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闷的大蟹
吴良虽然不满被派到偏僻的马场,可是觉得自己被重用了,和别人吹嘘时也有了资本,心里暂时找到了平衡。
酒宴上众人赏刀之后,随着萧彪情绪的高涨,大家更是狂饮地酣畅淋漓。
吴良更是喝得醉眼朦胧,开始同旁边的人吹嘘自己多么厉害,多么受堡主的器重。
白辛因为托了吴良办事,花了不少铁钱。
这几天尽听他吹牛,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实质的结果,于是他想试试吴良到底有多少实力,趁他仰脖子喝酒的间隙说道:
“吴大人,你自称与堡主关系密切,如今有这么多宝刀在此
71 谋告
赏刀宴在不欢而散的气氛中结束。
萧彪离开后,吴良被他女婿叫人抬回屋中,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才苏醒。
他爬起来往铜镜中一照,嘴巴红肿,牙齿脱落好几颗。
此时他酒醉已大半清醒,依稀回想起刚才的冒失举动,颇感后悔。
不过,萧彪下手如此之重让他不仅破相而且颜面丢尽,心中对他的不满越来愈大。
直到几日后他才能正常的吃饭,不过他因为被一撸到底思虑忡忡,无心进食,于是死皮赖脸地求闺女女婿去说好话。
好在萧彪这几日心情非常爽朗,徐谦给他的宝刀队训练得有声有色,因此他同意恢复吴良的牧马监之职,不过警告他以后说话要动动脑子。
牧马监之职恢复,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开始在别人面前吹牛,这次添加了新的内容:堡主后来主动找他道歉并恢复了他的职位。
一日,白辛又来找他。
因为他受伤白辛没有好意思催他借粮之事,此刻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雄风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外面几乎借不到粮食,他只有在萧家堡这里孤注一掷。
照例吴良先自我演说一番,白辛已经习惯,也不插嘴,等他停下喝水的时候说道:
“吴大人备受恩宠,真是让小人羡慕,小人日前所说的借粮之事,不知何时能有眉目”
吴良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票事,之前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收的人家的钱总不好意思说他忘了给他办事,于是说道:
“我已经和堡主提过了,不过最近堡主整天忙着和他外孙搞那个宝刀队,根本没有时间处理!”
吴良也知道这事,便相信地点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我听说飞云堡的特卫营在昌兴城以五十人杀得胡人几百人片甲不留,多半是托这宝刀的功劳,难怪萧堡主会如此热心,这宝刀真是了不起!”
因宝刀被揍的事是吴良心中的痛,白辛无疑是在揭他伤疤,他的脸上现出痛苦和不悦。
白辛一见,知道自己多嘴了,眼珠一转说道:
“依我看,徐谦那里肯定还有宝刀,您老是堡主的亲家,也算是他的长辈,若是您开口向他要,他说不定会给您,当然,您老也不会白拿小辈的东西,可以付他一些铁钱,若是您老手头不宽裕,小人这里还可以有些多余的闲钱......”
他这是要把吴良的马屁拍到位,粮食比钱重要多了,铁钱现在就是一堆废铁。
吴良顿感豁然开朗,指着白辛道:“白堡主果然有见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今晚我就去找徐谦,铁钱......”
白辛赶紧道:“我这就去取,大人您在此等候。”
......
夜晚,吴良扛着一袋铁钱来到徐谦住处,敲响了房门。
徐谦开门一看,一个豁牙的老头咧着嘴背着一个黑袋子站在门口,由于几日忙于训练他几乎已经忘了吴良,他疑惑道:“您老是......?”
吴良沉下脸。
年轻人记性真差,他这种名人居然这么快就被他忘记了
不过因为有求于对付,他又很快恢复了笑脸道:
“我是萧堡主的亲家,你的长辈,酒宴上我强烈建议堡主要善待功臣,结果惹怒堡主......
