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一听周萋棋还这么咋咋呼呼地,周萋画好生恼怒,“既然二姐姐还是一口咬定是我污蔑你,那咱们就去找祖母,让祖母把这事给理个清清楚楚!”
说着。她一甩袖,“婶娘,你也作为证人,一起去说说,我就不信,整个稻香院还都是那守口如瓶。喜欢睁着眼说瞎话的人!”
“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都给我收拾收拾,去老夫人那给我讨公道!”周萋棋仗着自己人多,咋咋呼呼地吆喝着,并先周萋画一步出了房门。她一扭身,却见年氏站在寝房里,没有动弹,立刻回来,奔到年氏身旁,“母亲,你怎么了?”
年氏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拿捏着分寸的。看一下一脸怒气的周萋画,想着她破案时的冷静跟锐利,猜想着。周萋画手里说不定已经掌握了女儿偷盗的证据,正等着到老夫人面前邀功。
更何况,稻香院这些奴婢都是先换的,保不齐就看到了不该看的,然后在老夫人面前说点不该说的,二房本就是庶出。在老夫人面前就低人一等,若此事真闹到了老夫人面前。那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了。
刹那间,年氏心里出现了一万种念头。
但所以的念头。都在明确告诉她,息事宁人,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啊呀呀,四娘啊,你看你还真生气了啦,什么诬陷不诬陷,姐姐妹妹直接吵个嘴还需要闹到老夫人那里啊!”年氏变脸如翻书,一把拉住周萋画的胳膊,顺势就往圈椅上拉。
周萋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抵过了年氏的拉扯,定在原地,平平说道,“婶娘这是做什么?”
“哎呦,这等小事哪用得着老夫人担心啊,都怪你二姐姐,这几天艾香坞里出了这种事,她心里烦,这说话做事,难免就不顾虑后果!四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此事就过去了!”
一听,年氏向周萋画服软,周萋棋可急了,她从门外奔进房内,用力拉扯着年氏,“母亲,你在做什么!她可是诬赖我啊!”
“什么诬赖不诬赖,自己做的好事,还想着闹得路人皆知不可!”年氏轻推一把周萋棋,抬手示意奴婢们上前把她拉走。
拉走周萋棋,年氏这边继续劝周萋画,“四娘啊,你看现在杀死汝英的凶手也被抓了,这金簪呢,也完璧归赵了,这事啊,就让它过去了,老夫人专心礼佛,咱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周萋画没有在捉拿李春那天要回这白玉累金簪就是为了给周萋棋留面子,却没料想自己顾虑到她的颜面,反被卫琳缃摆了这么一道,看来,日后对二房的人,不能太客气了。
周萋画用力抿了抿嘴,抬头看着年氏,“竟然婶娘这么说,四娘也不能继续握住不放!”
她把手臂从年氏手里拉回了,一字一顿,声色俱厉地说道:“我若是真想有意为难,也不用等到今天!此事作罢,还请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她一甩袖,携冬雪而去。
看着周萋画师徒出了稻香院的门,年氏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痰,“我呸,好一个好自为之,周萋画你给我等着,要是有朝一日你落了我手里,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卫琳缃看着年氏这咬牙切齿地模样,冷然一下,计上心头,“二舅母,你果真如此恨四妹妹吗?”
年氏一扬脖子,把脖颈上的四个深紫色的血印呈现给卫琳缃,“这脖子上的痕迹就拜她所赐,我会轻饶她!我就不姓年!”
“那不如……”卫琳缃屏退左右,上前,佛在年氏耳旁,喃语几句,就见年氏大喜。
却又立刻踌躇起来,“此计可行吗?可不能跟上次在田庄一样啊!”
“上次是咱们低估了她,这次咱们可做长久打算!”卫琳缃说着,又靠近年氏,继续而已。
“嗯,嗯,嗯……”听这卫琳缃的安排,年氏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不宜操之过急,二舅母且不可心急!”卫琳缃一看年氏如此兴奋,叮嘱几句。
“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只是……”年氏自信地拍拍胸口,“只是表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周萋画啊?”
