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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伸出左手掐在差役的脖子上,扭头对董庸说道:“当你用右手掐人脖子时,你的拇指印只会留在脖子的右侧,儿只有使用左手,拇指印才会留在左侧!”
董庸聚精会神地看着周萋画,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起来,“奥,是的!没错,是这样!”当他验证出的结果跟周萋画一样时,他忍不住惊呼。
得到董庸的肯定,周萋画松开了差役,福礼表示感谢,而后继续说道:“一般人行凶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般都会选用自己习惯使用的那支手,该凶手因此可能是一习惯使用左手的男人!”
周萋画瞥眼看向黄玉郎,就见黄玉郎琢磨着,忽而他眼睛一亮,似抓到什么漏洞,于是连忙又说道,“当然,你可能会说,或许凶手就故意不用常人思维呢,他力气大,左手右手都一样呢!那么请看,这里……”
周萋画再次走到棺前,示意黄玉郎跟董庸在看尸体,“大家请看,脖颈肌肉右侧,大片状肌肉出血的前端,大家看到了什么……”
刚刚周萋画补充的,正是黄玉郎要追问的,听周萋画自己说了,黄玉郎很是郁闷,在周萋画再次邀请他看尸体时,也只得打着胆子往前一探头,“周四娘,你让吾等看什么!”
“黄刺史,你看着形态难得不觉得奇怪吗?你看脖颈左侧是拇指印,那它的右侧,必然会有其他四跟手指,一,二,三……怎么只有三根,没有小拇指呢?”周萋画故作大惊小怪道。
黄玉郎听周萋画这么一说,恍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左手没有小拇指,这么明显的个人特征都不避讳,这说明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进行特定的设计,使用左手也好,一手掐死人也好,都是没有经过掩饰的!”
“所以!”周萋画声调提高,为汝英的死下了最后注解,“死者汝英,被人单手掐住脖颈致死,凶手为男子,力气巨大,惯用左手,且是个左手没有小拇指的男人!”周萋画语气一顿,看向黄玉郎跟董庸,“不知四娘,得出这番论断,两位是否有异议!”
董庸早已对周萋画佩服得五体投地,黄玉郎也细细琢磨着周萋画的话,最后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既然,两位认为没有异议,那么儿二姐姐周萋棋的嫌疑也应该洗脱了吧,一她是右撇子,二她左手五指健全,三她不是男子!”周萋画停停身子,看向黄玉郎。
“啊,哈哈哈,的确,的确啊!来人啊,让陈判司也不用吏房办理差票了!”黄玉郎故作轻松仰头大笑,“多谢,周四娘为某划定凶犯轮廓,某这就安排人全洛城追捕!”
黄玉郎的笑声音量很大,但态度却不够,好似是为了掩饰某种尴尬,周萋画早饭都没吃,眼看着要到午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她看一眼黄玉郎,“既然二姐姐的冤屈已经摆脱,那四娘也就不在这打扰各位了!”
周萋画施礼过后,就开始整理器具,她早就让差役拿来了热水,浸泡器具后,又单独包裹放好,然后合上匣子。
转身拿起幂篱,戴好后,脱下了手套,并转身将手套放进了棺内,再次走动时,她才开始伸手拿下了口罩,塞进了匣子外侧的收纳里。
出了停尸房,周萋画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虽然有皂纱的隔离,但这太阳的明亮程度,还是让她的眼睛有点受不了。
就在她护着眼睛,缓步前行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明朗的声音:
“四娘,请留步!”
辨别出是董庸的声音后,周萋画没有立刻停下,而是等了好几秒后才转过身来,“四娘,见过董少卿,不知道董少卿喊四娘,有何贵干啊!”
董庸拱手一作揖,抬头看着那被幂篱遮面,却依然散发着迷人气息的自己未来的妻子,抑制住心里的兴奋,道,“某多年前,就听闻四娘胆大过人,心思缜密,三岁便可推理,五岁便可破案,为大溏第一‘圣手娘子’,今日一见,过人让某称心佩服,某位能认识娘子,感到三生有幸!”
自启蒙,入学,董庸便在京城自傲多年,能说出这般推心置腹,评价如此之高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一早就因为卫琳缃弄得周萋画心情不好,董庸如此在自己面前招摇,周萋画想说狠话的心都有,她听着董庸从自己三岁开始赞美,垂下的头,连连翻着白眼,好不容易等董庸说完了,周萋画朝他福礼,“董少卿此言,四娘愧不敢当,天已近午时,阿母还在府中等儿,儿就先回了!”
