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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春琴就叹:“花匠,其实我也真正羡慕你。你一天到晚的,只管逗弄这些花儿草儿的,心里却是一点烦恼也没有。”
“二太太,人非草木,自然是有喜怒哀乐的。只是,小人不明白了,二太太在这柳府,吃穿不愁,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呢?”
春琴听了,幽幽看着花匠,方道:“花匠,我有,我当然有烦恼。你可知,我入了这丽春堂,还是实实在在的黄花大闺女呢!我这心里头,苦啊!”花匠听了,心里更是一动。中午时分,他在二太太的屋子里,二太太酒醉之下,却也是说了这番话的。莫非,此事竟是你真的不成?可——可这——





春心如宅 第228章 他人在哪里
既然二太太无大少爷并无男女之实,那她又怎会住进了丽春堂?大少爷又为什么甘愿承认?这些,葛花匠真的弄不明白。因此,他吞了口唾沫,便大着胆子问道:“二太太,这是真的么?您——”
春琴看着葛花匠,便深深叹息道:“自然是真的。我对了你,并不想说假话。我果然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
“二太太,那为什么——”葛花匠真的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春琴听了,就叹口气笑:“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么?自然我心里喜欢大少爷,因此想法子要当他的女人。不过,虽然我心里懊恼,但到底是如愿了。”
葛花匠听了这话,赶紧就道:“二太太,您心里既觉得如愿了,那便就好。”虽二太太也说得含蓄,但这底下的意思,葛花匠不是傻子,到底也听出来了。
春琴见葛花匠面露诧异不敢置信的神色,就对他道:“这话,我只同你说。好歹你别给我说出去。”
葛花匠听了,就大胆问:“那主子您为何要告诉了小人?二太太您就不怕小人说出去?”
春琴听了,就点头笑:“不,你不会。正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告诉了你。”
葛花匠听了这话,良久不语,因就道:“二太太,你为何这样信小人?”
春琴就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你不会害我。”春琴说完了,便抬起眼睛,默默看着花匠,良久方道:“好了。我背上也酸,你过来再帮我捶捶背吧。”
“二太太,小的遵命。”葛花匠也就过了来,站在春琴背后,一下一下地捶了起来。春琴闭了眼睛,就慢慢道:“以后啊,你要是没有什么事了,我就过来找你捶背,你可哪儿也许去。”
葛花匠看着春琴头发后的一抹雪白的肌肤,心里更是荡漾,但葛花匠还是装傻道:“二太太,您要小的捶背,只管将小的叫去就行了,这园子也不大干净,小的屋子又窄,只恐玷辱了二太太您!因此,小的心里头很不安!”
花匠一边说,一边捶得更轻了。春琴听了了这话,即刻就回头盯了他一眼,方道:“花匠,你倒是真会说话!我屈尊到你这里,图的自然是你这里的清静!”
春琴说完了,就道:“你下手的力道太轻了,我竟是一点没感觉,且再重一些!”
葛花匠听了,也就依言照做。葛花匠轻轻道:“二太太,这么说来,您这都算是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要不也不这样和你说。”春琴已经度出花匠的意思。
果然,葛花匠听了,就轻叹了一声,幽幽说道:“二太太,若果然这样,那小的以后只恐要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了。”
春琴听了,只平静问:“怎么,你不敢么?说来,你也是多心了,我不过来你屋里与你说说话,揉揉肩膀,捶捶腿子,你就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
葛花匠就道:“二太太,虽如此,但若让人见了,到底觉得怪异,到底要多想了去!”
“你放心,你我在在这里,并不会有人知晓。”春琴觉出了花匠的胆怯,因还在后鼓励。
葛花匠就叹:“但二太太您的两个丫鬟,随喜和涵儿,时日长了,她们又岂能不知?看来,今生遇到二太太,竟是小的躲不开的劫!”
春琴见葛花匠在后头长吁短叹说的一本正经的,反而笑了。因就对他道:“她们不会知道。她们纵然知道了,也不会往里头深想。好了,现在我腿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你既这样说,我也不想在你这里久坐了!”
春琴幽幽站了起来,故意试探花匠。果然,花匠见她要走,心里就异常失落。因就闷闷道:“二太太,小的这会子——其实——其实也无别的事——二太太若愿意——”
春琴听了,更是故意问:“怎么,你不忙着出去栽花拔草的了?我知道,你心里头只是宝贝你的花儿草儿!它们不不被你弄了成了仙草儿,你就不放过的!花匠,我烦你的,就是你的温吞!心里有什么,嘴里只管说什么就是!”
