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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你……”懒得理那人的无聊,文忆一听又可以去集市,心情好的很,急着要起身:“你穿好,便出去吧,我要更衣!”
“什么?”这让文成怎能不诧异,感情她刚才在此人面前晃来晃去,穿了半天的衣服,却是不得体之举?不是说好了是姐妹么?不是说好了一家人么?这闹哪出啊?!
可是看着文忆认真的小脸,猜是小女孩的矜持心理作怪,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出门安排行程去了。
雇了辆马车,两人趁着早,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在马车轱辘的“吱呀”声中,往着几十里之外的夷陵城去了……
“文少爷,文小姐,临泉酒坊到了!”帘外车夫大声唤着两个在晃晃荡荡中荡睡着的文成、文忆。看着又靠在了彼此身上的人,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转头,双手抱臂:“好冷啊!”冬日怕冷,靠在一起取暖,还不正常?跳下车来,掸掸衣服、拍拍酸麻的腿脚。
看着头戴棉帽,身裹厚衣的车夫仍是冻得青头紫脸,两手搓着,不停放在嘴边哈气,还时不时顿顿脚。
文成赶紧掏出几十文钱:“钱师傅,辛苦了,你先拿着这钱,找个酒馆喝点酒,暖暖身子!等我们装好酒,要走时喊你!车程费待回去结算!”
“好的,谢谢小文老板了,您弄好了,吩咐个人过来喊一声便成,就最东头那家!”天寒地冻,他一般不出车,但小文老板另当别论,老主顾,出手大方,最主要的是待人和气。
嘱咐完毕,两人带了点哆嗦,进了临泉酒坊。要说这临泉坊,乃夷陵城一家老酒坊了,他家的酒在夷陵城,是数得上一二的,堪称一绝。知府大人都曾赞过他家的酒——绵甜醇厚、不苦不涩、香味协调、余味爽净。
临泉坊不仅酒好,老板更会做生意,各地加起来,起码得有七八家分店。作为第四代传人,临泉坊在李知清手里,才算真正成了当地第一大酒坊。李家也成了当地有名富户。
“小文老板,您来啦?”临泉坊张掌柜,从竹凳上跳了下来,放下酒提子,客气迎了上来。
店不大,柜台上、后壁木架上列着一坛坛酒,酒香袭人。店中空地上立着三大缸,呈品字状,每口缸约摸半人多高。瞧这情形,刚刚是在品酒。
都是熟人,文成也不过多客气,做了个揖:“张掌柜,还是老样子,五坛竹叶青。劳烦您叫人给我搬上马车,绑好。”
想着早点完事,即可带文忆逛逛夷陵城集市。天冷,外面摆摊的少,好在铺子里做生意的挺多。玩上个小半日,能早些赶回九星镇。
“好嘞!”张掌柜点头表示照办,一面喊小厮看座上茶,客气十分,邀着二人去里间落座。倒叫文成、文忆有些受宠若惊,来进点酒,还受到这番招待。
“果然是大店风范,这待人接物没话说,啧啧!”看着掌柜、小厮退了出去,文成有感而发。站起身,别着手,浏览四周墙壁上的画作。酒肆的内堂都装饰的这么华丽、高档,李家富庶,所言不虚。
文忆却觉着有些怪异,热情待客就罢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小散客,还上这么好的茶。若是未记错,此茶应为关中十大名茶之首“云栖茶”,“一两白银一两茶”说的就是它。拿来招待他们二人?
文忆陷入思索,只是耳边聒噪,不得不看那聒噪之人:“阿忆,你看这幅画是《巢由洗耳图》,嵇康笔下物,稀世珍作啊!”看的她是两眼放光。
看不过文成一副少见多怪额样子,文忆没好气的说:“不过唐初周为的临摹版罢了!”文忆不知道自己从何处得知这些,但是又好像是刻在骨血里的,与生俱来的认知。
迎着文成好奇的眼光,她不知如何解释。
“啪,啪”只听两下掌声,门口张掌柜撑着帘子,走进来一个人。狐袄裘帽,金石玉器配饰挂了一身,好一个“贵气逼/人”。
“姑娘真是好眼光!”来人毫不吝啬的称赞:“嵇康原作想是早不存于世,便是这幅唐初临摹,都是老夫费尽心思才寻来的。”
张掌柜赶忙上前介绍:“文老板,这是家主人!”
