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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洪氏说着,也就唉声叹气地一路出去了。不过,除去了心头之患随喜,洪氏的心里还是很高兴。从此,她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个安顿觉了。
柳氏见洪氏走了,方走上前对秋漪道:“有她们在这里,有些话我也不能直白和你说。”秋漪听了,心里就一动。想着方才柳氏委婉曲折地帮着自己,秋漪就笑:“方才多得姑妈帮助,秋漪心里非常感激。”
柳氏听了这话,更深深对秋漪道:“秋漪呀,你要记住,当着洪氏和春琴的面儿,你不能对我说那些亲近的话。不然,洪氏的春琴心里,果然就会疑心的。”
秋漪听了,就问:“姑妈的意思是说--不管怎样,都不能让洪氏和春琴看出咱们已经缓解了关系?”
柳氏听了这话,更是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洪氏是个老狐狸,她精着呢!一不留神,就能让她瞧出破绽!”秋漪就道:“姑妈的意思,我懂了!姑妈只管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的!”但秋漪的心里还是不明朗,因就疑惑地问柳氏:“可是--姑妈,好好的,您为什么选择相信我?”
柳氏听了这话,就面露愧色地说道:“秋漪,从前儿都是我不好,我有眼无珠,许多事上,都错怪了你。我知道,你和春琴,总有一个是好人。但现在我才明白。因此,这一想来,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心里也有许多未明的事,所以现在还不能和洪氏就此撕开了面皮,总是要与她虚与委蛇一阵子。春琴那里也是。所以,这以后啊,当着她们的面,我对你将话说重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秋漪听了,想了一想,就道:“姑妈,我记住了!”
柳氏便又对着秋漪道:“我的话,你心里记住就好。其余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柳氏说完,便要出落雪轩。秋漪见了,就道:“姑妈,我送一送你。”柳氏听了,就摇头说道:“不用。若有什么,我自会来通知你。”





春心如宅 第277章 害羞
话说春琴在房中,哭个不停,涵儿就叹:“主子,好歹歇一会子。待歇息完了,您再哭不迟!”春琴听了,口中更是哭个不止了,因就对涵儿道:“涵儿,你这是埋汰我呢?合着你也欺负我?如今,你见随喜死了,胆子也愈发大了,也不拿我当个人了,可是不是?”涵儿听了,就叹:“主子,你知道,我素来对主子就是忠心。我以为主子您这样伤心,待会肯定还要哭的!不想,却是说错了话了!”
春琴就道:“涵儿,真正我这心里头难受呀!如今,姑妈和干娘见了秋漪,都不敢帮我说话了!”涵儿就道:“那又有什么?好歹不是还有大少爷么?只要大少爷心里有您就成?”春琴听了这话,就自言自语地失笑道:“是么,会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大少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我!”
涵儿听了,想了一想,反而安慰道:“二太太,您多想了!那一回,大少爷不是特地过来瞧您的么?依我说,就这样在这里过着也就算了,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争一个高低的呢!二太太,咱们没事儿可也别找事儿!”
春琴就道:“我的涵儿,我的好涵儿!我哪里是要与她争一个高低!我分明只是想争一口气!可就这样,我也是不能够!”涵儿听了这话,就蹙着眉头道:“二太太,要我说,这既然做了大少爷的侧室,也就只有这样了!到底,大少奶奶是正室!这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悲愤,因就道:“涵儿,好了,这会子,你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须好好地想一想!”涵儿就道:“主子,我一人出去,心里可是不放心!”春琴就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反正是死不了!怎样都死不了!你不用管我,该怎样还是怎样吧!我知道,厨房里的王媳妇因和随喜交好,这会子听说她死了,一只在厨房里哭着呢!你且过去安慰安慰她!”
涵儿听了,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主子,我可就出去了!”春琴听了,就点头儿道:“出去吧。”涵儿走了后,春琴的心里头更是难过。她想了想,因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一照,但见自己的两只眼睛,已经红得和桃子一样了。春琴就自言自语地道:“白春琴啊白春琴,你这是所谓何苦!想依你这样的容貌,嫁到这城里的中等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偏偏就心里眼里的看上了柳墨染!如今,你受了秋漪的气,也只能熬着!”
春琴越想,心里头越难过。因就洗了脸,慢慢出了屋子,直往花园走去。待到了那花园门口,春琴口里就喃喃地道:“花匠,花匠,你在哪里——”她刚一说完,那葛花匠也就神出鬼没站在她身旁。春琴见花匠这样快就出现,心里反而被吓着了,因就道:“花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这样,可真的将我吓一大跳!”
