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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一抿嘴,再次把那佛手的玛瑙簪头放在了李春面前,“那日,汝英从你身上不但偷走了这金簪,还偷走了另一样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那样东西,是纸做的,如这银票般大小,汝英误把那东西当成银票,这才顺手牵羊与这金簪一起偷走!”说着,周萋画走到了侍卫面前,从侍卫手里拿出一张一银票,对折,对折再对折,最后团成一团,塞进了佛手玛瑙里,然后拿过东西手里的簪挺,重新组成了一支完整的金簪。
“你打算用高价从汝英手里买回那样东西,汝英却故意装傻,屡次表示要把金簪给你,却被你拒绝,你根本想不到的是,你想拿到的东西其实就在这金簪里!”周萋画踱步走到李春面前,“我猜,你现在肯定后悔得很!”
周萋画眉毛微微一挑,“李春,你还打算说狡辩吗?”
听到周萋画的质问,就见李春的脸色由红变得苍白,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和盘托出时,他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圣手娘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日也算领教了!没错,汝英那的确从我这拿走了她不该看得东西。那该死的竟然敢威胁我!既然什么都被你看穿了,我也没好掩饰的了!”
“你要做什么!”冬雪眼锐,一下就察觉到李春的身体比起刚刚表现的瘫软正在慢慢变得有力,连忙将周萋画从他身前拉开,仗着自己多少会点武功。挡在了周萋画面前,“娘子小心!”
冬雪话音刚落,就听“啪”得一声,李春身上的绳子刹那间支离破碎,成段状落到了地上。
李春竟然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把绳子给撑短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光闪过,李春直接地上跃起,一下子窜了出去,待众人定睛看去时,就见李春已经掐住了年氏的脖子。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就如那日在三江院时,周萋画见他时,眼里冒出的那股阴狠。
手指如狼爪,扣在了年氏的脖子上,虽然没有小拇指,但四根手指也足以让年氏喘不过气来。
“李春,你想做什么!”董庸火速组织人力。团团围住了李春。
李春轻蔑地看了董庸一眼,“你靠后,让周四娘过来说话!”
在他说话时。周萋画已经挤过了人群,站到了他的面前,“李春,不要在抵抗了!”
“我没有抵抗,我也不想抵抗,杀人偿命这事我懂。但在抵命之前我必须拿到我的东西!”李春掐住年氏脖子的手不做任何放松,阴冷的眼神看着周萋画。“周四娘你绝顶聪慧,你倒说说。我掐住这年秀丽是为什么事!”
周萋画思忖一下,缓缓开了口,“你拒绝汝英把金簪还你后,这金簪便被二姐姐看到了,二姐姐向汝英讨要这金簪后,遭到了汝英的拒绝,她便趁着汝英外出之时,偷走了这金簪,现在这金簪里的东西没了,你自然是怀疑东西被二姐姐拿走了!”
“你现在挟持婶娘,不过是想要挟二姐姐交出东西!”周萋画盯着李春,一字一顿地说。
“周四娘果然厉害!”李春的眼神温和了几分,“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快把东西交出了!”
周萋棋虽然因害怕浑身颤抖,但年氏这一被劫持,她反倒清醒了几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那金簪我没动,我没动!”
“没动怎么你不放在匣子里,而是揣在怀里!周萋棋,我劝你不要耍花样,为了你母亲的命,你这个小蹄子,最好给我乖乖交出了!”对周萋棋李春显然没有半点尊敬,不但直呼她的闺名,还飙起了脏话。
“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没动过金簪,二姐姐之所以把敢把金簪放进匣子,只是因为这簪子是汝英的,若是被人发现汝英的簪子在她手里,怕是难逃嫌疑!”周萋画给周萋棋解围,她微微抬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微不可查地风,于是试探地问道:“李春,那藏在金簪里的其实就是我刚刚放到金簪里的东西吧!”
李春的眼睛瞬时间眯长了,“呵呵,我还以为四娘子你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呢,看来我猜错了,没错!”
