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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等文成洗完,等待着她的,是椅子上整齐叠放的另一套大红嫁衣,文成抖抖索索地穿上,却还有些未摆~弄好。唤了文忆进门,三下五除二,从前到后,井井有条,帮她整理利索。
转过身,眼眶染着红晕,文成轻轻抱住文忆。不需要任何言语,她把自己激动、感激与欣喜通过心与心的靠近,一并传递给了文忆。
四目相对,文忆牵起有些失神的文成,一步一步,往中厅走去。不远处,厅堂正中八仙桌上,摇曳着两根燃烧的红烛。浓郁的红光充斥着小小厅堂,晕出静谧而温馨的火光。
“阿成,我们再来拜一次堂吧!”文忆兴奋的目光闪烁,发出耀眼光芒,照耀至文成心底。
文成清楚明白,她这是想弥补自己的遗憾,因着女扮男装不能做真实自己的遗憾。除了无语凝噎,只有颔首以对,文成担心自己一张口,便会倾泻~出“激动”的“呜咽轻哽”。
桌前放了两个蒲垫,二人双双跪下。
“一拜天地”、“二拜先人”、“妻妻对拜”,文忆改了两句,却可见其用心至深,让人动容。红红的烛火里,文成、文忆半跪着,执手相对,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相视。似乎,至此时,她们才真正成为了一对生死不渝、不离不弃的伴侣。
眼泪,快要抑制不住,为了转移心中满溢的感动,文成口中没头没脑接了一句:“送入洞房!”想着插科打诨,掩盖过去。谁知,一句话,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深情对视的双眼,让人迷醉……
不知是谁先动身,两人亦步亦趋,走到卧房,顺势沿着chuang边坐下。似乎再次被酒气熏了心神,暗暗责怪:这酒后劲也忒大了些。以至于让她完全无法自主自己的行为,滚烫的唇压上对方的唇~瓣,不管不顾,辗转、抵开、深~入,纠缠……
文忆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酥~麻席卷而来,带着贪婪与掠夺。面对这场侵袭,她一反常态,毫无抵挡,予取予求,双眼渐渐迷蒙起来,手不自觉环上文成的脖颈,与之共舞。
“嗯……”断断续续轻逸而出。
忽然,一切动作停止,文忆带着不解,美~目轻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在眼底聚集。刚要开口质询,却发现,面前的文成目光幽深,居然染上一层浓浓的情~欲,无法自拔。死死盯着文忆,如同等待猎食的苍鹰,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那眼神让文忆心中一紧,却无法闪躲,只能垂下眼帘,装作视而不见,脸上是一波侵袭一波的红~潮。
“阿忆!”深情的呼唤,没有得到许可,文成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便胸中的冲动肆意叫嚣。先前勾勒的画面终于要成了现实了,文成不想再压抑自己。
缓缓拔下头上的珠钗,文忆不置一语,甚至没有一个眼神。文成却清楚地得到信号,伸手,轻轻帮她除去身上的负累……
交~颈相缠,再也无法分离……
欲语又鬓低,檀口徽含闻蕙麝,樱~唇浅抹露瓠犀;面面掩窗纱,如意并栽连理树,同心竟吐合欢花;香衾暖作巢,绮丽暗通鸯鸯语,温存新作鸾鸾交;仙液沁霞丹,豆蔻香舒春~夜里,差蘼睡足夜阑珊。一晌贪欢,不尽两情钟……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九章 相对
第二日,晨光乍现,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朦胧睡意仍在缓缓侵袭大脑,文成条件反射地嘟囔了一句:“讨厌!”翻了个身子,伸手去拽被子,想要遮住漫过窗沿的初夏日光,挡去耳边欢快婉转的鸟鸣。可惜,没拽动,随意抬眼一瞧,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锦被横陈,遮掩住那柔柔弱弱的人儿身上多数春光,仅仅给人留下丝丝遐想。
揉揉眼,侧过身来,带着一脸傻笑,仔细望着文忆沉睡的模样。不由自主,文成想到昨夜点点滴滴,忍不住心头微颤,面上染起红晕。做妻妻这种事,文忆是一窍不通。临嫁前,钱大娘倒是贴心“教导”过文忆一些,可几乎派不上用场。不得已,只能把主导权都交付文成。
