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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直到玉岑拿着茶壶朝她杯中倾倒奶茶时的水流声响传出,她眸中离散的光芒才缓缓聚起。
见状,玉岑不禁问道,“公主是在想皇上,还是霍公子?”
“你猜。”东陵馥眼梢一挑,反问道。
目光落向她茶杯上盈盈升腾的暖雾,玉岑微微一叹,“奴婢猜不到,公主的心思已是越发难懂了。”
“不过,也不知霍公子如今怎样了。”挑眸朝窗外的春花碧树望去,她嗓音幽幽。
“你怎么好端端地担心起他来了?”抬眸看向在自己身旁缓缓坐下的女子,东陵馥轻声问道。
闻言,玉岑认真思索了半晌,才一字一顿的回道,“奴婢不希望霍公子有事,否则公主会为他难过。”
看着这个满眼真诚,不掩心绪的女子,东陵馥微凝了目光,并未说些什么。
那日,在钟琳的掩护下,皇叔带着她突破蓝衣人的围堵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霍昕的任何消息。
眼下,霍昕计划失败,他之前以青芜为饵所做的一切部署看来已是功亏一篑。
如今,皇叔身受重伤,霍昕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此番,他必会退至黎川府与安置在那的军队汇合,再与镇守在千山府的孟元朗所统领的大军形成包围之势,使得驻守在燕江府的禁军腹背受敌。
如此,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之前,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孟元朗曾三度令李肃率领的北胤大军溃败,若他再得公孙一族相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届时,倘若援军未到,皇叔又失去了禁军的护卫,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思及此处,东陵馥已是不寒而栗。
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晓,自己所揣测的这一切,竟会如她所料般成为事实。
一日后,霍昕便亲率二十万大军来犯,这场生死之战已是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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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身体因素,这个文应该会一直三千更到完结,我会尽量不断更,谢谢你们的喜爱。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1章 最后一搏
*****
黎川府。
端肃威严的府衙大院中,娇花盈香,玉树葱翠,清新怡人的空气里,正透着丝丝缕缕的阳光味道。
雕花石桌前,一名男子正背身而立,轻眯着眼远眺前方的碧水花池。
天幕中,轻暖的光束斜斜而下,照在他玄色衣袍上,将其衣摆处的暗纹锦绣映出了影影绰绰的薄艳逆光溲。
此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高墙一跃而下后,便快步来到了他身旁行礼,“主子。”
目光仍旧眺在远处,霍昕并未转身,只是开口问道,“钟琳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来人眉目一凛,应道,“属下无能,仍是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恧”
闻言,霍昕的眼中已是沉了一丝冷鹜之色。
既然钟琳是东陵晟用来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她原先所用的背景必然是假的。
钟琳应当不是她的本名,那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她竟能瞒过自己,取得他的信任,留在他身边成为心腹,而他居然从不曾怀疑过。
原本,他就知道自己身边有东陵晟派来的探子,但一直不清楚其人究竟是谁。
而且,他也一直知道,东陵晟并没有表面上那般不在乎东陵馥。
那男人对她的用情程度,恐怕连东陵晟自己都不清楚。
这一点,在不久前刚刚得到了印证。
只是,帝王的真心又能如何?
那男人身边有无数女人,而东陵晟与东陵馥的叔侄关系,注定了他们永生永世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所以,他之前利用东陵馥,并暗中设计引出了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探子。
看来,那个被他杀掉的探子,不过是东陵晟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替死鬼。
朝这名黑衣人吩咐了一些事宜并令其退下后,霍昕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他刚饮下一口,便有一名军士匆匆急急的小跑着朝他而来。
眼见来人已是步履匆促的奔至自己面前跪下,霍昕凝声道,“何事这般焦急?”