文成拉着文忆一起上前行礼:“李老板,您好!”
李知清她是知道的,临泉坊真正的大老板,只是不知道这么个人物,为何特地来见自己,还是巧遇?有些起疑。
“这是”李知清像是对文忆比较好奇。随口就说出那幅画来历的人,想着应该不是凡人。
“这是舍妹,文忆!”文成介绍到:“文忆,快向李老板问好!”
“李老板好!”文忆从善如流,双手轻叠,略微屈膝,行了个万福礼。面上一片平静,内里不断做各种计较:“此人出现绝非偶然,既与我又毫无瓜葛,即是冲文成而来,态度温和示好,私事居多。”一句话的功夫,文忆门门道道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李知清看着两人,笑容满面,轻捋胡须点头:“好好好!你兄妹二人皆是人中龙凤!看来是爹娘生的好啊!哈哈!”想来,是误认他俩为亲兄妹了,两人也不做解释。
寒暄了一会儿,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李知清穿着打扮一副土财主样,为人处世倒是有那么一丝君子风,不作那种盛气凌人之态,看着较为亲和。
“哈哈,文老板可能还在纳闷,老夫所谓何事而来?”李知清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可是多少年的历练,文成都把心思挂在了脸上,他岂能看不出,一语道破。
文成讪笑,藏不住心事的脸真坏事,“呵呵”两声。
“不知小文老板可还记得,两三个月前……”李知清一五一十把个前因后果道了个细致。
从文成的角度,简而言之:两三个月前,文成去夷陵城进酒,郊外路上,遇到一个脚踝受了点轻伤的女子,她的丫鬟前来求助,想着与人为善,举手之劳,便将二人带回了夷陵城。
可就这么点事,李知清足足讲了差不多一炷香,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那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必须感谢文成的救命(?)之恩。
文成非夷陵本地人氏,所以,这么个权势之人,多方打听之下,也仅仅得了文成的名字和文成不定时从临泉坊老店进酒之事。于是,对下面作了吩咐,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做生意重天命,讲究个天道循环!既然小文老板你出现了,老夫不做东表示下谢意,是万万不行的!”李知清根本不给文成反驳的机会:你不给面子,就是跟老天过不去了啊!
“李老板,我是晚辈,您叫我小文即可。既然您这么客气,小文我就却之不恭了……”文成倒是想不给面儿,可这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啊?!只好附和。盛情难却,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真是个爽快人!”李知清一巴掌拍到文成肩上,文成别过头,这一下给的,让她表情甚是精彩。看得走后面的文忆,是想笑又得憋住。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那李知清嘴里的“夷陵第一楼”走去。
找了个机会,文忆轻轻碰了下文成手肘:“你还挺喜欢救人的啊!”看这话说的,什么个意思嘛,语气还不阴不阳。
文成翻了个白眼,搞得她愿意一样,不都是摊上事儿了吗?难道见死不救啊?不过,借此机会跟李老板打打交道也是不错的,至少酒的供应上多了点保障。
看与李知清他们拉下点距离,为了不失礼,文成往前赶了两步,就听见李知清在跟张掌柜做吩咐:“你去把小姐请来,说请到了她的救命恩人,让她过来敬上一杯谢酒!”
一听这话,不知怎的,文成像被人推了个趔趄,又落到了后面。
这话,文忆听了个分明,看文成“激动”成这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艳/福不浅嘛……”





一家小酒馆(gl) 第七章 宴席
“你挖苦我作甚?”文成哭笑不得,这种事她真不爱掺和,应酬一事,最为累人……
“夷陵第一楼”果真名不虚传,此楼名唤“醉英楼”。文成打这门前不知走过多少回,艳羡自是必不可少,只是从未有机会进来过。
只见此楼,两楼相高,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檐下垂挂流苏,彩楼欢门,你是人未入,即可感受到那华贵气势。
一进门,门前站着两个伙计,头戴方巾,身着紫衣,脚下丝鞋净袜,两人客气迎客。后,一人引着他们去了二楼雅间。此楼前面临街后面临水,各种风景尽收眼底。夏日近水,冬日近阳。文成一行,自是就阳面坐了下来。
甫一落座,菜品一道接一道,传喝如流,看样子,李知清一早便做过安排。待菜上来,文成才讶异的发现,醉英楼所有器皿皆为银质,各式菜品,不光光供人食用,还有赏心悦目之效。一样样、一道道,摆了满满一桌。
文成虽不是毫无见识之人,但她何曾舍得一掷几十两,只为吃顿饭。今日所见,除了震撼,也让她对高档酒楼做生意的门路有了初步了解。算他来对了地儿,这醉英楼,不止在夷陵县城,即便是整个冶州,那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大酒楼。
觥筹交错间,李知清一再致谢,爱女之心可见一斑。文成对着他的致谢,是来者不拒,用文成的话说:这么个慈父,你总是不好拒绝的。
反观文忆,美食好像对她的吸引力大大减弱,就光看着文成一杯接一杯,自己却偶尔动筷。
文成有些纳闷,但也顾不得许多,因为,李知清为了感谢他,承诺以后只要文成来他店里进酒,费用一概减半,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得多喝两杯感谢下?!
