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呀？她怎么会这么想呢？不过，这也极有可能。如果金莲真的跟皇帝的身世有关，皇太后待其如上宾，以她的名字命阁，也不无可能……道理上是这样没错，可普通人绝对不会轻易往这方面去想。但她却做到了……看来老朽的眼光果然没错，她确为颇有见地之奇女子。
于是他大大地点了点头，极度肯定她的“妙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诸葛”先生让张阿彩进宫查阅张皇后诞子前后，宫女失踪死亡的名册，便赫然发现了一个名叫“郑金莲”的女子。
带回这个消息的他，令“诸葛”先生的眉头又紧缩了一层——因为这预示着离真相越来越近，背负的痛苦也将越来沉重。
“宫女郑金莲，山东省菏泽县人士。其父郑旺，山东省菏泽县人士。其母金氏山东省菏泽县人士，已亡。此女乃成化二十三年随太子妃张氏进宫……”
看着张阿彩送来的资料，“诸葛”先生的心更加难以坦然，整个吊在了嗓子眼儿——此女竟是随张太后一起进宫的！天啊……这……他的脸色越加惨白不堪，神色慌乱不定。
一旁的张阿彩也看出了不寻常的地方，他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失神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其挑着眼眉道：“先生，如此惊慌，所谓何事？莫非与宫女郑金莲有关？可有在下效劳之处？”
在他的言语下，“诸葛”先生这才定了定神，将肩头松驰了下来，只是……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这是“弥天大案”……可是仅凭老朽一人之力，恐怕要揭开事情的真相并非容易之事……那么，老朽是否该让他介入呢？
他的疑虑不假，因为让他知道，就代表着要多一个人跟着他一起“砍头”。哎。
然而，他眼前的这个男子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神采焕发……
张阿彩和“诸葛”先生两人对站着，一下子陷入了僵凝的气氛之中。
张阿彩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老朽若将此事瞒着他，很可能让他多加揣测，如此一来，反而会产生不利的后果。
“诸葛”先生一边踱步，一边捋着胡须，露出一脸疑难的表情。
呀，先生怎么如此脸色，莫非有难言之隐不成？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干了不该干之事，于是他俊朗的脸庞变得深幽起来，赶紧扫红着脸儿低下了头去。
可谁知，那个老先生却在这时把心一横，决定向他吐露实情——因为他觉得必须要通过张阿彩之手，才有可能将此事顺利进行下去。
有此贤人相助，必定事半功倍！带着这样的想法，“诸葛”先生侃侃道来：“张公子，老朽接下来所说之事与你代老朽查询的宫女郑金莲有关。不过，无论你听到什么，公子务必不能惊慌，要耐心地听老朽道完。”
“咕咚”！他吞了一口冰冷的唾沫，心房一紧，把所有的神经都调了起来。
然而，当他知道“实情”之后，不但表情抽搐地犹如在非洲见到了北极熊，更夸张地脸色发紫，重重地掴了自己两下。
天啊……我不是在找死吗？他真想拍死自己为什么要露出天真的表情来着！呜呜呜。天啊，这可是无底深坑啊……他此时的心情真是坏到了极致，可他一抬眼却看到了笑弯了眉毛的“诸葛”某某。
先生，看来您是把您想要抒发的情感全都抒发给我了哈！瞧您那红光满面的老脸……啧！刚才的苍白脸孔完全像是在唱戏似地。张阿彩有些小气，不禁用眼角的余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即便出过了气，他的气息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谁叫他已经答应了“诸葛”先生的请求了呢？
请求？诶，“诸葛”先生希望他能通过手下的门络查出郑旺如今的所在！如今的张阿彩早就是士别三日，比当刮目相看的主儿了——他已然跃居于众锦衣卫之上，成了同石大人平起平坐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凭他这范儿，还不“一呼百应”？呵呵。只是，留存下来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张阿彩虽然已然身兼锦衣卫指挥使的要职，但他仍旧只是刘小瑾手下的“一条狗”而已！既是“狗”，他又怎能大摇大摆地公然对主人之外的家伙摇尾撒娇呢？要是他这么做，非得让他主人直接火大地炖成了狗肉砂锅！
