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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文忆陷入了沉睡,一如当时所说的反应症状。文忆昏睡了多久,文成则在边上守了多久。文忆的状况很不好,不时地抽搐、出冷汗,宛如身处噩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看得文成揪心不已,却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打来热水,不时用毛巾给她拭去额上的汗水。
“师兄!”透过窗户上的小孔,周静茹与苏朗坤将房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原是担心文成能不能照着吩咐去做,特地过来查探,却见到了这一幕,不能不叫人动容。周静茹拉着苏朗坤来到小院的角落:“人生在世,难得一心人。为何非得如此?”
“妇人之仁!”苏朗坤心内有波动,却无法撼动他坚定的门派至上信念:“阿茹,你很清楚。我们镜湖门,现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经数年前正邪两道大战,门派遭劫,人才凋零,连镇派秘籍都差点叫人夺了去。若是等我们撒手人寰,后继无人,恐怕再难以维持江湖一流大派的地位。”
“月儿的才能有目共睹,并非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才要扶她上位。而是她确有其能,能够振兴镜湖门。这不用我多说,想必你已然心中有数。”苏朗坤的观念里,成大事者,定然不能拘于小情小爱。
“可……非得牺牲月儿的幸福吗?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吗?你这是要推她入火坑吗?”周静茹还是不忍,她紧紧抓住苏朗坤的胳膊,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这一点,苏朗坤也无从辩驳。是的,他带她回去不仅是要她做少门主,更是要将她许配给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正苍派的实权掌握者,吕靖群——正苍派二掌门。
如今,正苍派掌门是吕靖群的同母亲兄吕靖温,才疏学浅,仅凭了个嫡长子之名上了位。好在老掌门运筹有方,吕家并未出现为争权夺势而起厮杀的混乱。在老掌门的操纵下,作为弥补,不少门派要务、家族要事,都在吕靖群的掌控之下。一个担了名,一个有实权,也算相安无事。
也不知他在哪里见过文忆,也就是苏挽月一面,情根深种,向镜湖门提过几次亲,可遭到了文忆的一再拒绝。为了让镜湖门东山再起,重回一流大派的地位,苏朗坤竟然趁着文忆不在,同意了正苍派吕靖群的求亲,想借势一飞冲天。此次寻文忆回去,让她与吕靖群完婚才是重头戏。
“怕是即便月儿恢复记忆,跟我们回去镜湖门,也不会同意此事的。到时候闹翻了,天下群雄面前,难堪的,可不止你我了!”周静茹深知女儿个性,看到夫君不顾女儿的意志做了如此决定,担忧不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信,她还能反了天了!”苏朗坤虎目一瞪,决定一意孤行到底。
在他们眼里,在这些所谓的“大事”面前,似乎文成的付出与深情,成了无关紧要、一文不值。还要哄骗她,做了亲自隔断二人间唯一联系的刽子手,不可谓不残忍……
时间过得很快,一日一夜,不过一晃眼。可对文成来说,却是度日如年般地难耐,扶着文忆半坐,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被汗水打湿的身子。文忆还在昏迷,可文成并不担心,这符合苏伯母所说症状。事不宜迟,文成将那颗白色药丸化在热水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喂文忆服下。
谁知,刚喝了一半,文忆突然睁开眼来,两眼无光,喉咙里发出沙哑轻吟,表情非常痛苦。吓得文成一愣,没来得及反应,“啪”,碗被她掀翻在地。“阿成!”文忆幽幽喊了一声,眼神涣散。文成刚要开口,想解释,解释她的所作所为,解释她的痛彻心扉。可没等开口,文忆又闭上眼,倒了下去,再次失去知觉,徒留呆若木鸡的文成和被汤药打湿的一大块被角。
文成觉得好累,抵不住身体上、精神上,双重煎熬,不一会儿,昏昏沉沉趴在床边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耳边有响动,思绪回归,文成猛地清醒过来,抬头,朝床上望去。天几乎黑了,微弱的光线中,只见,文忆左右摇晃脑袋,“嗯……嗯……”好像在摆脱什么,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无声无息。再后来,便是她缓缓睁开的双眸。
文成喜形于色,轻颤的双手抓着文忆:“阿忆,你醒啦?”
可对方慢慢聚神的眼眸,涌起的不是熟悉的亲昵,而是带着陌生与戒备,一句话让文成瞬间如置冰窖,心神俱寒:“你是何人?”……





一家小酒馆(gl) 第六十六章 起伏
似乎刚刚从一个绵长的梦里醒过来,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干涩的嗓音带着沙哑。为何她会躺在这里?面前的这位男子又是谁?文忆用力撑着双臂坐起,困难的发出声音:“你是何人?”