得到李春的回答,周萋画没有轻松,反倒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李春,若你不想自己受伤,你现在立刻放开婶娘,我还可暂时保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
“什么保命不保命,我自从跟那东西扯上关系,就已经把脑袋系在了裤腰上!周四娘,我念你推理上有一套,不忍你受伤,若不然,今天被我掐住的不是这年秀丽,我数三个数,若不把东西交出了,休怪我不客气了!”李春说着,语气又狰狞起来,“一……二……”
随着他的报数声,现场再次紧张起来。
周萋棋更是“咯”得一声抽了过去。
“三……”
“啊……”
随着李春喊出“三”来,一声惨叫凄厉传来。
周萋画心一抽,坏了!
却又立刻辨别出,刚刚的惨叫声是李春的!
难道……
压下惊慌抬眼看去,就见见李春双眼冒血,跪倒在地,而原本备他挟持的年氏,已经脱离了威胁,趴在地上正一点一点往前移动。
秦简还没离开,他刚刚出手了!
周萋画大惊,立刻冲出侍卫的包围圈,四处看去,却根本没有秦简的影子。
而这时,董庸也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他立刻安排手下用铁链再次把李春绑了,联想上次秦简对陈高的处理方法,为防止李春咬舌自尽,用木塞堵住了李春的嘴。
做完这些,就见董庸朝天空一抱拳,朗声说道:“多谢!”
随着董庸声音的落下,周萋画分明听到天空回了一声狂妄的笑,却不过一声,旋而立刻消失。
周萋画呆愣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了袖袋,再次用力握了握袖袋里的那封信,那封昨晚秦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在她枕下的信,信里面提供了李春犯罪的详细过程跟生活轨迹,也描述了那只玛瑙佛手的金簪的造型,却唯独没有提到金簪的秘密。
周萋画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是感激的。
但在确定金簪里的东西是那无法流通的银票,且银票已经被秦简拿走后,周萋画突然怨恨起来。
此时的她甚至在想,秦简是故意引自己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而不是帮她解决案情。
该死的秦简,下次见你,定然不会饶你!
周萋画拨弄一下手上的花珀手链,默默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更新都有种淡淡的忧伤,文有点水,写着也没激情,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三更把自己耗干了,看来明天的三更是没法保证了!】(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099 结仇
【感谢annabell810的粉红票,突然感觉充满动力,看来我就是属于“贱人”中需要鼓励的那款,么么哒,抱抱,顺道,继续求求粉红!】
捉拿李春这场争斗,规模不大,又因发生在位置偏远的柴火房,加上这个时候侯府绝大多数人还没起床,从抓捕李春,到将其缉拿回大牢,虽然看似轰轰烈烈,其实在侯府里根本没揭起太大的波澜。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却唯独再年氏心里留下了死结。
她甚至忽略了是因为周萋棋偷拿了那支金簪才让她成为了人质,只记得李春说,若不是周萋画懂得推理,当人质的应该是她周萋画。
因被李春掐伤了脖子,年氏一连几天都没法开口说话,每次到了喝药的时候,都是她对周萋画开始诅咒的时候,会推理,会破案了不得啊,竟然让老娘替她遭这种罪,周萋画你给我等着,我若不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我就不是年秀丽!
又是一天吃药时,年氏倚在胡床上,一般让侍婢给她喂药,一边继续咒骂:若有朝一日,这周萋画落我手里,我定然把她往死里治。
忽然,侍婢紫霄一路小跑的进来,“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年氏抬手示意喂药的侍婢先到一边,哑着嗓子问紫霄。
“是,是那四娘子,去二娘子房了!”这几日,紫霄奉年氏的命令去服侍周萋棋。
刚刚周萋棋嚷着要吃椰子盏,紫霄连忙出来去吩咐厨房做,这前脚出了厨房,一抬眼就看着周萋画带着冬雪。沿着回廊朝周萋棋暂时住的寝房方向奔来,紫霄也顾不得回去通禀周萋棋,便直接跑到了年氏这。
这个扫把星又要做什么!每次周萋画出现,年氏总会感到惴惴不安,她哑着嗓子,吩咐道:“快,给我更衣。不能让那个小蹄子再给我欺负棋儿!”
这厢年氏着急火燎的更衣做出迎战准备。那厢周萋画跟冬雪却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缓慢走着。
“师父,这案子不都处理完了嘛。那个李春什么都招了,董少卿那边也做了结案,你还到这不祥之地来做什么!”冬雪跟在周萋画身后,从进入稻香院开始。眼睛就滴溜溜转,生怕不知从哪再冒出具死尸。
“李春是什么都招了。但这案子还没结!今儿咱们来这稻香院就是解决剩下的问题!”周萋画拉一下衣袖,“你仔细想一下,看看遗漏了什么?”
