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成爱:冰山首席手到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邢嘉仪
莫锦天出了祠堂后,来到卧室将沉睡的凉歌抱出了莫宅,然后驱车回了锦园,所以当凉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家床上了,她奇怪的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宽厚的怀抱将她围得满满的,温暖和厚重的安全感扑面而来,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暂时缓住。
“锦天,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她趴在他肩上,睡眼朦胧之中咕哝问道。
莫锦天拥着她,沉默着,过了良久,才缓缓回到:“你这几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比较沉。”
他还是无法开口说关于慕楚克的事,所以沉默了良久之后还是难以启齿。
凉歌从他怀里出来,望着他,问:“我记得我在莫宅,还有我爸爸……”她头还是有些沉闷,似晃似乎的。
她还是着急这个问题。
莫锦天忽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应她的话,只是淡漠的打着太极,“念槿昨晚上没哭闹,喂完奶粉就睡着了,乖巧懂事的样子真让人欣慰。”
“锦天,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她声音极其安静,静默得仿若只剩下清醒,关于他有意岔开的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只记得莫青山给她倒了一杯茶,之后就昏昏沉沉,然后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锦园了。
莫锦天故作镇定的情绪里平添一抹心虚,他蹙了蹙眉头,用极其深沉的语气道:“爸过世了。”
这四个字说完之后,他的心顿时沉甸甸的,四面八方的怒风疾驰在身体里,那哀嚎阵阵,不输给咆哮滚滚的黄河水。
虽然知道这样会令心爱的女人伤心难过,但不愿意她一直处在这复杂的关系里。
过世了?
凉歌一秒傻愣,用轻不可闻的声音细问一遍,“你说什么?”
她想那一定是幻听。
莫锦天薄唇再一次抿紧,心疼的眼眸注视着她,想要拥她入怀,可是凉歌不让,双手排斥的推着他,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忍住心腔想要迸发的怒火,沉住气,再问:“我问你我爸到底怎么了?”
想到慕楚克在阳光下慈和的笑意,叮嘱她在莫宅的门口等她时,她心里难受的快要崩溃了,但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再生气,她也要和声和气的和他交谈。
莫锦天捉住她的双手,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爸-已-经-过-世-了。”
有那么一瞬,凉歌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涂抹在眼眶里,视线模糊,听觉全无,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心里有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爸不会死的,不会死……
“老婆,你如果生气就朝我发泄,不要不说话。”见她垂着脑袋,一脸的心灰意冷,莫锦天心疼,把她拥入怀里,难过地说。
凉歌瘫软在他怀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心尖鼓着一抹痛。
“锦天,你不会骗我,对不对?”她还是不肯相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蹊跷。
一个口头宣布,她怎么会轻易相信。
她忍住昏沉的感受,从他怀里挣扎起来,不顾凌乱的长发,泪眼望着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平白无故的一句话,我又如何去相信!”
莫锦天一阵错愣,想着话一出口就覆水难收,既然决定如此,他当然要让她彻底接受这个“噩耗”。
“凉歌,你不用承受太多悲痛,所以爸的死是为了大家着想,而且医生也宣布说他剩下的时日不多了,他多年的顽疾你也是知道的。”莫锦天柔声安抚她,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她蓬乱的头发。
“你胡说!”凉歌胸腔里燃烧的熊熊怒火压都压不住,劈手挥开莫锦天替她整理头发的手,带着哭腔吼道:“我爸的病已经治好了,怎么会死!”
她拼命的摇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莫锦天另一只手紧紧的箍住她不停舞动的手腕,按住她,“凉歌,你冷静点!”
因为焦急而语声有些激动,听上去像是在责备她。
凉歌情绪继续上涨,不听他的话,嘶哑着哭腔,“莫锦天,是苏华娟对不对,是苏华娟逼死了我爸,对不对!”
她血红着泪眼,扯着嗓子质问。
莫锦天眉心沉了沉,忽然没有勇气去看她投递过来的眼神,那种植满气怒里又带着质问情绪的眼神只会让他更加惊慌,好在他一贯如常的冷漠态度可以掩盖他心底的波涛起伏。
“呵呵,果然够歹毒!”她把他的沉默当做是默认,然后痛心疾首的说:“她宁可让我爸死,也不愿成全我们的幸福,对不对?”
