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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花蓉温声应道,“公主,他们是在移栽新的花树。”
“为什么?那些花儿不是生得好好的吗?”东陵馥更为疑惑的问出了口。
神色淡柔的笑了笑,花蓉应道,“公主有所不知,再过三日,皇上便要举行登基大典了。礼部为让宫闱看起来更显喜庆生机,便吩咐了内务府的太监们将各庭院中会在冬日凋零的植物都换作了迎冬盛放的花树。”
“皇叔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东陵馥轻凝了目光,低喃地重复着花蓉的话语。
“嗯,奴婢还听说,那日也会一并举行封后大典。”见一旁吹来的风息尽是凉意,花蓉一面说着,一面将盖在她身上的柔毯朝上提了提。
“还有呢?”东陵馥又问。
闻言,立在另一旁随侍的宫女便道,“皇上登基初为新帝,且并无子嗣,后宫自然也须丰盈起来。已入住兰陵殿的那位主子,虽说还未被正式册封为后,但已在张罗着准备选秀了。”
收了目光,东陵馥垂眸看向了杯中倒映而出的绰绰光影。凝着自己在水波中盈盈晃荡的容颜,她微微一笑。
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吗?而她也早已预料到了。
待皇叔登基为帝,除去已有的楚瑶与青芜外,他还会拥有三宫六院的嫔妃;一如所有帝王,他会坐拥万里江山,如花美眷在怀。
而她的身份变得愈发奇怪,一个失了势的公主,却被囚禁在皇宫中。在这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便是即将登基的皇叔。
宫变那日,在母后最终说出那番话后,似也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妄想。
原来,事实永远都是如此丑陋。
*****
垂如盈纱的鹅黄帐幔后方,东陵馥正静坐在雕花浴桶中。此刻,她苍白的面色与周身轻颤的模样,与内殿里馨馨暖暖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雕花浴桶中,那水波一如往昔般清透明澈,妍艳的花瓣亦是层层荡漾。只是,这水中并无徐徐升腾的暖雾,只有寒彻心骨的冷凉。
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蜷作小小的一团,东陵馥一面强忍着凉水入肌渗骨的刺痛,一面在颤抖间吐纳着深重的呼吸,以
来缓解各数不适。
半眯着双眼将小脸搁靠在膝上,东陵馥看着由自己唇间薄散而出的迷迷暖息,缓缓地眨了眨细密的眼睫。
此刻,她周身虽如万蚁噬骨般刺麻难耐,但她却偏要坚稳如山的坐在浴桶中不动分毫,直至所有的感官都被麻木与冻结取代。
许久,已全无知觉的东陵馥终是缓缓地抬起了青白冷凝的小脸。吃力的动了动似已不受控制的手臂,她寸寸点点的将手扶上了浴桶边沿。
微显颤抖的站了起来,她随着亲身水花的连绵滴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徐徐抬脚跨出浴桶,东陵馥光裸的双足刚一触及寒凉的地面,便拖着僵冷的身子走到了落地铜镜前。
深看着镜中倒映而出的赤身女子,她随着凝在锁骨处的一滴星耀水珠蜿蜒淌落,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自己隆起的肚腹上。
她胜雪的肌肤与微显浮肿的身姿,已让她裸身状态下的肚腹看来尤为显眼。
忽觉一抹隐隐地疼痛自骤然缩紧的肚腹处传来,东陵馥感受到一抹暖流轻淌而出时,正瞥见一道鲜红的血痕顺着自己的大腿缓缓而下。
清晰夺目到灼了她的双眼。
此时,两名候在殿外的宫女见东陵馥迟迟没有动静,便推开殿门走了进来,欲想探看一番。
不知是谁先发出的一声惊叫,引得东陵馥大惊失色的转眸看向了二人。
而这二人之所以尖叫,并非是因看见她裸身的模样,而是瞧见了她怀有身孕。
瞬间读懂了她们眼神中传递的信息,东陵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二人却忽的转身跑了出去。
随手扯过挂展在屏风上的衣袍,她粗粗地披在身上后,便追出了大殿。
