柜阁后的东陵馥已是略显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偷偷地拨开帐幔朝内殿看去,待她确认这二人都已走远后,才赶忙冲了出来。
几步来到龙榻旁,东陵馥一眼瞧见倒地的东陵烨后,便蹲下身子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让他面部朝下伏在自己的腿膝上,她开始推拍着他的背脊,并以指尖强行压住他的舌根,促使他将吞入的药丸吐出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随着东陵烨被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那枚红色药丸亦从他口中掉落了出来。
见这男人终是脱离了险境,东陵馥才松下一口气。
将他缓缓移至龙榻旁靠着,她正起身去唤宫人前来将他抬上龙榻时,原本正在轻轻喘息的东陵烨竟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凝声道,“馥儿,朕需要你的帮忙。”
*****
翌日。
宏伟华丽的皇宫中,因太子的大婚到来,那红彤耀目的艳喜之色已是缀了满目。而从皇宫的清和门一直到镇远将军府,则是十里红妆,绵延不灭。
作为太子东陵皓唯一的亲妹妹云萝公主,东陵馥自是担当了此去镇远将军府迎接新娘的任务。
清晨起身后,玉岑便应了皇后的吩咐将备好的二十套华服让宫女一并呈至了锦芙宫,由东陵馥挑选。
从其间择了一套荷色双蝶千水裙,再由秋荷伺候她穿戴好后,玉岑便替她挽了个随云髻,描画了精致灼眼的妆容。
愣愣地看着镜中容颜倾城的女子,东陵馥忽的撇嘴道,“今儿又不是我大婚,何须要扮作这般模样?”
手拿雕花木梳替她柔整着垂在肩头的发丝,玉岑挑眉笑道,“那可不,就算今日是太子大婚,我们这云萝公主也得漂漂亮亮的去接人。”
“要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指派奴婢拿了二十套衣裳过来。”
侧过身子撩了撩裙摆,东陵馥一眼凝过后,便道,“好了,走吧。”
随着迎亲队伍一路来到扎满红绸云锻的镇远将军府,东陵馥在府中众人朝自己行过礼后,便在喜娘的带领下,去到了李惜的厢房。
一手推开厢房木门,她望了眼四周都在忙碌而去的下人后,便反手关上了木门。
目光落向独坐在铜镜前身着大红锦缎衣裙的
女子,东陵馥缓缓地走了过去。
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姿影芊芊的女子,李惜轻轻地动了动唇角,“你来了。”
踏至她身旁顿住,东陵馥看向这女子眉眼间凝绕的淡淡愁楚,轻声开口道,“再过几个时辰,你便要成为太子妃了。”
“趁着这出嫁前的最后关头,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我掩护你从府中逃出,你去找东陵钰解释一番,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抬眸看向她笑了笑,李惜一手拉过她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便悠悠道,“多谢公主,让你费心了。”
垂眸凝向首饰匣中的琳琅珠玉,她浅叹道,“我已没有再任性的资本了。一日前,娘亲拿了她的性命来要挟我。”
“她说,若我敢逃婚,也不必让皇后赐死李氏一族了。她会率先吞下随身携带的毒药,以死谢罪。”
“至于其他的,我已顾不了太多了。”取出一枚夺目绚烂的发簪拿在手中把玩,李惜的眼中却是荒芜一片,“我不像你,贵为公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唇角凝出一抹苦涩笑意,她自嘲道,“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讨好太子与皇后的棋子。”
紧了紧她的手,东陵馥亦是无奈笑道,“你又怎知我就能选择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呢?”
闻言,李惜转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心中竟是有些担忧,“才几日不见,你为何看上去竟是消瘦了许多?”
看着东陵馥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已似猜到了些什么,目光尽显凝重。
将手中的发簪放回首饰匣,李惜正欲寻点别的话题打破这份幽寂时,厢房木门却被推了开来。
喜娘一见她,便快步踏了过来,谄媚的笑道,“这入宫的吉时便要到了,姑娘还是快些将喜帕盖上吧。”
从旁侧的桌案上拿过木盘中呈放的锦绣喜帕,喜娘将其轻轻地展了展。
见李惜此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无异议,她忙将喜帕盖在了这女子的头上。
此时,另一名喜娘则是将一枚红得透亮的苹果放入了李惜手中,以示她得一直拿着。
看着这般繁缛的成婚礼节,东陵馥不觉站了起身,便是退到一旁,好让喜娘们忙碌。
半晌,待所有事宜都已打点妥当后,李惜便在喜娘的搀扶下朝了院中而去。
此时,李夫人正在院中巴巴的望着她,悄悄抹泪,可李惜却只能由喜娘搀着一路朝了迎接她的奢华喜轿步步走去。
来到喜轿前方,喜娘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将她送入轿中后,那洪亮铿锵的锣鼓声便轰然响起,鸣彻云霄。
随在喜轿后方上了马车,东陵馥静靠在车上,同迎亲队伍一道朝皇宫而去。
徐徐挑开帘幕,东陵馥将目光朝外一探,除却官兵们连成一线维护秩序外,街道两旁尽是围观的众人。
这原本就甚是繁华的街道,已被看热闹的百姓们挤得满满当当。
许久,待迎亲的仪仗缓缓进入清和门时,东陵馥却在宫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
见这女子眸中瞬间现出了一抹震惊之色,一旁的玉岑不禁问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忙将眼底的异色一抹而过,东陵馥摆了摆手,“无碍。”
目光仍旧注视着身影出没的位置,她微凝了双眸。
凌霄不是已死了吗?