没想到,文成这家伙,竟凭着本能,无师自通了一回。当然,成亲当日,不知是谁,在人来人往、比肩继踵的混乱中,递给她的两张图片纸,也起了不小作用。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替文成“操闲心”,要不是担心她是个“雏儿”,没经验,顺手给她些指导,要不就是想为文成的洞房之夜增添些“闺~房之乐”。
回到厨房,扒~开皱皱巴巴的纸团,文成勉强认出个大概。先是一惊,再是一羞,想扔又想看,纠结了半天。跑到一个角落,察得四周无人,才敢细细端详。可能是匆忙之间撕下,边口乱七八糟。
叫她惊奇的是,这两张纸片上,印着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妖~精打架之法”,其中一张文成看不太懂,边口又缺了一块,直接进了灶膛。另一张,却是能暗暗与她心中曾经所思所想隐隐对上号,好好琢磨了一番,这张纸片也……同样进了灶膛。真是……无情无义。
过程也算和谐,自然,其中有一些杂乱无章、颠倒上下、手忙口乱、没轻没重,但是有人绝对会矢口否认。总而言之,不论当时情形如何,二人已做了对真正相亲相爱的妻妻。
文成无声痴笑起来……
“嗯……”柔美之声轻逸,宛如昨夜美好,睁开惺忪睡眼。文忆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把身上的被子拂去不少,直至胸前一凉,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赶快把被子往身上扯,红彤彤的脸蛋儿上写满了紧张。
感觉有些不对劲,往旁边一瞧,一个“傻冒”正眨巴眨巴大眼睛一个劲盯着她。简直太过分,文忆又羞又恼:“你……还不赶紧给我把眼睛闭上!”这欲盖弥彰的,看都看过了,再闭眼已是迟了八百年。
好在文成听话,砸吧两下嘴,似在回味什么。乖乖把眼阖上,嘴上不慢:“阿忆,我又不是没看过!昨夜……”又担心再被斥责,只好扁扁嘴,收了音。
一句话,让昨夜的记忆迅速回归脑海。文忆红着脸往被里缩了缩,想着身无一物,突然弱势了起来,结结巴巴:“阿成……要不你先起?”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文成有点摸不着头脑:“可,阿忆,我还想再睡会儿!我累死了!胳膊酸!”边说,还打了个哈欠,活动活动胳膊!
不想理这人,这么没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文忆,一翻,侧过身去:“嘶……”一股酸疼,从下至上,蔓延开来,简直动都不能动。
“阿忆,怎么了?哪里疼?”一听到文忆轻呼,文成赶忙掀开被,扳过文忆。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嗯……嘶……”文忆眉头皱成一团:“真是服了这只呆瓜!这叫我如何开口?”
毫无疑问,入眼的是,暧~昧痕迹遍布全身,青一块、紫一块,颜色深浅不一。若不是昨夜两人共度一宿,文成真要以为文忆被人打了一顿。再往深处一想,恍然大悟,指着文忆:“这……你……我!”终于明白是自己干得好事,文成耳朵、脸、脖子红成一片。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坑,跳进去,再把土埋上。这下手,不,下口也忒狠了!
眼神躲避,目光往下滑去,这锦被上?红红点点,朵朵红梅。“哄”的一下,脸着火一般,热气熏人。这下好了,此刻若是放一堆干草在文成头上,怕是能点着。心中暗暗自责:“都怪我,没轻没重,竟将阿忆……”她真说不出那词。可是,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掩饰!
这下,文成终于懂得怜香惜玉起来:“阿忆,我去烧点开水,等会儿你起来,泡个澡!”说着,翻身起来,四处找衣服。
“嗯!”经了昨夜,身上确实不大舒服,有些黏~腻。文成下去了,终于,没有先前那么别扭,不再死死低头。结果,一抬眼,便是文成毫无遮挡地满屋子找衣服。虽然没有文忆身上那般“壮观”,文成白~嫩的肌肤上也是斑斑驳驳,看得文忆又低下头去……这两个别扭的小人儿,真是害羞的紧……
经过温水的滋润,文忆感觉好多了,除了某处还有些酸疼之感,已基本无碍,练武的身子就是比一般人强。趁着文忆洗漱,文成熬了点粥,端了出来。
搬了张桌子放在小院中,手里招呼着从门口扭扭捏捏走过来的文忆,笑得阳光灿烂:“阿忆,过来坐,我给你熬了碗银耳红枣粥!”
