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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含珠听了秋漪这话,心里更是惊异。“大棋?究竟是什么棋?秋漪,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儿。”含珠最是个喜欢新鲜的。秋漪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含珠说道:“含珠,现在我要是预先告诉了你,保管你知道了,心里会觉得不新鲜的。所以,我便让你再等一等。”
含珠听了秋漪这话,心里就有些不大高兴,含珠就对秋漪说道:“秋漪呀,我们是姐妹,这个你都瞒着我,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含珠说完了,便对着秋漪佯装生气了。秋漪就笑:“含珠呀,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急性子。总是等不得。不过,今儿个田氏到这里来,果然就是一出好戏。你只管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看就好。一时,待田氏走了,我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春琴听了秋漪这话,心里也就有点无可奈何,因就对秋漪说道:“真正我也奇怪了,你这话说的也不软绵,但不知为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这心里头只是听你的话!”春琴话音刚落,这田氏也就装作兴匆匆的样子,一路从外头进来了。待进了里头,田氏见秋漪和含珠也在,也就笑道:“我是顾不得了!本来还觉得这样的好事还需要矜持一点还需要忍一忍的,但我到底是不能管这些了。到底,我知道了这个天道的消息,到底要来告诉你!”





春心如宅 第467章 不想旧事重提
秋漪见田氏这样激动,简直就是语无伦次的,因就对田氏说道:“到底是有什么事儿,让你这样高兴的?到底不要这样,还是先坐下来,与我们好好说说!”春琴听了,便也在一旁儿说道:“夫人,有话儿不如好好说!”田氏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坐了下来,因就对着秋漪和春琴眉飞色舞地说道:“秋漪呀,春琴姑娘呀,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女儿,就是春琴,她怀上了,她有了喜了!”
春琴一听这话,怔了一怔,也就讷讷地问田氏:“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怀上了,有了喜了?”田氏见春琴这样不解风情,心里不禁就有些恼火,因就对着春琴道:“我的姑娘,虽然你还未嫁人,但这样的事儿你到底能有什么不懂的呢?你果然就该懂!我们春琴今儿个早上,一起床,就不停地呕吐,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不过我到底是个过来人儿,想了一想,心里也就有点懂了。我就瞒着春琴,悄悄儿出去,去了那大街上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什么人也不说,也就将他带了来柳府。因我这样的事,若是没个由头,预先张扬了出去,那反而也不好!那老大夫也就跟我进了丽春堂,老大夫给春琴把了脉,也对着我点头儿,说春琴果然是有了!不过,那孩子也才半个月!这脉息还很微弱!虽然是这样,但我听到大夫说春琴有了喜了,我这心里就喜欢的不知成了什么样子了!秋漪,含珠姑娘,你们说,这到底是不是好消息!真正,我是盼了这么久,这才盼来了这样一个好消息!不过,这样的喜事儿,我还没有告诉墨染!”
田氏说完了这话,只管坐在凳子上,装着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含珠听了,心里就一沉吟。她听完了田氏的话儿,也就很注意地看着秋漪的脸色。她本以为,秋漪听了这样一个消息后,心里必然是疑惑低沉的。但——含珠心里一下又想起方才秋漪对自己的话儿,莫非——对于田氏巴巴儿地过来,与她这样说的话儿,心里已然是猜测到了?因此,含珠想到这里,也就又疑惑地看了秋漪一眼。秋漪接收住了含珠的目光,坐在椅子上,也就对着含珠点了点头儿。含珠见秋漪这个模样,心里也就更安了心。秋漪就对含珠,幽幽地说道:“含珠,春琴竟是有喜了,这果然是件好事。”含珠听了,也就对田氏道:“夫人,既然春琴有孕,那么你在这府里可更要呆上一些时候了。”田氏见秋漪听了自己的说的话儿,面上还只是淡淡的,心里就有些疑惑。怎么?秋漪听了,难道不该难过,不该嫉妒不该表现出愤怒吗?怎么竟是这个样子呢?
因此,田氏想了想,更是对着秋漪说道:“秋漪呀,你可是与我说说,这样的事儿可是喜事不是?咦?你看起来怎么不高兴呀?算来,这虽然是春琴的孩子,但到底也是墨染的。这既然墨染的,那你就该高兴!你这看起来不高不兴的,真正弄的我的心里也疑惑了!”秋漪就道:“不,春琴有孕,我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说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乐呵的!”
田氏一听,立马就问:“什么叫没有什么乐呵的?”
