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反观一旁的东陵晟,他似乎丝毫未被影响,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闲逸模样。
“皇叔,怎么会来?”
东陵馥刚一问出口,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怎么了,方才她与安丘对峙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偏偏一到这男人面前,自己就拜下阵来。
不好,不好。
这感觉非常不好!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的好。
东陵馥将心一横,把盘恒在胸中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在石塘镇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不准去,有事可以吩咐给安丘,让他去办。”几乎在东陵馥话语刚落的一瞬,东陵晟便这样冷冷地抛出了审批的回复。
“为什么?”东陵馥气鼓鼓地看向眼前男人,他又是一副理所当然,不容置疑的态度。
“不为什么。”男人淡淡应声,神色如初。
东陵馥,败!
“我非去不可呢!”怒气忽的直窜而上,东陵馥不甘示弱地咬牙道。
谁没有个暴走的时候,不要以为她是好惹的。
“除非你想三天下不了床。”毫无预警之下,男人抛下了一句不移至理的话语。
霎时,东陵馥便耳根一红,随即闭上嘴瞪向了正看着自己的东陵晟,却见他说这句话时眉梢眼角都不曾有丝毫变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东陵馥,再败!
沉默片刻,东陵馥想起安丘方才和自己说过的话,又一次发动了起义。
“我并非是为了自己玩乐,而是这几日真的遇上了一些事。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但许家的这对母子与我十分投缘,而他们现在遇上了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想去帮他们。”
东陵馥微垂着头,双手正交叠着放在膝盖处,指尖已在手指上按出了一个个青白相间的红痕,这是她局促时惯有的小动作。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晟微微暗了眸光。
片刻后,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淡淡道,“过来。”
闻言,东陵馥一惊,便抬眼看向了他在薄魅幽光下,极致完美的侧颜。
迟疑了几许,当她起身准备坐到东陵晟的身旁时,竟被他一手带进怀中,跌坐在了他的腿膝上,而她的双手则在不觉中圈上了他
的脖颈。
窘迫之余,东陵馥正欲挣扎,却不想…
“想去就坐着别动。”东陵晟沉了眉眼,凝声说道。
好吧!
东陵馥微蹙着眉睇向了眼前这个精于算计的男人。
“朕问,你答。有半句谎言,看朕如何收拾你!”言语间,东陵晟温热地大掌轻抚上了她的背脊。
似乎只是这样简单的碰触,便足以令她的心寸寸点点随他沉沦。
这般亲近的距离,他暖灼幽薰的气息薄薄在侧,东陵馥别开脸,轻咬着唇瓣,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结识的许炎?”东陵晟虽是嗓音淡淡地问着,却霸道地以指尖扣上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不得不与他对视。
“在去风溪渡的路上,我看见有几个鬼祟的人在山林里穿梭,便觉有些可疑。待那些人离去后,我便前去看了看,发现棺木里的许炎并没有死,便这样结识了他。”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回道。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极为自然的跳过了某些部分。
但此刻,她感觉到东陵晟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又凌冽,似是在审视她的所有反应。
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东陵馥的脑子急速运转着。她分分秒秒都在思虑,皇叔有可能问及的每一个关于“孙良”的话题。
如此,她甚至已忘了男人不安分的双手正在她身上辗转盘恒,她的衣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挑敞开来,露出了大片光裸的肌肤。
“还记得嘉和客栈的掌柜吗?他说,你带着一个孩子,同一男一女四人投宿。”
“那男子是谁?”
东陵晟清淡无绪地说着,并空出一只手,以指尖轻描勾画着她优美的唇形弧度,细碾流连过她清润娇软的唇。
“想清楚再告诉朕。”凝眼专注于指尖上的魅惑,东陵晟似乎并不着急知道她的答案。
静看着面前越发危险的男人,东陵馥轻轻地颤了颤眼睫。
就算坐在他的腿上,他都要比自己高出一截。这样近的距离,似乎仅需他稍稍低头,就能将他想要的一切捕获。
“临行前,皇后担心我在路上的安危,便派了两名禁军随行。不过,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其中的一名禁军与马车忽然消失不见。听安丘说,那名禁军已经遇害。皇叔可是已调查出行凶的人了?”东陵馥努力克制着胸中的慌悸,以能心平气和,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一整段话。
“嗯,已有了些眉目。”东陵晟看着眼前轻拧眉头,一脸疑惑的女子,淡淡应声。
她不会知道,他方才吩咐安丘对她说了谎。
发现马车的时候,其实找到了两具尸体,正是孙良与陈勇吉。
而她言词闪避,绝口不提与她一同投宿的男子。
是因为,她已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孙良,而是霍昕。
所以,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那个男子吗?
