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此刻,那俯冲过来的马车却在碾过一个凸起的石头之际,轰然翻倒在了地上,而那马匹也被巨大的力量一道翻摔而下。
一瞬,霍昕敏锐的以招式化解掉了东陵晟的攻击,已是眼疾手快的冲到马车旁接住了被狠狠甩出的东陵馥。
慌乱中,教他重重揽在怀中的东陵馥正粗喘着气息,而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东陵晟趁势揽住青芜的腰身将那女子带到另一端,并护在了怀中。
下一秒,随着霍昕一声令下,钟琳便带着几十名蓝衣人将东陵晟,青芜及凌霄等人团团围住。
瞥了眼怀中女子,霍昕转眸看向东陵晟,冷冷道,“你跑不掉的,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你功夫再霸道也是枉然。”
这一刻,似乎结局已定,北胤国的新帝与宠妃便要葬身于此!
“朕与你谈个条件如何?”东陵晟目光一厉,微微蹙眉。
目光落向他怀中的青芜,霍昕饶有兴味的问道,“什么条件?”
“放了她,朕留下。”眸光倏地深暗了几分,东陵晟一字一顿的开了口。
闻言,青芜浑身一震,蓦地抬眼看向了身旁男人,却悲恸的一句话也道不出来,只得拼命摇头。
而她的泪则是再也无法止住。
眸色幽幽一凝,东陵晟
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温凉泪光,轻笑道,“傻瓜,活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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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94章 鱼儿,皇叔来接你回去
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二人,看着他们的眼里似乎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一刻,东陵馥终是体会到了彻底心死是怎样的感受。
皇叔与那女子的过去,会是什么样子?
她不得而知。
或许这些年里,不论他们之间曾因何种缘由分开过,也不论他们各自身在何处,他们心里都装着彼此吧溲。
所以,纵使她明知故犯,爱上了皇叔,甚至也不惜一切努力争取过。
但她与皇叔在一起的那段并不算长的日子,终究比不过他与那女子刻骨相爱的八年。
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东陵馥只觉似乎多看一秒,她便能更清醒一分恧。
她曾以为,流失孩子的那一刻,身连着心已是痛到极致。
却不想,当她将心遗落在皇叔身上的那刻起,便已注定她的殇痛永无止境。
痛吧,越痛便会越清醒。
垂眸看向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女子,霍昕将她眉梢眼角的细微之动尽数收入了眼底。
眸光倏地暗凝了些许,霍昕嗓音冷沉的开口道,“我同意你的条件。”
说完,在他的示意之下,原本包围住东陵晟等人的蓝衣人便已让出了一条小道。
慌乱的看着朝两边退散开来的蓝衣人,青芜只觉一切来得太快,以至于她以双手紧紧地扣住了身旁男人的腰身。
抬眼的一瞬,她的泪再度滚落着滑至了唇畔,嗓音亦是轻轻颤抖,“我只求和你在一起,生死共担。”
注视着不远处的二人,东陵馥明明不想去看,可双目却偏生涩痛得移不开眼;她亦不想去听,可那字字句句都如夜夜萦绕的呢喃耳语般清晰入心。
这一刻,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若极北冰原般凝固静止。
可便是如此,她依然能听见枝叶在风中摇曳的沙沙声响,以及那女子轻声的哭泣。
眉眼不动的凝着二人,她见皇叔将大掌从青芜的腰间轻抚至上,将那女子的头贴靠在了他的胸膛。
看不清皇叔此刻究竟是怎样的神色,她只知他正低低地在青芜的耳畔说着什么。
可下一秒,青芜原本抓着皇叔衣袍的手忽然重重一垂。顷刻间,那女子身子一软,便被皇叔打横抱起走向了一旁的凌霄。
“你护她离开。”
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便足矣让在场的任何人为之一震。
这新帝竟爱萱妃至此?!
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他甚至不惜博上自己的性命?
霎时,凌霄便重重跪下,瞪眼看向了东陵晟怀中抱着的女子,哑声道,“皇上,恕臣不能从命!”