略显仓惶的看了眼他,军士微一沉吟,才道,“主子,前方的探子来报,说驻守在燕江府的五万禁军并未因中毒而造成大规模的死亡。”
听完他的一番话,霍昕怒极,竟是挥袖将石桌上的茶壶与糕点全数扫落在地,并狠狠地朝桌面上砸下了一拳。
霎时,那白石桌面便“啪”的一声,崩出了一条裂隙。
见状,前来禀报消息的军士已是吓得将头一垂,不敢多看他一眼。
而这一幕,恰巧被前来给霍昕上药诊脉的桑柔看在了眼里。
目光落向那个周身尽显暴戾的男子,桑柔快步走上前去吩咐军士退下后,便捧起他因重力击打而渗出鲜血的左手,焦急道,“你这是做什么?便是再怎么生气,也犯不着伤害自己吧。”
看向他血迹斑驳的手背,桑柔刚要拿过婢女手中的纱布替他擦拭,这男子便冷冷地将手抽了回来,直直地盯着她寒声道,“你不是号称毒医圣手吗?你的毒为何会无效?”
面对霍昕的冷漠质疑,桑柔咬牙将心中教他激起的怒意压下,只是嗓音轻柔的解释道,“我想,破坏我们计划的人应该是那颜真。”
“在这世上,能解我奇毒之人,颜真便算一个。他可是北胤国赫赫有名的林隐神医,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闻她的这番说辞,霍昕心中虽仍有怒,却也没再说些什么。
毕竟颜真的医术,他还是见识过的。
见这男子的情绪似是缓和了些许,桑柔这才朝一旁的婢女渡了记眼色,示意她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
可婢女刚一将药碗奉上,霍昕便一手将碗打掉,那乌浓的药汁落地之后便伴着瓷碗碎片一道飞溅上了桑柔的裙摆。
低眉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与自己裙角处的药渍,桑柔却是不以为意的微挑了目光。
下一秒,竟已有另一名婢女端着汤药走了上前。
见这男子再一次摔碎了盛药的瓷碗,桑柔看向眸暗如渊的霍昕,轻轻一叹,“还有的是碗任你摔,你什么时候摔得累了,摔不动了,便将药喝了吧。”
可此时,霍昕却全然没有理会桑柔的温言相劝,而是沉声吩咐道,“来人。”
他话语刚落,便有一名蓝衣男子从院外快步走来,朝了他一揖,“主子有何吩咐?”
“派出去打听云萝公主下落的探子,今日可有新的消息传回?”霍昕开口问道。
“回主子,他们目前在各地都打听不到云萝公主的消息。”抬眸看了眼他,蓝衣男子继续道,“依属下之见,目前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与东陵晟在一起。”
闻言,霍昕轻眯起双眸,冷声道,“你再派些人手前去打听云萝公主与东陵晟的下落,扩大搜寻范围,一有消息就立刻向我回报。”
“是,属下领命。”朝他再度行下一礼后,蓝衣男子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见霍昕到了这个时候仍是一心牵挂着东陵馥,桑柔原本压抑下的怒火已是猛地窜上了心头。
示意身旁随侍的婢女全数退下后,她亲自端着一碗汤药将其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
一眼扫过他左手处已然干涸的血迹,桑柔顺着他的衣袖朝上看去,便已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忽的大步来到他身旁,她轻蹙着眉,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
一手将缠绕在他肩头的染血纱布揭开,桑柔一见他仍泛着红肿的狰狞伤口处已因方才的激烈举动而使薄痂崩裂,便微显烦乱的看了眼他似有思绪的模样,冷声道,“如今大战在即,你伤口尚未痊愈,这伤处若有剧烈牵扯,我可不保证能够恢复如常。”
闻言,霍昕却是不以为意的应道,“无妨。”
看着他这幅漫不经心模样,桑柔别过目光,轻哼道,“你就这样放不下东陵馥吗?便是她将你害的这般惨,你还是要将她抢回来吗?”
“这是我的事。”面对她的冷薄言语,霍昕微微地皱了皱眉。
“可你这样值得吗?你就不怕一步一步的失去更多,最终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吗?”桑柔心中一急,开口便道。
“只要我能得到她,就算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在乎。”思及那日发生的种种,以及东陵馥因东陵晟受伤而满是忧心的眼,霍昕的眸中已是暗涌如潮。
“真是个疯子!”此刻,桑柔心中虽是又急又怒,却也没有忘记从一旁的药箱中拿出纱布替他清洗伤口处的血迹。
闻言,霍昕却是眸含戾色的冷冷一笑,“除此之外,我还要让那东陵晟死无葬身之地!”
