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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因为艾香坞里出现的女尸,琴、棋、书三人昨晚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统一住在了年氏的院里。就连琴、书两人的生母闵姨娘跟胡姨娘,也都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统一都聚集在了正厅里。见年氏与周萋画、卫琳缃一同回来,不禁都围了过来。
“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闵姨娘抢先迎了上来。
这是个身量身量苗条,体格的女子,穿着件芙蓉色鸡心领长身夏衣,精致素雅。看她一眼,周萋画心里便道。看来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全然,周萋琴虽然身形遗传了闵姨娘。可这相貌可差远了。
“这就是四娘子吧!妾闵氏见过四娘子,”闵姨娘眼睛一撇,看到周萋画,口齿伶俐,连忙施礼。
周萋画扫视一眼闵氏,呵,不但模样周正,就连着心思转得也比别人快,难怪这年氏上敢欺负陈氏,下敢碾压小婢子,却唯独不敢对先于她怀孕产女的闵氏下手,闵氏的能耐可见一斑啊。
周萋书的生母胡姨娘,一看闵姨娘福礼,这才慢半拍的上前,“妾胡氏,见过四娘子!”
周萋画浅浅朝两人还礼,便被年氏请入落座。
在周萋画落座后,其他人也依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年氏一挥手,“棋儿,还不快来跟你四妹妹说说,昨日你跟那汝英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萋棋烫伤其实并不严重,但估计昨日又惊又吓,又没休息好,这下可彻底成了猪头,她万般不情愿地扭捏着身子,不愿开口,直到年氏上前托桑了她一下,她这才开了口。
“谁知道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小蹄子,非要把我身上泼脏水!昨儿是那死人先陪我回的寝房不假,可我换了衣服就要回厅堂,半路上那死人却说她肚子疼,我哪有时间等她,便自己回了厅堂,谁曾想一直到昼食结束,那死人都没回来,若不是四妹妹在床下发现了她的尸体,我都不知道她死了!”
“二姐姐,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贴身侍婢可不是这个叫汝英的啊,怎么昨日,偏偏由她来陪你回房呢!”周萋画隐隐记得那日在大街上遇到周萋棋时,她身边的侍婢可是个长相俊俏的女子。
“这个嘛,是这样的,上次棋儿三人在大街上做出有损侯府颜面的事,这贴身侍婢也是有责任的,前些日子便被我放出去,嫁人了!这汝英,是我新为棋儿挑选的,谁曾想出了这事啊!”年氏开口解释道。
周萋画微微点点头,又问道,“二姐姐,刚刚依你的意思是说,在你与那汝英分别时,这汝英还是活着的,可有证据?”
“我要有证据证明自己,还用得着让你来啊!”听到周萋画的询问,周萋棋破泼上身,开口便怒骂道。
周萋棋这话一出口,整个厅堂安静了!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周萋画,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万一周萋画拂袖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忽而,窸窸窣窣布帘摩擦的声音响起,冬雪锋利地声音传来:“瞧二娘子这话说得,就好似我家娘子就该来给你洗冤似的!”(未完待续)
ps:【谢谢,七界的和氏璧,谢谢暴雨0123的平安符~】
【秦简这厮不出来了,我这作者都有点想他了,哎~】r655





医谋论 084 煞费苦心(二)
冬雪这话一出,首先做出反应的不是周萋画,而是春果,春果伸手拉一下冬雪,示意她不要随便惹周萋棋这个祖宗。
被春果这么一拉,冬雪没有退步,反倒直了直身子,腰板挺得更直了,她才不信这个旁支猪头会把自己怎么样。
这下可彻底惹闹了周萋棋,就见她的猪头瞬间变成了猪血色,她抿一下嘴唇,破口大骂,“哪来的下人,姑奶奶说话,关她屁事,来人那,给我绑了!”
冬雪的话确实不是一个侍婢该说的,但也犯不着周萋棋动手,周萋画眉头一皱,厉声道:“二姐姐,犯不着犯不着这么大火气吧,我的侍婢犯错,我自会教训,难不成你还想像上次在大街上教训春果一般!”
“哎呦,不说这事我还忘了,把春果一块给我绑了!”周萋棋瞥一眼春果,又记起了张义的事,继续撒泼。
一看女儿又要闹事,年氏可不敢顺着她的性子,一把把她拉下,连忙起身给周萋画道歉,“四娘啊,棋儿这是受了冤,心里难受!”
