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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成爱:冰山首席手到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邢嘉仪
“倘若你早知道,你就不会脚踏两只船,然后选择我,对不对?”她有些激动的抢过话,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横亘着,她总是在设想,如果没有徐璟茹,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慕楚克忽然沉默,一双沉静的眸子里点缀着些许无奈,他不想说出口,怕再一次伤害到她。
“葛亮啊葛亮,你撒个谎又能怎么样?”她从他的神情里得出了无奈,眼眸吃痛的笑出了声。
慕楚克知道她是个精明的女人,所以言语再多她一个观察便能得知。
不想把局面僵化,他把手头的茶花递到她面前,依旧嗓音低沉,但言语里寄托了一份希望,“凉歌听到你喜欢山茶花,所以特意让我带给你。”
因为刚才的惊吓,好好的花环已经被散乱,不过还是成形的,只是有些花朵儿被他的手捏碎了不少,乃至于手心都有一片****感。
苏华娟脸色一沉,眸光落在那山茶花编制的花环上,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幽幽道:“你还记得我喜欢山茶花?”
她面容难掩感动,可是声音中却是一股讽刺的味道。
“那是刚开学的时候,你拿着一束山茶花,满校园的蹦跶,一头的长发飘逸,开心的活似一只林间小鸟儿。”慕楚克回忆当年的情形,唇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呵呵,那时候流行麻花辫儿,可我偏偏不喜欢,或者说是学校要求扎辫子,不许披头散发,可我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所以那时候老师都拿我没辙,那时候我觉得是自己的特立独行,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径在同学眼里是多么的令人讽刺,我只不过是仗着家里富裕了些……”她忽的笑了,回忆之后,心里充斥着一抹苦味,嘲笑着自己的年少轻狂。
“不,那时候的你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至少你做了别人所不敢做的事。”慕楚克对当年的她表示很佩服,因为他们的性格都是墨守成规,唯独她敢于尝试不一样的事。
“你不用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敛起喜悦,又开始把不愉快的回忆说出来,“那一次学校的联欢晚会后,我抱着一束山茶花送给你,可你当时忽略掉我,接过了徐璟茹从地上捡来的一堆气球,你当时对我淡笑着说,这些是无价的,正因为如此,才是无价之宝。”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倾倒在她的好姐妹身上。
“因为那时候山茶花和玫瑰的价格差不多,所以这样的礼物太过厚重,我只是给自己的心理减轻一些负担而已,再说了,四下太多人起哄,我不能让你的名誉遭到损害,如果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慕楚克耐心的解释着,脸上充满了歉疚。
“那时候我钦慕你的才华,还有你温润的性子,俊朗的外形让很多女人所追捧,因此我用各种方法把那些对你另有他想的女生挡在了门外,我以为这样的积极主动会让你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却没想到你给我一个笑意,让我一直误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想到当年所犯下的傻事,她心情从复杂到自我嘲弄,再到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埋怨。
她心里滞留了太多恨意,任凭岁月如何流逝,那些曾经的伤口依旧鲜明如昨天才留下的,从来没有愈合过。
“我知道我说多少个对不起也不会让你心里好过一点,我来是希望你不要把当年的过错强加在孩子身上,他们是无辜的……”他知道说这些会招来她更大的气怒,可是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他迟早会引爆这一切,何不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至少他可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争取到一丝幸福的机会。
“你住口!”苏华娟情绪忽然上涨,不悦赫然在脸上,虽然半边脸被遮住,可是那凄厉的眸子着实让人看了惊心。
这样的眼神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她从来不会有的。
“华娟,锦天和凉歌是真心相爱的!”他继续坚持到。
“葛亮,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对我?”她声音柔下来,却是一种控诉。
慕楚克忽然沉默,过了许久才说:“有,一直都有,所以我才隐姓埋名,宁可过着清贫的生活也不愿意出现在你们的视野里,连冰城这个地方也不曾踏足一步。”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就是为了你和徐璟茹的孽种,对不对?”她怒红着脸,想到凉歌是徐璟茹的女儿,她愤恨更甚,“你以为我会接受一个情敌的女儿?你以为我会接纳一个心爱男人和其他女人生的女儿?你们祸害了我,难道还要祸及我唯一的儿子!”
