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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片刻后,浣衣局的掌事姑姑映芝才不紧不慢的拉开木门走了出来。一眼瞥过朝自己迎来的女子,映芝略显不耐的挑了挑眉。
见状,玉岑忙从自己随带的包袱中掏出了一袋银子与两支精雕珠花塞入她手中,“姑姑,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收下。”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两与自己最为喜爱的蓝艳珠花,映芝即刻便扬起唇角,笑言道,“玉岑姑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姑姑,我想见见秋荷。”满目心焦的看向她,玉岑急急地道出了话语。
“秋荷…”回头望了眼蹲在石井旁浆洗衣物的女子,映芝略显为难的开口道,“姑娘,她才进来三日,就有人前来探望,这不合规矩。”
闻言,玉岑微有无措的一怔,便忽然将插在髻间的玉簪抽了出来,重重地按在她掌中,“好姑姑,就让我见见她吧,一会就好,我很快便出来。”
凝眉看了眼这女子诚然坚定的模样,映芝只得叹道,“罢了,随我来吧。”
说完,她便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而玉岑则是机敏的随在她身后,一并进入了浣衣局。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玉岑一眼便在众多宫女中瞧见了秋荷的身影。
忙快步来到这女子身旁,玉岑俯下身子便握上了她浸在刺骨寒水中被冻得通红的双手。
动作微微一顿,秋荷抬眼看向了正一脸心疼的凝视着自己的女子。
不等她开口说话,玉岑便已皱眉道出了话语,“她们是不是欺负你是新来的,所以分了这样粗重的活给你?”
一眼掠过这女子身旁堆彻如山的待洗衣物,她咬牙道,“不行,我得去买通掌事姑姑,让她对你好一些。”
眼见玉岑转身便要离去,秋荷忙一手反拽上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傻丫头,别去。”
“那怎么行,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看着她擒在自己腕间那红肿粗胖的手,玉岑的嗓音已是微微哽咽了几分。
兀自垂下眉眼,秋荷缓声道,“其实,我倒不怕吃这些苦,只是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看着她似有落寞的模样,玉岑心想这女子是在惦记公主何时能救她出去,便蹲下身子抢过了她盆中的衣物,开始帮她浆洗,好让她今儿可以早些休息。
玉岑一面利落的搓洗着衣物,一面安慰道,“你就别怪公主这般严厉的责罚你了,想必她的心里也极不好受。”
“可你打碎的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玉佩,她若不这般对你,只怕你会被罚得更重。待这段日子过去了,她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凝着身前极力想要宽慰自己的女子,秋荷却是叹了口气,“也许,一切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我是愈发的不懂公主了。”
听闻她的这般感慨话语,就连向来愚钝的玉岑也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忽的顿住手中动作,她起身看向了满目惆怅的秋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一手拉过秋荷,玉岑急切的开口问道。
沉默片刻,秋荷眼中的流光
缓缓一聚,便一字一顿的道出了话语,“其实那日的玉佩,并非是我失手打碎,而是公主她故意使其滑落在地,让我做了替死鬼而已。”
闻言,玉岑已震惊得半晌道不出一个字。许久,她才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可能,我不信公主会这样做,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轻轻地颤了颤眼睫,玉岑似忽的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要去找公主问个清楚,我要让她尽快想办法将你救出去!”
说完,她不等这女子言语什么,便一路小跑着朝了浣衣局的门口奔去,留下秋荷一人凝眉望着她的背影。
*****
逸心阁。
待玉岑一路回到厢房时,东陵馥正静坐在圆桌前用着早膳。
并未如从前一般直接上前请求这女子,玉岑只是定下心神,乖巧的来到圆桌旁替东陵馥布菜盛汤。
瞥了眼身旁衣染寒露的女子,东陵馥吃下一口小菜后,便问道,“丫头,你这一大早是去哪了?”