他苦心经营多年想,最终想要完成的事,她又怎会不知。
但凡是能够帮到他的,她都会尽力去做。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伤他至深,却又令他偏生不肯放手的女子。
她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
一手拿过金疮药朝他崩裂的伤口撒去,桑柔待药粉深深浅浅地覆盖住伤口后,才执起纱布朝他肩头缠去。
心中嗔着怨着,她手中的力道自然也不弱。
瞥见霍昕在自己的纱布缠绕下微微蹙眉,桑柔已在不经意间将力道放得轻柔了些许。
片刻后,待她将霍昕肩头的伤口重新包扎处理好,并替他将手背处也上过药后,这男子便起身去了书房。
缓步来到桌案前坐下,霍昕凝眉思量了一番后,便以左手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一眼扫过纸上的字迹,他将其折好放入信封,用红泥封了口。
再度将之前领命的蓝衣男子传了进来,霍昕开口道,“你立刻率领一部分人前去拦截东陵晟的援军,然后让人将这封信交给驻守在千山府的孟将军。”
忙上前接过霍昕封好的书信,蓝衣男子心领神会的应了话语后,便转身出了书房。
瞥了眼男子离去的背影,霍昕目光微凝。
如今,黎川府已完全由他控制,此番他打算做最后一搏,亲率大军联合千山府的孟元朗夹攻东陵晟布在燕江府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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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2章 以这个,当作你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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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府。
摩岩谷外的指挥营地中,孟元朗正独自一人立于排兵布阵的沙盘前,眸色暗凝的思量着什么。
眼梢的余光忽见火烛映射出的光影微微一闪,他即刻便警敏的将屋内摆设一扫而过。
敏锐的感受到旁侧一带而过的浅波气流,他回身一转,便已朝着潜入屋内的黑衣人攻去魍。
分秒间的移形换影,孟元朗以凌厉的招式将黑衣人逼至了墙角处,可便是眨眼的一瞬,那黑衣人却蓦地闪至他身后,以电光之势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
转头看向黑衣人所在之处,孟元朗将流转于周身的气流缓缓一聚,亦是借助强劲的内力以极快的速度再度逼近了他身前檎。
目光锐利的看向潜入房中的蒙面黑衣人,孟元朗在逆光中看清他眉眼的一瞬,忽然撤了招式,开口道,“是你?你怎敢潜入进来?”
此时,来人却缓缓打量过他,嗓音清冷的幽幽道,“昔日的战神,以我所见,也不过如此。”
“我方才潜入进来,距离你这样近的位置,你都没有察觉到。”
闻言,孟元朗目光一凌,已是瞬间握掌成拳朝着他的胸口击去,而黑衣人则倏地将双手交叉一抵,以格挡之力接住了他的这记猛攻。
下一秒,他便被一抹强大的气流冲袭得连连朝后退开了几步。
待站定脚跟稳住身形后,黑衣人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略显不屑的继续道,“看来,战神是不得不服老了。若是换作当年,我接下这一招,必是重伤。”
瞥了眼来人清傲不羁的神色,孟元朗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再度踱步来到了沙盘前。
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淡薄模样,来人面色一沉,略有不耐的问道,“那事,你准备如何进行?”
微蹙起眉看向眼前男子,孟元朗以指尖轻拨着刚刚从沙盘中拿起的旗帜,却是一语不发。
就在屋内的气氛僵持而又沉闷时,屋外忽然传来了军士的禀报声,“孟将军,有急信。”
目光迅速的瞥向木门处,孟元朗沉声道,“进来。”
此时,本与他直目对视的神秘黑衣人已顺势躲入屋内的雕花屏风后,掩藏了起来。
下一秒,随着雕花木门教人推开,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快步走入了屋内。
目光落向正背身而立的孟元朗,男子几步上前朝他跪下行礼道,“拜见孟将军。”
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黑衣人的藏身之处,孟元朗转身走出一步,将送信男子搀扶了起来,“陈立,你一路赶来辛苦了,公子在黎川府可好?”