“这个……我只是觉得二舅母你不喜欢而已!”听到年氏的追问,卫琳缃一怔,脑袋一转,讨好地说道。
年氏再次心花怒放了。(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101 求
“师父,咱们就这样走了!”周萋画走得很快,冬雪紧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边走边分析道:“你放过她们一次,她们肯定就有第二次,咱们前进出来,她们后脚还指不定怎么算计咱们呢!”
见周萋画只是前进却不搭理她,冬雪有点着急,“喂,师父,你说话啊,她们万一恶人先告状呢!她们若先去了老夫人那,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冬雪嚷嚷道,她一抬头,却见周萋画并没有拐弯走向静雅院,而是沿着小径继续前进,“哎,哎,师父,你去哪啊,咱们静雅院在这边呢,走错了,走错了!”
直到这时,周萋画才转过身,笑道:“我又没说要回静雅院!”
“不回静雅院,那是去哪?”冬雪不解,可没听周萋画说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啊。
周萋画轻抿朱唇,微微舒了口气,没有回答冬雪的问题,只是轻声问道:“冬雪,你可识水性?”
“当然!”冬雪眉眼一弯,尽是得意,“儿从小可没少跟兄长下水,虽然耐性不如兄长,但比起一般娘子,绝对在水准之上,娘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跟春果都不识水性,有你在身边,也算个保障!”周萋画轻语,她拉拉衣袖,“那支镶羊脂玉的簪子你看收好?先别急着给春果,听我指令行事!”
周萋画这番话,弄得冬雪头晕的很,她答应一声,却立刻追问道。“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咱们这是去哪啊?”
“今天是春果母亲的忌日,我想陪她放河灯!”周萋画指指前方不远的池塘,说完就拉一拉裙摆进行前行。
冬雪看一看日头。还未落山,嘟囔一句,“这才刚过酉时啊,会不会太早!”抬头看周萋画又落下她好一段距离,连忙追上去。
侯府里这处池塘虽然很大,但能落脚放河灯的合适地方却不多。周萋画绕着池塘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春果肯定会选择的位置,一出被假山挡住的洞穴。
假山刚巧能挡住视线,不宜被发现,而且那洞穴的位置。伸手就能触碰到水面。
最让周萋画欣喜的是,那洞穴上面是一平坦的石头,若是藏身在上面,既能听到春果说话,也不担心被她发现。
周萋画打量一下,指着上面,问冬雪,“你能上去吗?”
冬雪目测一下高度。又看看能助跑的有效距离,点了点头,“可以!”
“那先把我弄上前。能做到吗?”周萋画打量着冬雪的体格,应该能跟自己搭个人墙。
冬雪一皱眉,四下瞅了瞅,找了一根看上去挺结实的木棍,在地上敲打了几下,扎了个马步。拍拍大腿,“好了。师父,你上吧!”
周萋画倒也不含糊。一脚踩在冬雪大腿,一脚踩在肩膀上,随着冬雪起身,她往上一用力,手搭在石头沿上,一抬腿,便爬上了石头。
在石头上站稳后,周萋画没有立刻让冬雪上来,而是把自己的手帕递了出去,让冬雪把手帕打湿,着实清理了一下石头的鸟粪,这才让冬雪上来。
周萋画离开静雅院时,就说自己会晚些回来,因此她们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找自己。
主仆俩盘腿坐在还微微发着热的石头上,有假山挡着她们看不到眼前的人,倒是能够看到远处那唯一通往花园的入口。
两人就这样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冬雪盘腿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起来,“娘子,你若是想陪春果放河灯,告诉她就行,她还会不让咱们来吗?”
周萋画浅笑,意味深长地看来一眼冬雪,不语。
一腔热情就这样被周萋画一个眼神浇灭,冬雪瞬间感觉生活无趣,哀怨地叹口气,眼珠溜溜转,又看到了周萋画手上的花珀手链,于是又找话题说道:“师父,这是董少卿送你的吗?真漂亮啊!”
周萋画抬起手腕,将衣袖往上拉了一下,将花珀彻底露了出来,连日的佩戴,花珀吸收人体油脂越来越光亮,“真的漂亮吗?我怎么没觉得?”
“嘻嘻,师父,那是因为你人美,再美的东西也比不过你!”冬雪甜言蜜语道。
冬雪的话依然没有让周萋画提起兴致,这让冬雪再次有了挫败感,她不甘心,继续找话聊,“师父,儿送你的玉佩,你有戴着吗?”
