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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此时,青芜已泡完温泉并穿戴好衣裙从内室中走了出来。因长时间浸泡在潮暖温盈的水中,这女子的双颊已被蕴得通红,且额上还薄着点点汗珠。
目及立在外室的楚瑶,青芜微微一愣,便朝她福了福身,“姐姐怎会来此?”
看着她这般模样,楚瑶笑言道,“方才你的贴身婢女来领药材时,本宫宫里的奴才实在大意,竟是漏掉了一味药材。”
“所以,本宫就想着亲自给妹妹送来,顺便也来探望妹妹。不知这温泉泡澡可有效果?”
闻言,青芜已是淡淡一笑,“多谢姐姐挂怀,妹妹此番泡澡过后,身子已是舒爽了不少。只是,这缺了一味药材,姐姐吩咐奴婢送来便成,怎可劳烦你亲自过来。”
“无妨,本宫也没什么事,正好过来看看。”看了眼这女子身后的内室,楚瑶又道,“不过,这泡澡沐浴的,妹妹身旁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是我吩咐她去拿东西了。”青芜淡声应道。
微微颔首,楚瑶提议道,“要不,就让本宫的婢女留下伺候你吧。”
“多谢姐姐美意,但妹妹怎可再劳烦姐姐,银珠她一会便会回来了。”眉眼淡凝的看着眼前女子,青芜不卑不亢的说道。
“也好,那你且休息一番,本宫先走了。”示意身旁的绿禅将漏掉的一味药材放下,楚瑶已缓缓转身朝了门口行去。
这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明明便是过来捉.奸的,可进来后却只见青芜一人在此,颜真与那婢女都不见了踪影。
还有,玉岑怎会在温泉门口,但又不见东陵馥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心中的疑惑一抹而过,楚瑶静沉着眉眼不再多想什么,便径直携了绿禅朝凤鸣宫而去。
待这女子走远后,东陵馥忽的从隐蔽处现身,进入了青芜所在的屋内。而玉岑也因了楚瑶的离去,一并同她走了进来。
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子,青芜一惊,随后便略显警惕的打量过二人,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东陵馥并未多言什么,只是朝玉岑吩咐道,“去给萱妃娘娘梳妆。”
应下她的话语,玉岑来到旁侧的铜镜台前,抽出袖中丝帕将镜上的薄雾拭去后,才轻声道,“萱妃娘娘,这边请。”
略显迟疑的看了眼二人,青芜微顿片刻后,便缓缓来到铜镜台前坐了下来。
“萱妃娘娘不必多虑,待会宫中会有一个宴会,我见娘娘的婢女迟迟未归,才吩咐玉岑先行替你装扮一番,以免误了时辰。”
东陵馥将目光投向静坐在妆台前的女子,淡淡说道。
“如此,便多谢你了。”透过铜镜,青芜将视线拉向身后女子,唇角微扬。
几步踏至铜镜台的一旁坐下,东陵馥轻笑道,“稍后我们便一道走吧。”
“好。”青芜浅浅一笑。
此刻,虽说这二人正坐在一处有意无意的聊着什么,但自青芜落
水后,她们已很久都不曾说过什么话了。
就算二人偶有见面,也都只是点头示礼,以相对沉默居多。
片刻后,见青芜在玉岑的巧手装扮下已是分外明艳娇美,东陵馥笑赞道,“真好看。”
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她将其递至了这女子手中,“泡了许久温泉,想必你身子已显燥热,若是渴了,便喝杯暖茶吧。”
微有犹豫的看了眼手中的茶水,青芜料想东陵馥还不至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自己怎样,便将其移至唇畔,喝了下去。
*****
暮雪阁。
待东陵馥与青芜一道踏入已坐满重臣与后宫妃嫔的大殿中时,众人皆对这二人的到来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此刻,就连坐在高台左侧的楚瑶也不禁微微一愣。
这二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热络了。
并未在意周遭众人的打量目光,东陵馥与青芜低语了几句后,便径直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不消片刻,东陵晟便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缓缓踏入了殿内。移步朝着高台行去时,他凝了眼同众人一道起身朝自己行礼的青芜。
