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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他虽从未多说什么,可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似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三日前,她压抑着心上荆棘疯长,将她几欲折磨到窒息的痛楚,在焦虑急切中等待他归来。
可她在万般煎熬与苦楚中等来的却是,钟琳护卫着满身是血的东陵晟一路从黎川府回来,虚弱的他竟这样一路握着东陵馥的手,不曾放开过。
他想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甚至已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吗?
风,仍旧徐徐而过,轻扬着她的裙摆发梢,却无法将她心中的妒与恨丝丝点点吹散分毫。
此刻,她耳畔不断回荡的,唯有东陵晟方才在屋内对她说的那些话。
明明那个背叛的人是东陵馥,这女子才是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更险些害得他…
她恨透了东陵馥!
自她有记忆开始,从未这样痛恨过一个人。
那是一种深到极致的恨,是想要食其肉,喝其血,扒其皮,抽其筋,碎其骨,扬其灰的恨!
所以,在她方才从屋里走出,看到这女子正迎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令人几欲爆裂的情绪,大步冲到东陵馥面前,狠狠地甩了这女子一记耳光。
“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还嫌自己害得你皇叔不够吗?”极力克制住心中翻覆的浓烈情绪,青芜待自己的心境稍稍平复些许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裙侧,是她因厉恨而紧握却又努力压抑过后徐徐放开的手。
芊芊玉指,蔻丹尽染,脉络清晰可见。
但此时,东陵馥却似并未将她责备自己的话语放在心上,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的众人。
为何他们一个个面色都是如此凝重?
为什么即便是居住在同一间别院内,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看来,是皇叔下旨封锁了有关他伤势的消息。
难道是皇叔的伤势…
思及此处,东陵馥已不敢再往下去想,也顾不得挡在自己面前的青芜,只是一意寻思着欲要绕过这女子。
可她刚踏出几步,却再度被青芜回身拦住了去路。
见东陵馥此番竟要硬闯,青芜竟猛地伸手扯攥上了她的衣袖。二人一番推抵之下,东陵馥臂间挽着的竹篮也被打翻在地,那食盒内的菜肴皆全数泼洒在了青石路面上。
“好了。我可是要提醒下二位,在这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利于皇上休息。”看着眼前这般混乱的场面,颜真轻蹙了眉以指尖抚上太阳穴,颇为无奈的提醒着。
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青芜微微一怔,便朝后退出几步,拉开了自己与东陵馥之间的纠缠距离。
神色即刻恢复如常,她瞥了眼不远处的安丘,眸色清冷的凝声道,“安总管。”
闻言,安丘忙躬身上前几步,朝了她行礼,“奴才在。”
“皇上如今需静心休养,不宜有人打扰,你还不快派人将云萝公主送回房中。”目光挑向他,青芜冷冷地下了令。
嗓音稍稍一顿,她声色凉淡的继续道,“皇上念及公主少不更事,才会被霍昕诱导。所以,许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
“可到底公主身份尊贵,逆贼霍昕正是想借由这一点搅乱整个战局,其心当诛。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本宫认为还是尽快送云萝回宫才是上策。”
听完她的一番言语,安丘颇有为难的扫了眼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凌霄,可这冷面男子却丝毫没有想要替他解围的意思。
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皇上宠爱的萱妃,一个是云萝公主。
这云萝公主与皇上的真实关系,虽然大家嘴上从不敢随意说起,但心里却是清楚的。
皇上对云萝公主的心思究竟如何,没有人敢妄自揣测。纵使有人对云萝公主心存万般不满,但皇上吩咐过的话却无人不敢不从。
如今,这两个女人对峙,自然没有一人敢多言什么,也唯有性子古怪,难以捉摸的颜真会站出来说话。
“我怎么有点不太明白萱妃娘娘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何意?”一眼掠过洒落在地的饭菜,颜真转眸看向了那个依旧清秀可人,但眼中却蒙上了一层灰霾的青芜。
此时的她,已少了初见时那肌肤胜雪,娇艳照水的明媚,而是面色轻暗,肌肤微砺。
想必她这一路而来,也是受了不少苦。
闻言,青芜将目光落向了一脸茫然的颜真。眸光轻轻一凝,她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说着,颜真便迈开步履,来到了东陵馥身旁。
低眉看了眼地上的饭菜,他微微一叹,似在感慨这么丰盛的菜肴都浪费掉了。
前面三日,他可是忙到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
目及这个喜爱不按常理出牌的颜真,就在众人甚至是青芜都颇为诧异他的举动时,这男子却缓缓开口,继续道,“在这里,还轮不到萱妃来下命令。”
“对于云萝公主如何安置,想必皇上自有打算。萱妃此举,却也不知究竟是何意?”