玉佩?周萋画眼睛一亮,这个她不敢也不愿提的话题,冬雪终于自己说出来了。
一看周萋画眼睛闪出异样,冬雪大喜,“就知道师父会喜欢的!”
“冬雪,这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周萋画按住自己的胸口,用微弱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话。
周萋画的心虚,在冬雪听来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就见冬雪,一下子站起身来,“扑通”跪下,“徒儿说谎了,还请师父恕罪!”
“说谎了?”越要接近事情的真相,周萋画反倒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起来,跟师父说说真话!”
冬雪抬头,眼盯着周萋画,见周萋画确实没在生气,嗯了一声,重新盘腿坐到周萋画身旁,“师父,这玉佩不是我从小就随身携带的,其实是师父您回侯府前一晚,从天上掉下来的!”
担心周萋画不相信,冬雪四指朝天,发誓,“我发誓,我没有说谎,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天晚上,我刚从玉娘房间里出来,就唰得一道白色从我眼前飘过,我就感觉袖袋里有异常,我就这么一插啊,你猜怎么着,这玉佩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里面!”
冬雪比手画脚地描述着她见到那玉佩时的画面,“冬雪我向来不知道仔细,我看着玉佩精致得很,放我这也没什么好放的,就送师父你表心意了!”
“师父,徒儿说得句句是真话,你可千万别生徒弟的气!”冬雪摇晃着周萋画的胳膊,喃喃说道。
“嗯,师父相信你!”此时的周萋画心里,五味俱全,却只能轻语说,却不能有其他更多的表达,“那你可知道那道白色是什么吗?”
冬雪眼神忽然一沉,虽然没看清,但她闭着眼睛猜,也能猜出来那个把玉佩扔下来的人是谁,但真的要告诉圣手娘子吗?告诉她,师父会不会因此不会实心实意教我了。
冬雪思忖着,一狠心,道:“应该是个人吧!我也没看清!”
话一出口,冬雪立刻后悔,她突然意识到,周萋画故意说起这玉佩,不是因为自己说了谎,而是因为……
“师父,你,你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冬雪大惊。
周萋画看她反应这么激烈,眼睛微微上挑一下,却只是平平说道:“是,知道你的身份了?怎么?因为我知道你身份了,你就不拜我为师了?”
“不,不,不……”听周萋画的反问,冬雪骤然心安,她调皮吐吐舌头,“我还以为师父你要逐我出师门!我……”
“嘘!”冬雪还要说话,却听周萋画手指放在唇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冬雪看向周萋画,却见周萋画整个人已经趴在了石头上,冬雪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连忙也学着周萋画的样子,整个人趴到了石头上。
贴着石头,能听到有人由远及近地走动声。
“师父,是春果吗?”冬雪用几乎听不到得声音问周萋画。
周萋画轻轻摇摇头,小声说道,“不是,是个男的!”
“男的?”冬雪一怔,好奇地一抬头,就见原本停在池塘边的一搜一舟,缓慢地移动到了池塘中间。
“师父,是个男人,他藏到小船上,然后把船移动池塘里了?”冬雪收回脑袋,小声跟周萋画汇报状况。
周萋画默默点头。
伸手搭在冬雪后背上,示意她安下心来继续等待。
师徒俩,就这样趴在石头上,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远处终于再次出现了脚步声,轻飘飘的,是个女子。
冬雪再次忍不住,探起头来,仗着夜色,自己又在高处,肯定没人看到自己,冬雪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重新趴下,笃定说道:“师父,这次肯定是春果!”
“嗯!”周萋画也根据这脚步的特征判断出来,她轻声答应一句,便示意冬雪再次趴下。
春果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绕过假山,走向这洞穴,估摸着春果就要走到洞穴前时,周萋画突然开了口。
她佛在冬雪耳旁,坚定地说道:“冬雪,等你出嫁那天,也邀请师父去,好不好?”
冬雪一怔,还没听说过女子出嫁可以随便邀请外人的,不过一想周萋画是自己师父,冬雪也未多想,“嗯,一定!”
天色昏暗,冬雪自然看不到周萋画那两道,顺着脸颊滚落的泪珠。(未完待续)




医谋论 102 阿耶
“阿母,我是春果,今天是你的忌日,女儿来看你了!”