年氏眼梢扫过周萋画,见周萋画面无表情,忍不住施压,“都是自家姐姐妹妹的,谁有个闪失,对其他人来说都有损啊,四娘您说呢!”
本来周萋画对周萋棋的撒泼没什么感觉,但听年氏这么一说,心中不悦,年氏的意思是说,若周萋棋真招惹上了什么麻烦,其他娘子的名声都会有影响的。
可偏偏周萋画对这名声什么的最不在意,莫说是有影响,就是能直接把我跟董家的婚约影响掉了,那才是好事呢。
周萋画一瞥眼。看一眼卫琳缃那似笑非笑地脸,强压一口气,“婶娘,儿自然知道二姐姐心里难受,但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更应该直接面对了,儿现在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二姐姐若还想让四娘帮着洗冤。那就诚恳回答,若是觉得四娘是多管闲事,那四娘走就便是!”
“好。棋儿,快,快认真回答你四妹妹的问题!”年氏拉一把周萋棋。
“我都说了,没人证明。我跟那死人分开时,大家都在前厅里忙碌。上哪找证人啊!”见自己母亲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周萋棋委屈地一屁股坐在方凳上,嘟囔道。
周萋画瞥眼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里。“听说你曾跟那汝英要过首饰?遭拒绝后,曾威胁过要她的命!可有此事!”
这次周萋棋没有撒泼,气焰稳定了些。“是,我是看她头上有支簪子好看。就想要来戴几天,可谁曾想,那死人竟然一点也不跟我面子,竟然给拒绝了,我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狠话!”
听周萋棋这么说,周萋画倒是也能明白,这么个小泼妇在面子受损后,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哎呀,我记起来了!”周萋棋突然一声大叫,扭身,直奔周萋书而去,“当时我跟那死人讨要发簪时,周萋书你可是在场,莫不是你报得官!说,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周萋书本就生性胆小,被周萋棋这么一逼,立刻面红耳赤,眼眶泛泪,身体抽搐,结结巴巴地说道:“二,二姐姐,你,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哪里有!”
“不是你,还有谁,当时就你在我房里,知道这事的除了你不可能有其他人的!”周萋棋气势逼人,那副架势活脱就要把周萋书给吃了。
胡氏见自己女儿受气,焦急不已,是有心开口,又怕惹了麻烦,竟也焦急地哭了起来。
周萋画一看这对母女一个德行,心软道,“二姐姐,说不定是汝英被你威胁后害怕,自己说给小姐妹听,而后被人传了出去也说不定!”
周萋棋一听这话也在理,恶狠狠说了句,“最好别让我逮住是你,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推理、破案时,最怕遇到周萋棋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人,原本明朗的思维也被她搅和成了一锅粥。
见周萋棋如疯狗似的乱咬,周萋画一阵心烦,她站起身,淡然说道:“儿先去找个肃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也不看年氏的表情,便带着春果跟冬雪出了厅堂,来到回廊上。
她踱着步子,在回廊上走了几个来回,边回想汝英尸体的征象,边开始顺思路,待那年氏等不及,出来寻找自己时,她已经把能证明周萋棋不是凶手最有力的证据找到了。
抬头看,那挑开幕帘探出脑袋,满脸焦急的年氏,周萋画拉一拉披帛,微微施礼,示意自己这就回去。
年氏微微松口气,探回了头。
年氏把脑袋收回去后,微挑的幕帘后,出现了卫琳缃一脸焦急的粉嫩玉脸。
卫琳缃在那幕帘窄窄的缝隙里,跟周萋画对视一眼,而后迅速抽离。
她对周萋棋的事需要这么上心吗?周萋画诧异,忽而想到什么,她停下步子,对春果、冬雪说道:“过会儿,若是差役出现,你们二人记得给我仔细看,看有没有人私下跟差役接触,若是有,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
冬雪跟春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不知道周萋画这么安排有什么意图,但还是恭敬地点头,表示服从。
周萋画回了厅堂,刚坐稳,那看门小厮来报,说是有差役来了,年氏努力控制住情绪,连连让小厮把人请进来。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拉着衣袖,焦急地看着周萋画,那般眼神似在询问周萋画有多大的把握,可让周萋棋脱罪。
周萋画浅笑一笑,扫视一下厅堂里的所有人,对年氏说道:“这官府捉拿案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这官府来人都是男子,若没有事情的。就让大家回避了吧!”