“遗漏?想想哈!”冬雪眼珠滴溜溜转一下,还别说。她心里还真觉得周萋画在推理里故意遗落了什么,就是她在推理时,自始至终都没点名那李春苦苦寻找的成武十九年的东西是什么。
冬雪知道。既然周萋画当时不说明,就是自己问。她也不会说,却依然坏坏说道:“师父,你忘记说,那成武十九年的东西是什么啊?”
冬雪话,一下子触碰到周萋画的伤疤,她差点脱口而出,想知道那是什么去问那个叫秦简的啊!
好在周萋画还是有一点自制力的,她拉一拉衣袖,严肃说道道:“那东西是什么,与我们现在到这稻香院没有任何关系,继续想!”
如自己所料的被打枪,冬雪没有半点失望,她嘻嘻一笑,说出了另一个地点,“师父,你所说的遗漏,应该指的是那柴火房,你一早就去了柴火房,而且还询问柴火房的具体情况,但这些在破案时,根本没有用上啊!难道,难道这柴火房与二娘子有关?”
周萋画收敛一下情绪,“没错,是有关系,你记下这点,待这案件全部完结后,我会考你!”
“又考啊!”冬雪一嘟嘴,虽然听上去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脸上还是洋溢着兴奋,周萋画多教导她一点东西,她就感觉离解开心里的死结进了一步。
师徒两人沿着回廊,直接奔了周萋棋暂住的卧房,由侍婢指引,站在了周萋棋的床榻前。
周萋棋倚在圈椅上打瞌睡,这些天的调养,让她看上去又胖了不少,满满一坨肉塞满整个圈椅。
周萋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以为是紫霄端来了椰子盏,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张口就埋怨,“怎么这么久才做好……额,怎么是你!”
见面前站的是周萋画,周萋棋一下子给怔住了。
“二姐姐不要惊慌,妹妹不过是担心姐姐,特意来看望!”周萋画上前一步,坐在了与周萋棋并排的另一张圈椅上。
“你有那种好心!”周萋棋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惊恐,现如今李春被抓住了,也交代了杀害汝英的经过,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变成嫌疑犯,恢复了她以往的飞扬跋扈。
“二娘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师父来看你,还成了没好心了!”冬雪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你一下人,插什么话!”对于这冬雪,周萋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知道这丫头有点功夫,她早就大大出手了,她厌烦地再次看向周萋画,“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假惺惺地装好人!”
见周萋棋还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嘴里,周萋画也不想继续跟她耗下去,从圈椅上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手伸向周萋棋,“把东西还来!”
周萋画的手直接探到周萋棋的下巴位置,吓得周萋棋打了一个冷战,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你,你要做什么,什么东西,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别装了,那天,你胸袋里除了那玛瑙佛手金簪应该还有其他东西吧!”周萋画不跟她啰嗦,直接开口。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给我滚啊,我要睡觉了,滚啊。来人呢,把她给我哄出去!”周萋棋双腿将夏被瞪得此起彼伏,躺在床上开始撒泼。
指引周萋画进来的侍婢作势要上去,却被周萋画应该眼神跟瞪了回去,“二姐姐,你最好把东西交出了,李春杀害汝英一事虽然水落石出。但汝英在侯府里偷盗的事可没有结束。若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最好乖乖把东西交出了!”
周萋画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周萋棋依然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滚啊,滚啊!”
“二姐姐,既然你装傻。那儿也不客气了,冬雪!”周萋画吆喝一声冬雪。冬雪立刻上前控制住周萋棋,周萋画往前探一下身子,直接把手伸进了周萋棋的胸袋里,手伸出来时。多了一支镶羊脂玉的“蝶恋花”金累丝簪。
“周萋画!你这个贱人,你要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被冬雪从背后抱住的周萋棋身体动弹不得。嘴却依然骂个不停,“周萋画。你不得好死,你把东西还给我!”
“二姐姐,这东西果真是你的吗?”周萋画将这支“蝶恋花”金累丝簪在周萋棋面前展示一番,质问道。
“就是姑奶奶我的!你这个小蹄子,把东西还我!”这支金簪其实也是周萋棋从汝英那偷来的,仗着汝英已经死了,也没人会认出,周萋棋自然百般抵赖。
“二姐姐,你还狡辩,需不需要我把祖母跟前的春露姐姐喊来,让她认认这支簪子啊!”