听闻他一番凌厉的言语下来,青芜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无力辩驳。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轻皱着眉咬牙道,“颜真,难道你忘了皇上的伤是因为什么?”
气息微微一顿,青芜嗓音顿沉,“我绝不允许她再去见皇上。”
可她话语刚落,屋内便忽然响起了男人低沉且卷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让她进来。”
就是这么一句稀松简单的话语,便已将青芜千疮百孔的心击得粉碎。
也正是因了这么一句话,东陵馥的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了一抹暖意。
缓缓转过目光,待她再看向青芜时,却见这女子正含泪怒视着自己。
下一刻,青芜似是再也控制不住翻涌而上的种种心绪,她就这样在众目之下转过身,颤抖着双肩落荒而逃。
“赶紧进去吧,皇上在等你。”目光凝视着青芜离去的方向,颜真嗓音淡淡地开口提醒着。
闻言,东陵馥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想来皇叔身边的所有人无一不是站在青芜这边的。
大家皆认为她是祸害,只是碍于不敢违抗东陵晟而选择缄默。
她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若非颜真出来替她说话,她没有信心自己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从容的应对青芜的种种。
缓缓踏出步子,在东陵馥经过颜真身旁时,她微微顿住,轻声问道,“我以为,你该是恨我的,可你为何还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而是为了皇上。”颜真颇为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话,似在讲述着一件胜过天地万物的事,而他眼中,则凝着一抹晦涩不明的深沉。
青芜为了皇叔,要将她送走;颜真为了皇叔,却不惜与青芜为敌也要保住她。
带着心中越来越浓的疑惑与担忧,东陵馥几个大步跨至房门处,轻轻推开了紧闭的雕花木门。
霎时,一股浓沉甘冽的药草味道便向她迎面而来,满满地占据了她的呼吸。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99章 我们,回不去了
在东陵馥侧身轻掩上雕花木门的刹那,她身后响起了皇叔沉闷低幽的嗓音,“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皇叔。”东陵馥并未转过身,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扣在门栓处,她修剪干净的指甲在木头上轻划出了“吱吱”声响。
随后,她便听见东陵晟以颇为慵懒的声线继续道,“如果你是来确认朕的伤势,那现在就回去吧,朕暂时还死不了。”
“好,那我回去了。”东陵馥即刻便应了话语,似乎这是根本就不用思考的问题。
半晌,一切都如最初那般,东陵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却能听见屋子里传出男人粗.喘的呼吸声溲。
或许,他并没有方才言语中那般希望她离开。
缓缓转过身,东陵馥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精雕桌椅,丹青画卷,轻罗窗幔,一切都似无任何异常。
不过,待她垂下双眼时,却发现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上正散落着药碗的碎片,以及棕黑色的汤药恧。
那乌浓的药汁尚未完全干去。
目光落向隔在内室门口的锦绣帐幔,东陵馥移步朝了那处走去。
当她经过地上的药碗碎片时,她瞥了眼瓷碗上的花色,这正是青芜煎药时所用的那只碗。
想起方才青芜哭红的双眼,以及见到自己时那副暴躁的模样,东陵馥知道她必是在皇叔这里吃了闭门羹。
却不知为何,当她有了这番揣测与认知后,心中竟是不争气的泛出了久违的感觉。
若她还是当初那个不顾一切,无所畏惧,只知一股脑的去追求自己所认定真爱的夏以沫,或许她会立刻冲进内室,扑进那个男人怀中,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只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看过无数真真假假,令她分辨不清的人与物后,若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爱她的,那她便是真傻了。
现在,她真的是极累,累到不知要怎样才能将皇叔从心底拔除。
或许,唯一的办法,便是高高竖起心防,让自己少受一点伤。
来到内室门口伸手撩开垂下的帐幔走入其间,东陵馥刚一站定,双眼便瞬间被昏暗幽迷的光影占据。
在双眼没入暗沉中失焦过几秒后,她轻轻扫过房内唯一透着浅薄光亮的火烛,并借助着这抹微暖的光源,开始不由自主的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便在一处阴暗角落对面的软榻上发现了那个正合着双眼小憩的男人。
缓步朝着东陵晟所在的方向走去,东陵馥在前行中,尚能借由室内微弱的光线辨清皇叔此刻的模样。
只是那么一眼,她的心跳便蓦地一窒。
他看上去不好,准确的说,是很不好。
眼前,这个留有胡渣,眼窝深陷的男人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衿贵冷俊,眉目如画的皇叔吗?
