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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该死?你们……确实该死!”周老太爷怒极攻心,有点喘起来,手指往前点:“纪信,不是你死皮赖脸找我们周家求助,信誓旦旦说要搞垮富贵酒楼、扳倒文成的吗?结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个废物!”
“爷爷,您消消气!”周元雨上前,又端来一杯茶。眼神一歪,示意家中豢养的打手之一,再往纪信身上一点。
训练有素的打手,无需第二个眼神,上来对纪信就是“噼里啪啦”拳打脚踢。打得他鬼哭狼嚎,不过好在肉多,这种打法,应不至于伤到筋骨。看得一旁的李志才李知县,先是目瞪口呆,再是抖如糠筛,根本不用细想,骨瘦如材的他肯定经不住这一顿好打。
周元雨上次来九星镇,便与白月楼老板纪信打过照面。偶然间,纪信发现她对文成、文忆多有不满,便有意拉拢她,想借助她的背景,施计陷害文成,搞臭富贵酒楼。可惜中途,周元雨被遣回京,计划落空。
而这次,周元雨一回九星镇,便及时搭上这条线,企图“借刀杀人”。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纪信只会嘴上逞能,实际上胆小如鼠。竟然把周家给他准备的“极乐散”,给偷偷换成了泻药。
纪信双手合十放在头顶告饶,涕泗流:“老太爷啊!你叫我打人、坑人、骂人都行。杀人,我真不敢呀!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宰过,哪下的去这个手?”又要哭又要说,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扭作一团。“极乐散”,听名字,还挺诗意。实际上,服用了这种药,第一日,先是会产生各种幻觉;第二日,再是不受控兴奋发狂,不停歇;第三日,才会神经彻底被麻痹,痴傻一生,不可谓不残忍。除非有解药,在三日之内服下,才能恢复神志。若是过了第三日,神仙也难救。
得亏当时纪信好奇心起来,借着酒楼酒菜,邀前来送药来的周家心腹大吃大喝了一场,待他醉个七荤八素,套出点话来,方知此药极为狠毒。怕惹出人命大事,“急中生智”,把药给换了,才不至于让许多无辜之人惨遭横祸。
周家的打算是,要彻底摧毁文成,要他的命只是最后一步,在此之前,毁了他的人生希望,毁了他在乎的人,才能让他痛苦到极致。周家几代,出了不少仕途显贵,远非表面看来的光鲜亮丽。攀爬仕途的过程中,手上染过的血不在少数。怪不得,对付起文成来,如此手段毒辣。
此时此刻,纪信是悔恨万分,想使劲捶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瞎了眼惹上周家?原想利用周家,没想到,反过来被当棍棒使。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如何才能逃出生天?原只想给文成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却把自己给坑了,悔悔悔……
“还有你!”解了点气,周老太爷再把矛头指向李志才。
没等他说完,李志才急忙插嘴,指向身边之人:“老爷子,都是这个纪信的错,若非他中途换药,文成怕是早在下官狱内变为尸体了!说到底,此案中,不过几个人腹痛而已,下官总不好判他死刑吧?”推脱责任,才是当前要务。李志才一口一个“下官”,倒也没错。周老太爷辞官之前,最高做过刑部典狱府长史,曾是个厉害角色。
“强词夺理!”仇恨让周元雨变得面目全非:“再说多说一个字试试?”威胁的眼神直勾勾盯住李志才,愈发凶狠暴戾。
得到周老太爷的示意,周元雨蹲到跪着的两人面前:“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办不好……”说着,手横到脖子上,轻轻划拉。纪信、李志才不敢置信,眼里似乎倒映着一只嗜血修罗……
看着纪信、李志才逃也似地飞奔出去,周元雨有些不放心:“爷爷,就凭这两个废物,怕是事难成!”此二人,忠诚度不够不说,还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蠢材,即便有了威胁的把柄,也不能保证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
“咳……他俩不过是我的第一招棋,随时可以抛开的弃子。”再辉煌的曾经,也敌不过岁月的折磨,周老太爷老矣,拄着拐杖吩咐:“小雨,去把我的参汤端来”……
“来,一定要喝光哦!”文成献宝一样,端了一碗热腾腾粥过来,拿起勺子,缓缓吹气:“不烫了,喝一口!阿忆,来嘛!”勺子直直推到趴在桌上写写画画的文忆面前。
文忆躲也不是,让也不是,只好承了文成的情,一口吞咽下去。瞬间,一股清凉侵袭喉舌,整个人精神起来。新颖的味道,不免引起她的好奇:“这是什么粥?如此清爽?”说着,望向碗里的食材,可惜分辨不出,表面看来,就是一碗普通的白米粥。
“嘿嘿!好吃吧?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文成颇为得意,开始王婆卖瓜:“而且呀,除了好吃之外,这粥还有药用之效。我在里面添了一味银丹草,取汁入粥。作为药植,当食材用,没想到也是顶呱呱呀!这就快要入夏了,要是在我们酒楼推出此粥,定然会引起轰动!”一道菜,若是新奇,再加上好吃,那必然是要火的。
无心之语,却一下让文成联想到她们目前所处局面,眸子里的光渐渐暗淡:“阿忆,你说,客人们还会相信我们吗?还会再来富贵酒楼吗?”
