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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于是开口道:“好!丽娘。春果,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儿今日便收下冬雪这个徒儿!”
冬雪大喜,一手拉着春果,一手拉着丽娘,“你们快点去啊,快点啊!”她把两人退到门外,忽而又意识到什么,松开两人奔到周萋画面前,“师父,这屋子潮湿得很,您先出去吧!”
一听冬雪这么迫不及待地改口,还改换了敬称,周萋画浅笑一下,看冬雪脸上除了喜悦还多了几分焦急,只当是她迫不及待地想拜自己为师,于是调侃道:“怎么,你这么着急把我推出去,莫不是要找拜师礼啊?”
冬雪一怔,脸一红,“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玩笑话变成了真实的事,这下换成周萋画尴尬了,她嘴角往上抽动一下,却依旧玩笑道:“那你既然要准备拜师礼,我也不好推辞,我现在就出去,那你好好准备,若是礼轻了,我可不收啊!”
冬雪嘻嘻一笑,不语,只是伸手把周萋画往门扉方向搀扶,到了门口,春果应该周萋画后,她便停下。
她朝周萋画福个礼,“师父,你请!”
周萋画看其鬼灵精怪地样子,回笑一下,便随着春果与丽娘回了寝房。
在春果跟丽娘准备拜师需要的东西时,周萋画也没闲着,她先是看了一会儿《大溏疏律》,而后,便开始琢磨拜师回礼的事,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用自己知道的验尸知识作为回礼吧,于是便从书案里找了一本崭新的一寸厚的簿子,拿起毛笔在簿子上写下“尸言笔记”四个字。
为表慎重,周萋画没有选择繁体,而是用了她更为习惯的现代简体字,穿越而来已有两年多,周萋画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若是有招一日,她回到现代,或者直接死了,能留下点什么,证明她来过这个大溏朝呢?
医术!或许就是她存在过的意义!
准备好了回礼,周萋画也累了,便到床上小憩了一下,等她醒来时,拜师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丽娘轻轻推门进来喊醒了她。
周萋画从床上起身,在丽娘的服侍下洗了把脸,而后到梳妆台前,开始整理仪表,梳妆结束后,周萋画让丽娘把刚刚准备好的簿子拿来,便与她一同出了寝房。
可当周萋画抬步出寝房时,却忽然顿了一下,她停步抬头看着丽娘,问道:“丽娘,柳神医今天离开侯府了吗?”
丽娘搀着周萋画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沙哑着嗓子,低低的说道:“不,昨晚他就离开了!”
丽娘把头埋得很低,身子不由自主后退一番,一副随时都会下跪的模样,见此状,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后,连忙说道:“离开也好,离开也好啊!”
听周萋画这么说,丽娘试探性问道:“娘子,柳神医烫伤二娘子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日后不会有人再提起吧?”
“不会!”周萋画知道丽娘的性子,干脆回答,却又立刻转了一个音调,“只是,你能否告诉我。柳神医他为什么去艾香坞烫伤了二姐姐,而不是去三江院找老太太呢?”
“这个……”周萋画的问题让丽娘再次皱紧眉头,她喃语着。
周萋画一抬头,看春果沿着回廊走来,又见丽娘如此难以开口,“你若不想说。就不必说了,待你想开口之时,再来告诉我即可!”说完,她晃动一下被丽娘手一直拉着的胳膊。
丽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搀扶变成了拉扯。连忙福礼,搀扶周萋画朝春果迎来的方向走去。
厅堂里,已经被才已经被装饰一番,正北更是端放了一张棕色檀木太师椅,太师椅后更是悬挂了一副桃李满天下图,桃李满天下挂图下是一方桌,桌上放着一左一右放着烛台,两烛台中间是一香炉。
春果将周萋画扶到太师椅上。“娘子,您这边请上座!”
在周萋画落座后,春果软言道:“娘子。冬雪那边激动的不行了,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周萋画微微点头。
春果见状,立刻招呼身旁的小厮。
小厮一声高音:“拜师礼,开始,请……”
话音落下,就见冬雪穿一身对襟白色素雅襦裙。曼妙的从门口迈步进来,她走到周萋画面前。盈盈一福礼,“儿。宋冬雪,生于盛元三年九月初八,现拜‘圣手娘子’周萋画为师!今后,定以师为尊,潜心学习!”
