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慢慢捧起文成的俏~脸,正色,一字一字:“阿成,我喜欢的,就只是你。”无论男女,无论贵贱,只有你罢了。
如水的月光下,情话变得愈发温软起来,文成似乎听懂了文忆的心,重重点了下头,乖巧可爱。可就是死不开口,连句反馈都没有。
不过一瞬间,文忆有些懊恼,差点被她纯良的表情蛊惑。本是打算引文成说出告白之言,怎的变成了自己先开口?对方还是“死鸭子嘴硬”,没说过一句好听的。
恼羞成怒,不理她,文忆站起身、拍拍衣服,打量四周情况,总不能在这过一宿吧?温玉满怀的感觉是不错,可惜石头有点硬、空气有点冷、环境有点糟。
搞不懂文忆忽冷忽热为哪般,文成也跟着站起来,对着洞口发呆:怎么才能爬上去?用石头挖?
离她们不远处石堆间,横卧着一条早就一命呜呼的蛇……一招“飞石击蛇”,正中七寸,当场毙命。
顺着文忆目光瞥到那条死蛇,文成不自己觉的往文忆靠了靠:“阿忆啊,多亏你来了。你不知道,整整一晚上,我都在跟这条蛇搏斗。”
月色当头,直直照进洞里,文忆的眼神远远好于一般人。多瞄一眼:此蛇盘径不足一根筷子,头部呈椭圆形,尾部细长,体表黑绿,密被菱形鳞片。如果记得不错,不就是山里最常见的乌风蛇嘛,无毒游蛇。看体型,还是条未成年的蛇。
“搏斗?”文忆哭笑不得,摇摇头,没见识真是要不得。看看文成衣衫凌~乱、“面目全非”的样子,的的确确是遭了一场罪。
环境恶劣,少了那旖旎的氛围。文忆的理智又回来了,暗暗决意:阿成身子弱,最好快些出坑。寻文成最着急的时候,脚尖轻点,拔地而起,身轻如燕的感觉文忆记忆犹新。
若猜测不错,自己应身怀轻功。可刚才是情急之下使出来的,这时候如何发挥,她是毫无头绪。空有宝山,却不知如何挖掘。
脑子没有回忆,但身体还有记忆,文忆尝试着提一口气,用力上跳,身形拔起,脚尖往四周璧上点去。把握很大嘛,文忆的嘴角不禁轻轻勾起,谁知一口气岔了……
“哈哈!”看文忆“扑通”一声跌落、趴在地,文成没忍住,笑完又赶紧捂上嘴。大晚上的,这阴测测的眼神,真吓人,文成吐了下舌头。
“朝旁边站点!”文忆头也不回:帮忙不行,捣乱最拿手,烦人。
还想装飞檐走壁呢?文成偷偷腹诽,却是听话的往后面挪了挪。此洞,洞口直上直下,其实底下空间不小。
文忆稳住身形,大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再上浮。忽的,一跃而起,双脚互相交替,蹬向四壁,借势转身。几个呼吸,砂石俱下,“哗哗啦啦”。一抬头,只见她的手已扒住洞口,再用力一拉,跃出洞外,如行云流水,毫无停滞,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徒留下,尘土中,文成一人目瞪口呆:“噗,噗……”嘴里落灰了,还用手扇扇眼前的灰尘。
“阿成,你等会儿!”文忆向洞口喊话:“我去找些藤条,拉你上来。”
“啊?”文成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听到这句,忙不迭的答话:“哦,哦,哦!”
好一番折腾,月满中天时,两人终于都出了洞。
“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文成瘫坐在地上,双手反撑地面,仰天,大口大口呼吸。
文忆真是懒得理她,拉她上来,比自己跳下去、再“飞”上来十个来回还累人。
一会儿“手麻了,啊!啊!啊!要掉下去了!”;一会儿“蹭到脸上的皮了!放我下去,重新调整姿势。”;一会儿“疼疼疼,脚!”……气的文忆都想一松手,再不管她。一晚没见,变这么娇贵。
其实,文成也就想试试自己在文忆心目中重要性,见她如此耐心,甚是得意:阿忆她真的是喜欢我的,那第一条肯定符合了。殊不知,文忆气得恨不得咬她一口。
休息了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往家的方向走去……
“阿忆,阿忆,你刚刚那一招"飞天",好帅!”文成一瘸一拐,转过头,一脸兴奋。
“可不可以教我?算了,你保护我就好!”点点头,继续前行。
“阿忆,你干嘛不理我?”总算有自知之明,可为何又停下脚步?让人抓狂!