说完这句,甩袖迈步便离开。
一看周萋画要走,董庸急了,“哎,四娘子,董某是有事相求啊!”见周萋画非但不搭理,还继续前进,董庸一拉前襟追上去,“四娘,此事事关重大,你果真不理?”
周萋画顺着回廊,疾步前进。
董庸见无法,停在原地,朗声说道:“此事与秦简有关,你也不帮吗?”(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89 回静雅院了
听到“秦简”两个字从董庸嘴里出来,周萋画的心骤然停了那么几下,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减缓,却持续不到两秒钟,迅速恢复了速度。
与秦简有关又如何?又不似他亲口拜托,就是出手,那厮也不会领情!
周萋画拉一拉衣袖,不做理睬,直奔府衙门口而去。
董庸紧追几步,却没有追上,不禁垂头丧气停在回廊上,他一撩袍服,横身坐在了廊下,心里的又庆幸又无奈。
若说这世间,能让董庸尊敬的人,除去他那高高在上的姐夫皇上外,屈指可数,不过三人,他的师父当今丞相房靖集、曾经的刑部尚书他未来的老泰山项顶侯周午煜,还有一人便是这秦简。
前面两人,曾随先皇、今上征战过沙场,平定过叛乱,其资历与功绩都是董庸不能比拟的,对这两人,董庸除了尊敬,没有半点他心,但这秦简就不一样了。
秦简年纪长他半岁,却早已经是盛元十三年的文武状元,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就连那样貌都在其之上,董庸在钦佩之余,自然会忍不住涌起几分嫉妒。
几日前,秦简更是救了周萋画。
要知道,周萋画可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尤其是当他要跟秦简言谢时,秦简那厮竟然只跟了他个狡黠的微笑,这让董庸总感觉秦简那鬼魅的微笑下带着威胁,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刚刚故意提到秦简的名字,除了他确实知道秦简心里有一个多年来未解之谜,需要像周萋画这般对推理有特殊才能的人来解决外,更重要的是。他是想检验一下周萋画对秦简的态度。
董庸自诩,这世上十个女子会有八个为自己倾倒。
却又觉得,这世上十个女子会有九个为秦简着迷。
他知道周萋画对自己没有其他女子对自己那般热情,却又很想知道周萋画是第九个,还是剩余的那一个!
当然。周萋画并不知道董庸心里真正的想法,在董庸瞎捉摸时,她早已经疾步走出府衙门。
抬步出了衙门,一下子就看到停在府衙对面自己来时坐的马车,周萋画没召呼一声,就直接奔了过去。
她一下子挑开幕帘。把正在里面拿帕子比划着如何做河灯的春果跟冬雪吓了一跳。
“娘子!你回来了!”冬雪坐在外面,看周萋画满头大汗,立刻跳下车,她眼睛一撇,仔细看了一眼周萋画肩上背得匣子。面上闪过短暂的惊愕,而后,这才接过匣子,搀扶周萋画上车。
春果在里面让出位置,待周萋画在上位做好后,就想把匣子也拿靠前,却被周萋画给制止了,“匣子放那就行。不要靠得太近!”
她刚刚只是用热水简单烫了一下,根本起不到真正的消毒,这天气燥热。细菌传播的快,还是小心为妙。
春果“嗯”了一声,便将匣子往幕帘方向推了一下,正巧冬雪抬头往车厢里钻,见春果往外推匣子,她眼眸一闪。故意坐在了车厢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匣子。
是那支匣子吗?怎么看上去不像啊。那支匣子没有这么精致,而且也没这么新。是娘子重新清洗过了,还是已经不是那支匣子了?
冬雪心里一阵嘀咕,全然没有意识到周萋画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冬雪?”周萋画看冬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着器具的匣子,那眼神恬静、温雅,不是看陌生物体时出现的好奇,而是看一熟悉东西时才有的亲切,联想到秦简跟冬雪都来自京城,周萋画于是继续喊道:“冬雪?你r655




医谋论 看这里,看这里!