“这是圣旨,朕不想再说一遍。”
垂眸淡淡地看着跪地的凌霄,东陵晟嗓音沉缓。
他们之间,是君臣,也是挚友。
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这些年里,这男子向来言听计从,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是什么时候开始,凌霄也慢慢变了。
终于,在沉默片刻后,凌霄磕了一记重重地响头,以哽咽喑哑的嗓音凝声道,“臣遵旨!”
随后,他便站起身来从东陵晟手中接过了被点睡穴的青芜。
此刻,一缕垂下的发丝正将她的脸颊遮去,女子轻轻合上的眼睫处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她面色苍白如纸,唇却教她啃咬得若鲜血一般红艳。
“好一场动人心扉的生离死别,真是想不到,咱们的皇上还是个情种。”霍昕嗤笑而语,眸中尽是阴沉狠戾。
此番,若眼能为弓,言能为箭,那东陵晟早已是千疮百孔。
依照东陵晟与霍昕方才达成的协议,凌霄不再有半分迟疑,已是立刻带上了青芜离开,并由他身边随行的几名天琰宗护卫守护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霍昕忽然紧锁眉头,戾声道,“差一点,我便又中了你的计。你之所以甘愿独自留下,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凌霄去搬救兵来。对不对?”
蓦地冷哼一记,他继续道,“今日,我要与你一较高下。”
闻言,东陵馥将目光移向了那个侧身立于她不远处的男人。
此刻,卷带着血骨气息的腥风正将他的玉白袖袍吹扬而起,依他秀挺身形翻飞如雪。
玄风回掩,却又令他星落红妍的衣摆交织出了霜寒之凌。
他怎能这样毫无所谓的将自己置于如此凶险的境地?
回想起来,她似乎从未真正读懂过这个男人。
计中计,谋中谋。
他待青芜的深情是真,所以甘愿为救她而自断双臂?
他善攻心计是真,所以他以退为进,悄然扰乱了霍昕的视线,摆脱了被动的局面?
终究,最卑贱不过爱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她累了,心彻底死去。
不管是何种原因,都与她再无任何关系。
可偏偏,这男人是一旦沾上便逃不离,避不掉。
下一刻,东陵晟忽然沉了声道,“你还不配与朕交手。”
言语间,他转眸看向了正紧靠而站的亲密二人,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缓缓走去。
此刻,这男人攫住二人的目光,就若狂暴入境的龙卷风一般,能将他所过之处的天地万物都摧毁殆尽。
这一刻,似乎任谁也无法猜透东陵晟究竟意欲何为。
看着这男人带着不容逆鳞的戾傲步步走来,霍昕咬牙道,“东陵晟,你找死!”
此时,东陵晟却只是眸光不离的凝视着眼前女子,用那卷带着些许沙哑的低幽嗓音,轻声道,“鱼儿,皇叔来接你回去。”
那是在轻唤着谁?
不过是简单的只字片语,便足以让二人曾经的亲密时光,如翻江倒海般轰然灌上心头。
那之前,浇筑加固的心防竟是能顷刻间被摧毁,覆灭。
感受过怀中女子的浑身颤抖,霍昕注视着她步步朝那男人走去,顿觉胸口似有团火在烈烈灼烧,紧握的拳头亦发出了骨骼交错的“咯咯”声响。
只要能置这男人于死地,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皇叔。”东陵馥顿住脚步,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开了口。
“回去再被你赐死一次?还是周.旋在你的皇后与宠妃之间?这些,我已不想再经历了。而我与皇叔之间的一切也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言语间,有清浅如樱的薄薄笑意凝在她唇角。
如今,到了这段禁忌关系该结束的时候,可偏偏却如最初开始时那般,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真的以为自己还能抽身吗?”东陵晟眸色一深,嗓音沉沉。
随他缓缓朝着东陵馥走来,他原本平静的心骤然一博,已疾速跳动了起来。而四周蓝衣人手中的弓箭却已绷出了悬弦欲裂的极致声响。
一瞬,东陵馥的胸中竟堵上了一抹强烈的窒息感。虽说她知道皇叔的功夫极好,可面对如此多的精英杀手,便是再厉害的人也很难全身而退。
慌乱中,东陵馥迎上了他深凝自己的目光,那暗窒如渊的眼底除却玄幽的流潋外,还透着一抹昭然不掩的宠溺之色。
似乎眼前之人,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不,皇叔爱的人一直是青芜。
且只爱那女子。
忽然间,霍昕扬起手定在了半空中,而所有蓝衣人弓手顷刻间便将箭尖瞄向了东陵晟的心口,已准备就绪。
蓦地皱眉,他怒吼道,“不准再靠近她半步!”