抬眼看向他,陈立待微喘的气息稍稍缓和些许后,才凝声道,“几日前,公子利用萱妃将东陵晟引至了黎川府,后因计划生变,让东陵晟给逃了,公子则受了些伤。”
“如今黎川府虽已为公子所控,但原本制定的下毒计划却并未如期令驻守在燕江府的禁军造成大规模死亡。”
闻言,孟元朗轻皱起眉,问道,“那公子现下伤势如何了?”
眉目一定,陈立继续道,“此番有桑柔姑娘照顾左右,公子的伤势已无大碍。虽说现下战局僵持,不过公子已有破局计划,所以特派我来送信给将军。”
说着,他便从贴身衣物的暗袋处拿出一封书信,将其交至了孟元朗手中。
借着屋内烛火的光亮拆开封有红泥的书信,孟元朗将信纸一展,目光静凝的看了起来。
此时,营房外传来了士兵巡逻的脚步声,而陈立则是将双手交叠在了一起紧握着,略显窘迫的反复搓了搓。
看过书信后,孟元朗眉目一沉,便走到了一旁的烛火前,朝他低声问道,“公子的计划,还有谁知道吗?”
闻言,陈立心中顿生一抹疑惑,随即反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我就这么说吧,公子除了派你来送这封信外,可还有其他的安排?”孟元朗一面嗓音淡淡地问着,一面将手中的信纸轻柔的卷作极细的圆筒,放在烛台的火焰上点燃了一端。
思绪飞快的考虑着他话中的意思,陈立抬眼看向了从一旁桌案上拿起烟斗的孟元朗。
将燃烧的信纸靠近放有烟草的一端,他大力的吸下了几口,脸颊也因此凹陷着变了形。
这个在昔日里被人们称颂为“天策”的战神,如今名声虽仍在外,但他却已不复当年的飞扬神采。
除去那不算太长的十多年带给一个人的改变,不知这些年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
一个习武之人,竟会染上了烟瘾。
虽说自己是霍昕身边的心腹,但这些年算下来,与孟元朗的接触也不算少。
他若是在思考的时候点上了烟,那便证明,他所思考的事令他有些难以抉择,甚至可说是遇到了相当大的阻碍。
思及此处,陈立的心中猛地一惊。
难道孟将军目前面临的阻碍,与公子信中所写的事有关?!
看着眼前这般景象,陈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目光轻瞥过四周的摆设,当他视线再度落向孟元朗时,其手中的信纸已燃去了大半,那艳艳灼灼的火光则是愈发猛烈炫目。
火焰的光亮映上孟元朗清瘦沧桑的面容,那影影绰绰之间,尽是令人无法看透的深重。
此时,孟元朗就这么眉眼不动的看着信纸上的火光,直至火焰燃至指端的瞬间,他指尖轻轻一送,那最后一丝宣白也在光焰中顷刻燃尽。
“孟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是留在公子身边听命办差而已。”
“公子深谋远虑,就算是有什么计划也自然不会告诉我们下面的人。所以,我这次只是接到命令来给将军送信。”
看着余下的飞灰飘飘扬扬地坠在地上,陈立清了清有些干涸的嗓子,应道。
从黎川府一路而来,公子命他在两日之内务必将信送到。他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完全没有时间休息,现在嗓子已是干得快要冒烟了。
将衣脸蒙尘的陈立上下打量过一番,孟元朗指了指桌案上的水壶,说道,“你若渴了,那里有茶水,可以自便。”
听得他如此一说,陈立便也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桌案旁。
暂且放下心思不去理会孟元朗话中的深意,他以右手颤抖的提起水壶,仰头便朝口中倒去。
正待他全身处于松懈状态时,眼梢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了站在雕花屏风后的一双乌靴。
心跳蓦地一滞,就在他处于惊异中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际,身子便一僵,再也动弹不得。
随着屏风后的那个神秘男子幽幽走出,陈立的面色已是愈发阴沉绷硬。
此时,孟元朗也缓缓进入了他的视线中。
看着面前二人的眼神交流,陈立心中倏地一沉。
很显然,孟元朗早就知道这男子在自己的营房中。
忽然有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渐渐聚起,陈立在惊恐中想要求饶,却发现孟元朗不仅封了他周身的穴道,就连他的哑穴也一并点了。