花匠见了,终于如实道:“不管了,小的不管了。哪怕它们现在被晒死了,小的横竖是不管的了!”
“那么你说说,如今谁才是你心头头一个紧要的?”春琴的身子再次挨近花匠。
花匠感受到了面前丰满身子的胁迫,更是觉得呼吸不畅了,但还是颤抖说道:“小的心里,小的心里,头一个紧要的人,自然是二太太您!无论二太太要小的做什么,小的都是万死不辞的!”“又来了,什么死不死的,劫不劫的。你只管好好地跟着我,也就行了!那些混账话,并不能再说了!”春琴又着意嘱咐。
春琴既这样说,葛花匠听了,也就点头。
一时,春琴从小屋里出来,对花匠说道:“我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因又用潋滟的眼波看着花匠。春琴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在柳墨染那里受了冷落,她便执意要给自己找一个年轻的面容英俊的面首。其实,葛花匠也不算是什么面首,而是她无聊寂寞时的一个慰藉。
话说,墨染送别了王白后,也就徐徐回了柳府。走上一条甬道,过了一个芬芳四溢的菊园,墨染就发现,前头立了洪氏。墨染便道:“姨娘。怎么在这里?”
洪氏见了墨染,就叹:“墨染,今儿个我是着意要来这里堵你的。”
“姨娘,这又是为何?”
洪氏就道:“墨染,你少与我明知故问。我要来找你说什么,你心里是再明白不过的。”
墨染听了,就假意问:“姨娘,你不说,我并不明白!”
洪氏听了这话,更是顿住了脚儿,对墨染道:“墨染,我的大少爷,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且问你,如今春琴已住进这丽春堂里多时了!怎么我从不见你过去呢?你这要春琴守一辈子的寡不成?你这样,未免待春琴太苛责了!”洪氏的心里,自然在替春琴打抱不平。
墨染就道:“原来姨娘是为了说这个?真正这又什么法子?之前我就说了,我待春琴,只是当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亲眷。若不是姨娘执意要我收了她,她又哪会落得这样?”
墨染听了就道:“姨娘,有些话,其实我也不想说得太直白!但这其中曲折兜转,想必姨娘比我更清楚!”
洪氏听了,心里一惊,因问墨染:“你是什么意思?”
墨染就道:“我想说什么,姨娘心里清楚。”
“不。我不清楚。今儿你,你还非得和我说明白!”洪氏料定自己行得小心,只想激将墨染。
墨染就道:“姨娘,那一夜喝酒,我到底有没有将春琴怎样,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能记起来么?”墨染说罢,便大步越过菊园,往落雪轩里走。
洪氏在后头,看着墨染的背影,口里就忍不住道:“哼!你以为你这样说了,我就惧你了?你自说自话的又有什么用,到底也不能证明什么?”洪氏说完了,便朝丽春堂走。
墨染进了落雪轩,见了秋漪,就问:“我这出去了半日,你都在府里忙了什么?”想着结拜兄弟王白已经离开了海陵,墨染的心里还是怅然。
秋漪就道:“我么?你以为我都闲着么?”
墨染就笑:“我知道事情多,不过想问上一问。”
秋漪就道:“不用问。自然还是那些,说出来又琐碎。你莫如还是问些别的吧。”
墨染就叹:“我那义兄,今日已经走了。我说要去码头送他,可他偏不让。”墨染说着,便又从怀中将王白赠给他的玉佩掏了出来,对秋漪道:“王兄临走之时,送了我一块玉佩。你瞧。”
秋漪见了,也就接了过来,放在手心细细看了一看,方道:“这块玉佩似乎极为贵重。”
墨染就道:“秋漪,你看见了没?这玉佩的纹饰是盘曲的龙形。似乎——非本朝皇室子弟,才能佩戴这个!”
墨染这样一说,弄得秋漪也疑惑了起来。她再次将玉佩托放在掌心,仔细研究了,说道:“如此说来——你这位义兄,他的真实身份是京城里的一位贵胄王爷不成?”
墨染就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秋漪,方我一路走回,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秋漪叫墨染将玉佩收好,就笑:“那好呀!你结识了一位王爷,如何不好呢?”
