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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想必定有不少禁军是感染上了病毒,看来这五万禁军已要不攻自破了。
正待大堂内的气氛有些僵持时,忽有一名探子匆匆急急地奔了进来,直直地朝了霍昕跪下,“主子,苍梧县现已教衙门封锁。其因正是此地在流行致命的传染病毒,且县城里的百姓皆在被隔离医治。”
闻言,霍昕眸光顿沉,“可有探出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眉心一蹙,探子立即回道,“是萱妃青芜与太医陆横逸。”
此话一出,在场的钟琳与桑柔二人皆已目露惊异之色。
没想到,这二人竟会出现在静棠州内。若是他们知道了苍梧县的秘密,或许已洞察出此次毒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一手遣退了探子,桑柔转眸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霍昕,问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不能让这二人坏了我们的计划。”
听得她的问语,霍昕的眸色已是深重了几分,“我自有打算。”
*****
翌日。
待东陵馥从床榻上悠悠转醒后,便微眯起眼眸一手挡下了从窗棂处照射而入的温熙暖阳。
视线轻轻一转,她见玉岑并不在房间内,便径自起身穿戴好了衣裙。
伸手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发丝,东陵馥刚走到门口欲要打望这女子的去向时,却见雕花木门忽然教人推了开来。
瞧着此番踏入房内的人正是玉岑,她一眼扫过这女子手中端着的早膳,赶忙将她拉了进来。
“你昨日被青芜挟去受了惊吓,不该好好休息一番吗?这府中又不是没有下人伺候。”见玉岑手脚利落的将做好的早膳放置在了圆桌上,东陵馥不禁开口嗔道。
忙抬眸朝她微微一笑,玉岑即刻便绕至她身后,轻按着她的肩头让其坐了下来,“小姐,你的早膳一向都是由奴婢来做的,他们做的食物若是不合你的口味,那可怎么好?”
说着,玉岑便返身去到厢房门口,朝了守在一侧的钟琳示意,让她去传唤盥洗用具大破天幕杀机全文阅读。
见这女子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序,东陵馥不禁叹笑着打趣道,“照你这么说,敢情你是觉得你家主子的适应能力很差?”
闻言,玉岑瞬间便展出大大的笑颜来到东陵馥一侧,开始狗腿般的替她捏按肩头,“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小姐的饮食起居都得由人悉心照料才好。”
“虽说他们也不敢怠慢,但他们哪里又能有奴婢这般了解小姐呢。”
听得她的话语,东陵馥心中微微一动,便反手握上她的小手,将其拉至了自己身旁坐下。
细细打量过这女子的眉眼神动,她又将玉岑的身子四周摸探过后,才道,“昨晚在路上时,便遇到了出来找寻的钟琳,我也没机会多问你。”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瞥了眼窗外,东陵馥见钟琳尚未归来,便低声问道。
凝眉细细一思,玉岑应道,“小姐,奴婢昨日去茶亭见过童大夫后,便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名蒙面男子,他将奴婢打晕了过去。”
“后来,再待奴婢醒来时,便身在悬济堂的那间屋子里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东陵馥又问,“那青芜可有对你怎么样?”
“小姐,她除了询问奴婢你的下落外,倒也没再为难奴婢。”玉岑不敢有所隐瞒,皆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过…她这般大费周章的找小姐到底是为何事?”抬眼看向东陵馥,玉岑不禁好奇问道。
“能有什么事,不也是为了城中百姓感染疫病一事吗,想必你也知道她在悬济堂帮忙吧。”东陵馥
并不打算告诉她太多,只是挑了简单的说说。
“可她不是应该身在宫中吗?怎会来了静棠州?”只觉心中满是疑惑,玉岑正想再问些什么时,门口却传来了轻缓的叩门声。
忙在东陵馥的示意下起身去到门口,玉岑拉开雕花木门后,便见一名婢女端着盥洗用具站在门口,其身后还跟着钟琳。
伸手接过盥洗用具,玉岑开口朝钟琳道,“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
闻言,钟琳并未出言拒绝,只道,“好。”
说完,她便随在玉岑身后进了厢房。
将手中的盥洗用具放在房内的木架上后,玉岑便拿着漱口的银杯来到了东陵馥身旁。
目光落向随在她身后进入的钟琳,东陵馥接过银杯饮了口洗漱水吐掉后,便道,“待会早膳过后,随我一道上街去看看吧。”
闻言,钟琳点了点头,便道,“还是在担心那些百姓吗?”