挑了衣摆在正中的龙椅上坐下,东陵晟缓声道,“都入座吧。”
此时,位于他左侧的楚瑶在端淑的坐下之际,已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坐在这男人右侧的青芜。随即,她便温婉的执起酒壶朝他的杯中斟满了酒水。
举起面前的金玉祥龙酒杯,东陵晟将手腕一扬,便率先道,“今日此宴,算得给李将军践行,朕预祝将军凯旋而归。”
闻言,李肃即刻站了起身,朝他一揖,“谢皇上,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滋扰郡阳府边境的流寇尽数剿灭。”
“只是,此地接壤南沂国,势必会有所伤及。”
凤眸缓缓一凝,东陵晟嗓音沉淡的开口道,“既然这帮流寇意欲挑拨北胤与南沂国的关系,就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所以,李将军所到之处,便如朕亲临,紧急事务可先处置再上奏。”
满眼震惊的看向他,李肃朗声道,“臣怎敢担此重任。”
“朕信得过李将军。”轻弯唇角,东陵晟一字一顿道出的话语,就若一枚定心丸般,让李肃免去了诸多烦忧,可放手一战。
此时,在场众人皆起身朝了东陵晟举杯敬酒,“皇上英明,臣等亦预祝李将军凯旋而归。”
见得这般情景,坐与东陵晟两侧的楚瑶与青芜也一同举起了手中酒杯,轻笑着向他敬酒。
目光淡淡地掠过众人,东陵晟将酒杯微微一斜,便仰头一饮而尽。
下一秒,殿中众人亦随了他一道将手中酒水尽数饮下。
示意众人再度坐下,东陵晟接过楚瑶斟上的酒水,便开始同席间众臣谈笑寒暄。
只是,这一轮酒刚过,坐在他右侧的青芜便忽的生了一抹头晕目眩之感。
静静地坐在这男人一侧,她虽极力的保持着端雅仪容,却怎样也奈何不了烈酒烧心的热燥。
无意中瞥见这女子正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东陵晟顿住同大臣的话语,朝了她问道,“萱妃可是有哪里不适?”
红晕着小脸看向他,青芜的视线已渐有模糊之感。
只觉体内蓦地升腾起一抹灼烫之感,她竟是鬼使神差般的缓缓起身来到了东陵晟的身旁。
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她迷离着双眼回道,“不知道,臣妾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这衣裳就如火焰一般履盖在臣妾身上。”
说着,青芜将自己的衣袖揭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虽说众人皆知皇上甚是宠爱萱妃,可当他们亲眼瞧见这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皇上时,仍是有许多人觉得有违礼法,已纷纷别过了脸。
不过,眼尖的人却能瞧出,这萱妃恐怕是中了媚毒。
蹙眉看着她,东陵晟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个摇摇欲坠的女子揽入了怀中,“你来这里之前喝了什么?”
闻言,青芜也稍稍清醒过几分,意识到了什么。
回忆着在温泉那发生的一切,她沉默了半晌后,才将手缓缓指向了东陵馥,“在来这里之前,云萝公主给了臣妾一杯茶水。”
此时,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的众人已是一片哗然。可东陵晟却是冷冷问道,“是你在她喝的茶水里下了药?”
不紧不慢地站了起身,东陵馥一眼扫过在场众人,淡淡应道,“不错,是我下的媚药。”
“放肆!朕今日饶不得你!”凝眉看着她,东陵晟眼中的沉怒之意已是昭然不掩。
“将云萝公主押到宗人府,打二十大板。”
丢下这句旨意后,他便不顾在场众人的惊异目光,伸手将青芜横抱入怀,径直朝了殿外行去,“宴会取消。”
瞥了眼移步离去的男人,安丘忙示意了手下太监前去束押东陵馥,
“公主,请到宗人府领罚吧。”
说完,他已快步随在东陵晟身后,出了暮雪阁。
*****
御花园中,玉岑正以双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身旁轻弯腰身,蹒步而行的女子。此刻,东陵馥便是因了腰臀处的隐隐疼痛而走得甚为缓步。
瞧着这女子轻轻蹙眉的微绷模样,玉岑心知她被打的地方定是极不好受,便撇嘴抱怨道,“皇上实在狠心,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旨杖责公主,奴婢真是替公主气愤。”
顿住话语,她咬了咬唇瓣,“难道皇上不再宠着公主了吗?”
