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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冬雪跟在周萋画身后,喃喃说道:“谁知道呢,只是知道那踹窗进柴火房的是董少卿的人,听说是为了调查二夫人院里死的那丫头死因!后来那柴火房就被官兵给围住了!我们也就被放了出来!”
董庸的人?
这下周萋画终于明白,为什么董庸责骂下属办事不利!
敢情是他是想偷摸调查柴火房,却没想到里面还关着三个人,看来,春果、冬雪、丽娘三人能回来,不是因为冬雪放火,而是因为董庸找老夫人说了那拆房的重要性。
看来,在汝英案件上,这董庸是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了。
周萋画的眼眸瞬间眯长,“冬雪,想不想看师父是怎么破案的?”
“想,想,想!当然想!”冬雪点头如捣蒜,上次周萋画侦破陈高系列案的事,就已经让冬雪心动不已,周萋画对汝英尸体的检验又让她打开眼界,一想到立刻能亲眼目睹周萋画破案,冬雪简直心花怒放。
“想得话,现在就立刻去睡觉,明天一早,准时跟我去柴火房!”周萋画眼睛眯长,笃定说道。
翌日,一早。
鉴于周萋画昨日的安排,丽娘比以往早了半个时辰起床,她没有惊动院子里新分来的婢子,便早早做好了饭。
待周萋画吃完,携冬雪离开静雅院时,才有那憋尿的婢子揉着蓬松的眼睛出了如厕。
周萋画与冬雪沿着静雅院通往柴火房的小径,疾步走着,不到一盏香的功夫,主仆两人就到了位于侯府西北角的柴火房。
果然看到柴火房四周站满了官兵,五步一名,围着柴火房整整一圈,差不多有二百多人。
一柴火房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把手,看来昨日的失误,让董庸不得不用这招来挽救自己的面子啊。
周萋画嫣然一笑,董庸这还没开始破案,倒先蚀了把米。
因是要储备侯府好几十个院子的柴火,这柴火房比周萋画想象中大很多,周萋画数了数柴火四周官兵的人数,然后通过周长算出了这柴火房的大体面积,一个让她吃惊的数字,周萋画抬头对冬雪说道:“过会儿打听一下,这柴火房若是装满,一次性能储备多少天的柴火!”
“师父,不用过会儿打听,儿现在就能回答你,昨儿听丽娘说过了,这柴火房若是都装满柴火,若是不办宴,够侯府全部院子用半个月呢!”
半个月,这时间可算不短!(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通知
上午有点小情况,外加卡文,导致今天中午的更新要延迟了,先说声抱歉,随后送上,今日依旧三更,感谢各位(捂脸,头疼ing,遁走!)i954




医谋论 096 水落石出(一)
看周萋画也不靠近柴火房,只是这么远远的打量着,冬雪急了,“师父,师父!你说要破那汝英的案件,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啊,更何况这天才刚刚亮,根本没人啊!”
周萋画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手插进袖袋里,用力握了一下里面放着的一封信,苦笑一下,道:“谁说没人,董少卿那不是来了嘛!”
周萋画一抬下巴,果然见远处出现一顶轿撵,轿撵停下,侍卫挑开轿帘,董庸迈步下轿。
“真的啊,师父你跟董少卿真是心有灵犀啊!”冬雪故意讨好。
周萋画心里却苦涩之至,她早就料定,她一出现,肯定就有侍卫去给那董庸通报,哪里还需要心有灵犀啊!
今天的董庸依然没有穿官服,而是换了一身白色的广口袍服,早上有一点点薄雾,从那雾中款款走来,带着潮气与神秘。
董庸的身形跟秦简有几分相像,有那么一秒钟,周萋画差点把他当成了秦简。
周萋画默默心想,若是有朝一日秦简他拿下面具,戴上冠帽,估计在人流熙攘里与他擦身而过,可能都认不出来吧!
“四娘子,您这么早到柴火房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起?”董庸走到周萋画面前,抱拳作揖,深情说道。
他眼睛扫过周萋画的手腕,见昨晚的花珀已经穿成手链戴在她的手上,惊喜一下,直起身来。
听到董庸的询问,周萋画将手从袖袋里拿出。拉一拉衣袖,“董少卿,昨日很晚不也在柴火房出现了?”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董庸便知道她这肯定是有了凶案的线索,于是故作大气。分享自己的信息,“确实,昨日的确有人给某贡献了一条颇有价值的消息,说是,这侯府各个院子进贼的顺序,与柴火房每天给各个院送柴的顺序一样。于是昨晚,某便派人到这柴房打探了一番!”