这体贴,没的说,文忆感动于文成的细心:“你的呢?端出来一起吃啊!”两个人吃饭才香。
“不不不,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文成大喇喇表明专门为文忆所做,其实是材料不足,倒是会说话。这话,更是让文忆心中欢喜。
文忆一勺子下肚,文成才吞吞吐吐说出留下的半截话:“这……是补血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文忆给呛住:你可真有心啊!
文忆太后悔了,看着文成得意的小样儿。后悔昨夜不该一时心软,文成告饶说什么太累,就放过这个“小混蛋”。下次,下次一定要将她……
随着一声推门声,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什么好吃的?这么香?”鼻头轻嗅,眯着眼的神情,真有几分“护家忠卫”的意思,惟妙惟肖,就差四肢着地。
“我在想什么?居然……”文忆大羞,被“外来之客”一句话拉入现实,回过神来。又不想被人看出端倪,只能低着头,一勺接一勺地喝粥,连问好都忘了说。
“哎呀!小忆,你是怕我抢你的粥啊!吃这么急?”青落笑嘻嘻地打趣:“小成子,你也去给我搞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文忆这吃相实属难得,不能不叫青落眼馋……




一家小酒馆(gl) 第六十章 走就走
“三万!”端详许久,落牌无悔。
“碰!”手起刀落!
“七索!”摸牌,唉,又一张没用的。
“杠!”嘿嘿,还有一张,就能听牌了,简直是天助我也!有人心里得意的很。
“不来了,不来了!小成子,我看你是纯心跟我作对是吧?说,你是不是耍花招了?”几家欢喜几家愁,低头看看面前的筹码,熹王青落做了一件极不符合身份之事,一把将自己的牌推开,混入面前的一大堆里。
李之秀一巴掌对她的手便是一下:“小落!丢不丢人?”自家王爷太掉价,自己这个王妃跟着脸上无光。最关键的是,她已经听牌了。刚刚顺手翻了一下后面的牌,听的那张就在几把之后,顺利的话,还是把自~摸。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想,忍不住又拍了那死人头的手一下:“叫你没事推牌!”
青落翻了下白眼,一把抱过面前仅剩不多的竹签筹码:“反正,你们别想把我的钱赢光了!”牌场如战场,亲~亲夫人也不能让。
文成看着青落吃瘪,心情非一般的爽:“再威风八面的王爷,也得受管于王妃啊!叫你老是打击我,嘿嘿嘿!”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
“阿成!把牌收了!我们不玩了!”王妃亲自下令,小民哪敢不从?文成站起身,一张一张将牌收在盒子里码好,再将代用做银钱的竹签一根根理齐。收拾完毕,除了,熹王手里死死攥着的那把竹签,文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回头眼巴巴向王妃求救。
李之秀雷厉风行,忽的,站起来,将理齐的竹签全撒到青落面前:“你喜欢是吧?全给你!阿成、阿忆,我们走!逛街去!”说着,伸手就去拉文忆。
“嘶!”毫无提防,有苦难言,文忆脸色变了变,却竭力忍住。真心不想叫李之秀、青落她们知晓了笑话。
可偏偏有人喜欢“小题大做”,文成一直注意文忆的动态。今日,她家文夫人可算得上是重点保护对象。看到文忆可能站太快,引发了某处不适。文成赶忙跑上前扶住,紧张的望着她:“阿忆,你还好吧?疼得紧吗?”
