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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秋漪担心玳儿瑁儿会看到,便压低了嗓子,在墨染耳边说道:“墨染,你将我放下来!我担心,这会子玳儿和瑁儿,只管在旁边偷看呢!”
墨染听了,就一本正经地道:“那就由她们去了!”墨染一手掀开帘子,将秋漪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转身将灯调暗,就要宽衣解带。秋漪见了,心里也激荡不已。那一回,自见了那枕头上的落红,她便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就是墨染的人了。墨染的怀抱温暖,墨染的掌心温热,墨染的声音温柔动听。似乎,墨染身上,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似乎就是一个完人。
墨染将口附在秋漪的耳边,轻声说道:“秋漪,和上次一样,我并不会弄痛你的,你只管放开手脚--”秋漪听这话,面上更是红了。
这时,一道极速的人影,从床前的窗户一闪而过,这人似乎是从房顶上落下来,翻身入地的一刻,不慎落翻了一块瓦片。瓦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墨染听了,只得放开秋漪,朝窗子那里看了一眼。那窗户外的人影,似乎在察觉有人注意他了,一个鹞子翻身,赶紧机从窗沿下急速奔走了。
墨染停下动作,想了一想,将灯扭亮了,对秋漪道:“你先睡吧,好歹我出去看一下。”秋漪见了,就问:“墨染,你是想知道外头经过的人是谁么?”墨染不想让秋漪担心,便转头将衣服穿好了对她道:“或许是府里哪个小厮,因得了管家的令子,有什么事儿要来回我。我去看看再说。”
秋意听了这话,就疑惑地问:“墨染,果然是这样的么?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墨染就道:“没有。你先睡吧,不要多心就是。”墨染说完了,就又披了件衣裳,掀开帘子,下了台阶,低声嘱咐了轩里轮值的几个小厮,方就抬脚往府里一处厦房走来。这里,住着的就是府里新招来的守院家丁。墨染到了这里,沉吟了一下,到了这厦房最东头,伸手轻轻敲了敲门。屋子里的灯,已经歇了。但墨染就是执意要敲。
屋里的人终于听出了动静,点亮了灯,将衣服整了一整,掩饰了慌张,镇定走了出来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柳府的护卫头儿武九。墨染也不知武就这个名,到底是他的真姓呢,还是假名。武九开了门,见外头站着的人是大少爷,假装吃了一惊,方就揉着眼睛问:“大少爷,这么晚了,你到小人屋里做什么?”
墨染听了这话,更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武九的身形,和方才落在自己窗台上的那个黑影,其实颇有几分相像。墨染便沉吟了一下,方对他道:“晚上睡不着,只想出来走一走。这信步走着走着,可就走到你们这里来了!”武九听了这话,就道:“大少爷一定是心事儿多。”
墨染就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又对武九道:“既来了这里,我忽然就不想走了。真正,我也有几句话想问问你。”武九听了,就假装憨厚地用手挠了挠头,说道:“大少爷,小的不过是下人,读书识字儿也不多,大少爷和我说话,兴许只是纸上谈兵。”
墨染听了这话,就淡淡道:“会说‘纸上谈兵’这个成语,可见你还是读过书的。因此,倒也不必刻意谦虚!”
武九一听,心里就一凛,方低了头道:“大少爷,小的也不过读了几年私塾,如此而已!”墨染就道:“好了,你且随我进去说话吧!”
武九听了柳墨染这样一说,自然不能不请他进去。
墨染不动声色地看着武九的屋子,那左墙壁上挂着一张弓箭,这个墨染是识得的。那右边的墙壁上弄了个架子,放了一把刀。武九请墨染坐下,规规矩矩地递了碗茶过来,口里说道:“小的请大少爷喝茶。”
墨染见了,也就沉沉接过,因喝了一口,方对武九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实在我心里有桩事,想要过来问你。”武九听了这话,心里略吃一惊。方才自己走得也快,就他所知的,柳府这个大少爷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大抵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因此,武九就镇定道:“大少爷,您想和小的说什么?”