董庸语气微微一顿,看向站在周萋画身旁的冬雪,“当然,这里面有些小插曲!某想。四娘,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周萋画微微点头,示意董庸继续说。
“若只有一两个院子,招贼的顺序跟那死者送柴的顺序吻合,那某自然不必这么劳师动众,三十几个院子,顺序竟然的吻合,这说明。两者之间必然有联想!”
“现在侯府各个院子均进了贼,那么贼人要么在今天昼食时间,再次从第一个偷盗的院子开始。要么就会偃旗息鼓,但无论哪种,这柴火房都是案件的关键,所以……”董庸转身,挥袖指向那把柴火房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官兵们,“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某才差人将这柴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萋画已经听明白了董庸围住这柴火房的初衷。于是侧身看向冬雪,“冬雪。说说你的看法!”
冬雪平日聒噪,但一涉及到推理,反倒表现的很安静,她细细琢磨着董庸说的话,又分析前天她去了解的汝英的事,而后开口道:“董少卿所言,确实有可能,但儿觉得,与其这么守株待兔,倒不如从死者汝英身上找线索,师父您曾说过,死人是不会说假话的,那就应该从死人身上找线索啊!”
“那你说说,应该怎样找线索?”周萋画一听冬雪分析的头头是道,于是追问。
“这个……”冬雪却不争气地卡壳了,她嘴一睹,有点撒娇地说道:“这个,这个师父你也没教啊,儿不知!求师父指教!”
周萋画见状,只得开口道:“冬雪说的没错,这汝英人虽然已死,却的确告诉了我们不少东西,董少卿,昨日儿在给二姐姐洗脱冤屈时,就已经说过了,汝英是被一个力气巨大,惯用左手的男子掐死的,既然如此,便应该从这一点入手!”
周萋画抬眸看着董庸,没有说话,但她那如圆杏的眼睛却分明在质问董庸为什么不去找这个惯用左手的男子,反倒围着一个没有生机,死的柴火房。
董庸被质问的连连退步一下,“并,并非某没有注意这一点,某已经跟黄刺史开始盘查洛城里惯用左手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
听到董庸的回答,周萋画轻蔑一笑,“董少卿,是儿以前说的不够清楚呢,还是冬雪记录的不够仔细,发现尸体当日,儿可是说过,汝英被凶手一手抓住脖子,一手抓住双腕,根本没有被人捂住嘴,她之所以没有喊叫,就是因为她认识凶手!”
“既然汝英认识凶手,那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又何须从整个洛城入手呢!”周萋画目光从董庸身上收回,转身面向三江院方向,“据儿所知,这汝英在侯府里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哥,这表哥有一好友,姓李名春,这李春本来是洛城海源米房的管事,却在一个月前,在汝英被从三江院赶到柴火房时来侯府做事!”
“此人,身高八尺,身形魁梧,搬运米粮出身,惯用左手,且小拇指少一节,几乎与侯府招贼同一时间进入侯府,如此多巧合,嫌疑颇重,董少卿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周萋画的线索都说得这么明朗了,董庸若是再不明白,显得也太过愚钝了,他踱步站到周萋画身旁,目光于她一同看向三江院方向,“来人呢,去把那个叫李春的抓来!”
“是!”立刻有侍卫应声,侍卫刚要走。
就听周萋画补充道,“分两队,一队抓人,一队把他住处的东西都给带到这里来!”
侍卫抬头看向董庸,在得到董庸的默许后,这才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看侍卫们朝三江院前进的身影越来越远,周萋画转身看向董庸,“董少卿,儿能否进哪柴火房里看一看呢!”