心,忽的一下,悬至半空,飘忽不定的惊慌,让文成不知所措,她扑过去,一把钳住住文忆的手:“阿忆,我是阿成啊,是你的阿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她以为可能是服药后的暂时性变故。
“阿成?阿忆?”文忆,不,苏挽月疑惑的望着文成,思索了一会儿,挣脱她的禁锢:“恐怕你认错人了!”苏挽月完全搞不清为何她会身处此地?眼下又是何种状况?
“难不成,是我受了伤,为此人所救?”抚额,努力回想,痛苦皱眉,却无半点收获。她搞不懂,为何一向不愿与外人亲近的自己,缘何对眼前之人,无任何排斥之感?所有一切,让她愈发困惑与感觉怪异。
天塌下来,莫过于此。瞬间,文成疯魔了一般,急切不已,絮絮叨叨:“我们说好要一生一世的,阿忆……阿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苏伯母说过,那药丸只是让你恢复记忆……”言辞混乱不堪,听得苏挽月头都快晕了。不过她抓到一个关键字眼——“苏伯母”,难道是……娘~亲?
“你……可否麻烦你一下?能把那位‘苏伯母’找来吗?”苏挽月小心翼翼问话,不想再火上浇油,想要顾及对面之人的感受。心下纳闷不已:“想我苏挽月何曾会对人如此假以辞色?总觉得,对他,有亲近之感。还是说他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苏挽月没法想象文成所说的是实事,只能找其他说得通的理由。
“好好!我马上去!”病急乱投医,此刻,文成只能寄希望于苏家的手段,这种意外,她承受不起。
顾不得天色已晚,跌跌撞撞,急匆匆跑到苏家下榻的客栈,慌慌张张带着他们回到家,却见文忆又睡着了。路上来不及问,而现在,文成是再也忍不住,她一腔愤怒,急欲寻找发泄口:“你们不是说,只是让阿忆恢复记忆吗?为何她却失去了与我在一起时所有记忆?”无法不迁怒。
默不作声,苏家夫妇心有愧疚,扭过脸去,逃避文成的诘问。
“你们倒是说啊!究竟怎么一回事?”文成急地心都快跳出来,却得不到半分回应。上前,一把拽住苏朗坤的胳膊,大力摇晃。
“情况复杂,难免会发生意外,有什么好说的?”苏朗坤梗着脖子、板着脸,虽然有亏欠,可这小辈太过放肆。他挣脱文成的拉扯,一口气上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们不给你机会。这样的结果,说明你们缘分已尽,乃上天注定。等明日月儿一醒,我们便会带她回镜湖门。”
快刀才能斩乱麻,否则,与文成继续纠缠下去,怕是要出岔子。说完,眼神示意周静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文成撵在他们后面,恳求的语气:“不行,不可以,她是我的妻子啊!你们不能如此残忍!”晴天霹雳,一道接一道,祸不单行,文成几乎要崩溃。
“恢复记忆?失忆?妻子?”在众人离开后的卧房,苏挽月睁开双眸,精光四射,全无睡意,看来先前一直是在装睡。有疑惑,自然要查探,她苏挽月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文忆还是走了,那样冷冰冰的文忆,不是文成所熟知的模样,一层层隔阂,让她不敢上前去挽留。比陌生人还不如的眼神,刺痛她的心,她开不了口。对苏家,她只有怨没有恨,怨他们太绝情,真要恨只能恨造化弄人,恨自己没能力留下她。
醉生梦死,富贵酒楼里,文成一碗接一碗,一坛接一坛……已喝了两天两夜,醉了就趴在桌上睡,醒了接着喝。庆云发现后,拦了她不少回,却无济于事。这人根本不听劝,还发酒疯,有时会抓住庆云,一顿胡言乱语。不过,从她只言片语中,庆云倒是理出个大概。
到了第三日,庆云认定,再这么闹下去,文成性命堪忧。只好当机立断,停掉酒楼所有工事,雇了辆马车,拉着半死不活的文成往京城方向去……
到了京城,见了青落、李之秀,文成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打声招呼。连“为何会到了此处”,都没问一句,继续做那行尸走肉,继续叫唤着要酒喝。气得青落当场将这不争气的关了起来,派人看着,每日按时送饭。
“又没吃?”将公文册子翻扣,青落瞥了眼底下站着的家仆,伸手揉了揉眉。这都多少日了,从文忆离开,到庆云带她上京,在熹王府又住了两三日。这些天,也得亏青落不时命人强制给她灌点米粥、水什么的,要不然,文成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回禀王爷,是的!”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青落清楚问题不解决,文成始终不会好起来。撩了下眼皮,追问一句:“季寒回来没有?”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蓦的一个声音响起:“启禀王爷,季寒求见!”
