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之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休斯顿
不要跑!从后面赶上来的张威叫道。
张文山正试图看清面前两个人的相貌,他首先将目光投向距自己较远、面向自己的人,只见这人脸上蒙着一块黑纱。面蒙黑纱的人本来打算转身逃走,见又有两人一前一后赶过来,而且借着火光,他已看清前面的人正是张文山,他正在犹豫的工夫,和他交手的人敏捷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纱。
这……张文山一脸惊愕的表情,大哥,怎么是你?
被揭下黑纱之人正是大老爷张文义,他的表情有些难堪,还有些恼怒,他这才看清一直和自己交手的人,你……你是胡奇?他有些惊讶。
魅之患 第18章
是……大老爷……你……胡奇也显得有些惊讶。
这时张威也赶到跟前,他借着火光,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人。
胡奇,你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了?张文山道。
外面的动静实在很大,我忍不住出来看看,不料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一条黑影,我便追了上来,见他要逃走,我便与他交起手来,不想是大老爷,失敬,失敬!胡奇双手作礼,道。
这……张文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院子里,还这身打扮?张文山道。
我……好了,不谈这件事了,我只是奇怪……张文义道。
大哥,奇怪什么?
这……不谈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到前院看看吧。
他们四人打开前后院之间的铁门,从南面进入前院,借着火光,他们绕过香炉,隐约看见前面柳树边立着一个人,似做着什么动作。
什么人?张文山叫道。
只是柳树边的人并不见反应。他们四人慢慢向柳树边靠近,柳树边的人始终自顾自地站着,似乎没有发现来人。
他们四人走到柳树边,刹时露出惊讶的神情。这站立在柳树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太极高手武三丰!
武师傅背对柳树,下盘呈弓步,上体微前倾,双臂前伸,微屈,一上一下,掌心相对,这是一个太极拳中野马分鬃的动作。再观武师傅的面情,他面色平和,只是多了几分苍白,神情安详,双目微闭,嘴角边似挂着一丝笑容。
张文山轻轻地叫了声武师傅,仍不见武师傅有反应,张文山把手中的火把向武师傅靠近,忽然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块被掌击的痕迹,张文山立即走上去拍了武师傅的肩膀一下,又喊了他一声,还是不见有动静,张文山索性试了试他的气息,又抓了他的一只手腕,试了下脉搏。
他……已经……不……他仙逝了!张文山回头沮丧地说。
什么?张威叫道。
这怎么可能?胡奇急切地说。
他明明……张文义又说了半截话。
浩浩天地,月星相惜,阴阳之行,始出其中。自古,太极博大精深,能深刻领会其旨的人少之又少,像武师傅这样把一世的智慧都献给太极的人,最终以这样安然、乐观的态度结束了自己的一切。人生是有限的,境界和精神才是永恒的,也许武师傅临终时的动作正揭示了这样的道理。
总算捱到了天亮,大院里没有再出现任何动静。远处隐隐传来了鸡鸣声,这个混沌的小天地似也有了生机。前院里,一声房门被拉开的声音,是大公子张武早起准备练晨功。此时,大老爷、二老爷、二公子、胡奇四人仍然处于院中柳树前,默默地陪伴着摆着最后姿势的武师傅,胡奇双膝着地,跪在地上,面露悲容,伤心不已。
张武看见四人围着武师傅,起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叫了父亲、叔父、二弟,皆不见回应,他连忙走到柳树边,发现武师傅胸口上的伤处,立即大叫了一声,武师傅……难道他已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张文山微微侧过身,对张武说道: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贤侄可倒睡得安稳!
啊,什么……你在怀疑我?张武摊开双臂,一副无辜的样子。
听了这句话,张文义和张威也微微侧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武。
这--你们真是莫名其妙!
说罢,张武转身朝北面的门走去。
张武刚刚走出前院,四公子张胜走了进来,也是从北面的门。张胜一进门就看见柳树边围着几个人,他眼珠一转,转身便要退出去,却被张文山喝住。
你要去哪里?张文山转身道。
我……张胜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
张胜只得转过身,立在门内。
张文山又道:看你精神不振、疲惫不堪的样子,想必是夜里没得闲,你去了哪里?
我哪里也没去呀!张胜道。
当着为父的面你还敢撒谎?
这……我不妨直说了吧。昨夜,我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未曾入睡,三更时分,一条黑影从我窗前闪过,我立即推开门,赶了上去,发现那黑影正立在小桥西头,他发觉我赶上来,拔腿便逃,从南面翻出了后院。我不示弱,也从南面的墙翻了出去,在走廊里追了没多远,那黑影竟从西面的墙翻出了张家大院,我只得跟着他翻了出去。在树林里,我本来很有信心捉到那黑影,因为我平时最擅长的就是轻功,但是追着追着,我发现那黑影的轻功也了得,与我不相上下,他上窜下跳,左转右拐,我也能跟得上他。就这样,追到了五更,天色有些泛白,我本想看看那人的样子,可是他脸上缠着黑纱。再后来,我实在累了,不想再追了,于是放弃了。我赶回大院的时候,发现是在西面,我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大院门口,不料我进来的时候正撞上你们……
你的话属实?