一手接过玉岑递来的热帕擦了擦脸,东陵馥蹙眉道,“百姓终归是无辜的。”
见房内的气氛忽的沉凝了几分,玉岑忙来到圆桌旁揭开了掩在粥膳上的盖子,笑道,“我今日特地炖了薏仁红豆粥,一起用吧。”
说着,她便将热气腾腾的粥膳盛出,依次递给了东陵馥与钟琳。
拿起一块新鲜糕点,玉岑将自己的那碗端至面前后,便随在东陵馥的身侧坐了下来韩娱之星光灿烂全文阅读。
*****
早膳过后,钟琳便跟随着东陵馥及玉岑一道出了宅院。
一路来到静棠州的街市上,东陵馥见那前去悬济堂求医问药的百姓已是茫茫如潮。而在街道的一旁,甚至都由悬济堂内的其他几位大夫直接摆了桌案就地问诊放药。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东陵馥朝随在身旁的玉岑吩咐道,“你去问问童大夫药材可还够用,若不够的话,你再拿些银两去药铺采买些药材叫人送来。”
“是,小姐。”应了她的话语后,玉岑便快步进入了悬济堂内朝童大夫询问相关事宜。
而此番,东陵馥则是带着钟琳一道前去查看了一番染病百姓的最新病症与状况。
心知须得了解那毒药的成分才可将其破解,她又走了一趟药铺拿了些含毒的药材后,才携了钟琳与玉岑一道回府。
明白钟琳武功极高,一般的毒素对她而言并不能有所影响,这女子便在后院开始独自配置能使人出现中毒症状的药材,并给钟琳试服,再解去。
便是如此反复研习着,直到午膳过后,东陵馥才略显疲累的回到厢房,稍作歇息一番。
只是,这女子才在软榻上躺下没多久,玉岑便敲开房门拿了一封书信递至她手中,“小姐,奴婢方才在后院收拾小姐的药材时,一名家丁拿着这封信过来,说是要奴婢转交给小姐。”
闻言,东陵馥即刻便拿过书信,并将其拆开看去。
目光扫过书信上的字迹,她脸色微微一变,便朝了玉岑吩咐道,“丫头,我此番有重要的事须得出去一趟,你就在府中等我。”
看着她说话时的蹙眉模样,玉岑正心生担忧的想要问些什么时,东陵馥已霍然起身抓起斗篷,步履匆促的出了厢房。
*****
由静棠州通往苍梧县的林野小道上,一座年久失修的废弃庙宇正孤零零的静立在土道一旁,接受着四季变换的风雨洗礼。
此番,庙宇中那尊尘土厚重的佛像后方,东陵馥正身着玄色斗篷藏匿在帘幕的暗角中,注视着佛堂内尚无动静的一切。
片刻后,随着一道窸窣的步履声由远及近,她神色警觉的将身子朝内掩了掩后,便屏息看向了踏入佛堂的二人。
一眼扫过这个布满蛛网与尘埃的佛堂,陆横逸找了处由干草铺陈的空地后,便朝青芜道,“此去苍梧县尚还有段距离,先过来歇歇脚。”
闻言,青芜朝他微微一笑,便移步来到了干草上坐下,随之接过了他递来的水袋。
不过,就在这女子第一口清水刚刚入喉之际,一抹沉缓的步履声却让二人倏地转眸看向了佛堂的门口。
此时,本在观察二人的东陵馥亦挑眸看向了那个逆光而站的男子。
瞬间,她的眼中便透出了一抹惊色。
目光冷沉的掠过暂在佛堂内歇息的青芜与陆横逸,霍昕嗓音寒戾的朝外面的人吩咐道,“将庙宇全部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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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晟馥明儿见面~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93章 傻瓜,活着不好吗?