墨染就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上一回,你被管家带了进来,我就觉得你很面熟,只是这会子我就是想不起来,因此来问问你。”
墨染当然记得,自己之前和秋漪是在那避雨的树林子里见过武九的。但此事过去已有一段日子,况又是夜里,墨染猜测秋漪心里已不能记得那个黑衣人的形貌了。但墨染却是记得的。
武九听了,心里就一愣,不想柳府的大少爷是来问他这个的。武九是得了主子的令子,前来柳府的。一则,是为了查看皇上的举动。二则,也是想借此将柳府的前前后后都打听个仔细,方可以回去对主子交差。
在武九心里,之前树林子里那对避雨的狼狈夫妻,他已经没有记忆了。在他心里,柳府尊贵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根本就不是躲雨的那对夫妻。因此,武九便又加了一句:“大少爷,小的之前并没有见过大少爷。”
墨染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愣。怎么他否决的竟是这样爽快?墨染又幽幽喝了一口茶,方对略显紧张的武九道:“那,或许是我看错了!”
武九听了,就回:“兴许,果然是大少爷看错了!这世上的人,原本就是相似的多!”墨染听了这话,就注意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弓箭,对武九道:“你这把弓,似乎是好弓,我可以看一下么?”





春心如宅 第214章 这有何难?
武九听了,就道:“小的这就为大少爷取下!”武九说着,赶紧将挂在墙壁上的弓取了下来,墨染接过,也就装作顺势看了一看,就对着那弓把上刻着的那个‘秦’字说道:“武九,这个‘秦’字,是个什么来头?可你不是姓武的么?”
墨染说罢,沉沉看着他,只想再次肯定心里的猜测。果然,他是秦国简派来刺探的人么?武九见了,心里却大为惊慌。既然大少爷问起这个了,他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大少爷,这个‘秦’字,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姓氏,这把弓箭,便是我那位朋友送了给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墨染说着,点了点头,也就将弓箭又还了给他。墨染的眼睛一聚,一下就注意到武九的床头,摆放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不用猜测,他也知道那包袱里头放的定然是武九的随身鞋袜还有银两。墨染就问他:“武九,你在我这里,看家护院的也快半个月了。我给你们的月俸也不差。你是想在我这里长做呢,还是短做?”武九听了,就道:“大少爷何出此言?大少爷既然厚待武九,武九自然想长做下去。”
墨染听了这话,就微微一笑,因对武九道:“武九,你家里可还有别的什么人?可曾娶妻?”武九听了这话,就摇头道:“武九在老家尚有父母,娶妻却是不曾。”
“为何不娶妻?我看你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
“武九不打算娶妻。只因为,武九是个行踪不定之人,娶了妻子,也不能够常回,也是叫人独守空房。”武九说着说着,就泄露了心意。自打跟随在秦国简身边,成了他的死士,武九就丢开了成家的想法。因为秦国简曾救过他一命,所以武九就认为,如今自己这条命就是秦国简给的。无论怎样都是要效忠他的。且对此,自己还是立下了誓言的。他清楚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这条小命就会丢,自己尚不能保全自己,何苦要害了别的女人呢?
但和他说话的人是柳府的大少爷柳墨染,武九在不经意之间,说话就已经自行矛盾了。只是他并未察觉。是呀,既然打算在柳府长做,又何谈行踪不定?墨染听了他这话,也微微点头,并不点破。
墨染就道:“不过,你在柳府,是可以安定下来了,只要你愿意。”
武九听了,就苦笑:“小的感谢大少爷的厚爱。只是与这婚姻上头,小的是真的不敢多想。也不怕大少爷笑话,与从前儿,小的却也动过春心,也曾相过几个姑娘,但到了后来,总是不了了之。因此,因有了这么几段,弄得小人也怕了。依小人看,倒不如一个人过得好。”
墨染就道:“人各有志。只是你既然决定想在这里盘桓些日子,那就不该这么早收拾了包袱。”墨染出其不意地说了这么一句。武九见了,赶紧掩饰道:“大少爷,小的之前四海为家,却是养成了一个到哪都收拾包袱的习惯。其实那包袱里头也没有什么。”
墨染听了,就站了起来,对武九道:“我也不是难为你。只是,你来了柳府时间虽不长,但我也发现,这到了晚上,府里的确安静了许多。说来,你也是有功劳的。”
武九听了,也就说道:“大少爷,这是小人该做的分内之事。若做的不好,反倒是小人的不是了。”墨染见夜已深,也就不想和他多言了。和武九一番交谈,他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墨染的心里其实也好奇起来:若是这武九,潜在府里,果然见查不出什么,到底什么时候会走?是不告而别呢?还是对他落落大方地辞行?墨染总觉得,武九来海陵,进入柳府,除了调查他的出生,还有其他的目的。
墨染起身,对武九道:“今日,我不过和你聊一聊。你早先休息吧,我也出去了!”武九听了,就作势要出来送墨染。墨染就道:“你回房吧。你们这几个,一向起得早,睡得迟。不必送我。”墨染说着,就着月色,大步就离开了这里。
墨染也就慢慢走回落雪轩去。待进了房中,发现秋漪已经睡熟了。看着秋漪睡意沉沉的,墨染也不忍心惊动她,见她雪白的藕节似的膀子,还搭在锦被外,就叹了一叹,将她的手腕放进了被子里。自己则在一旁躺下了。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墨染早早起了来,见秋漪侧着身子,依旧未醒,也就悄悄地起床穿衣。系好了腰带,戴好了玉佩,就着这面西洋琉璃镜子,墨染注意到秋漪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抬着个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呢。墨染就回了头笑:“你倒也醒得早!”