听到周萋画的提醒,年氏如梦而醒,连连招招手,示意无关人等离开,闵氏、胡氏、周萋琴、周萋书离开起身,行礼告辞后,便带着自己的侍婢们离开了正厅。
年氏一撇眼。看到卫琳缃还坐在原位置。“表姑娘,要不然你也回了吧!”
卫琳缃面带微笑,心里却连连翻白眼。“儿从在京城时便知四妹妹精通破案推理,好不容易等妹妹回了侯府,今日能亲眼所见,岂能错失。还望舅母允许,让缃儿也能沐浴四妹妹的聪慧润雨!”
卫琳缃的话说得冠冕堂皇。顺眼顺耳,马屁拍得是滴水不漏,若不知道她的本来目的,还真容易被她蒙蔽。不就是想着见董庸吗?说得这般深渊!
周萋画浅笑一下,“姐姐,说得倒是让妹妹惭愧了。既然姐姐不理会将来的风言风语,妹妹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周萋画这话一出。卫琳缃不禁怔了一下,她浅笑一下,假装什么也没听懂,便撇头看向外面。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见一队差役沿着回廊走向正厅,为首的是一身穿窄领官服的中年人,门帘挑开,中年人携两名差役进了厅堂,他朝年氏一抱拳,“二夫人,尔等奉黄刺史命令,前来缉拿嫌犯周萋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陈判司,只是……”年氏喃语着,就朝周萋画投去哀求的眼神。
周萋画回看一眼年氏,从方凳上站起身来,看着这穿着官府,一脸正气,且被年氏称为陈判司的男子,猜想这就是那位透露消息的人,盈盈施礼道:“这位官家,能否让儿看一下吏房开的差票!”
大溏的县衙在审案房门有着一套非常详尽的分工,其中刑房,主管全县民事、刑事案件,刑房下属有管年、狱卒、刽子手、仵作、稳婆等。
像洛城县衙的仵作因被牛顶伤而没法验尸,在陈高案件里,虽然周萋画检验的几具尸体,也都有详细的记录,但因周萋画身份特殊,这回到刑房,还得重新填写《尸格》。
董庸提出有些细节还需要周萋画补充,就是在补写《尸格》时发现有些细节还需要补充。
而同样,像衙役出来带嫌犯,就必须执有吏房开出的差票方可执行公务。
周萋画向这陈判司要得就是这差票,就是差役传人的凭证。
“这个……”陈远安侧脸看向周萋画,在陈高一案里,陈远安其实一直都在黄玉郎身旁,也见识了周萋画的胆量与才智。
听她问了差票,立刻懊恼万分,来之前,董庸的确特意叮嘱过他去刑房开差票,他只为了邀功,一时偷懒就没去开差票。
陈远安觉得,这侯府内宅的妇人们肯定对这府衙的事不了解,也没人会注意这有没有差票,哪曾想到周萋画竟然出现在这稻香院里,不是说,年氏跟周萋画不合嘛!
一看陈远安额上滚出汗珠,紧张的握紧拳头,周萋画就知道他手里没有传人的凭证,于是平平说道:“陈判司,若是没这差票的话,这人,可不能随便跟你们走!陈判司,劳烦您回去拿到差票,再来吧!”
周萋画一挥手,做出送客状。
陈远安想说几句通融的话,却看周萋画满脸正然之气,便知道这样行不通,他再次抱拳,朝周萋画、年氏施礼,“某因匆忙,确实没有拿差票,这就回去补来,只是再次期间,还望周二娘……”
听出陈远安这是担心周萋棋跑了,周萋画出声打断:“这就不劳烦陈判司费心了,二姐姐没有做违法之事,自然不会做出出逃之举!”
“这样最好!那某,就先回去了!”陈远安放下拳头,转身带两名衙役,出了厅堂。
衙役前脚出了厅堂,周萋棋后脚就放声大哭起来。
年氏立刻上前哄,卫琳缃也连忙上前安慰。
厅堂里再次热闹起来。
趁着这份热闹,一个身影偷偷溜了出去,朝着陈远安追去。
春果见状连忙给冬雪递了个眼神,冬雪腿脚麻利,追了出去。(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84 煞费苦心(三)
约莫着一刻钟的功夫,冬雪挑开竹帘,回到了厅堂,她附在周萋画耳边,小声把刚刚她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周萋画。
听完冬雪所言,周萋画微微点头,跟她想得有些许出入,却也差不多。
这边冬雪跟周萋画咬耳朵,那边周萋棋是又惊又怕又吓,精神已经处在奔溃边缘,眼看着她就要翻白眼昏过去,年氏连忙喊来侍婢,把她往寝房抬。
“四娘,您先在这喝茶,婶娘先让你二姐姐安稳下来,再来陪你!”年氏说完这句,便随着周萋棋出了厅堂。
年氏一离开,这卫琳缃作势也要跟随而去。
“姐姐,请留步!”一看卫琳缃要走,周萋画连忙出声制止。
卫琳缃一怔,定在原地,似经过复杂的心里斗争,这才转过身来,她拉一拉衣袖,假装不解地看着坐在方凳上的周萋画,“四妹妹,有什么事吗?”