各位追书的亲们,当你们看到这些字时,某月正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截止今日,存稿彻底发完,很抱歉说声,今天就只有早上发的一更了。
《医谋论》在称谓方面,一直有着诸多纠结,这几天忙着考试,也没时间修改,感谢各位的宽容,明天,某月就算解放了,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
在这呢,某月发誓,从明天起的一周时间里,某月为了表示歉意一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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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定时发布,阿门,祝我考试通过吧!】(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90 冬雪的身份
见丽娘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周萋画连忙说道,“春果跟冬雪的房间也收拾好了吧,丽娘你带她们两人去看看吧!”
“是!”丽娘连忙福礼,答应,伸手做指引状招呼春果跟冬雪出寝房。
春果跟冬雪也连忙福礼,随后跟着丽娘出去。
在春果跟冬雪推出去后,周萋画也招呼其他侍婢们出去,玉娘跟在侍婢们身后,刚要迈步踏出房门,就听周萋画温温平平的声音响起,“玉娘,请留步!”
玉娘“嗯”了一声,转过身面朝周萋画,“娘子有何吩咐?”
周萋画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绕着寝房转了一圈,既然丽娘是根据陈氏未出阁时的闺房布置,那定然也有着诸多京城风俗的体现啊,京城的娘子都这般喜欢浪漫灿烂的颜色吗?
“玉娘,这京城贵女的闺房都喜欢搭配这么多颜色吗?”
周萋画指着床榻上,那交叠辉映的各种颜色,问玉娘。
玉娘顺着周萋画手指的方向看一下床榻,默默点点头,“正是,莫说十几年前,就是现在,这春夏秋时节,娘子们的闺房里还是颜色越多越好,唯独这冬季啊,寝房里倒是会刻意装饰的艳丽火热一点!”
听玉娘的解释,周萋画默默点点头,而后坐在与床榻相对的方凳上,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为死去的人放河灯,这也是京城的习俗吧?”
“放河灯啊,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玉娘思忖片刻后,爽朗开口。
周萋画一听疑惑了。“这话怎么说?”
玉娘拉一拉衣袖,抬眼看着周萋画,款款说道,“这京城分为110座里坊,城南城北风俗不同。这放河灯是城北的习俗,咱们国公府属城南,这祭祀古人不放河灯,是要叠纸花的,而且一定要用红纸,所以也叫做红花忌!”
玉娘说着。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哎,要是这红花忌,府里这么多丫头婆子。就数以前老夫人身边的芳文做的最好,只可惜那丫头命短无福!”
芳文?好生耳熟的名字,“是春果的母亲吗?”周萋画追问道。
玉娘正在猜测周萋画问河灯的原因,一听周萋画说得春果的母亲,立刻记起再过些日子便是春果母亲的忌日。
“不是,春果的母亲是芳痕,芳文是她的好姐妹!”玉娘纠正道,“这芳文就跟她名字似的。人文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老夫人身边最为信赖的人!”
随着玉娘的描述。周萋画也猜出几分,这芳文就跟现在老夫人身边的春露一般了。
“芳文与芳痕真是一对苦命的姐妹,两人年纪相仿,几乎同时来的侯府,后来芳痕被放了出去,芳文则留了下来!这两姐妹感情特别好。就是后来芳文随老夫人到了洛城,还经常有书信来往。若是府里人回京城,芳文也总会托人带东西给芳痕!”
“只是这姐俩儿。命都短啊,芳文是盛元三年六月没的,芳痕是八月在京城去的,那时候春果才四岁,芳痕死了没两月,府里有人去京城,便把春果给带来回了侯府!”
“哎,她那遭天煞的柳氏爹,自始至终就没露过面!”玉娘说着,就恨得牙痒痒,“哎,芳痕是放出去的,怎么死的,府里没人知道,但这芳文却是在府里没的,听说临死前,芳文给自己准备了好几年的红花忌,这么算算,刚巧几年正好烧完!”
“老奴当时被夫人差回京城,具体情形不清楚,只听说有人因芳文留下的红花忌,来侯府闹事,整个侯府被弄得人仰马翻,老夫人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这府里下人生老病死都是常事,死者的家属到主子家里闹事也不足为奇,周萋画不再继续追问这红花忌的事。
她收收神,看玉娘陷入思考,冷不丁地说道:“玉娘,刚刚你说,这河灯是城北的习俗,那么冬雪就是城北人咯?”
玉娘显然没有预料到周萋画会突然从“芳文”扯到“冬雪”什么,她身体微微一抖,最后“嗯”了一声,“娘子,怎么突然问这个?”玉娘的声音已经不如刚刚的平稳,她不再跟周萋画对视,垂下头,看着地面。
一看玉娘这般心虚,周萋画立刻问道,“这冬雪以前果真是国公府的奴婢吗?”