说完这番,冬雪的身旁出现六名端着盘子的小婢,盘子中依次是六礼,谨谢不敏的薤菜,苦心教育苦莲,红运高照的红豆,早早高中的枣子,功得圆满的桂圆,弟子心意的干瘦肉条。
周萋画瞥一眼身旁的丽娘,却见丽娘在冬雪说“圣手娘子”四个字时,早已面色焦黄,在周萋画看她时,她正好也瞥眼过来,如此尴尬地对视,丽娘嘴唇抖动一下,再次垂下了头。
周萋画并没有要责备丽娘的意思,见丽娘再次消沉,苦涩一下,收下这些礼,抬手命春果一一放于身旁的桌子上。
见周萋画示意自己收下礼,春果抬手小厮进行下一项。
小厮高声道:“行跪礼,奉茶!”
话说,冬雪这边,她并没有看到丽娘的模样,只注意到了周萋画嘴角的苦涩,还当周萋画要反悔,随着小厮话音落下,冬雪也不等婢子拿来跪垫,“扑通”就跪倒在地,附身就是三个跪礼,“徒儿冬雪,见过师父!”
第三个跪礼行完后,她的身边出现一名小婢子端来盘子,盘子上放着一素青花的茶盏,冬雪连忙抬手端起茶盏,呈到周萋画面前,“师父请喝茶!”
冬雪做事一向风风火火,面对她这般着急的拜师,周萋画也没多想,笑盈盈地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后,递给了春果,而后示意丽娘拿来她准备的那本厚簿子。
“冬雪,从此刻起,你就是儿的徒弟的,儿也没什么好的回礼,送给你这簿子,只待有朝一日你能将儿的经验,写满此簿子!”周萋画边将簿子递给冬雪,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冬雪双手接过簿子,“多谢师父!”忽而,惊呼一声,“师父,除了六礼,徒儿还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说着,她把那簿子递给身旁的小婢,然后手插进袖袋。
掏出一由黄色丝绸帕子,看那帕子的状态,里面定然是包裹着什么重要的物品。
周萋画微笑地看着冬雪一层又一层地、小心翼翼地打开帕子,里面竟然是一玉佩!
周萋画瞬间记起了什么,她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冷战!
“师父,给!这是徒儿一直随身携带的,现在送给师父!”
冬雪清亮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声音,一块雕刻精致的玉佩,被冬雪捧着放在了周萋画的眼前。
周萋画垂眸一看玉佩上的图案,瞬间心如死灰,竟然是与秦简玉带上配着的那块鸳鸯戏水图案一模一样的玉佩。
是的,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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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092 秦简归来
“冬雪,你这玉佩?”周萋画感觉自己在看到这玉佩时,心脏骤然停止了那么几秒,她强行摁住自己的情绪,以免被冬雪察觉到异常,嘴却不受控制地问道:“你这玉佩是……”
冬雪以为周萋画不想收,连忙解释,“师父你也觉得这玉佩很漂亮对吗?正因为如此,徒儿才会将它送给师父!请您不要嫌弃,一定收下!”
她说着,就把玉佩塞到了周萋画的手里,然后又是一个跪礼。
这玉佩如秦简腰上配得那块一样冰冷,激得周萋画连连打了个寒颤,她的手用力握住那块玉,手温得炙热没有将玉佩温暖,玉佩的冰冷却沿着手心窜到了后背。
周萋画的心猛然抽动一下,随即就是又一阵绞痛,是在田庄时那种熟悉的疼痛。
她连忙用手护住心口,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但她的身体却冰冷如霜。
周萋画感觉自己要昏倒了,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冬雪微笑一下,刚说了一声,“起身!”,整个人就顺着太师椅沉沉滑了下去。
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时而苍老如老妪,时而温婉如媚女,时而清亮如铜铃,训斥声,呼唤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让她彻底陷入了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周萋画终于有了意识,她缓缓地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那繁华似锦的床榻上,周萋画侧脸看向窗子的方向外面一片模糊。
那窗边立着那摇曳着烛光的八角宫灯,分明在告诉她,原来已经天黑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周萋画眼睛滚动一下,夏被的粉黄色在烛光的映衬下,变得如雪一样恍然,银红蝉蚊帐像是一层雾气,在这一片雾色的隆重下。放在床榻上的,秦简的那支匣子,显得格外的厚重。
周萋画盯着那支匣子,曾经视这世间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竟然给了她最大的嘲笑,如同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周萋画僵硬如枝的手弯曲一下。一股凉意再次袭来——那块玉佩放在了她的手边。
周萋画覆手整个扣住玉佩,心如刀绞。
上一次秦简配在玉带上的玉佩触碰到了她的额头的伤,微疼。
而这一次,冬雪塞到她手里的玉佩,却彻底伤了她的心。惨烈。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想着,想着,心口就是又一阵难受,周萋画连忙放下玉佩,抬手将夏被揭开一角,做事就要起身。
布料的摩擦声却惊醒屋子里的人。
“娘子,你醒了?”