注视着东陵馥明耀如星的眼,与她不曾舒开的眉间,东陵晟的大掌已不着痕迹地滑入了她的衣襟内。
指尖细撩过她柔滑地肌肤辗转缠上她胸前的温盈,便是他指间微微一收,便惹来了怀中女子娇嗔的低吟。
皱眉看着眼前明明想要抗拒,小脸却又轻红如嫣的女子,他忽的低头攫住她微微张合的唇,以深重地吮吻将她的呼吸统统掠夺。
随着她推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愈发绵软,她每教他撩拨得嘤咛一声,他便会渡给她更多一些气息,直到她的嘴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口中只余她唇间甜蜜。
倾散着薄薄暖意地马车内,教东陵晟禁锢在怀中纠缠相抵的女子,衣袍早已被褪至了腰际。
而她的白皙肌肤上,已教他微砺的大掌留下了数道滚烫轻灼地指痕。
半晌,待东陵馥已软软地腻在他怀中,额上蕴出了点点薄汗时,东陵晟才放开了眼前这个晕红着脸颊喘息连连,却又羞怒地瞪着自己的女子。
看来,他该好好收拾下这条不听话的鱼儿了。
对她,他有的是耐心。
*****
马车一路颠簸着行在山道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车终是缓缓停下时,东陵馥才掀开帘幕看向了窗外的景致。
此处,仍属苍山的冷僻地带,那映她满目的皆是荒石寂林与冷薄银雪。
不过,山道的一侧,却有一条明净地溪流,蜿蜒辗转着盘恒而上。
目光微微一转,东陵馥正见凌霄从马上一跃而下,拿着随带的水袋去到了溪水旁。
片刻后,待这男子转身来到马车前时,他已恭敬的开口道,“主子,水来了。”
瞥了眼正垂眸翻看书卷的东陵晟,东陵馥忙起身来到马车后方,伸手掀开车帘,接过了他手中的水袋。
“若主子无其他吩咐,属下便先行告退了。”微低着头,凌霄声
色端肃的开了口。
“嗯。”马车内,传来了男人淡淡地应音。
闻言,凌霄临走前不忘朝东陵馥恭敬的行下一记礼后,才转身离去。
凝了眼这男子远去的背影,东陵馥又看了看手中的水袋,便缓缓放下了车帘。
看来她与这个忠心护主的凌霄之间,再无言归于好的可能了。
不过,这男子向来情绪都不外露,也看不出喜好。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不过,很久以前她便能感觉到,凌霄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似乎现在更甚。
转身看向仍注视着手中书卷的男人,东陵馥将水袋朝他面前一扬,便道,“皇叔要喝点吗?”
“不了,你喝吧。”嗓音薄薄地道出几个字,东陵晟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霎时,东陵馥便自顾行至他的对面坐下,猛地举起水袋朝了口中抽去。
什么男人!