墨染便道:“若他果然是这样的身份,只不知到这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海陵来,到底是个为了什么事呢?听他的口气,离开海陵了,还要往扬州赶。从扬州还要去润州。他这样一路北上的,莫非是受了皇帝的命令,出来私访的?”
秋漪说着,朝墨染一笑。墨染却是点头道:“大概——却也是这样!若不是为了私访,出来查访,却也不必这样麻烦!”墨染就叹:“若果然如此,可打底是为了怎样的事呢?”
“这就不是你我所能想的了!”秋漪想想又道:“但我看这位王兄,行动举止之间,自然是个正人君子!既是君子,这行的自然就是君子之事!”
夫妻二人正说着,就听外头老管家在外头回:“大少爷,大少奶奶,表少爷回府了!”
墨染和秋漪在房内听了,心里都激动不已。墨染便携了秋漪的手,问:“这会子,他人在哪里?”




春心如宅 第229章 还需忍耐
管家说着,已然走了进来,对着墨染回道:“大少爷,表少爷下了马,这会子已经去了静心苑了!”墨染听了,便对着秋漪笑道:“好,不如咱们现在就过去!”秋漪听了,便也与墨染微笑。虽然与这些事上,秋漪一概不问。但她隐隐约约地也看出来了,瑞安所要办的事,定然是与墨染有关。只不管墨染不说,秋漪也就聪明不问。
话说,瑞安回到府里的消息,洪氏和春琴也都知道了。春琴就到了洪氏屋里,对洪氏道:“干娘,瑞安到底是回来了。那咱们——”洪氏就道:“且也不必这样急。到底,再过上三五天,咱们再开始编排,你听我的就是!”
柳氏见儿子平安无恙回来了,心里也很高兴,因就在房中与他叙话道:“这一路来回,你果然是平平安安的?”瑞安边换衣裳,边对母亲道:“我果然还是平安的。那洛家的后人,我似乎也打听到了一点线索。”
柳氏听了这话,心里果然惊喜,因就问:“是么?那你赶紧给娘说说!”瑞安听了,就喝了一口茶,坐下说道:“洛可法的儿媳妇,却是一直未在平安州。据一个可靠的说,当夜她坐着马车,却是到了海陵城!”
“什么?海陵?你说洛家的儿媳妇也在这海陵城?这么说,她们若还活着的话,咱们只需在这海陵城里寻了?”柳氏听了,更是惊喜。
这个当口,墨染和秋漪也进来了。絮儿过来报,瑞安近一月未见墨染和秋漪,心里更是想念。他听了,赶紧就对柳氏道:“这个好消息,我但赶紧告诉墨染。”
柳氏听了这话,就幽幽道:“只怕,你将这些告诉墨染了,他也并不就多上心。”
瑞安听了,就问:“娘,这又为何?”
柳氏就道:“你这都不知道?如今,你表兄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表嫂白秋漪,他又怎么会对洛家的人上心?”
瑞安听了摇头就笑:“娘,那你就不懂表哥了。表哥是怎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柳氏就问:“是么?真正这报仇雪恨一回事,这指腹为婚又是另一回事。你懂什么?”
瑞安那道:“娘也是多虑了,这都快十八年过了,洛家的后人兴许就是个姑娘,可大抵也嫁了人呢?”瑞安说完了这话,果然就出了柳氏的卧房。
见了墨染,瑞安就道:“表哥!”秋漪在一旁看着,就道:“瑞安,你总算回了,你再不回,只怕墨染也要出去找你了!”
墨染听了,就淡淡一笑,因对瑞安道:“晚上,你来我屋里喝酒,我与你好好叙话。”
瑞安听了,也就重重点头,因道:“好。”瑞安的目光,到底又情不自禁地挪到秋漪的身上。一月未见,瑞安只觉得秋漪更具风韵了。瑞安就道:“表嫂,一月不见,表嫂似乎胖了一些。”
秋漪听了,就低头一笑,对瑞安道:“瑞安,你观察得当真仔细。我也觉得我胖了一些,可墨染却还我瘦弱!”秋漪说着,却又对墨染甜甜一笑。
墨染便也报之秋漪一笑。瑞安看着,眼里满满地羡慕。柳氏出来了,墨染和秋漪齐齐说道:“姑妈——”
柳氏便笑:“你们来了,可见你们待瑞安的心,果然实诚。”
墨染就笑:“如何不实诚?”