秋漪就看了春琴一眼,对着田氏说道:“我说没有什么值得乐呵的,果然就没有什么值得乐呵的。春琴不过是墨染的侧室,算来,不过一个小小的妾。她生下的孩子,说来总是我的。若她日后将孩子生下了,我就可以将孩子给报过来抚养。待孩子长大了,也只是管我叫娘的!这事儿,说来和春琴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秋漪这样一说,含珠心里就不禁在为秋漪鼓掌。秋漪,好样的,就是要这样说,这样狠狠地打击她!因此,含珠听了,便就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呀,夫人,秋漪说得对呀,果然这就没有什么值得惊喜的,说来,秋漪刚失去了孩子,春琴这就怀上了,算来,这是老天爷有好生之德,这是又给秋漪带孩子来了!”这样的话儿,田氏自然是不爱听的,她听了,就对春琴说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分明,这孩子生下了,只是会认春琴做亲娘的!含珠姑娘,你就不要在这里瞎说了!”
秋漪一听,也就又对田氏说道:“夫人,含珠说的是!春琴到底只是墨染的侧室,她一个小小的侧室,说来只是一个妾。她的孩子,自然还是交给我的好!这以后,这孩子长大了叫我娘,叫春琴叫姨娘,真正有什么不好的呢?”田氏一听秋漪这样一说,真正脸都气歪了。她忍着起气,对秋漪道:“你果然要这样么?到底春琴可是你的亲妹子呀!而且,春琴生下了孩子,也只有她这个做亲娘的才有奶吃!真正,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含珠听了田氏这话,再次与秋漪帮腔。“夫人呀,这孩子交给了秋漪,真正还能有哪里你不能放心的呢?秋漪难道不会给孩子找奶娘么?”
秋漪听了,也就对着含珠微微一笑,说道:“含珠,你说的是。我这心里其实也想得长远。我只担心春琴这样没经验,只怕就是带不好孩子呢,若是将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好?”
不想,这田氏听了秋漪这话,就想在这头上头大做文章了,田氏就道:“秋漪呀,这话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到底,这孩子也是墨染的是不是,也是你亲妹子的是不是?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诅咒这孩子难养活,诅咒他死吗?可怜这孩子如今也才不过在她娘的肚子里才呆了半个月,就要遭受到这样的诅咒,这都是从哪里招来的呀?”田氏说完了,就又苦着个脸。秋漪听了,也就说道:“夫人,我不过这样一说。不过,既然春琴有了孕了,与柳府总是好事儿。我想,这会子,我不如再请一个大夫再去春琴那里,好生确诊确诊,看看还又有什么忘了的?”田氏一听秋漪说这样的话,心里立刻就又害怕起来。到底,现在的春琴哪里是怀了半个月的胎,分明,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如果秋漪真的起了意,赶紧就带着大夫去丽春堂,那果然更是不好了,这不就要露馅儿了吗?这样危急的事儿,田氏怎样都不会叫秋漪去的!因此,田氏听了秋漪的话儿,急的就道:“不用,不用,一点儿也不用。到底,春琴的孩子也那样小。她这可是头一胎。若是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果然更不好了!其实,这伺候孕妇的事儿,哪里就要劳烦那些大夫,真正我也能做!说来,我是春琴的亲娘,我做这些事儿,只是比谁都顺手儿的!”
秋漪听了这话,更是对田氏微微一笑,说道:“是吗?夫人确定我不要叫个大夫过去?”
