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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爷爷,怎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们?”周元雨追到周老太爷的房间,她不信:“难道您忘了哥哥的遭遇吗?害了哥哥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咬牙切齿,不可原谅。
“够了!”太师椅上,周老太爷猛地抬头,一道寒光阻止了周元雨的开口,双手拄握拐杖,大力点地:“大人做事,还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插嘴!哼!一死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满脸褶皱,半眯着双眼,几乎看不到嘴的张合,一字一句带着寒意。
“对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阴暗的房间,一老一小,带着恶毒的诅咒。周元雨甚至有了发狂的迹象:“他们带给哥哥的痛,定要十倍奉还!”说着,眼中竟然起了几分炙热,是怨恨的火焰……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但是在周家,文忆恍若嗅到了一种窒息的危险气息,让人心慌。敏锐的感触,叫她如芒在背,不免各种猜测:到底周家为何突如其来如此针对我们?
“阿忆!”从厨房,端来早前温在开水里的红枣粥,两陶瓮相扣保温,因此尚有余热。傍晚时,文成急着去周府,饭都没来得及扒上几口,便多了个心眼,温了一碗粥。现在想来,文忆跟着她一起去了周府,怕是也没顾得上吃饱:“来,把这碗粥喝了!”拍拍桌子。
被打断了思绪,文忆恍如梦中醒来,不再纠结周家之事。火光映照,文忆一低头,发现桌上多了一盆粥。毫无疑问,文忆肯定自己绝对没用错词,不是一碗,明晃晃的一盆。
“你当我是猪啊?紧赶着喂?”文忆不由得好笑出声,一根手指把盆往前推了推,嫌弃的表情。
“哼哼!明明是给自个儿留的夜宵,却被说成饭量大如猪!”想到这,文成当时就毛了:“猪多好,多可爱,肉~乎~乎的,又乖又听话!你想变还变不了呢!嘁!”头往旁边一扭:“就你,也就比骨瘦如柴好上那么一丢丢!”说着,大拇指抵上小拇指上节的一小半,准确表达“一丢丢”究竟几何。
“好好好,就你厉害,就你可爱,就你能变猪!好不好?”说着,忍不住被自己“夸”文成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跟这么个“活宝”在一起,笑口常开是常态:“你比猪还要可爱!”
好在有时候,文成分不清文忆哪句话是“夸中带损”,哪一句又是“损中带夸”。两人七扯八扯,说到最后,文成真要深信不疑,“猪”是一种“优秀杰出”的动物,正如她一般。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文忆的长发,竟敢拿着肉麻当有趣:“所以说,要是你能再胖一点就好了,要不然抱起来太硌人!”
“嫌硌人就别抱啊!”这还没成亲呢,就嫌弃起来?看起来,情~人间的肉麻是具有传染效果的。一个两个,都矫情起来:“你离我远点!一丈距离!”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就不!”文成这个没脸没皮的,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面“饿狼扑食”一般扑倒文忆身上:“你再给我抱抱,看看是不是真硌人?”装模作样,左抱一下,右抱一下,吃尽了豆腐。也就是文忆这个性子好的,任她闹腾。
“还不起开?到底还喝不喝粥了?过会儿,该凉了啊!”拥抱,还能上瘾不成?没头没脑,没个分寸,抱一下是情趣,抱两下是有趣,抱三下便要是无趣了吧?抱来抱去,还没有停止的势头,文忆不得不转移文成的视线。
“好呀!”吃饭同是人生大事之一,仅次于跟媳妇儿温存。不等第二句,文成松开紧紧抱住文忆的手。飞速跑去隔壁厨房,取来两副碗筷,两人对面而坐,分食红豆粥。
不想影响对方的心情,这一晚,文成、文忆都有意回避周府之事。可有些事,不是回避、逃开,便能不再发生,冥冥中,自有定数,半点不由人。
吃完最后一口粥,文忆优雅地放下碗勺。
“阿忆,你不是打算瞒着我吧?”即便是文成,都觉察出有几分异样。顺手递过巾帕,故作轻松的开口,目光游离,不看文忆。
“嗯?什么?”接过帕子,专心擦拭,完全没听清文成问话,文忆歪过头,眼中疑惑。
还给我装不懂?看来不挑明不行:“什么事?周家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瞒我?”有句话不吐不快:“我是相公,你是娘子,我还比你大,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保护我?”小火苗在燃烧,来劲了。
“首先,周家的问题,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两个,我必然要同你商量如何应对。”这种时候,先得给她顺顺毛,文忆拿捏得准:“其次,我们皆是女子,谁规定你就是相公了?哦!难道说,穿男装就是相公?那好,我明日里也找套男装来穿,看你叫不叫我相公?再说,有些人岁数是不小,可惜都长在肉上。”占点理,就抓住不放,讨练呢?