慕楚克突然结舌,面对苏华娟的愤怒,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用一种愉快的聊天方式,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能插句话都很难。
“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所以今天的造成的尴尬局面,也别怪我苏华娟心狠手辣!”她搭在轮椅上的手忽地拍了一下,狠戾的样子教人担惊。
“我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只是想用我的死来换取凉歌一生的幸福,可以吗?”他的声音十分冷静,冷静的让人听出了一股绝望的味道。
“呵呵,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苏华娟止不住轻笑,笑过之后,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现在死一万次都减缓不了我对你的恨意,所以葛亮,别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感化我,我一样不会接纳你的女儿,反而还会更加厌恶!”
她咬牙切齿的狠狠道。
慕楚克彻底无奈了,他软弱的气势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几乎拉下了所有的脸面,恳求道:“华娟,算我葛亮今天求你了……”他说完,一个噗通在地,跪在她面前。
苏华娟脸上发生巨大的变化,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她想要阻拦,可是心里梗着一团火,在内心的波涛汹涌下冷眼旁观,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冒。
“果真是乡下呆久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用上了,听说你另娶了一个老婆,并不是什么贤惠的女人,而且好赌成性,给你欠了一屁股债,所以你那点微薄的薪资只够她赌博,而且外债还数都数不清。”她悠哉的语气里感到一丝庆贺。
慕楚克止不住一阵苦笑,“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葛亮,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太顾及脸面,到头来面子里子都守不住,你说你可悲不可悲!”苏华娟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竟然要一个赌徒老婆也对她一堂堂富家小姐不感兴趣,这样的讽刺是在打她的脸。
“我这辈子辜负了太多人,对不起璟如,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玉梅……”他把他做下的孽事让徐璟茹一并承担,因为自己的感情事处理不当而引起了苏华娟的误解,更是为了给凉歌建构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浪费了孙玉梅二十年的青春。
他脸上的皱纹与内疚混杂在一起,将他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你说的对,你的确辜负了太多人。”苏华娟附和他,红着眼睛看着他,质问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女儿和我儿子感情瓜葛,你打算这辈子都消失不见?”
她曾经差人去打听过他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打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这些年一直被那段痛苦的回忆缠绕着,所以被心悸的毛病缠上,一直泡在药罐子里,我想就用这样的惩罚方式一直到死,但我时常为你祈祷,希望你过得轻松一点。”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是一个腹有诗书的男人,悲悯心是他最大的特点,但也是他的一大缺点,因为如此,时常优柔寡断,那时若非如此,所有的不幸将不会造成。
当年她质问他有没有爱过她,她以死相逼,他于心不忍,犹犹豫豫的点头又摇头,最后用和徐璟茹的婚事来搪塞她,所以才会起了争执,在相互躲刀的推撞下才会失手将她推下两米高的台子,然后引爆了工厂,让当时行动不便的她双腿被烧毁,而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把昏迷不醒的她从厂子里救出来之后,得到被截肢的消息时,几乎是五雷轰顶那般的沉重打击。
他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满身负罪感的接受莫青山的殴打。
六神无主的他接受了苏华娟的一切惩罚,只是在和徐璟茹分离这件事上他摇头不从,当时惹怒苏华娟,不管他在医院走廊上如何的长跪不起,她也没有心软一下,最后还是徐璟茹坚持答应,把四个月嗷嗷待哺的凉歌狠心撇下,然后说一句:“葛亮,这辈子,我们夫妻情分缘尽于此,你好好照顾凉歌,算是对我最大的馈赠了。”
他一直以为徐璟茹是一个需要人呵护而受不得半点风雨的女人,可是在巨大的灾难面前她竟然显得如此淡定从容,所以在遭受满身心的创伤之后带着凉歌离开了冰城。
“呵呵,这么说来,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不然我早就死了?”苏华娟嘲讽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她心中的怨怒此消彼长,对当年的一切,既有怀念,又有不愿回首的,逮着他的痛处戳:“你信以为真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嘛?”