闻言,玉岑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眼,坦言道,“奴婢早上去浣衣局看了看秋荷。”
“嗯。”并未多言什么,东陵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见她这般态度,玉岑心中一急,又道,“公主,她现在的状况并不好,情绪也十分低落。若是再这么待下去,奴婢害怕她会吃不消。求公主能尽早将她从浣衣局救出来。”
“秋荷自己做错了事,理应在浣衣局受罚,我是不会将她弄出来的。”继续挑了一口粥膳,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回了她。
瞧她似对秋荷的事并不上心,也不愿多管什么,玉岑只觉那女子对自己所说的话,恐怕是真的。
只是,虽说她已有如此想法,但在听到东陵馥亲口说出前,她仍不愿轻易相信。
心念一闪而过,玉岑已是率直的问了出口,“难道秋荷对奴婢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轻轻地搅了搅碗中的粥膳,东陵馥挑眸看向身旁紧皱着小脸的女子,凝声反问道,“秋荷对你说了什么?”
蹙眉咬了咬唇瓣,玉岑将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用力捏了捏后,才道出了话语,“秋荷说…秋荷说,这一切都是公主刻意安排的。”
见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东陵馥沉默着垂下了眼眸,玉岑已是微红着眼圈吸了吸鼻子。
半晌,东陵馥才轻动唇瓣,道出了字句,“若是你将这番话说出去,往后就不要跟在我身旁了。”
目光不离的凝着她,玉岑的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奴婢不会说出去,因为奴婢相信公主不会伤害秋荷,更相信公主在遭遇了一系列变故后,也不曾改变过本心。”
“虽说宫中都在传言,是公主设计陷害了萱妃落水,但奴婢相信公主定是有自己的苦衷。请公主不要将奴婢赶走,除了公主这里,奴婢在宫中再无容身之所。”
伸手抹了抹眼梢的泪珠,玉岑深吸了口气后,便道,“奴婢去御膳房给公主端些糕点来。”
说完,她便转身朝了门口踏去。
看着这女子疾步离去的背影,东陵馥微微收拢了捏在银勺上的力道。
正因为我知道你无依无靠,所以才擅自替你做了决定。
从此,我到哪里,你便到哪里吧。
如若有一天,你想离开我身边,我也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至于秋荷,她自有她的去处。
*****
随着马车缓缓停靠在帝都的付府门前,东陵钰刚一下车敲开府院的大门,已穿戴整齐的付镜容便浅笑吟吟的来到了门口。
此番,随在她身后前来相迎的,则是她的父亲付韬。
见自己的女儿一听说东陵钰今日要来接她出府游玩,便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付韬在同东陵钰行礼过后,便朝付镜容揶揄道,“你看看你,都已是个妙龄少女了,可性子还是这么野,往后定难成为贤妻良母。”
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朝东陵钰拱手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还请端郡王恕罪。”
“待皇上定下吉日后,你们便要成婚了,正常来说应当有所避嫌,减少见面,可你却还是这么喜爱缠着端郡王。”无奈地看向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付韬叹了口气。
“男人可都是要忙事业的,哪像你整日不知在闲晃什么,既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研读女经,也不一心一意的学习女红。”
见付镜容在她父亲的说教下,已是撇了撇嘴,东陵钰笑言道,“镜容这样就很好,不必改变。”
瞧着东陵钰已出面来替自己的女儿解围,付韬自是释然一笑,“往后镜容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端郡王自可对其进行调教。”
闻言,付镜容已是微红着脸颊跺了跺脚,“爹爹…”
“好好好,爹不说了,你快随端郡王去吧。”轻笑着看向凝了抹娇羞的女子,付韬伸手挥了挥衣袖。
示意身旁的家丁搀扶这女子上车,东陵钰朝
了他点头示礼,“付大人,那我与镜容便先走了。”
说完,他便随在付镜容身后上了马车。
待马车徐徐启动后,付镜容拿起小塌上的茶壶替东陵钰斟满了茶水,“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淡笑着拿起茶水浅饮一口,东陵钰应道,“今日我打算带你去竹沁轩茶楼。”
“那里不仅有皮影戏,还有说书人,而茶楼的外面则常驻了一个表演杂耍的班子。总之,是个非常有趣的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听闻他说了这样多的玩乐项目,付镜容自是开心。朝了东陵钰莞尔一笑,她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一炷香功夫,当马车在竹沁轩对街的小巷中停下时,付镜容已率先跳下马车,朝那茶楼门口探去了目光。
此番,那个杂耍班子正在空地上呈现着夺人目光的精彩表演,而那原本往来而过的行人,也皆是驻足而观。
回头看了眼已下了马车的东陵钰,付镜容一脸兴奋的指了指前方的表演,“王爷,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好。”东陵钰微微点头朝她一笑,便护着她一道挤入了人群中。
待付镜容终是得以完整的看到杂耍班子的演出时,正有一名小姑娘在上演难度极高的花样柔术。
微张着小嘴定定地看着这姑娘纷繁极致的表演,她已在其片刻后的弯身谢礼时,随了周遭众人一道拍手叫好。
忽然想到了什么,付镜容从自己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枚金叶子,直直地走向了这名表演完毕的小姑娘。
轻弯腰身将其放入她的掌中,付镜容淡笑着看向惊怔不已的小姑娘时,却发现围在四周的众人皆向自己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略显疑惑的转身望向立在人群中的东陵钰,待她移步回到这男子身旁时,才轻声问道,“他们方才为什么那般看着我?”