开酒楼,不仅是文成的谋生之道,生财之法,更是她的精神寄托,存在的意义。用心做好营生,时不时搞个菜式创新或是亲手烧几道菜,看着客人乘兴而来、满意而归,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与认可。
相较于富贵酒楼的兴衰,文忆更担心她们自身的生命安全。成亲在即,现在宣布取消已然来不及。何况,这个婚事,是她与文成一直的期盼,万不可放弃。唯有,正面迎抗周家。确认是周家的原因无他:那一日的威胁,突然出现的周元雨,九星镇上有能力使唤李志才之人,她与文成并无其他仇怨。
可以想象,婚事当日情景,定将热闹非凡。而热闹的另一说法叫混乱,要借机制造事端,轻而易举。为了当日不出差错,文忆已经仔仔细细考虑过各种环节。奈何她是当日主角,不能伺机躲在暗处,以招架来自对方的狠招。心内担忧不已,尤其是文成的安危。明知有可能出现危险,却无法好好守护在她身边。
“阿成,放心吧!都会好起来的!”文忆站起身,将文成柔柔纳入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语气温润如水,给爱人安慰,让她心安。
而在文成看不见的背面,文忆的眼里凝聚起森森狠厉,根本变了个人一样……
三天时间,说快也快,一眨眼的功夫。文成依照文忆嘱咐,带着诚意与补养品、慰问金,逐个拜访了那日“泻药事件”中的受害者。乡里乡亲的,又是小事一桩,况且文成明明白白说清了官府的结案陈词——“事件起因,投放泻药至米桶中”。稍微有点头脑的,都能猜测出问题的关键。
谁会没事做往自家米桶下~药,砸自家招牌?大伙儿心知肚明,几乎都接受了文成的致歉,表示谅解。除了一两个掉钱眼里、纯心耍无赖想讹钱的,基本是顺顺当当解决了此事。
至于那一两个,在随行的钱大娘表示要去镇上给他们宣传宣传后,不死心的加了十几、几十文钱,拿了赔偿了事……
“文大哥,你慢走哈!”平日跟文成玩得还不错的阿辉,把人送到门口,看文成还要开口,连声制止:“放心吧!文大哥,您跟嫂子的婚事,我阿辉岂有不参加之礼?去年我娶你弟妹时,你可帮了我不少忙哩!”黑黝黝的小伙子拍拍胸膛,懂得感恩,便知是个实诚人。
也就是说,文成一路来,也不光是去赔礼道歉了,还顺便把宴席上的客人请了请。在九星镇混了三年有余,干得又是迎来送往的生计。相识之人不在少数,不谈深交,吃个喜酒的交情,大有人在。绕了镇子一圈,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个遍,除了家中有事实在脱不开身的,差不多都应承下来。
除此之外,便是各种采买,好在家里有个酒楼,锅碗瓢盆什么的就不缺了,场地也有。只需另买些食材、办喜事用的物件。
喜色满脸的文成朝阿辉挥挥手作别,架起空荡荡的小板车,拉着往回走。又是一整日下来,一刻不得闲,腿快跑断了。缓缓拉着板车,偶然间回头,看到夕阳中,落在后面的钱大娘。佝偻着身子,时不时按下膝盖。文成立刻停了下来,唤了一声:“干娘,你上车,我拉着你走!”自己年轻力壮,都快受不了了,何况干娘,听说她风湿挺严重。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干娘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呢!”钱大娘掀开包头巾,拿着擦擦额头的汗,笑着轻斥。四十多的年纪的确算不上老,但若是身体欠佳,模样苍老,又怎能叫文成不担心?
