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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32.长倾殿,刺杀的真相(2)
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东陵馥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转目光,她一眼便瞧见了已站在李肃身旁的李惜。
经过今日一事,这女子自然不必真的嫁给东陵皓了。
只是,她与东陵钰之间似也很难再续前缘,毕竟李肃是东陵晟的心腹。
东陵晟与东陵烨的皇位之战乃是一触即发,且东陵烨已立下了传位给东陵钰的诏书。
现在的局势,似乎愈发的复杂餐。
“李肃虽手握帝都禁军,但在皇宫中的禁军只有一万人。朕昨日已连夜让人带着手谕前去禁军设在帝都城外的两处军营,指由年瑞接替李肃掌管禁军。”
“只有集齐两枚虎符才能调动北胤三十万大军。如今,你虽已拿到了半枚虎符,但另外一半决计不会在你手中。否则,你又怎会以李肃来制约温敏彤与祝文良。斛”
“现下,霍昕已带着两万精兵包围了皇宫,朕不认为七弟还有能力再度力挽狂澜。”东陵烨沉声开口,言语中透着满满地失望。
他没想到,这个他曾最为信任的兄弟,最终还是因皇位而走到了今天这步。
此时,东陵晟的眸中却淡得不染一丝心绪,“皇兄如何肯定本王就单凭这些来谋夺皇帝之位?”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阵拼杀打斗声传入了广场内。不消片刻,已有身着暗红软甲,头盔系束白色翎羽的人闯了进来。
而霍昕的精兵,亦是顷刻间溃不成军。
“这是天琰宗的人!”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此时,东陵烨已颤抖着站了起身。一手指向东陵晟,他以嘶哑的嗓音怒吼道,“朕那夜在长倾殿遇刺,正是天琰宗所为,你与天琰宗究竟有何关系?”
见他虚白着面色,摇摇欲坠,站在他身旁的东陵馥赶紧伸手搀扶了住。
轻转目光,待她看向高台下的男人时,他眉眼间的狠戾让她只觉陌生,仿若这天下就如他囊中之物般。
将视线拉向广场的后方,东陵馥见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正缓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眸光一凝,她发现他竟是在天琼山的悬崖旁为救秋荷而葬生崖底的凌霄,他果然没死。
只见他走到了东陵晟身旁,躬身一揖,“王爷,属下已将霍昕擒住,整个皇宫都在掌控之中。”
闻言,在场之人无一不大惊失色,而东陵馥则见东陵烨的脖颈上,已有青筋暴出。
难道说,皇叔正是通过太子大婚来安排李肃让天琰宗的人潜伏在皇宫内,只为这一刻。
如此,那就能说得通,李肃为何一定要让李惜嫁给太子。
此时,东陵晟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而东陵烨却忽然咬牙冷笑道,“很好!你与琰皇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就是琰皇?”
“不错,值得本王这么多年来费心谋划的,只有这皇帝之位了。”东陵晟微挑眉梢,缓缓开口。
闻言,东陵烨大喝一声,“那夜在长倾殿上带着面具刺杀朕的人,也是你?”
他虽是轻颤着问出,却似已断定,眼前这个自己曾最为信赖的兄弟,就是当夜一剑刺入他胸膛的人。
眸光一转,东陵晟微眯了双眼,“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任何人也阻止不了。若非皇兄你太过顽固,云萝当日也不会同你一道受死。”
闻言,东陵馥就如被闷棍重击了一般无力再去思考些什么,却面色惨白的死死盯着东陵晟。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冲动的做出不可预估的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信任的皇叔,云萝最爱的男人,竟然就是杀掉她的人。
此时,这座白玉万丈的广场上,虽尽数被天琰宗与李肃的禁军占据,可又怎么能与帝都城外由年瑞接管的十万禁军对抗。
在场的众臣与皇亲贵胄,则是纷纷噤住声息,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淡淡瞥过高台上的二人,东陵晟忽的开口道,“将人带上来。”
不消片刻,那道明黄手谕与年瑞便一起被天琰宗的人押着由广场后方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东陵烨明白自己再无回天乏术之机。猛地弯身呕出一口鲜血,他神情灰败的跌坐在了龙椅上。
忙以小手轻抚上他的背脊替他顺气,东陵馥略显担忧的看向了他。
正待此时,男人清冷微沉的嗓音再度响起,“云萝,本王知道虎符就在你的手中,交出来。”
闻言,东陵馥动作轻轻一滞,便侧目瞥向了那个陌生得令她再也寻不到点滴温暖的男人。
“馥儿,朕已留下了传位诏书,东陵钰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东陵晟此举是谋反篡位,你万万不可将虎符交给他。你要拿着虎符助钰儿登基,再与东陵晟对抗。”将手抚在急剧起伏的胸口处,东陵烨一字一顿的沉凝着嗓音开了口。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抹利器入肉的钝哑声传来,而刺入他胸口那柄长剑的另一端,
是眼带戾色的东陵晟。
东陵馥只觉眼眶一热,便尖叫着冲了上去想要袭击东陵晟,却被他的内力一震,朝后连连退开了几步。
她虽未被伤及分毫,却怒吼道,“东陵晟,你有种连我一起杀了!”