“凉歌,什么都别说了!”他本就不愿欺瞒她,倘若再问下去,他难免会实话交代,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苏华娟要强爱面子,一定会继续制造事端,灾难还会引发到其他人身上,他想想,心内一个激灵,扫灭了所有要实话实说的念头。
凉歌本就是一窝子气没处发,现在莫锦天又出言打断她,心头怨怒更甚,“莫锦天,你把一个人的生死当做一个消息通知,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莫锦天抿着唇,心里也压着火气,这团火气并非凉歌给予,而是苏华娟那些话,让他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好,你不说话,我认了……”凉歌站起身,因为愤怒灌顶,所以在起身那一刻一阵眩晕闪过,她身子一个小小的踉跄,莫锦天眼疾手快扶住她,把她拥在怀里,除了深深的喘气,仍旧一言不发。
“老婆,不要难过,老公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再也没有什么阻难会让我们分开。”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发自内心的许诺。
凉歌反感的推开他,眼眸冷凉得令莫锦天心惊,那寡淡的语气更是如同针对陌生人一样,“不,不需要了……”
她忽然感到很疲倦,如果慕楚克的死讯是真的,那她又如何能心平气和的和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
“你说什么?”莫锦天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看着她苍白如雪的脸。
凉歌眸光徐徐转向他,用一种淡漠到有些苍凉的语气说到:“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所以锦天,放我走吧。”
“慕凉歌!”他激动的痛斥一声,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走,“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已经有了孩子,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他已经被她的离开吓出阴影了,所以再大的淡定也会在这件事上有一丝想要崩溃的感觉。
“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她声音冰冰的,没有心情和他好好说。
“我在乎!”他把她的双手握得很紧,半刻也不愿松开,“凉歌,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他微弱的声音里尽是恳求,那种慌怕已经让他丢了正常的心率。
凉歌漠然的看着他,冷声嘲笑,“残忍?比起苏华娟,我这算得上残忍吗?你明知道在这个世上我就我爸这个亲人,我天真的以为你妈妈至少会念在过去的情分中对当年的事情云淡风轻,可是一笑泯恩仇的事情只不过是我凭空构造的童话景象,她还是不愿原谅我爸!”
“凉歌,如果……如果他的灵魂在更好的地方生存,你会不会为他高兴?”莫锦天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愿她因为慕楚克的离开而放弃他们之间的爱情,那他苦心孤诣的隐瞒又有何用。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她挣脱双手,捂住耳朵,不愿听到他为了替苏华娟解围而编造的好听的借口。
“凉歌,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一点?”莫锦天彻底没辙,妥协的问到。
“把我爸爸还给我!”她怒目赤红,毫不思量的要求。
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无理,因为一觉醒来,得到的是慕楚克的死讯,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愤怒的情绪了。
莫锦天一怔,垂下头,有些恕难从命的难堪,“对不起凉歌,任何要求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凉歌的脸色骤变,连那一抹耐心都没有了,如乌云密布的晴空,如狂风大作的天气,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糟糕。
“莫锦天,我要和你离婚!”她心脏快被那一团暗火烧焦了,她站起身,朗声爽气的道。
离婚!这两个禁忌的字被她亲自说出口,莫锦天拧了拧眉,犀利的光芒扫过她的脸庞,循着的十二分耐心被诛灭,他十万个不肯,近乎恶狠狠的要挟,“如果你执意要离婚,那就别妄想踏出锦园一步!”
他起身,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那分贝提高了几个度,凉歌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听。
她说的这些话是因为在气头上,可是莫锦天呢,她一句话就气得他转身而去,还要给她关禁闭。
她忽然一阵惨笑,嘴角的苦味浓浓的蜷倦在唇边。
莫锦天气冲冲的从卧室出来后,李嫂正抱着孩子在走廊踱步,襁褓里的小念槿好似有心电感应似的,莫锦天刚走近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嫂见莫锦天从卧室出来,双眼一亮,赶忙走上去,对他说:“锦少爷,小小姐今天吃了奶粉一直哭闹,是不是因为少夫人昨晚上没回来,想她了?”