时而如烈焰一般,让她局促窘迫到无以复加,好似要将她灼伤焚烬。时而又似能以冰封万里的深冷寒息,将她的身心都尽数冻结,令她教伤寒寸寸入髓。
兀自在心间将他低咒了一番,东陵馥将身子朝马车上一斜,便不再理会这男人。
许久,待她从绵暖舒畅地小憩中悠悠转醒时,车外正传来了安丘询问的声音,“主子,现已到晌午,但此处仍属苍山林地,周遭并无客栈酒楼。”
“奴才见不远处的山林间有一处农舍,不如我们先去那处看看吧。”
言语间,安丘已掀开车帘,朝了农舍的所在之地轻轻一指。
抬眸瞥了眼他所指的方向,东陵晟并未言语什么,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许。
片刻后,马车便停靠在了农舍所属的山道旁。待随行的几人纷纷下马后,东陵馥也起身来到马车旁,跳了下去。
看了眼山林中独此一间的农舍,东陵馥随在众人身后,一道朝了山上行去。
一盏茶功夫,当众人来到农舍前,由安丘伸手敲开木门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名年逾五旬的老妇和一名三四岁的稚嫩孩童。
只是,在这孩子见到来人的一瞬,竟是猛地撒开老妇的手,直直地朝了站在前方的东陵晟扑来。
“爹爹…爹爹…”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摆,孩童嗓音焦急地低唤着。
霎时,随在东陵晟一侧的安丘与凌霄便微僵了神色,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
而此刻,站在东陵晟左后方的东陵馥,却是挑眸瞥向了他。
见这男人正蹙眉淡淡地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东陵馥转眼看向了孩子的脸。他圆圆的小脸上,正沾染着几处脏污,不过模样甚是可爱。
孩子?皇叔有一个孩子?
这个猛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念头,将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几乎瞬间失了所有思绪,东陵馥已呆愣地站在一旁,忘了该去说些什么。
下一刻,待她细细一听时,才明白这孩子口中说的是,“帮我找爹爹。”
目光再度落向那个面色已显沉郁,甚至浑身有些僵硬的男人,东陵馥凝唇一笑,便在这男人彻底爆发前,快步走到了他跟前将孩子抱了起来,哄慰道,“姐姐帮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见得这般情景,老妇已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将孩子接过,并“啪”的一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这孩子,怎么逢人就这样!”
霎时,那孩子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红着小脸泪水直淌。
见状,东陵馥即刻便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了随带的零嘴,塞入了孩子手中,“好孩子,别哭了,看姐姐这有好吃的糖果。”
瞧见好吃的糖果,孩子渐渐止住哭泣,并开始径自用小手剥着糖果的外壳。
一手将孩子推到自己身后,老妇略显戒备的看向了来人。
东陵馥微微一笑,便道,“婆婆别怕,我们是从帝都来的,此番要去石塘镇。”
“只是,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到现在都还未进食,且附近也无客栈酒楼,所以我们才过来看看。不知婆婆家中是否有些蔬菜瓜果类的食物,可让我们在此借餐一顿。”
“当然,我们会付给你银子。”说着,东陵馥便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交至老妇手中。
见这女子只因一顿午膳便给了这么多银子,老妇欣然应了她的请求,“家中的地窖内还有些新鲜蔬果,你们可拿去用。”
“多谢。”
思及方才的一幕,东陵馥又道,“婆婆,恕我冒昧一问,为何这山间农舍只有你祖孙二人,孩子的父母呢?”
闻言,老妇看了眼她,便略显局促地应道,“孩子的父母都在镇上做工,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原来是这样。”东陵馥点头之余,看了看躲在她身后啃食着糖果的孩子。
“你们
且先在院中坐坐,我去地窖拿些蔬果上来。”老妇指了指院中的石桌与石凳,便转身朝了屋子的后院行去。
待老妇走远后,东陵馥转身看向已在石桌前坐落的东陵晟,缓缓走了过来,“我们就在此歇歇脚吧。”
“方才我与婆婆聊了聊,她已同意将膳房借给我们。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我做的菜,可好?”
闻言,安丘似显纠结的看向了东陵晟,就连一旁的凌霄也似在思虑着什么,那蹙眉的神色全然一副不信且嫌弃的模样。
而东陵晟则是淡淡地说道,“你若喜欢,就做吧。”
东陵馥一听,便在心中暗嗔了一番。
这是什么话?