董庸不解地看着周萋画。嘴唇抖动一下,看似要发问,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最终却还是吞咽一下口水,只是简单道了一声:“好!”便抬手指引周萋画朝那柴火房走去。
柴火房长三百余米。每五米为一间,整个柴火房被分成了六十六个小房间,一般来说,侯府的各个院子一天需要四个房间的柴火,这样一来,十五天便是六十个。剩余的六个作为备用。
柴火房有专门的管事房,管事房墙上的册子,详细记录了每天柴火房把侯府各个院子配送柴火的情况。
柴火房每十五天会补一次柴,今天距离上一次补充柴刚好过去了十天,上一次补充柴的负责人就是那汝英。
根据冬雪的了解。汝英就是在这次补充柴时被年氏看见,才把她招进了稻香院。
周萋画详细看完册子的记录情况,整合一下,她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而后把册子重新挂在了墙上。
估摸着侍卫们也该把那李春给捉拿归案了,随后转身对冬雪说道:“冬雪,你去稻香院,把二姐姐喊来。记得提醒她,若想无事,把该带的首饰带来!”
该带的首饰都带来。冬雪喃语一句,答应一声,便作揖,朝稻香赶去。
一炷香的功夫,冬雪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被两名侍婢搀扶的。还未来得急梳化,浑身颤抖的周萋棋。年氏跟在周萋棋后面,紧抿牙齿。远远地就朝周萋画抱怨道,“四娘,你都说过,你二姐姐没事了,这一大早的,这是要做什么?”
“婶娘不要着急,这汝英毕竟是二姐姐的侍婢,董少卿已经抓到了凶手,难得你们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周萋画朝年氏微微福礼。
年氏看一眼周萋画,而后疼惜地看着自己女儿,周萋棋昨天被又惊又吓的,整整一晚都没有入睡,天蒙蒙亮时,这才好不容易睡着,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冬雪就咋咋呼呼地跑来说,周萋画要女儿带着该带的首饰去柴火房。
担心女儿再次被蒙上不白之冤,年氏就立刻让人包了周萋棋的所有首饰,连忙赶来、
“四娘,事情的真相,待董少卿抓住凶手后,大家自然知道,你二姐姐现在身体娇弱,无需在这等待吧?”
“婶娘此言差已,二姐姐身份特殊,还需要靠她指证凶手呢?”周萋画边朝年氏福礼,边说道,在她抬起头时,就见差役从远处缉拿着一五大三粗的男子浩浩荡荡走了,男子的双手背在身后,身上被绳子捆住。
“禀,少卿,嫌犯李春现已带到!并从他的住处发现大宗银票!”董庸的贴身侍卫,上前通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官兵,一人手里拿着一些粗布衣衫,而另一人手里则是拿着一沓银票。
银票?不会是在陈高一案里,被秦简带走的发行与先皇年间的银票吧!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银票,周萋画大惊,微微弯起的胳膊,顺势插进袖袋里,用力握了一下。
与此同时,董庸已经上前拿过银票,他仔细检查后,转身递给了周萋画。
周萋画倒是没料到董庸会把这银票给自己看,立刻从袖袋里拿出手,接过了银票,眸光落在银票上,当确定这些银票是目前市面上流通的,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便将银票递还给了董庸。
“李春,某问你,你可认识汝英?”董庸接过银票,递给侍卫,命其妥善保管,而后走到李春面前,厉声质问。
李春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眼角还挂着淡黄色的眼屎,赤着脚,一看就是从睡梦里直接被拉出来的,听到董庸的质问,李春垂着的头抬起来,“小人确实认得汝英!可,可与他的死无关啊!”
“某还没问你汝英的死,你就狡辩,定然是心虚!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董庸恼怒,绕到李春身后,果然见其左手上少了一节,厉声问道,“李春,汝英是被一惯用左手,且左手小指少一截的人掐死,你难得还不认罪吗?”
“冤枉啊,冤枉,这世间惯用左手,小指少一截的人到处都是,莫说整个洛城,就是侯府,除了我,前门的王五,马棚的周大,也都跟我一样啊,冤枉啊……”李春上身趴在地上,“砰砰”得磕响头。
一听李春非但不认罪,还又找出了几个跟他有一样特征的人,董庸再次没了主意,他手背在身后,心里想着找周萋画求救,却又有点不甘心。
正在犹豫之间,就听周萋画说道:“董少卿,还是儿来问吧!”(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97 水落石出(二)
周萋画上前,抬手招呼侍卫把李春的衣物拿到自己面前,伸手仔细检查了一番,而后抬起头,看向站在侍卫身后的周萋棋跟年氏,“二姐姐,也把你带来的首饰拿来让儿看一下吧!”