秋漪听了,就笑:“你醒了,其实我就醒了!对了,昨晚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要等着你呢,但到底困,熬不住了,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墨染听了,就也笑:“你睡着了倒好。我就是担心你等我。”说着,墨染便又对秋漪爱怜地道:“秋漪,你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毛病没改。”
“墨染,我到底什么毛病儿?你这样一说,只叫我觉得身上有什么大的不好。”秋漪听着,倒是上了心了。
“哎,就是睡觉不老实。这天气都是深秋了,天也凉,到了夜里更甚。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你睡觉时,总喜欢将手放在外面。怪到一天到晚的,你的手总是冷。”
秋漪听了这话,心里愈发感叹了起来,因对墨染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我这是小时候就落下的毛病了。只怕是此生难改的了。我三岁上起,自打我的娘去世后,我夜里想娘,哪怕是做梦,都要伸出个手。这毛病是真的改不了了!”秋漪说着,却又深深一叹。
墨染听了,也颇动容,想了一想,因对秋漪道:“也无妨。这以后,你睡觉时,我握着你的手就是。”秋漪听了,就笑:“墨染,那你呢?你握了我的手,你自己也冷呀!”墨染就摇头笑道:“我不冷的。男人是无所谓的。”说着这些话时,秋漪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看着墨染忙忙儿地就要出去,便又问:“墨染,这一大早地,你是要出府去么?”墨染就道:“秋漪,其实你不必这样早起来。今日,我到底还要出去。我那位新交的朋友,这会子已经在茶楼里等我了!”
秋漪听了,就笑:“真正我的心里,已经起了好奇心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竟引得你这样忙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墨染听了,就也笑:“真正我心里也奇怪呢!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但我真的觉得他有莫名的吸引人之处。因此,总想和他攀谈。”
秋漪听了,就顿了一顿,故意问道:“墨染,你见的,莫非是个女子吧?”
墨染就笑:“秋漪,当然不是。你若不信,大可随我一起去会见。”秋漪听了,就摇头道:“我不去。我知道,你是有正经事的。真正这府里的琐事儿,就已经困住我了。哪里还能够出去呢?”
墨染就笑:“我这位朋友,过几日便要走了。不过,我和他说话,当真是投缘。”墨染说着,便又要往书房去。他在书房里头取了一本卫夫人的字帖,放在怀中。秋漪就问:“怎么,你见他怎么还带上字帖了?”
墨染就告诉她:“我这位朋友,和我的兴趣爱好几乎是一致的。他也爱书法,爱写字儿。昨儿个,我和他正说到西晋东晋时候的一些事儿,不知怎地,这一说就说到书法上来了。我这位朋友说他身边并没一个卫夫人的字帖,我便说我家里珍藏了一本。他听了,极为高兴,叫我务必将字帖带了去给他瞧。”
秋漪听到这里,想了一想,就道:“墨染,看来你着实是寻到志同道的人了。有机会,你不妨请他来家里做客!”墨染听了这话,也恍然大悟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又拍了拍脑袋。
秋漪就道:“对了,你这个朋友,到底多大年纪?莫非,是个老学究么?”