刚一踏入殿前的九曲回廊,东陵馥便见二人停下了步履,并朝后推开几步跪了下来。
略显疑惑的顿住脚步,她定眼一看,前方的人正是凌霄,而从一旁的幽暗中缓缓走出的男人,则是东陵晟。
轻垂凤眸,东陵晟瞧着她光裸的双足与仅披一件外袍的模样,目光已是愈发阴暗沉鹜。
见东陵馥轻轻地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他瞬间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速走到女子身前,东陵晟一把将她横抱入怀时,亦嗓音冷薄的下旨道,“将这两名宫女杖毙。”
即刻便抱着东陵馥走进内殿,他刚一将这女子放在床榻上,她便飞快的钻进锦被将自己裹藏了起来。
见东陵馥看向自己的眸中,除却疏离的警觉外,还带着些许恨意,东陵晟转眼看向了一旁浴桶中的清水。
瞬时明白了什么,他霍然掀开锦被,俯身将手探入了她的身下。
待男人的指尖摸触到一抹黏腻的温热时,他眼中顿时染上了浓沉的暴戾。
忽的撤了手,东陵晟正欲转身离去时,东陵馥却猛地伸手攥上了他的袖袍,摇头道,“别去,这孩子不能生下来。”
闻言,他眉心倏地一拧,便一手扣上了她的下颌。狠狠地压抑着一抹道不清的情绪,他粗嘎着嗓音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因他指间微微收拢的力道而痛得皱了眉,东陵馥轻咬着唇瓣,艰涩的开口道,“这孩子就算生下,也会先天不足…何必带来这个世上受苦。”
只觉胸中的戾怒卷着那抹情绪终若狂风海啸般破冰而出,东陵晟直直地逼视着她,嗓音窒息得犹如炼狱深处的镇魂调,“若这个孩子死了,朕便杀了你给他偿命!”
猛地甩开了紧在她下颌的手,东陵晟转身便出了内殿。而东陵馥则因了他撤手的力道,重重地跌回了床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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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34.感知他的存在
*****
略显吃力的以手臂支着身子靠坐起,东陵馥拿过床榻上的中衣穿上后,便再度披上了外袍。
隔着盈柔的烟纱床幔,她隐约瞧见了正折返回来的东陵晟。此刻,随在他身后一道而来的,是由凌霄从天琼山请来的神医颜真。
看着二人一道进入内殿,颜真朝她行下一记礼后,便行至床榻前淡淡道,“公主可否将手腕伸出床榻来,草民这才好给公主诊脉。”
他虽道着话语,却轻垂双眸并不看她。他自是知晓男女有别,更何况她此刻还衣冠不整斛。
可下一秒,东陵馥却一手撩开床幔,看向站在她眼前的男子,提议道,“颜大夫既然是来给我瞧病的,那就应当知晓望闻问切的道理,单凭诊脉就断定病因岂非草率?”
瞬间,四周的气氛便凝结到了冰点,她已自动忽略了东陵晟脸上呈现出的阴霾之色。而一旁的颜真瞪了眼东陵馥微微敞开的衣襟,便赶紧蹙眉低下了头餐。
目光凝向坐与床榻上的女子,东陵晟沉声道,“闭上眼睛,继续给她诊脉。”
东陵馥只从二人的对话中,可以洞察出皇叔与这位颜真似乎是旧识。
此刻,眼前男子虽合上了双眼,可手中的动作却仍显自若。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馥略显好奇的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确定没有生第三只眼吗?否则怎会像什么都能看到一样。
一番诊断过后,颜真缓缓朝后退开几步,向一旁的东陵晟回禀道,“皇上,公主的身子并无大碍。只要她在生产前持续服用草民所开的保胎药,便能助母子平安。”
“嗯。”嗓音淡淡的应了他,东陵晟瞥了眼床榻上的女子。
“那草民便先行告诉退了。”颜真躬身一揖,便转身出了内殿。
抬眼看向男子离去的背影,东陵馥微凝了双眸。看来皇叔是铁了心要让她生下腹中的孩子。
不过,这个颜真果真是医术高超。这两月内,她在他的施药调理下,身子已逐渐好转。
所以,就算她在冷水中浸泡了如此久,却最终也没能堕掉腹中的孩子。
以此来看,就连她这个在现代从医的人,也不得不佩服。
此时,内殿中只剩了她与皇叔二人。他们有多久没有这般共处一室了?