“咚”随着一道闷钝的声响传来,青芜手中的水袋倏地跌落在了地上。
霎时,里面的清水便咕噜咕噜的流淌着,是在水尚未流尽前,这座废弃的庙宇内外已站满了手持兵刃的蓝衣人。
此刻,他们皆目光凶狠的看着被包围的二人,仿若二人胆敢轻举妄动,其后果便会不堪设想。
一手将青芜护在身后,陆横逸警惕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霍昕,以及他旁边的钟琳。
“萱妃娘娘,好久不见。”霍昕微微挑眉之际,便转眼粗粗地掠过了庙宇四周深长的杂草,那其间还生着一座斑驳的枯井。
稳住乱跳的心脏,青芜强压下胸中的恐惧,迎上了霍昕略带挑衅的眸光,冷冷道,“你想做什么?鳏”
似是听到了颇为滑稽的话语,霍昕勾唇轻笑了起来。
看了看套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他嗓音悠沉的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说着,霍昕瞥向了陆横逸,继续道,“还是说…你身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陆太医,已揣测到了一二?”
闻言,陆横逸凝了眼身后僵冷紧张的青芜,忽的侧过脸去对她说道,“别担心,今日我就算拼死,也会护你周全。”
眼前的这一切,瞬时挑起了霍昕的兴趣。目光幽幽地看着二人,他凝声道,“好一个拼死守护。那男人知道你与陆横逸的关系吗?”
听得这句话语,青芜心跳一滞,猛地抬眼看向了正注视着自己的霍昕。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吗?但怎么可能?
知道她与陆横逸关系的人,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霍昕眸光一凌,嗓音沉凉。
从青芜方才的细微神色中,他便已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神色清冷了几分,青芜凝声否认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不过,你拥兵千山府犯上作乱已属死罪。现如今,又劫持皇妃,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闻言,霍昕倏地沉了眉眼,嗤笑道,“死罪?你当真以为我还惧怕这所谓的死罪?自古成王败寇,之前是朝局动荡,东陵晟以诡计赢了,所以他登基成为北胤的新帝。”
“我就不信,他这次在我的万全准备之下,还能再扭转败局。”
言语间,霍昕看着她挑眉一笑,继续道,“虽说你在我的计划之外。不过,我倒是觉得正因有你来搅局,反而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下一秒,霍昕忽然收了目光,轻扬起下颌朝身旁的钟琳道,“我们不该再继续于此同这二人纠缠了。”
“你去擒住青芜,记住,不要伤她分毫。”
闻言,钟琳的眼底忽的闪过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错愕之色,随后她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至了青芜身旁。
蓦地抬手朝青芜抓去,她用了连陆横逸都不得招架的势头,顷刻间将这女子挟持在了自己身前武帝丹神。
此时,在霍昕的眼神示意下,蓝衣人已迅速朝了一旁的陆横逸挥舞着刀剑攻去。
这些人都是训练极为有素的顶尖高手,一招一式间与那楚瑶派去刺杀青芜的黑衣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他们甚是凌厉霸道的攻势下,陆横逸的身上很快就被长剑划出了许多血口。
打斗中,因他亦在施展招式与内力,那伤口处的鲜血正滴淌着将他的衣裳染作了刺目的红。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不消片刻,陆横逸便败下了阵来,被几名蓝衣人以长刀架在脖颈上,再也无法施展任何招数。
“是否杀了陆横逸?”一手点下青芜的穴道使她无法动弹,钟琳言语间已走到了陆横逸的前方,眸中尽是森冷如霜的杀意。
闻言,霍昕却只是凝了一眼陆横逸,微沉眉目思虑片刻后,道,“留着他,我还有用处。”
轻转眼眸,他朝了一旁的蓝衣人吩咐道,“将他带回桑柔宅院的地牢里,先关起来。”
霎时,一名蓝衣人便在领命后走到了陆横逸身旁,眼疾手快的以刀背将他打晕,随后便拖着陆横逸移步离去。
此刻,青芜虽不得动弹分毫,但她的眼却透着一抹惊忧之色,死死地追随着陆横逸的身影,直至这男子消失不见。
“主子,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赶去苍梧县的沉香里。”瞥了眼蹙眉而望的青芜,钟琳转眸看向霍昕,扬声问道。
霍昕微一沉吟,便淡淡应声,“嗯。”
闻言,钟琳即刻便朝一旁的蓝衣人下了指示,并亲自押着青芜一道随在霍昕身后出了佛堂。
片刻功夫,本聚集在庙宇内的众人便悉数离去,一切皆恢复到了最初的那般宁和幽静。
此时,东陵馥才缓缓挪动步子,并小心翼翼地从佛像帘幕后的暗角处走了出来。
一手扶上染有浮尘的石柱,她轻轻地扭动了一番微有酸麻的双腿。
目光不经意间落向地面卷裹着
泥土的黑红半干血迹,东陵馥瞬时便觉有一抹浓重的血腥味道朝自己扑面袭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她脑中仍是一片混乱。
青芜与陆横逸会到这废弃的庙宇来,想必此去的方向可能是那苍梧县。至于缘由,已是再明了不过。
不过,令她感到不同寻常的是那封交予自己的神秘书信。
这位写信之人究竟是谁?