他明白她是在提徐璟茹,所以沉了沉脸,体谅到:“从她做选择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诫自己要原谅所有,因为她是因为我才如此选择。”
“哈哈……”苏华娟一阵浪笑,嘲笑的眼眸都快逼生出泪花了,“葛亮啊葛亮,你就自欺欺人吧,你以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会有多持久?她只不过是把无奈当做一个借口,其实是欢喜不得呢,我弟弟这些年和她怎么过活的我比你更清楚,她和卫华生了一个女儿,两人的关系可谓是恩爱甜蜜,好多富太太见了就夸赞他们老夫老妻还这么甜蜜,我想不用我多做描述,你一定能感受的到吧?”
慕楚克的手不由得握紧,虽然心痛如麻,但还是宽慰自己,“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增进感情,如果璟如过得好,我会替她开心,这辈子的夫妻缘分尽了,下辈子再续便是。”





闪婚成爱:冰山首席手到擒来 第165章
他一直对徐璟茹抱以亏欠,所以心里看得也自然开阔,虽然免不了难过,不过一个男人的胸襟他从未丢失。
苏华娟眼色一黯,本想着去刺激他,竟没想到招来一顿添堵。
“所以你和那赌徒女人也有感情咯!”质问的声音像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者,那颐指气使的感觉让他听了反感又惶恐。
“当然。她也是我很重要的亲人。”慕楚克不会用爱情去描绘他与孙玉梅之间,但她却是陪他走过二十二年风雨的女人,虽说对凉歌不是打就是骂,但却充当了二十二年的母亲形象。
到对是他有愧于她。
“哈哈,亲人?”苏华娟得意的嘲笑,凄厉的眼神冰雹一样打落在他身上,煞是讽刺的问:“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徐璟茹和你有爱情可言?”
慕楚克抿了抿唇,不敢多说半字,因为碍于徐璟茹当下的处境,还有任何一句描述言辞都有可能激怒苏华娟,所以他只得转移话题,夸赞道:“你有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这句话发自肺腑,根本没有搪塞的意思,可是这个节骨眼说,苏华娟多少觉得他言不由衷,故而冷哼:“出色?他的确很出色,不过在挑选老婆这一件事上鬼迷了心窍!”
他当然听得出那是对他女儿的折辱,他寒着脸,淡淡道:“我的凉歌虽然书读的不多,但她心地善良,做人极有原则,我想她做莫家的儿媳妇能够让你满意。”
“对自己的女儿如此自信的确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选择了我的儿子,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难!”苏华娟不依不饶,继续给慕楚克制难。
他晦涩的眸子看向苏华娟,过了许久才喑哑着嗓音,深沉的说:“既然你明白那种想爱不得爱的痛苦,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孩子去尝受?何况我已经甘愿承担这一切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让我走得心安一点吗?”
他一而再的恳求,几乎是丢掉了所有的尊严,死亡都不畏惧的人,又有何惧?
苏华娟怒潮涌动,怒不可遏的吼道:“没有人想要你死,是你自寻死路而已!”