文成这慌里慌张的样子,怎能叫其余在场之人不关心?李之秀眉头轻皱,往前一步,轻轻抓过文忆的手,当场就替她把起脉来,周围几道视线聚集。就连天生对打马吊不感兴趣,在一旁差点昏昏欲睡的季寒都醒过神来,抱着把剑目光灼灼地关注着。
除了一人,文忆气急,却不得不掩饰,讨好地笑笑:“之秀姐,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说着,要挣脱李之秀的手。
你能把嘴给我闭上么?文大掌柜?多嘴多舌。眼刀子毫不吝啬。
“阿忆,还是让请之秀姐看看吧?你这都疼大半天了!”文成真心觉得是为了文忆好:“讳疾忌医要不得!”摆摆手,一脸义正言辞。
看来,你是不想闭上嘴了,等会儿,我给你缝上可好?文忆对着文成的目光变得阴森。
“可是哪里受了伤?”从脉象看来,除了气血稍稍不足,并无其他任何问题。于是,李之秀判断应该是外伤,开口问道。
“额……那个……”便是文成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可能……有点吧!类似淤青的那种。那个,练武……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摔的。之秀姐,你照这个开药即可!”什么伤?她一清二楚,可这哪能当着别人面说?她又不傻,急中生智了一回。
算你走运,你的小命保住了!文忆长舒一口气,懒得多看文成一眼。
“要不我看看?”未曾亲眼所见,总归有些不放心。李之秀医术高超不说,医德更好,认真、负责。
“不不不!”妻妻两个齐齐摇头,这下倒是齐心合力起来,不过看上去,更显怪异。
对李之秀这个杏林高手来说,这种小毛病简直不值一提,不过该有的嘱咐一分不少:“若真如阿成所说,那倒并无大碍。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即可。不过这几日,要注意饮食,多吃些补血养气之物为佳。”说完,笑眯眯地望着文忆。
“为何总觉得之秀姐笑得很有深意?”其实,她真的想多了。“做贼心虚”之人总爱疑神疑鬼,李之秀只是单纯的关心。
“究竟怎么啦?”青落凑过脑袋来,想挤进她们三足鼎立的小包围圈,好奇得不得了。
关于此事,文成、文忆不愿多说,心里清楚:凭着青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知精神”,万一再被扯回“受伤之处”,那可就好看了。只能,抬头,望望天。
此人好奇心特重,遇到点什么事,就像猫见了老鼠,紧追不放。你想知道啊?哼,我偏不说!李之秀决定不理她,低头,看看手。
结果,面对青落的问话,四下里,寂静无声。青落觉得这三人有点不厚道:“切,不就洞房花烛了嘛!谁还不懂啊?瞒我作甚?”不得不说,青落真乃奇人,文成、文忆二人想方设法,都没逃过她的“法眼”。
“别扭的姿势,殷勤的态度,蹩脚的借口,尴尬的红脸,怪异的隐瞒,还能更明显么?小寒,你说是不是呀?”扬起头,嘚瑟的炫耀,根本没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摊上这种主子,季寒都没眼看。更别提李之秀、文成、文忆三人,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你走!”文成面子挂不住,要撵人了:“恕不远送!”直指院门。
气鼓鼓的脸,小白眼乱翻,撅起的嘴,怎么那么像小孩闹别扭?
“走就走!”王爷本来是不想跟小孩儿一般见识的,但是受不住对面几人谴责的目光,好像她做了什么“罪无可恕”之事。熹王爷也是火大,一甩袖子,黑这个脸,往门口走去。
“哗啦!”突如其来,院墙外传来突兀一声。没等青落下令,季寒一个闪身,一跃而起,翻过墙头,往外寻去……等青落一行赶到门外,已没了季寒踪影……
半柱香时间不到,季寒返回文家小院,对着众人摇摇头:“当我追出去,只见到那人一个背影,没交上手,此人轻功与我不相上下。属下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只能折返。”季寒抱拳,对青落一一禀告。京中轻功高手,季寒当列其中一位。不管对手是谁,能派此人前来,可见用心之深,手段之强。
青落点点头,紧皱眉头,心中暗暗发狠:“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回京!你叫我不得安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如刺梗喉,不除不快。青落紧攥双拳,双眼慢慢抬起,直射~出危险的光芒。
“阿成、阿忆!”青落转过身,神情严肃,作出决定:“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将整装启程!”多留一日,不管是文成二人,还是她们自身,都将多一分危险。
“王爷!”担心隔墙有耳,往日的称呼断不可再用,文成总算长了点心眼:“何必如此匆忙?”刚见面,便要离开?
“之秀姐、王爷,你们?”似乎,有人时刻伺机对二人下手,不能不叫文忆担心她们的安危。
抬手,青落制止文忆的询问,有些事,她们还是不知道为好。普普通通的日子,才让人向往……
看着浩浩荡荡的熹王府队伍开远,润福茶馆里,靠窗的一位客人缓缓眯起了双眼……




一家小酒馆(gl) 第六十一章 大礼
出了九星镇,文成、文忆二人还想继续送上一程,可被青落、李之秀劝阻,只好返回镇上。晃晃悠悠,刚走到富贵酒楼门口,便见一个小厮模样的气喘吁吁跑过来。先是鞠躬行礼,后是恭恭敬敬递上一封信:“文夫人,文掌柜,这是王爷留给您二位的信!”