“春露?找她做什么!”周萋棋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声地嚷嚷。
一听周萋画提到春露,冬雪一下子明白了,见周萋棋不知顿悟,还继续张扬,冬雪可忍不住了,“喂,你真傻还是装傻啊,汝英偷了春露姐姐的东西,你又偷了汝英的东西,这就等于你偷了春露姐姐的东西!”
冬雪松开周萋棋,绕到她面前,指着那朝天鼻,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小偷,看你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被冬雪这一训斥,周萋棋这下可焉了,“啊,这簪子是老夫人跟前的春露的!”
“你以为呢!”冬雪冷笑道,“走,去老夫人跟前,说道,说道!”
冬雪上前就要拉周萋棋。
“啊,不要!不能见老夫人!”周萋棋吓得浑身无力,顺势就跌倒了地上,她往前移动几步,一把抱住了周萋画的腿,“四妹妹,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般语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这事闹到祖母那!求求你啊……”
周萋棋是一把鼻子一把眼泪,抱着周萋画的腿就是嚎啕大哭。
周萋画用力甩了几下,没甩开,刚要示意冬雪帮忙,就听门口传来一沙哑且暴怒的声音,“棋儿,你在做什么?”
年氏已经赶到了门口,见女儿在给周萋画下跪,大惊,上前一下子就把周萋画推到一旁,“周萋画,你别仗着自己的身份,欺人太甚!”
周萋画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听着年氏那沙哑却努力提高音量的声音,于是脸色一僵,反问道:“婶娘,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欺人太甚了!”
“你不欺人太甚,棋儿怎么还跪在地上!”年氏伸手想把周萋棋拉起来,但周萋棋太胖,年氏拼了力气也没拉动,她愤怒地看向周萋画,一下子就看到了周萋画手里的那支金累丝簪,“那是什么!”
一看年氏这架势,便是来者不善,周萋画索性也不予她客气,平平吐字,“赃物!”
“赃物,什么赃物!”年氏一怔,看了一眼周萋画手里的簪子,又看了蹲在地上的周萋棋,疑惑不解。
就在年氏疑惑不解之时,房间门口传来如银铃般的声音,“赃物呢,就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获取的物品!”
伴随着这悦耳的声音,卫琳缃轻盈盈地迈步进来,她朝年氏微微福了个礼,而后说道:“四妹妹,你偷拿春露姑娘的东西,还跑来这威胁二妹妹,这可是你的不对啊!”
卫琳缃此言一出,周萋棋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嗖”得从地上蹦起来,指着周萋画破口大骂,“周萋画,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污蔑我!”(未完待续)




医谋论 100 定计
卫琳缃的出现,让场面急转直下,周萋画一下子从抓贼人变成了小偷,还是陷害别人的小偷。
周萋画观察周围,除了冬雪,剩余的都是年氏跟卫琳缃的人,而且那卫琳缃一反常态,除了一直身伴左右的烟鸣,还带了三个二等侍婢。
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此时的年氏也明白过来,她立刻上前检查女儿,确定女儿没有受伤后,扭头看向周萋画,“四娘,这几日你二姐姐是又受惊又害怕,你怎么忍心还来害她!”
“二夫人,我师父哪里有害二娘子,明明是……”冬雪忍不住开口解释,却听周萋画出声制止。
“冬雪,不得无礼!”周萋画一伸手将冬雪拉到自己身后,随后她看向卫琳缃,“表姐一来,就给妹妹一猛击,不知道表姐嘴里说儿污蔑二姐姐,是从哪听来的!”
“这还需要从哪听说吗?你手里的累金丝簪的确是春露的,却偏偏跑到稻香院里来说什么赃物,还不就是想把偷盗簪子的事推到二妹妹身上吗?”卫琳缃抬头看着周萋画,一字一句地说道。
周萋画刚要说话,就见一道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冬雪这丫头一个没忍住,再次窜了出来,“好一个推字,卫娘子,你如此关心二娘子,二夫人心里肯定是感动至极吧!”
卫琳缃一听这话,就立刻猜出冬雪这是想拿自己诬告周萋棋的事来威胁自己,她冷冷一下,“这挑拨之言,也得分从谁口里说。莫说你一婢子,就是从四妹妹嘴里说出来,就目前这种情况下,二舅母也得好生琢磨一下啊!”
