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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伸手拿过锦盒,青芜用细腻的朱笔在锦盒中点了点后,便朝自己的眉心处描下了一枚丹脂花钿。
唇角再度凝出一抹笑意,她眼梢一挑,问道,“这样如何?”
见眼前女子清丽中透着一丝夺目的明艳,采芹已是连连赞道,“这天上地下,怕是没有女子能与萱妃娘娘斗美比肩了。”
听得她的感叹话语,青芜莞尔一笑之际,却忽闻门口传来了轻缓的叩门声。
“萱妃娘娘在吗?”
一听这声音出自安丘,青芜便寻思着是不是东陵晟派他来的。
下一刻,她已起身来到了雕花木门前,而采芹则是紧随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瞥了眼青芜身后的婢女,安丘朝她行下一记礼后,便道,“萱妃娘娘,皇上派奴才来接娘娘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青芜虽是疑惑,但眼中仍流露出了欣喜之色。
闻言,安丘躬身作出了相邀姿势,并道,“娘娘随奴才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心知他也只是奉命行事,青芜轻轻一笑,便淡淡说道,“那就请安总管在前面带路。”
见自己出门之际采芹也欲跟上同去,她侧过脸朝这女子吩咐道,“你就在此候着吧,本宫一人前去便可。”
“是,娘娘。”看了眼安丘,采芹将头一低,乖巧的应了话语。
*****
长长绵绵的九曲回廊间,青芜正踩着脚下的青石碎影,走在悬耀着明艳灯笼的月夜中,而安丘则是走在她的左侧,替她领路掌灯。
一路在月光灯影中行着,待青芜不经意间朝前方投去目光时,隐约瞥见不远处的五角凉亭内有一抹男人的身影。
眸光倏地一定,她只在分秒间辨认出了那道令她再熟悉不过的侧影。
此时,一旁的安丘已顿住脚步,朝她行礼道,“皇上在那边等着萱妃娘娘,娘娘请吧。”
说完,他便躬身朝后退开几步,随即转身离去。
轻轻挪动过绣鞋,青芜已缓缓朝着东陵晟走去。
此刻,她脚下的步履虽是行得缓慢,可心却如长了翅膀般恨不能立刻飞到他的身边。
忽的低下头垂看自己的脚尖,青芜已在心念挣扎中进退两难。
看着脚下影影绰绰的清蓝月光,她在恍惚中瞥见了花落满地的繁华。蓦地抬头望向四周,青芜这才发现此处还生着许多娇柔缤纷的花枝与翠树。
刹那间,回忆便如狂风暴雨般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
在她尚未成为东陵烨的颐妃之前,他们也时常如现在这般在王府的花园中静静地坐着,以花为媒,酒为伴。
虽说那时总是她一个人说着,他鲜少开口,可便是他身边的人,也早已认定她是他的女人。
而他,亦是默认。
但即便如此,她仍是以为自己不够好,不足以让他疯狂的爱上自己。
而她曾被流放蛮荒的囚犯身份,则是令她更为自卑,以至于她做了那些永远无法弥补的事。
可现在回想起来,若是她早知他有心帝位,或许自己便不会那样因身份的卑微而过分猜忌,并固执的想要去改变一些事。
“来了,就过来坐吧。”月夜中,东陵晟低沉的嗓音乘着清幽的晚风徐徐贯入了她的耳中,亦断了她的思绪。
青芜微微一惊,便加快脚步走到了东陵晟身旁。
只是,她刚要福身行礼,便听见男人缓声道,“这里没有外人,礼可免。”
闻言,青芜心中顷刻间便荡漾出了一丝甜蜜。
便是那简简单单的“外人”二字,就足以令她这些日子以来心中郁结着,烦闷着,妒恨着的种种,烟消云散。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言语间,青芜在东陵晟身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瞥了眼他放在腿膝上的手,她心中一动,便咬了咬唇瓣,鬼使神差般的轻握上了他的手。
此时,东陵晟却不着痕迹的将大掌从她微凉的手中抽出,随后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水递至青芜面前,淡淡道,“夜里风凉,喝杯酒驱寒。”
以双手捧过东陵晟递来的酒水,青芜放至鼻端轻轻一嗅,便眉眼弯弯的笑道,“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种酒?谢谢。”
记得东陵晟还是摄政王,他尚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他们也曾如现在这般。
那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男人心里是有自己的。
思及此处,青芜心头那清清浅浅地甜,已是越来越浓。
只是,在她仰头浅尝杯中酒水之际,却听见东陵晟嗓音清淡地说道,“或许,你该谢的人是安丘。”
瞬觉心头闷闷一钝,青芜已收住动作,略显错愕的看向了眼前男人。
纵使她可以理解安丘侍奉在东陵晟左右,办事得体且面面俱到,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喜好也不足为奇。
可为什么?他如今便是连骗骗她也不愿了吗?