花匠好几天不见春琴,心里着实想念。但见了主子颜容憔悴,两只眼睛只是通红,葛花匠忙关切地问道:“二太太,您怎么了?究竟是谁欺负的您?”
春琴听了,就和葛花匠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口里悠悠地道:“花匠,还能有谁欺负我?除了我的姐姐,也就没有别人了。”
花匠听了,想了一想,就慢慢道:“二太太,您的意思是说,是大少奶奶欺负的您?”这葛花匠在柳府时间也不短,隐隐绰绰的,也听说了大少奶奶的一些事儿。但在葛花匠的心里,这大少奶奶却是一个看着和善的好人儿。
春琴就道:“自然就是她了。”葛花匠听了,就默然不语了。这是主子的家事,他一个下人,在其中掺和,却也不是什么事,因想想就不说话儿了。
春琴就道:“你也坐下,且陪着我说话。”葛花匠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大胆说道:“二太太,其实您和大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的看大少奶奶,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呀!小的见大少奶奶待下人们,也是和气得很哪!”
岂料,春琴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话。她最不愿意听这府里的哪个,说白秋漪的好话!而且,这个说好话的人,不是别人,还是和她有肌肤之亲的葛花匠!这叫春琴如何能忍受?
春琴打断葛花匠的话儿,翻着白眼儿说道:“花匠,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此言一出,葛花匠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儿了,因就赶紧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胡乱说话,惹二太太您不高兴!”
春琴见葛花匠连说个不停,就道:“行了,不用再说了。”葛花匠就问:“二太太,到底大少奶奶怎样惹您不高兴了?”
春琴就道:“还不是那样?她仗着自己是这府里的当家奶奶,有事没事的,总是要欺负我!平日里,我哑忍着也就罢了!可当着府上姑太太和姨娘的面,她还是这么着,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可叫这府里的丫头笑话我!我虽然不是当家的主子,可到底也是正儿八经的二房奶奶。我想,我这日子,可是没法儿过了。”春琴说到这里,眼睛不禁又湿湿的。
葛花匠听了,沉默良久,方问:“二太太,那您打算怎么办?”
春琴就叹:“其实,我只知道抱怨,但却是不知该怎么办。”
花匠听了主子这样一说,不禁为难地摇着头。“二太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您确实受委屈。”
春琴听了,就道:“废话,我当然是真受委屈。”
花匠听了,就道:“主子,可是大少奶奶终究是大少奶奶。除了隐忍不发,可还有什么法子呢?”春琴听了这话,一把就拽住葛花匠的手道:“花匠,你帮帮我,你要帮帮我!如今随喜死了,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说,你对我忠心么?”
春琴的力道很大,只将葛花匠的胳膊捏得生疼,但他一直忍着,轻言细语地说道:“主子,小的当然对您忠心!您要小的跳河,小的绝对不上吊。您要小的卸下一只胳膊,小的绝不跺脚。你要小的眼睛,小的绝不割耳朵。小的只听二太太您的吩咐。”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就有几分满意。因道:“花匠,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我这样,不过,问你一问!”春琴想想又道:“花匠,好好儿的,我要你去死做什么?我要的,是你帮我!有好多事儿,我不得出面,但是你可以!你懂吗?”花匠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一知半解,因就问:“二太太,到底是什么事儿,您要小的出面?”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口里就幽幽道:“现在,我还没想起来。待我想起来时,我再告诉你。”
花匠听了这话,默了一默,也就说道:“那——小的只管等二太太您的差遣就是。”一阵风吹来,春琴觉得更冷了。随喜死了,涵儿也去了厨房一时半会地不会回来,春琴便对着花匠,幽幽道:“这里冷,到底是外面。不如,我随你去你的屋子里头吧。那里小,也暖和。”
春琴说完,就示意葛花匠搀扶自己往他在园子角落的那小屋子而去。葛花匠见春琴这般,心里也就又明白了七八分。花匠就道:“二太太,您心情不好,我看还是——”
春琴听了,就斜着眼睛看了花匠一眼,口中说道:“这个当口,因我心里郁闷,可正好发泄发泄。”
葛花匠听了,心里荡漾如涟漪,但口里还是说道:“二太太,到底这是白天,一旦被人发现的话,那——”花匠是个谨慎之人。他如此小心,想的不过就是能这样和二太太长长久久的。为了二太太,他已经决定此生不成亲了。
她和二太太,同是第一次,这份情意,令花匠觉得,自己会一生记住的。春琴听了,就无所谓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再说,咱们两个,又会有什么人瞧见?如今,随喜也死了。涵儿整天神出鬼没的,我虽不知她干什么,但她的心思,肯定不在伺候我身上。如此一来,这丽春堂也就空虚了。花匠,这屋子空虚,我的心里头,便更是空虚寂寞呀!我这大好的年华,可如何打发呀?”春琴说着,心里头更是替自己伤悲起来了。
花匠一听,赶紧就安慰道:“二太太,那小的听您的,怎样都听您的。”花匠说完,就将春琴的手儿握得更紧了。春琴心里受了触动,因就对花匠道:“你早些这样说,岂不就好了?这一回,我定要弄个痛快。”春琴说完,又幽幽看着花匠。花匠听了这话,只是低着个头。春琴见他不说话,就笑:“怎么了?我这里是问你呢?莫非,你这是害羞了?”