“您就快些吧!跟我还客气什么?”二话不多说,文成扶着钱大娘,直接往板车边走。拗不过,钱大娘终是坐了上去。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也不知用意为何:“小成呐,干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善得很!不过有时候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处处忍让,也不一定便是好事。”
小镇的路,挺平坦,偶尔出现个小上坡,文成“哼哧”一用力,便拉了上去。费不了什么劲,所以,钱大娘的话,文成耳中听得是一清二楚,也懂她的意思。钱大娘所指,应是午间发生的那件事。
也就是两人拜访途中,遇到一蛮人,仗着是受害者,漫天要价,文成认为自己理亏,差点儿全盘接受他的赔偿要求。要不是钱大娘及时拉住她,怕是又要白白损失一笔钱。此次突发事故,已经耗了她不少银两。再加上婚事,文成秉承的原则是,该要的一样不能少,该好的一样不能差。两下里用钱,好不容易攒点钱,这下,用了个七七八八。
“干娘,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文成想了想,满不在乎,银子如流水,花了,只要你肯努力,总会有的。
钱大娘深深叹了一口气:“唉……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次被人下药之事!”话不多说,点到为止。文成这么中规中矩、心地善良之人,都有人想着陷害。若是不稍加提点一下,以后可能会吃大亏。岁月,积攒的不只是年龄,还有阅历和见识。
文成当即一愣,脚下一顿:连干娘都看得如此之清,此事怕是得从长计议了。当即陷入沉思……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四章 成亲
大红喜服,大红花,大红灯笼高高挂,文成从未如今日这般神气过,昂首阔步,穿行在人群里。富贵酒楼门口,狮舞引门,敲锣打鼓,乡邻亲朋纷纷前来庆贺,楼上楼下,挤了个水泄不通。
“滴滴答答”、“呜啦呜啦”唢呐笙箫和鸣声四起,一曲百鸟朝凤,迅速营造欢快、热烈的喜庆气氛,洋溢整场。人人脸上带着笑意,文成忙不迭拱手的跟过来道贺的人打招呼。
吉时将近,待新娘的花轿稳稳落地,“噼里啪啦”,鞭炮声四起,吓得凑在轿子跟前的那群小孩儿,捂着耳朵,远远跑开,引来大人们阵阵嬉笑。鞭炮声、唢呐声、锣鼓声此起彼伏。
众人推攘着文成来到花轿前,文成红着小~脸,牵起新娘的手,领她跨过火盆。哄闹声中,背起新娘,脚步还算稳健,一路前行,直至花堂前。
没有过多的繁杂礼节,没有一小会儿,听得通赞唱了一声“吉时已到”,有人引燃门口挂着两串鞭炮。
“新郎新娘就位。”、“新郎新娘进香。”、“跪,献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引赞、通赞分列两边,一唱一和,交替高呼。文成、文忆遵照指令,一一行礼。
拜堂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一步,通赞猛然提声吆喝:“一拜天地!”两人恭恭敬敬弯腰对天地敬拜。
“二拜高堂!”花堂正位坐着钱大娘夫妇,文成、文忆二人,并无亲近。请干娘、干爹坐高位,也是理所当然。二人俯身,缓缓下跪叩首,表达敬重之意。两位老人笑地合不拢嘴,钱老爹摸着长须,微微颔首。
“夫妻对拜!”三拜完毕,从此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正的两口子了。文成弯腰行礼,激动到有点颤颤巍巍,大红盖头遮住了对方的眼神,她看不清文忆的表情,莫名有点焦急。许是三日不见的相思让她急躁了起来,待两人顺利行完礼,便迫不及待的抓起文忆的手。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还有一句咧,文老板,你急什么啊?”
搞得同赞喊出的最后一句,都隐隐带着笑意:“送人洞房!”大功告成!
“哎哎哎……文老板,你去哪儿?”文成简直被摄了魂魄一般,亦步亦趋,跟着文忆往前走。直到有人拽着她的衣角,使劲拉扯,才算彻底回过神来,顶不住众人调笑的口吻与目光。脸上的热度缓缓升高,文老板一个转身,闪人了,边喊着要去厨房看看。
上上下下,十几桌,坐了个满满当当。即便是前几日出了点小差错,大家对富贵酒楼的菜肴仍是褒扬有加、信任有余。两个字,好吃。在文成乍不乍地指点下,张师傅的厨艺那叫一个突飞猛进。学徒小振,整日在厨房里,耳濡目染下,学了几道拿手菜,也算能上得了台面。所以,这次酒席自是不在话下。
热热闹闹的酒席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整个酒楼喧闹如潮。而在一楼大堂中,最里侧,距离不算近的两张桌子上各有一位客人,趁众人不经意,相互对视一眼。而且更让人奇怪的事,两人筷子都不曾动过一下,只是偶尔喝点酒。当然,环境如此嘈杂,根本无人留心注意。
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有点迷迷糊糊。除了烧菜、上菜这些帮忙之人。其他人都吃了个痛快、喝了个痛快。菜好吃呀,自然要多吃。心里高兴呀,自然要多喝。随着几波上菜,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一个接一个趴在了桌上。搞得亲自上菜的文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人喝酒醉了可以理解,怎么小孩也醉在酒桌上了?