“阿忆,你在洞里的样子好美好美!”傻乎乎,竟敢逗弄起文忆来。
“闭嘴!”文忆终于有了反应,白~皙的面容微不可查的悄悄晕起红霞……
“阿忆,我喜欢你!”文成缓缓说道,伸出手,轻轻牵住了文忆,暗暗给自己鼓励:阿忆,三个条件,我们一一去实现。
九星山上,寂静的月夜,真情流动……
一家小酒馆(gl) 第二十一章 告知
这两日,九星镇上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足够九星镇人茶余饭后、酒桌谈资小半个月了。周元风回京了,无声无息,九星诗社自然毫无意外的就地解散。且不说那些苦练诗词歌赋,等待加入九星诗社的公子小姐们不明所以,就连已加入的诗社成员也是毫无头绪。
前一刻,风风火火,大张旗鼓;后一刻,消失无踪,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最终,是周府管家的七姑的儿子的媳妇的姐姐的妯娌不小心说漏了嘴:周少爷是大半夜的偷偷走的,连老太爷都没告知。
“嘿嘿,阿忆,你真好!”富贵酒楼内,文成听到好几桌人在谈论周元风之事,“判案结果”几乎都是:富家公子游戏人间,无知少年信以为真。文恨不得拍上三大巴掌,为劳动大众的智慧拍案叫好。这边,轻轻凑近文忆,低语。
周元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文成、文忆牵了线。作为“感激”,文忆从山上回来的第二日,酒楼打烊后,便找他说了个清楚。既无意,果断的拒绝才是最好的做法。对先前小小利用了他一回深感歉疚,关于他的疑问几乎是知无不答……
寒风烈烈,日头不高,惨淡夕阳下。周元风一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扇不离手,立于周府后花园假山间。目不转睛盯着文忆,低沉的嗓音含了些不舍、难过:“一点机会都没有?”
“周公子,我们只能是朋友。”文忆大大方方,直视周元风,不做隐瞒:“我已心有所属。”想到那人,眉眼都带着笑意。
“倘若我决不放弃呢?”那笑容太刺眼,周元风有毅力,但不是无知者无畏,他想知道事情发展的可能性。
“不会有任何回应。”瞬间,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文忆完全不为周元风的话所动。
一手覆上假山嶙峋的石块上,周元风心有不甘,手指用力紧紧抓~住假山石,指关节渐渐有发白的趋势。“君子不夺他人所好”,况且文忆那坚毅的眼神,让人动容。就一眼,就让他颓然。
“能否告知,他是谁?”周元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情绪:这九星镇上,还有谁,自己比不过?
想起那人,文忆嘴角轻轻勾起:“她便是阿成……”
“砰!”一块长条假山石毫无预兆的被一掌击端,周元风一时没把握好,气力外泄,落下一地碎石。
看看地上,再抬起头,文忆看周元风的目光不免有些好奇:原来是个练家子,本以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就知道……”周元风喃喃道,松开紧握的双拳,有气无力颓丧道:“你看他的眼神,绝非妹妹看兄长的眼神。”虽然有过设想,但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是叫他有些无法接受。换做其他任何人,他都有自信,唯独文成不行。
关于文忆的身世,周元风早已做过调查:孤身一人,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文成家里,早就猜到她与文成的兄妹关系的真实性微乎其微。
留下一句告辞,文忆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渐行渐远,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周元风的感受,文忆顾及不了,徒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晚上,富贵酒楼小聚,文成兴高采烈的准备了几个菜,邀请青落、李之秀前来赴宴。文忆、文成打算借机把这事儿跟她们说一下,也算不辜负她们一番良苦用心。
自打二人敞开心扉,互表心迹后。文忆毫无愧疚的把自己的情感军师“出卖”了,事无巨细,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竟似被封住了眼和耳,关于这些,来来回回在自己身边上演的事,她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察觉过。还巧妙的替两人各种怪异举动找到合适的理由,文成也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惊呆了。
“所以说,阿忆,你前两日叫我送信给青落姐,就是在密谋这次“生辰计划”?而并非你所说的与青落姐在商讨胭脂的配方?”一副吃惊的模样,不忘暗暗责问自己:是不是太缺心眼了?