敢情是她在耍性子玩乐吹嘘吧。
眉稍轻轻一挑,东陵馥接着道,“既是如此,那我便要向老爷借一个人。”
“我想做一道水煮鱼片,可惜现在没有新鲜的活鱼。我方才听婆婆说,这附近有一条河,就劳烦凌霄前去一趟了。”
可当她说完这番话后,凌霄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若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此时,东陵晟朝了一旁的凌霄吩咐道,“按照她说的去做吧。”
“是。”忙低头应声,凌霄转身便朝了院外走去。
看着这男子离去的背影,东陵馥微微一笑,便转眸看向了东陵晟,“那婆婆说,地窖尚有一些新鲜蔬果,够做一桌子菜了。”
瞥见老妇已倒了茶水朝他们送来,她忙上前接过,并将其递至了东陵晟手中,“老爷先在此歇息片刻,饭菜一会便好。”
说完,她便随了老妇一道,朝着膳房行去。
一眼看过膳房内放置的蔬果,东陵馥忙弯腰捡拾了几样,放到一旁的木桶中。
因收了她的银两,老妇也不好站在一旁看着,便朝她道,“姑娘,我也来帮忙吧。”
转头朝她轻轻一笑,东陵馥见其眼睛似乎不太好使,便只是交给了她一些简单的清洗工作。
待老妇将一部分蔬菜洗净后,东陵馥便拿过案板,开始利落地切菜备料。
片刻功夫,凌霄便提着两条鱼来到了膳房。面无表情的将鱼放下,他刚要转身离去时,身后却传来了东陵馥的嗓音,“你等等。”
转头看向她,凌霄问道,“何事?”
“你将鱼刨了,洗好了再走。”说着,东陵馥指了指一旁装有清水的木桶,“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话语刚落,她便低下了头再度继续着手中的事,而凌霄则是黑着脸一语不发的将木桶提至了院中。
---题外话---这是四号的更,昨天写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今天继续。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59章 拿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交换
瞥了眼走出膳房的男子,老妇来到东陵馥身旁,问道,“见你还是姑娘装扮,想必尚未成婚吧。”
微有错愕的看了看她,东陵馥应道,“是,我并未成婚。”
闻言,老妇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道,“那姑娘的心上人可是院中那位容貌俊美的紫袍公子?尽”
此刻,正在品尝膳汤口味的东陵馥一怔,那烫嘴的汤水便疼得她重重地拧了拧眉。
倏地别过脸,她即刻否认道,“怎么可能,你看错了,我和他一点那样的关系也没有。”
目光挑向院外,老妇笑了笑,“以老身的岁数,看过多少和你一样的姑娘,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不信。”
低眉淡淡一笑,东陵馥不再说什么,只是在这老妇的调侃中开始往膳汤内撒入配料。
约莫半个时辰后,待她将烧好的饭菜一一呈至屋内的圆桌上时,便开口招呼了东陵晟他们入座。
看着满桌的各色菜肴,安丘与凌霄候在东陵晟身后,只觉菜品的卖相很是不错,可谁也没有想要真的去吃丰。
径自在东陵晟的对面坐下,东陵馥见他伸手拿起摆放在一旁竹筷后,便吩咐道,“你们二人也坐下吧。”
忙应声在了他身旁坐下,二人见主子已动筷吃了起来,他们自也不敢不吃。
瞥了眼安丘,凌霄示意他先尝尝口味。随后,安丘便硬着头皮夹了一筷菜送入口中。
只觉菜肴在咀嚼的过程中味道不错,他片刻后又夹了第二筷。
看着他的这般吃相,凌霄心有疑惑的伸出手,也尝试着夹了一筷菜吃了起来。
细细地品着其间的口味,他轻凝了目光。
这真的是云萝公主做的?
