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理由之二，无论他是真是假，只要他一死，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来搅乱陛下的身世之谜，即没了“祸端”，没了“起源”。仅仅这一点儿，就足够让“诸葛”先生下决心杀他十次了。
所以，他不让琉璃知道，把她完全变成了局外人——错，一个担着就够了，不用着把别人拖下水。再说，日后皇宫的安宁还得靠她的帮忙呢！
那么斯凤呢？难道她就真的信了“诸葛”先生的话吗？
那天……
“啪啦、啪啦”小鸽子展翅飞了回来。她一脸欣喜地将鸽子抱在怀中。
斯凤为自己的“英明”大感庆幸——幸好，我骗皇帝说自己将南海夜明珠落在了紫烟云庄，向他借信鸽让“诸葛”先生帮忙寻找来着……嘻嘻。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然而，回信内容却是……
斯凤越看越皱眉，越看越觉得奇怪，心中无法平坦，从而拧起细眉，粉黛的颜色也稍稍暗了下去。
怎么会不是呢？太出乎意料了！可是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让我对皇上保密呢？直接告诉他没有异常不就好了……这样我也能交差了呀！唔……奇怪！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不让皇上知道，但事情又倘若是真的的话，那……莫非先生想瞒过的不仅是朱篌照，而是天下人！一时间，她冒出了一个不祥的感觉——要是没有郑金莲的存在，没有其他跟她有关的存在，那么一切都也会跟着不存在了。
“杀人灭口”四个字跃然于其心间——恐怖？心惊？悲痛！可怜！
她真的不想去想“诸葛”先生会做到如此地步！为了皇上！为了大冥江山！他把自己都搭上了！这种觉悟……真值得人敬佩啊！
她的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之后，张阿彩的赛跑行动开始了——他必须赶在刘小瑾将指令下发之前，将郑旺处决。
“哒哒哒……”马蹄声彻夜不断，马儿累得吁吁大喘，在张阿彩快骑到一个驿站之际，就听马儿“吁吁”一声嘶叫，“砰”地轰然倒下——它横在地上直抽搐，没几秒钟它的颤抖嘎然停止，然而它的呼吸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是的，它活生生地跑死了，累死了！
可惜张阿彩根本没时间为它哀悼，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马边，朝驿站跑去。
“马！快给我一匹快马！”边说，他边拿出“特使令牌”，吓得驿站的人连连点头，哆嗦个不停。
“大……大人……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马了！”
张阿彩看都没看说话人一眼，他眼里只有马匹——其一跃而上，勒紧缰绳……
滚滚黄尘土“哗哗”卷起，呛得驿站的人直咳嗽——“咳咳咳……”这个特使大人真是风风火火……也忒着急了吧。
跑啊跑，跑啊跑，就在他快到达目的地之际，意想不到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天，他刚跨下马，就看到正从驿站出来的石文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阿彩惊得立马将头对着马肚子边上，装作摸摸马儿查看它有没有异样的模样。接着其顺势取下挂在马鞍处遮阳的大斗笠戴上，并将斗笠向下按了按，把脸完全遮起来。
怎么办？看着自己那匹已经喘到不行了的马儿，他知道再用它跑下去，一定又会像第一匹马儿那样，累死在半路上！一旦如此，自己一定会被超出……
就在他着急不已的时候，其就听到石文义带着手下在驿站门前报怨，说：“这是什么穷地方！早知道就住在酒楼里了，这个破驿站，连好酒都没有！饿死本大人了！小白，你说是吧！”
听了他的话，一个面容白净的小伙子，低头哈腰地从人群里钻出，笑眯眯地回以点头。
“可不是嘛！大人，不要着急，小的已经叫驿站的人去采办酒菜和美女了！您安心等等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他大大咧开了嘴表示非常满意，这才倏地转身回到驿站内。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91章：疑团
躲在马儿边上的张阿彩思绪着——他会不会就是去接“郑旺”的人呢？先生说过，刘小瑾曾跟他约定过，日后要接他进宫享福来着，那么……现在释放他的话，阉狗会派人去安置这位“重要人物”也无不可能。但没想到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都为之出动了，郑旺这小子的“福气”还不小呐！