忽然几个大步上前,东陵馥快速来到了东陵晟身旁。
见男人仍旧合眼而靠,她将其细细打量过一番后,才急忙开口问道,“不是简单的箭伤吗?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以皇叔霸道凌厉的功夫而言,他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心中犹自思虑着,东陵馥忽然想起了颜真方才所说的话,莫不是…皇叔的伤是因为她?
在进来这里之前,她还曾以为自己能够坚守住刚刚筑起的心防,可便是这么一瞬,那道心墙就已毫无预警的被击碎,摧毁,令她溃不成军。
“我去找颜真。”说着,东陵馥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皇叔既然连自己伤得这样重都不愿让身边的人透露一点消息给她,那她自然也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答案。
“别去,留下来陪陪我就好。”言语间,东陵晟已伸手擒住了东陵馥的手腕,并施加了些许力道才将她拽坐在了软榻边上。
略显错愕的迎向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东陵馥竟是忘了去挣扎,也不知是因为皇叔最后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其他…
“你在哭什么?”眉眼不动的凝着她,东陵晟嗓音轻缓的问道。
闻言,东陵馥忙以指尖朝上一触,那眼角处是一抹温凉的存在。
她竟不知何时湿了眼眶。
感受着东陵晟大掌紧在自己手腕的温度,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他。
为什么皇叔的手会这样冷?
将他的手从自己腕间移开,东陵馥反手将其置于了掌中。
以小手紧握着他的大掌,她想要给他传递些许温暖。
这恐怕,也是二人独处中的第一次。
此时,她却没留意到,东陵晟注视她的那道目光正渐渐变暖,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
“你是为我哭的。”此刻的东陵晟,就若那个身在储秀殿上面对群臣的帝王,言语间尽是令人不容抗拒的霸道之气。
“我哪里有哭了?不过是方才在院子里被风迷了眼。”
听着东陵晟清淡的笑声,东陵馥的头已是越来越低,到最后,她干脆只用头顶来面对这个男人。
只是,她嘴上虽是这般强硬,但为他传递暖意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为什么伤势会这样严重?就算是箭上有毒,连身为神医的颜真都无能为力吗?”说着,东陵馥想起了霍昕身边那个精于制毒的桑柔。
忽然感觉手腕一疼,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什么,便被东陵晟死死地抱进了怀中,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教他禁锢了起来。
此时,东陵馥也不想去施力挣扎,只是任由他困着抱着。
“本想等伤势好些再去找你,对你做这样的事。”听闻男人低哑深沉的嗓音响在自己耳畔,东陵馥等着,等着,却始终没有等到他下面的话。
感受到他渐渐变得均匀轻稳的呼吸,东陵馥心中微微一急,不由得催促道,“结果呢?”