“进来!”对着门外应声,青落挥挥手,示意家仆退下。
“叩见王爷!”身后,门被人轻轻带上,季寒屈膝行礼。
“上前回话!”青落纹丝不动,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将你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她要的是一击必中的利器……
当晚,青落只身一人,去了文成的房间,甚至拒绝了李之秀的陪伴,摒退左右。
“江湖传言,镜湖门少门主苏婉月、正苍派二掌门吕靖群,下月初五,诚邀天下英雄豪杰,镜湖山上,共襄两派定亲大喜!”青落瞧都没瞧文成一眼,看似不经意、轻飘飘扔出一句,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文成沉寂如死水一般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怎么会?”文成听闻此言,却不知自己想问什么,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是怎么会如此之快?四肢无力,头脑更是昏昏沉沉,她无法集中精神。
“阿忆失去这几年记忆并非偶然,而是苏家夫妇精心设计!”不给她喘息时间,青落就是要她不断遭受冲击,才能拉她出这要死不活的泥潭。
“什么?”这下子,文成才算真正“激动”起来,左摇右晃,跌跌爬爬,走到青落面前:“青落姐,你是说……”身子虚弱,有气无力,却死死扣住桌角,眼里冒出丝丝火苗,盯着青落,她需要真相。
带着怒意,一掌下去,“咯吱”,桌子震颤。“这老匹夫,为了分开你们,竟还愚弄了我一回!”联系苏家出现在九星镇上的时间,与后来跟踪查探所得京中势力动向。青落几乎可以断定,那日文成家门外偷听被发现的,十有□□是苏家故意而为之,为得是调虎离山。
看着终于恢复神智的文成,青落嫌弃地往后面挪挪:“什么怪味?本王命令你,洗个澡,吃饭,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我们书房详谈。”文成的胃口被吊起来,正好趁机让她恢复正常。看着文成急迫的眼神和张口欲言,青落及时阻拦:“否则,你休想知道!”
无奈,文成只好照她所说行事。第二日,天刚亮,便急吼吼要找青落。很显然,被护卫拦在了门外。要不是青落早作吩咐,恐怕又得非死即伤一回。不过这一闹,确实唤醒了还在梦中的熹王夫妇。
接过李之秀递过来的外衫,披上,青落走在门口,开了条门缝,眯着一只眼:“作为搅了本王与王妃清梦的惩罚,今日早饭由你负责,否则……”看到文成黑如煤灰的脸,青落歪歪嘴角,关上门,把柄什么的,不用白不用。
“啊啊……”文成毫无形象地在王府跳脚,却无济于事,只能乖乖去做饭。拿捏文成,青落确有一手。
没想到,当世三大诸王之一熹王的书房,布置得如此简单,坐北朝南正位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堆公文和笔墨纸砚;东南方向摆着两张太师椅,中间间隔一张小茶几;西南角是一个朱红色书架,看来比较考究;四周墙壁悬挂了几幅字画,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从书架上抽过一本书,落座于沿南面窗置放的太师椅上,青落示意文成坐到手旁另一张椅子上,晨光透过棕色雕花窗棱洒进来,落到二人身上,暖意洋洋。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足矣。事情关键,在于从庆云回报的内容里,出现的一个端倪,碰巧李之秀曾参与其中。从醉酒之人嘴里哪能得出清晰信息?庆云只知文成说过,文忆恢复记忆后又失去记忆,乱七八糟一番,听得他云里雾里,只能照实禀报。
约摸十日之前,李之秀许久未谋面的师兄——江一草曾找过她,与她探讨一些医理之事。世人皆道江一草乃当世名手,出其左右之人,除了先辈大能,并无其他。实际上,他心知肚明,他的小师妹,乃不出世的医术奇才,能力远在她之上。
此次特地寻她,只为商讨两颗药药性的互相作用,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间隔多久服用为佳?中间会出现何种症状?两人商量良久,才得出结论。“这药为何人所制?”李之秀随口一问。江一草也不瞒她,不过具体细节并未透露:“于我曾有救命之恩的一位江湖大侠,好像是为她女儿所寻。”
两下里联系,当即有了猜测。而三日之前,青落派季寒出去,便是为了查证此事,几日奔波,得出结论,果然不出她们所料。
一番话下来,“下月初五,我要上镜湖山!”文成乌黑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凌厉,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倒是紧攥的双拳泄露了不少心绪起伏……




一家小酒馆(gl) 第六十七章 气势