听周萋画将自己女儿与这杀人嫌疑犯李春混在一起,年氏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但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压住自己的情绪,招呼侍婢,把装着周萋棋所有首饰的匣子拿到了周萋画面前。
“四娘,你二姐姐所有的首饰都在这里了!”年氏声音里带着不悦。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侍婢就打开了那个黄檀“花开富贵”的梳妆匣,并依次拉开了匣子上的七个小抽屉,匣子里笄、簪、钗、步摇、钿分门别类争取的放置着。
周萋画用手在这些首饰里翻找一番,却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她抬起头来看向面色焦黄的周萋棋,“二姐姐,这就是你全部的首饰了吗?”
“四娘,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二姐姐还故意瞒着你不是!就这些了,没了,你爱信不信!”年氏扯着嗓子,怒吼着,唾沫星子四溅。
周萋画没有理会年氏,径直走到周萋棋面前,她伸手散发出洞察一切的强大气场,吓得周萋棋腿发软,整个人倚在了侍婢的身上,却依然坚持称:“没有了,就那些首饰了!”
周萋棋喃语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胸口上,“是没了,真的没了!”
周萋画见她放在胸口位置的手抖动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周萋棋那发抖的手,“二姐姐,是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呢,还是让儿动手!”
周萋棋这下连嘴唇抖开始打哆嗦了,见躲闪不过。她只得承认:“我,我自己,自己拿,拿!”
“好!”周萋画说着就松开了周萋棋的手。
就见周萋棋手伸进胸袋,再拿出时,手上就多了一支发簪。一支玛瑙佛手形造型的金簪,玛瑙呈红黄渐变,生动鲜艳,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
“给,没了。最后的了!”周萋棋抖着手,把这金簪递到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垂眸端详一下这支金簪,然后又看了一下周萋棋的胸袋,浅笑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这金簪接过来。
她颠一下这金簪的重量,随即转身直接奔向李春,将这金簪垂直立于李春面前。“李春,你可认识这个!”
周萋画移动速度很快,李春就感觉眼前吹来一阵风。等他一抬头,猝然出现的金簪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不禁失色,结巴反驳,“不。不认识!”
“敢说不认识,李春我问你。自汝英从三江院被撵出来到了这柴火房,你就来到了侯府。汝英前脚送柴,你后脚就翻墙入院,不偷不抢,只是翻找,你敢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吗?”李春话音刚落下,周萋画就快速出声,她加快语速,一步一紧逼,最后逼得李春脑袋彻底垂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春脑袋着地,哭丧嗷嚎。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春你敢抬头看我吗?你从三江院翻墙而出,可是曾遇见过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周萋画将金簪放到左手上,右手扣在李春的肩膀,想拉起他的身子。
李春虽然被绑,但毕竟也是男子,周萋画的力气哪能搬得动他,反倒李春一用力,周萋画自己反倒差点跌倒在地。
冬雪一看周萋画受伤,彻底恼了,她先是扶稳周萋画,而后就直接冲到了李春面前,飞起一脚,就把那原本跪在地上,头垂下的李春,踹了个四脚朝天。
她一把拽起李春的中衣领子,怒斥道:“我师父让你抬起头来,你小子没听到嘛!”
说着就又挥起拳头来,却听周萋画的制止声,“冬雪,不可再动武!”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的话,要了你的小命!”冬雪一松手,李春就如软泥瘫在了地上。
周萋画已经恢复了精神,她再次走到李春面前,“李春,不要在顽抗了,既然能直接将你捉到这里,必然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若是还顽抗到底,只能是自寻死路!”
周萋画话音落下,李春冷嗤一声,倔强的把头侧到一边。
一看李春如此执迷不悟,周萋画反倒不着急了,“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儿再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把头转过来!”
周萋画平和的语气反倒让李春一怔,他将信将疑地转过头。
周萋画嫣然一笑,再次将那玛瑙佛手形造型的金簪抬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拿着佛手造型位置,一手拿着金簪的簪挺(杆),用力一拉,那佛手就从簪挺上拨了下来。
周萋画将簪挺递给冬雪,自己则拿着拿佛手放在李春面前,故意做自言自语状:“呀,原来这佛手里面是有洞的啊?里面可是可以放东西的啊!”