闻言,东陵钰笑而不答,只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过去给那姑娘一片金叶子?”
微有莫名的眨了眨眼,付镜容思疑着道,“难道不对吗?我曾听来府中说书的先生讲到,这叫打赏。”
唇角浅浅一扬,东陵钰又道,“你倒是知道不少,那你可明白,她便是在街头这般表演一辈子,也赚不到一片叶子。”
轻挑眉梢看向他,付镜容却是不以为意道,“那姑娘表演的这么好,我倒认为她赚得这片叶子,是乃当之无愧。”
“现在表演看过了,我们进去听书吧。”眉眼忽的一弯,她拉着东陵钰出了人群。
同她一道踏入四方天的茶楼内,东陵钰在小二的热情相迎下,择了二楼一间靠说书先生最近的雅间。
待二人进入雅间后,他便吩咐小二送上了丰盛可口的糕点吃食与一壶茶水。
此刻,付镜容正一面吃着桌上的零嘴,一面朝楼下的舞台上投去目光,而东陵钰则是闲逸的品着茶水,偶会同她寒暄几句。
二人候了一炷香功夫,那名甚得欢迎的说书先生才悠悠慢慢地走上了舞台。不过,此番他竟是坐在了由三把木椅堆驾在一处的最高位上。
看着这个似乎只需稍稍一动,便会摔倒的男子,付镜容却见他竟是说得眉飞色舞,丝毫不被影响。
掩嘴笑了笑,她颇为开怀的说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说书先生,有意思。”
瞥了眼楼下的说书男子,东陵钰挑眉道,“这样颇具特色的说书表演,可只在竹沁轩才有。”
闻言,付镜容嚼着口中的零嘴,顺口问道,“王爷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自小在帝都长大都不知此地,而你才来帝都不过数月,便能寻到这样有趣的地方。”
目光落向手中的茶杯,东陵钰淡淡道,“一个朋友推荐的。”
忽觉自己茶水喝得太多,有些内急,付镜容略显尴尬的开口道,“王爷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去便来。”
说完,她便起身朝了门口走去。可在这女子刚一拉开木门走出时,便急匆匆地撞上了一名过路的男子。
正待她甚是歉意的抬眼欲要向男子赔礼之际,眸中却现出了一抹惊异之色,“是你。”
此时,在雅间内听闻女子低呼的东陵钰,亦是起身来到了门口,“怎么了?”
转眼看向一旁教付镜容撞上的男子,他眸光微微一深。
笑着凝向身前这人,付镜容问道,“李惜,你怎会在这里?不对,应该是你怎会穿成这样?”
此刻,这女子正身着一袭天青色的衣袍,发丝已高高束起,显得凝练而又素净。这与其平日里的模样相去甚远,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不过,也不知怎的,她却生了丝羡慕之意。
未等这女子回话,她又道,“既然你也来了,那便一起坐坐吧。”
回头看了眼立在自己身后的东陵钰,付镜容轻言道,“王爷可介意?”