因此，他哪怕表面上信心满满的答应，但其实还是冒着一头冷汗，如履薄冰地在行走。
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本应在汪洋大海中无望地捞着珍珠宝贝的张阿彩，竟然行了一个大运！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88章：蛛丝马迹
这天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成化二十三年前后的一堆卷宗，希望能从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这是……张阿彩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如果我的女儿生了东宫太子，做父亲的哪有不炫耀之礼？更何况，根据郑旺登记在册的资料，他是武成卫的一名士兵，家境贫寒，并将女儿郑金莲在12岁时卖给别人做婢女。这么一个品行下作之人，让他闭嘴，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张阿彩认定，如果此人未死，那定是关在了哪个牢狱之中。
然而就在他“埋头苦干”之际，编入其下的高云飞却在此时拿着两本折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启禀张指挥使，这是山东一省今年秋后斩首和即将释放的囚犯名单。请指挥使呈报给九千岁，以作定夺！”他跪在他的几案前，大声响亮地说着此话。
呵呵！显然他的话语在张阿彩听来是非常刺耳的。
什么叫九千岁定夺？这种折子明显是由皇上朱笔御批的！他竟然直接越过皇上，跳给了刘小瑾？呃……一阉狗什么时候成了大冥朝的主宰了？经他如此一通，他完全从“案卷”中抬起了头来，脸色差差地盯着他。
张阿彩没有立即接过他的话，而是故意一言不发，让他傻跪着。
咦？为什么没有反应？难道是指挥使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觉得奇怪的高云飞，倏地抬起脑袋，朝他望了一眼，不想，却正好来了个四目交接，而且还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吱吱、吱吱……”两股电流交缠碰撞中！
呃……请不要会错意，这可不是爱的火花，而是愤怒的火苗之光！
“大人，属下……属下……”他结结巴巴，实在说出不下半句话来——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他干嘛突然瞪我？处于完全莫名其妙状态中的高云飞一个劲儿地干眨眼，胸中郁结着问号。
“嗯！”就听指挥使大人鼻子拉了声长长的警报，口气缺缺地喝道，“你小子活的是不是不耐烦了？九千岁能批斩绝和释放的折子吗？说话如此不小心，你难道想让时机未到的九千岁现在就背上逆贼的恶名吗？”
虽然乍听此话，他是在替刘小瑾着想，不过实际上嘛……知道他底细的人都心知肚明，哪怕在高云飞听来这是完全的谄谀 之言。
受到惊吓的高云飞只能连连拍打自己的嘴巴，骂自己失言！
可惜啊，张阿彩并不知道就是这个人替他送来了“头等大奖”！
就看那释放名单中，赫然写着郑旺的名字，而且连关押他的大牢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济宁府衙。
这能不让他欢呼雀跃吗？他仰着嘴角，“啪”地合上折子，表情开始从奔丧变成了结婚。
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高兴地连忙别过身去，以防高云飞这厮看到自己笑得已然“龇牙咧嘴”的奇怪表情。
张阿彩轻轻捏了捏拳头，偷偷叹道：这下可好了！皇上有救了！
不过，他身后的那个愣头青，目前还在继续“自虐”——“啪、啪、啪……”响亮的耳光声络绎不绝啊！
回到紫烟云庄后的张阿彩，兴奋异常，他甩着衣袖，脚走疾步地向“诸葛”先生告之了此事。
于是，当天晚上，“诸葛”先生就驾着马车，径直朝济宁府衙驶去。然而，他在临走之前，不忘向张阿彩交代3件事情。
第一，要他立刻把两道折子交给刘小瑾，省得让他起疑。
第二，要他继续翻阅卷宗，找出当年郑旺的入狱进过。
第三，他向张阿彩要了一道锦衣卫秘办案件时专用的“特使令牌”。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的旅程就此开始了。
“咕噜噜、咕噜噜……”，马车飞速奔驰，“诸葛”先生的内心也就愈加奔腾似海。现在的他只能默默祈祷“郑家和皇家”不是一家。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种种可疑的迹象表明，“猫腻”确实存在！哎……