“别以为本王舍不得再杀你一次。”此刻,东陵晟并未看她,却仿佛有一种感觉,若是谁惹恼了他,将会有更为恐怖惊骇的事情发生。
死死地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盯着前方男人,东陵烨颤抖着一手握上剑刃时,东陵晟却反手挑开了长剑。
“馥儿别胡来!朕死不足惜,千万别把虎符交给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随着一抹灼眼的鲜红由剑尖挥挑而出的弧度划出一道血光凝珠,东陵烨张着空洞的双眸,急重地呼吸了几口后,便彻底失了生机。
此情此景,让众人震惊之余,已是胆战心惊了几分。
没有人想到,摄政王竟会杀兄弑君!
眼见这个男人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手执滴淌鲜血的长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向了本应继承大统的东陵钰。
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走了出来,东陵钰看向那个清贵肃冷的男人,徐徐开口道,“今时今日,北胤需要一个果敢勇猛的皇帝。我生性淡薄,闲游惯了,恐怕无法胜任此位。所以,我愿将皇位让给皇叔。”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一片。
东陵晟看了眼他后,便淡淡道,“倒是有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凤眸微扬,他忽的将染血长剑缓缓举起,指向了立在龙椅旁的东陵馥,“将虎符交出来,本王可饶温敏彤一命,这不也是你最想要的吗?”
抬眼看着将猩红剑尖指向自己的男人,待东陵馥看向剑柄处轻轻摇曳的两枚剑穗时,她眸中已卷满了荒凉与灰暗。
下一秒,一旁的温敏彤竟是猛地挣脱了禁军的钳制,冲到她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馥儿,不管你是否还愿相信母后,你确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不要将虎符交给他,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这抹颤涩尖厉的嗓音刚一消失,她便倏然转身,重重地撞向了直指东陵馥的剑尖。看着长剑穿身而过的妍艳只在瞬间便突突地映入视线,东陵馥已痛了双眼。
怔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心脏猛地一抖,便上前扶住了已摇摇曳地的妇人。
颓然的跌坐在红彤的喜道上,东陵馥抱着已无气息的温敏彤,死死地圈着手臂不肯放开。
此时,从妇人胸口处翻涌而出的鲜血已将她的荷色衣裙尽染,而她的眼底除却悲恸之外,已缓缓聚起了一抹怒恨之色。
“将祝文良凌迟处死。”不远处,东陵晟冷凉的嗓音亦再度响起。
便是顷刻间,北胤国由东陵烨统治的昭元王朝就已被覆灭,东陵晟成了最终的王者。
*****
距离宫变已匆匆过了一月时间,这段日子,东陵晟已正大光明的入住了长倾殿。虽说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但他已然成为了北胤国的新任国君。
而朝中,除了祝文良的余党之外,再无任何反对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一代权臣祝文良,竟会落到凌迟处死的下场。那凌迟之刑整整执行了三天,而他直到浑身的皮肉都被割剜殆尽,只剩森森白骨时,才断下气。
东陵馥作为前任皇帝的独女云萝公主,被囚禁在了锦芙宫中。只是,除了她自己,这里再无一点熟悉的痕迹。
她宫中的太监与宫女已被全数换掉,甚至是殿中的陈设与摆件也重新布置了一番。
而整个皇宫中,她最熟悉的玉岑与秋荷亦被打入了浣衣局为奴。