如池塘里的小鱼儿,吐气,变成泡泡,刚出了水面,便被空气给戳破。文成哑口无言,肚子里的气一下子放光了,鼓鼓的嘴扁了:“那……阿忆,我们还是来说说首先吧!”……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一章 智斗
关于周家的事,二人说到大半夜,几乎未成眠。第二日一早,都有些精神恍惚,尤其文成,哈欠连天。
“看看你,这哈欠打的。那事虽好,可也得有节制啊!好在没几日便要成亲了,要不然……哼哼!”不仅把酒楼当她家,天天准时点卯,来的比店里的伙计都早。还把文成当成“亲儿子”了?要不这作势的拳头又是几个意思?
“什么呀?干娘,您误会了!我跟阿忆什么都没做,不过是聊天聊到半夜而已!”文成赶紧把钱大娘拉到一边,虽说店里还没人,可这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你说你个大小伙子,还害什么羞?干娘我又不是老古板。”看着文成又要抢话头“强词夺理”,钱大娘只好转移话题:“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下。”看着挺严肃。
文成点头示意,钱大娘开了腔:“成婚礼节繁杂,不过多是双方家户之间俗礼,你与小忆既无父母亲人在身边,不如除去些不必要的流程,你看可好?”钱大娘确实是操了不少心,方方面面都替他们想到了。
“一切但凭干娘安排,成儿感激不尽。”文成拱手施礼,弯腰至膝盖,诚意感谢钱大娘所作所为。
钱大娘拉起文成,拍拍她的手:“小成,你跟干娘这样客气做什么?不过,有个礼,万不能废,关系婚后你二人运势,千万要守。”语重心长,强调重要性。
“行,干娘你说,定当遵从!”
“就是吧……你跟小忆成亲前三日里,一定不可见面。”
“啊?那不就是从后天起?连着三日?”
“你这孩子,啊什么啊?前两日,店照开,第三日,怕是就要找人准备宴席了!这三日,小忆住在我家,出嫁也是从我家走,行不行?”行行行,没有更行的了。嫁娶嫁娶,总不好于此处嫁、于此处娶,还是钱大娘考虑周到。
一个劲点头,满脸喜悦,听着这些话,文成才切实感知到婚期越来越近,激动不已。钱大娘的安排,让她们面子、里子全都有了,风风光光,跟一般人家婚嫁并无二样。还会有哪样不赞同、不高兴?
不能以女子身份成亲,略感遗憾。可对两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不是?这个世上,哪会允许女子成婚这样的事发生?反正以后有着大把人生,只要两个人一直幸福下去,还会有什么不满?
扫地、抹桌子,点水,不一会儿,店里整洁如新。洗洗弄弄切切,厨房里的各种食材也备的差不多。上午巳时三刻起,便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至午时,是客人最多的时候,酒楼一如往常。
直到,好几个不同桌的客人突发疾症,上吐下泻,情况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富贵酒楼吃死人啦!”随着惊慌失控的一声刺耳尖叫,吓跑了大部分客人,而留下的,基本都是看热闹的。
再到捕快及时出现在酒楼门口,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查出了厨房米桶里含泻药成分。文成、文忆这才恍然大悟,显而易见,她们被人摆了一道。
不行中的万幸,只是泻药,没搞出人命。要不然,百口莫辩不说,可能还要缠上人命官司。在店里,没问几句话,下午,便被捕快押到夷陵县衙。第二日上午,便升堂问案。文成跪在堂上,态度诚恳,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文成真心反问,稍微带点脑子的,都能分辨出:“再说,谁会这么傻,在自家米里下泻药,坑害客人?”