完全属实!
你一直对那个面缠黑纱的人紧追不舍?
直到刚才,一刻也没有放掉。
又一个面缠黑纱的人,从时间上来判断,和我们在后院中遇到的面缠黑纱的人不是同一个。张文山若有所思地道。
这时,跪在地上的胡奇忽然说道:二老爷,你看!师傅脚边也有一块黑纱!
张文山迅速地转回身,弯下腰,仔细地向武师傅的脚上看着。
这……这不就是缠在脸上的黑纱吗?他蹲下来,从武师傅脚边拾起黑纱,来回看着。
这间正房里陈设简单,看来主人一直过着简朴的生活。张文山和任小玲面对面坐在仅有的两张椅子里。
我相信武师傅独到的眼光,他思索了一世,想必对太极有更深刻地理解,他这么看重你,或许你就是能解开这一切谜团的人。有时候我在想,不同的人思维方式是略有不同的,有的人很理性,而有的人很感性,不能说哪种思维方式是正确的,只能说它们互有长短。张文山捋了捋胡须,道。
武师傅确实对我讲了很多话,昨日又带我去了‘藏书阁’,指了几本书让我看,我想这其中是有某些深刻意义的,只是我现在还体会不到,也许要和一些事实联系起来才能体会得到。任小玲边想边说道。
好吧,武师傅已经驾鹤西游,我便不再把你当外人了,我会尽可能把自己了解的事实讲给你。
太极拳有宗派之分,虽然武师傅的绰号叫做‘武三丰’,但是他所打的并不一定就是武当太极拳。
不错,武师傅和我们张家一样,打的是杨氏太极拳。
魅之患 第19章
原来是杨氏太极拳,这一派拳法流传很广。
杨氏太极拳的创始人是河北永年人杨禄禅。杨氏太极拳拳架舒展优美,身法中正,动作和顺,平正朴实,由松入柔,刚柔相济,一气呵成,轻灵沉着兼而有之,犹如湖中泛舟。其练法简洁,深受一般大众的喜爱,故流传甚广。
不知在你们张家你和大老爷,与四个公子之间具体是什么关系?
大公子张武、二公子张威乃我大哥之子,而三公子张极、四公子张胜乃在下犬子。
你们六个人中有哪几个住在前院?
我和张武、张威住在前院,其他人住在后院。
是这样。我听说明年初你们张家要和武师傅师徒比武……
是的,这是武师傅和我大哥定下的,练武之人互相切磋才能发现自身的不足,对这次比武我是持赞同态度的。
据说张家大院闹鬼有段时间了……
是的,张文山想了想,说,有一个月了吧。
那么以往也像昨天夜里那样吗?
大同小异,只不过……昨晚的乱子出得多了一点,我觉得就像把几个晚上的事情聚集在一个晚上出现了
几个晚上的事情?任小玲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些事情在昨晚没有出现,或者出现了,但是我没有看到。
是什么事情?
有几个晚上,院子里会出现怪叫声或者怪笑声,全院的人都会被惊醒,我和大哥,还有四个公子纷纷走出房门来看,然后我们总会被这声音引到院外树林里,树林里越走越黑,最后林间有各种颜色的烟雾升起,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变得飘渺,似一片浑沌,值得一提的是烟雾的颜色清晰可辨,有八种,分布八个方向,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八卦,在烟雾中间或传来说话声,同样是清晰可辩……
说的是什么内容?
好象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红阳劫尽
,白阳当兴’等一些内容。
哦?任小玲睁大了眼睛,努力思索着。
听到了说话声,烟雾便渐渐消散了,我们四下寻找,不见人影,又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只能忙着赶回院子,回到院子里发现并无异样,这一夜已经过去大半了。
有个问题,任小玲想了想,说,张家大院是什么时候建的?
据我了解,建于清末,至今传了三代,而且只有习武的人留在这里,不习武的人都搬到别处去住了。
那么……大院中的‘藏书阁’是什么时候建的?
‘藏书阁’是大哥当了掌家以后才建的,因为大哥喜欢读书,所以才藏了一个书库。
哦,是这样。这一个月的夜里还发生过其他事情吗?
还看到过用木架支起,外面裹着黑布的鬼面人从前院里飞过的情景。
啊!
天亮的时候我们去院边的树林里查过了,那里立着竹竿,绑着绳子,显然是有人在那里做过手脚。
记得你说过,这些事情和武师傅有关系……
我不是指具体事情,我是说夜里的时候曾看见武师傅出现在院子里。
是哪一次?