似是颇为不满怀中人儿不安分的扭动,东陵晟一个转身将她圈在了身下,“然而,你就自动送上门了。”
“等这里的事结束,我们就回去。”言语间,东陵晟将修长的指落在了东陵馥的眉上,深深浅浅的勾画着她柔长分明的眉形弧度。
如她所言,伤他的那箭确实有毒。
那是一种能令人有噬心蚀骨之痛的毒,却并不会置人于死地。
指尖滑过她的眉梢眼角,顿在她柔润的脸颊处,东陵晟以微砺的指腹盘恒轻抚着。
身为帝王,他从不曾想过,女人能够成为牵绊住自己脚步的因素。
可偏偏他爱上的女人,却是自己的皇侄女。
这样的乱.伦之恋,会为他的帝王统治之路埋下多大的隐患,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在二人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看着她承受过的所有殇痛,他忽然也想去亲身体会她的痛。
所以,他在吩咐颜真替自己治疗箭伤之时,并未让其将这毒一并去除掉。
天知道,或许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但这一切,她都不会知道。
而现在,在那些纷纷扰扰的事都过去以后,他们终于又能像从前一样。
他会带她回帝都,并赐给她一座公主府。
只要她不再提离开他的话,任何事他都会尽一切可能的满足她。
“回不去了。”身下女子忽然发出的声音,清似银铃,淡若静水,却能将这片燃燃欲烈的火瞬间熄灭。
“在千山府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给了霍昕。”缓缓地合了合眼,东陵馥轻描淡写叙述的事,仿若与自己无关,可又真真切切的印证了她已与霍昕有染。
“你再说一遍!”
四周,原本温盈暖心的气息竟忽然凝结如冰,东陵晟周身而散的寒气已在瞬间聚成了千万柄锥心刺骨的利刃,似要将她撕裂摧毁。
轻轻咬住唇瓣,东陵馥声色凉淡的继续道,“皇叔为何要生气?你最爱的姜晚词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
“帝位,女人,你都有了。”
“可是,在我快要被蒙面黑衣人杀死的时候,皇叔你在哪?”
目光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东陵馥凝着他深不见底的玄眸,缓缓道,“那时,只有霍昕在我身边,他为救我而断了手臂,我为什么不能与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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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0章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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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露阁出来,东陵馥刚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趴在窗前把玩手中之物的阿吉便一眼瞧见了她。
下一秒,他便迅速起身朝门口奔去,来到东陵馥面前高高地举起了手中之物,“姐姐,姐姐,你快看小桔灯!”
垂眸看向依在自己身前一脸兴奋的阿吉,东陵馥顺着他扬手的方向看去,一只嵌有蜡烛的桔皮小灯在锦线的悬吊下,轻摇浅动,好似红月艳阳。
“真好看,是你自己做的吗?”东陵馥眸含赞赏的看着那只精致小灯,挑眉问道溲。
“是,这是我要送给姐姐的。”阿吉嘟着小嘴刚一说完,已朝东陵馥迎来的玉岑便一手拿过小桔灯,佯装生气道,“臭小子,这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回头瞥了眼她手中的小灯,阿吉即刻便将其夺了回来,“就算有你的一半功劳,这盏灯也是送给姐姐的。”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将灯杆塞入了东陵馥的手中恧。
朝东陵馥眉眼弯弯的一笑,阿吉这才扯了扯玉岑的衣袖,说道,“要是你也喜欢,我们待会再做一个送给你。”
见这小子一副臭屁模样,玉岑已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好,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闻言,阿吉左手拉过东陵馥,右手拉上玉岑,便将二人朝屋内拖去,“那我们快进去吧。”
教这孩子拉得步履微乱的前行,玉岑转眸看向一旁的东陵馥,笑道,“奴婢已备好了公主最喜爱的糕点与奶茶。”
在阿吉的拖拽下来到圆桌旁,东陵馥刚一坐下,玉岑便将热气腾腾的奶茶端至了她手边。
此时,阿吉则是趴在桌畔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中香甜的茶水。
“别看了,你的也来了。”一眼瞥过他的馋嘴模样,玉岑将另一杯奶茶放到了阿吉面前,随即笑道,“奴婢告诉他,若公主不回,就不可以动这茶水,所以这孩子就巴望着盼你回来。”
说完,她便将装有奶茶的小壶放回到了暖炉上,继续温着。
见他头也不抬的大口大口喝着杯中的奶茶,东陵馥微微一笑,便将目光落向了小塌上放置的几个桔子与布锦针脚。
“你在做什么?”低眉饮下一口茶水,她缓声问道。
顺着东陵馥的目光看去,玉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后,便道,“如今虽已入春,但早晚仍是寒得厉害,奴婢便想着为公主与阿吉做双手套护护手,以免给冻着了。”
闻言,阿吉忽然将埋在茶杯内的小脸扬起,呆呆地看向了玉岑,“还有我的吗?”