东陵馥惊骇的扫了眼四周欲要围攻东陵晟的蓝衣人,可前方男人却似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云淡风轻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顿住步履,东陵晟用了仅是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沉凝道,“你想要离开帝都时,纵使我知道你设计要挟颜真,却终究还是默许了。”
将东陵馥的错愕神色收入眼底,他继续道,“当我知道你与霍昕在一起后,愤怒之余,发现自己更多的却是嫉妒。”
东陵晟自嘲一笑,他似乎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如此的意外与陌生。
言语间,他抬手轻抚上了东陵馥教风吹得已显冷凉的脸颊。
霎时,随了霍昕的手一挥,便已有一支箭羽蓦地朝着东陵晟射去。
听闻一抹利刃入肉的钝哑声传来,东陵馥惊恐的看着东陵晟的胸膛处有鲜血涌出,瞬间染红他的衣袍,她的心竟悸乱得失了规律。
颤抖着双唇,她哑声道,“你为什么不躲?”
此时,东陵晟却只是轻笑,“当探子来报你在黎川府时,我便昼夜兼程赶了过来。”
闻言,东陵馥已是泪眼迷蒙。她的心不是明明已死了吗?可为什么却依然为这男人疼着?
随着霍昕又一声令下,第二名弓手欲要朝东陵晟放出箭羽之时,东陵馥忽的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当她抬眸看向霍昕满是刺痛的双眼时,她知道自己终是又一次辜负了这男子。
以眼神示意过周围的蓝衣人,就在守于东陵晟身后的那批人在领下霍昕之命,朝着东陵晟偷袭而去时,忽有另一批蓝衣人竟截杀掉了偷袭之人,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中。
见状,东陵馥惊讶之余,东陵晟却一手折断了胸口的箭羽,将她紧紧地护进了怀中。
此时,她才辨清,那两拨厮杀在一起的蓝衣人中,为首截杀的竟是钟琳。
看着眼前的一切,东陵馥终是意识到,原来钟琳是东陵晟派在霍昕身边的奸.细。
*****
帝都,李府。
后院的石桌旁,李惜正一面沉闷的晒着太阳,一面朝团绒在桌旁的猫儿碗中有意无意的投食。
此时,候在她身旁的婢女初一看了眼满目期待的猫儿后,便转眸凝向了已止住动作,似在发呆的李惜,“小姐,绒球等你好久了。”
闻言,李惜眉间一扬,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继续将手中的鱼团丢入它的碗内。
看着她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初一轻声问道,“小姐还是在担心老爷的事吗?”
凝目看向后院中那棵高大挺拔槐树,李惜缓声道,“他一生征战,杀敌无数,又何尝遭遇过这样的败绩。”
深吸了口气,她又道,“不管怎样,在我眼里,他始终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无所不能的父亲。”
回忆起自己儿时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微微一笑,“我只希望,他能够不被战事所牵连,一切平安。”
听得李惜的言语,初一即刻便道,“小姐便不要再担心了,老爷定会吉人天相。”
她话语刚落,便忽见一名家丁匆匆急急地从前院奔来,并一脸喜色的高呼道,“小姐,老爷捎信回来了。”
一听这话,李惜倏地站了起身,问道,“信呢?”