葛花匠听了,就道:“二太太,小的是既紧张又害羞。到底主子是主子,我这样,已经就够进监狱的了。”
春琴听了这话,就咯咯咯地笑:“那我问你,你既那个什么了我,这身子骨到底受活不受活呢?这个,你需同我说实话。”




春心如宅 第278章 成全
葛花匠是个老实人,听了也就说道:“主子,我好怀念那一天!那一天,我都觉得我快飞到那天上去了!我的身子像在棉花团里,又像在高高的山顶上,反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主子,自从那一天过后,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原来单人该这样过!想我从前,真的就是一个傻子的生活!”
葛花匠说完,因心里太过渴盼,只是不停地舔着嘴皮儿。春琴见他这样说,就悠悠问:“花匠,如此说来,我在你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了?我难道你的父母还要重要?”
葛花匠听了,就叹:“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比主子您更重要了!我的父母已经死了。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菩萨!”
春琴就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重要!”
二人说着,果然就进了那小屋。葛花匠一进屋子,就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屋子因紧紧关闭了门,光线就有些昏暗。春琴看着那半开的窗户,更是吩咐:“花匠,我讨厌见光,你赶紧将窗户也阖上了。这门窗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与咱们才更能畅快。我这里,已经等不及了。”春琴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上了那铺了厚厚毛毡的春凳,将绣着合欢鞋袜都脱了。那花匠阖上窗户后,一个转身,就到了春琴的脚下。花匠抚着春琴的身子,口里喃喃道:“我的亲亲,我的宝贝,我的女菩萨!我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
春琴听了这话,就将眼睛闭了,将外头的衣衫卸下了,幽幽道:“那你来呀,你赶紧来呀!我就知道,我这几天不来,你这心里头,憋了一团的野火!这野火若是整日整夜地在心里烧着,只怕是要将人给烧着的!”那葛花匠听了,也就喘着气道:“奶奶您说的是!果然小的心里头压着一团散不去的野火!只等着奶奶您来了,给小的去了火了,小想心里这还能好呢!”那花匠说完了,就卸掉所有的衣裳,赤膊着就上了那春凳。
春琴见了,更是作势发嗲道:“哎呀,花匠,你就不能亲点儿么?你捏着我的肉都捏疼了!”春琴说着,更是与花匠扭动着腰肢。花匠见了,头上的汗直冒,因就喃喃道:“乖乖,亲亲,女菩萨,我再不敢了!我只管小心逢迎伺候您!”那春琴见花匠被自己说着,眼里又露出畏惧之色,因就道:“你瞧你!我不过多说了你两句,你就又这样畏缩起来了!真正,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花匠听了,就低着头,只管看着对方,说道:“奶奶,小的心里头敬你爱你,自然您说什么,小的做什么!只要您改了主意,叫小的赶紧就出去,二话不说,眼睛也不抬的!”
春琴听了这话,口里就嗤笑一声,因对花匠软绵绵地道:“谁要听你这些个?常言说的好,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这个傻子,这当口,我能放你走吗?”春琴说完了,又一把将花匠拉拽了过来,一起在春凳上躺着。
花匠被春琴折腾了几下,心里更是起了丘壑。两人来回滚了几圈,春琴突然就道:“花匠,今儿个,我可想与你玩一些新鲜花样!”原来,这春琴没事的时候,也偷看了几张那个什么图。那图上画着的几个妖娆之姿,却是叫春琴心里痒痒。花匠听了,就抬着含春的眼皮问:“二太太,您……?”