想及此处，他偷偷摇了摇头，顿觉颇为可笑。不过，幸好石文义不是马上出发，否则他就是插上翅膀也来不及。
趁着驿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石文义那群人身上，他偷偷摸摸地将马儿牵往马厩。
随后，进入他眼帘的是——数十匹骏马在马厩里精神抖擞地站着，这同自己那匹快趴下的伙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摸着下巴，想着该如何处理它们，全部把它们都放跑？诶，这可不行，会被人怀疑有人故意捣乱来着。那么该……
瞧着马儿们美味地啃着甘草之际，他不禁计上心来。
嘿嘿！我有主意了！等着瞧吧，石文义。张阿彩越想越乐，暗笑着高高地挑其眉梢，眼中射出闪闪的金光……
“咕咚！”太阳公公一吓，脸色有些凝重哦！
“启禀指挥使，我们该启程了！”在酒足饭饱，休息过后，小白拱起身子，十分猥琐地向石文义同胞道，“小的，已经命驿站备好了马匹，请指挥使移架！”
“嗯！”石文义气势很大，他长长拉了一声警报，这才从椅子上慢悠悠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他轻轻拍了下马屁股，显得更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随后，在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爬上了马鞍，预备“驰骋”！只是……
“哒哒哒……”马蹄一开始还挺轻快的，可谁知跑了不足3里地，那马就开始四条腿打罗圈，最后直接一匹一匹地往地上横躺来着！
接着只听“哎呦”地连声大喊，一群体面的锦衣卫大爷儿全都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石大人狂吐口中的臭泥，回头一瞅那倒在地上猛抽筋的马儿……呀！马的粪便怎么稀里哗啦的，看来是拉肚子了！真是气死人了！也不知道那些驿站的土包子是怎么养的马儿！
他很是生气，但亦无奈，尤其是抬头一看四周环山，叫地地不灵的……他只能大叹一口粗气！
因为 在深山野岭里发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是要用走的不成……石文义一干人等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
数日之后，张太后的寝宫内……
“春雨嬷嬷，何时一大清早地就来找哀家？”刚刚用过早膳的太后娘娘心情颇好，但却被这么一个人的到来弄得不是很痛快，她皱着眉头，道，“哀家不是说过，叫你不要没事来哀家的寝宫吗？再半年你就可以出宫养老了！哀家可是给了你很多安家费呢！”
其言下之意就是不想看到她！她是她的不速之客。哎，可不是吗？只要看到春雨嬷嬷，这无疑在提醒自己所犯的过错。只要是做贼心虚之辈，有哪个没事愿意见到自己的短处的？又不是陀螺俗称贱骨头，被抽还觉得很高兴。呵呵。
春雨嬷嬷虽然被骂，但依然硬着头皮笑了笑，说：“太后娘娘，请恕奴婢失礼。奴婢要不是有要事相告又怎敢劳烦太后娘娘您呢？”说到这里，她走到她的耳边，轻语，“启禀太后娘娘，郑旺这厮死了！听说是被处斩的！”
“这可是真的？”张老太后听到一震，心里蹭地冒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是欣喜若狂？还是被释放后的快感？一时间，她自己也无法明白，只是她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想到这里，她连忙脱下手中的一只玉镯放到了春雨嬷嬷的手里，笑眯眯地讲道：“嬷嬷，是哀家误会你了！给，这是哀家打赏给你的！你下去吧。”
“谢太后娘娘隆恩！”看来我被骂也算值了！呵呵！要不是为了打赏的物件，鬼才跟你说呢！春雨嬷嬷将玉镯藏在怀里，跟老太后笑作一团。
在除去心头大患之后，事情看似非常顺利，但又一个不速之客在此时到访来了。
“嘎嘎嘎”——听到有人敲门，宫女韩小春立马开门去了，但她抬头一看，门外的那人竟是“刘小瑾”！
她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把头低了下来——他……他怎么来了！
斯凤觉得非常紧张，毕竟这才是她同她干爸爸的第二次照面。
刘小瑾看到哆嗦的宫女笑得非常爽快，他双手背在身后，完全不等其他宫人通报就大模大样地朝内堂走去。
“呀，这不是春雨嬷嬷嘛！怎么一大早就到太后娘娘这里来请安啦！”
这个声音一传出，还在笑嘻嘻的两个人顿时就卡住了，她们僵凝着表情，吓得直打冷颤。
“刘……刘公公……”春雨嬷嬷慌忙往后退了两步，整个逃到了张太后的身后，把她当做挡箭牌——他怎么会来的？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绿，显然不太好的样子。
于是，刘小瑾的气势更盛了，压得她们气有些喘不过来。