不过我并不在意,自古忠臣谏死者有之,比干不就被剖心了……当然我不是说堡主是纣王......我可以进去吗”
徐谦想起来了,这不是酒宴上那个冒死要宝刀的吗
外公已经和他说了此老的为人和能力,所以他对他的话不禁感觉哑然失笑,不过对方好歹是长辈,他把他让进了屋里。
吴良把一袋铁钱甩在地上,揉揉肩膀道:
“真他娘的重......徐外孙......我应该可以叫你外孙吧……外公来此是向你讨把......不是,买把宝刀,这些钱都是给你的,你可以用它来讨个媳妇。”
在他眼里,小堡之人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多铁钱,岂会料到他身上带着十几件金器。
徐谦瞥了一眼地上的布袋。
这东西他才不在乎,此老要刀之心倒也坚决,居然找到他这里,可是他即使有也不能卖。
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什么七大爷八大叔都来找他要,飞云堡的秘密越来越暴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道:“外公,真是抱歉,这些宝刀乃我偶尔在一古墓得到,如今已无多余,这些铁钱您可以留着再娶一个小外婆。”
“再娶一个小外婆......不错的提议......不是,我和你说宝刀的事情,你想想办法总是可以的!”
徐谦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哼!”
吴良背起黑布袋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屋里后,想想宝刀的事情可能真没有希望了。
他对刀倒也无所谓,主要还是为了个面子,此事暂且搁下,先去给白辛要粮去。
他往萧彪的北屋走去,中间经过内府仓库,只见人来人往,热闹异常,他逮住一个奴仆问是何事,那人回答道:
“堡主说把给徐少爷的三千石粮食另外堆放,不可使用,也方便他下次来的时候尽快装车。”
吴良心道:“三千石老爷子挺大方啊,只是一下给出这么多,我的粮食还有没有着落”
他旁敲侧击道:“堡主果然对外孙疼爱有加,只是给出了这么多
72 两个太守
白辛大喜道:“白某大字不识几个,除了自己名字认得,其他看起来都如天书,还劳烦吴兄修书一封,我俩在末尾署名,至于这翻山越岭跑腿的事就交给小弟,不出五日,定有好消息回覆!”
吴良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道:“好!我这就写信!”
不久之后,一个身影自称家中有事,匆匆地离开了萧家堡往北而去。
......
萧彪又一次被吴良气得心情不好。
徐谦看他脸色很差,就关心地问他为什么。
外公和他说了吴良死缠活赖地替白家堡求粮之事,并告诉他之所以连五百石也不借是因为白辛这个人人品太差,不仅自己会干些坏事,他的手下和亲戚也都有不轨之举,所以平日里他对白辛就很疏远。
当然他没有告诉吴良这些,他萧彪不会在人背后议论别人。
徐谦安慰了他几句,萧彪心情才渐渐好起来。
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外孙,他不仅英武过人,而且谈吐不凡,颇有见地,相比之下,萧让要差很多,若他是他孙子的话,他毫不犹豫就会将堡主之外传于他。
萧让也把这切看在眼里,他一点都不嫉妒。
他压根不想做什么堡主,他甚至当着萧彪的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提议他把堡主之位传给徐谦。
结果当然遭到了萧彪的斥骂,徐谦再好,毕竟不姓萧!
萧让找到徐谦,要他改姓。
徐谦弄明白后哭笑不得,他要是改姓,徐云非气死不可,飞云堡总不能让姓萧的继承!
萧彪知道萧让的举动后无奈的摇摇头,他对两人说道:
“老夫还剩一口气,萧家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等老夫百年之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如果他死了,就可以眼不见为净!
这日,三人正在房中议事,有家丁来禀告说太守大人的使者到了。
萧彪皱皱眉头,他和陈霸天向来不联系,他派人来干嘛
他不想见使者,便对家丁说道:“让他传话给你就行,老夫没空见他!”
家丁领命而去,一会儿后拿了一封信函过来交给他,他看也不看就扔到一边。
徐谦却感到好奇,莫非这陈太守也要同外公征粮
他捡起信拆开一看,映入眼帘的署名却是郗超。
他突然想起郗超也是谯郡太守,这特么,两个太守
他和萧彪说道:“外公,此太守非彼太守,这是朝廷任命的太守郗大都督之子郗超!”
萧让也想起道:“原来是他!”