竟然是玉娘的声音。
周萋画一惊,连忙问道:“春果、冬雪和丽娘呢?”
自己病倒这种情况下。她们是不应该不在的。
玉娘走到周萋画面前,长长叹了一口气,“娘子放心。他们没事的!”
他们没事的!能这么回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萋画不再着急下床,她重新躺下,玉娘上前给她盖好被子,“医者来看过了,说娘子这是急火攻心。需要多多……”
“玉娘,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玉娘没说完,就被周萋画直接打断了。
周萋画看了玉娘一眼。随后摆正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承尘楣板,心里空落落的。
一看周萋画这般失落,玉娘缓缓开了口,“哎,娘子,你去刺史府给二娘子洗冤的事,穿到老夫人耳朵里了,老夫人就让夫人陪着一同来静雅院走一走,却刚巧看到了您昏倒,于是……”
玉娘重重叹了一口气,“哎,得知您是在收冬雪为徒时出的这事,老夫人便把春果、冬雪跟丽娘带回三江院里去处置了!”
“夫人怕娘子会担心,就派老奴来照顾娘子,她则去三江院求情去了!”玉娘试一试眼睛的泪珠,“夫人说了,若是求不下情,也只能搬出娴长公主来,把那冬雪的身份说一说了!”
“冬雪的身份?”周萋画喃语一声,记起了那跟秦简一模一样地玉佩,“玉娘,在冬雪身份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玉娘一听周萋画这话,连忙退后几步:“娘子,老奴不敢,关于冬雪娘子的身份,老奴可是一点不落地全部说给了娘子啊!”
“是没有隐瞒吗?”周萋画情绪不高,她双眼无神地看着承尘,她是想问冬雪跟秦简的关系,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弯,开口时,却是,“玉娘,你见过冬雪的母亲吗?”
秦简姓秦,因是冬雪母亲那边的亲戚。
玉娘也看出周萋画情绪的异常,听她问到冬雪的母亲,却猜不到周萋画的问题的目的,她努力回想一下,说道:“见过,冬雪的母亲与夫人是同年人!比秦夫人小近十五岁,秦夫人嫁到国公府时,她才刚三岁,她姓秦,单字一个怡字,我们下人都喊她怡娘子。”
“怡娘子曾跟夫人同时进宫陪伴过几位长公主,这么算,也算是夫人的同窗!”玉娘语气一顿,玉娘大着胆子问道:“娘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萋画没有回答玉娘的问题,眼睛依然木讷地盯着承尘,小声问道:“大舅妈除了冬雪母亲,还有其他姐妹吗?”
听到周萋画的追问,玉娘只得继续回答:“没有了,秦国公一生只娶了一门正妻,子嗣不多,除去秦夫人跟怡娘子,只有一位郎君,也就是现在的兵部秦侍郎!哎,要说,怡娘子当年执意要嫁给永宁郡公时,秦侍郎可是大发雷霆,更是赌气此生绝不跟怡娘子来往!”
“这是为何?”
“哎,永宁郡公年长怡娘子足足廿五,相貌丑陋,性情暴躁。前面已经死了两位夫人了,正经人家的娘子谁都不愿嫁进郡公府,更何况是怡娘子这种嫡出的贵女了!秦国公走得早,长兄如父,这让秦侍郎如何不恼怒!”玉娘说话不似丽娘那般遮遮掩掩。只要你问,她便作答。
“哎,这不,两年前郡公府发生灭门时,秦侍郎都没出面,不过呢。虽然秦侍郎对怡娘子的事耿耿于怀,但在冬雪娘子这,倒是蛮放开,老奴上次回国公府时,听秦夫人说。好似是打算将冬雪娘子许给秦侍郎的嫡次子!”