两人七八杯酒下肚,便李伯父、文贤侄的称呼了起来,说酒能拉近的人关系,看来也是有一定可信之处。
“老爷,小姐来了!”张掌柜办事向来周到,这么一会儿,李家小姐便请到了。
话音刚落,房间门口便出现了个女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处。只见她一袭浅粉长裙,珠光宝气,粉面桃花,身姿绰绰,也是个仪态万千的婀娜女子。除了一点美中不足:略微丰/满了些,比得上一个半的文忆。
李知清轻抚下须,点点头,唤女儿入座。
文忆一看这李小姐,当场并无任何失礼之举,除了嘴角扯了扯,眼睛眯了眯,倒是仪态万千的保持了风度。还起身敬了酒李老板、李家千金各一杯。
说来也奇怪,自打见了李家千金后,文忆的食欲突然好了起来,看什么都想吃,维持淑女的气质之余,菜,是一样没拉下。
“文大哥,幸得您上次搭救,这杯酒,我敬你!”外在上有些欠缺,但看得出家教很好,大方得体,豪气也是有的,这点跟她爹蛮像。
文成已然微醺,端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口齿也有些不清楚:“李小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点不推让,一饮而下。
“好!”李知清做的是酒生意,自己同样爱酒,碰到喝酒豪爽之人,更是欣赏:“文贤侄,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男子汉,大口喝酒,真性情!”说着,又拍了文成的肩一下。
“噗呲!”文忆一个没忍住:就她,还男子汉?笑完,发现自己的自控力因着文成又下降了一个层次,所幸声音不大,那几个人正谢来谢去,没工夫理她。
酒过三巡,李知清的双眼一片清明,不愧为酿酒世家,大约一直泡在酒香里,都不受浸染了。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贤侄啊,伯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您说,您说!”文成虽是微醺,但还没到醉的程度,思维尚清晰,双手一拱,笑意盎然。
文忆看李知清这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暗笑道:“重头戏来了,感恩谢礼怕是此事的前头兵。也就文成这傻子,笑得跟朵花似的。就是此人,不知所为何事?”
“贤侄,你可曾婚配?”李知清回头望了眼自己闺女,问得小心翼翼。
看到两人互动,再结合这句问话,文忆心思一下就转过来了:感情是这李小姐看上了文成,李知清爱女心切,这是帮女儿相亲、牵线来了!
要说凭李家家世,怎会看上文成?!李家闺女,不说配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至少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富大贵之家。固然,文家小子看起来一表人才,也有进取心,但毕竟只是个小酒馆的小老板。
那要问为何李知清能同意?除了女儿的死缠烂打,李知清还有一个思量:家产留给小君,若真是嫁了个大户人家,男方入赘那是万万不可能。自己辛苦一辈子,到头来落个后继无人不说,家财也都归了别姓。倘若有人入赘,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说今日一番交往,李知清察觉文成不仅对他脾气,为人处世、学识见解、脾气秉性方方面面,初步看来,中等偏上,倒也能配得上他家闺女。
文成小门小户,让他入赘,把握非常大。谁人不爱财?面对这偌大家财,有几个又能不动心呢?所以说无商不奸,就连文成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经,更别说李知清这样的大生意人了!
“婚配?还……还不……哎呦!”文成实诚人做惯了,顺着嘴,实话实说,可这是能实话实说的当口吗?好嘛,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啊!文忆气不打一处来:傻也不能傻成这样啊!心中有气,脚下有力!