莫锦天接过孩子,用轻哄的语气道:“乖,不哭,念槿要是想妈妈了,我们抱念槿进去看妈妈,好不好?”
说着便转身准备去卧室。
到了门口,莫锦天忽然想到两人刚才激烈的争吵,步子顿觉千斤重,一时之间难以迈开,只好又转身把孩子交给李嫂,说:“你把孩子抱进去给少夫人,让她给孩子喂奶。”
他眉头蹙得很深,虽然知道这事委屈了凉歌,但心里还是鼓着一团气。
李嫂细细的捕捉了下莫锦天的眉宇,见他神色之中流露了几分不悦,慌忙接过孩子,忙不迭的点头说是。
门口的莫锦天原本想要跟进去,担心凉歌见了他心里更是来气,所在站在门口巴望,心里觉着,只有孩子才是化解两人矛盾的最好方式,所以他心里怀揣着一抹希望,把这个当做是一个甜蜜的契机。
房间的凉歌正坐在床沿沉思着,李嫂怀里的念槿哭声不止她也充耳不闻。
“少夫人?”李嫂尝试性的喊了一声,然后走到她跟前,轻声说:“念槿昨晚没见着妈妈,这会儿一直哭闹,兴许是想你抱她一下呢。”
凉歌眉眼也不抬,垮着脸,不愿多看孩子一眼,声音冷冷的说:“这是莫家的孩子,与我无关!”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只是心中的火气灼烧着那颗现下很脆弱的心,疼得已经麻木了。
“啊?”李嫂一脸不解,疑惑的张着嘴,又看了看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作难的说:“这……小小姐不太爱喝奶粉,昨天喝的奶粉都吐了……”
其实念槿一点也不挑食,奶粉和母乳混着吃,不过凉歌在的时候基本不给她喂奶粉的,只是半夜哭闹的时候,莫锦天会起来给孩子泡奶粉。
想到这,她眉目一沉,显得很是疲惫。
“李嫂,把孩子抱到婴儿房去吧,我有些累。”她刚起身,眼角的一抹余光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心一颤,接着坐下来,冷声冷气道。
她不能让莫锦天觉得她心软,这样一来,他便会觉得苏华娟对慕楚克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觉得他们在把她当小孩子哄骗,一个人哪会说死就死了,只要没有见着慕楚克的尸体,她就不会相信,她难过的是这个消息是莫锦天亲自说出口的,所以她在怀疑和信任之间徘徊。
闪婚成爱:冰山首席手到擒来 第168章
“少夫人,您和锦少爷吵架可以,但不能把气置在孩子身上啊。”李嫂见怀里的念槿哭得有些可怜,心慌意乱间,语气一改平日的温和,说得有几分责备之意。
凉歌不以为意,继续保持着淡漠:“我哪有把气置在孩子身上,我只是暂时不想看到她而已。”
莫锦天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终是忍不住走上前来,把孩子从李嫂手中接过来,然后对李嫂说到:“您先下楼去。”
虽然莫锦天语气平平,可是深蹙的浓眉让李嫂不免担忧,怕他们矛盾愈来愈烈,李嫂啰嗦一句:“锦少爷,您有话好好说,别对少夫人大呼小叫的。”
说完还不忘对莫锦天使了个眼色。
换做以前,她哪敢和莫锦天这样说话,时间一长,倒也亲如一家人。
李嫂一走,莫锦天一声不吭的走到凉歌面前,把念槿递给她,声音沉稳道:“不管你有多生气,孩子饿了你做妈妈的应该给她喂喂奶吧?”
估计是他心头有一丝不满了,所以连请求的话听起来都有几分指责的意思。
凉歌抬眸,看着他,冷着脸问:“你们莫家人都这么不可一世吗?”