他怎么还不明白,她当初放他一条生路,并不是悲悯心作祟,而是他如何伤害她,她都狠不下心来,如果要了他的命,那只能让她在爱恨里浮沉,而没有任何亲近的理由。
爱他,她就要让他好好的活着,即便被疼痛噬心。
“华娟,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成全孩子们?”他无可奈何,只好听命她的安排。
即使再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接受,只要自己的女儿从此以后可以过得幸福快乐。
苏华娟脸色一沉,最怕这样的放任,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做一个刽子手,而他这样问出口,证明她在他心中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你那可人的女儿就舍得让你豁了老命去成全她所谓的幸福?”她冷眼看着他,没有当年的怦然心动,剩下的只有当初不甘心的爱恨情愁。
“不!她从未这么想过,她是想我来和你好好谈谈,化解当年的恩恩怨怨,如果知道我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她的幸福,她宁愿割舍这份情也不会让我如此。”他不愿自己的女儿受丁点委屈,忙声替她辩护。
“呵呵,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对父女啊,可惜啊可惜,我苏华娟再大度也做不到去成全自己情敌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她哈哈大笑,笑得眼里生泪,可那凄厉的声音听得人瘆心。
慕楚克不语,死死的看着她。
“怎么,觉得很气愤?”苏华娟得意的回视着他那几乎喷火的眸子,大为不满,“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求于我,别弄得一副受了委屈的斗鸡,这样的话,我苏华娟会更加气愤的,指不定还会把怨气撒在毫无干系的人身上,这样一来,这一大家子可有得忙活了。”她拨弄着长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抓挠着,陪着那悠哉的语气,整个人显得气定神闲中又有些咄咄逼人。
“那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他旋即落座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的一副轻松姿态。
面对对方的以静制动,苏华娟一脸的异样,气怒之中开水静下心来,细细的端详这些分别的念头岁月在他脸上雕刻的痕迹。
当年他是多么纯朗的少年,一个微笑便能让人倾倒,更别说一个言语,那温润的书生气比那满园的山茶花还要让人心旷神怡,所以才让她在每个夜晚的时候贪恋那种感觉到失眠到久久不能安睡。
莫宅的大门口,凉歌看了好几次时间,眼巴巴的看着静悄悄的宅子,几次都想迈步进去,但怕自己突然闯入而招的苏华娟一阵怒气,所以只好继续在宅子外等候。
在来回徘徊不定了许久之后,凉歌见林管家出来,忙走上前去,拉着询问:“林管家,我爸没事吧?”
她一着急,也不管言语是否得体,奔着主要问题问去。
林管家跟着蹙了眉,往里瞧了一眼,思忖再三,还是遵照苏华娟安排的回答:“少夫人,您放心吧,慕先生没事,您若是无聊可以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他们聊完了就会出来。”
虽然原话不是这么客套,可是林管家想着凉歌一向待人温和礼貌,对他这么个管家也如长辈尊重着,所以他无论如何也冷不下脸来。
“那好吧……”她不想让林管家感到为难,只好听话的退到一旁,指着边上的花圃道:“我去那里坐坐。”
想到莫锦天,她把手机开机,想发条短信问问,刚一开机电话就来了。
手机上的弹幕上闪动着莫锦天的名字,她犹豫再三还是鼓着勇气接了起来,和以往一样的急切,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她在哪里,问她为什么手机关机,说他和孩子都很想念她。
她握住手机的手颤了颤,提到念槿好似在她心口抓了一把,噬心的疼着,只有做了母亲之后才知道孩子真的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一分开,就会想念得心痛。
“锦天,念槿没有哭闹吧……”她极力的使自己的语气正常,淡淡的问。
“念槿很听话,只是老婆,我真的很想你,很担心你,告诉我,现在在哪,我来接你,好不好?”他担心的声音轻柔得成了一种恳求,像一只挠痒痒的手在她的心口磨砂着,让她一时之间乱了心寸,不知道该如何去撒谎了。
正当她迷惑该如何接话之时,莫青山走了过来,拿过凉歌手里的电话,直接对锦天说:“锦天,凉歌现在在莫宅,你过来接她吧。”
莫青山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凉歌疑惑,面对递过来的手机没有先接过来,而是惊疑的问:“爸,这件事锦天根本不知道,您为什么还?”
她本来就不想锦天牵扯在这件麻烦中,现在莫青山主动告诉她,她真的很不明白。
莫青山盯着那满园的茶树,用一种睥睨众生的语气道:“他身为男人,应当面对这些。”
“那您为什么还要让我回桐乡劝服我爸?”若是这样,他何必多此一举的让我瞒着锦天去桐乡?
凉歌心头疑惑四起,一脸无解的看着这个令她越来越难以参透的男人。
“凉歌,我知道你是个贴心懂事的孩子,不过爸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上天既然安排了这一切,那么我们只得顺应天命。”他把沉静的视线挪到凉歌身上,嘴角微微含笑,用一种知悉全部的胜利语气道。
凉歌默默注视他很久,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眼界,她的心才莫名的慌乱起来,总有一种感觉缠绕在她心头。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弄巧成拙,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看看慕楚克是不是平安无事。
手里握住的公文包越拽越紧,如同小时候在寒意陡峭的天气里,用力的抱住慕楚克的布包,幻想着他就在她身边,用父爱的温度暖和着她。
很快莫锦天就开车到了莫宅,看到她蹲在莫宅外,下车便是一个紧紧相拥,“身上怎么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虽然是春天了,可还有余寒滞留,纵使有阳光照耀。
她摇摇头,说:“我不冷,我在这里等爸爸。”
也许是太久的沉默和等待,让她因担心而冷凉的身子觅得了一抹寒意,还有那嘘寒问暖的话语,让她止不住委屈,用细若蚊蝇向他哭诉。
“没事的。”他再次将她拥在怀里,手捧着她的头,亲吻一下,“老婆,以后不要这么犯傻了,最近我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你别再瞒着我做任何事情了,不然老公真的会很难过的!”