看来是青落带来的人,文忆有些好奇,人都走光了,为何他还作停留?接过信来,展开,一目十行扫过,递给文成。
眉头轻皱,文成有点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什么叫作为姐姐,送干妹妹一份嫁妆?无功不受禄,何况如此“大礼”?那日,青落送的两大箱贺仪,就很叫文成欢喜。其实,并非什么珍奇古玩、金银珠宝,而是京城里带过来的一些新鲜玩意儿,从吃到穿到用再到玩,一应俱全。那才叫礼物,好吧?
对一般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可文成、文忆觉着这馅饼太甜了,有点难以下咽。随着信纸夹在信封里的还有两张地契:一张是周宅地契、一张是白月楼地契。
在这么个小镇上,顺藤摸瓜这种事,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太简单了!虽然白月楼掌柜纪信、夷陵县县令李志才,当日并未出现。但只要熹王想查到底,便没有什么能瞒得住。
为了拖二人下水,那日的药,仍是纪信下的。周家也早跟李志才商量过,惨案发生后,善后之策。只能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人因为助纣为虐,下了大狱,家产处以全部没收充公。
“放心,这两处房产,本王付过钱的。”信里,青落信誓旦旦,至于付了多少钱,无从得知。她知道文成。文忆俩人的性格与顾忌:“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请不要辜负做姐姐的一片心!拜托了!”
“切!算了,不要白不要!”还是文成看得开:“不过周家那宅子,总感觉阴森森的,我们还是直接卖了吧?若是要经营两家酒楼,还是需要不少资金周转的。”给便给了,不如好好利用一番,才对得起“熹王夫妇”的“心意”啊!
“文掌柜,文夫人?”身后之人探探头,不忘肩负职责,插嘴提醒一下二人他的存在。
好端端,干嘛还留人?养闲人不要钱啊?她们是配不起仆人的,文成真是搞不懂……
不过,三日之后,文成便明白了青落的用意,这个庆云,也就是青落留下之人。没想到,年纪轻轻,却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周宅,在文成跟他提过后,没出一日,便出了手,还是个很不错的价钱。白月楼,在文成跟他提过后,没出一日,牌子便被撤下,更换上“富贵楼”牌匾。富贵酒楼,在文成跟他提过后,没出一日,便焕然一新,随时可以对外迎客,开张大吉。
得力助手,除了这个词,文成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庆云,所以一高兴,当即给他“提拔”为“富贵楼”掌柜。青落留下的人,她自然是用人不疑。再说,她手头上也无人可用,不得不说,青落始终技高一筹,先文成一步……
这一日上午,白月楼内,先前在这边做工的那群人,除了原先掌柜,重新聚集。自打白月楼被贴了封条之后,他们以为自己妥妥失了养家糊口的经济来源,一个个正在想方设法找下家。没想到几日过后,白月楼易了主不说,还被新东家重新找上门。人人都抱着殷切期盼而来,希望能尽快复工。至于在谁手底下干,相较于生计,还真算不上一个问题。
“庆云,你坐!”文成指指身边的凳子,一来她向来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观念。二来她想着顺便给庆云立立威,毕竟以后是这家店面的掌柜。像个仆人一样,站在身边伺候,似乎有点……
“东家?”庆云觉着不合适,眼前此人乃王爷的妹夫,是主人家,岂是他一介家仆所能平起平坐之人?
“快点吧!”文成斜斜眼,示意:面前还站着人呢,不要不给我面子啊!
庆云依言坐下后,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地将白月楼事宜安排妥当。白月楼,不,现在更名为富贵楼。比富贵酒楼大一些,文成的意思是,将此楼简单装修一番,在原先基础之上,掺入些富贵酒楼的新风格,再开张。经营方式,也基本与富贵酒楼趋同。
至于酒楼里的人、事、物等各项安排,文成决定,除了先前那个掌柜不再启用,其余一概如常。但是规矩,较富贵酒楼而言,严格许多,说到底,都是些完全没了解的人,抓紧一点,也能避免后患。
训话完毕,文成下了座位,走到四人面前,一人手里放了一个红包:“诸位,五日之后,早上辰时,还请准时上工!”打一棍子给颗糖,让本来对繁多的新规矩还有些怨言的几人,顿时神清气爽。掂了掂手中红包,若是猜测不错,里面起码有一两银子,这可是他们一个月的工钱啊!顿时,一个个眼里放光。他们怎么能不感慨于新东家的出手大方?先前那个,这么多年给的奖励加起来,差不多也就这个数。
所有人,当场表态,一定会好好干活,报答东家的厚爱云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文成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感叹,不过能用点小钱便能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毕竟……周家宅子挺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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