霍昕在静棠州似有不少耳目,所以他能发现青芜与陆横逸来到这里并不稀奇。
其间,自然也包括他们动身前往苍梧县一事。
但写下此信之人,不仅知道霍昕设下了埋伏要抓青芜与陆横逸,甚至还能算准了时间将她提前引到这庙宇中来,给了她充分的时间赶在青芜与陆横逸到来之前,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于是,她“正巧”也能同时目睹霍昕带着蓝衣人前来擒获青芜与陆横逸的这一幕。
霍昕虽生性多疑,却被这二人分散了注意力,所以他不会料到这庙宇中还藏着别人重生之将军会预知。
这一切,都安排得如此紧密,甚至书信还是由桑柔的宅院中发现。
如此,便可证明此人能够自由出入宅子。
思及此处,东陵馥只觉这写信之人已是越发的神秘起来。
忽然间,她心念一闪而过,身子已是微微一震。
难道…此人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想办法救下青芜?
除此之外,她似乎再也想不到其它更为合理的解释了。
如此想着,东陵馥已快步来到庙宇外,眺眸看向了霍昕离去的方向。
不管她与青芜之间存在怎样的纠葛,现下的紧急状况已不容她思考更多。
如今,她只得先跟上他们,待到沉香里后再见机行事。
*****
一路随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东陵馥犹自行在草木深长的小道一侧,一面借着树草的掩挡赶路,一面还不忘观察四下的动静。
可就是如此警惕心细的追赶,这女子却还是在行出一段距离后,跟丢在了葱翠的林野间。
见他们只在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东陵馥皱眉环顾过周围的景致,不禁暗嗔。
她两条腿的人又怎么比得过人家四条腿的。
再则,这荒郊野岭的让她这个长期依赖手机地图导航的人,现在真是两眼一抓瞎。
正待这女子立在原地艰难的做着抉择时,东陵馥却在无意间看见了前方杂草中,悬挂于矮树枝丫上的布帛碎片。
心中顿生一抹好奇,她朝前走出几步将布片取了下来。
将其拿在眼前细细一看,东陵馥凭着布料间的暗纹辨出了此为青芜衣袍上所有。而这布片断裂处的撕痕,分明是教人硬生生地扯下。
看来,是有人故意给她留下了线索,让她寻去。
会是青芜故意留下的吗?
一手将布片捏在掌心,东陵馥来不及细想什么,便开始在草木间寻着落挂的布帛碎片,依照提示朝前走去。
随着布片指引的方向而去,她只觉眼前的景象已是愈渐荒凉,那四周丛生的花草亦慢慢疏浅。
此刻,东陵馥的心中竟是没来由的随着四周的景致慌乱着。
不过,这抹无端的悸乱,却在她每深入一步时,开始变得清晰一分。
原来,她心中的惊与骇皆来自四周散发而出的血腥味道,似乎那昭然不掩的死亡气息正乘着凄风从不远处的山坡后朝她迎面袭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东陵馥再也止不住心中的颤抖与恐慌,已是径直朝了那处奔去。
踏上山坡的一侧,她尚未来得及缓住步履,便在定眼看向前方的一瞬时,惊恐得用手捂住了嘴。
眼前,已有几十名蓝衣人倒地而亡,且他们的死状皆是极为惨烈。
这一众人中,他们有的直接没了脑袋,有的则是胳膊腿脚被斩断末世轮回之牧歌全文阅读。那骇人的头颅与残肢已是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
猛地弯下腰身干呕着,东陵馥便在如此反复了几次后,才强忍着鼻酸眼涩的泪意与喉间的疼痛再度朝前探去了目光。
此时,那前方尚在打斗的蓝衣人中还混着与他们装扮不同的男子。
东陵馥凝眼一辨,竟是天琰宗的人!