她的世界,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毁殆尽。
似是对自己的惩罚,东陵馥又一次将桌上的饭菜全数扫落在地。顷刻间,一旁随侍的宫女与太监便跪了一地,“公主,你就别再为难奴才们了,你若是再不肯进食,皇上会杀了我们的。”
其间,领头的大太监连连磕头,请求道。
皇上?这太监口中所说的是皇叔。
顿时,东陵馥胸口便有一抹钝痛袭上,猛地咳了一阵后,她已微微地喘了起来。
她忘不了皇后殁在自己怀中时,死不瞑目的模样。
宫变后最初的那段日子里,她夜夜辗转难眠,便是难得睡过几日,也会在夜半惊梦中醒来。她身子的病,便是由此落下。
这番话语刚落,大太监的头已是磕得更为厉害,“公主饶命,上一个太监总管已被皇上赐死了,只怕奴才的性命也是难保。”
闻言,东陵馥蓦地一惊,在她尚未来得及思考时,殿外便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东陵晟刚一踏入锦芙宫的大殿,眸光便轻扫过散落在地的饭菜与破碎碗碟,最终看向了怒视着自己的东陵馥。
薄唇轻动,他嗓音淡淡地下旨道,“将管
事太监拖出去斩了。”
“你想杀又该杀的人是我,错都在我,与这些奴才何干?”东陵馥愤恨的开口吼道,似乎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蠢笨的奴才便该死。朕可以就这样陪你耗着,看你这锦芙宫到底要死多少人。若是想通了,想吃什么便让御膳房去做。”
东陵晟将手轻轻一挥,殿内顷刻间便只剩了他与她,所有宫女与太监都退了出去候旨。
“皇叔,你变了!”东陵馥眼圈一红,嗓音微涩的开了口。
她原以为,自己在历经了那样惨烈的浩劫后已变得坚硬如铁;她以为,她的泪水早已在那些不眠的日日夜夜,随着恐惧流尽枯竭。
眸光微凝,东陵晟冷冷一笑,“变?不!或许这才是朕原本的模样。你又怎会明白朕隐忍了二十五年的仇恨。在绝望中谋划一切,疼痛是唯一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闻言,东陵馥苦笑着看向了这个与自己纠缠万千的男人。
原来,她一直都不曾了解过他。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却又无法停息爱恋的人。
这样的念头,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东陵馥的灵魂。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放过霍昕,留他一条性命。”忽的这样开口请求他,东陵馥已是无计可施。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到任何办法。
霍昕被囚禁在死牢里,她知道但凡进去那个地方的人,决计不会活着出来。
“留他一命,好让你有机会与他双宿双飞?朕可没忘记,你们也曾好过,否则他怎会知道你腰间的胎记。”东陵晟忽然不屑地回了话语,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
看着他眸中昭然不掩的讥诮之色,东陵馥蓦地扬起手腕,朝了他的脸上扇去。
一如往昔,东陵晟仍是在她指尖离自己尚有数寸距离时,便已狠狠地捉上了她的手腕,令她不得动弹分毫。
见女子从前凝在眉间深藏的炽浓爱恋已化作厌凉,眼底尽是寒星冷耀,东陵晟胸中死死压抑却又燎燎不灭的心火,终是带着他不容逆鳞的狂傲瞬间爆裂成焰。
下一秒,他便将东陵馥横抱而起,径直朝了内殿行去。
此刻,他镌有龙纹的锦绣衣摆在其踏入内殿时,正与轻柔垂落的鹅黄帐幔交织出了一抹飞逸的弧度。
几步来到蕴着迷迷香气的床榻前,东陵晟将怀中女子猛地摔入了铺陈着锦被的床褥间。
只觉身子闷闷地一抖,待东陵馥挣扎着坐起身,抬眼望向负手而立的男人时,已是怒吼道,“你疯了!现在还是白天,而且那么多宫女与太监都在外面。”
霎时,东陵晟便毫无预警的攥上女子的衣襟,将她猛地提起拉至自己身前,低头封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见这女子紧咬牙关一力抗拒着自己的亲吻,他倏地咬上了她软腻的唇,直至她在疼痛中嘤咛着松开了防备。