墨染就摇头:“当然不是。他年纪轻得很,似乎比我还小上那么几岁。不过,虽然如此,但其人见识渊博,学问也好,却是不类这海陵城里的世家子弟可比。”
秋漪听了,心里愈发好奇了。“是么?你对他的评价,竟是这样高?那我心里头更是好奇了!”
墨染已经整理完毕,听了这话,就对着秋漪笑:“你既然想见,那我就听你的。今儿个晚上,我就请他来咱们的落雪轩小酌如何?”
秋漪听了,就道:“如他愿意来,那我自然尽力招待。墨染,你的朋友,我总会奉为座上宾。”
墨染听了,想了一想,就道:“好,我这位朋友喜喝菊花茶,喜欢吃菊花做的点心菜肴。也喜欢那些菊花的诗句。却是个难得的风雅之人。你若将这些安排妥当了,有一日,他离开了海陵,我想起来也觉无遗憾了,因到底尽到了朋友之谊。”
秋漪听了,就笑:“菊花茶、菊花点心?真正这有何难?墨染你只管放心就是。我保管你晚上回来,不会失望。”
墨染听了,也就对秋漪笑了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个雅人,你办事,我从来都是放心的。”墨染一径笑,一径和秋漪又说了什么,方出了去。




春心如宅 第215章 何必和她们计较
待出了柳府,到了那大街上,发现这街上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了。墨染按着约定,大步到了那悦来茶楼前。那轮值的掌柜认识墨染,见了他来了,赶紧就放下了算盘,弯腰鞠躬地过来说道:“柳大少爷,楼上的这位白公子,已经等了您半盏茶的工夫了!”墨染见了,也就点头道:“好。我即刻上去。”那掌柜的见了,赶紧又道:“柳少爷,和昨天一样,您只要几盘鲜花饼当点心么?”
墨染就点头,说道:“不错,一盘牡丹饼,一盘子菊花饼,也就好了。”墨染说着,轻松上了楼。
待到了楼上,果然看见这位王公子在倚窗的一边坐下了。他幽幽地喝着茶,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听身边有走动声,王公子也就淡淡回了头。墨染过来了,与他在对面坐下了,就笑:“王兄来得好早。”王公子看着墨染,就悠悠而道:“从扬州一路往东,也就数海陵最为繁华了。我来了你们海陵不过半月有余,却是领略到城中的繁华。”
墨染听了,想了一想,就道:“王兄如能喜欢这里,那自然好。”
王公子听了,就笑:“我当然喜欢这里,这九州大地,无论哪处,我都牵挂,我都喜欢的。”墨染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动。一时,跑堂的端了个盘子,将墨染点的点心一一地呈上来。
墨染见了,就对了王公子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点心。这些鲜花做的点心,在海陵城内,也颇有些名气。”王公子听了,就笑:“昨儿个,我记得我吃了荷花饼、桂花糕、丁香露。今天的这又是什么?”
墨染就介绍:“这一盘金黄的是菊花饼,那一盘粉红的是牡丹糕,这些圆圆的是荼蘼做的小点心。您尝尝。”墨染说着,也自吃了一块。
王公子吃了一点牡丹糕,就道:“果然好风味,却是京城中不可比。”
墨染就笑:“王公子谦虚了。想那京城中,要什么没有?”王公子听了,也就笑了一笑,却是不说话儿了。默了半响,墨染方想起了什么,便从怀中掏出那本卫夫人的字帖,放在桌上,对王公子笑道:“我竟是忘了。昨儿个我说我家里有一本卫夫人的字帖的,见你喜欢,今儿个就带了来了。”
王公子一听,果然面色大喜。因放下了茶碗,取过字帖,就着窗户,打开字帖,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王公子一面看,一面点头儿。一时,他阖上了字帖,方地墨染道:“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墨染见了,心里又一动,便问王公子:“王兄,上回听你说,不日就要整理行装离开海陵了,这出发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吗?”