他前半句充满了心疼,可是说到他难过的时候几乎是咬着字音说出口,似乎真的是有些气怒。
她摇摇头,不愿让他因误会她而生气,满含难过的说:“我不想你心里添负担,我说服我爸来和你妈妈好好谈谈,我相信你妈妈会原谅我爸爸的。”
她委屈的似个孩子,那小鹿般楚楚可怜的泪眼让莫锦天心疼不已,宠溺的不住地亲吻她落下的泪珠儿,柔声道:“老公错了,老公不应该怪你,不哭了,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进去!”凉歌制止他,接着充满惊恐的说:“如果我爸的话会起到一些作用,那么你妈妈会和他好好谈谈,可是我们突然闯进去,只会适得其反。”
苏华娟那么爱面子,倘若这件事摊开了,那岂不是把良性肿瘤致使恶化的程度。
虽然她也万分的想要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带你去客厅,听听我爸怎么说。”莫锦天担心她着凉,拉着她往宅子里走。
凉歌没有反对,毕竟莫青山对当年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她纳闷的是,莫锦天为什么对这件事毫无印象呢?那会儿他也应该有六岁了。
“锦天,你对当年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吗?”她趁走路的时段,好奇问他。
“那时候爸妈忙于生意,把我寄放在外公家,到了上中学的时候才回到了莫宅。”他轻描淡写,其实他和凉歌一样,对于童年是冷冰一片,虽然比凉歌幸运不少,可是父爱母爱一样是缺失的,等他们给予时,那份宠溺他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凉歌沉默了下,难掩同情的光芒望着他,“这么说来,你和我一样……”
她敏感就在于此,每每一句不经意就能够说到重点。
莫锦天不否认,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们要加倍疼爱念槿,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公主。”
他不愿再去细细描绘童年所经历的冰冷,只是把对童年的那份期待转移到女儿身上。
凉歌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乖顺的答应。
刚到客厅,莫青山好像等候多时,泡好的茶还在萦绕着一团热气,见两人来到,先是站起来,而后是一阵客气的寒暄,“锦天,凉歌快过来坐。”
凉歌表情微微不自在,但还是礼貌的点了下头,挨着莫锦天与莫青山对坐。
“来,凉歌,在外面冻着了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对于这样的热情,凉歌有些受之不起,但不想因为客气而僵化了场面,所以道了声谢之后接过茶杯,品饮着。
“锦天,你也喝一杯吧。”莫青山出奇的变得客套,特别是那嘻哈哈的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凉歌暗怪自己多疑,心里猜想,估计是自己太过担心慕楚克,所以才会对任何一个举动都抱以敏感。
莫锦天接过茶杯,但没有喝,只是淡淡着嗓音,问:“爸,我妈和岳父进去多久了?”
这样的问话难免尴尬,所以凉歌很容易的就从莫青山脸上捕捉到了一抹不悦。
“老朋友叙旧,几天几夜也指不定啊,我们耐心的等候吧。”他说得无比大气,嘴上说着耐心话,可是脸上却是一片浮躁不安。
“爸,您说岳父和我妈能冰释从前么?”莫锦天喝了一杯茶,似乎话里找话。
“锦天,耐心等待吧。凉歌,来,喝茶。”莫青山一改平日里的低哑,这会儿嗓音爽快,似乎心头欢喜,笑间又给凉歌添了一杯茶水。
兴许是口干舌燥,凉歌喝了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竭力保持着清醒,但还是忍不住朝莫锦天的肩膀靠去,有些意识不清的说:“锦天,我怎么觉得好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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