“成哥,你总算来了!来,小弟我敬你一杯!”一脚深一脚浅,阿辉端起酒杯,晕乎乎朝文成走来,结果走到一半,“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她弯腰准备扶起阿辉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关门声“吱呀”!
谁这么没脑子,竟然在这大喜之日把门关上?文成想抬头质问,却没注意到为何身边一片静悄悄。入眼的,不是旁人,正是周家老太爷并着周元雨,后面还跟着七八人,一身黑色劲装,刀剑佩戴在身。
来者不善,文成心一拎,赶忙迎上去,面上依旧淡然自若:“周老太爷,还劳您大驾前来为小子祝贺,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呵呵,莫不是成个亲,把脑子烧掉了?”不等周老太爷发话,周元雨抢先开口,笑得怕人,眼中全是杀意:“你且看好了,今日,我们是来为你送葬的!”毫不避讳,“蹭蹭蹭”身后刀光四起。
文成万万没想到,大庭广众,青天白日,周家竟要行那杀人灭口之事。而且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不知哪来的勇气,文成怒目而视:“朗朗乾坤,难不成你们要做那行凶害人之徒?”后背、手心冒出层层冷汗,她知道,这不只是一句口头威胁。
终于,沉默的周老太爷发话了:“少废话,给我把这个家里所有的活物都逮起来!”杀意眼眸死死盯着文成。
得了指示,周元雨轻轻拍手,宽阔的大厅中,却清晰如斯。回过头,文成这才猛然发现,整个宴席上,无一人清醒。更令文臣惊诧的是,有几个人竟然从趴着的人群中,一跃而起,迅速上前站到周元雨身后。很明显,宴席上,早就有人被安插~进来。
“搜!”一声令下,四下而动。文成虽然初初涉猎武学,但看得出这十几个人的身手,弹跳跃起,行动如风,比上次周元雨带的那群花架子打手好上太多,更像是武林中人。
一会儿的功夫,小振、阿贵、张师傅,还有个喜娘,被拖拽了过来,惊叫声连连,唯独不见文忆。文成长舒一口气:“阿忆,千万不要被发现啊!”暗暗祈祷文忆能发现异端,跑出去找人求救。她搞不清周家为何对她如此之大的仇怨,却心中有数,这事难善了,搞不好真会出什么血光之灾。
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你把这些人放了吧?”文成指着满堂的客人和在刀锋边颤抖的几人:“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明明怕得要死,却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文成也真算一条“汉子”。
“你!”周老太爷苍老的脸庞,染遍阴寒:“我要你们全部为我的孙儿陪葬!”汹涌的恨意喷薄而出。
周元风死了?文成纳闷极了:死则死矣,关我何事?她无法理解某些权势之人迁怒的分量,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准确含义。
实际上,周元风还没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除了还有一口气,基本与死人无异。周侍郎费了很大的劲,请来宫中御医,看过说,怕是活不过年。江湖术士更是请了一堆,都是无功而返。
无处发泄的怒火,只好追溯起源,统统怪罪到文成、文忆身上。若不是文忆,他怎会离家出走?不离家出走,又怎会大意跌落悬崖?周家找到人时,已是奄奄一息,被一家小庙收留照料。周侍郎家大业大,妻妾不少,可儿子,就这么一个。如此一来,便是要绝后啊!
九星镇,地势偏远,周家在这片的权势,可谓遮天。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但弄死一群人,还需要点手段与谋略。
所以酒席上的这些人只是陷入沉睡,而清醒着的几个,才要真正倒大霉了!这些人,在周家眼里,正是跟文成她们交好的亲近之人。周元雨狠咬牙关:“杀亲之痛,定要他尝个够。”毒辣的眼眯成一条缝,发出的寒光骇人。
“回禀老太爷,没有发现新娘!”派出的人都回来了,却没有发现关键人物的踪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不曾发现!”