其高高抬着下颚，发出奇怪的笑音，“咦嘻嘻嘻嘻……太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何不告诉咱家，也让咱家跟您一同高兴高兴。”
“没什么事！春雨嬷嬷只是来告诉哀家御花园的花儿今个开的很好，让哀家去散散心罢了！刘公公真的没什么事儿，你不要多想。”张太后用力吸了一口气，将脸正对他，与其进行对视。
在她身后的春雨嬷嬷对她的态度却大感奇怪——既然已无把柄在其手中，太后娘娘又何必如此呢？完全可以和他对着干啊！
不料，刘小瑾的话却愈加让人难以听懂了，他眸子射出一道渗人的寒光，嘴角却依旧向上扬起，“太后娘娘可知在山东出了一桩‘郑旺妖言案’？”
“没……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嘛！那就由咱家来告诉你。听说这个男人冒认皇上的外公，说自己的女儿是皇帝陛下的生母，不知太后娘娘可曾有过这么一个父亲啊？”边说，他边故意向前踏了一个重步，意图震慑她们一下。
张太后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红，她眯缝着眼眸，乐道：“真是滑稽的话！哀家姓张跟他姓郑有何关联？说谎也不看看事情！这人真该死！不，一定得死。你说是吧，大冥朝的刘公公！”在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的手心直冒冷汗，虽然表面上她风平浪静的很……
谁知，刘小瑾突然一阵冷笑，“咦嘻嘻嘻嘻……太后娘娘所言正是，此人已在几天前斩立决了！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咱家想，太后娘娘一定比谁都高兴吧。”话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来，转而去开窗户，继而说，“太后娘娘，今儿是个大阴天，而且风也很大，咱家看您还是不要出去赏花了。”语毕，他倏地一个转身，甩了甩衣袖，连礼都没行就长扬而去。
在他走后，老太太才软了下去，靠在椅子上，大叹气——这阉狗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哀家！这到底是……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92章：预兆
她现在已经有些糊涂了。
原本明明是件大喜事呐，刘小瑾一来却变成了一件大难事。
要斩罪犯就必须有通文，因此此事一定得经过那阉狗的手……但从他的角度上来说，是绝对不会斩杀他的才对，那是谁，在这大冥朝还有谁有这权力？莫非是皇上……
吓！一想到朱篌照，她更是无法安心，心脏猛跳不止——皇帝斩了这个人，哀家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他已经知道过去的一切了呢？还是说，确实另有其人呢？她只能祈祷是后者，因为这不是皇帝能知道的事情。
越想越害怕的张来太后，脸色越加惨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哎。
而隔在门外偷听的斯凤，对自己曾对“诸葛”先生的料想已然确信无疑——果然，郑旺死了！没了人证，皇帝的宝座就安全了。太后啊太后，斯凤我可不会同情你哦，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生不出孩子抱养别人的算什么事儿嘛！而且，瞧你那天拜祭的模样，想必皇帝的生母也是死在你的手上吧。多么残忍的人啊！好歹也把她养在宫中，好好赡养呢？可怜啊……
她一方面这么想，又一方面联想到今后可能遇到的一个重大难题——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哪天那个色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一定不会放过所有跟此案有关的人等。先生会……先生会危险！呀，先生让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在保护我吗？她的心间“叮叮咚咚”地淌过一股暖流，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吼中有些哽咽。
不行！不行！斯凤，你不许哭！你现在是韩小春，还在太后寝宫里当值！哭？哭像什么话！她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同时亦下定了要保护“诸葛”先生的决心。
在这冷漠，充满明争暗斗的陌生世界，她遇到了很多人，有好有坏，但救她一命的，“诸葛”先生还是头一个。而且，要除去刘小瑾，绝对不能没有此人的协助。
在越加清楚认识到这件事情的现在，朱篌照却没有让她舒服。
这天夜里，凤仪阁的衣橱又一次躁动了起来……
“嘎嘎嘎嘎”……橱门大开，某人照常从里面毫无征兆地爬了出来。