春琴听了,就一把推开花匠,笑道:“这一回,我要……”那花匠听了,果然就依春琴的话照做了。之后,就对花匠道:“就这个好,以后我……”
春琴体态微胖,却是觉得这个好。花匠见主子高兴了,更是讨好她。一个时辰过后,花匠就道:“二太太,长此下去,你可要将我给榨干了。”
春琴听了,就嘻嘻嘻地笑:“榨干了?我就这么厉害?”两人又在春登上嘻嘻哈哈嬉闹了起来。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春琴方穿好了衣服,回了丽春堂。和花匠在一起缠磨了这一个时辰,春琴发泄完了,觉得身子也很脏,因就换了衣裳,对涵儿说道:“我要洗澡。”
涵儿就过了来,见主子面带绯色,就笑问:“主子,您是到哪里去了?竟弄得满身满头的汗。”春琴听了,就幽幽道:“我么,自然是去园子后头散步去了。”
涵儿听了,心里信以为真,但还是摇着头道:“果然散步就会这样热么?”春琴就道:“怎么?看来你不信?要不你就走走给我瞧瞧,看到底会不会出汗。”
涵儿见主子神情不似上午,只是变得轻松很多,心里也替主子高兴,因就笑道:“主子,我可是没那样的闲散工夫。这会子,我还要伺候您洗澡呢!待伺候完了,您穿好了衣裳后,我这厢便也就累得满头是汗的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散步么?”涵儿说完了,也就去给春琴打洗澡水儿。春琴在涵儿的伺候下,也就洗了个痛快的澡儿。
也是涵儿不小心,这在春琴的背后替她擦拭着,这系在腰间的一个香囊,突然就掉在了洗澡盆里。春琴见了,就将这香囊从澡盆里取了出来,托在手心,细细看了一看,方对着涵儿说道:“涵儿,你这个香囊,却是有些意思!你不过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这腰里系这么一个男人的香囊,算是什么意思?”
春琴说着,却又不将这香囊还给涵儿。涵儿听了主子这样说,脸上不禁绯红一片,口里因还强辩道:“主子,这个香囊,分明是女孩儿家戴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男人的呢?”涵儿嘴里虽这样说着,但被主子看住破绽了,心口儿还是扑通扑通地直跳。春琴听了,口里就嗤笑了一声,说道:“涵儿,你还想蒙我呢?真正,什么我没瞧见过?这个香囊的香,不是女孩子喜欢的茯苓胭脂香,而是龙涎味道的香气!据我所知,这柳府里喜爱附庸风雅的小厮,平常你就喜欢用这个!你瞒我是瞒不了的!”
春琴既敢说的这样笃定,原因就是那葛花匠,身上也喜戴这样的香囊。所以,方才春琴在澡盆里见了,第一眼就觉得有点熟悉。涵儿见主子这样一说,眼皮儿更是垂了一垂,因道:“主子,这个香囊果然是我的。我就喜欢这样的香,难道不行么?”
春琴听了,口里就哼了一声,说道:“涵儿,咱们是近身的主仆,你是我的心腹丫头。这屋子就你我两个人,合着我都瞧出破绽来了,你还打算瞒着我呢?不如索性痛痛快快地都告诉了我吧,这个香囊,到底是谁送了给你的?”
春琴也无心洗澡了,只想问个究竟。涵儿见瞒不过,想了一想,心里就怯弱了,因就上前规规矩矩地回道:“主子火眼金睛,果然这个香囊不是我的。”
春琴就问:“你若老实早点说出来,我也不会这样生气。这香囊既不是你的,那么是谁送了给你的?这个香囊是你随身的私物,想来这送你香囊的人,对你十分重要吧?”春琴只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涵儿,你只管同我说。我不会责怪你的,怎样都不会责怪你的。到底我是你的主子,纵你心里头真有了什么人,我也是不会与你说出去的,更不用说对你施行家法了!如今,我身边就单剩了你这么一个丫头,你若再出什么差错,可叫我怎么办呢?因此,你只管放心说出来。这年轻的人,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也不是纳罕的事!”
涵儿受了春琴的鼓励,想了一想,也就大着胆子问:“二太太,您果然不责怪涵儿?到底是涵儿私下里背着主子,和表哥往来,主子您要是生气,想处罚我,涵儿也认领。”
春琴听了这话,就摇头道:“涵儿,你这样说,可真正叫我心寒。我为什么要处罚你呢?这既是少女,这心里头便是难免怀春,真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你的心里,想什么我是懂的!”