田氏听了,也就赔笑儿说道:“果然不用,果然不用。我在春琴身边就能抵得过几个大夫的。”
一旁的含珠见了秋漪这话里有话儿的,更是按捺不住好奇了,听了秋漪的话,就问:“秋漪,依我说,到底还是要复诊一下。我只担心这外头请的大夫,其实也是那么有经验!一时看错了,把错了脉,也是有的呢!”秋漪听了,就看着有含珠,做沉思之状。田氏见了秋漪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害怕了,因就对着含珠说道:“哎呀,我的含珠姑娘呀,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到底,这样的事儿,你们还行不过么?说来,春琴不来月信,已经几个月了!”田氏说着说着,这话儿也就说错了。秋漪一听,也就问:“什么,她这不来月信竟是几个月了,那——那——”秋漪说着,也就故意看着含珠。
田氏见了,立时意识到这是自己将话儿说错了,也就赶紧纠正道:“哎呀,你们瞧我这张嘴儿,总是将那些要紧的话儿说错!春琴一个月不来月信了,哪里又是几个月?若真是几个月,那反倒好了!真正,我这里等着抱外孙还等不及呢?”秋漪听了,心里更是微微一笑,但面儿上还是忍住了。秋漪就对田氏道:“好,好,你不要我去找大夫,那我果然也就不去找。我听你的就是。”田氏听到这里,心里方才放下了心来。因就对秋漪道:“秋漪呀,到底这孕妇是要关起门来静养的,这一天到晚地,只是无人来打搅她的才好。”
含珠一听,心里就觉得疑惑,因就脱口而出道:“是么?竟是这样的么?可是秋漪怀孕时,只还对我说,这怀了孕的人,就是不能懒,就是一天到晚地要运动!真正,这运动才好呢?不然,到了生孩子的那一天,也是没有力气!”春琴也就将话儿说到这里,却是乖巧地住了嘴,不往下说了。她不想旧事重提,到底失去孩子也是一件伤心事,她不想看见秋漪伤心。秋漪听了,也就理解地对着含珠微微笑了一笑,说道:“含珠呀,我懂你的意思。不过,这孕妇还是要多活动活动才好!对了,她那个院子里不是有个小花园的么?这一天到晚地没有事,不如就去那花园里走上一走,若是真觉得无聊了呢,便就那园子里的花匠聊聊天儿,说说话儿,其实也没什么打紧!如果遇到那雨水天气,那花园子湿润,也就叫那花匠儿上前搀扶春琴!”当着这田氏的面儿,秋漪可是好几次提起那花匠的名字。




春心如宅 第468章 卸磨杀驴
这田氏坐在椅子上,听秋漪这样说,只觉得是如坐针毡一般难受。因此,她就情不自禁地扭动了动身子骨儿。秋漪见了,也就明知故问地说道:“怎么?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若是不舒服的话,我便为夫人您找个大夫瞧瞧。”现在,这田氏只要一听到大夫这两个名字,田氏的心里就有鬼。田氏打了一个激灵,笑了一笑,就对秋漪说道:“不,不用,秋漪呀,我只是担心这个时候春琴在屋子里一睡就要睡到黄昏头上的。我这里想回丽春堂里看看。”
秋漪听了,就道:“既如此,那夫人果然也就走了吧。”田氏心里有鬼,半刻在这落雪轩里也坐不得了,只想找点回去陪着春琴。但在临走之前,田氏还不忘对着秋漪和含珠又说了一句:“秋漪呀,晚上等墨染回来了,你可不要忘了将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给了墨染呀!你也让墨染高兴高兴!说来,你的孩子没了,春琴肚子里的孩子,可就算是墨染的长子呢!”
田氏想:秋漪方才和她说的那些鬼话,她都当作耳边风,半点也不往心里去的。到底,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秋漪纵想和春琴争执孩子,也需看以后情势的变化。田氏心里轻松很多,她只想专心等春琴生下了孩子再说。看着田氏起身的背影,含珠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看秋漪,终于说道:“秋漪,我且问你,今儿个田氏这样过来告诉你,你莫非已经提前知道她会这样说?”秋漪听了,也就对着含珠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错,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什么?秋漪,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都瞒了我?想这样的事儿,你都能瞒了我!真正我现在生气了!”含珠说着这些话时,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她撅着嘴儿,像是在对秋漪表示抗议和不满。秋漪听了,也就叹了一叹,方对含珠说道:“含珠呀,田氏这样过来,我就料定她会这样说!其实,你知道么,没错儿,含珠就是有孕了。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哪里是半个月,分明已经快四个月了!”
“什么,快四个月了?这,这怎么可能?这样的事儿,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想想,含珠却又摇了头,想了又想,又对着秋漪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看这个春琴,的确最近也古怪。想我们从京城回来后,她就一天到晚地整天躲在房间里,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真正,有时候,我心里起了疑心了,也好奇了起来,也想过去看。可她那里的丫头叫涵儿的,只是不让我进去,只是春琴累了,早就睡下了。当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我心里还当春琴见了你回来,心里嫉妒,但也不好发作,因此又只得躲在她的壳子里。可现在一想,我果然一下想起了许多的不对劲!却原来,那春琴不声不响的,却原来是肚子里有了种了!算来,墨染在京城也足足待了四个月,他这也刚回来。这孩子怎么也不是墨染的!也不可能是墨染的!只因,我知道,墨染在柳府,从来也没有碰过春琴!”因此,含珠笑了一笑,就对着秋漪说道:“怪道你刚才听了,神情是那样笃定呢!却原来,你早就已经是胸有成竹的了!”秋漪道:“含珠,我就将我和墨染知道的,都索性儿告诉了你吧!”
含珠也就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秋漪说。含珠听到这里,也就问秋漪:“这样说来,这春秋肚子里的孩子果然就是那花匠的么?”