东陵馥不愿去想,她只知皇叔从方才开始,看自己的目光便沉着一抹尖冷的锐利与隐隐欲爆的危险气息。
这样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极不自在。
“皇叔,我有些累了,想…”东陵馥微显拘谨的别过眼,不再看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东陵晟薄唇轻动,冷冷地打断了她。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东陵馥伸手拢了拢衣襟。她方才似乎真的玩过火了,毕竟古代男女有别。
她不禁暗想,她不会害了颜真吧。
思虑片刻后,东陵馥忽然将眸光一凝,便转眼看向了他,“皇叔会因此杀了颜真吗?”
这些日子来,皇叔杀伐决断的态度,让她着实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皇叔虽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但他深如幽海的目光,却让她越来越难懂。
她只觉,在他身边极是危险。
他从来都是一个无情的人,却固执的想要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如此想着,东陵馥便也如此问了出口,“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生下孩子?皇叔既断定我与霍昕有私情,还这么确定孩子一定是你的吗?”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便以电光之势伸手掐上了她细白的脖颈。而他的凤眸中,尽是沉戾嗜血的暗隐之动。
死死地瞪着双眸与他对视着,东陵馥在他指间渐渐深重地力道中已微微涨红了小脸。
可即便如此,她倔强的目光却不曾退怯过分毫。
就在二人这般僵持不下时,东陵馥倏地紧蹙眉心,略显吃力的惊呼了一声,并将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肚腹上。
东陵晟一惊,忙松开了扼在她脖间的手,“怎么了?”
慌乱的看向眼前男人,东陵馥的嗓音已因激动而略略涩哑了几分,“他在动。”
只觉胸中有一抹奇异的感觉瞬间涌上她心尖,东陵馥眼眶一热,便带着微酸之意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看着女子眼梢的泪珠如雨如星般滚滚而落,东陵晟僵住许久后,终是将大掌轻轻地放在了她隆起的肚腹上。
静静地感受着这个生命在她腹中的微动轻踹,他眼中的光影已不再似方才那般尖利沉锐,而是蕴了抹道不清的情绪。
只觉男人顿在她肚腹上的大掌透着一抹轻暖之意,东陵馥一手抹过眼梢的泪珠,哽咽着道,“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秋荷与玉岑必须回到我身边。”
*****
强忍着苦涩将煎好的汤药一口灌下,东陵馥微微皱眉之际,随侍在她身旁的花蓉已贴心的将
清口干果递至了她手中。
忙将干果塞入口中细细咀嚼,东陵馥待涩苦缓解了些许后,才将身子缓缓地靠上了床栏。
看向一旁的花蓉,她正想开口问些什么时,内殿的帐幔后却响起了一名小太监的嗓音,“公主,长倾殿的安公公来了。”
听闻是他到来,东陵馥忙应道,“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长倾殿的太监总管安丘便踏入了内殿,朝她躬身一揖,“公主,奴才此番前来,是传皇上的口谕。”
“皇上已下旨赦免了秋荷与玉岑二位姑娘,她们今日便可出浣衣局了。”轻笑着看向坐与床榻上的女子,他又道,“奴才这会已让小太监前去浣衣局传话了,公主待会便能见着二位姑娘了。”
闻言,东陵馥欣喜之余,已是浅笑道,“有劳安公公了。”
“那奴才便先回去复命了。”安丘再度一揖,便躬身退出了内殿。
此时,东陵馥已掀开了锦被,朝花蓉吩咐道,“替我穿戴一番,我要去浣衣局接她二人。”
“公主身子好些了吗?要是这般出去又吹了冷风,可怎么好?”担忧的看向她,花蓉嗓音微急了几分。
“无碍的,我的身子我很清楚。”
见这女子这般倔强,花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替她穿上了更为厚实挡风些的锦衣裙袍。
一路在花蓉的陪同下由轿撵护送至浣衣局的门口,东陵馥刚一下轿,便听闻院内传来了一道高傲蛮霸的训斥声。
“贱婢,竟敢将我这般贵重的衣裳洗坏了,你是不想活了吧?”