转念思及自己昨夜在长倾殿所经历的一切,东陵馥只觉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已超出了她的想象,且处处透着玄机。
看来,一场腥风血雨的皇位争夺战已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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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31.长倾殿,刺杀的真相(1)
*****
英宁殿。
殿前,雕有祥龙瑞兽的万丈白玉广场上,除却端肃威严的明黄旗帜随风而逸,便满满都是象征着喜庆吉祥的艳红绫罗。
由初入广场的踏足之地,到前方举行大婚仪式的雄伟高台,那铺陈着正红锦缎的小道两旁,已围满了众朝臣与家眷,以及皇亲贵戚。
在喜娘的搀扶下由喜轿缓缓下到地面,李惜正蒙着喜帕低眉而行斛。
此刻,她眼梢的余光只能在盈盈轻动的喜帕间,目及朝凤绣履的边沿。她虽看不到四周的众人究竟是何种神情,却也能猜到一二。
作为一介将军之女,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皇室,她知道更多的人是羡慕,甚至是嫉妒。如此光耀门楣,享尽荣华的婚事,又有几个人会去拒绝餐?
没有人知道,她步步而行,却沉重如山。
而她踏入的,则是有着繁花盛景的荒寂之城。在这座华美的城池里,众人只会看到她贵于人上的靡靡之景,却看不清她藏在胸中的那颗腐溃之心。
只觉发间繁复的珠玉金钗已是压得她脖颈都微微酸痛了几分,李惜咬牙随着喜娘的节奏,强迫自己行得从容端庄。
脑海中忽的闪过一抹令她有过甜蜜却又满心痛楚的身影,李惜顶着繁重的头饰,将黯淡无光的双眼移向了站有皇亲的一侧。
此刻,她虽不能看到他,但他一定可以看到自己。
他还是会像那日一般,淡薄中透着疏离吗?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别样情绪吗?
忽的凝了唇角自嘲一笑,李惜收了目光。
她在想些什么?他那日的态度便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已是陌路,再无可能。
既是如此,他又怎会再为她牵动分毫。
将所有的思绪统统抹去,李惜已在众人的静待目光中,行至了婚礼的高台前。
此刻,已有一只干净的手伸至了她的面前。沉凝几秒后,她终是将小手放入了东陵皓的掌中。
即刻将她的手裹进掌心,身着华贵喜服的东陵皓领着她踏上石阶,一同来到了礼仪官的面前。
轻瞥了眼一旁的温敏彤,他凝出一抹浅笑后,便接过了宫女奉至二人手中的三株香火。
躬身朝了二人一揖,礼仪官朗声道,“今逢太子大婚吉日,先行献香之礼。”
恭敬地朝了高台上的香炉一拜,东陵皓与李惜一道上前将手中的焚香***了香炉中。
此刻,已有喜娘捧上了形同姻缘红线的大红稠花。
握着红绸丝缎的一端,东陵皓见喜娘将另一端放入李惜手中后,便将目光再度落向了礼仪官。
轻笑着看向眼前二人,礼仪官提了气息后,便再度唱赞道,“一拜天地!”
顿时,李惜与东陵皓二人便俯身朝了高台方向缓缓一拜。
“二拜高堂!”
由东陵皓牵引着微转方向,二人又朝端坐在凤座上的温敏彤徐徐弯下了腰身。
“夫妻对拜!”
在喜娘的搀扶下将身子转得更多一些,李惜与东陵皓相对而立。
垂眸看向地面铺陈的锦绣红锻,李惜眼波无绪的被喜娘轻压着俯下身子,同东陵皓完成了最后一项礼拜。
此时,一名宫女端着红羽弓箭行至了东陵皓身旁。瞥了眼银盘中盛着的弓箭,东陵皓一手拿起,便是缓缓退开了几步。
将弓箭执在手中,他施力将弓弦拉了开来。以黄金箭矢瞄准李惜手中捧着的苹果,他指尖轻轻一放,那红羽金箭便不偏不倚的稳稳扎入了苹果中。
“好!”