秋漪听了,也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你瞧见了没有?方才我当着田氏的面儿,屡次说那花匠的名字,你瞧那田氏紧张的样子?她心里若是没鬼的话,真正我也不叫秋漪了。”含珠一听,想了一想,也就说道:“不错。方才田氏的神情很怪异,我也注意到了。果然是很不对劲。不过,秋漪,那花匠果然就有那样大的胆子么?那春琴一向也是心高气傲的,她这个样子,哪里就会愿意让花匠沾了她的身子呢?”秋漪就道:“说来,我也是不信。但墨染调查过了,事实就是这样,由不得我不信。”秋漪便又告诉含珠花匠无计可施时威胁柳氏身边的小丫头小絮儿一事。含珠听了,更是叹了一叹,方就对秋漪道:“秋漪呀,那你们知道了,可打算怎么做?我想,仅仅就凭着这一条,你就能将她给赶出柳府了!”
秋漪就道:“含珠,这个理,我如何不知道?但现在到底也不行。究竟这府里还有许多的谜团未解。我若这样放了春琴的话,无疑于是放虎归山。再一个,这洪氏疯癫了,与春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我想她听了洪氏疯癫的消息,心里只是害怕的。再一个,我这里还需一个有力的证人。”
秋漪见含珠露出不解的神色,也就告诉含珠:从前儿,这洪氏的屋子里可是跟着一个忠心的老仆,叫做刘婶儿的。据洪氏说,这个刘婶子只是回了老家去了,但秋漪听了,心里只是不信。因此,秋漪就和墨染在背后,一直着人要将这刘婶子给找到。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着人找了几个月,到底是将这刘婶子给找到了。原来,那刘婶子被那花匠警告了后,只是不敢在海陵城里久留,但依着这刘婶子的性格,却也是不愿意含着冤情远走他乡的。因此,这刘婶子想来想去,也就去了海陵城隔壁的瓜洲。这瓜洲城里的口音,和海陵城也相近,风俗习惯也都一样,刘婶子靠着自己积攒下来的一些银子,也就躲在瓜洲的乡下,租赁了一间房子,以帮着人打零工为生。气闷的时候,这刘婶子也就躲在房间里,将屋子和窗户都关上了,躲在屋子里喝酒。刘婶子一边喝酒,一边心里就在骂洪氏,刘婶子骂洪氏没有良心,这卸磨杀驴的事儿,果然就做了出来了!幸亏这要杀她的人是花匠,这要是换了别人,换作其他一个心狠手辣的,只怕这个时候,刘婶子早已不在世上活了,只是入了地狱,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了。一想到这里,刘婶子喝着酒,心里更是伤心不已。这时间也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这刘婶子也就在这瓜洲城里过了快一年了。虽然如此,虽然刘婶子人在瓜洲,但她的心里无时不刻都想打听海陵城里洪氏的下落。
这个洪氏,这个挨千刀的!她以为自己这个时候果然就在那阴曹地府了么?哼哼!她真是想得太美了!因此,没事儿的时候,不帮工的时候,刘婶子只是着人去打听洪氏的消息。不想,几个月过去了,刘婶子托去询问的人却是过来告诉她,说是那海陵城里的洪氏,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好不好的,却是疯魔了!陡然听说这洪氏竟疯了!刘婶子这心里说什么也只是不相信的。她只怪这询问的人兴许就是打听错了!那洪氏鬼精着呢,哪里就会疯了呢!不想,这一来二去的,这帮着她打听的人也是烦了,再说刘婶子也是个小气人儿,这给他的这些跑腿费儿其实也不是那么多。因此,这个人就不耐烦地对着刘婶子说道:“怎么,你竟是不信么?真正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果然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只要有人去那海陵城,稍加一打听,无人不知这洪氏已然疯癫了!真正我有什么好骗你老的!你若是不信,以后这些事儿也就不要来找我,真正,我有这样多的时间么?又或者,你给我很多银子?”这人说完了,果然那也就拂袖而去了。
刘婶子见了她这邻居生气了,想了一想,心里也就相信了他的话。莫不是,这洪氏因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为疯了?不过,若是果然如此的话,那真正再好!哼哼!洪氏啊洪氏,算来算去,你也有这么一天!刘婶子便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子上,关上门,好生琢磨洪氏到底是为什么疯魔了!她本想再去问她邻居了,不过见他生气了,刘婶子也就不想过去问了。若是她邻居听了,心里起了疑,只是疑惑她和那疯魔了的洪氏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那果然也就不好了!本来,她这邻居因得了她一点可怜的银子,被她磨破了嘴皮子地说着,好不容易替她出去跑这么一趟腿,来回也是不容易的。她这邻居见刘婶子隔三岔五地就要他去还海陵,一次两次地还可,到到了以后,她这邻居也就问:“怎么,你老怎么这么不放下那洪氏?既然如此,你老何不去就亲自去海陵一趟?倒是躲在这里一天到晚地长吁短叹的?真正,这样又能有什么意思?”