柳氏便对他们道:“你们来了,坐下说话吧。”柳氏说着,因又叫絮儿过来上茶。瑞安便问起青城。墨染就道:“他师父云游四方回来了。这些天,他总在他师父那里。”
瑞安听了,就点头道:“原来如此。”柳氏就对墨染和秋漪道:“你们既来了,且就在这里用饭吧。我叫人预备一下。”
墨染就摇头道:“姑妈,不必了。瑞安刚回来,您心里必然有许多话要和他说,我和秋漪就先走了。”
柳氏听了,就对秋漪道:“秋漪,你无事时,怎地不来这里坐坐?到底我心里还是眷顾你的。”
一时,墨染和秋漪出了去,秋漪就道:“果然晚上,你要请瑞安吃饭么?”
墨染就点头。“此事我来张罗,你不必操心。”
秋漪听了,就笑:“我如何能不操心?到底是他来落雪轩吃饭。”
墨染就道:“我只不想你劳累。”
秋漪就道:“我不累。为了你,我怎样都愿意的。”
到了晚上,瑞安洗了澡后,果然穿了一身轻简的衣衫,过来了。墨染已备了酒菜,只等着他过来了。墨染已展开屏风,请瑞安坐下了。瑞安见了,就道:“果然,又让你们费心了。”
秋漪就笑:“瑞安,你为了墨染在外奔波。我这里感谢你还来及呢?又何况这一点酒菜?”
墨染就也笑:“瑞安。秋漪说的,就是我说的。”
瑞安就笑:“表哥,我知道你心里看重表嫂。只是,见你们二人卿卿我我的,只让我这个尚未成亲的人瞧着羡慕。”
秋漪过来斟酒,墨染不忍秋漪劳累,因就轻声说道:“秋漪,你莫如早些下去吧。我知道你是累了。”
秋漪听了,就摇头道:“不,墨染,我不累。”
墨染就道:“秋漪,你不必掩饰。我知道你定然是累了的。”瑞安见了,也就道:“表嫂,既然表哥这样说了,你莫如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瑞安心里,却也有要紧的话同墨染说。瑞安的意思,墨染也听出来了。秋漪就叹:“也罢。我知道你二人定然是有要紧的话说。如此,我不如走了,让你二人便宜说话。”
墨染见了,就轻声道:“秋漪,其实——也无甚要紧的话。我心里,就是担心你累了。”秋漪听了,便转身朝墨染一笑,方低低朝房间走去。
秋漪进了房间,一时心里却又无倦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秋漪便拿了个刺绣的活计,坐在床沿低低绣了起来。隔壁的厢房,瑞安也就和墨染惬意说话。
瑞安喝了一口酒,便对墨染道:“表兄,我在那平安州,却是打听了一点那洛家后人的下落了。”
墨染听了,也就沉吟了一下,淡淡说道:“是么?那你知道,如今他们都在哪里?”墨染的神情虽然淡淡,但心里到底还有隐隐的波澜。不过,若果然寻到那洛家的遗孤,若她果然还是一个在闺中待嫁的少女。那墨染也只能将她当做异性的兄妹看待了。也只能这样,却是不能再想别的了。爷爷和父亲的良苦用心,他只有再次深深谢过,但到底是要辜负了。
瑞安就道:“洛家也就洛可法的儿媳单人逃了出来。但那时的她,也是怀了三月的身孕了。我找到一个可靠的人,知道她是匿到了海陵城里了。”
墨染听了这话,心里果然吃了一惊。因就问瑞安:“你真的没有打听错?”
瑞安就摇头:“表哥,我这一路来回,行走也谨慎。不过,我却是没有听错。她们若还在世,果然就在海陵城里。”
墨染听了,心里就幽幽起来。因就自言自语言地道:“如果然为真,那可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瑞安就道:“表兄,现在她们就在海陵城内,你可打算尽快寻找?”
墨染听了,就沉吟而道:“自然打算尽快找。”墨染说着,便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瑞安见了,便也饮了一杯酒,方低声问:“表哥,你另有婚约一事,一直没有告诉秋漪吧?”
墨染听了,就缓缓摇头。“没有,我并不想令她心忧。”
瑞安听了墨染这话,倒是深深叹息起来了。因又道:“你不说,你以为秋漪就不疑心么?”