瞬时便以舌尖挑开她的唇齿,东陵晟狠狠地抵缠吸索着她的甜蜜美好,不容她有任何闪躲避逃的机会。
只觉唇间尽是他霸道强袭的纠缠,东陵馥狠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之际,亦是重重地咬了他的唇舌。
见眼前男人因了她突来的举动微微一顿,她正想着他会暴怒的甩开自己时,那抹浓烈的血腥之气却随了他更为窒息的亲吻融入了彼此的口中。
半晌,见这女子因气息轻薄而渐渐软腻了身子,东陵晟这才离开了她的唇。
依旧与她保持着亲近的距离,他看向眼前重重呼吸的女子,极妍凤眸中满是浓缠暗炙的情.欲,“你腹中怀的是朕的种,别妄想嫁给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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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33.若这孩子死了,朕便杀了你给他偿命
闻言,东陵馥轻顿气息,已是大惊,他怎么知道她有了孩子。
而东陵晟的目光忽然变得狠戾。
不过是由他微微施力一番,东陵馥便听见了衣裙撕裂的声响。霎时,她便再度重重地跌进了床褥间。
随着东陵晟大掌一挥,那撩起的帐幔便瞬间落下,将二人与大殿隔绝了开来餐。
蹙眉看向他,东陵馥尚还未适应这抹昏暗时,东陵晟便已灵巧的欺身上塌,将她困在了自己身下。
幽迷中,她逆光而视,虽不能全然看清这男人的眉眼神动,却能感受到他轻薄在自己脸颊处的灼热呼吸。
心脏倏地一紧,东陵馥惊恐的挣扎了起来,可她的双手却被东陵晟以大掌牢牢扣住,固定在了头顶处。
眸色深炙的看着身下女子,他喑哑着嗓音轻声道,“放心,朕现在不会碰你。斛”
见东陵馥死死咬着唇瓣,只字不提他如何知道她有孕一事,东陵晟亦耐住性子,将她细软的发丝挑在了指尖把玩。
脸颊处盘恒的微痒,让东陵馥在挣扎无果后,终是无奈叹道,“所以,皇叔现在是玩强盗游戏上瘾了吗?”
强盗?她竟敢拿他与强盗相比。
忽的微侧过脸,东陵晟将薄唇凑近她耳畔,轻吐着暖盈惑心的气息,“朕若真是强盗,现在就用它来整治你。”
说完,他便将滚烫的身子紧紧地同她贴合着,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灼热与小腹处的紧致。一手扯开覆在她胸前的肚兜,他大掌用力一探,便以粗重的力道寸寸抚过。
极力抗拒着他的触碰,东陵馥异常痛恨他们此刻的这般行为,她胸中的罪恶感已是满满盈盈。而她轻扬的眼梢处,亦因羞愤凝出了点点泪光。
二人之前亲密时,这男人就没少变着戏法逗弄她,此刻尤甚。
似乎他所有的强袭行为,只是为了将他不能释放的胀痛一并传递给她。
忽的放开了她,东陵晟凝了眼在床榻上犹如木偶的东陵馥后,便起身立于了床榻旁。沉了嗓音,他缓缓道,“收起你的眼泪,留在温敏彤的坟前哭。”
缓缓撑起身子,东陵馥看着正欲离去的男人,开口道,“皇叔是何时知道的?”
她未明言,东陵晟却已洞悉。顿住步履,他淡淡道,“在去清风原的路上,朕曾替你号过脉。”
沉默了片刻后,东陵馥又道,“我喝过堕胎药。”不知为何,她并未继续说下去,似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去说。
“还记得医馆门口的母子吗?是朕安排他们调换了你的药。”东陵晟凝声开口道。
忽然顿悟了什么,东陵馥惊呼道,“所以,你还装作毫不知情的看着我将那碗假的堕胎药喝了下去。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药?”
“保胎药。”丢下几个字后,东陵晟已迈开步履离去。
*****
从东陵馥所在的锦芙宫出来后,随侍的太监安丘见东陵晟面色阴郁,便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皇上这会是回长倾殿,还是?”