六月初五清晨,镜湖山,自下而上。一路上,旌旗招展,道贺之人络绎不绝,一片喧哗热闹景象。待整个镜湖门进入视线,让所见之人不得不慨叹一句:当世三大派之一,果然名不虚传,格局造型大气磅礴、气势恢宏。
“不愧是大派联姻啊,这架势,比师尊继位大典还要阔气几倍不止!”一青衣男子边走,边与身边一色着装的几人说话,应该是同派师兄弟,眼睛里、语气里,满是艳羡,恨不得能成为当日主角。
“这只是定亲,要是成亲,还不知搞多大排场!你看,天武门掌门竟亲自到场……”不断有人附和,指着身边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名门大人物……
听到身边之人谈论,有个人不禁放慢了脚步,眉头轻皱。只见他一身玄色锦袍,袖口和下摆绣着银丝镶边,腰系玉带,整个人俊雅不凡,贵气大方。见他脚步迟缓,旁边一人胳膊轻伸,碰了他一下:“阿成,放心,有我在,必将事成!”
原来,竟是青落携李之秀、文成上了镜湖山。前呼后拥,两旁仪仗开路,惹得路人纷纷让步。青落、李之秀仪态万千、徐步前行,文成略略侧后一点,于青落左手同行。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华裳上身,文成倒是能与身旁尊贵典雅的熹王夫妇,衬得上一二。
刚走到半道儿,便有一群人围上来行礼,青落有意大张旗鼓,自是毫不避讳。自然,不一会儿便有人打听出来了,欲巴结之人四面八方陆续涌来。熹王也不摆架子,友好地跟众人打招呼,惹得众人更是热烈。文成真没想到,这三大诸王头衔,在江湖中也这么管用。
熹王是谁?能来到这个场合的,莫不知晓。只是不知是镜湖门还是正苍派,居然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请得动这位,跺两脚,祁国都要抖一抖的大角色。门派再大、武功再高,面对手握千军万马大权之人来说,皆是不值一提。众人不断猜测,会是谁搭上了这一条线?拥有这个背景,便是称霸武林,也未尝不可。可,为何先前并无半点消息漏出?
当然,这些人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因为身为当事人的镜湖门掌门苏朗坤、正苍派实权掌握者吕靖群听闻此消息之后,亦是一头雾水。两人简单通个气,不敢怠慢,出门迎接,为熹王队伍解围。
到了熹王跟前,二人见礼。人多杂乱,加上文成装束穿戴与往常迥然不同,苏朗坤与她第一次照面,竟未发现。待请了熹王上座,安排好诸位贵客之后,苏朗坤终于注意到熹王身边之人,细微辨认,顿时,大惊失色。
文成与熹王夫妇之间的深层关系,因着青落严令封锁,苏朗坤并不知晓。虽然上次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可也只查探到熹王为了查处周家,与文成、月儿走得较近,哪里能晓得他们亲近如斯?
“难不成,他是来抢亲的?”苏朗坤额上冒了一层冷汗,细细一思索:“月儿成过亲之事,我未曾跟靖群讲过,若是此人在他与天下群雄面前公布?”越想越怕,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手帕,四处拭汗:“有熹王做靠山,撵他走,亦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好好的大喜之日,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朗坤坐如针毡。
坐了一小会儿,苏朗坤道声“失礼”,便往后院走去。他实在是心绪大乱,手足无措,只能去找周静茹商量。看着苏朗坤离席,文成跟青落眼神示下意,跟了出去,后面远远跟着季寒。
苏朗坤是高手,即便情绪较为激动,文成她们还是得谨慎,跟得距离较远。而且幸亏镜湖门大张旗鼓办事,人非常多,除了后院家眷住所,其他地方,都是人满为患。
人太多,本就喜静的周静茹正一个人躲在卧房品茶、看书,不到万不得已,的确不想出去。“吱呀”,门被推开,周静茹抬头,只见苏朗坤闪身进来,没等她问话。苏朗坤“嘘”了一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关好门。
看着苏朗坤进了最东面一间屋子,在他关好门后。文成偷偷摸摸,想从后面溜到东墙根,左侧有一个侧窗,说明右侧也有。而且那堵墙跟院墙中间刚好有间隔,天然屏障。
可等文成绕到东边,当场傻眼,她又惊又喜:“阿……”得亏她还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并未大喊大叫,不过这声音稍微再大点,绝对会被里间之人发现。吓得苏挽月一把捂住她的嘴,不停使眼色。等到文成伸手保证,绝不发声后,才松开她。
苏挽月一眼认出了文成,几乎能猜到这人跟来的原因,大概与自己一致。不过,她可不想因任何人坏了自己的计划,几个警告的眼神丢下去。好在文成是个有眼色的,一个劲点头,表示老实听话。文成自然希望她能获得实情,又怎会去干扰?