惊讶着,文成的眼和嘴都变成了圆形,,再加上本来就微圆的脸,活像个冬日里小孩儿堆的雪人。文忆看着心生欢喜,恨不得给她嘴里插上根萝卜,就完美了,可爱的紧。
见文忆走神,文成连忙用手在她眼前晃晃:“阿忆,阿忆,我在问你话呢!嘿!”还用力跺了下脚。
“啊?哦!你继续。”文忆神游中,异想天开,猛然听见文成说话,像被窥破心思一样,微微有点羞涩,忙不迭的答话。
对外人那么清冷,某种程度上说,有些绝情。却连多看文成几眼,都会脸红,真叫人大开眼界。倘若叫周元风见了,恐怕下巴能惊的掉地上。
“哎哎哎……继续个什么?”看着文忆完全不在意,文成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没人喜欢自虐,一遍遍证明自己有多傻,正好岔开:“那阿忆,你说她们都知道我的女子身份……”文成有些不好意思,食指环绕,低头轻摇身子。在文忆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放松姿态,不用再装那个外人熟知的“男子”“文老板”。
好像只小狗在摇尾乞怜,好可爱,想摸摸头……文忆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赶紧摇摇头,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手放到太阳穴揉了揉: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会老觉着阿成可爱?
男装打扮,个子不算矮,不是可爱类型的娃娃脸,而是清秀西瓜子脸,也就文忆会觉着她可爱。不得不叹: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旦文成不自觉的摆出些故作小女儿或者装嫩、幼稚的姿态、行为、言语。文忆都无可抑制的想大呼“可爱”,完全无法抵挡,尤其出现在两人坦诚以待后。
“咳咳,没打扰二位好事吧?”虚掩着的门,被轻轻一指抵开了,青落真不是故意的。根本没用力,门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开了。两人生得俏~丽,加上会打扮,宛如一道亮丽风景,出现在门口。
眼前出现的是刚才口里谈论的对象,文成像被惊着的跳脚虾,都不敢正视一眼,直接夺门而出:“青落姐、之秀姐姐,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餐去了!”风风火火,与两人擦身而过,转眼,连个影儿都没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围着文忆,文忆抚额:阿成的面皮儿真是薄,照我看,两位姐姐什么都没听着。倒是她一副贼心虚的样子,明摆着叫人误会嘛……
行动上不怠慢,附上一个微笑,赶紧让座:“之秀姐姐,青落姐,快请坐。”分别给二人斟上茶水。
待三人落座,面对青落“好事者”迷一般的微笑,文忆不得不委婉、含蓄的将她与文成之事提了一下。话没说完,青落一巴掌重重落到桌子上,桌子发出“吱呀”一声,可见力道之大,差点没散架。本来对着文忆微笑颔首,默默赞许的李之秀,转头望向对坐青落的目光变了变。
真是奇怪,怎么发觉自己会武功后,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显山显水的露这么一手?文忆纳闷极了。
食指轻弯,轻轻敲敲桌面,示意完好无损,原本准备高谈阔论一番的青落,讪讪发问,嘴边是难掩的笑意,一副媒婆样:“竟是成了么?”……
一家小酒馆(gl) 第二十二章 犯规
午后时光,拈一条无花果丝往嘴里一扔,文成后背轻巧用力,躺椅“咿呀”、“咿呀”的前后晃荡起来。身边矮桌上,放着好几张空空的萱草纸,看来里面的零嘴都被这个悠闲惬意躺着的人吃光了。难怪她最近越来越胖,心宽体胖(pang),说的就是这种人。
愈发嚣张,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中宵闲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心人……”,摇头晃脑,手比划来比划去,仿着戏台上角儿的手法。人逢喜事才能精神爽,那便要问了,文成为何有这般闲情逸致呢?
梨花开,春带雨。冰雪没了踪迹,万物复苏,大地回暖。富贵酒楼按文成她们先前的计划,也开始破土动工。而文老板,名义上是坐在家里监工,实则是一动不动,只顾着享福。最近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坦,阿忆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称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为过。
这便是找媳妇儿的好处?文成乐乐呵呵:怪不得以前李二牛那老小子天天跟我面前炫耀,有了媳妇儿后,日子赛神仙。所言不虚啊,以前真是白过了!