“自然不会,只要你高兴就好。”淡淡地笑了笑,他的话语里尽是
宠溺。
朝他回了记浅笑,付镜容一手拉过李惜,便朝了雅间内行去。
三人围坐在圆桌前,只在沉默了几许后,这女子才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她才忆起,李惜的父亲李肃与东陵钰在朝堂上的意见有些不合。
她怎么就这样猪头,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都给忘了。
现在可好,陷入了这般尴尬的境地,她须得想办法化解一下才好。
看了眼目光毫无交集的二人,付镜容开始寻着话题朝李惜道,“此处的零嘴糕点甚是美味,皆是由端郡王推荐的,你也来尝尝吧。”
因自进入雅间后李惜便一直在失神,所以她压根就没有瞧过桌上到底放了些什么。此番听这女子一说,她细细看过后才发现,居然有好多都是自己当初带东陵钰来这里时,二人经常点的吃食。
这男子并不是一个喜好零嘴的人,所以她时常会逼着东陵钰陪自己吃下许多。
思及此处,李惜再度进入了游离状态,可付镜容见得此景后,却赶紧拿了一份自己最爱的吃食塞入她手中,“试试这个。”
目光落向手中精致的糕点,李惜微微一笑,便将其送入了口中。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说书先生,同样的吃食,同样的味道,可是人与人的心境却不再相同。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看向付镜容,问道,“你怎么也会在此?”
略有娇涩的看了眼东陵钰,付镜容应道,“是我缠着端郡王带我出来玩,他便领我来了这里。”
“端郡王真是好兴致,不过这地方可不适合像王爷这般尊贵的人常来,怕是有***份。”李惜嗓音淡淡地道着话语,却并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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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63章 惑乱后宫,染指皇妃
在听完付镜容的一番话后,她的心头便泛出了浓重的酸楚之意。
他与她常来的地方,一个充满了二人专属回忆的地方。
他怎么能带别的女子来呢?
哪怕这个女子将在不久之后成为他的正妃。
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越发紧绷,付镜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冷沉,且一言不发的东陵钰,随之笑道,“其实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若是帝都能有多一些这样的地方便好了。”
“对了,李惜你怎会在此,还这幅打扮?丰”
转眸瞥向这女子,李惜笑了笑,“正巧我有朋友在这里,今日特地来看他。”
“那你可有见到那位朋友?”闻言,付镜容好奇的问道。
眸光轻轻一凝,李惜缓声道,“他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真的很混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没有同我打过一声招呼,便直接宣了我死刑。”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付镜容静默了片刻后,才又问道,“你是与那位朋友闹了矛盾吗?是否得要向他解释下?”
怔怔地看着满桌的糕点零嘴,李惜幽幽道,“或许,已经不需要了。”
*****
翌日。
逸心阁中,东陵馥一面无趣的倚在窗前摆弄梅花的花枝,一面有意无意的打望着院中的景致。
片刻后,待一抹急急匆匆的身影映入她视线后,这女子便撤了手,将目光落向了推门而入的女子。
“玉岑,你可有打探到什么?”凝着一身寒息的玉岑,她开口问道。
朝她浅浅一福,玉岑便道,“公主,那日小宴上皇后娘娘听闻颜大夫说萱妃的风寒须得浸泡温泉治愈后,她今日便差了贴身婢女绿禅去萱妃宫中说自己准备了一些珍稀药材,以看是否能有所帮助。”
“萱妃听闻后,心生感激,便派了银珠随绿禅前去凤鸣宫取药。不过…”
见玉岑话语微微一顿,东陵馥又道,“怎样?”
心有疑惑的皱了皱眉,玉岑继续说道,“不过,奴婢见银珠取药离去后,并未立即回萱妃的宫中,而是朝了另一个方向而去,那里似乎是颜大夫的炼药房。”
听闻这番话语后,东陵馥凝眉一思,直觉有些不太对劲。
那日,她在凤鸣宫求见楚瑶时,正巧楚令谦也在,而楚瑶在召见她的时候明显是一副刚刚哭过,泪意未尽的模样。
想来,是因为太监送去的锦盒内的那样东西。
而后,楚令谦对她说的一番话,又蕴着极重的试探意味。看来,这老家伙是为护楚瑶的皇后之位心生急切,欲要向青芜下手了。
难道?