此刻,除却这女子的声息外,院内竟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人敢于反驳。
心有好奇的推开院门,东陵馥刚一踏入,便见那个跪在地上挨训的人是玉岑。
眼前,这女子虽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却能见到她晶莹的泪珠正一颗一颗的打落在放于腿膝处的红肿手背上。
而从她颤抖的双肩亦不难看出,她必是受了不少惊吓。
玉岑本就是个性子大条的温软妹子,哪里又受得住这个蛮暴女子的一顿训骂。
一眼瞥过旁侧盛气凌人的娇蛮女子,东陵馥径直走到了二人身后,“玉岑,你先起来。”
微惊着抬起头,玉岑凝眼一看,见来人竟是东陵馥。紧了紧搁在膝上的双手,她轻颤着正欲起身时,一旁的女子却不屑的看向了东陵馥,“你又是谁?我教训奴才干你何事?”
此刻,玉岑忽然站了起来,咬牙道,“你竟连云萝公主都不认识,还不快行礼。”
闻言,女子猛地一惊,转眸看向了东陵馥。略显僵硬的福下身子,她拘礼道,“秀女岳樱参见云萝公主。”
瞥了眼脸颊微有红肿的玉岑,东陵馥忽的凝声道,“如今知道我是公主了,为何还不跪下?”
“你既是以秀女身份进的宫,必然学习过宫里的规矩。连这些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看来你并不适合待在宫中。”
轻轻地扫了眼四周正等着看好戏的婢女与管事嬷嬷,岳樱微显尴尬的笑道,“公主息怒,说来都是一家人,我的表姐正是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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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35.各怀心思,暗潮涌动
楚皇后?
岳樱言中所指之人正是楚瑶,因尚未举行册封大典,所以那女子暂时还没有封号。
闻言,东陵馥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
虽说她也同样身着秀女的服饰,但相较于其他秀女而言,她佩戴的发钗珠玉都是手工精良,且价值极高的上品。
她既是楚瑶的表妹,想来家中也是有着殷实的背景謦。
“那又如何?”东陵馥的目光淡然从容,且她的话语让周遭众人,甚至是岳樱也无比惊讶。
这云萝公主究竟是想做什么凡?
岳樱错愕之余,已是窘迫的笑了笑,“若是论亲疏远近,我与云萝公主可是更为亲近一些,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卑贱的丫头伤了和气。”
“我虽没有见过公主,却时常听楚皇后说起,云萝公主乃是北胤第一美人,无人能及。往后在这后宫中,我还得依仗公主多多提携和照顾。”
眸光忽的一敛,东陵馥走到她身旁,低声道,“目前,尚未举行过册封大典,皇婶虽已入住兰陵殿,最多也只是被称为主子。这一声楚皇后,是皇嫂让你如此称呼的,还是你擅作主张?”
闻言,岳樱已是一愣,她实未料到这女子会有此一问。
摄政王登基为帝,那他的王妃理当被册封为皇后,似乎宫中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所以,她自然会在宫中四处以表姐的名义肆意妄为。
“公主请恕罪。表姐并未让我这样称呼,是我以为…”
回想起东陵馥方才的问话,岳樱有些后怕,似乎她如何回答都是错。
只得赶紧跪下以求恕罪,她方才的嚣张气焰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这女子顷刻间变换出了一副绵软模样,东陵馥一眼打量过后,便微俯了身子。
指尖轻抚上她的脸颊,东陵馥瞧着她微显颤抖的眼睫,忽的甩手而过,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周遭众人便蓦地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这二人。而一旁的秋荷与玉岑更是满目震惊,她们的主子何曾这般不留余地的对待过一个人。
将芊芊玉手收回,东陵馥浅笑着看向岳樱,缓声道,“你脸上停着一只虫子,我帮你拍掉了,还好吧?”
忍着脸颊处阵阵而来的***,岳樱青白着面色,应道,“很好,多谢公主。”
缓缓直起身子,东陵馥轻挑眉梢,朝了玉岑与秋荷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们走。”
见主子替自己出了气,玉岑忙屁颠屁颠的拾起地上的包袱,一手搀过她,拉着秋荷朝了院外行去。
*****
御花园。
柔光满盈的寒日庭园中,冬花盛放的纷繁一角,楚瑶与青芜二人正坐与一块空阔处闲逸的品着暖茶。
目光悠悠地挑向远处的景致,楚瑶饮下一口茶水后,便道,“再过几日,皇上便要举行登基大典了,我今日派尚衣局的宫人给妹妹送去的新制吉服,你可还喜欢?”