“大胆刁民,竟敢狡辩,明明是你投~毒害人。如今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来人,与我重责四十……”县官老爷,不等文成说完,不由分说,一拍惊木,高声怒斥。看样子,是要当场坐实文成的“罪行”。有意偏帮,甚至信口雌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板”两字还未出口,立刻被一个声音截住“慢!”县官李志才低头往堂下一看:哪里冒出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啧啧,当真是不错。不过从架势看,跟文成应是一伙儿。呵呵!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当即怒不可遏:“大胆刁妇,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给我拿下!”
“敢问青天大老爷一句,民女何罪之有?”不等差人上前,文忆先服软了,委屈在眼眶里打转。
要说这夷陵县官李志才,斗大的字不识一箩,七品县令之位,乃是花钱所捐。恬不知耻,还常以才子自比。既是才子,那便要配佳人啊,怜香惜玉、花中流连那是一把好手。自上任以来,一件为国为民的实事都不曾做过,升官自是谈都别谈。快要死心之际,没想到,天上掉下块大馅饼。文成之案,成了他出头之日的垫脚石。他已决意,死死咬着这块肉不放。
“暂无定罪!”被一个如此耀眼的大美女拍马屁,还一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李志才的“才子之心”又活了起来:“不过,若是你想替堂下罪犯求情,那便快快退下吧!”伸手摆摆,示意衙差退后。
“我是为大人您的名声以及以后的前途所来!”一开口,便将堂上正位之人镇住了。文忆说话毫不含糊,直指李志才最在乎、最关心的事,或者说此乃每个为官者都极为重视之事。
小小一个民女,又怎会干系到为官大事?稍微有点脑子、懂得为官之道的人,都不会上这个当。可偏偏这两样,李志才一样没有,还把先前决定,统统抛之脑后。点头示意,一脸好奇盯着文忆,看她是否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跪在前面的文成,悄悄扭过头来,暗暗替文忆捏了把汗:“阿忆,你千万不要卷进来啊!”
“祁国律法刑罚类第三篇第二条目:经营过失罪。商者,营业范围内,造成顾客身体伤害,情节较轻者,除担负医治费用外,依据情节,另处以三十两或以下罚银,不予收监。想来,误食些点泻药,应该不是什么重伤吧?”祁国律法,各国之间,属于严刑峻法之列。即便如此峻法,对这类案件也是宽容以待。实事求是江,这律法中,许多界限有些模糊。有心之人,要找漏洞,那是易如反掌。
正如当下,文忆便找了出来,轻伤定义难捉摸,怎么理解都行。等到李志才反应过来,已是晚矣。朗朗乾坤,一圈人围在衙门口,不少民众听得一清二楚,议论纷纷。随着文忆而来,平日跟文成她们交好的一些人直接喊了起来:“放人,放人……”
文忆继续见缝插针:“李大人,想必您也知晓,刑部尚书郑点法大人正在西南诸府,例行巡视各地执法情况,要是知道有人罔顾国家法纪……”
岂有此理?李志才心中怒火肆意,却无法发作。他的刑名师爷已经偷偷跟他打过暗示,律法的确如文忆所说。现在当场推翻,几乎是不可能。一圈围观民众,眼不瞎,耳不聋,再随意糊弄,也是做不到了。陷入困境,偏又他无力自救。
“依大祁律法,因经营过失,判处文成承担伤者医治费用,另处罚银三十两。案犯,不予收监,当场释放!退堂!”惊木猛地一下,李志才当下断案,愤怒拂袖而去……身后,是一片叫好声伴着雄壮的“威武”……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二章 返家
“阿成,你受苦了!来来,快快,跨过去!”交了罚银,一出县衙大门,一行人便马不停蹄,从夷陵县城赶回了九星镇。送走助威的乡邻,文成、文忆刚到家门口,钱大娘即刻点上火盆里的桃木,寓意驱灾辟邪。一边让文成跨火盆,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霉运散~光光,霉运散~光光……”
一个两个,坐在小院里,一言不发,还是钱大娘细心:“饿了没?我给你们下点面去?”一直惴惴不安,哪有心思吃饭。
“谢谢干娘!有劳您了!”文忆开了口,她并非如文成那般惊魂初定,而是在考虑此事的其中关节。这时,才想起文成大概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用上一顿正经饭。
“阿忆!哇……”身边再没有其他人了,文成乳燕回巢一样扑进文忆的怀里,放声大哭。她吓坏了,虽然只有短短一~夜,其中煎熬,却刻骨铭心。阴冷潮~湿的牢房,霉臭味四溢,时不时还跳出只老鼠、蟑螂什么的,可谓惊心动魄。文成怕黑,还老是没法控制自己,在黑夜里七想八想。越想越恐怖,越恐怖越担心,眼都没敢合一下,直到天明。