半个月前吧,我在房间里听到脚步声,随即赶到院子里。当我走进后院的时候,发现小桥上站着一个人,那天月光明亮,他缓缓转过身,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正是武师傅!但是他一跃上了房顶,然后就消失了。
哦?任小玲显出惊奇的神情。
我总觉得他有不轨之图!
然后你们就把武师傅叫来张家吗?
是的,只是武师傅对那一晚的事情矢口否认。
那么你们为什么又让武师傅帮助张家?
这是大哥的意思,大哥还是比较相信武师傅的,再加上本来派别就相同,大哥好意让他们师徒住在院子里,不想武师傅不但没有住在院子里,还在外面摆了一个卦摊,整日坐在那里故弄玄虚。
恩,还是讲讲你昨晚的经历吧。
昨晚我在房间里,听到脚步声,便赶出了房间,正好看见鬼面人从前院飞过,我没有理会它,想去后院,却发现一个人影在我之前跃过了前院后面的铁门,我喊了声‘别跑,我已经看见你了’,然后也跃过铁门,绕着走廊跑,忽又听见有人喊道‘那边,那边’,我便朝三向口的北边追去,我绕着前院转了一圈,最后又来到了前后院之间的走廊,这时正好遇到张威,他和我一样听到脚步声才赶出来……
然后你们听到后院里有动静,便赶到了后院。
是的。
讲讲你和二公子离开后院一直到天亮我和洪义杉到达前院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
好的。
要把每个人的话和表情都仔细讲出来。
……
张文山和任小玲从正房走出来。前院中,武师傅的遗体已经被抬走,只剩下张文义独自站在香炉前,边捋着胡须边思考着心中的事情。张武又从北面的门走回来,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副忿忿的样子。
张文山和任小玲已经走到香炉前。张文山看着满怀心事的张文义,不知该怎样开口,过了一会,他才说: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文义转过头,说:这--
你真的不想说吗?
我只能说昨晚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昨晚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为什么到了前院?
这……我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听到前院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缠黑纱?
只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我,我到前院的时候,不巧被人看见,所以……
大哥,你是张家的掌家,没有人能怀疑你对张家的忠心,而如今见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你真的是有些话不便说出来。
我能说的早就已经说过了!
听了这些,张文山便不再多问,只能转身朝前后院之间的铁门走去。
任小玲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几步,忽然说道:二老爷,我想起一件事。
张文山转回身,问道:什么事?
刚刚看到大老爷身穿灰布袍子,听你们谈起脸缠黑纱,我才想起,武师傅被害时也是穿着灰布袍子的,我记得昨天来时他是穿白布大褂的,还有,他脚边的黑纱……与其说是凶手扔在他脚边的,倒不如认为是他本来缠在自己脸上的。
张文山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记得昨夜我们发现武师傅时他是身穿灰布袍子的。我们练武之人有这样的习惯,喜欢经常穿着同一颜色的衣服,那么武师傅为什么改穿灰色的袍子呢?
任小玲推开房门,看见洪义杉正靠在门边的柱子上闭目养神,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洪义杉睁开眼睛,见是任小玲,便转个身,站在台阶下面。
我只是想和你聊些事情。任小玲道。
好啊。洪义杉道。
魅之患 第20章
能讲些武师傅平时教你们练武的事情吗?
好。我从小酷爱太极拳,但是由于家里并不富裕,一直没有得到良好的指导,直到有一次我在街边卖艺,恰好被师傅看到,他私下叫住我,要收我为徒,我欣然答应。就这样,我有时间就去师傅居住的树林中学武。师傅可谓是一代太极高手,他对于太极的理解深度,对于太极拳招式运用的熟练程度,使他的武艺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和他悉心学习,却只学到了皮毛,师傅常说,练武之人资质和悟性都很重要,而我恰恰在这两方面不足。三个多月前,师傅又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胡奇师弟。
武师傅怎样收的胡奇?
据师傅说,是胡奇师弟慕名来拜。
似乎胡奇现在的太极拳打得不错,他也是和你一样从小练太极拳的吗?
不是的,胡奇师弟练太极拳的时间不长,但是进步很快,师傅说他资质和悟性都很高,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
是这样。任小玲想了想,说,关于明年初你们师徒和张家的比武,你怎么看?
我觉得我们胜算不大,因为武师傅武艺虽高,但难敌张家的车轮战啊!
有件事情,下午大家聚集在前院的时候四公子说露了一句话,话中提到了后院的小池。
这……应该是这样。
我想拜托你到池水中查一下,或者我们一起去探探二老爷。
我看还是先问问二老爷吧,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不好动手,再说,万一惹恼了张家的人,我和胡奇师弟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如今天色渐暗,我们明天一早去找二老爷也不迟。
好吧。任小玲想了想,说,还有,我想……今晚你不用为我们守夜了,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反正你的房间就在隔壁。
不为你们守夜,这样合适吗?