闻言,东陵馥的脑海中瞬间便现出了皇叔当时气极的模样。
他最在乎的果真还是那个女子吧,虽然她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傻着心思这么做了。
哪怕此刻,她似有某个地方已痛到失了知觉。
漫不经心的掠过四下的深冬之景,正待东陵馥犹自沉浸在思绪中时,前方却有一名药膳房的小太监直直来到她身前,拘了一礼。
在小太监抬眼的一瞬,她见着是张陌生的新面孔,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奴才正是来找公主,给公主送药的。”小太监微一低头,便恭敬的应了话语。
眸含疑惑的打量着他,东陵馥只道,“我并未差人去太医院求药。”
“奴才也不知,方才只是接到杜太医的吩咐,让奴才来给公主送药。”沉静的低眉而语,小太监清声应道。
示意玉岑接过他手中的药包,东陵馥不禁好奇道,“这里面是什么?”
“杜太医说,公主看了便知。”
说完这番话,小太监便再度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这男子走远后,东陵馥将目光落向了玉岑掌中的药包,让她将其打开。
忙翻过包裹药材的牛皮纸,当玉岑捧着的药材呈现在她们眼前时,二人却有了不尽相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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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64章 朕不知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这份包裹内,只放了三味药材。
除却何首乌与当归外,旁侧还摆了一朵风干的桔梗。
“这些都是活淤解毒,温补气血的药材。是谁如此关心公主的身子,还特意让杜太医派了太监来给公主送药,莫不是?”
看着眼前这几味药材,玉岑稀松平常的道出了话语。
可此时,东陵馥却是沉默不语,甚至面色沉冷了几许。
她知道此人是谁丰。
桔梗的寓意是无望的爱情,还有那何首乌与当归,他是在用这些提醒自己吗?
抛下她无望的爱情,不要迷足深陷。
可笑,他该担心的是他自己,竟敢偷偷潜入到行宫中来,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思及此处,东陵馥忽然朝了一旁的玉岑开口道,“丫头,陪我走一趟药膳房吧。难得这个时候还有人如此关心我的身子与安危,我也应当亲自前去道谢才是。”
闻言,玉岑连连点头之余,已搀扶着她往了药膳房的方向踏去。
一盏茶功夫,待二人来到药膳房的门前时,那浓重熏鼻的甘苦气息便朝着二人扑面而来。
那大大小小的药炉上,摆放着许多煎药陶罐,而这些药品在煎好后,则须送到各宫各苑的娘娘那处。
轻轻扫量过四周,东陵馥吩咐了玉岑在外等候,便犹自踏入了屋内。
一路来到太医们研药制丸的内室,她却见屋内空无一人。缓步行至桌案旁,东陵馥顺手拿起一本药材纲目,便有意无意的翻阅了起来。
可她静默了片刻后,四周仍是悄无声息,仿若房中根本就无人所在。
抬眸将房内细细地打量过,东陵馥试探着道出了话语,“若你还在,就出来吧。”
“你派人送药材来给我,不就是想引我来此吗?”
半晌,见房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作势便要转身离去,“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霎时,忽有一阵凉淡的风息从她身旁而过,将她垂下的发丝轻拂起了一抹弯弯柔柔的弧度。
察觉到身后存了一丝异样,东陵馥转身之际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教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微微地惊了一惊。
由于二人相站的距离太过亲近,她轻轻朝后退开一步,略带戒备的看向了他。
“对我,你就这般没有耐心?”看着眼前这般景象,来人微有无奈的开了口。
“即便如此,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见这女子软硬不受,心意始终坚定如铁,霍昕微微摇头,又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便是到了今时今日,她已被那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却仍是将其埋藏在心底执爱着。
你爱得越深,便越是想让那个男人记住你,纵使你也明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你才会做那些事吗?