时间跳转，在人们还在恍恍惚惚之际，一辆精致的马车“唰”地肆无忌惮地停在了济宁府衙前。
衙役们一看这状况，马上虎着张脸儿，拿着手中的长矛大步跑了过来，并口中念念有词：“谁啊？谁啊！竟然眼中没有王法，敢在府衙门前造次，想死不成？”
不料，从车帘中却猛地探出了一只手来，此手中还握着一块黑色樟木的金边红字的令牌。
“见到此牌，如见千岁！”其中的一个衙役吓得直接尿了裤子，瘫倒在了地上，“特……特……锦衣卫特使令牌！”他牙齿咬着舌头，好不容易才“补充说明”完整。
接着就见一面容白俊、书生模样的高个子青年从车上优雅地跨步下来，冲着衙役们慢条斯理地拖着长音讲道：“咋家奉千岁之命，来此大牢查探一秋后处斩的江洋大盗。尔等速给咋家开了囚门，让咱家进去瞅瞅！”边说，他便用手插在了腰间，阴阳怪气的调调尽显无疑，“小子们，不许跟咱家进去啊！凡是偷听者，让咱家抓到的，全送宫里跟咱家一道做伴！听到了没有！”
“是，是！”一阵瑟瑟的颤抖之声。
待他走进牢房之后，一件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跃然现于了他的眼前。
他呀，就看到一个只穿了件绣着锦绣繁花的大红肚兜的老爷们，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揉着妖娆的裸露女子，在一间摆设华丽，挂着黄帐子的牢房内，唱着小南小调儿……
这个人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郑旺“郑国舅”？他微抽着脸颊，想着是不是油菜花开了，所以神经病发作的人也特别多……
简直就是一个傻大舅嘛！唔……
真是无语啊！极品仁兄啊！
“美人儿，来，本皇亲给你亲一下先皇御赐的‘御衣’！”说着，郑旺笑得跟什么似地——他猛地将怀中的女子拉到胸口处，做出非要她亲一下“御衣”才肯罢休的动作。
御衣？离他还有数丈远的“特使”大人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他摇头大叹着不就一肚兜嘛！还御什么衣呐！其不禁鼻尖喷出冷嗤，暗暗送去了一个“你无耻”的眼神！
可不想，那老小子的眼神还不错，他竟然一眼就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来者。他冲着“特使”大人嘿嘿一乐，两只核桃顿时射出惊人的神采，道：“哟！没想到宫里终于来人了！你是九千岁的人吧。千岁说了，只要事情一平静，就会立刻接我这个国丈进宫享福！哈哈哈，果然，时机到了啊！”
时机？什么时机？他听得直入骨髓，产生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难道我叫张阿彩当初故意埋下的“种子”已然悄悄发芽了不成？呃……
看到这里，恐怕大家都了然于胸了——这个特使大人正是“诸葛”先生假扮的。那么他让张阿彩埋下的“种子”是……不就是那号称可以制成玉玺的璞玉嘛！那发出的芽是……
在“诸葛”先生的心中赫然跳跃着“造”加“反”二字！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89章：郑旺妖言案
不料这位“国丈”还没发完痴，他一边大咧着嘴，露出一颗颗黄色恶心的牙齿，堆着满脸横肉，笑道：“我看你是新入职的吧。本皇亲……不，本国丈的女儿现在正在皇宫里骑在张贱婢的头上，快快活活地在当‘幕后太后’呢！你小子要是懂事，就赶快给爷儿我叩头，拜上足套的大礼！说不定，爷儿我一高兴，出去之后就封你个锦衣卫指挥使当当！哈哈哈……”
然而，他的话不能不让“诸葛”先生为之震惊，甚至整个惊掉了一层皮！
他口口声声说他的女儿在当“幕后太后”，还骑在姓张的贱婢身上……诶，莫非其口中所述之贱婢就是张太后不成？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好大的胆子啊！先不说这个，这老小子傻里傻气的，竟然连自己女儿早就过世了的事情都不知道……想必是阉狗故意隐瞒……那……
“诸葛”先生在此时在突然意识到——如果皇上的身世有问题，若张太后闭口不认，那么这个“傻皇亲”不就是唯一的人证线索吗？这也难怪太后娘娘整日要对刘小瑾发毛了！天天被握住尾巴儿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呃……只是，此人所言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呢？就让老朽来“端详端详”他这件“御衣”的真假吧。
其在做出决定之后，立马改换了“门面”，把那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孔弄得“喜气洋洋”的。