“去毓秀宫。”
“是。”
忙朝抬举龙撵的太监使了记眼色,安丘已躬身领了他们朝毓秀宫的方向而去。
片刻后,待龙撵缓缓停在毓秀宫的门口,东陵晟尚还未下来时,青芜便已浅笑吟吟的迎了上前,“臣妾见过皇上。”
踩着轻雅的步履落地,东陵晟微一颔首,便淡淡道,“起来吧。”
话语刚落,他便径自迈开步履朝了毓秀宫的大殿行去。
见这男人眉间似沉了抹淡淡地阴郁,青芜看了眼安丘微苦的神色后,便心领神会的随在东陵晟身后一并朝了大殿而去。
二人进入殿内后,东陵晟尚未坐下,便朝随侍的宫人吩咐道,“都退下吧。”
见殿中众人纷纷退出大殿后,青芜才轻弯了唇角,嗓音细柔的询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她话语刚落,这男人便忽的转过身,一把将她拉至了身前。
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东陵晟便已狂乱的吻上了她。
呆怔的任由这男人重咬狠吻着,青芜虽觉唇间已是疼痛连连,可心中却满满都是甜蜜。
抬眼看向他眸中似要灼烧万物的热炙,她心头一跳,便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娇羞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
时光就这样点点滴滴的流逝着,转眼间满树的秋桂已缤纷而落,清素的枝头正彰显着初冬的萧寒。
此时,东陵馥正坐与院落中的软锦躺椅间,初冬的浅阳落在她身,令她本就如雪的肌肤尽显透玉凝润。
自那日宫变后,又过了两个月,她已深刻的体会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在这期间她似学会了“乖顺”,该吃的时候便吃,该睡的时候就睡。她已彻底的过上了“安心养胎”的日子。
只是,在这
锦芙宫中,就算是她的贴身婢女,也并不知晓她的秘密。
忽觉院中的风息变得猛烈了些,东陵馥伸手拢上衣襟,缓缓合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她只觉身上微微一重,便张开了眼眸看去,来人正是她的贴身婢女花蓉。
这丫头话语不多,做事却从来都是细致周到。
将柔毯盖在东陵馥的身上,她才轻声道,“公主,院里起风了,一会就该凉了,还是赶紧回屋子里吧。”
闻言,东陵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还想再躺一会,这里空气好。”
“空气?”花蓉微扬了眉,略显好奇地问道。
她曾听闻过,云萝公主自死而复生后便心性大变。可她没想到,这女子会说许多古怪又难懂的词。
但在公主解释了其含义后,她虽还是不懂,却又觉得很厉害的样子,比那些博学的大臣都要厉害许多。
“丫头,帮我再重新倒一杯茶,有些渴了。”东陵馥慵懒的说着,却是刻意转移话题。
这花蓉可是个好学生,话虽不多,却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闻言,花蓉忙重新沏上一杯茶水,又细细地将暖茶中飘荡的零碎花瓣以银勺挑拣出后,才将其递至了东陵馥手中,“其实,公主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奴婢做就好了,也不用向奴婢解释。若这被总管听了去,奴婢又该挨罚了。”
听着花蓉的一番言语,东陵馥不禁微微失神了几分。
她想起了还在浣衣局的玉岑与秋荷,也不知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在那种地方,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好在秋荷功夫厉害,多少能庇护到玉岑。
只是,她须得尽快想办法将她们弄出来。
轻嗅着薄有淡淡清香的花茶,东陵馥捧至唇边浅饮了几口。只觉掌心的冷凉已教暖热的茶水缓缓驱散,竟有阵阵倦意向她袭来。
“公主最近身子好像圆润了许多,气色也好了不少。看来这凌护卫从天琼山请回的神医果然厉害。”花蓉说着,便朝茶壶里注入了些许水,而后将其放在了炭火架上。
这丫头是在变着花样说她胖了,她每日都要服用那些东陵晟命人送来的汤药与膳食,不胖才怪!
将手轻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东陵馥静沉了目光。
这段日子,她刻意忽略了腹中的那团东西,但它却在自己的腹中一天一天悄然长大。
以重置冬衣为借口,她让尚衣局缝制了全新的斗篷与宽松的棉衣。如此,便能将她的孕肚完美掩饰起来。
只是,有些该做的事,她似乎不能再拖了。
“他们在做什么?”看着正在园圃旁翻锄泥土的几名太监,东陵馥不解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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