微喘着气息顿了顿,家丁又道,“书信现已送至了夫人房中,夫人她…”
不等他将话说完,李惜便将手中的鱼团交至初一手中,迅速朝了李夫人的厢房踏去。
片刻后,待她一手推开李夫人厢房的雕花木门时,正见那妇人坐在圆桌旁等着她,桌面上则放着一封书信。
见这女子到来,李夫人瞥了眼房内随侍的婢女,示意她们退了下去。
一手拿过封有红泥的书信,李惜将其拆开细细看过一番后,才向李夫人简要的说了说李肃的近况。
“父亲在那边一切尚好,娘你不必担心。”缓缓将书信折起,李惜一面将其放回信封内,一面淡笑着开了口。
“是吗,那就好,他可有说何时归来?”李夫人问道。
“这个…父亲倒不曾说起,想来待皇上御驾亲征胜利归来时,他便会一道回来。”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李惜应道。
“嗯。”李夫人叹笑着点了点头。
“娘,那你先歇歇吧,我回房间了。”一手捏着书信,李惜言语过后便起身朝了门口行去。
踏着院中的九曲回廊来到自己所住的院落,李惜刚一进入房间,便反手掩上了雕花木门。
赶忙将装有家书的信封打开,她顺着信封的侧面一摸,便从中抽出了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方才在看阅家书时,父亲在信中提到还有一封信是需她亲自交到罗尚云将军手中的。
想必,便是这封信了。
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李惜将其收入怀中后,便立即出了厢房吩咐家丁准备马车。
一路乘着马车来到罗将军的府上,李惜在其府中管家的引领下,直接去到了他的书房。
此番,瞥见前来书房的人是李惜,罗尚云轻沉眉目示意管家将房门带上后,才开口道,“不知李姑娘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闻言,李惜忙上前几步将怀中的书信掏了出来,交予他手中,“罗将军,家父今日捎回的家书中有两封信,其中这封是他吩咐我特意要亲自交给你的。”
见罗尚云将手中的书信看过后,脸上已现出了些许为难之色,李惜急声道,“罗将军,希望你能看在家父与你多年的情分上,联合朝中几位资历较老的大臣,替家父说说情。”
凝眉轻轻一叹,罗尚云缓声道,“你有所不知,如今朝中的局势变幻莫测,人人各怀心思。我也无法预料此番为李将军求情会有怎样的结果。”
瞥了眼李惜越皱越紧的眉,他又道,“李姑娘,恕我直言,李肃镇远大将军的位置定是保不住了。而此番,端郡王东陵钰似也对此颇有兴趣。”
*****
端郡王府。
姹紫嫣红的王府花园内,东陵钰正坐与五角凉亭中神色淡淡地品着茶水,而他的身旁,则是前来府上做客的付镜容。
一眼扫过花园内的景致,付镜容握了握捧在手中的茶水后,便笑道,“王爷这园中的花木可真是种类繁多,好多都是我不曾见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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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晟馥的戏下更继续~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95章 本王从不欠你什么
将目光眺向前方,东陵钰不紧不慢地应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命下人在园中植了些只属云熙府才有的品种,所以你会觉得稀奇。”
闻言,付镜容不禁轻轻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王爷所在的封地更有兴趣了。”
“你若喜欢,往后我可带你去云熙府住上一段时日,让你好好的感受一番。”放下手中茶水,东陵钰淡淡说道。
听得他这般一说,付镜容正娇羞的咬了咬唇瓣欲要说些什么时,一名护卫忽的来到了东陵钰身前,朝他一揖,“王爷,庆王到了。”
“好,请他直接去书房等我,我这就到。”东陵钰微微颔首之余,转眸看向了一旁的付镜容,“我尚有要事须得与庆王商谈一番,你若觉得一人无趣,便带上婢女去别处走走看看,我待会再来陪你。溲”
“嗯,王爷快去忙吧,不用管我。”颇为婉柔的笑了笑,付镜容点点头。
见状,东陵钰也不再多言什么,便径直起身朝了书房踏去。
待他走后,付镜容倒也真没闲着,而是依言拉了府中的婢女陪她一道四处走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恧。
许久,待庆王东陵显与东陵钰密谈完毕出来时,他恰巧遇上了在大堂中帮忙打理府中简单事务的付镜容。
见这女子在看到自己后,亦同东陵钰一道前来送行,东陵显缓步踱至门口处,便朝二人调笑道,“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
闻言,付镜容羞怯的看了眼一旁但笑不语的东陵钰,已是微红了双颊。
看着二人这般模样,东陵显挑眉一笑,便踏出了王府的大门。
可下一秒,他却瞧见候在门口许久的李惜忽然朝他们迎了上来。嫌恶的看了眼这女子,东陵显冷嗤着一甩袖袍,径直朝了马车走去。
片刻功夫,待东陵显乘坐的马车徐徐离去后,李惜才低垂着眉眼朝立在门口的东陵钰开口道,“端郡王,我能否与你单独谈谈?”