她心里的确是积愤成灾,所以这个时候莫锦天说什么她都会怒颜相向。
莫锦天面色一沉,觉得她不可理喻,黑着脸,憋气道:“你要是因为我们的事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她一直都那么心疼念槿,哪会眼睁睁看着她哭着,可这次她连看都不愿看一下,还让李嫂把她放在婴儿房,这不是明显和他置气么。
“对我失望又如何,反正悲剧已经酿造了,你说我不依不饶也好,说我不懂顺应你们制造的变故也罢,我都要问个清楚,因为你们不是当事人,那明白那种突如其来的痛……”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泪珠儿沾染在睫毛上,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可怜。
“凉歌……”莫锦天忽地内疚,吃痛的喊了一声,又把哇哇哭泣的孩子给她看,“你看念槿哭成这样,你先喂喂她好不好?抱抱她也好啊?”
莫锦天试图用孩子来安抚她的情绪。
凉歌的确有些疲惫,泪眼望着他,“喂完孩子,你可以送我去莫宅吗?”
她开始和他讲条件,那是因为不相信慕楚克已经过世了。
一条人命不是他们的口头宣布,倘若果真如此,她怎会善罢甘休。
莫锦天愣住了,过了好久才说:“你先把孩子喂喂,接着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温声细气的言语对凉歌来说只是一种拖延,她心慌意乱,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说:“那不是你的父亲,所以你一点难过都没有,可是锦天,请你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你,还能淡定自若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莫锦天脸上有过一抹悲伤,唯有对她的不耐烦,她不禁失落的想,他们的感情转淡了吗?
但愿她是在悲凉中胡思乱想吧。
“凉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先喂完孩子。”他内心复杂,在说与不说之间反复纠缠。
“如果你不带我去莫宅,我是不会喂孩子的!”她顽固的和他生着气,用这种方式威胁着他。
莫锦天有些恼了,虽说不是剑拔弩张,而是态度决绝,“好,既然你坚持要去莫宅,那从此以后别想再出锦园一步!”
她能置孩子不理,是他有些不能容忍的。
他冷漠的态度之下,她心里所有的温暖都因此而奚落,眼睛里还兜着泪水,只是心头的那一抹顽强让她不要哭出来,她只是薄唇微动,用十分细微的声音呢喃道:“好……”
只有越相爱,两个人才会在一件事情上越拉扯不断,最后除了两败俱伤没有任何一方是好受的。
莫锦天抱着哭声不止的念槿出了卧室,留下空荡荡的卧室带来的孤寂,还有满心疼痛的她。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晶莹反射了她心头的凄惶,还有对莫锦天的失望。
她坐在床上,望着黑麻麻的窗外,心情莫名的堵塞。
空茫的眸子在偌大的卧室里盘旋,视线落定在慕楚克交给她的公文包上,她走过去,打开,一沓白纸上写满了黑字,全是慕楚克写给她的。
上面的大致内容是,他选择了最好的告别方式,觉得这样的告别是他梦寐以求的……
她不敢看太多,那是因为越看心就越慌怕,接受慕楚克死亡的事实就越鲜明,她把纸张塞进去,把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擦抹,心里一直念叨,不会的不会的……
还好有手机没被没收,她现在很无助,很想打个电话求助,可是翻来翻去,只有在金菲儿和东方睿之间停留,现在已经是夜里,这个时候打电话岂不是吓到菲儿,东方睿……他们虽然是朋友,可是为了避嫌,她除了过节的时候礼貌的问候了下,平时甚少联系,不过他倒是打电话打得很勤,基本上是问问念槿的情况。
想到这儿,内疚感绕心头,刚才和莫锦天赌气,竟然任凭念槿哭得声音沙哑,还让她饿肚子……
又是一阵眼泪,一个稍稍发怔,手指轻轻一触就给东方睿打了过去。
她原本想要挂断电话的,却因为短暂的走神让对方在超快的节奏下接了电话。
“喂,凉凉,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我干女儿又折腾了?”电话那头询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只是凉歌嘴角一抹苦涩,到底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嗓子有些嘶哑,最开始的一个字未能吐露清楚,接着又有些吃力的说,“东方,我想离开这里……”
估计是那一段彼此照应的时光,让她把他当做亲人般依赖,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愿意展示柔弱。
电话那头的东方睿做了短暂的沉默,很快即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能在难过时想到他,对他来说,是一种幸运,他很开心。
凉歌心头很矛盾,想要说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说又觉得心里沉闷,所以在繁复的心情下,说:“我想出锦园,可没有车子。”
她还是想要去莫宅一趟。
“现在吗?”东方睿不太确定,听她语气好像很不开心,他有些担心。
凉歌朝茫茫夜色看了一眼,心头很是迷惘,想到自己已经和莫锦天结婚了,为了避嫌,还是忍住那股立刻奔去莫宅的冲动,“明天吧,天已经黑了。”
她像是面对史无前例的灾难,心灰意冷。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才说了一个好。
合上电话,凉歌站在窗台许久,任凭寒意在身体里侵袭,她知道那是心淡淡凉却而导致的冷意。
莫锦天在婴儿房忙得手忙脚乱,给念槿泡了奶粉后,又忙活着换尿布,不知道是认人的缘故还是其它,念槿一直不给面子的哭闹,他在婴儿房里来回走动,嘴上不停的嚷哄到:“念槿不哭啊,妈妈人不舒服,今晚爸爸照顾你好不好?”