“无妨!无妨!”周老太爷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文成心惊:“难不成阿忆已经被他发现了?”忐忑不安,一颗心狂跳。
没等文成再作他想,寒光一闪,薄剑在喉,叫她花容失色。从未跟死亡如此贴近,这一霎,文成才彻彻底底感觉到了惊恐、害怕,却死死压抑喉中惊呼。刀锋太近了,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她怕疼怕血,怕一不小心,便会身首异处。刚才她是亲眼所见,仅仅是靠上来,耳边一缕发丝便被削断,飘落。
周元雨瞬间明白周老太爷的意思,绕圈,对着楼中四面高呼:“文忆,出来吧!我猜,你大概不愿意你这白白~嫩嫩的新郎官,立刻变了那孤魂野鬼吧?”说着,顿了一顿:“好吧,好吧!我们也算是老相识!这样罢!我数三个数,给你留点情面,可好?”
“阿忆,不要出来!你赶快去找人!”没等文成说完,右脸上“啪”的一声,就是个大巴掌,甩得她眼冒金星,嘴角不断渗出~血丝。还要开口,左脸上又是一巴掌。
“一”……也不再多惩口头之能,周元雨直接开口数了起来,不过倒似慢慢悠悠,一点不急。只是在她的示意下,明晃晃的刀口越来越贴近文成脖子,直至轻轻相接,带出一条血痕……文成缓缓闭上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汗涔~涔顺着脸颊往下滴。旁边的几人,也不叫了,默默转过头去,不敢看……
“慢着”毫无意外,甚至不等第二个数,文忆落落大方地从……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五章 攻心
甚至不等第二个数,文忆落落大方地从的从一堆醉酒的人里站起身来,轻轻扯掉面上的纱巾,嘲讽的眼神射向几步开外的周家人,满不在乎:“周家手段,不过如此而已!”余光,紧紧瞄向文成,不动声色。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睁开眼,便是熟悉的身影,文成此刻又是欣慰又是担心。却不敢开口,生怕扰了文忆的注意力。看到文忆第一眼,只想问:“阿忆什么时候把衣服换了?”神经大条到令人发指。好在下一个瞬间,回归正题:“这是不是意味着阿忆早有准备?”……
“你……来人呐,给我上!”周元雨一声令下,几个黑衣劲装立刻冲了上来,举刀就要下劈。
“心急什么?我是专程来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的!”文忆脚尖轻点,“噔噔”几下退出黑衣人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手上用力,掷出一个纸团,“咕噜咕噜”滚到周老太爷脚下。
一边脚下游走,与对方周旋。一边,等着周家人的反应。这种危急情况之下,只能放手一搏。
周元雨快步趋近,喊了一句:“爷爷小心!”迅速弯腰抄起地上的纸团,顺手展开。只见纸上写着突兀的四个大字“取之有道”,周元雨一头雾水,递给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一见,却大惊失色,大叫一声:“住手!”
漂亮的嘴唇弯着绝美的弧度,慢慢抬起头,文忆知道:“机会来了!”似笑非笑的语气充满“挪揄”:“原来,周老太爷也有怕的东西?”
没等周老太爷应话,文忆顺口把话说到底:“这件物什,我已托亲近之人,带至冶州。听闻刑部尚书郑点法大人正西南诸府,例行巡视。近日,便可到达冶州。若是三日之内我不能赶到冶州,只怕……”
周老太爷皱着眉,心中不停计较:“刑部尚书郑点法所代表的郑家,向来与周家不对盘,若是账本到了他手上,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眼前女子,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突发紧急状况,让他不得不强稳心神。
文忆自然是不知道他周家与郑家之间的辛秘与矛盾,不过倒是听说郑大人是祁国难得一见的清官、好官。之所以能代天子巡视法纪,定有其过人之处。文忆此举,只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意之间,竟找了个周家的死对头。
情急之下,他甚至来不及思索文忆是如何得到这个账本的。这里面,是周家几十年来,贪污受贿、孝敬上级,与他人银钱交易的死证,是周家强大关系网里每个人的把柄。一旦泄露,甚至可能会引发整个朝野的动荡。到了那时,周家定将是众矢之的,绝无生还希望。
所以,这账本是周家死守九星镇的根本原因,京城里,各方势力众多,难以妥善保管,才转移至此。而这本账册一直存放的位置,乃家主卧室里的地下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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