“哟！可不是嘛！国丈爷儿，可否让小的瞅瞅您的‘御衣’宝贝，咱家这辈子还没见过先皇御赐的东西呢！”他音调很怪，又高又长，像极了随处可闻奇臭的谄媚贱婢的调调。
听他这么说，那傻瓜还不老老实实直接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郑旺连忙将“御衣”脱下，还特意用两根手指的指尖钳住肚兜的边角的一丁点儿慢慢移向“特使”的面前！他甚至不忘，在他跟前显摆地抖落两下……
虽然看着很火，但“诸葛”先生又不能发作，他只能无奈地配合，发出阵阵愚蠢的痴笑声，“呵呵呵……谢谢！谢谢！国丈爷儿！”其实他现在最感谢自己幸好带了张面皮，否则……呵呵！天晓得，自己能不能忍住！
嗯，针角细致入微，全部藏得很好，若不仔细观察，甚至都不会发现线口。再看肚兜上的绣花用的乃是实打实的金丝银线，这让人 不由地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所用得起的物件。再加上肚兜的样式大气、美观……此物出自于宫中看来是不假了。但是只凭这么个东西就能让人相信他是“皇亲”吗？
唔……“诸葛”先生不禁微微缠起了眉头，鼻尖出了一缕冷气——不能！定会说他是妖言惑众，理当除斩才对。但……如果宫中所埋之坟就是郑金莲的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顺了！
种种迹象表明，事情的真相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不离十地在发展了。哎！
这下该如何是好啊！他越来越烦躁了，于是一把将肚兜丢回“皇亲”的手中，头也不回地便大步踏出了牢门！
哎，只余下那个傻不啦叽的“国丈爷儿”在他身后穷喊：“什么东西嘛！呸！竟然随便扔本皇亲的御衣！等老子出去之后，不打得你屁股变成两半！你个小杂碎……”他骂声不断，且越来越激烈，只可惜被骂的那个人完全充耳不闻，脚步也越加急促犹如飞驰一般。
真是皇室丑闻啊！太阳公公急忙戴上了副超大的墨镜，将脸孔遮去一半。
随后，在解除伪装之后，“诸葛”先生就日夜兼程地赶着马车往紫烟云庄径直奔驰而去——因为他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在未来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后果。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先把目光集中在“诸葛”先生的身上。
紫烟云庄之中。
“啪啦”——就听一记清脆的声响，寻着声源顿见一只满载着汤药的大碗摔在了地上，来了个“粉身碎骨”！
这是……其实是张阿彩在给梦霄喂安胎药呢！
话说，这梦霄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吗？“诸葛”先生怕她迷迷糊糊做出伤害龙胎的举动，故将她来了个“疯人院”的捆绑法——她被死死地绑在了床上！根据先生的吩咐，就连上茅厕的时候也不会替她解开！诶，貌似有点过分的样子嘛！其实不然。
人啊，往往会对上厕所的人放松警惕，如此一来岂不更加危险？因此，为了以防万一，干脆就做恶做到底，做事做到绝。不过，他有安排丫环轮流替她梳洗，以免她“发霉”咯。
看着被她用头撞翻在碎得惨兮兮的药碗，张阿彩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选择重新再来——谁叫她现在怀有龙种呢？
孕妇最大嘛！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先生背着行囊回来了。而更加巧合的是……还来不及他回房坐定下来喝口茶润润喉呢，屋檐上就传来了“啪啦、啪啦”的声音。
咦？难道是皇上……想到这里，老头儿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用袖子一抹头上的豆大汗珠儿，迎接“鸽子”去了。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手中明明握着“皇帝的专用信鸽”，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密信却竟是琉璃的杰作。一时间，他颇感纳闷，猜测是否是皇帝把鸽子借给她的呢？
还是说，这是她盗用的……
姑娘啊，你可千万别自己私用啊！如果你不经皇上的同意就私自使用了这只信鸽，不就意味着你我乃是一党，更糟糕的是，他可能会联想到你多日不回宫的藏身之处就此此地。哟……老朽定会被骂的得写一摞子的美言赞文不可。