“哎,虽说永宁郡公府被灭了门,可冬雪娘子毕竟还是有兄长的,只待哪日她兄长从兵营归来,再商议这桩婚事了!”玉娘抬眸看着周萋画,“娘子,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要不然。你说说你想知道什么,老奴再补充!”
秦简,秦国公。嫡次子,冬雪……这些名字如幻灯片似的在周萋画眼前闪过,并做着各种组合,周萋画痛苦地护住双眼,却发现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连忙说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的!”
“是!老奴正好去给娘子熬药。娘子您先休息着!”玉娘作揖,缓缓后退。随着一声“吱呀”门扉关闭的声音,玉娘退出了寝房。
这一刻,周萋画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炙热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落到衣领里时,却已经冰冷了。
凉飕飕地,以至于周萋画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她一下子清醒了下来。
真该死,我竟然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周萋画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哭什么啊,这可不是你周萋画会做的!
她想着,就想起身找帕子擦眼泪。
却听一冷嘲热讽地声音从床榻上方,锋利地传来,“哟,我没看错吧,堂堂的‘圣手娘子’,项顶侯府的嫡长女,竟然哭了!”
一听这个声音,周萋画的眼泪如同倒流的洪水,瞬间没了踪影。
不用看到人,也能猜出是秦简那个傲娇鬼,不,决不能被这个贱人看到我的眼泪!
她快速摸一下自己的脸,调整心情,用同样讽刺地语气回道:“哟,有些人就是不走寻常路,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偏要趁人不备做梁上君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走门进来的!圣手娘子不要太偏激哦!”伴随着反击声,渺渺白衣从梁上垂着落下,他一甩阔袖,如光一般瞬间站到了周萋画的床榻前。
隔着那银红蝉的蚊帐,周萋画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姿容依然美好,那白渺的袍服衬着他的神秘,那乌黑的散发显着他的洒脱,鬓如刀裁,眸若寒星,就是那盖住眼眸的面具,也依然泛着寒光。
见周萋画仔细打量自己,秦简垂眸自己检查一番,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异常后,反问道:“几日不见,你不会失忆了吧!”他眼眸一抬,看到了床榻里,放在周萋画身边的木匣,狡黠笑道:“就是失忆了,该履行的还是要履行,你竟然已经回了府,这匣子还是要还给我的!”
说着,他竟握起拳头,毫不客气地伸手进蚊帐,作势就要取匣子。
但此举却把周萋画给彻底激怒了,她甚至忘记了周身的疼痛,如针扎似的弹起身,一把抓起匣子,便朝蚊帐外抛去,“还你,还你,我周萋画也不是愿欠人情的人!”
秦简刚刚不过是跟周萋画开个小玩笑,没料想到周萋画会有这么大反应,眼看着匣子被周萋画从蚊帐里抛出来,探进蚊帐的手一松,一枚精英的小物从他手中滑落,物件太少,落入粉黄色夏被不见了踪影。
秦简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抽身出来,飞速旋转,终于在匣子落地之前,接住了匣子,这下秦简可彻底恼了,“周萋画,你都都知道这匣子对某的重要,还做出如此行为,简直不要欺人太甚!”
秦简那如寒星的眸子冒着火星,周萋画竟有几分害怕,却依然嘴硬道:“你一七尺男儿,姑且不论你潜入女子闺房,竟将贼手伸进蚊帐,如此不轨,还怪起我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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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姜府千金,皇帝钦封的芸暖郡主,太后亲诺的琼王妃。
却因一场阴谋,满门问斩,被迫远遁云关;
十六年后,她重回皇都,化作素手布医,誓报家仇。
拨开重重迷雾,她以为触到了事情的中心,却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一则偈语,外加一卷神秘的流光浮影,又将她卷入血腥的夺嫡漩涡中。
时度势,势观时,以天下计,谁是谁的棋子,谁又入了谁的局?r655




医谋论 093 误会(一)
周萋画这番话把秦简噎得是干张嘴发不出声,他那被面具遮挡的俊朗面容现出几分扭曲。
他抱着匣子转了个圈,白袍阔袖一飞,最后定在了书案前,“好一个不轨,我若有歹念,还容你周萋画回侯府再做!”