可以的,你回房好好睡一夜吧,万一晚上再出什么乱子,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顾我。
晚上还会出乱子?洪义杉一副吃惊的神情。
我是说万一,你照我说的办就是。
那好吧,我就在隔壁,夜里睡得轻一点便是。
恩,好的。
说罢,她走回房间,把房门关好。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天边再看不到一丝光亮,直到星星爬满天幕,又到了夜晚。三更时分,张家大院还是一片寂静,一阵微风吹来,刮动落在地上的树叶,发出轻轻的沙沙的声响。刹那间,院子里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随即出现了一阵怪笑声,这声音另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院子里连续响起房门被推开的嘎吱声,然后交谈声和脚步声乱作一团。
怪笑声再次响起,只是听起来声音越来越弱,是声源距院子越来越远的缘故,院子里几句交谈声,似众人正在商议,随后,几声扑腾响,众人跳出了院子。
任小玲一直在房间中,她侧身站在窗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众人回到院子里,燃起火把,四处观察了一番,似乎不见有什么变化,于是熄了火把,回了各自的房间,这样整个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任小玲走回床边,燃起一只蜡烛,望着烛光,她仔细思索着。
天已大亮,任小玲和洪义杉来到了张文山的房间。房间里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似乎一夜未动过。
这些日子,我夜里一直睡得不安稳,总担心会有事情发生,昨夜我的这种预感更加强烈,所以在房间里茶几旁坐了一夜,但是仍然毫无头绪。张文山站在房间里空地中间,背着手,道。
二老爷还在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吗?洪义杉坐在茶几旁的椅子里,道。
不完全是。昨天夜里……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义杉兄弟好象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些场面。
确实,我们追了很远,仿佛突然遁入了一片虚空之地,当不同颜色的烟雾腾起的时候,我即刻感到这似浑沌初开的景象。
有一点不同,就是这次没有听到说话声。
什么说话声?
是一些类似教义的口号。
哦?
这时坐在茶几另一旁的任小玲接话道:我想,面对周围烟雾弥漫的景象,只有你们道家的人才会认为那似浑沌初开的景象。
此话怎解?张文山道。
就是说,我觉得这种景象是专门作出来给你们看的。
哦?看来做这件事的人果然有特别的企图。
你说昨晚没有听到说话声?
当时我一直在仔细听,确实没有,这就是昨晚的特别之处,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张文山捋了捋胡须,道。
我倒觉得这样才正常呢!任小玲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
其实我们今早来是有事情要问。
哦,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后院水池中……
这……张文山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晦,他看了看任小玲,然后背着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我想,事到如今,你们没必要再隐瞒这些事实了,况且这里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外人。
好吧,张文山又踱了一圈,终于回应道,也许你说的是正确的,如今张家的事就像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刀一样,让我甚是担心。不过,这还要看大哥的意思,他了解的情况比我们要多得多。
二老爷能这样想就好!
那么这样吧,一会我去说服大哥,你们在后院里等着。
太好了,任小玲一下站起身,又看了洪义杉一眼,那我们走吧!
洪义杉忙和张文山道了别,然后和任小玲一起去了后院。
到了上午,后院里聚满了人,像前一天下午在前院里一样,张家两个老爷、四个公子、外来三人均列席。
张文义站在小桥上,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坦诚地谈一谈,关于那本经书的事情我就不再作丝毫隐瞒了,这样或许可以让张家的事情尽早了结。
听了这句话,任小玲暗想道:原来水面下藏着的物品是经书,看来定有莫大的渊源。
甚好,甚好,否则我们这样捕风捉影,自家人查自家人,总不是个办法。张文山道。
张文义点了点头,自我说出水池下假山中藏有经书的事情后,我们张家四个公子竟都按捺不住了,一月余,他们每晚分别出门巡视,有时在脸上缠着黑纱,一来防备其他人,二来想找机会取走水面下的经书。
伯父,我们想取经书,还不是为了在明年初的比武中胜过武三丰吗?张极道。
哼!三哥,你的想法仅仅这么简单吗?张家的人哪个会信你的话?张胜道。
四弟,你不要整天装作正义的样子,难道你没有觊觎经书吗?别以为你轻功最好,别人就不会发现你。张威道。
魅之患 第21章
我看我们兄弟之间就没有必要互相挖苦了,二弟,虽然你前天夜里和叔父在一起,但是你走出房门的目的可想而知。张武道。
你们都不要说了!张文山一句话喝住了他们四兄弟。
过了一会,张文义见众人再无动静,便从袍子斜襟中掏出一块黄布,这黄色鲜艳,极惹人注目,这布亦柔滑,似上等布料。他把黄布展开,黄布很长,原来里面记载着文字,众人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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