冬雪这丫头的举止,言语,甚至兴趣都不是一个奴婢该有的,这让周萋画如何不怀疑她的身份,现如今,玉娘又这般心虚,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周萋画于是又继续说道:“她到底什么身份,玉娘,方便说说吗?”
玉娘垂在身旁的手,紧张的握了握,左思右想过后,终于开了口,“这春果的确不是一般的人,她是秦夫人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永宁郡公、骠骑大将军宋珪的嫡长女。”
秦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周萋画的大舅母,陈氏娘家大嫂,娴长公主的长媳,出身永安秦家,其父与定国公陈志金、项顶侯周演都是随圣祖征战的功臣。
原来冬雪是秦夫人妹妹的女儿啊。
周萋画大悟,难怪那天说起陈映雪时,冬雪会回答,“是,是表姐!”
原来这陈映雪不光是自己的表姐,也是冬雪的姨家表姐啊!
玉娘继续说道:“永宁郡公家门不幸,五年前惨遭灭门,除了嫡长子因在兵营服役免遭杀戮,也就只有这冬雪娘子因在定国公府做客,而幸免遇难。”
“从那后,这冬雪娘子便寄住在了国公府,起先大家都瞒着她,但随着冬雪娘子年纪的增长,也就越来越瞒不住了,两年前,冬雪娘子还是知道了这件事!”玉娘一顿,“自那以后。她就迷上了推理!”
周萋画听得仔细,但玉娘停顿后的说的那句话,却让她疑惑不已,“为什么她知道这事后,就迷上了推理?”
听到周萋画的疑问。玉娘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永宁郡公出身武将,家中男丁习武之人近百,又是在皇城脚下,冬雪娘子不认为有人能在一夜之间,不动声息地杀了那么多人。她一直认为这是永宁郡公在跟她开玩笑,便一直想着找到答案!”
原来冬雪说的心里的死结,是个死结啊,周萋画突然对冬雪多了几分怜悯。
“娘子的声望早就誉满京城,冬雪娘子多次想着到洛城来寻娘子。却被秦夫人发现了,最后秦夫人没法子,只得把她囚在了映雪大娘的院子里!这一晃就是一年多!”
原来陪陈映雪说话,是这个陪法啊,周萋画在感叹冬雪命运之时,不禁发笑,她还真是会自我催眠。
“这不,几个月前。老奴回国公府,在得知老奴的身份后,这冬雪娘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愣是说动娴长公主,让长公主她老人家出面施压秦夫人,秦夫人无奈之下,这才放让其随老奴来了洛城!”
“担心冬雪娘子惹出什么乱子,秦夫人特意让冬雪姑娘随身带来书信给夫人,以备冬雪姑娘闹性子时来惩治!”
终于说完冬雪的身份。玉娘这才敢抬起头来,“绝非老奴有意隐瞒娘子。而是……”而是夫人、跟冬雪姑娘的要求,但这话。又岂是玉娘这一奴婢该说的话,玉娘的话就一下子卡住了。
周萋画微微点点头,“嗯,我知道,玉娘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你先下去吧,去春果那,跟她说把器具消一下毒!”
“消,消毒?娘子,老奴愚笨,这是什么意思啊?”周萋画已经告诉春果消毒的意思跟做法,但这词对玉娘却是陌生的。
“你把话传到便是!春果自然知道怎么做!”周萋画没有解释,轻轻说道,便抬手招呼玉娘出去。
玉娘也不敢耽搁,盈盈作揖便退了出去。
在玉娘退出去一会儿,丽娘抱着秦简的那支旧匣子推开门扉迈步进来,“娘子,这是秦义士的那支匣子,没找到合适的位置,不知娘子要把这匣子放到哪里?”
周萋画瞥眼看那匣子,比起那支新匣子,秦简的这支又旧又粗糙,可就是这样一只匣子,却总让周萋画带着一股莫名的激动,她拉一拉衣袖,示意丽娘把匣子放到自己床榻上。
一听周萋画的安排,丽娘不禁一哆嗦,她看看这陈旧乌黑的匣子,又看看那崭新艳丽的床榻,最后从袖袋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放在了匣子下面,这才将匣子放在了床榻上。
“娘子,您今日劳累了,中午多少休息一下吧!”刚刚丽娘已经听春果跟冬雪两人说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知道周萋画这段时间因为庄子着火的事一直没消停,不无关切地说道。
“嗯,这就!”周萋画看着那匣子,从方凳上起身,走到了床榻前,伸手轻抚过匣子,“辛苦你了,连这匣子的存放都这么周到!”