有些话,她不知是否应该在他面前说出来,但若这样做了,她将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
装傻,或许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青芜勾唇一笑,轻描淡写的开了口,“那臣妾可要替皇上好好奖赏下安…”
“朕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轻扬凤眸,东陵晟目光无绪的看向了顿显尴尬的青芜,“陆横逸,在太医院资历尚浅,可你却破格钦点他为主治太医。”
“臣妾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脏微微一抖,青芜咬唇应道。
“此次,你私自离宫前来黎川府,事出有因,朕可以既往不咎。”眉眼忽然一凌,东陵晟继续道,“你是否该向朕解释一下,你为何会与陆横逸同行,以及你与他之间的关系。”
“解释?你是怀疑我与陆横逸有染?”青芜惨淡一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身。
似是一瞬从天堂跌入地狱,她血色全无的脸在清冷的月华下已是苍凉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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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4章 原来,他已爱她这样深
“你若与陆横逸有染,朕与你见面便不会在此。”东陵晟微眯了双眸,嗓音沉凉如水。
此刻,任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着他的话语,青芜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反是凄婉一笑,问道,“臣妾是不是该叩谢圣恩?至少皇上还愿相信臣妾没有下贱到去找男人…”
她一字一顿的道着话语,清婉却略带自嘲的声线里,是隐忍住嘶吼的微微变调。
“晚词,这样不像你。再则,你大可不必这般贬低自己。”东陵晟微微蹙眉,似对面前的场景生了丝无奈与烦躁。
闻言,青芜一愣,已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
入宫成为东陵烨名义上宠妃的这些年,她已学会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自保。
那些攻心谋计的手段,早已让她变得冷酷,淡漠,且懂得如何隐藏心思,暗谋心计。
成为青芜,她只是为了回到他身边。
可每每与他身边的女人周.旋,看着他一点一滴的将二人的曾经遗忘,那嫉妒便如火烧不尽的春草般在她心上疯长绵延,将她身子的每分每寸都侵浊腐蚀。
那个曾被唤作“姜晚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早已回想不起。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了。”良久,青芜才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刚一开口,她便发现自己的嗓音尽是沙哑哽咽。
“朕与你之间,情分仍在。”眸光淡淡地看着眼前唇瓣微颤的女子,东陵晟只觉她此刻的惊恐无措,令他想起了二人初见时,她孤弱无依的模样。
从东陵晟的眼里看到曾经的熟悉,青芜心里一刺,正欲上前,却见他神色无绪的继续说道,“但也仅限于此。”
“你…什么意思?”情急之下,青芜甚至忘了去用尊称。
此时此刻,她已不在乎眼前这男人的尊贵身份,也不想去计较自己的得失,只想问个清楚明白。
一句“仅限于此”,便要将她置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你该知道,李肃在此次战事中指挥不利,朕已准备严惩此人。”目光一转,东陵晟冷冷说着,似乎并不想继续这样无谓的话题。
视线眺向远处花池中的波光碎影,他又道,“你熟知北胤律法,你觉得朕会如何给他量刑?”