低头扒了几口饭,东陵馥见老妇端着温好的酒水从内屋出来,便起身上前接过,“婆婆,我为你们也留了一些饭菜,若不嫌弃就尝一尝吧。”
“另外,我看膳房的柴火也不多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闻言,老妇笑道,“姑娘,你已给了许多银子,这些饭菜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剩下的事,不敢再劳烦姑娘了。”
见她如此坚持,东陵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回到了桌旁继续用膳。
片刻后,待东陵晟吃好放下碗筷时,他朝了身旁二人吩咐道,“一会你俩吃完了,先将碗筷洗了,然后替这位婆婆准备些过冬的木材。”
说完,他便起身朝了停在山道上的马车行去。
此时,仍坐在桌旁的凌霄与安丘已是苦着脸互瞪了一眼。
没想到,一个总管,一个三品参领,居然会在此做这样的事。
千万不可传了出去。
凝眼看了看一脸郁色的二人,东陵馥只是低头快速的将饭扒完后,便同老妇一番道别,出了农舍。
见主子与公主都已先行回到了马车上,这二人想着一会还要做体力活,便索性多吃了一碗米饭后,才由安丘收拾了碗筷。而凌霄则是提着砍柴的铁斧,朝了后山而去。
果然是身精体壮,又有武功傍身。便是两炷香时辰,凌霄便冷着脸肩背满满一大捆过冬木材回到了农舍中。
此时,已洗净碗筷的安丘正立在了院中候着他。
将柴火交给老妇,二人同其道别后,便朝了山道处的马车而去。
*****
当马车一路辗转过盘恒的山道,再度朝着石塘镇的方向驶去后,约莫一个时辰,马车便缓缓进入了石塘镇的地界。
此刻,东陵馥正以手臂圈着双膝倚坐在车上,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绣有锦纹的裙摆。
侧目瞥了眼窗外的街景,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看了看靠坐在自己对面合眼小憩的男人,起身来了东陵晟身旁坐下。
此刻,东陵晟虽是感受到了一旁的细微动静,却仍是轻合着眼,并未说些什么。
看着他这般模样,东陵馥自顾拿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见这男人仍无任何回应,她撇了撇嘴,说道,“皇叔,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说吧。”薄唇轻动,东陵晟嗓音慵懒地开了口。
忽的将身子朝他凑近了几分,东陵馥神神秘秘地开口道,“皇叔,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子,等回去了,我就还给你。”
徐徐挑开凤眸瞥向她,东陵晟声息悠缓地开口道,“你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你拿什么还?”
闻言,东陵馥瞬间变了脸色,气极道,“不借就不借,有什么好拽的,这个国家是你的,了不起啊!”
腾地起身,她走到了离东陵晟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别开脸不再看他。
再度合上双眼,东陵晟淡淡道,“你既有地方要用银子,直接问安丘拿便是。”
听得他的言语,东陵馥微有诧异的转过脸看向了他。
皇叔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似乎有些不太
寻常。
正待她暗暗思量着心中所想时,东陵晟又道,“不过,得拿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来与朕交换。”
东陵馥一听,立刻便岔了气。
方才这男人还无比狂傲地提醒着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从头到脚的穿戴,全都是属于他的!
略显闷钝地将身子朝后一倚,东陵馥正恨得死死咬牙之际,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迅速以双手撑着软垫直起腰身,她再度来到东陵晟的身旁坐了下来。
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东陵馥将其递至了他面前,“用这个交换。”
淡淡地瞥了眼女子手中的一团东西,东陵晟略有嫌弃地微挑了凤眸。
静静地躺在她掌中的那物,是一个以织线串联着玉珠与绒羽做成的东西,模样看上去十分怪异。
见东陵馥正小心翼翼地顺摆着物件上的玉珠,似是十分珍视的模样,他开口道,“这是什么?这么丑。”
见他这般一说,东陵馥撇了撇嘴,将手收了回来,“丑归丑,可是我做的。”
微挑眉梢,东陵晟又道,“噢,丢了吧。”
他虽如此说着,却也瞥过目光看向了身旁女子。此刻,她正埋头以指尖轻拉梳整着与雪色绒羽纠缠在一起的大红织线。
头也不抬地注视着手中之物,东陵馥说道,“母不嫌子丑,你懂不懂。”
言语间,她忽的提起织线上方的绣结,将其豁然展现在了东陵晟的眼前。
此刻,这东西末端柔柔垂下的数枚绒羽,正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中摇曳轻舞,而它上方串有的玲珑玉珠则在绒羽地交织相缠中发出了清脆悦耳地叮铃。
美美地看着手中之物,东陵馥轻扬起下颌,骄傲地说道,“我之前每晚被噩梦侵袭时,都是它陪着我度过的漫漫长夜。”
“这网的中间有一个圆洞,只有好梦才能通过那个洞,并顺着羽毛留下来,而噩梦则会被困在网中,并随着次日的阳光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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