门外的凉歌听到之后,鼻头一阵泛酸,想要推门进去,但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在平顺心情后,才一脸淡漠的进去,接着面对他有几分诧异的眸光,她沉着脸,淡漠的说:“我来给孩子喂奶。”
说完,面无表情的把孩子抱过去。
“凉歌……”他试着喊了一声,其中的小心翼翼是他心头万分的在乎,他害怕她不理她。
凉歌冷眉冷眼,坐在婴儿床上,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念槿一到凉歌的手上就不哭泣,那种感觉很神奇,在凉歌的心头也是一阵欣慰。
她心说到:对不起宝宝,妈妈不是和你生气,原谅妈妈,好不好?
旁边的莫锦天至始至终默默看着,见她把孩子哄睡着,他才轻轻走过去,拥着她。
凉歌没有反抗的原因是不想因为争执而吵醒孩子。
“老婆,老公从来不会做令你不开心的事,所以你不要难过,我相信爸会过得很好的。”他喉头滑动,很是艰难的说。
希望这场暴风雨可以快点过去,而后是两人无比幸福的生活。
他只有这样寄托,然后各自的家庭各自安好。
在这件事上,最受委屈的莫过于凉歌了吧。
凉歌埋着头,不禁冷笑,连抬眼的工夫都懒得,沉沉到:“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事?”
她忽然有些腻了听这样的话,听似甜蜜的诺言,实际上是一句可笑的前言不搭后语。
莫锦天被她问住,只得满是歉疚的看着她。
“很晚了,去睡吧。”她把身子侧了侧,面对孩子,一只手轻拍在孩子的被子上,接着补充:“今晚我陪念槿睡婴儿房了。”
莫锦天心一阵空洞,想要拥住她的双手竟被她推得远远的,而且她还很反感的看了他一眼。
莫锦天无奈,只好答应,“那好吧。”
他的确该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但不想她思想进死胡同,又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一切事情等天亮再说吧,念槿她很黏你,你说过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的。”
明明是安慰的话,为什么说出口就像是在要挟她呢。
莫锦天心头一阵懊恼,歉意的眸光一直落在她清秀的脸庞上。
凉歌眼里滋生着薄怒,斜眼看着他,忿怒自当难消,带着冷嘲道:“莫锦天,你以为我会被打倒吗?在没有揭掉你们一家人的恶行前,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已经在努力的克制那抹由恨意带来的不甘,可是他这些话难免不激怒她。
在争吵时,会忘了从前所有的甜蜜,想要一争高下,想要试探他爱自己究竟有多深,在层层剥开发现是互不相容后,才会用尽所有力气去和他抗争。
莫锦天眸光瞬间一冷,脸色也绷得紧紧的,似乎没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如此毒辣的话来。
迎着他陌生的视线,凉歌面色不惊,冷漠着说:“我要休息了。”
既然他觉得她陌生,何不做个陌生人。
如果她稍稍一个温柔,会不会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以前为了和韩少伟在一起违逆他的意思,现在为了莫锦天有个长久的厮守一样操碎了心,而他连一丝难过都没有……
如果是死亡,他应该抱以旁观者的冷漠态度吗?
莫锦天,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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