文成觉得自己的腿快断了,这一下,罪魁祸首非自己右手边的文忆莫属。这个妹妹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过,话说回来,阿忆她为何要踢我?文成是个实诚人,但真不是文忆说的傻子。脑子动的快,一下子理清其中环节。感情这父女是相中她了?!文成猛然清醒了过来。
就在刚刚,“不曾婚配”差点脱口而出,想想一阵后怕,摊上这麻烦,可不是小事,李家家大势大,万万惹不起的。
抬起头,迎着李知清父女俩灼灼目光。这目光,大冬天的,简直能把人烤熟,文成有了些汗意,斟酌着怎么开口。终是,站起身,手中端了杯酒,弯腰致谢:“多谢伯父关心,小侄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夫妻和顺。”
人家没问你夫妻感情如何,真是多此一举!好吧,其实文成想着多说几句感情深厚这样的话,能让对面二人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李知清父女二人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别说入赘,正妻之名都没了,这对李家来说,是想都不要想了!
只能说,造化弄人,李家千金泫然若泣,只留下一句:“恨不逢君未娶时!”抽噎着、掩面跑开了!
让一个大家闺秀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是情根深种啊,文忆不得不高看文成一眼,就随便带人上个城,都能扯出份孽缘,看来本事不小嘛!
文成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叫什么事啊,气氛太尴尬。!
李知清虽面有不满,一是不满文成成婚之事惹女儿伤心,二是不满女儿的真情表露,太不矜持。但好歹是见惯大风大浪之人,只见他举起酒杯:“文贤侄,年轻有为、家中和睦,叫人羡慕。来,伯父最后敬你兄妹一杯,刚才管家来报,生意上有点急事!先不奉陪了!下次来,再好好招呼二位!”就当刚才之事未曾发生过,两边都给了台阶下。
这边李知清喝完一杯酒,便离席了,事情发展变化太快!
呼呼啦啦一大阵,终于走完了!叫文成舒了口气,真是宴无好宴,她再没个心思继续享用这饕餮大餐。
“不吃白不吃,这一席下来,能有二三十两吧?”文忆的胃口好起来,不再拘束,面对美食的诱惑,抗拒不住,埋头苦吃。
“哈哈,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文成摇摇头,同时,被她的情绪感染,动起筷子来。不好好享用,才真是白费自己担惊受怕一场。
“谁是没心没肺的丫头?你想想再说啊!成!姐!姐!哈哈哈!”文忆越来越不给文成面子,这不?笑话刚才文成差点说漏嘴的事儿呢!
文成一惊,环顾,幸亏这是隔间,四下无人。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连姐姐都敢调侃了……




一家小酒馆(gl) 第八章 发现
集市也不逛了,总算“有惊无险”的上了归程的马车,可惜车内空间太小,装了五大坛酒,刚好能挤得下文成、文忆两个,还得亏两人偏瘦些,要不真装不下。
现下好了,连转个身都困难,两人中间距离不过三四个拳头。可意气飞扬、雄心壮志的文成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宏图伟业”,喝了点酒,一时激动,吐沫星子四处飞落。
文忆既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又不想自己中“镖”,这叫一个坐立难安,唯恐避让不及。
“今日见了醉英楼,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现在一看,白月楼真算不上什么!以后,我们富贵酒楼,不仅要做九星镇第一家,还要做夷陵城第一家,要比那个醉英楼还要好上几倍!”说着手还伸出来,竖起食指,比划个“一”。
白月楼是九星镇最好的酒楼,也不知怎么惹着她了。
“是是是,富贵酒楼更好!”文忆抓着她的手,怕一不小心挥到自己,一边附和。好嘛,不管见了多大场面,她这姐姐撑死还是个小民。文忆嘴角带笑,摇摇头,可即便如此,胸无大志,也不能说是坏事,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福!
“阿忆,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不知又发什么酒疯,文成双手紧紧握住文忆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直盯着文忆,说不出的深情厚谊:“把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比任何人都好!就我们两个!”
朴实无华最感人,不知怎的,看着文成真挚的双眼,文忆的眼眶有些发热,偌大的世界,数以万计的人群,找到一个愿意与你一起好好生活的人有多难,文忆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一刻,她是真正的被文成感动了,文忆带了点哽咽:“我愿意!”