甚至来不及细细思考,青芜便已本能的回应道,“李肃治军不严,这才让奸.细有机会混入军中,以至泄露军机,致使他在摩岩谷一战中,三次兵败于孟元朗,折损兵力达五万。”
“若按北胤律法来看,他当受到降军职,削权务的处罚。”
此时,东陵晟却目光一厉,嗓音微重的说道,“可朕却要抄了李肃一家,将其与之家眷贬至忘川原为奴。”
言语间,他眸光深沉地打量着青芜。
此刻,这女子躲闪回避的目光,以及她微颤的双肩,无一不印证着他所料之事。
沉了眉目,他继续道,“你该知道,凡被贬去忘川原的人,无一能活着回来。”
忘川原,国境以北的苦寒之地,终年积雪,山河冰封。
闻言,青芜的面色已更显苍白,轻启微有干涸的唇瓣,她只道,“皇上难道一点也不念旧情?”
“李肃胆大妄为。做,不该做之事;动,不该动之人。朕就算砍了他,又有何不可?”缓缓道着话语,东陵晟的眸中,已暗得难映星华寸缕。
“是因为她吗?”青芜苍凉一笑,抬眸看向了身旁男人。
眼前,银蓝月光映他倾世容颜,是令她目眩神迷的沉溺,但他一字一句道出的话语,却又让她在痴狂中痛到清醒。
“是。”听着他狠绝而有力的嗓音,她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是东陵馥。
此刻,青芜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于她而言已变得陌生的男人,会这样毫不避讳的承认。
承认东陵馥对他来说,与一般人是不同的,亦或是重要的存在?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令她窒息疯狂。
在清冷的晚风中犹自沉默着,直到青芜将心头的钝痛与纷乱稍稍梳整过后,才再度转眸看向了他。
“北胤根基渐稳,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将当初辅你上位的功臣拉下,就不怕朝中其他官员寒心吗?”
极力稳住自己嗓音中无法抑止的颤抖,青芜缓缓道着话语。
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输得不会太难看。
她话音刚落,心中便一沉,而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息。
或许,她能为自己博一个机会。
毕竟,他之前与自己曾有过一个不可让任何人知道的约定。
“那是朕的事。”东陵晟微微凝目,淡如清风的嗓音令人察觉不到丝毫情绪之动。
目光不离的注视着眼前男人,青芜轻轻一笑,凝水双眸怜怜动人,“李肃在朝为官数十载,早在东陵烨登基之初,他就已在暗中拉拢朝中对他有帮助的人。”
“否则,他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自委署前锋参领一职扶摇直上,被封为镇远大将军,更成为东陵烨身边的红人,与当时投靠在温敏彤与祝文良二人之下的年瑞,各统领着北胤除禁军外的数十万大军。一时之间,这二人势均力敌,颇为不合的传闻便已遍布朝野。”
嗓音稍顿,她轻动眼睫,继续道,“我想,当初你之所以会选择李肃,也不仅是看中了他手中的兵权。”
“如今,就算你除去了李肃,可还有他在朝中的心腹,更有暗中与他结盟的官员,甚至还有亲王…”
“也有后宫中的人。”东陵晟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语,而他所说的话,已让青芜惶恐到不寒而栗。
“你是在怀疑我?”眉心忽的一蹙,青芜眸中的光影已显深赤,嗓音更是因几欲失控而变得尖厉颤涩。
东陵晟眸光一暗,又道,“朕安排在李肃身边的探子曾带回来一个消息,宫中有人暗中向其透露过一个信息,而这个信息正是与云萝有关。”
“恰在几日后,朕便收到了她在千山府遇袭,险些丧命的消息。”
“就因这些,皇上便断定那人是我派去的吗?是我想要取云萝的性命。”青芜激动中将手猛地一挥,竟将放置在手边的酒杯打翻在地。
随着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传来,她定眼看向了散落在鞋畔的碎片与铺了满地的酒水。
她与东陵晟之间,是不是最终也会像这碎裂的酒杯一样,因东陵馥而从此决裂?
“那个人是陆横逸。”下颌微微一扬,东陵晟冷冷而语。
闻言,青芜几乎是不暇思索的急声开口道,“不可能,他不过是太医院里一个不起眼的太医,怎么会与朝臣有勾结?”