见东陵皓一箭即中,四下观礼的众人已满是赞扬之声。而坐与凤座上的温敏彤亦是颇为欣慰的展了眉眼。
“礼成!恭祝太子与太子妃殿下,百年好合,早得贵子!”礼仪官扬声而语后,四周的众人便已纷纷朝东陵皓道喜。
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众人,温敏彤凝眼看向了站与人群最前端的丞相祝文良。即刻意会到她的心思,祝文良已转眸同礼部尚书何志鸿渡了记眼色。
几步行至红道中央,何志鸿朝了高台上的温敏彤躬身示礼后,便朗声道,“皇后娘娘,蒙太子殿下今日大婚,臣在这喜庆之际,要向娘娘奏请一事。”
“你说来听听。”温敏彤轻轻扬眉,嗓音悠缓的开了口。
“娘娘,我北胤现如今内乱不断,可皇上又卧病许久,无法亲自处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甚是体恤民情,臣代表朝中数位大臣向娘娘联名上奏,奏请太子登基为帝,尊皇上为太上皇。”
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册子,何志鸿将其以双手举过头顶,继续道,“娘娘,臣手中的这本册子,便是记录了数位官员与百姓们希望太子能早日登基奏请的万人册,还请娘娘过目。”
闻言,温敏彤微挑目光,随侍在她身旁的徐成海便走下高台从他手中取过了万人册
。
接过册子,这妇人细细翻看过后,便缓声道,“说到底,本宫只是皇后,无权干涉朝政。而且,皇上也已清醒了过来。”
“若皇后娘娘都没有这个权限,那整个北胤就更没有人可以做主了。”目光一凝,何志鸿又道,“如今,是北胤国的特殊时期,皇后娘娘便不要再行推诿了,请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
他话语刚落,众臣便齐齐跪地,朗声道,“请皇后娘娘做主!”
听闻广场上空回荡着群臣激昂坚定的话语,温敏彤轻叹了口气,只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应当由太子即位,把持北胤国的朝政,那本宫便应了大家的奏请,三日后为太子举行登基大典。”
“大家快起来吧。”
闻言,正待群臣纷纷起身之际,广场的入口处却忽的闯入了一名神形疯癫的妇人。
迈着略显晃荡的步履朝前走着,她目光直直地盯向高台处,满目皆是痴痴切切之色。
一道铺满红绸锦缎的喜庆之路,妇人却行得颠簸吃力。片刻后,待她终是步伐凌乱的来到高台前时,已是目光不离的注视着东陵皓,缓缓走了上去。
目光盯向这个不知身份的疯癫妇人,东陵皓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她却嗓音沉定的率先道,“你是我的儿子。”
看着眼前令自己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妇人抬起颤抖的双手刚要去触碰东陵皓时,这男子却将她猛力一推。
霎时,妇人便摇晃着身子退开几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拧眉抬起眼眸,东陵皓环视了一眼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有惊恐诧异的,也有正等着看好戏的。
视线一转,待他看过面色惨白的温敏彤后,便眸含鄙夷的瞪向了跌坐在地,却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妇人。
嗓音一厉,他怒吼道,“你是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孤要宰了你!禁军呢?都死哪去了?快将这个疯女人拖出去砍了!”
此时,忽有男人从容低沉地嗓音由广场后方徐徐透来,“皇嫂当真是全然认不得她了吗?还是说,需要本王给皇嫂提个醒?”
广场的红绫喜道上,东陵晟正迈着沉定坚稳的步履缓缓走了过来。
此刻,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已是强袭到透着一抹令人窒息的压抑,亦足以瞬间让万物噤了纷繁声息,只余畏惧臣服。
待他一路经过祝文良身旁时,忽的顿住了步履。不知他低声对其说了几句什么,祝文良瞬间变了脸色。
此刻,东陵晟已行至妇人身旁将她搀扶了起来,而他的这一举动,引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这妇人的身份定不简单。
她口口声声认太子为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在场众人皆在纷纷揣测其中的原委,难道太子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吗?
一眼环过众人窃窃私语,满口议论的模样,温敏彤只觉一抹暖热的甜腥之气倏地涌上了喉间,却教她死死地压了回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被困在摄政王府吗?究竟是计划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东陵晟,你身为北胤摄政王,勾结天琰宗已是证据确凿。本宫多次念你是皇上的七弟,而对你网开一面。”
“没想到,你今日竟变本加厉的在太子大婚仪式上,利用这么一个疯妇陷害本宫与太子,实是罪无可恕。”
“来人!将东陵晟与这疯妇一道抓起来,押入死牢!”声形颤抖的怒吼而出,温敏彤正眸若血海的死死盯着东陵晟身旁的妇人。
半响,竟无一名禁军上前执行她的懿旨。
忽的乱了心神,温敏彤在惊慌失措中,看向了一旁面色凝重的祝文良,咬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文良!你不认识我了吗?”此时,有妇人嘶哑哀怨的声音忽然响起,犹如从炼狱里冲出要来寻仇的恶鬼一般。
她此言一出,祝文良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如铁。
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妇人捂着胸口继续道,“我是你的妻子秦梦瑜!这些年,你将我囚禁在柴桑,从未来看过我一眼,甚至还将我那刚生下的孩儿抱进皇宫,替换你表妹生下后夭折的儿子。”
“你可曾想过,我失去了儿子,这些年活得生不如死!”
