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闷的大蟹
还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坏我的劳动成果,当众骂我滚-以前总司令都不敢让我滚,你让我滚-真是气死老子了!
他勃然变色,开口道:
“老.......”
他才说出一个字柳清颜就赶紧上前拉拉他的手臂:
“徐兄,你跟我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
她看到他一向镇定自若的面孔开始变得非常不自然,加上苏固和乌有道刚才所说所做太过激烈,她知道他即将爆发雷霆之怒。
虽然他擅自行动欠缺考虑,可毕竟也是为了治疗伤员。
她相信他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乌有道的赏识,而是真心救治伤员。
昨晚他把药方交给自己时他还不认识乌有道呢。
可惜别人不理解他......
尽管如此,乌有道不能得罪,现在离开,回头再跟他道歉,说不定收为弟子之事还有希望。
柳清颜靠近,徐谦立即觉得一股醉人的芳香沁入心脾。
看着她娇媚的面容因为着急而变形,他于心不忍地,于是和她走出了营帐。
余沧海刚好带着余南溪和余勇走到门口,同时来的还有赵倚楼和萧让。
徐谦铁青着脸站在那里,柳清颜则是一脸的无奈。
众人都没有见过徐谦生气的样子,这家伙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今日一见还真有点吓人。
柳清颜简单地和众人解释了几句。
赵倚楼一听,心里那个爽,你徐谦也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
萧让不知道表哥到底医术咋样,也不认识乌有道,不过他站在柳清颜一边,她说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是表哥不自量力医治伤员才引起不快。
表哥的确是神勇无敌,可这治伤之事不是靠武力能解决的啊。
武力是致伤,不是治伤,表哥有些咎由自取了。
当然他还是同情表哥的。
余氏三人一听却怒不可遏。
他们现在完全信任徐谦,这家伙最近已经做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他说会治伤那就准没有错!
余沧海道:“徐谦,神兵营的伤员只要你医治,老夫相信你能全部把他们医好,让那个什么乌七八黑的人看看!”
乌有道被他改名为乌七八黑。
徐谦平复一下心情。
也对,让这狗日的王八蛋被打脸的最好办法就是治好伤员,余氏现在就是亲人哪!
他感激地朝余沧海望望。
余南溪和余勇也在一旁给他坚定的眼神。
柳清颜感觉余沧海在胡闹,她说道:
“余大帅,我看还是让乌师叔来比较妥当。”
余沧海一摆手:
“别说了,老夫只相信谦儿!”
徐谦觉得柳清颜好让他失望,没有完全信任他,自己绝不是胡作非为的人!
他又望向萧让,心想:表弟,你不会让表哥失望的,你的人也应该由我医治。
萧让畏畏缩缩地躲开道:
“表哥,还是听柳姑娘的吧,治伤哎,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因为这个死几个人回去,爷爷会劈了我的!”
徐谦瞪了他一眼,重色亲友的家伙。
赵倚楼叹了一口气道:
“哎,不知道何时柳家堡的伤员何时才能治好,接下来我要请乌神医到我赵家坞的营帐去。”
他话音刚落,柳营里就传来了“啊”“啊”的惨叫声。
众人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赵倚楼最先掀起帘子走进去,其他人赶紧跟上,徐谦虽然讨厌乌有道师徒,却忍不住好奇心,也跟着进去了。
苏固见几人进来,走过去轻声道:
“师傅已经开始治疗了,你们不要打扰他!”
他看到徐谦,恨铁不成钢道:
“你呀,怎么说你......算了,知错就好......过来好好学着点,等会儿我会替你向师傅求情的!”
柳清颜舒了一口气,有苏固帮忙,拜入门下之事希望巨大。
徐谦听着士兵的哀嚎声,心里好奇什么样的治疗方法要弄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便点点头,挤到前面去。
一看之后,差点没有喷血。
只见乌有道身边放着刚才那几人抬着的炉子,里面有几把烧红的烙铁。
乌有道手上也拿着一把红红的烙铁,此刻正往一个士兵背上红肿的地方按去。
烙铁接触到皮肤,“吱吱”地发出声响,士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伤口处一阵青烟冒出,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传出,伤口表面迅速变黑结痂。
乌有道拿开烙铁仔细查看一番,没有问题。
接下来他继续烙第二处伤口。
第一次烙下去后不甚满意,他如法再炮制一次,那士兵不得不再受一次烙铁之刑。
整个医治过程壮烈无比,看得徐谦心惊胆战,浑身是汗。
他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恨你,你就送他上战场,不要盼着他死,要祈求敌人砍伤他,然后你化作不世神医,拿起鲜红的烙铁,烫死他烫死他……
“哈哈哈......”
徐谦忍不住大笑起来,把原先庄严肃穆地行刑……不,行医氛围打破地一点不剩。
众人惊奇地看着他,有病吗,人家在痛苦耶……
苏固已经出离愤怒了,大声呵斥道:“徐谦,师傅正在医治,伤员正在痛苦,你开心大笑,是何居心!”
徐谦憋住笑意,擦擦流出的眼泪。
古代这种烫伤口结痂的做法在电视里他就看到过,当时觉得编剧脑洞开得太大,差点喷饭呛死,没想到他在现实
47 君不知心
余氏三人跟着出来,柳营里继续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余南溪道:“徐哥哥,我们去神兵营吧,有两个士兵受伤挺重的呢”
神兵营其实就在不远处,柳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飘入伤员们的耳朵,让他们一个个面无血色。
有几个受伤较轻的士兵跑出去对面看了看,回来后脸色惨白,一个年轻的士兵道:
“太恐怖了,都怪老子运气不好,第一次打仗就受伤了,可是我挨了一刀没有感觉多疼,这医治过程有这么痛苦,我觉得我不治问题也不大!”