刘婶子听了,也就老辣掩饰说道:“哎呀,你是不知道,这洪氏可是和我一点过节。我和她生了一点误会。如今,我到这瓜洲城里养老来了,心里的这么一段却还是未曾放下。”
她邻居听了,也就说道:“既然放不下,况又都是误会,既然如此,你莫如放下你这张老脸,就去那海陵城找那洪氏,和她解释解释!这样,你也费银子,我也走得累,与大家都没好处!刘婶子,若不是我看在你年纪也大了的份上,又哪里会这样做呢?”




春心如宅 第469章 帮凶
这刘婶子既然知道洪氏疯了,在这瓜洲城里,一时半刻地也就觉得呆不住了,只想早点回到海陵城里去。这说动就动,刘婶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行动儿可还利落。她只花了半盏茶的工夫,也就将自己的小包袱都打好了。待她卷着包袱,过了那邻居的门前,偏巧那邻居又看见了她,见她果然就是一副要走的样子,也就轻松笑着说道:“怎么,这会儿你就要走了?”
刘婶子就对那邻居说道:“这会儿我果然要走了。到底,我在这里呆不住了。说来,我住在这里,可是也托了你的福,这一年里,你见我这孤老婆子的也可怜,没事也常来与帮忙。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的。”刘婶子说完这话,却又将脚步跨得更快了。她邻居见了她这个样子,也就摇头笑道:“是么?不过,我看你这个架势,横竖也是不会回来了。你又哪能再回来还我的情呢?”刘婶子听了,边走边就对他道:“哪能呢?纵然我回了海陵,但我心里到底会记在你的情的!这晚些报,总比不报的要好!”
她邻居听了这话,也就觉得好笑,想了一想,也就不再这上头打旋磨了。“我说,刘婶子,真正我也奇怪了,那洪氏不疯不魔的,你这不去看她。她这成了疯子傻子,你这又想起来看她了?”刘婶子心里轻松,听了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俗话说得好,这人到患难的时候,才见到真情意呀!我就是见她疯了,心里这才放心不下了!这才果然要去看了!”这邻居知道刘婶子就是一张巧嘴儿,听了她这样说,也就闭口不说了。与他而言,这刘婶子不如走得越远,这才越好呢!真正,她住在这里,隔三岔五的,只是找他有事,不帮忙,就是要他去跑腿,为了这样琐碎的事儿,他的婆娘不知在屋子里骂他多少回了。真正这老祸害走了这村子里才能清静呢!
这刘婶子知道这洪氏疯了后,腿脚儿手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村子口就靠两只脚儿,硬是走到了城里的瓜洲渡口。刘婶子花了银子只央求那艄公早点将她送去海陵。刘婶子不过在那船上也就胡乱睡了一个晚上,明儿个早上,醒来的时候,出了船舱,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景致,已然就是海陵了。刘婶子的心里可是说不出的欢喜。她下了船,走到街市上,花了几个铜板,吃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喝了半壶茶,歇息了一息,也就转道儿去海陵城里的柳府了。刘婶子一路走到柳府的大门口,看着府边的两个大石头狮子,这刘婶子的心里不禁就感慨了起来了。还是柳府好呀,当初要不是被洪氏逼着离开,她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柳府的!不过,苍天有眼,这个时候,她又回来了!话说,柳府门口守门的几个家丁,见了这门口的老婆子,看着身形怎么是那样熟悉?他们都走上前来,一个一个地都感到疑惑。刘婶子心里高兴,看着这几个年轻的家丁,就将头发赶紧往后梳了一梳,对他们说道:“怎么了你们,就连我你们都不认识了!”
这其中一个家丁见这个老婆子这样一说,更是觉得这嗓音儿也很熟悉,但到底是谁?他们却又想不起来。刘婶子见了,口里就哼了一声,将包袱卷儿放在了地上,就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老娘我离开了一趟,其实也还不到一年,你们这就将我老婆子给忘了?”经过刘婶子一提醒,果然这些家丁也都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哎呀,妈呀,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刘婶儿!可你不是回你老家享清福去了吗?好不好的,怎么又回来了?”家丁们看着刘婶子,心里也是不解。刘婶子听了这话,口里就哼了一声,说道:“是么?不过,老家再好,在我看来,也没有柳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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