幸亏是临时审判的案件,没有跟别的牢犯关押在一起。先前都担心死了,因为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新入狱的犯人,通常会被“前辈”好好“招呼”一番。搞得她神经紧绷,一刻不敢松懈。
直至闻到文忆身上好闻的茉莉花清香,文成才真真正正稳稳放下心来,神经放松。抽噎着,长叹一句:“总算回来了!”使劲往文忆怀里钻去,只有不断贴近,方能叫她安心。
感觉到文成需要,文忆用上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文成,就像用自己的心包裹住她的心,给她温暖。
“咳咳……”亲密的拥抱叫人欢喜,与私~密部位相接触叫人心动,可用力过度,什么旖旎都在一瞬间随风而去,文成使劲把头往外拱:“阿忆,咳咳……松开……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吓得文忆匆匆放开手,惊慌失措,急忙伸出手,拍拍文成后背,帮她顺气。
闷死老娘了!文成想仰天大吼一声。可看着文忆愧疚满满、自责中带了点点湿~润的双眸,再加上一句怯懦的“阿成,我不是故意的。”
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故意的,我还能活?”不过,特想塞给她一块手帕,咬着手帕泫然欲滴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太美好。
“不哭啦?”身后传来一声,打断文成的遐想。
是啊,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呢!文成紧跟着接话:“嗯呐,不哭了!”伸手擦擦眼泪。突然又发现,文忆在自己面前,那……赶忙回首,只见钱大娘笑意盈盈地端了两碗面站在她们身后。
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哭鼻子这种幼稚行为,竟被人逮了个正着。像是沉甸甸的麦穗,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眼钱大娘似笑非笑的表情。
把面端上小矮桌,钱大娘忍不住打起趣来:“我们家小成啊,好像个女孩子,老是害羞不说,还爱哭。”拍拍文成的背:“麻溜的,快把面吃了!”
文忆好想应上钱大娘一句:“我们阿成啊,本来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想想,都觉得好玩,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好了,文成更是没脸见人了,头深深埋在两腿~间,盯着脚边偶尔出现的小蚂蚁,吱都不吱一声。“咕噜”,文成用力按着肚子,确实的好饿,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根本就是颗粒未进,连口水都没喝上。偷偷瞄了一眼,荷包蛋面上配着小磨麻油浇淋的青笋,口水都快流下来。
偏偏,文忆还在“火上浇油”,大口大口吃起面来。竟然还毫无形象的“吸”起面来,“跐溜跐溜”声,不要太美好啊?
何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随便两个理由,文成便将心中的“坚持”打发了。“八百年没吃”似的,端起碗,“埋头苦干”起来,淋漓尽致表演了“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形象。
吃了个肚滚~圆,文成、文忆送走钱大娘,两人侧卧在躺椅上,各盖了条毯子,一前一后,“吱呀吱呀”起来。可能是精力消耗太大,两个人不知不觉熟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黄昏,两人才悠悠转醒。文成心中有一事:“酒楼暂时是开不成了,出了这档子事,我们需得好好想想对策,化解误会!不过也好,趁此机会,我们还能多休息几日!”文成心态蛮不错:“再说,我们的婚期就在三日之后……哦,对了,阿忆,干娘说了,接下来三日我们不能见面,你得住她家去!”
“嗯!”文忆现在考虑的是,得尽快把眼前的问题处理掉,以免后患无穷。刺已入肉,一日不拔~出,多一日提心吊胆。
就一个“嗯”?“薄情寡性”,哼!跟这种人,无话可说,文成气呼呼背过身……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文成好奇起来,这个时候谁会来?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身,应了一声:“请进!”