周萋画看其如此不慌不忙,冷嗤一下,“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姐姐在侯府毕竟是客人,这么关心我们周家的事,好像太过劳累了!”
周萋画声音冷冷淡淡,没有什么情绪,但话落到卫琳缃心上,却如那上涨的潮水,层层叠叠、澎湃汹涌,她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蹙起眉头,做出疑惑的模样,“妹妹这话什么意思,儿不懂!”
从上世到今生,虚情假意、假模假样就是这卫琳缃迷惑人惯用的伎俩,但这一次周萋画不会上她的当,听她这般无奈声音,周萋画也不想跟她多浪费时间。“姐姐,果真不知道儿说的什么吗?那儿就给你提醒一下,是谁去告诉官府,说二姐姐曾与那死者汝英一起回过寝房的!”
这话一出,卫琳缃的脸色瞬间变化了几分。却依然假装镇静,瞪着无辜地眼睛看着周萋画,“二妹妹与汝英一同回房是事实,无论是谁禀告了官府,都是我大溏子民应有的责任!”
一听卫琳缃仍不认账,周萋画也不客气起来。“将实情告诉官府,的确是我大溏子民的义务,但若是有人为谋取个人私利,假借禀告实情,故意扰乱判案方向。如此可恶之举,可是要承担相应的惩罚!”
周萋画字字句句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卫琳缃心中如过油锅一般烦躁,却依然假装镇静,“什么个人私利,什么扰乱案情,妹妹说的,儿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见卫琳缃仍然狡辩。周萋画索性站起来,踱步到卫琳缃面前,“好。那妹妹就给你解释一下!”
“昨日昼食之前,二姐姐确实与死者两人一起回过寝房,但在换完衣服后,两人便离开了寝房,走到廊中时,死者说其肚子疼。二姐姐无心侯她,便自己回了前厅。而此时,汝英还没有死!”
听周萋画说道这。卫琳缃微微一笑,“还当是妹妹要说什么呢,妹妹说的这些不正是二妹妹刚刚说过的吗?说当时汝英没死,若是有证人,也就不会劳烦官府来拿人了!”
周萋画看卫琳缃诡笑的脸,“谁说没有证人,这一幕,不正被姐姐你的侍婢烟鸣看到了嘛!”周萋画说着,就朝冬雪微抬下巴,冬雪见状,疾步走到厅堂门口,挑开竹帘,一伸手,便将那站在门口吓得不停打颤的烟鸣给拉了进来。
烟鸣一进正厅,“扑通”就跪倒在了卫琳缃面前,“娘子恕罪,娘子恕罪,烟鸣办事不利!”
这烟鸣不是旁人,正是那在陈判司离开后,追随而去的黑影。
卫琳缃这下脸面彻底挂不住了,她抬腿猛踹烟鸣,“你这个混账蹄子,竟敢如此污蔑我!”
见卫琳缃恼羞成怒,周萋画冷笑一下,“姐姐,推得倒是干净,这烟鸣若不是受你指示去报官,她一寄住在侯府的小婢子,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吗?”
“明明知道,二姐姐跟死者分开时,死者还是活得,却故意隐瞒事实,姐姐这么做的居心,需要妹妹说出来吗?”
“四,四妹妹,你越说越让人不可理喻,这烟鸣报官是她个人行为,儿又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妹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若是这样,跟这烟鸣诬告二妹妹有何区别!”卫琳缃是烫死的鸭子——嘴硬,不但不承认自己指使烟鸣,反倒倒打一耙。
周萋画一听她这么说,也就不跟她废话了,“姐姐,既然还不承认,那妹妹也没得隐瞒了,刚刚烟鸣跟那陈判司可是把姐姐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需要妹妹我帮着姐姐回忆一下吗?”