紧绷起神经看向二人,陈立的背脊已有冷汗沁出。
此时,神秘的蒙面男子瞥了眼地上被烧成灰烬的信纸,甚至是不曾看过陈立一眼,便转眸扫向了孟元朗,直言不讳的开口道,“我倒想看看,孟将军要如何向主子证明你的忠诚。”
他话语刚落,孟元朗的眸色便忽的暗沉了些许。
目光微微一凝,他即刻转身来到了桌案旁伸手取下了悬在墙上的寒铁长剑。
蓦地走到陈立面前,孟元朗一眼掠过他慌惧得已迸出血丝的双眸,竟是毫无预警的挥剑朝他斩去。
霎时,那鲜红的血便从他的脖颈处喷溅出来,将孟元朗的衣袍及他身后的桌案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渍,而那浓稠刺鼻的血腥气息则是瞬间溢了满室。
此番,陈立的头颅则是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后,才缓缓停在了他的脚边。
一手提起他瞪着暴血大眼的头颅,孟元朗凝目看向旁侧男子,嗓音沉缓的开口道,“以这个当作与你的见面礼,不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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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3章 装傻,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瞥了眼孟元朗手中提着的人头,黑衣男子扫过那断首处滴答淌着的鲜血,微扬了眼梢,“你为何要这么快将陈立给杀了?”
“陈立不能回去向霍昕交代,他对你起了疑心怎么办?”
手腕一扬,孟元朗如弃物般将陈立的人头丢在了一旁,“若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贸然将陈立杀了?”
说着,孟元朗抬脚跨过陈立的尸身,走到书案旁随意拽了一条布巾将自己手中的鲜血,连同剑刃上的血渍一并抹去。
接过方才的话语,他继续道,“陈立跟随霍昕数年,对其忠心耿耿,无法用一般的手段就能笼络收归己用。”
“再则,陈立也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方才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如此,他回去后,必定会向霍昕如实汇报。”
“而现在,我要的是霍昕如从前一般对我全然信任。”
闻言,男子微微挑眉,不禁感叹道,“霍昕一定想不到,欲要将他拽入地狱的人,会是那个抚养他成人的人。”
*****
转眼,已是一月有余。
这段时间,霍昕率军来犯,并联合盘踞在千山府的孟元朗于兆县一战。而东陵晟则颁下旨意命凌霄为先锋与叛军恶战。
此番,驻守在燕江府的禁军只有五万人,但霍昕率领的叛军却有二十万之多。
纵使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霍昕的大军依然没有讨得半点好处。
至此,双方已在临近的熙南镇僵持了三日。
位于燕江府青藤州的一间府邸中,青芜正静坐在妆台前绾发上妆,而她身旁则有一名临时派来照顾她起居的婢女,替她打理着一切。
见婢女采芹已为自己梳整好发髻,青芜拿起锦盒中的螺黛朝眉间轻轻浅浅的描去。
一番细琢精妆过后,她执起一支清雅秀致的珠花让采芹替自己戴在了髻间。
看着女子清新可人的秀逸模样,采芹以木梳轻轻理过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不禁赞叹道,“萱妃娘娘真好看。”
闻言,青芜浅浅一笑,定眸凝向了镜中倒映而出的怡人娇颜。
柳眉清明,目若琉璃,唇角弯弯动人心。
自别院里颜真替东陵晟疗伤过后,他的身子已逐渐恢复。
这几日,他一直与数名大臣在熙南镇附近的一处静雅府院中同他们商讨应对之策。
眸光不离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青芜眉眼轻动间,忽觉这份清婉秀美中似乎缺了点什么。
目光落向妆台上摆放的物件,她一眼便瞥见了那个放在螺黛后的丹翠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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