“你!”秦简的话堪称以退为进,竟立刻让周萋画哑口无言,她盘坐在床榻上,隔着蚊帐,怒视着秦简,摇曳的烛光将他的面容照得时而明朗,时而朦胧,“我已顺利回府,你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取回匣子吗?现在匣子就在你手上,若是检查无误,就请离开吧!”
隔着蚊帐,秦简也看不清周萋画脸上的表情,听她这语气,寡淡地也没有半点情绪,不禁怅然所失,他手用力握紧了一下匣子,静思片刻,依着周萋画说的,打开匣子,垂眸开始检查,“多谢,周四娘用心报告,秦某在这拜谢了!”
他将匣子夹在腋下,空出双手给周萋画抱拳致敬。
“竟然,匣子没问题,你我两人也算不相欠了,那么秦义士,就请便吧,我要休息了!”周萋画一抬手,指着窗户的方向,语气平平。
虽然听不出周萋画的情绪,但看她手指的方向,秦简也能猜出她此时心情应该极其糟糕。
秦简左手托住匣子,右手放于身后,扭头看看周萋画手指的窗户,嫣然一笑,却没有按照周萋画的指示行动,而是直接坐到了方凳上,并很自然的把匣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又想做什么?”一看秦简如此这般,周萋画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玩什么花样。语气不在平淡,终于有了情绪。
听周萋画的音调骤高,秦简心里终于放下了石头,却继续语气生硬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四娘子还有东西没有归还,静候而已!”
一听这话,周萋画恼了,她伸手挑开蚊帐,对着秦简怒言道:“你秦简不愿欠人情,我周萋画也不喜欢。恕我愚钝,着实不知儿还欠秦义士什么!”
“某可没说,你欠了东西,只是希望四娘子把手里的东西归还而已!”宫灯就立于秦简身旁,那烛光投放在他那如炽的面具上。灿烂的如同钻石耀出的光芒。
周萋画的眼睛被这光芒刺伤,她把头往一旁一侧,不与秦简对视,眼神流转中,忽而看到了夏被下面的那块玉佩,又是一阵被针刺过的寒冷,她毫不犹豫地拿起玉佩,将玉佩面正对着秦简。“你是说的这个吧!”
秦简眼睛眯长,正等待着周萋画会做出怎样的动作,见到周萋画拿出玉佩时。一惊,当下立刻摸向自己玉带下,警觉自己的玉佩还在时,诧异地看向周萋画,却也不过一秒钟,立刻做恍然大悟状。“是冬雪那丫头给你的?”
周萋画一听这话,顿时心塞。果然是认识冬雪的!
“若是你要取回这玉佩,很抱歉。恕我不能归还,这玉佩乃是冬雪的拜师礼,作为师父,自然要好生保管好徒弟的拜师礼!”周萋画斜眼看向秦简,“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冬雪,若是我把这东西弄丢,或者还给了你,那丫头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用我多说吧!”
秦简根本不知道冬雪把这“鸳鸯戏水”玉佩给周萋画的事,自然也就没有要拿走玉佩的意思,他让周萋画归还的,不过是刚刚握在掌心,因周萋画扔出匣子而遗落在周萋画床榻上的小物件。
虽然说那小物是秦简特意给周萋画挑选,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但就这样落下,着实让秦简不甘心,这才有了归还一说。
但那周萋画却根本没察觉到那小物件,她还以为秦简说的是冬雪拜师送的玉佩。
见周萋画这般误会,秦简是又惊又喜,又觉得好笑,他嘴角上扬,眼眸泛出幽深的光芒。
见秦简微笑,周萋画的怒气再添一分,“这玉佩现在在我手上,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说着,她手伸到枕下,掏出一红绳,迅速搓成一股编织成挂绳,将这玉佩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而后伸手,将玉佩送进了自己衣服里,隔着薄薄的内衣,丝丝的冰凉透进皮肤,刹那间周萋画的心情竟然平复了。
看着周萋画这如孩童般任性的举动,秦简直接笑出了声来,“你最好是一辈子戴着这玉佩,也不枉费冬雪那丫头的拜师情!”
秦简的笑声难得的爽朗没有瑕疵,周萋画抿一下嘴恶狠狠地说得:“不要你叮嘱,儿自然会对得起冬雪的信任!”周萋画眼睛眯长,看着秦简,继续说道:“我不管你跟冬雪是什么关系,现如今冬雪是我的徒儿,我的辈分自然高于你,还望你今后注意自己说话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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