余光瞄到文忆手里拿了本书,聘聘婷婷走过来,大约是想找个地儿看看书。文成又使唤上人了:“小忆啊,你再去给我拿包八仙果粒儿来!麻烦了啊!哦,等会儿,顺便给我带条毛毯过来,仍有点微微凉。”致谢说的完全不诚心,吩咐完,又眯上眼。
这欠揍样,文忆恨不得给她来上一脚,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让你得意个五六日,竟不知天高地厚!原来,为了弥补上次文成生辰,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文忆当面承诺:悉心照料文成,期限为一旬,有求必应。一开始,前两日还好,大概是体内性子所致,不敢过于放肆。可第三日起,小心翼翼叫文忆帮她梳头,文忆百依百顺照做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酒楼监工的事也不做了,就坐在家里,各种享受。
强忍怒气,还是细声细语:“阿成,你好歹也去催催活儿进度。这都两日了,单一个,打通两间房,都没完成。两个月工期,酒楼如何才能建好?”苦口婆心,温柔有加。
“那行,小忆,你去看下吧!”大~爷当的太舒服,以至于产生幻觉,竟敢颐指气使了起来。可能是小民心理作祟,天大的便宜,过期不候。哪里还能注意身边人的情绪,只在心中嘚瑟:“等下回,见着那李二牛,我非要同他比上一比,看谁过得更快活?!嘿嘿!”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不要仗着人宠你,便无法无天。终于,文忆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满,往一边,用力一掀躺椅。半边被掀起,悬空,“扑通”一声又落回地面。“哎呦!”,文成差点没翻下来,抖抖索索站起身。
“阿,阿忆,你看……”文成眼珠“咕噜”一转,咽一口口水,想出个借口:“我也就想试试你是否信守承诺。”竟将了文忆一军。意思是,你千万不要做那失信于人的小人哦!心中却开始有点后悔,一时间,竟似迷了心智,也不多想想:阿忆是否是那种不会秋后算账之人?
不等文忆再多一句,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一句:“我去酒楼看看,这群磨洋工的,看我不说他们?!”当然,自此,贴心照顾这项优待,自此画上句号。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几个匠人嘻嘻哈哈在说话。有人瞄到文成出现,低喊了一声:“老板来了!”。几人纷纷起身,动起手来,可多光出工不出力,倒吊在椽梁上的木板竟半天敲不掉一块。
文成心中一沉:“果真如阿忆所说,完全是在怠工。”要怪只能怪文成她们出的价钱少,一天工,不到三十文钱,基本是匠人常价的一半。
手里的钱,大头都用来买店铺了,更是为了酒楼修缮出好效果,不得不买些材质中上的原料。手里缺钱,紧巴巴过日子,只好从小处抠,维持建造费用都是将将够。重新找人?想太多。就这价,在九星镇上能找到这几个年龄偏大、手中没其他活儿的人已是很难得,更别说那些技艺精湛的年轻人了!
古有童谣:木匠儿,手艺专,不愁吃来不愁穿。木匠是门好手艺,工钱绝差不到哪去。小到桌椅板凳、大到皇宫别苑,少了木匠,那便是没了根基。技术高超木匠,本事主要表现在木材表面花纹的设计与雕刻、染料的选择搭配上。
作为文成请的老匠人,一手技艺自是无可挑剔。可惜体力跟不上,爬上爬下的,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在文成这里,难度高、体力活重、工钱少,又是按天算钱。这些人若不是傻~子的话,不拖延才不正常,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况且多撞一日多一日的钱。
这可如何是好?文成开始急了:多耽误一天,多出工钱不说。工期不能按时完成,酒楼不能如期开业,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在“噼里啪啦”、灰土飞扬的酒楼里,来来回回踱步,单手抵着下巴,一心琢磨:总不能从头到尾看着他们吧?自己累点还行,只不过实在太无聊了,自己上手,都比看人舒服。况且看着他们,人顶多稍稍忌惮些,治标不治本。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文成只好回去向文忆求救。
空旷的小院里,悠悠日光下,文忆手拿了本书,侧卧在躺椅上。身着鹅黄色绣花长裙,温柔的阳光照耀,身上似镀了一层金光,让人不自觉亲近。
更别对她说心有爱意的文成,心中叹道:“好美!”也不开口,静静悄悄的走到她身旁,伸出手想要触摸那美丽侧脸。
自文成进门,文忆便发觉了,见她一声不吭,直愣愣朝自己奔来。文忆也不做声,直到文成伸出手。“咳咳!”出声示意,文成目光痴傻,举动怪异,怎叫她不起疑。