见东陵钰并不回应她的话语,一旁的付镜容看了看她后,已是颇为知理的转身朝了王府内踏去。
临走前,她还不忘说了句,“王爷,可不要欺负李惜。”
瞥见付镜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中,李惜才颇为直接的朝眼前男子开口道,“你想夺下镇远大将军一职?”
“不仅仅是我。”眸色无绪的看着远处,东陵钰淡淡应道。
轻轻地蹙了蹙眉,李惜问,“什么意思?”
“李肃征战失利,连败三局,没人能保得住他。这朝中又有谁不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见李惜忽然看着自己沉默不语,且面有难色,东陵钰挑眸示意了身旁的王府管家先行入府。
待门口唯剩他与李惜二人后,东陵钰才缓缓开口,继续道,“让我猜猜。”
“想来,你已经找了所有往日在朝中与李肃关系交好的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李将军求情。瞧你现在这般模样,也必然是四处碰壁。”
“否则,不到万不得已,你又怎会想起来求我?”
言语间,东陵钰轻笑着扫了眼前方的景致。他这番看似随意的揣测,却又如实道出了李惜目前的窘境。
闻言,李惜的眸光已是微微凝滞。
在这世上,她最不愿欠的债是人情,而最不愿放下身段来乞求的人,就是东陵钰。
但此刻,面对他的一番言语,她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确实,她已走投无路了。
这段日子,她知道母亲常常私下一人以泪洗面,却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她在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同时,也早已暗下决心,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会去努力抓住。
哪怕是丢弃自尊,哪怕是要面对眼前这个男子。
“那你答应了为我父亲在皇上面前求情?”李惜在沉默良久后,终是咬牙问道。
“求情?”东陵钰目光一转,略显疑惑的看向了眼前女子,这似乎是这段日子以来,他听过的最自以为是的揣问。
眼见李惜的眸色开始寸寸点点灰暗荒芜,东陵钰嗓音冷冷,“北胤的镇远大将军,本王是志在必得。”
顿觉自己被他戏谑耍弄了一番,李惜胸中蓦地升腾起了一股怒火。
以极快的速度上前一步,她抬手便朝东陵钰的脸颊扇去。
可下一秒,李惜的手腕却被他的大掌一握而上,死死地禁锢了住。
见这女子轻红着眼圈怒瞪自己,紧咬的唇瓣也映出了丝丝血痕,东陵钰微微皱眉,不由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这女子不久前才当众对他泼了茶水,那还是自己头一遭被整个茶楼的人当作笑话一样来看。
而现在,不过是几番激将的言语,她就这样沉不住气了?
这哪里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且不说李肃所犯下的事,那岂是免职就能一笔勾销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暗中做了些什么?
“放开我!”李惜忽然冷冷开口。
见东陵钰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她再度开口警告道,“放开我!”
言语间,她用力将手腕一扭,已是猛地挣开了他的钳制。
目光落向教力道反噬得仓惶后退的李惜,东陵钰见她待身形稳住后甚至不曾多看一眼,便已转身离去。
只是,李惜不过仅仅踏出几步,他便淡淡开口,“这就是你该有的求人态度?”
嗓音微微一顿,他继续道,“李惜,本王从不欠你什么。”
蓦地收住步履,李惜转身看向了正朝自己缓缓走来的东陵钰,却见他忽然俯身贴至自己的耳畔,轻吐气息提议道,“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考虑答应你的请求。”
闻言,李惜的背脊瞬时袭上了一抹麻凉之意。
这番冰与火的交织,让她本就焦乱的心已是愈发慌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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