周萋画将如刃般的目光从卫琳缃身上移动到地上的烟鸣,又从烟鸣身上再次看向卫琳缃,厉声说道:“姐姐为了个人私利,不惜让烟鸣去诬告二姐姐!自己则做出好人模样,给婶娘出主意,如此假好心,你果真没有自己的目的吗?”
“你明知道婶娘一旦求到了老夫人那,就必然会去青云院找我,那这学习礼仪的事就自然作罢了,既然如此,你若不是为了个人目的,为何要多次一举呢!”周萋画抬眸看卫琳缃还要狡辩,立刻又说道,“看样子,姐姐还是不打算承认了,那么咱们就请婶娘来一下,先不说烟鸣告状是不是受你的指使,就问一问,这让婶娘去青云院找我的事,是不是你的主意就行!”
这下,卫琳缃是彻底没话说了,若是让年氏知道,是自己找人污蔑周萋棋的,她可就彻底没法在侯府呆了。
的确如周萋画说得那样,她为了能见到董庸,在得知烟鸣看到周萋棋跟死者最后的相处时,就让烟鸣去官府报告了这一情况。
她知道,得知周萋棋成为嫌犯后,年氏自然会奔走求助,最后这事还得让周萋画出面,所以,她才趁着年氏哀求老夫人之事,提早一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去了青云院,假借学习礼仪之名,等待着年氏的前来。
依着卫琳缃所想,缉拿周萋棋时,这董庸肯定也会出现,周萋画为给周萋棋洗冤,势必会与董庸发生争执,到时,她好出面解围,趁机给董庸留下个好印象。
恕不想,这董庸根本没出面,那缉人的陈远安也没拿差票,好好的一桩没事就这样付之东流,还被周萋画捉了个正着。
此时的卫琳缃,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必了,这让烟鸣去报官的正是我,妹妹想怎么做就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姐姐,若是早这样爽快,也就不会把二姐姐吓得魂不守舍了!”周萋画微微一笑,静静看着卫琳缃,一字一顿地说得:“儿对姐姐没有敌意,也请姐姐今后不要处心积虑的算计,感情与缘分的事,不是你能设计就能设计来的!就如我上次说的,若是你的,你拿去便可,若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姐姐请自知!”
自上次见到周萋画,卫琳缃便隐约觉得她知道自己对董庸的心思,现在听她说的这么明显,卫琳缃一怔,心中大感不妙。
看卫琳缃错愣的神情,周萋画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于是继续说道:“趁着陈判司还没拿到查票,儿现在就去府衙把事情说清楚!”
“不过姐姐请放心,姑丈把姐姐托付在侯府里,儿也没有必要弄得姐姐不得安生,为了姐姐日后还能在侯府里安心住下去,儿是不会把你指示眼眸诬告的事说出去的,姐姐若是不信,也可随妹妹一起!”
对于周萋画不揭穿自己一事,卫琳缃并不领取,她冷冷地说道:“不必了!儿先就回三江院!”
周萋画微笑点头,伸手指向门口,“那姐姐就请吧!”
卫琳缃盈盈施礼,刚要迈步,就听周萋画又说了,“今日之事就这样过去了,姐姐在侯府毕竟是客人,还望日后侯府的事少掺和为好,若是还被妹妹发现姐姐掺和我们侯府的事,下一次,妹妹可就不客气了!”
“妹妹所言,让姐姐受教了!”卫琳缃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含着血。
说我掺和你们侯府的事,哼,周萋画,你不就是侯府嫡长女嘛,除了这点你还有什么,让我别掺和,我卫琳缃还偏偏要掺和!
心里虽然这么想,卫琳缃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垂头,做出受教装状,示意跪在地上的烟鸣起来,随后便迈步出了厅堂。
看着卫琳缃离开厅堂,周萋画抬手示意春果去备车,再三叮嘱不要忘记回静雅院拿上勘察箱,自己则带着冬雪去寝房,跟年氏道别,并请她放心,自己会去府衙为周萋棋洗冤。
听周萋画要离开,年氏自然不所不信,但看周萋画自信满满,心里也只能万般祈祷,一再恳求周萋画救自己女儿,也便放周萋画离开了。
在跟年氏告别,迈腿过厅堂门时,周萋画忽然停住,她转过身,看着静立在原地的年氏,一字一顿地说道:“婶娘,咱们这侯府的事,日后还是自行解决,表姐姐毕竟是客人,你三番几次麻烦人家,有失待客之道啊!”
“啊……哈……”周萋画这话弄得年氏面红耳赤,“是,是,四娘说的极是,婶娘记下了,记下了!”(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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