说着,她抬眼看向东陵晟,迎上了他暗凝审视的目光,继续道,“也有可能是心怀叵测的人,想要借此诬陷栽赃在我身上。”
“因为你钦点陆横逸为主治太医,还是你时常暗中与他密谈?”面对这女子的百般推脱,东陵晟的语气忽然狠厉了几分。
“我是你的女人。”此刻,青芜似已顾不得身为皇妃该有的礼仪与度量,就若一名普通的市井小妇般,话语中满满都是对丈夫怀疑自己不忠的指责与怨恨。
“这不是重点,晚词。”凝眉看向这个又急又怒的女子,东陵晟的话语间透着些许无奈。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基于朕与你之间曾经的情分,朕说过,会照拂你一世。”
“但若有朝一日,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人,朕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就像李肃?”听着他看似温情却又万般绝情的话语,青芜已再度哽咽。
此刻,任凭温凉的泪水湿潮着她的双眼,模糊起她的视线;任凭她每一寸呼吸都已卷带着浓沉的鼻重之音,甚至是酸楚侵蚀心脏的慌痛刻骨。
她却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男人,看他身影在自己眼中因泪光的映透聚散离合,看他眉眼间令她无比陌生的凉淡疏薄。
他今日召见她的目的,便是为了告诉她,不要步了李肃的后尘,自不量力的去动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原来,他爱那人竟已到了这样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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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205章 罗生门VS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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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府。
翠檐万户的街道上,因今日将有一件大事发生,往来而去的行人皆显得十分活跃。
如此,因战乱而萧条零落的集市也一并火热了起来。此时,还有不少商贩更为今日在东门广场上将要发生的事,准备了吃食与酒水免费招待大家享用。
“来来来,下注了!”随着一道粗犷的吆喝声响起,一名壮汉在街头摆下了赌桌。
只见他穿着一件粗布褂裳,半敞的布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引得不少路过的少女都悄悄地红了脸。
不过,在她们低头避走的同时,也会情不自禁的抬眸瞄上一眼,毕竟常年身在闺中的她们鲜少会与男子有接触。
此时,已有数名市井之徒因他的叫喝声而纷纷围了过来。
目光落向壮汉摆下的赌桌,他们从怀中一一掏出了碎银与铜钱拿在手中掂量,却迟迟没有下注的意思。
一眼掠过围在赌桌前的众人,吴老四用小指的指甲挑了挑牙缝中的细碎肉末后,便颇为不屑的开口道,“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赶紧下注,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言语间,大家再度将目光聚在了赌桌的两端。这赌桌的左端,放着一块木板,上写“罗生门”,而赌桌右端的木板上,则写着“曼陀罗”。
“你这庄家设下的赌局可是真的?”人群中,一名满脸麻子的粗汉略显疑惑的问道。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了吴老四手边堆着的百两银子。
在黎川府,单单便是五两银子,就够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生活所需,这么大一笔银两任谁见了都会极为动心。
嗤笑着扫了眼周遭围观的众人,吴老四冷哼道,“瞧你狗.日的那点出息,见了钱就挪不开眼,迈不开腿。”
“老子还就告诉你,这钱咱不缺。只要你敢下注,只要你押中了,老子就敢认赌服输。”
闻言,众人已是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忽然变得财大气粗的吴老四。
在这里,谁人不知他平日里就爱在这设赌局骗钱财,攒够了钱便去窑子里找姑娘,抽水烟。
“我押‘曼陀罗’。”
“我也押这个!”
“还有我!”
“我也是。”
一瞬,众人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钱两压在了写着“曼陀罗”的木板上,而另外一边写有“罗生门”的木板上,则是一枚铜钱都没有。
正待大家皆上前下注之时,忽有一人颇为费力的用双手扒开人群,削尖的脑袋便要往吴老四的赌桌前钻。
而他更是一面扒着身旁众人,一面尖着嗓子嚷嚷道,“我也要押,我也要押!”