谁知,话音刚落,就看到文成头一晃,倚着酒缸闭上眼,昏昏欲睡了起来!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文忆一腔热情,完全是鸡同鸭讲嘛!
气的文忆照着她的脸捏了一把,当然,没下重手。还真别说,皮肤滑腻,手感不错,文忆点点头,消了不满,轻轻摩挲两指……
酒缸是硬物,万一碰到头就不好了!文忆慢慢挪,侧过点身子,让文成的头倚到自己的肩上。幸好文成喝醉了,只是熟睡,要是发酒疯,闹起来,才叫人一个头两个大。
晃晃悠悠,晃到九星镇,天色已暗,冬天日头短。文成睡了一路,差不多清醒了过来。卸完酒,跟车夫结了账,再把酒搬进店里,就着最后一道亮光消失在天际,今天的活总算干完了!
到了家,累个半死,谁还记得买铜火炉、银火炉的,甚至没人提及此事。至于今日差点被逼婚一事,文成有意避让,文忆一提,她就找由头避开,可见她规避尴尬,技高一筹……
二人随便用了点晚餐,洗洗漱漱,同眠,安然入梦,轻车熟路的架势,跟做了千百遍的习惯一般……
照着往常,文忆在微弱晨曦中轻轻转醒,谁知,一睁眼,入眼的便是笑意盈盈、枕着胳膊侧躺望着她的文成。搞什么鬼?该不是酒还没醒好吧?文忆瞬间恢复清明。
“阿忆,你醒了啊?”文成问候道。
文忆没好气的点点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思前想后,这冰天雪地的,若我去书房睡,没有火炉,肯定是不成的。”明摆着的,谁都不成啊,买个火炉不就行了?明明先前已经商量过。
文忆耐心的听着她旧事重提,看样子是想出什么新招:“这买铜炉、整个冬天的炭火加起来,怕是不小一笔开支。你知道,过了年,我打算扩建酒楼……”越说声越低,还慢慢垂下脑袋,像做了什么错事。
“那你就是还想赖在我这儿呗?!”文忆挑挑眉,面上戏谑的神情,幸亏某人看不见,声音淡淡的:谁叫她一副理亏的模样,其实,她想住哪不行?文忆就是忍不住想亏她两句,既是认定的家人,又何必这么见外?
“什么叫赖?你在我那个……之前,那么客气,那么好。”文成一听这话,委屈了,控诉起来:“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哪个?不就是揭穿身份之前,因“她”男子身份,更注重以礼相待。
不管同意与否,文成打定主意,依文忆的说法,“赖”在这儿了!只是还需找点其他借口。其实,买个炉子,添些炭,虽则费些个银钱,但绝非文成承受能力范围之外。
经过这两夜,文成真不愿再回到一个人的凄冷寒冬,想要人陪伴,是这颗孤寂很久的心,一直的期盼。温暖、馨香、融洽,睡前聊上几句家常、说点见识的新鲜事,都叫她欢喜。在让人脆弱的冬日,更是希冀。
“我保证,一开春,便回去书房睡!”文成抬起头,认真坚定,却发现文忆一双微微弯起的秋水剪瞳,唇角挂上笑意,轻轻颔首,再无需多言。看的她也是一愣,相视而笑……
富贵酒楼的生意一切如常……但自见过“醉英楼”的风采,文成确实有个想法,让富贵酒楼更上一层,并非酒后胡言乱语。即使是燕雀,也有遨游天际的梦,何况是人呢?没有了追求,便算耗尽了生机与活力。
把酒楼建的气势恢宏、富丽堂皇,非文成她们现在的财力能负担,翻新扩建暂时只能是纸上谈兵,富贵酒楼就这么大的地方,要想扩建,要不把后院拆了,要不重新找地儿。
文成琢磨,此路似乎行不通,须得换个路子,好把富贵酒楼生意搞红火起来。
要不说呢,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文成打算放弃这一途时,事情有了转机。
天道酬勤,肯努力的人运气有时候不差。这不,瞌睡,有人送了枕头来。富贵酒楼的右手边是家裁缝店,店主王氏夫妇做了好几十年生意,眼看年岁已大,干不动活,管不了店。
王家有一个儿子,却未子承父业,一心读圣贤书,终究学而优则仕。现如今确是挤进一流的行伍,虽说只是个九品,小小同知知事,好歹摆脱了“士农工商”末流帽子,说光宗耀祖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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