见得此景,她紧紧地锁住眉头,犹自思虑着,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却是空无一人的马车。
忽闻一抹刀剑相抵的清脆刺耳声传来,东陵馥心中一惊,便将自己藏匿在了暗处,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此时,眸戾神冷的霍昕正手持长剑直直地指在青芜的咽喉处,而那女子则是泪流满面的凝视着另一端。
顺着青芜的目光转过视线,东陵馥见那个在啸啸冷风中提剑而立的男人眉宇间尽是决然之色,而他薄长的凤眸中则聚着悬深似海的沉凝。
东陵馥从未想过
,再次见到皇叔竟是在这样的状态下。
凌霄正护在他的一侧,四周分布着几名天琰宗的护卫。
此刻,他虽褪去了一身龙袍,但其周身倾散而出的王者之气与矜贵凌冽却仍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或许,这便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度。
纵使没有华服冕旒,纵使他玉白衣袍已教鲜血染上斑驳红妍,但他依旧荣光万丈,寒寂百里。
凝视着眼前男人,霍昕见他凤眸之下已现出了淡淡地乌青之色。由此可见,这男人是以怎样的速度在两天之内自燕江府赶至了这里。
微敛眸光,他轻笑道,“我未料到,当今皇上竟会在这种时候离开燕江府,甚至只有几名护卫随行。”
“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眼下,局势紧迫,前有千山府孟元朗虎视眈眈,后有苍梧县病毒传播祸及五万禁军生死。
在这等关键时刻,东陵晟竟不坐镇燕江府,反是只身来此。
“朕的心思又岂是你能揣度的?”东陵晟眸光一凌,一字一顿说道。
不知为何,霍昕竟是忽然恼怒了起来。
冷嗤一笑,他继续道,“可我能揣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说着,他已将握剑的左手用力了几分。
随着青芜因疼痛而拧起了眉,她雪白的脖颈处瞬间便有鲜血溢淌而出。
转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霍昕微微挑眉,“萱妃就在我的手上,只要我稍稍用些力气,她就能血溅当场。”
“东陵晟,你现在除了看着,还能做什么?”
此情此景,似乎愉悦了霍昕。为了这一刻,他已等得太久,以至于他都不想这样快的结束掉青芜的性命。
忽然间,教霍昕挟持的青芜轻笑了起来,只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东陵晟,嗓音清绝,“晟,以你的身手,还有身边的凌霄,若不是为了我又怎会受制于霍昕。”
“我好傻!我虽已成为了你的妻,却似贪恋着更多,甚至总爱胡思乱想。以为…以为你不再爱我了。”
说着,青芜合上了双眼,微启的唇轻轻颤抖着星际药剂师。
一瞬,她的面色已是苍白素凉到了极致,泪水更如断线的珠玉般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你是北胤的皇上,不该再为我冒任何险,就算我今日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好一场感人肺腑的爱情。”霍昕冷冷地笑着,继续道,“东陵晟,若你能自断双臂,或许我会考虑让你的女人活得久一点。”
为了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他隐忍蛰伏着苟活在这世上,甚至连最爱的女人都不能去争取。
这一刻,他要将所有的苦楚,加上这断臂之痛,一并加注在这男人身上,以泄他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言语间,霍昕眸色血红的看着眼前男人,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此刻,那剑尖正寸寸点点地割破青芜的肌肤,深入她的血肉中。
在他见东陵晟眸光寒窒的看着自己,却终究为了这女子不得不妥协时,他森冷的勾唇一笑。
而青芜则是悲戚的哭喊着,“不要!”
此番,站在东陵晟身旁的凌霄已是重重地跪了下来,惊呼道,“皇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的山头上忽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动。众人循声而望时,正见一辆马车疾速的朝着他们飞驰而来。
那在震荡的马车前端驾车的女子,竟是东陵馥。
正待众人于慌乱中欲要躲闪之时,东陵晟以电光之势闪至了霍昕身旁,同他交斗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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