伴着几丝不安的情绪，他沉着手臂，缓缓将密信放到自己的眼前……
信中写道：“小女思前想后，觉此事重大，吾等告知乃为大不敬，不如设法让武宗自得，敢问先生此法可否？如可，小女将助之以为。”
让皇上自己查出自己的身世？这个提议……
目光流转，“诸葛”先生不由地又是一阵心房紧缩，想着此法甚妙。
要是皇上自己查出的话，那牵扯其内的我们就不会受到帝怒的牵连，不过……现在倘若是太平盛世，这么做并无不可，可惜啊可惜……念及此处，他混浊的眼球显得更加暗淡无光。
他何尝不想宽慰帝心呢？但如今这世道此事“万万”不能啊！
揣着万斤的铁石，“诸葛”先生黑压压着老脸皱成了一团，他埋头回到了房后，提笔写起了回信。哎，其实他真不想这样，是世界逼迫他做出这般的决定，都是刘小瑾害的。
他对这阉狗的恨意又添一层——刘小瑾不仅玩弄圣听，更耍玩了皇帝的人生……何等奸佞小人！何等胆大妄为！
气呼呼的他，眼中刻出血丝，笔下更是侃侃而谈……
“老朽已查，并无此事，望姑娘闭口不言，告帝尚无进展！”
这是……没错，这即是“诸葛”先生给斯凤的回信！
呃……怎么似乎与实情有所出入的样子呢？而且还是差得挺远的那种……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90章：斩杀
这是在事情发生的2日后，冥武宗正在书房里愁眉不展地想着心事的时候，张阿彩却倏地从暗道溜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道折子，而此折的抬头是……济宁府衙！
这小子恭恭敬敬地跪在皇帝面前，将折子高举过头，道：“启禀皇上，微臣不该为此事来惊扰圣安，但此事关系到皇室颜面，故特请皇上参阅！”说着，跪着先前挪了一步。
诶……皇室的颜面？什么折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阵势啊……带着莫名的心情，冥武宗一把接过折子，打开细看了起来。
折子里的内容大致是说：济宁府衙关押着一个冒认皇亲国戚的男子，郑旺。此人生性懒惰，且好色喜金。经府衙查实，他只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理应判处死刑，然上书处决的折子后，府衙却接到了释放他的折子。济宁府认为，如果放出此人不就代表默认他的身份吗？到时候，必将传的沸沸扬扬，有损帝威，更可怕的是……若是有心人拿此事儿去做文章，到时候皇室惹到的腥臭将不比一般！由此，济宁府恳请皇上不要释放他，而是处决他。
一看这道折子，冥武宗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不打一出来！
什么？冒认皇亲之人竟不问罪，要释放他？怎么会出现如此可笑的事情？朕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呵呵！他鼻尖喷出阵阵冷嗤，脸色挂着大大的不悦。
于是，他连忙动手，御笔朱批——“济宁府所言甚是，朕亦认为该杀，特批斩立决！”
“唰唰唰唰”……写完之后，他还不忘加写一道斩杀郑旺的圣旨，盖上了玉玺的深沉红印！
“张爱卿，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不能放过此等鼠辈！”他口气臭臭的，现出无穷的怒焰。
见此，张阿彩连忙接旨，道：“皇上圣明！如此一来，日后就算阉狗有心从中作梗，也毫无办法了。”说完，他“咚咚”地磕了两个响头。
此时的他把头埋得很深很深，这并不是他在感激上苍赐予大冥朝圣君，乃是因为他万般的心虚！
皇上，微臣对不起你！微臣欺骗了你！微臣……其眼中略挂闪烁的泪光，偷偷咬紧了牙关——是的，他已然从“诸葛”先生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此次的行为亦是来自于他的主意。
这是……济宁府衙根本没有上过这样的折子 ！济宁府是“亲瑾一派”，所以哪可能做出卖“主子”的好事呢？这折子是出自于“诸葛”先生之手。老先生让张阿彩取来以前济宁府的上书，他模仿了其上的笔迹，写的此折。而且，按照他的计划，原本就是要张阿彩去求斩杀的郑旺的圣旨的。不料，怒火中烧的朱篌照自己竟先“动起了手”！
也不知此算不算冥冥中注定的！哎。
只是，“诸葛”先生为何非弄死郑旺不可呢？
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老先生就认定此人“不能留”！这种人不是“皇亲国戚”的时候就已然骄纵成这副德性，如果真的哪天让他带上了这顶“皇室的帽子”，他还不到处惹事，给皇帝陛下丢脸么？这是其中的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