“什么怎么办?”东陵馥微微蹙眉,疑惑的问道。
忽的凝唇一笑,霍昕毫无预警的说道,“就是让你爱上我的办法。”
“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该做的全做了,不该做的也正在做。就算一会被东陵晟的人发现,死了我也认了。”
闻言,东陵馥心上就若有什么东西轻轻碾过般,她随手便拿起一个砚台朝了霍昕砸去。
可霍昕却不躲也不闪,竟是生生地受了她一击,便笑了起来。
瞥了眼滚落在地的砚台,东陵馥略显惊异并带有歉疚的看向了他。将心中的担忧一抹而过,她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你为何要笑?”
“因为我高兴。”
“高兴?你是受虐狂吗?”凝着眼前不甚正经的男子,东陵馥皱了皱眉。
“你方才在担心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嘴角笑意渐浓。
瞬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东陵馥轻挑眉梢,揶揄道,“我从来都不知你脸皮竟是这般厚,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现在自是不能死,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带你出宫。”忽的收起笑意,霍昕颇为慎重的开了口。
目光一凝,东陵馥决绝的应语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闻言,霍昕脸色微微一变,“他都那样对你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我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眉眼不动的看着桌案上的书卷,东陵馥冷声道。
她自然会离开,只是不想再依靠谁,更不想继续欠着这男子的人情。
这世间,最难还清的,莫过于情债。
爱,对于她来说已太过沉重。
爱上皇叔已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的她,已失去了再爱的力量与勇气。
“我不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答复我。申时之前,我须得离宫,拿上这个。”
说着,霍昕将一枚玉扳指强行塞入了东陵馥的掌中,“去皇
宫的御药房找运送药材的姚光,他自会想办法带你来见我。这段时日,我都会在帝都等候你的答复。”
*****
两日后。
随那盛大威严的皇家仪仗再度启程,东陵馥已同众人一道乘着马车回到了帝都的皇宫。
只是,此番回宫后,她没有再去楚瑶的兰陵殿居住,因为她那日做出的事触怒了东陵晟,她已不再适合待在楚瑶那里。
所以,当马车驶入宫门后,她便携玉岑去了自己的锦芙宫。
安然无事的在宫中休息了一晚,当东陵馥翌日清晨起身后,她便朝了正伺候自己用着早膳的玉岑吩咐道,“丫头,你待会替我去绣坊拿些新的绣样过来,我该重做几条丝绢了。”
闻言,玉岑立刻点头,娇俏一笑,“好,奴婢定会给公主挑选最好看的绣花样式。”
“记得搭配的颜色也要得当些,可别选了艳俗的色彩。”看了眼正替自己盛舀汤膳的女子,东陵馥打趣道。
“好,奴婢记住了。”下颌轻轻一扬,玉岑笑得明媚。
“你若有喜欢的样式,也替自己选上几条吧。”一口气喝下碗中的汤膳,东陵馥淡笑说道。
听得她这般一说,玉岑已是喜上眉梢,“公主对奴婢真好。”
忙手脚利落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这女子将一切都打点好后,便同东陵馥知会了一声,乐滋滋的出了锦芙宫。
心知自己此番将她支开,这女子一时半会回不来,东陵馥瞥了眼窗外的寒天素景后,便披上狐毛大氅,径自朝了浣衣局而去。
因纳木行宫鲜少再须人手浆洗衣物,所以新犯事的一批宫女都一并随了仪仗回到了帝都皇宫服役。
穿过宫中的花树小道,东陵馥刚一踏入浣衣局的大门,便见众多宫女正蹲着身子围在一个大大的水槽旁浆洗衣物的第一道。
看着院中忙碌来去的宫女们,东陵馥看她们便是双手的冻疮都已溃烂到流水,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
而在这众多衣着打扮相同的宫女中,她一眼便瞧见了正被几名资历老沉的宫女责骂训斥的秋荷。
看着那女子既不反抗,也不说话的沉默模样,东陵馥的眸光已是微微一暗。
以秋荷的身手,那几人必是讨不到半分好处。这唯一的解释,便是秋荷在惩罚她自己,而掌事姑姑也就听之任之。
移步踏入浣衣局的院中,她刚一到来,所有宫女皆停下手中的活,朝了她跪下行礼。