忽然一手拉开雕花木门,东陵馥已快步踏了出去。身后,玉岑微微一惊,便急急问道,“公主这是要去哪?”
“去温泉。”抛下这几个字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直奔院门而去,玉岑也不多想,便疾步跟上了她。
一路来到行宫东南面倚靠小芒山的潋池温泉,东陵馥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让玉岑守在此处,自己却悄然的绕至了温泉的后门。
临走前,她不忘吩咐道,“若是待会皇后娘娘来了,定要大声向她请安。”
“是,公主。”
在玉岑的应语声中,东陵馥已快步来到了温泉的后门处。视线落向半掩的双开木门,她朝内探去了目光。
此时,青芜的贴身婢女银珠正候在露天池畔的不远处。当然,她自也不会认为这女子这会是在充当太监一职看守在此。
正待她暗暗思疑着眼前的一切时,不远处却有一名男子朝了这边而来。忙将自己匿身在假山之后,东陵馥定眼一看,发现那人竟是颜真。
此刻,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银珠已转身迎出,朝了他拘礼,“颜大夫是乃神医,你快随奴婢进来看看,我家主子有些不适。”
闻言,颜真迟疑道,“这不太好吧,如此若是教人撞见了,会有误会的。”
眉眼急切的看着他,银珠又道,“颜大夫还是去看看吧,我家娘娘方才下水时,已是头晕目眩昏了过去,这会她虽是缓了过来,但脸色仍是极为难看。”
“所以,奴婢才应了娘娘的吩咐请颜大夫前来。你还是随奴婢进去吧,要是耽误了娘娘的病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看着这女子一副快要哭泣的模样,颜真微一思量,便也不再多想什么,“那我便随你下去吧。”
待颜真同她一道进入温泉后,东陵馥也悄悄地从假山后移出,不着痕迹的跟着二人进入了温泉。
因自己之前来过此处,她便避过这二人,绕着小道来到了颜真与银珠的前方。
一路将颜真带至一间内置温泉的屋子内,银珠便道,“颜大夫且在此稍后,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嗯。”淡淡地应了她,颜真便静立在了原地。
这间
垂有轻纱烟幔的屋子里,正由厚实锦布与璀璨珠帘将其一分为二,而蕴着薄薄暖雾的房内,则悬耀着星星点点的清露凝珠。
此时,银珠已转过身,似是进了更换衣物的那间内室。
许久,颜真隐约听到了里间的青芜传唤婢女的声音,似是想让其替自己拿什么东西。
忽然察觉出了些许异样,他正欲转身离去之际,东陵馥却忽的进入屋内,拦在了他的身前。
唇角微微一扬,她笑道,“颜大夫,这就准备走了吗?萱妃娘娘还在里面候着神医呢。”
目含惊疑的看向眼前女子,颜真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闻言,东陵馥笑而不语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玉岑的声响,她正在给楚瑶请安行礼。
见颜真的脸色骤变,东陵馥立刻抓住了时机,开口道,“现下,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第一,助我离宫。第二,被皇后进来发现你擅闯“温泉”,染指皇妃。以皇叔对萱妃的宠爱,你觉得,他会定你什么罪?”
听闻楚瑶朝这边而来的动静愈发清晰,颜真目光一沉,便应了她的要求,“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屋子,由后门离开了温泉。
此时,东陵馥却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挑开珠帘朝了后方的更衣内室走去。缓步来到门口,她一眼便寻到了背身而站,正鬼鬼祟祟的弄着什么的银珠。
一手抄起地上的玲珑圆凳,她悄无声息的来到银珠身后,趁其分心之际,将这女子打晕了过去。
将目光转向微显凌乱的圆桌,东陵馥这才发现,银珠竟是在悄悄地捣鼓媚药。
忽的心生一计,她将桌上装有媚药的小瓶朝怀中一揣,便疾步出了这间内置温泉的屋子。
片刻后,待东陵馥再度回到此地时,并未立即现身,而是寻了处隐蔽之地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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