听着有外人来,文忆赶忙收起毯子,下了躺椅,走到一边的小凳上,理理裙衫和头发,正襟危坐,微微仰起头,望向天空。形象问题无小事,文忆也就能在文成面前能放得开,随心所欲。
木门缓缓被推开,探出一个脑袋,带着憨笑:“嘿嘿!文掌柜、文小姐好!”走进门来,手里还拎着个四四方方的包袱。
“哦,原来是钱师傅!”文成、文忆两人连忙起身见礼,此人是昨日下午跟着文忆一起去了夷陵县,今儿个又带她们返程的车夫:“钱师傅,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个大忙!”先前人多嘴杂,还没好好跟人道过谢。
“哪里的话!我只知道文老板您是个大好人,断然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钱师傅摆摆手,人人心中都有杆秤,是非黑白自有判断:“哦,我是来送这个的,文小姐落在我车上的书,刚刚拾掇车子时发现的。”提溜起手中的包袱,说起正事。
“谢谢,还劳烦您跑一趟!”文忆上前接过包袱,转身放在小桌上,厚厚一沓,看样子,里面有不少书……
送完钱师傅,文成一个箭步,冲到小桌子边,伸手解开结扣:“阿忆,你买的什么书?买给我看的吗?有没有《白蛇报恩》类似抄本?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了!”书中好段子,她是信手拈来。书架上,这类传奇志异,少说得有十几本。平日里上街,顺便的时候,文忆的确会给她买上一两本最新的流行话本,难怪她现在如此自作多情。
“不是!”文艺无奈摇头:“话说,你的心也太大了吧?若我进了监牢,你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去买故事书?”欣赏水平这种事,纯属个人爱好,无可置评。
而此刻,文成根本没听见文忆在说什么,因为她已经被眼前《祁国律例通概》、《名例律》、《斗讼详解》等等一大摞书所震撼。
低着头,把书一本本摞好,文成的声音里夹了哭腔:“所以,你是一夜之间,查找了如此之多律法书籍,才找到帮我脱罪的依据?”原来一夜未眠的,不止自己。牢房里呆了一晚,便以为遭了天大的罪。而阿忆,整夜的翻阅、查找,不眠不休,当中艰辛,自己怕是比不上万一。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一晚上能看这么多书?”文忆顺手捋捋脸右侧的发梢,漫不经心:“还有阿贵、张师傅、小振还有你姐夫他们一起啦!”受不了文成哭哭啼啼、感激涕零的样子。
“姐夫?哦,你说的是干娘家的姐夫!不过,张师傅识字吗?我好像听说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呀!”被人带话都带到沟里去了,丝毫未有察觉不说,还主动偏移话题,完全一点没浪费文忆故作轻松的用心。
其实,这几个人当中,除了阿贵顶点事,其他都是半吊子。而且,阿贵看了半宿,便被文忆劝去睡了。因此说,文忆差不多接近神仙了!整整一个晚上,精神高度集中,目不转睛翻阅相关律法。好在所有的律法书都有索引,再加上文忆脑袋灵活,找出其中关键,只需稍费时间。
废话又要开始?文忆赶紧找话堵住文成的话头:“阿成,明日起,你便一家一家前去拜访,看望昨日在我们富贵酒楼用餐,出现不良症状的客人!赔礼致歉!”
“啊?好的!”既然阿忆不方便出面,也只得是自己来了,文成心中有数:“放心吧!阿忆,婚礼之前,我一定会把所有麻烦处理好!”文成拍拍胸脯,打下包票。
然则,更大的威胁,不是过去发生之事,而是还未发生之事。文忆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定与那周家脱不了干系。该如何应对接下来极有可能出现的更大危害?文忆没有把握,因为对手太过强大。但此事,必然要与文成通个气,要不然这个傻乎乎……
“阿成!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有……”文忆话还没说完,就马上被截去话端。
“什么?!这不好吧?”文成迅速转过身去,不敢直视文忆:“毕竟,还有几日我们便要成亲了,阿忆,急也不在一时。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违心的话,说得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强忍内心澎湃。
若非爆粗口有损自己的淑女形象,文忆非要把这不要脸的骂醒才行,一把将文成拽到面前,大拇指、中指弯成圈圈,抵在文成脑门上:“有要事相商,以防隔墙有耳!”说一个字,弹一下,弹到文成摸着额头,“哇哇”一气乱叫……




一家小酒馆(gl) 第五十三章 前夕
“当啷!”瓷器跌落在地的声响,随之而起,是一声怒斥:“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
昏暗的书房里,周家老太爷怒气冲冲,将手中的茶杯大力砸向书桌前战战兢兢跪着的二人。距离有点远,没扔中,茶水、茶叶洒落一地。伏身在地之人,不住磕头:“小人(下官)该死……小人(下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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