而那掌事姑姑在福身过后,便几步迎了上前,“以公主之尊怎会来这浣衣局,若是公主有什么吩咐,派宫中太监前来传话即可。”
闻言,东陵馥并会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了宫女们浆洗衣物的水槽前。
轻弯腰身,她用手触了触寒凉刺骨的槽水。忽闻一抹“咚”的声响,东陵馥略显愁楚的开口道,“本公主的玉扳指掉入了水中。”
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掌事姑姑,她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本公主现在吩咐你,还有你,跳进这水槽中替我将扳指捞上来。”
说着,东陵馥的芊芊玉手一点,便指向了好几个人,而她们正是方才欺负秋荷的那几名宫女。
眸色淡淡地看着几人一脸苦闷的下到水槽内,挽起衣袖替自己找寻玉扳指,东陵馥又道,“若是寻到扳指了,便在里面等着。本公主何时心情好了,自会来找你们取。”
目光缓缓挑向一旁的秋荷,她吩咐道,“你跟我来。”
不顾周遭众人惊诧疑惑的眼神,秋荷正转过身欲要跟在东陵馥身后离去时,那几个站在冰冷水槽内哭丧着脸的宫女,已是朝她哀求道,“姑娘,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们吧。求你在公主面前替我们说个情,我们日后必当相报。”
侧目凝了眼几人,秋荷并未说些什么,便随在东陵馥身后出了浣衣局。
一路跟着她来到宫中的一面静湖之畔,秋荷看着这女子纤细的背影,缓缓跪了下来。
半晌,她才开口道,“秋荷参见公主。”
徐徐转过身,东陵馥垂眸看向了这个跪在地上,一脸憔悴的女子。
相较于从前,她的眼下已有了极重的乌青,双唇则干涸的翘起了壳皮。至于她的发髻,更是凌如乱草,衣裳也皱皱巴巴,不成模样。
看样子,她应是每天都忙到深夜,只能靠着床榻眯眼小憩,单只睡上一两个时辰,便要起来继续干活。
这一忙,怕是一整天。
“你清瘦了许多。若是以你的能力,离开浣衣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你何苦还要在此受罪。”东陵馥缓缓一叹,微有无奈的开了口。
“公主说秋荷有罪,便是有罪。既然有罪,就应待在浣衣局受罚。”低垂着头轻轻说着,秋荷已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溃烂到流脓的双手用衣袖遮掩了起来。
只觉双眸已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灼痛,东
陵馥别开脸,轻笑道,“你该知道,摔碎皇后所赐玉佩的人其实是我,你不过是我的替罪羊而已。”
“你更应知道,以我如今在宫中的形势,万万不可得罪皇后。”
沉默许久,东陵馥看着一言不发的秋荷,继续道,“如今,你是不是十分后悔选择离开凌霄,回到我身边?”
闻言,秋荷猛地抬眼看向了她,却只是颤抖着嗓音轻念出了两个字,“公主…”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又冷薄,东陵馥嗤笑道,“我早该料想到,你已是凌霄的人了。而你也该清楚,自此往后,我这里再也容不下你了。”
满眼焦急的凝着她,秋荷急切到连嗓音都已微微变了调,“奴婢已与他断得一干二净了,奴婢只愿待在公主身边。这宫里危机四伏,公主的安危…”
“够了,秋荷!我不需要!”决绝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东陵馥继续道,“我与皇叔的恩怨,你再清楚不过。”
“你以为,我还容得下一个与他心腹有关系的人吗?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因为那个男人背叛我?而你现在应该庆幸的是,我还留下了你的性命。”
是伤心,是错愕,还是更多的不愿相信。
看着决然冷漠的东陵馥,秋荷一时之间已是无力招架与反应过她所说的话语,只能呆呆地愣在原地。
忽的背转过身,东陵馥不再去看跪地的秋荷。良久,她才再度开了口,“滚回你的凌霄身边,做他的妻也好,妾也罢,从此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是别留在宫里。”
随着湖面上的涟漪教风息吹得层层散去又生起,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才听闻身后有微微哽咽的声音响起,“秋荷…叩别公主。”
湖畔,又一抹清风微微盈过,似是卷走了她心底深藏的一些东西,不带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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