良久,吴老四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寻寻觅觅在人群中找了半晌,他才见一名灰头土脸的少年冲到了自己的摊子旁,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银袋。
眉眼得意的看着吴老四,少年将银袋拿在手中掂了掂。
听闻这袋内银子互相磕碰的清脆声响,大伙估摸袋中至少也有几十两银子。
吴老四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碰着有钱人他自然细声细气了起来,“我说这位小公子,你打算押什么?”
将视线移向他,吴老四按照规矩询问着这个青衫蒙尘,眉目细秀的少年。
见吴老四一改平日的粗鄙模样,竟是温言软语的说起了话,人群中忽有一人吆喝道,“吴老四,你什么时候成了娘们了?哈哈哈。”
他话语刚落,便有不少人紧跟着起哄,搭腔道,“对,我说吴老四,怎么?你但凡见着个眉目清秀的就想泡他?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大家说是不是呀。”
一瞬,本就挤了上百人的赌桌周围,已是更显嘈杂。
“滚滚滚!不想赌的就给老子滚远点,你们再在这里放屁,小心老子先动手撕烂你们的嘴。”吴老四哪里又是好惹的,他这火气一起,便再难压下。
“我押这个。”说着,少年将手中的银袋轻轻一抛,正巧砸在了带字的木板上。
见状,吴老四不禁微微挑眉,“我说这位小公子,你是当真要押这个?”
说完,他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少年,好意提醒道,“你可是连我们赌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贸然下注,未免也太草率了点吧?”
“怎么?你既然开了这一局,作为庄家却还要干涉我押什么注吗?”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道略显低沉的嗓音。正待众人疑惑着四处张望时,却见那押注的少年朝了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招手,并扬声道,“少爷,我在这里。”
下一秒,在场之人便纷纷行了注目之礼,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有钱公子。
只见他轻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随从身旁,其目光所及之处,是被银袋压住的木板,那上面正歪歪扭扭的写着“罗生门”三个字。
“这字,写得可真不怎么样。”言语间,贵公子手腕一扬,手中的折扇便迅速合了起来。
他这俊雅风逸的模样,可是迷煞了不少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与小妇人。
“你说什么?!”腾地起身,吴老四望了眼四周捂嘴偷笑的众人,便怒瞪双目抬手指向了那个对自己满眼不屑的傲气贵公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般不给他面子。
“我说这字写得丑,你有意见?”说着,贵公子颇为嫌恶的用折扇将指着他鼻子的脏手拨了开来,再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吴老四之间的距离。
见恐吓对这人似乎不起作用,吴老四顿感颜面尽失。忽的一脚踏在赌桌上,他正想借着桌子一跃而起时,一旁的小随从却忽然从衣袖中再度掏出一锭银子,丟在了桌上。
“怎么?头一次见着有钱还不想赚的。”
此刻,这位公子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眉眼间的淡然引得吴老四心里直犯嘀咕。
看样子,这人确实来头不小,咱还是不惹为妙。
“也罢,方才是我太过冲动。公子说得是,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吴老四本就是个粗人,没啥文化。”说着,吴老四用木棒将银袋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我说这位公子,你有钱也不是这么个挥霍法。”看着眼前这般情景,站在一旁的麻子粗汉好意提醒了句。
此时,那名年轻的贵公子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这个人偏就不信邪,既然下了注,就不再更改。”
“就算知道了我们赌的是什么,也不反悔?”吴老四趁机接下他的话,补充道。
“不反悔。”目光定定地看着桌上押下的赌注,贵公子言语灼灼。
“好!”吴老四一拍大腿,随即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他面前缓缓地摊了开来。
此时,只有站在他们身旁的几人,隐约能看见上面写着一个“霍”字。
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震,吴老四咧嘴笑道,“这人现在可就在东门广场,听说执行之日便是今日未时。如今,还剩两个时辰,你可不许反悔。”
正待吴老四得意的说着这番话时,不远处却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街边。
下一秒,便有一名婢女快步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朝里面的人说道,“主子,奴婢打探到了。这里聚集这样多的人,是因为有个叫吴老四的市井无赖开设了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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