文成听到轻咳声,如大梦初醒,手也不拐弯,直直往前,直到……扶上躺椅的后靠,缓缓帮文忆摇起躺椅来。
脑海中,是在死死干架的两个小人,当然,是一方面的虐杀。白衣小人,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小声念:“清心,清心,清心”。黑衣小人看她不爽,一脚踹翻:“你胆子这么小,能娶到媳妇儿吗?”白衣小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人踩在脚下,继续念叨:“守礼,守礼,守礼。”一屁~股坐在白衣小人身上,黑衣小人扭来扭曲:“叫你装清高,叫你装清高!”白衣小人纹丝不动,口中回荡:“君子,君子,君子。”黑衣小人一捂耳朵,“哇”的大叫,留下一串余音,消失不见……
白衣小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如同文成此刻脸上的笑,心中大定。讨好着开口,文成记性不错,还没忘了先前一幕:“阿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狗腿般的又伸出两个拳头,帮文忆捶捶肩。
文忆不紧不慢,把书放到一边,坐起身,示意文成让开。她早就知道这一情况,自然细细思索过其中环节,研究过对策,只不过现在,先吊吊文成:“文公子,你威风八面,这点小事还做不好?”这几日的气不能白受,净想些刁钻古怪的法子使唤她,现在想想,想想都觉得羞愤。
“呵呵,呵呵!”此时,除了装疯卖傻,别无他法,大眼睛“忽闪忽闪”,双手作揖求饶:“阿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回呗!”
这招式,太犯规,文忆心中直呼“受不了!”。冷静地阖上双眼,再睁开,语气淡淡:“以后少来这一套油腔滑调,不过念你诚心悔过,这回便算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来商讨一下对策吧!”起身,往屋里走去,不去看文成……
一家小酒馆(gl) 第二十三章 失误
施施然走到书房,文忆拿起书桌的《易经》,“哗哗哗”书页翻动。“啪嗒”书中掉落一张纸,轻轻展开,铺在桌面上,指尖轻点:“阿成,你看!”
一系列动作,变戏法似的,让人眼花缭乱,文成出神地看着文忆手上动作,有点迷糊。直至文忆出声提点,才“哦”的一声,往那纸上瞧去。匆匆几眼扫过,眉开眼笑起来,跳起脚,高兴地一把抱住文忆,没等人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在她的脸颊上“啪叽”亲了一口,大叫大嚷:“阿忆,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
亲完之后,才发觉太唐突,闪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觑着文忆的脸色。却见她默不作声,从袖口取出条手帕,往脸上拭去,面无表情,心中难以忍受:一脸的口水。
“啊啊啊……阿忆,你竟然嫌弃我?”关注的重点瞬间转移,文成不可思议地指着文忆:“那日,你在青落姐、之秀姐姐面前,亲口承认了我们是密不可分的爱人。亲一下,都不行?”本来残存些惭愧、羞涩,可一气之下,说话不经过大脑。
好吧,文成承认那日跑出去后,她又跑回去偷听了,说服自己:若阿忆不小心说错话,好能及时出来指正。没想到,听到的全是让人害羞又甜丝丝的话。
“再多说一句,我肯定反悔。”文忆:竟连偷听的坏毛病都有,不好好地敲打敲打,怕是不行。果真,文忆信奉:成不教,忆之过。
“那,那个不算,重来!”要占便宜的人,竟然一脸正义。说到后面,又有些软下来,蚊子声道:“可好?阿忆?”探探脑袋,执着倔强的眼神,好像非要证明什么。
被气笑了,文忆真是拿她没办法,指指桌旁的凳子:“阿成,先坐下!”文成顺从的落座。
文忆伸手摸~摸文成的头,想安抚她的情绪。谁知文成竟像猫咪一样眯起眼,舒服地往文忆的手背蹭了蹭,她纯粹是本能反应,享受文忆的靠近。
文忆惊觉太过暧昧,一下移开手。又不想文成产生误会,赶紧两臂环绕文成,低头,说起纸上的计划:“阿成,你看,我是这样考虑的……”
幽香贴近,附身低语,耳朵边是阵阵热气,刹那间,便让人感觉口干舌燥、心肝乱跳。“这便是爱情滋味?跟书上写的一模一样。”文成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吃什么东西,细细品味。
为了帮文成这个呆瓜真正开窍,青落“大师”也算是煞费苦心,姐姐总不能白叫。私底下,特地赠了文成一本自己收藏多年《佳人姻缘录》小抄本,厚厚一沓。给的时候,肉疼死了,还说此乃皇宫大内珍藏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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