王公子听了,就道:“已经定下了。三日之后,我就要离开海陵,动身去润州了。”
墨染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更是好奇,因对王公子道:“王兄,这是要将我九州之地,都踏了个遍么?”他这话本带有玩笑之意,岂料,王公子听了,却是认真了,因就郑重对着墨染道:“不错,我正有此意。”
墨染就道:“那这本卫夫人的字帖,我就送了给王兄好了。王兄一路之上,闲空之时,也可拿出这本字帖看一看,写一写,聊解行走时的寂寞。”
王公子听了这话,就问墨染:“柳兄,你果然要将这本字帖送了给我么?我看出来了,你也甚是珍爱此物。”墨染听了,也就坦率说道:“不错。这本字帖是我柳家祖传的,我的心里也甚是爱惜。但为了你我的情意,区区一本字帖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王兄你喜欢就好。”墨染说得甚是真诚。
王公子听了,想了一想,方就对着墨染笑道:“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如此说来,你果然愿意送我?”
墨染就点头儿道:“王兄,我果然愿意,如何不愿意?休要说这个,别的无论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愿意。”见墨染这样痛快,王公子想了一想,就笑:“好,那我就收纳了。啊,柳兄,既然咱们两个如此投缘,不如索性结拜了兄弟,你看如何?”
墨染听了,就笑:“好。”二人待交换了生辰八字,墨染便又失笑:“王兄,说来也是好笑,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我竟还不知道王兄到底叫个什么名呢?”王公子听了,就对着墨染道:“我姓王,单名叫个白字。”“王白?这个名字倒也特别。”墨染听了,不禁一笑。
王公子就解释道:“我父亲姓王,我母亲姓白,我父亲只他一个儿子,我母亲也是个独生女儿,家中并无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我就叫王白。”王公子不急不缓地解释,只要令墨染相信。
墨染,也就信了。这王公子又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就以茶代酒,在这茶楼,结拜为异性兄弟吧!”
“好。”墨染也痛快点了头。二人又以酒当茶,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墨染便对王白道:“王兄,你若不嫌弃的话,今儿个晚上,我想请你去我家里,吃一顿晚饭如何?”
王白听了,就笑:“这有何不可?”墨染就道:“早上我出门时,已经对我的妻子吩咐过了,我对她说,你喜欢吃菊花做的东西。她听了,心里都一一记下了。”
王白听了这话,就笑对墨染道:“之前,你我聊天时,你几次提起过我你的妻子。在我看来,柳兄已然在这海陵城中不凡的人物了,想必你的妻子,定然也是个出来拔萃之人。”
墨染听了这话,就谦虚道:“王兄过奖了。我柳墨染不过是海陵城内的一个普通商贾。我只行商人,除了这个,并不再问别的。”王白听了,就摇头道:“柳兄,你我一见如故,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远大抱负之人。行商不过是你的权宜之计。”
墨染听了,就笑:“谢王兄抬爱了。墨染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过,要是如此说来,王兄你,算是答应了?”王白就点头道:“既是柳兄诚意邀请,小弟我如何能不去呢?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是拜了天地的兄弟。我听说,柳兄你的园子,在这海陵城内,也是一绝。”
墨染就笑:“都是我父亲传了给我的,既是我的父亲的东西,我作为儿子,总是要保护好了。”王白听了这话,更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晚上准时过来。这会儿,我还有一点要事,须先走一步。”柳墨染知道这位王兄行走也是有点飘忽不定神出鬼没的,听了此话,也就不做挽留,因站起身,对他拱手道:“王兄,咱们晚上不见不散。”
王白说完,也就起身,大步下了茶楼。楼底下,他的两个高大的护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那里等着他了。王白走上前去,问他二人道:“你们这些天,可曾查出了什么?”
一个护卫就恭敬说道:“皇上,小的这几日,一刻也不曾闲。但却是查不到那杨家的后人。”
王白听了,就问:“你们果然尽力了么?”
“皇上,小的真是没有懈怠。”
王白听了,也就叹了口气,告诫他们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这次下江南,半年后,方才回京城。这一路之后,我再三叮嘱过的,见了我,不能再唤皇上!”
两个护卫听了,就彼此看了一眼,方规规矩矩地说道:“小的记住了!”王白这才说道:“行了,在外头给我办事,都多用脑子。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可不饶了你们!”
那柳墨染就立在窗前,只看见王兄的两个随从规规矩矩地说话,却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墨染便笑了一笑,又喝了口茶,默默地吃起鲜花饼来。
话说,昨儿个晚上,春琴哭哭啼啼地,就一路往沁碧馆里小跑。洪氏还未睡下,只在屋子里头,抹着骨牌,听了丫头小禾儿过来回道:“主子,春二奶奶过来了!这会子正在外头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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