“文家小子,上了镜湖山!”苏朗坤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完全失了一派宗主之风范。
文成拿着手在苏挽月面前晃晃,再指指自己。当场演示?苏挽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点小关节,她会理不通?多此一举。
“文家小子?师兄,你是说文成?”周静茹大吃一惊,放下手中书,对着苏朗坤急问:“他怎么可能上得了镜湖山?他是来做什么的?”
“可不就是他么!不知怎的,他竟是跟着熹王一起上山的,两人关系看似很亲近。”看着周静茹不可置信的眼神,苏朗坤点点头肯定:“确实是熹王,万万没想到啊!至于他来做什么,还用我说吗?”
“是了,他来定是想阻止这次定亲,带月儿走!”周静茹一字不差将文成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文成毕竟是月儿的夫君,两人成过亲,你叫他如何能放弃?”周静茹声音里透漏着几分宿命的意味:“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他能有如此大神通。”
苏挽月盯着文成的侧脸,眼睛不断睁大,原先只是猜想两人关系亲密,现在她彻底晕了,眼里明晃晃全是疑问:“此人是我夫君?”文成面带笑意,转过脸来,又要跟苏挽月指手画脚比划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对方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现在,如何是好?文成定会在定亲仪式上,公布他与月儿的关系,到时候……”周静茹绝非危言耸听,苏朗坤也心知肚明:“他有熹王撑腰,只要他能拿出一两个证据,即便我们死不承认,怕是也会引起轩然大波。何况靖群还不知道此事,若是他知道月儿与别人成过婚,怕是……”后果之严重,他们无法想象。周静茹越说,苏朗坤越慌。
墙根底下,苏挽月已了解全部真相:“自己与身边之人,昔日为伴侣,却被爹娘拆散,要自己另嫁他人。现在这人跑来要闹事,爹娘惊慌失措,全无能力承担后果。”一番思索,苏挽月二话不说,拽着文成绕过后墙,快步小跑,拉开一间房门,拖她进去。文成不知她是为何故,但她对眼前人的信任未减分毫,即便她现在唤作苏挽月。
“你真要那么做?”苏挽月张口即是责问,她知道真相,但是不代表她记得文成,心中对爹娘固然有怨恨,但是本能的,她还是自觉为苏家、为镜湖门考虑:“你若真的执意如此,我便……”带了一丝狠厉。
“你便如何?”文成在笑,可眼里全是悲伤:“杀了我?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夺去,给你服下忘心丹,让你彻底忘了我,还要把你嫁给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做?”文成控制不住情绪,一步步紧逼苏挽月,直到她无路可退,抵着衣柜。
“不!”苏挽月看着她难过,心中亦是一痛:“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去揭发。”说着,眼神里带了恳求的意味:“只要你不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如此低声下气,她苏挽月这辈子都没有过。
苏挽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杀人,对她来说不陌生。威胁,亦不在话下。面对这种问题,她清楚了解,一刀毙命乃最佳解决方法。可是对于面前之人,她狠不下心来,不仅是真相导致的良心问题。而是,她知道,对此人,她永远下不去手。因为,她甚至会受对方的情绪感染,心绪波动。
“是吗?”听到这样的回答,文成心痛不已,铺天盖地的失落,让她的眼角渐渐染上愤怒。随即,抬头,右手穿过苏挽月的青丝,往她身后衣柜用力一撑,邪魅一笑:“那么,先来第一个条件,好么?”
说着,无视苏挽月眼里的惊讶,另一只手狠狠扣紧苏挽月的身子,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这茉莉清香的味道,想得她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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