墨染就道:“没有。非但我的身世,还有这桩指腹为婚的婚约,我一概没说。”瑞安就问:“我看,纵然你不说,但她那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早晚也要知道。表哥,若她有一日自己知道了,只怕心里要有疙瘩了。”
墨染听了,眉头就有些微蹙。瑞安说的,他心里也担心过。但他自信这些自己一肩扛过去。因此,他便对瑞安道:“你想的,我也虑过。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想,秋漪纵然知道,也定能理解我。到底,我心里只有她一人。我瞒着她,不想告诉她,正因为心里头看重她。”
瑞安听了,想了一想,就也不说话了。二人又默默无言地吃饭。一时,瑞安想想,到底又道:“不过,表哥,若那洛家的姑娘知道有指腹为婚这桩事,过来找你,你可怎么办?”
墨染听了,就道:“她若过来了,我便还是这样。到底我娶秋漪在先,我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不过,从今以后,我会尽我所能为洛家姑娘寻一位品貌俱佳的佳婿。如此,也算尽了情了。”
墨染想想,便又对瑞安道:“想天下的事,总难圆满。这便是我心里想的,最好的结局了。”
瑞安听了,就点头道:“但愿——但愿一切能如了表兄您的意思。”墨染的心,其实并不在这上头。墨染就问:“瑞安,你此行真的无一人跟踪?”瑞安就道:“表哥,你指的是那秦府的人?”墨染就点头。“上回,我的背后,却有秦府派来的人,暗中盯梢。”墨染想了想,到底又隐去了受伤一事。他想:瑞安已经回来了。此事到底惊险,以后还是不能让他去了。墨染就道:“瑞安,以后呀,你就不要去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如今,潜去京城秦府,时机还不是最好。我还需忍耐。既然洛家的人,就在海陵,那我派人在城中安心查找就是。”




春心如宅 第230章 墨染的身世
瑞安听了,就道:“表哥,果然从此以后,就不要出去了么?”
“不用了,你且听我的就是。”墨染又嘱咐。瑞安听了,也就想了一想,方道:“好。你说不用就不用。我总是听给你的。”瑞安说着,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想,瑞安和墨染在房里说的话儿,却都不慎让屏风后的秋漪听见了。原来,秋漪因在房中做了一些活计,就觉得眼睛酸痛。心想:大概墨染和瑞安吃了饭喝了酒,也该要喝些茶。莫如,自己不如过去给他们倒几杯醒酒的茶。这样想着,秋漪也就站了起来,朝着屏风那头走。就在这个当口,秋漪就听见了墨染和瑞安的谈话。
她本以为他们说的,也不过就是那些重逢的感慨之言。秋漪也本无意偷听,岂料一下听了二人口中说的什么身世之谜指腹为婚,秋漪不禁大惊起来!什么?墨染竟不是柳府的亲生儿子!且他还背负杀父之仇,且他在十八年前,就和一户洛姓的人家指腹为婚!也就是说,墨染在和自己成亲前,其实是另有婚约在身的,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道罢了!
知道这些,秋漪的心,激荡不已。墨染啊墨染,你何苦对我瞒了这些,真正我白秋漪就是这样不通情理么?你也不必背负这样沉重的包袱,若你寻到了那洛家的姑娘,你心里有她,我自然会让贤,成全你们。秋漪想了想,到底从屏风后出了来,对着墨染和瑞安,将心底的波澜忍住,笑意吟吟地道:“想你们也吃了会子酒了,我想着这会子,你们也该喝点茶醒酒了!因此,我是过来与你们倒茶解酒的!”
墨染不想这个时候,秋漪又从房里走了出来,因就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秋漪,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呢?”墨染说着,却又看了瑞安一眼。墨染的心底有一点不安。因揣测自己和瑞安说的话,到底秋漪有没有听到。但见秋漪神色平静,说话轻缓,他悬着的心,到底又有些放下了。秋漪就道:“我没有睡下,才做了一些活计,想松懈一下,这才出了来!”墨染听了,就道:“秋漪,你还是回房去吧。我和瑞安若要喝茶,只管自己倒就是。”
秋漪听了,就苦涩一笑,看着强装笑颜,她的心里,已经系上了千丝结。秋漪就低声问:“墨染,果然不用么?”墨染就道:“秋漪,果然不用。”瑞安在旁见了,就道:“表嫂,真的不用!”秋漪就道:“好,那既然如此,我还是回房去。”墨染就道:“秋漪,夜深了,果然还是听了我的话吧。”秋漪听了,也就一边苦笑,一边又返身回房。这边厢,瑞安就问墨染:“表哥,方才咱们说的话,表嫂可是没有听见吧?”瑞安的心,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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