周萋画跟冬雪趴在石头上,听着下面春果沙哑的说话声,两人谁都不敢动,就保持着一个动作,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被春果发现。
石头下传来春果拨动手里的声音,一支河灯被放在了水面上,就听春果又说道:“阿母,没有女儿陪伴你,你在京城还好吧,女儿新结交了一个好友,她待女儿跟娘子,跟丽娘一样好,而且她来自京城,这次的河灯就是她教女儿做的!”
听春果这么说,冬雪美滋滋的,她轻轻拍一下周萋画,在周萋画抬头后,指指自己,周萋画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冬雪安静。
冬雪抿抿嘴,继续听着石头下的声音。
水声再次响起,春果又放了另一支河灯,“我前几天回侯府里,听府里人说,跟您交好的芳文姨妈的忌日刚过,虽然知道洛城这地不流行放河灯,但也我给她做了一盏,我做的不好,但这河灯应该能指引着你们相见吧!”
池塘的水是与外面的溪河想连的,河灯顺着水流流动的方向,慢慢地朝侯府院外移动,随着河灯的移动,周萋画跟冬雪趴在石头上也能看到河灯里的亮光。
就听春果又说道:“这些年,我听无数人说起过我阿耶的名字,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或死,阿母,你若在天有灵,就让我们见一面吧!”水流滑动,又一盏河灯被春果放了出去,“就让这盏河灯指引来做指引吧!”
此时的池塘四周。静谧至极,春果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空寂里,却声音久远,随着春果再次放河灯的声音。周萋画也从石头上站起身来,她远眺一下那停在距离石头不远处的小船,此时的小船左右摇摆,宛如也被春果的举动所感动,因抽泣儿颤抖一般。
“春果,你是想见你阿耶吗?”周萋画站在石头上。轻缓出声。
春果跪坐在池塘边,听到周萋画的声音,微微一颤,“娘子?”她连忙从洞穴里出来,四周寻看。随着石头上冬雪也站起身来,春果察觉到两人是站在石头上,“冬雪,你怎么跟娘子在那上面!”
竟然被发现了,冬雪觉得也没有继续躲的必要,弯腿屈膝,一手支在石头上,直接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咚”得一声落在了春果面前,“娘子很想来陪你放河灯,却担心你有顾虑。所以我们就藏在上面了!”
冬雪边说,边转身,看向站在石头上的周萋画脸上那两道泪痕,她只当是周萋画因春果的话感动,没有过多留意,伸手想协助周萋画从石头上下来。
春果见状。也连忙调整姿势,站在另一侧。朝站在高高石头上的周萋画伸手。
周萋画嫣然一笑,没有立刻迎接两人的手。而是侧目看了一眼远处那叶摇摇晃晃地小船,随后她弯腰捡起冬雪跳上石头时手里拿着的那根木棍,伸手朝春果递去。
春果只当周萋画要把木棍递给她,也没多想,抬手就去接。
岂料,当她的手拿到木棍的一端时,周萋画却拼了全身的力气,猛然用力一戳。
春果明显感觉到周萋画的来者不善,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萋画,“娘子,你……”话没出口,为时已晚,春果顺着周萋画用力的方向就是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就掉到了池塘里。
“娘子,春果不识水性啊,娘子救命啊!”春果扑棱着胳膊,朝着矗立在石头上周萋画求救。
“娘子,娘子,你怎么回事啊!”冬雪也从惊呆了反应过来,她边埋怨周萋画,边撸胳膊脱罩衫就要下水救人。
“先不要救人!”却听周萋画冷冷地声音传来。
冬雪不依了,“什么先不要救,再推迟下去,今儿非但是春果母亲的忌日,也会是春果的忌日了!”
“说先不救就先不救!听我命令行事!”周萋画声音锐利起来,她目光掠过在水里折腾的春果,心中自责一下,而后再次投放到远处的小船上,心中开始倒计时起来:五……四……三……。
周萋画心想,若是倒数到零,船上还无声响的话,也就只能让冬雪下去了。
二……
一……
“噗通”!