看着他这般模样,玉岑径直走到小塌旁拿出存放布锦的小箩,将裁剪好的手套样式在他眼前一展,“你看,姐姐没有骗你吧。”
见他脸上此番并未现出欣喜的神情,玉岑不禁好奇的问道,“阿吉,怎么了?”
阿吉垂下眼眸,悠悠道,“以前,只有娘亲为我做过手套。”
闻言,玉岑与东陵馥互望了一眼后,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宽慰道,“没关系,以后姐姐不管做什么东西,都会有你一份。”
抬眼看向玉岑,阿吉忽然笑道,“其实,玉岑姐姐除了凶了点以外,还是很好的,要是以后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也还不错。”
“嗨,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找打是吧?”玉岑一听他这话语,便想起了自己之前被他偷亲一事。
面色微微一窘,她作势便要朝他打去,而阿吉则是身形灵巧的从椅子上跳下,一面扮着鬼脸,一面绕至了东陵馥身旁。
见东陵馥朝阿吉淡淡一笑后,便沉默不语的低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玉岑即刻便心细的将桌上的一份糕点拿起,并牵起阿吉的手将他安顿在了一旁。
这时,她才来到东陵馥身旁,笑眼弯弯的说道,“皇上其实是非常关心公主的,虽说他一直忙于军务,但公主在别院的吃穿用度,皇上皆是吩咐下人给公主准备了最好的。”
闻言,东陵馥抬眸看了眼房内的摆设,将目光落向了她。
见状,玉岑忽的凑近了几分,又道,“公主之前去看望皇上的时候,萱妃娘娘可在?”
“嗯,在的。”思及自己在朝露阁门口所遭遇的一切,东陵馥淡淡应声。
“那她可有为难公主,可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对公主说些自以为是的话?”神色忽的一凝,玉岑颇为认真的问道。
因不想这丫头替自己担心,东陵馥只道,“没有。”
“真的?奴婢才不信萱妃娘娘会对公主这般好。”细细打量过她,玉岑将信将疑的开了口。
“丫头,你家主子就这么好让人欺负吗?”东陵馥挑眉反问。
“奴婢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没关系,如今有皇上替公主撑腰,谁还敢欺负公主呀。”玉岑微扬起下颌,甚是得意的说道。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继续道,“对了,公主还可以每日准备些膳食给皇上,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需要了。”
“为什么?”玉岑略有好奇的问道。
拿起茶水再度饮下一口,东陵馥悠悠说道,“萱妃会照顾皇叔的。”
她忘不了自己对皇叔说出那番话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是恨不能将她瞬间摧毁殆尽的嗜戾目光。
这样也好,就这么误会着吧。
“可奴婢看得出来,公主还是很担心皇上的。不知皇上现在的伤势如何了?”
闻言,东陵馥白了她一眼,轻斥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八卦?”
“奴婢这不是…”
见玉岑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东陵馥不等她将话说完,便继续道,“再这么八卦,我就找个裁缝将你的嘴缝上。”
听得她的言语,玉岑即刻便以双手捂上自己的嘴,摆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皱眉道,“公主,这得多疼啊,奴婢不敢了。”
说完,她便退至了正在一旁偷笑的阿吉身侧,拿起一块糕点塞入了他的口中,不准他再笑话自己。
可阿吉却是不甘示弱的朝她挤眉弄眼的还以“颜色”。
瞥了眼二人嬉笑打闹的画面,东陵馥用力握了握掌中的茶杯,渐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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