“哟，你还好吧！”他钻出来后，立马向斯凤送上一记大大的笑容，“太后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哎呀呀，他怎么一来就问我这个呀！面对他突如其来的 发问，斯凤抽笑了两下，没有立刻回答他。
在他完全站定之后，她才在纸上写道：“皇上，请先坐下，让民女慢慢跟您讲来。”
待其坐下之后，她笃悠悠地给他沏上一壶香茶，借此空隙想着对策。
哎，我该怎么跟他说好呢？编个瞎话，骗他？这……这一定不行，本姑娘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来个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好玩的！那……照实说？呃……说他不是皇太后的儿子，皇太后杀了他妈？这更不行。
“照实”？当这两个字经过她的回路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所看到的实情其实并不多呀，撇开无名墓碑的事情好啦，自己顶多也只是看到老太后在晚上做做恶梦的事情而已！将这事儿据实以报，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刘小瑾来找太后对质一事儿，我完全可以推说，离得比较远，没听见，所以不敢乱说。嘻嘻。就这么定了。
想到这里，她露出了美美的笑颜，写道：“皇上，您可不要怪名女无能哦！”
“朕不怪你！你快说呀！”急死朕了，她跟朕打什么枪啊！
其奋笔疾书，“唰唰”就是两大行字：“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平时没有异状，一切如常。只是她曾经有一夜做过恶梦……但是恶梦每个人都可能做，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她还特意补充说明了一句，就怕他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上想。
“没了？”他朝她挨近了30厘米，似乎这样就能令她再想起什么。
无奈，斯凤只能加上一句，写道：“对了，今天阉狗来找过太后，但是没一会儿就走了。名女离得太远，没能听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名女只听到了一句话，就是他说天气不好，要太后不要出去赏花！”
什么跟什么嘛！她怎么只听到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呢？朱篌照有些小气，但又不忍心怪她，毕竟在太后寝宫里让一个脸生的人做卧底，实在不是易事。
之后嘛……既然问不出什么，朱篌照又碍于斯凤抱病在身，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去。
只是斯凤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喜欢好管闲事的人存在。
同样是夜深慢慢，没有皇帝宠幸的后妃们各个摇头叹气，念着圣颜。即便是那个眼睛顶在头顶上势必天高的肖素素亦不例外。
皇上，你已经很久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好伤心啊！其不禁眼挂着香泪儿，口中哀声连连，想着那死王英怎么这么久都不带消息给她！
就在她心伤难耐的时候，她郁结念道的人总算来了。
“嘎嘎嘎”——王英鬼鬼祟祟地将头探进门内，露出一脸奸诈的表情。
“哟，王公公，你终于舍得来本宫这里啦！”肖素素冷若冰霜地坐在几案边，缓缓地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
那王英呢？他还不赶紧低着脑袋，贼笑地跑过去！
“肖娘娘，您别生气啊！主要是最近皇上没什么事儿，所以奴婢我没什么可禀报的。毕竟皇上身边的太监在您这儿窜来窜去的会惹人闲话的！”说着，他走到她的背后，替她松起了肩头，“娘娘可知道什么奇闻吗？好让奴婢到皇上那儿去说说，让他老人家来看看您……”
他其实也知道皇上已经很久没有临幸她了，但真正理由他又说不出口，所以其只能兜个圈子给她先甜头尝尝，省得她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在宫里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哎。
经他这么一提醒，肖素素倒是记起一件怪事来。
她一边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一边淡淡地说道：“嗯……王英，你可知御花园里有一座‘金莲阁’？”
“奴婢知道！可是这是太后娘娘禁止别人入内的地方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本宫远远地朝里头望去，发现在一棵老槐树边居然竖着一块无名墓碑……呵呵，你说奇不奇怪？太后没事把死人葬在宫里做什么啊……王英啊，你说跟皇上说说这奇闻皇上会高兴吗？”话到这里，她睁开了眸子，倏地扭过头，朝他看了一眼。