周萋画刚要倒计时零,终于看到那叶小舟上有了声响,随着这一声“噗通”声,就见一个身影奋力游向春果,他靠近了春果,并从身后抱住她,用力朝与春果遥遥相对的另一侧池塘边游去。
“师父,你看……”冬雪指着那救春果的人,又是兴奋又是着急,她一边招呼周萋画,一边朝那救人的挥手,“喂,这边近啊,那边距离远啊,这边近!”
“冬雪,收拾一下春果的祭祀的东西,我们过去!”周萋画立刻吩咐冬雪,接着就学着刚刚冬雪下石头的样子,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她站稳后,弯腰捡起地上那根把春果推入池塘的木棍,急匆匆地朝池塘的另一侧走去。
尽管周萋画已经加快了步子,但当她走到另一侧池塘时,那道黑影却早已经将春果救上岸,且已经跟她做了简单的急救。
见周萋画赶来,那人直起身来,做事就要离开。
在他跟自己擦身而过时,周萋画猛然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冬雪命令道:“拦住他!”
冬雪一怔,放下手里的东西,横臂一挡,“休得逃跑!”
黑影左摇右晃地跟冬雪纠缠,无奈冬雪在防人方面还是有一手的,就见她左扑右挡,愣是让那黑影无处逃窜,到最后那黑影见躲不过,索性做出要跳入池塘的架势。
冬雪识破他的意图,边防守边撸衣袖。
周萋画上前查看春果,确定她没事后,抬头看向这边,见冬雪跟黑影还在对峙,淡然出口道:“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呢?”
此言一出,黑影骤然停下了逃窜,他停在原地,似在思忖着什么,良久后,他转过身,看向周萋画。
月色朦胧,借着微弱光芒,一张清瘦的脸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周萋画轻瞥了那张脸,附身将春果搀扶了起来。
春果顺着灯光看去,微微吃惊,“柳神医,怎么是你!”
“春果,你刚刚不是向你母亲问你阿耶吗?你阿耶此时近在眼前!”周萋画笃定出声。
众人一阵惊叹。
冬雪更是窜到柳神医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个长相白净,嘴角留着山羊胡的男子,看看柳神医,又看看春果,对比着两人的样貌。
“四娘子,你说笑了,某怎么会是春果娘子的父亲呢!”柳神医已经定下神来,抬手轻捋一下胡须,否认道。
夏日的气温不低,但春果浑身湿哒哒的,也不舒服,周萋画看一眼春果,眼眶已经发红,神色有点恍然,心疼不已,不禁开始自责起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柳神医,既然你不承认,四娘也没办法,敢问您一句,您跟随儿回静雅院吗?”
柳神医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自然周萋画让他去静雅院的目的,他胳膊委曲,结巴出声,“有,有何不敢!某行得正,做得端,还怕你不成!”
“柳神医爽快,既然这样那就请吧!”她抬手做出邀请姿势,便示意冬雪上前来扶着春果,在这主仆三人擦身过柳神医身旁时,周萋画轻言道:“孰轻孰重,柳神医可得慎重!”
柳神医额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随着这三人一起朝静雅院走去。
四人刚到静雅院门口,就见丽娘跟以前在田庄时一样,焦急地等在了院门口。
午后周萋画携冬雪就离开了静雅院,虽然周萋画说不必等她吃饭,但这天色都黑了,两人还不回来,这样难免会让人担心,而且春果那丫头去放河灯也有些时候了,这让丽娘如何不担心呢。
等着,盼着,终于出现了周萋画的身影,丽娘连忙祈祷一声“阿弥陀佛”,就小跑地迎了上前,“娘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丽娘停在周萋画面前,深深福了礼,眼神朝后一撇,注意到春果也一同回来,而且春果的衣衫全都湿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衣衫怎么都湿了了!”丽娘嗔怪,“呀,不会是掉池塘里了吧!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丽娘边责备春果,边上去,去接冬雪手里,春果放河灯时拿的篮子,“也就多亏你遇到娘子,要不然……”手碰到篮子的同时,丽娘几乎同时看到了站在春果身后的柳神医,“啊,柳神医,你……”
丽娘心“咯噔”一下,知道今天,什么事都瞒不住了。
“都进来吧,丽娘,把院门关了,各个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来!”周萋画平平出声,便踱步朝正厅走去。
柳神医跟在春果与冬雪身后,与周萋画一起进了静雅院,丽娘在四人进来后,连忙关上了院门。
1...3839404142...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