“姐姐除了操持后宫的大小事宜,还如此用心的替妹妹定制了新衣,妹妹怎会不喜欢。”青芜端过一旁婢女再度沏上的新茶,婉婉一笑。
“那就好,我还怕选中的那款花色妹妹会觉得不够艳丽。”楚瑶收了目光,转眼看向了她。
“姐姐多虑了,妹妹向来不喜那些琳琅花色,姐姐选的这身正合妹妹心意。”青芜不紧不慢地道着话语,眉眼间尽是淡薄之色。
楚瑶轻轻一笑,便将目光落向了不远处正朝二人走来的男子。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待青芜辨清前方来人的模样时,心跳竟是蓦地一滞。
片刻后,陆横逸便来到了二人身前,拘礼道,“娘娘,新炼制的调理丹药臣已带来了。”
从随带的药箱中拿出一枚小瓷瓶,他交叠着双手将其递至了前来取药的绿禅手中,“娘娘近日因操劳颇多,气血已有虚损。但若按时服用臣炼制的丹药,娘娘的状态将改善极快。”
瞥了眼绿禅手中的小瓷瓶,楚瑶笑言道,“多亏有陆太医在,我这贫血头晕的毛病才不至更加严重。”
“娘娘过誉了,这是臣应当做的。”眉目轻凝,陆横逸不卑不亢的道着话语。
唇角蕴了抹浅笑,待楚瑶不经意间将眸光挑向远处时,竟是微变了脸色。
眼前,朝这边急急走来的女子,正是秀女岳樱。可她原本白皙的小脸上,却映着一抹尤为显眼的红肿掌痕。
待这女子走近后,楚瑶也顾不得让她行礼,便焦急的开口问道,“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一见她这般询问,岳樱便低头拿出丝绢,泪眼婆娑的哭诉道,“表姐上次送我的那件云锦绣衣,竟不想让浣衣局的一名婢女给洗坏了。我实在气不过,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我便去浣衣局找了这名婢女理论。不想,云萝公主也来了此处,甚至还给这名婢女撑腰,要
罚我。”
“那你可有说出与我的关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楚瑶问道。
以丝绢抹过眼梢的泪珠,岳樱继续道,“自然是说了,可云萝公主仍是不依不饶,上来便朝我掌嘴。甚至还说…”
“说什么?”楚瑶面色微沉,又道。
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岳樱蹙眉道,“她说,都还没举行封后大典便如此招摇,可不要被抓了把柄。今日就算皇上来了,她也要保那名贱婢。”
闻言,楚瑶眉间一拧,便朝陆横逸吩咐道,“陆太医先来给她瞧瞧,看看这伤是否严重。”
“是,娘娘。”陆横逸应了声后,便来到了岳樱身前,开始诊看她红肿的脸颊。
片刻后,他朝楚瑶一揖,便缓声道,“娘娘,姑娘脸上的伤表面看去并不严重,但若要好全,恢复到从前的美貌,则需调养一月时间。”
“一月时间?再过不久便要开始选秀了,这伤要是影响到了阿樱的晋升之路,可不是闹着玩的。云萝还真是不知分寸!”蹙眉道着言语,楚瑶心中尽是烦怒闷燥。
忽的将目光挑向身旁的绿禅,她冷声吩咐道,“去将云萝公主请来。”
*****
片刻后,东陵馥便在玉岑与秋荷的陪同下,来到了御花园中。
一眼瞧见哭哭啼啼的岳樱与一脸凝重的楚瑶,她淡淡问道,“皇嫂这么匆忙唤我来,是为何事?”
“馥儿,我听说你为了一个婢女而当众处罚了她,可有此事?”楚瑶虽是心中有怒,却也嗓音平和的开了口。
“确有此事,是因她无端闹事在先,我不过是给她立规矩而已。”东陵馥缓缓应声。
闻言,楚瑶竟是有些语塞。这段日子来,岳樱在宫里所做的那些事她又岂会不知。虽觉有些不妥,但她最终还是纵容了。
只要未正式成为皇后,她高悬的心都不能放下。
如今,东陵晟对青芜的宠爱已传遍了整个后宫,甚至那些爱嚼舌根的宫女与太监还乱言说,皇上或许有意将皇后之位许给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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