周萋画只是随口说话,但这话到了谨慎甚微的丽娘耳朵里,却是满满的责备,她又把头一垂,小声说道:“娘子不要这么说,这是老奴的本分!”
周萋画的手摸过匣子,忽而觉得匣子有点湿冷,于是问道:“这匣子,你放在哪里了?”
“回娘子,匣子一直放在春果跟冬雪的房间啊!”丽娘惊愕地看着周萋画,眼神里充满疑惑,着实想不通周萋画为什么这么问。
周萋画手从匣子上拿下,“她们的房间很潮湿?”
“嗯,离娘子寝房住的房间,就只有那一间最合适,虽然通风不好,但还算宽敞!”丽娘连忙说道,“没找到合适的房间,老奴就暂时将两人安排在那里了!春果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冬雪,她看上去能上去好像不太适应,一进去就过敏了!”
周萋画惦记着冬雪的身份,担心若冬雪身份被旁人知道,丽娘会因此受指责,于是道,“陪我去她们房间看看吧!若是很糟糕,我的寝房还算大,让她们跟我住一起!”(未完待续)
ps:终于爬啊,爬啊,爬上来了!这张内容略微多,喜欢推理的各位亲,不放仔细读读,回侯府,周四娘遇到的所有案件的谜题都在这一章里哦。r655




医谋论 091 玉佩
听周萋画在问完春果跟冬雪房间后,就要亲自去看,丽娘只当是周萋画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利,心情愈发难受起来,她“嗯”了一声,便垂下头,跟着周萋画去了春果跟冬雪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与周萋画的寝房相邻,却因在走廊的尽头,阴森森的,让人一进去就感觉浑身打颤。
丽娘一直跟在周萋画身后,临近到房门口时,上前几步,给周萋画推开了房门,并冲着房内喊了一声:“娘子来了!”
就听房内“哎呦”一声,随后便是两人跌倒在地的声音。
周萋画连忙迈步进去,却见春果跟冬雪两人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地叫个不停,见周萋画进来,冬雪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边伸手拉春果,一边给周萋画请安,“娘子,你怎么来了!”
“是啊,娘子,你怎么来了?”春果站起身来,拍一下衣服,追问道。
周萋画顺着两人跌倒的方向抬头看,就见一白色的帕子,落在前方一尺左右的墙根下,顺着墙根往上看,就见墙壁上因潮湿生出了些许绿点,跟眼睛一样瘆人,看来,这俩丫头是想拿帕子擦一下那些绿斑,“不要打扫了,把我寝房的外间加两张榻,你们随我一同住!”
冬雪一听周萋画的建议,眼睛闪着亮光,“真的吗?”
春果却忧心忡忡,“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使不得!跟娘子住一起也好随时侍奉娘子!”一听春果跟自己的想法截然相反,冬雪眉毛一竖,推搡一下春果。小声嘟囔。
春果抿着嘴,看看冬雪,又看看自己床榻上那个不成功的河灯作品,又看看周萋画,一脸为难。喃喃说道:“就是搬去,也得等我做好河灯的,总不能在娘子寝房里做这玩意吧!”
对于给自己母亲做的祭品,春果还是很顾虑的,作为周萋画的贴身侍婢,平日里都跟在周萋画身边。也就在周萋画休息时才有自己的时间,可总不能周萋画在内房里睡觉,自己在外面捣鼓着死人的东西吧!
那样也太不吉利了吧,若是传出去,还指不定被说成是什么样呢!
冬雪顺着春果的目光也看到床榻上的河灯。也意识到了不妥,做出了退步,“额,好吧!”她转移目光,立刻看向周萋画,泛着闪亮如星的眸子,有点撒娇道:“可是娘子,你答应儿的事。能不能今天先履行呢?”
答应冬雪的事?周萋画一愣,旋而记起,她说得应该是拜师的事。
不知是冬雪特殊的身份。还是她背后那个充满悬疑的故事,都让周萋画多了心疼跟期待,周萋画默默心想,既然她想拜师,且也算顺利的完成了我出的考题,收下这个徒弟。若是可调教成得力的助手,倒也算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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