涵儿听了,心里头机放心了,因就点了点头,说道:“主子,这个香囊,是我的表哥送了我的!”此言一出,春琴就微微笑道:“哦,原来是你的表哥送了给你的!看来,你和你表哥,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呀!”
涵儿听了这话,却是叹了一声,对春琴道:“主子,其实事情也并不是这样的!打我八岁以后,我就一直未见过我表哥,不想--”涵儿长话短说,因就将自己在柳府和表哥意外相遇一事,说了出来。
春琴就道:“涵儿,如此说来,你们却是有点缘分。我却是不能棒打了鸳鸯,叫你心里头气怨我!”
涵儿见主子这样通情达理,心里已经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涵儿的心里,却是想和表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涵儿想了一想,忽然就对着春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里说道:“主子,您若愿意成全我,涵儿只愿意与主子您做牛做马的!”




春心如宅 第279章 陷入沉思
春琴听了,就笑:“我要你做牛做马的,干什么呢?”春琴说着,一把就将涵儿扶了起来。春琴叹了口气,又对涵儿说道:“涵儿,现在随喜也不在了,我的跟前就剩了一个你了。不瞒你说,从前我待随喜却是比你要亲近,只因她行事稳妥,嘴又牢靠,却是能为我办不少的事。但现在,我都将这些移到你身上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白春琴身边头一个得力的人。你若要我帮你,你便也要对我发誓。这一生一世,你只对我尽忠,怎样都不会出卖了我!”
涵儿一听,知道自己和表哥有前程了,因就举着手,对天发誓道:“主子,有您这句话,涵儿我什么都愿为主子您做的!涵儿哪怕就死了,也不会出卖主子的!”
春琴听了,就道:“我要你死干什么?真正,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死’字了!你一心想死,难道不想和你的表哥在一起了么?”春琴说完了,还朝涵儿笑了一笑。
春琴的这个笑容,在涵儿看来,更是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涵儿就道:“涵儿听主子的。主子要涵儿这样,涵儿便就怎样。”
春琴就点头道:“好。有你这一句,便就够了。你既对我忠心,我自然不会薄待你。”
话说,这一日,瑞安早早就回了府。到了静心苑,见了柳氏,就道:“娘,今儿个我见着了一样东西,只是心里头不能肯定。”瑞安说完了这话,便示意底下伺候的人都出去。待丫鬟们都退下了,柳氏才问:“你到底在外头见到了什么东西?”柳氏知道儿子将下人都遣走了,知道儿子和直说的,必然是紧要的事。莫非——
柳氏想到这里,心里也不禁一动。
瑞安就对柳氏道:“娘,今儿个我在外头喝酒,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的腰间系着一块半圆形的玉玦。那个玉玦的模样儿,真的和表哥手里的玉玦相差无多。表哥的玉玦我因只见了一回,如今却是不能肯定。所以,就赶着回来先告诉娘。”
柳氏听了这话,果然心里起了涟漪,因就问瑞安:“是么?那么——你都打听了那个姑娘的来历了么?到底是不是——”
瑞安就道:“娘,你容儿子细细道来——”
原来,今儿个瑞安走在街上,偶遇了一个多日未见的老友。那老友十分热情,因要拉着瑞安的手,请他去酒楼喝酒,瑞安有事,但无奈老友热情,因此只得将要事先放下了,陪着老朋友去楼上喝酒。
待上了楼,入了雅座,老友还觉不热情,到底又叫了一个会唱曲儿的姑娘过来陪唱。瑞安这老友也是个有意思的,因还问这姑娘,可愿意陪酒?这姑娘听了,就抱着琵琶规规矩矩地回:“这位公子,小女子抛头露面地出来,只是卖艺。小女子是良家人,和那些勾栏瓦舍里的女子并不一样。小女子出来,实属无奈。若不是因家贫,小女子哪愿意这样?还请这位公子不要难为了小女子才是。”这姑娘说话时,声音如银铃,异常好听。瑞安听了,不禁就停了酒杯,多看了几眼。只是多看了这一眼,瑞安就姑娘很是面熟,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一般,但这会子就是想不起来。这姑娘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杏黄色衫子,乌黑的头发上插着一支碧色的簪子,看起来又清雅又地方,确实和那青楼里出场子的姑娘有很大的不同。瑞安越看,便觉得这姑娘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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