卫琳缃这话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把自己向官府诬陷周萋棋的事说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也只会被年氏认为周萋画在挑拨两人的关系,绝不会当真。
一听卫琳缃,冬雪心“咯噔”一下,身体一缩,回头看了周萋画一眼,“师父……”
周萋画抬手示意冬雪退后。她拿着那累金丝簪子往前一步,“奥,原来,表姐也认识这支金簪啊!”
冬雪的退败让卫琳缃大喜,又看周萋画拿着金簪上前。只当周萋画是为了挣面子,便挺了挺身子,不留情面道,“这是自然,儿住在三江院也有些时间了,此物自然认识,四妹妹,你偷拿这金簪时。是不是觉得此物普通,没有人注意啊,看来你是错了!”
听卫琳缃还不忘再次强调是自己偷拿的东西。周萋画冷冷一笑,“错或对,不会因表姐这么随口一说就改变!既然表姐说认识这金簪,那么我问你,春露丢这金簪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前啊!”卫琳缃脱口说出答案,却意识到一个月之前周萋画还在田庄。立刻补充道,“一个月前。春果回过侯府,定然是那时候被她偷走的!来人啊。去静雅院把春果那丫头给我抓来!”
“慢着!”周萋画喊道,“表姐未免太心急了吧,我们侯府丢了东西,处理惩罚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吧,姐姐你一卫氏贵女,还是做好你的客人才是上道!”
“妹妹所言极是!”卫琳缃认定周萋画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听到她这近乎于训斥的话,也没有恼怒,而是微微鞠躬,安静地看着周萋画,看似温婉的眼神下,却包含杀机。
周萋画拉一拉衣袖,继续看着卫琳缃,“表姐刚刚说的倒也有一定的可能,回去后,儿定然会好好责问一下春果!”周萋画边说,边看着冬雪,却见她又要出来给春果抱屈,连忙又说道:“只是……儿有一事不明,我听说春露喜欢素气,向来不喜欢这簪子之类,最多也就喜个珠花,这镶羊脂玉金累丝簪可是繁华瑰丽,会是春露的吗?”
卫琳缃冷嗤一下,“哼,这四妹妹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支镶羊脂玉金累丝簪可不仅仅是首饰那么简单,它可是身份的象征,簪子最初的主人是外祖母身边的芳痕,芳痕被放出去时,这簪子被她送给了自己的姐妹芳文!”
“侯府从京城搬来时,芳文就把这簪子带到了洛城,芳文死后,接替芳文的一等侍婢也接下了芳文的首饰,这其中就包括这支金簪,簪子一连传了几人,这才到了春露的手上!”
卫琳缃说话时,骄傲满满,“四妹妹虽是侯府嫡女,但看来,对侯府还是不了解啊!”
周萋画听出卫琳缃的嘲笑,不做搭理,只是追问道:“既然表姐对侯府这么了解,那么还望表姐告诉儿,那芳文临死时,还有什么遗言吗?”
卫琳缃一怔,眉头一缩。
见她这般表情,周萋画说道:“看来,表姐是不知道了,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芳文临死时曾留遗言道,要把这支金簪留给芳痕的女儿!”
卫琳缃一惊,她的确听说过这个传闻,“金簪留给芳痕的女儿?那又如何?”
这下轮到周萋画对卫琳缃翻白眼了,“还当表姐真的了解后院的事啊,竟然不知道这芳痕的女儿是谁?”
“是谁?”卫琳缃追问。
“春果!”周萋画干脆地说出答案,却见卫琳缃因惊愕踉跄一下,周萋画对上卫琳缃的眼睛,继续说道:“既然是春果的东西,又何来偷盗不偷盗呢!”周萋画微微一笑,将簪子递给冬雪,“冬雪,好好拿着!”
周萋画爆出春果的名字,卫琳缃便知这次又让她逃脱了,她自然不甘心,转念,继续说道:“既然是春果的东西,那也最多不算偷盗,你污蔑二妹妹可是不争的事实!这你还要狡辩吗?”
“是啊,是啊,你拿着簪子进来,却说是我偷的,周萋画,你果真居心叵测啊!”周萋棋躲在年氏身后。挥着手声援卫琳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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