王英只能笑笑，表示会跟皇上说说，尽量让他到她这里来坐坐。
之后，王英来到了御书房，跪在冥武宗面前，一字不漏的如实禀报。
冥武宗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问道：“你小子去过肖妃处了？”
“是，是皇上。奴婢没有让她看出破绽，肖妃娘娘倒是很惦记皇上，想让奴婢帮她想想办法让您去她那里走走！”他说话的时候直哆嗦，显得格外害怕。
朱篌照却鼻子长“哼”了一声，想着朕会去“蛇精”的床上睡觉才怪呢。于是他轻轻拍了一下书桌，喝道：“就这些了！王英，你不会顾念旧主，漏说点什么话吧。”




绝心计：皇上，别这样 第93章：扑朔迷离
“啊？”他吓得直接把脸蹭到了地上，像发了羊癫疯似地，整个抽搐了起来，“呜呜呜……奴婢不敢！奴婢的主子只有皇上！皇上是天，她肖妃跟您比起来，不过是路边的小野花。哦，对了……肖妃娘娘说看到御花园里有一座‘金莲阁’，在阁内的一棵老槐树边上竖着一块无名墓碑！”
“无名墓碑？”天生爱奇的朱篌照立马被此事吸引住了，连连问道，“快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在宫里的？”
王英见他有了兴趣，这才敢大吐了憋屈的大气，说：“不清楚。不过这金莲阁已被太后娘娘封锁，没有太后娘娘的懿旨，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不过，皇上您是天子，这世上没有拦住天子的道理。”
好嘛……就因为他一句“太后娘娘”，朱篌照的心整个重重被锤了一下——太后……封锁？无名墓碑？
这不是直接在告诉朕，其中必有隐情吗？太可疑了！朕一定得去看看。
心动不如行动，朱篌照立马拉着王英就往金莲阁直冲过去。但……
一踏入御花园他们正巧遇到一群花匠在翻新土。只见他们挥舞着锄头，络绎不绝——“嘿哟，嘿哟……”
一旁监工的小太监，喝道：“多使点劲儿，这可是皇家的院子，一定要好好把土翻上来，来年花若是开得不艳，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与此同时，他看到迎面走来的冥武宗。于是，其立刻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请安。
“奴婢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吧。你这是在翻院子呢？”
“启禀皇上，正是。皇上，这里翻得满是尘土，您看您是不是……”
朱篌照无奈——他不得不止住脚步，绕道而行，然而待他走到金莲阁里头的时候……
这……院子里空空如也，老槐树是有，但是槐树边上只有几盆兰花，根本没什么无名墓碑的存在。一时间他有种被“吭”了的感觉。
“王英！”其不禁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无名墓碑啊？”这个狗东西，也不查查清楚，就让朕白跑一趟。
诶……不会吧。莫非肖妃娘娘是拿我在开玩笑不成？
他顿然闷掉了，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难以置信地围着槐树转了一圈——咦？怪了，的确没有墓碑啊……
“哎呦，皇上，奴婢是听肖妃娘娘说的， 奴婢没有编瞎话啊！”他急得是满头大汗，猛地磕着响头。怎么回事儿？皇上啊，你问我，奴婢去问谁啊？老天爷，太耍人了吧。呜呜呜。
看着这样的他，冥武宗真是不知该骂他什么好！他气得背过身去，鼻尖出着阵阵冷气……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哗哗”——突听门外一阵草木的响动，朱篌照下意识地将头扭向那边，可不想却正巧目击到——只见“唰”地一下，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一个纵步从门边跳开，连忙慌慌张张地飞驰而过……
唔……他立刻陷入了漩涡之中。
这是阉狗的人？不，说不定是太后的人！呃……事情变得愈加扑朔迷离起来。他不禁左右踱步，思考着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可是呢……
忽然，王英叫了起来，“皇上，皇上，您看……您看啊……”
就见王英脸色吓得苍白，他哆嗦地指着一盘兰花花盆的盆底。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冥武宗赫然看到一块白兮兮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亦跟着吓了一跳，因为这“白兮兮”的东东怎么看都像一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