在看到周萋画将这金簪分离后,李春脸色就已经惨白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哎,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李春说了这话,周萋画长吁一口气,她转过身,看向董庸,“董少卿,下面你请吧!”
听李春要交代,董庸却没有一点高兴,他心事满腹,朝周萋画一抱拳,而后走到李春面前,“李春,我问你,你是如何杀害汝英的!”
李春交代,那汝英虽然早就跟她那同样在侯府做事的表哥孙二多有了婚约,姿色不出众的她却很会招蜂引蝶,这孙二多与李春交情颇深,这侯府里米粮的事,孙二多也都会先照顾着李春的生意,并时不时会拜托李春给汝英带些好看的首饰,一来二往汝英便跟李春认识,慢慢地也就奸情。
“这玛瑙佛手形的金簪其实是我家娘子的,我家娘子见着簪挺失了光泽,便让我帮她去金店里打理一下,我处理好这金簪,便到侯府与孙二多小聚了一下,刚巧这汝英也在场!”
“孙二多想给汝英买支簪子,询问我,我便拿了玛瑙佛手形的金簪让他看,离开时,却不料被汝英偷了去,我多次找她索要,均被她拒绝,且扬言我若继续讨要便将我们的事张扬出去!”
“我家娘子太过彪悍,一心惦记着金簪,均被我搪塞了过去,我担心再拖下去我与那汝英的事会泄露,于是趁着她回娘家小住的机会,便想了这个来侯府做工,然后趁机拿回金簪的主意!”
李春边说边痛哭流涕,“岂料我到了老夫人院,才知道,这汝英因为偷东西被赶出了三江院去了柴火房,我便去那柴火房讨要,可她却嘲笑我说无能,连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她说,若想拿回金簪,就按照她说的做!”
“她让我按照她送柴火的顺序,每天在女眷们用昼食时,翻进各个院子,将每个寝房都弄乱,为了拿回金簪,我也只好这么做!四娘子回府那天,除去我做工的老夫人住的三江院,整个侯府我已经按照她说的翻了个便!”
“我想着,我就一直在三江院,翻不翻找的无所谓,便去找她,想提早拿回金簪,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她笑话我,说我手指不全,却天生是个做贼的料!我气不过,一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纵使这样她还继续嘲笑我,说我不敢把她怎样,我这才对她痛下杀手!”李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含糊起来,他喃语着,“我没想杀她,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给我安静!”董少卿大声喝止,“你把她掐死后,又做了什么?”
李春吸一下鼻子,用绑在一起的手擦了一下那混在一起的鼻水跟眼泪,“我把她拖到了房里,藏到了床下,然后从门口离开,担心事情败露后,官府会把目光直接放到没有招贼且汝英以前待过的三江院,我便按照计划,再次将三江院翻了个便!”
“小人句句实情,我没有想杀她,求大人明鉴啊!求大人明鉴啊!”李春说着,就在地上“砰砰”磕起响头来。
董庸看一看李春,然后看向周萋画,“四娘子,这罪犯李春所言,已经跟案犯现场完全对上了,依某之鉴,这案件到此就因结束了!”董庸朝周萋画抱拳,“如此一来,也算对周都护有所交代了!”
周萋画抬头对视一下董庸,明亮的眸子一闪,“非也,这案件还没结束!”
董庸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这话怎么说,李春已经完全交代了他犯罪的经过!难得不是吗?”
周萋画朝董庸一福礼,继而走到了李春面前,“他的确说了自己的犯罪经过,听上去也确实天衣无缝!”
周萋画先是肯定里董庸说的,而后立刻补充道“但天衣无缝不等于是真实情况!”她盯着李春,一字一句地追问:“李春我问你,你一直费尽心机从汝英手里拿回的东西,果真是这支金簪吗?”(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98 未完待续(三更)
众人一听疑惑了,不是金簪,那会是什么?
被周萋画这么一追问,李春也不嚎了,他挺直腰板,回望着周萋画,“四娘子,你说我要找的不是金簪,那你说,我在找什么?”
周萋画回敬李春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这藏在金簪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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