一个年长些的士兵闻此哼了一声:
“小伙子,你不知道,我们很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受伤后死在自己的营帐中,这种死是慢慢地痛苦地煎熬,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痛快,很多人熬不住就自己了断了!”
年轻的士兵道:
“可我现在感觉好好的,没有特别痛快啊”
年长的道:“那一方面是你年轻,身体强壮,另一方面是你运气好,砍你的那把刀比较干净,不然哪怕一个个小小的伤口都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时,躺在他们不远处一人大吼一声道:
“别吵了,再吵老子就揍你狗日的!”
那一老一少立马闭嘴。
此人力大勇猛,性格刚愎,没人敢惹。
旁边有几个胆大的却嗫嚅道:“都要死了,脾气还这么爆!”
那人没有听清楚,反正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提高嗓音道:
“说什么,有种给我大声点,哎呦......”
旁边一人瓮声瓮气道:
“常寿,你就消停点吧,你虽然长得粗壮,可你觉得你现在有力气起来打人吗刚才老头那番话很有道理,我们俩就是运气不好,明明受伤不是很严重,伤口却溃烂,头晕无力,真比死了还难受!”
此人伤口在背部,趴在那里脸蒙在被子中,因此声音听起来怪异。
常寿道:
“吴贵你给我闭嘴,老子就不信了!”
他使劲坐了起来,伸手去掀被子,手还没有够到,就感觉脑袋一晕,身体不由控制地倒了下来。
“啊啊啊!!!......”
他闭着眼睛极力嘶吼,发泄着心中的苦闷,前几天他还活蹦乱跳,躺在那里站起来只要一个鲤鱼打挺即可,现在连坐起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这真是要死了吗,一个小小的刀伤而已,他实在心有不甘啊!
吴贵道:
“叫有个屁用!常寿,长寿,你的名字取得讽刺啊,原来是短命鬼一个,我看你求生心切,不如跑到对面那里让那个神医给你烙两下子……”
常寿见他冷嘲热讽,不怒反笑:
“你笑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还能仰面朝天,你却只能像乌龟一样整天趴着,吴贵,乌龟也,去了阴间有只乌龟作伴倒不寂寞,哈哈哈!”
他这番话说得有趣,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吴贵见讥笑不成反被讥,甚感无趣,他感觉伤口又开始火辣辣地疼痛,呻吟着说道:
“说正经的,常寿,我也实在受不了了,要不过去求那神医烙上几烙吧”
常寿平日里自以为是,现在却分外清醒,他说道:
“三大堡坞的人都没有治完,哪里轮得到我们,你就是去,也是被人赶出来,听天由命吧,就是不知道能否撑到神医来我们这里的那一天!”
吴贵愤愤不平道:
“昌兴城此役,我们一马当先,中间虽然败退,特卫营却从后面杀来扭转战局,总得来说此役全靠我们飞云堡之力,我们功劳最大,治伤却不从我们开始,岂有此理!哎哟......”
两人虽然痛得头晕目眩,嘴巴里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这时,营门打开,余沧海等人走了进来,有人提醒道:
“大帅来了,别说了!”
余南溪领着徐谦直接来到常寿和吴贵躺着的地方。
徐谦看看他们的伤口,的确已经感染比较严重,而且两人都有发烧的迹象,他问道:“你们是否感觉头晕地厉害”
两人点点头。
余南溪安慰他们道:
“别担心,司马懂些医术,你们如实说。”
一开始他们不明白徐谦来此做甚,此刻才醒悟他是来看病的。
对于这位司马,他们都很崇拜,他的武神偶像地位已经牢牢扎根在他们心里,只是偶像还会看病他们却不知道,不过他查看一下伤口就能知道他们的感受,可见的确知道一些东西,他们不禁燃起了希望,然后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的状况。
徐谦心想:三大堡坞是不会让我治了,神兵营也就两个严重一些的,不如先给他们各吃一粒消炎药,再配些碘伏先给他们消毒,然后拿消毒绷带给他们包扎一下,防止伤口感染继续扩大,至于其他人就等药材到了配制消炎解毒药内服外敷,问题不大,而一些撞伤踩伤的就用云南白药的简易版。
心念一动,碘伏、消炎药和绷带就出现在徐谦的袖中,他让两人各服了一课消炎药,又让人端水来稀释了碘伏搽上,最后用绷带绑好。
他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两人医治完毕,然后叮嘱道:
“注意休息,还有伤口处不要让水碰到。”
徐谦站了起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营帐中时不时地传来对面撕心裂肺地嚎叫声,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盯着余南溪。
她看见他询问的眼神,就问道:“徐哥哥,就这样完了”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听听对面那呼天抢地的动静,这边的治疗实在太波澜不惊了,平淡地让人怀疑。
“对啊,完了,我早就说了治个刀伤么何必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常寿和吴贵带着疑问道:“司马大人,我们不会......死吧”
死这个字他们不愿意提起,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他们希望得到偶像他们可以活着的确认,他们想再次感受一下生命可以延续的欢悦!
“死嗯……”
徐谦心道算你俩小子走了狗屎运,要是没有我你们明年的祭日就在这几天。
常寿和吴贵见司马在犹豫,内心一阵紧张,司马大人呀,偶滴神,别让我们失望啊!
“怎么可能死呢,三天之内伤口就开始愈合了,别担心!”
真的!
两人大喜过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年长的士兵过来道:“司马大人,不知我们的伤口何时医治”
“今天晚上,最迟明天,因为药材尚未到达,你们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不让伤口再流血或者浸水,问题不会太大。”
所有人都点点头,整个营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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