“你个贱人!一派胡言。”祝文良怒斥着正要上前掐住秦梦瑜的脖颈时,却教一旁的东陵晟以内力震了开来。
惊魂未定之余,秦梦瑜转眸看向已慌恐失色,一脸痴然的东陵皓,咬唇道,“他生下来后,我便只喂养过他三日。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肩背上有一处菱形胎记。这点,可以问乳母许四娘。”
再度望向祝文良,她继续道,“如今,你终于成为了北胤呼风唤雨的丞相,而你的亲生儿子当上了太子,可他却无恶不作。”
“若将来北胤国会毁在他的手里,还不如今日由我来终止这一切!”
“孤是太子,
天命所归!孤要亲手杀了你,看你还如何胡言乱语!”东陵皓忽然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双瞪得巨大的眼中,满是爆裂血丝。
说着,他抽出藏在喜袍下的匕首,就要朝秦梦瑜刺去。电光火石间,东陵晟以紧重的指力捏上了东陵皓的手腕,以至他虚力得令匕首瞬间掉落在地。
由指尖流转出一抹强劲的内力打入他的体内,东陵皓霎时便因气血翻涌而喷出了一口鲜红。
眸光倏地狠戾了几分,东陵晟微微挑眉,便一声令下,“来人!”
他话语刚落,四周便忽然被禁军团团包围了起来,而东陵皓亦被牢牢地控制了住。
此时,禁军中正有一名身着银寒盔甲的将军缓缓走了过来。
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而已自行掀开喜帕的李惜朝来人定眼看去时,不禁大惊。
此人竟是她的父亲,李肃。
“原来如此!好你个东陵晟,我竟中了你们的圈套!”祝文良厉怒的嘶吼着,眼中的暴怒仇恨,似要将眼前男人千刀万剐。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你想逼李肃策反投靠你,本王便将计就计。不过是牺牲了区区几人的性命,你就对李肃深信不疑。”
凤眸轻转,东陵晟淡淡地说着,似乎眼前的胜利并不能撩动他的心绪分毫。
此刻,整个英宁殿与皇宫都已教李肃控制,温敏彤与祝文良再无转圜的余地。
眼看大势已去,温敏彤终究不甘心。忽然大笑起来,她凝声道,“本宫是皇后,除了皇上,谁也没有权利废除本宫。”
“那就让朕亲自废了你的皇后之位!”此时,温敏彤身旁一名司礼官模样打扮的人,朗声开了口。
当他抬起头走到众人的视野范围后,大家才发现,他竟是一直重病不起的皇上。
众人诚惶诚恐着还未来得及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便已纷纷跪下叩拜道,“皇上万岁!”
此时,东陵晟的冷峻不惊,仿若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眸光微凝,他开口道,“臣弟参见皇兄。”
在早已备好的龙椅上坐下,东陵烨沉声吩咐道,“馥儿,过来替朕宣读圣旨。”
一瞬,在场众人的目光便悉数落向了东陵馥,却唯独没有东陵晟。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行至东陵烨身旁,接过了他手中的明黄圣旨。
正待她展开圣旨时,一旁的温敏彤诧异的瞪着她,咬牙道,“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东陵馥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她,只是将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圣旨上。
片刻后,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酌温敏彤与祝文良二人欺君罔上,谋夺皇位。现废除温敏彤皇后之位,罢黜祝文良丞相一职,待朕审度降罪。”
东陵馥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自然也能看出温敏彤与祝文良的野心。可终究,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温敏彤遭难。
所以,她带着东陵烨的圣旨连夜去见了霍昕,并安排二人见面。但作为交换条件,不论温敏彤犯下何罪,都必须饶她性命。
目光落向高台下负手而立的东陵晟,东陵烨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朕知道,七弟也想要这个皇位。可朕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谁棋高一招!”
他话语刚落,顷刻间便有不少精兵出现,与李肃所控的禁军势力竟是旗鼓相当。
而率领精兵之人,便是霍昕。
没想到,太子的大婚之日,由揭露东陵皓的真实身份,最终演变成了东陵烨与东陵晟之间的皇位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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