看着萧彪迷惑的样子,两人又把在柳家堡有关郗超的事说了一遍。
萧彪听了后哈哈大笑道:“好,如此甚好,陈霸天这下就是伪太守,老夫开心死了,哈哈哈哈!”
萧让一拍大腿道:“如此,表哥是否可以不纳粮了”
徐谦也来了精神,这些粮食不用交掉的话他的新军可以一年粮食无忧了。
萧彪摇摇头道:“你想得美,问题的实质是实力大小的悬殊,虽然他在名份上站不住脚,可是还会有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除非这个郗太守实力能狗超过他!”
徐谦不禁失望地说道:“他来的时候光杆司令一个,还问柳家堡借了一千人马才去上任。”
萧让道:“这我也知道,可恶的陈霸天,真是无法无天......表哥,郗超来信说什么”
“呃......让外公去昌兴城参加太守就任大典……咦,他竟然选了昌兴城当郡衙......我明白了,一定是柳清颜建议的,那里被伏汉卫修缮过,离柳家堡又近,看来郗超还是需要老母鸡掩护的小鸡呀!”
萧让道:“既如此,不去也罢,他也不能将我们怎么地!”
徐谦心想萧让毕竟涉事不深,去与不去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他摇摇头说道:“我们要看到郗超的背后是郗鉴大都督,去了未必有好处,不去肯定有坏处,这是态度问题,除非真想和郗大都督作对,否则就应该去!”
萧彪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外孙儿果真看问题深刻,他又看向萧让,心里免不了遗憾。
萧让一看爷爷的眼神就说道:“老头,别这样看着我,我就这点水平,我对面才是你堡主人选!”
萧彪不理他,孙儿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和奴仆说道:“设宴,款待使者!”
郗超的使者没料到得到萧彪如此热情地接待,受宠若惊地先干几杯为敬。
双方相互介绍,原来使者名叫崔荣平,是郗超的母舅,出自北方大族崔氏,从小疼爱这个被别人看不起的外甥,因为他被外派的事情还和郗鉴大吵一架,骂他不顾亲子死活,居然让郗超一人去如此错综复杂的谯郡出任太守,后来实在不放心,就亲自前来昌兴城帮助郗超。
崔荣平在得知徐谦的身份后,起身恭敬道:
“原来是飞云堡徐少爷,太守大人特别叮嘱邀请徐少爷去做客,他说在柳家堡虽然是短暂的相聚,然而徐少爷的神勇和医术特别是为人让他难忘而敬佩,他诚心诚意虚席以待,还望徐少爷莫要推迟!”
萧彪听他夸赞自己的外孙,也是高兴异常,心道这郗超倒是会看人,于是替徐谦回答道:
“郗太守客气,能让郗太守看重是谦儿的福分,老夫在此替他答应了!”
使者见萧彪如此爽快,也是非常开心,长揖到地道:
“多谢萧堡主成全,如此,在下就不去飞云堡了,近日天气变坏,眼看雨雪就要来临,本使还有诸多地方要去,这样可以省些时日。”
三人走到门口,萧彪抬头看看天色,果然风云变幻,空气也一下子变得寒冷了,他说道:
“使者大人,不如明日再走,这天空.....”
“多谢堡主挽留,可是时间紧迫,本使只能下次叨扰了。”
萧彪对旁边的仆从吩咐道:“来人,多取几件雨披送与使者大人一行......”
......
在门口送走了使者后,三人刚刚旋踵入内,外面奴仆赶来喊道:
“堡主,外面有个自称官职是郡丞的人带着一批人要闯进来!”
三人停下脚步,互相惊讶地看了一眼。
郡丞是太守的副官,太守使者不是刚刚离去
三人尚在疑惑中,一阵“桀桀桀”的笑声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道:
“萧老堡主,别来无恙,啸天这里给您请安了!”
爷孙几个转过身。
他们很快猜到这一定是陈霸天派来的人。
萧彪本想多叫几人拦着,谁知他这么快就闯进来了。
只见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放眼往他们身后望去,两个门僮正躺在地上打滚。
萧彪低声和俩人说道:“这是陈霸天的孪生兄弟,长相几乎和陈霸天一模一样,除了嗓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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